武血至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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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咧嘴一笑，迅速起身下了车，向袁明摆摆手，“袁明，谢谢了，正月里用车的时候多，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牛哥，不用啦，我一会儿还要送老太爷去商行总部转一转呢。”

袁明摇摇头，纵身跳上车辕，一拉缰绳马车就缓缓地驶了出去。

“牛哥，你回来啦。”

“牛哥，听说袁家二老爷子搞了个射箭游戏，你赢了几百两银子呀？”

阿牛拎着银子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胖子的等人蜂拥而上，将他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起话来，只有燕子站在走廊里，双手抱在胸前，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幕。

“是呀，今天我去袁家玩了个射箭的游戏，赚了点银子回来。”阿牛点点头，呵呵一笑，扬了扬手里的布袋，“而且，袁家小姐答应帮我们在西市寻找一个合适的门脸，到时候我们的杂货铺就能开起来了。”

“牛哥，真的嘛，你赢了多少银子？”

“我们都要去杂货铺里做事吗？”

蝎子锲而不舍地追问阿牛赢了多少银子，胖子却对阿牛说的杂货铺很有兴趣，既然孤儿院要开铺子里，兄弟们自然不能吃白饭了，都是要去帮忙的，放着现成的劳力不用，难道还要去请人？

这么一来，大家至少不用训练得那么辛苦了。

“银子不少，不过咱们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坐吃山空呀。”

阿牛点了点头，“杂货铺的事情以后都由燕子来负责，胖子，你和蝎子两人带着兄弟们分批去铺子里帮忙，去铺子里帮忙也要轮着去，剩下的兄弟在家里练拳，明天我再教你们一个阵法，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们要经常练习。”

“阵法，什么阵法？”

胖子大喜，他最喜欢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此刻听到阿牛说教他们练习一个阵法，顿时就来了兴趣。

“一个以少对多的阵法，进可攻，退可守的阵法。”阿牛呵呵一笑，走到燕子的面前，将手里装满了银子的布袋往她面前一伸，“燕子，银子你拿好了，再过三天我就要跟随袁家小姐去楚国，到时候铺子里的生意你拿主意。”

“啊，你要陪袁小姐去楚国，那我们怎么办，杂货铺的生意怎么办？”燕子吃了一惊，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对于阿牛的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感动莫名，同时心里又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干不好，耽误了阿牛的大事。

“是呀，过几天就要走了。”

阿牛点点头，“我会让袁家那边帮忙照应一下的，孤儿院的事情你和胖子蝎子他们商量着办，至于杂货铺的事情我相信你能干好。”

“燕子，你非常有做生意的天赋，相信我，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可，可我怕做不好生意，赔钱。”

燕子耷拉着小脑袋，不敢看阿牛的眼睛。

“没关系，赔钱就赔钱吧，袁氏商行最初还不也是从赔钱里兴旺起来的。”阿牛呵呵一笑，“放心去做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的。”

他的声音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胖子，“对了，胖子，你们去把兄弟们都叫过来，我一会儿教你们一个阵法，只要练上几个月，我不在的话也不用担心别人来欺负你们了。”

“好，我马上去招呼兄弟们出来。”

胖子兴匆匆地离去。

阿牛和燕子两人把银子藏好，就走出了房间，燕子去做晚饭，阿牛则去了院子里的空地上，他准备将前世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的鸳鸯阵法略加改变教给胖子他们。

只要胖子他们将这套鸳鸯阵练熟练了，别说城里的地痞流氓了，就是官兵来了也能应付一阵子。

鸳鸯阵是戚继光当年为了对付倭寇而排练出来的，此阵长短兼具，攻守兼备，而且行动方便，不但让矛与盾、长兵器与短兵器充分互补，挥了他们各自的有效功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

可以根据临战的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当然，鸳鸯阵用在两军对垒的大阵仗中肯定不行，不过，在这种城市里流氓混混打架斗殴却必然是无往而不利。

胖子他们都是些孤儿，并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没有什么见识他们只要记住了自己的位置，什么时候该动手，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就行了。

只要整个阵形运转起来，十一个人配合默契了，就足可以纵横怒州城了。

“兄弟们，可能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再过几天就要去楚国。”

阿牛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孤儿们，“我们孤儿院好不容易才成立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但是，我们的实力还不够，而且我们大部分人的力气都不大，所以，一旦打架起来就会很吃亏。”

所有人都盯着阿牛，张大了耳朵听他的话，唯恐漏掉一个字。

“但是，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那就是兄弟们练习一个阵法，只要兄弟们配合好了，别说几个人了，就是几十个人也能干翻他们！”

“干翻他们！”

胖子用力地挥舞起手臂，狼嚎一声，蝎子他们就纷纷跟着嚎叫起来。

对于孤儿们的表现，阿牛是越来越满意了，这些人本来居无定所现在渐渐地把孤儿院当成了家，也就渐渐地有了凝聚力，从这个时候开始磨练他们之间的配合默契正是最佳机会。

“好，我们现在去准备武器。”

阿牛右手一挥，胖子等人就安静了下来，“胖子，你去砍四根老而坚实的竹子，将竹端斜削成尖状，留下四周尖锐的枝枝丫。”

“蝎子，你去找找两根五尺长，两根三尺长的结实木棍。”

“小黑，你去找一块桌面来。”

阿牛决定将戚继光的鸳鸯阵加以简单改变，他们这些孤儿们可没有长矛，短刀之类的武器，只能用简单的长木棍代替长矛，短木棍代替短刀了。

至于队长就由胖子来拿着一块桌面当盾牌，胖子的力气最大，这个盾牌手非他莫属了。

065章　南下楚国

很快，胖子等人就按照阿牛的要求把武器准备好了，对于他们这些孤儿们来说，这样的训练才有趣，就跟玩游戏一样，比起阿牛训练他们体质的掌上压，青蛙跳，爬山等等训练方式可是有趣多了。

鸳鸯阵是阿牛前世的历史明末出现的，是明末抗倭名将戚继光用来对付倭寇的，根据沿海地形特点，根据招募的士兵素质等等各个因素综合设置出来的，整个阵法由十二个人组成，分成两列。

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敌人的箭矢，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

再有两名士兵手执连枝带叶的坚硬长毛竹，长一丈三尺左右，他们利用手里的坚硬长毛竹的尖端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攻。

这十名战士有四人手操长枪作为攻击的主力，其后还有四名士兵，右方的士兵持大型的长方五角形藤牌，左方的士兵持小型的圆形藤牌，都以藤条制成，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战友。

这个阵法对于前世的阿牛来说很简单，但是，现在由于人手不够，以及兵器没有等原因，阿牛决定进行整改，只有三种武器，坚硬的长毛竹，长木棍，短木棍。

拿长毛竹的扫倒敌人，拿长木棍的接着用长木棍砸伤敌人，一旦敌人绕过长毛竹冲过来，则有拿短木棍的人跟他短兵相接。

阿牛将这个简略化的鸳鸯阵在脑海里几经易稿，最终确定下来。

将每个人的站位，在阵法中的作用，该怎么出手等等都一一告诉他们，阿牛开始排演他的阵法，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也就是因为这个阵法改变了他的一生。

胖子当仁不让的是阵法的队长，还兼了那两个盾牌手的工作，那么剩下的几个人就足够分配了。

孤儿们对于这样的阵法演练也有了兴趣，比起当初玉虚子让他们演练的所谓阵法可好玩多了，而且，也实用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阿牛一有时间就是训练胖子他们的鸳鸯阵，经过两天的训练阵法有了初步的雏形。

为了测试他们的反应速度，阿牛亲自充当了一回敌人，蝎子手里的长毛竹刺了过来，阿牛抓住长毛竹，脚下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黑子是那长木棍的，当即就是一棍砸了下来……

亲身测试过后，阿牛对于阵法的作用很是满意，虽然简陋却是很有效，至少在对付怒州城里对孤儿院不怀好意的人没有什么问题了。

就在这时候，袁明架着马车来了。

阿牛知道，是时候动身去楚国啦，当下跟燕子和胖子等人交代了几句，就施施然地上了马车来到袁府。

袁连壁早就差人在大门口候着了，阿牛一出现就被他的人请了过去。

客厅里，袁连壁和袁连成两人正在喝茶，袁连成的脸色很不好，似乎更加的苍白了，阿牛进来之后向两人问好，然后就安静地等待袁连壁说话。

“阿牛，你们马上就要动身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小姐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袁连壁拿起茶盅喝了一口，抬起头看着阿牛，“对了，这次还有李克云等人，我已经吩咐过了，这一路上让他们多多参考你的意见。”

“请二老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小姐安全。”

阿牛点点头，“对了，二老爷弓箭可以放在行李中吗？”

“这个没问题，我们袁氏商行这么大的生意，有几个护卫随行也是正常的。”袁连壁点了点头，“楚国那边也有我们的生意，这一路上可是有好几千里，不带上一队护卫怎么行？”

阿牛松了一口气，只要一路上有弓箭在手，他就不那么担心了，而且，袁晓倩是袁氏商行的掌舵人，她去楚国谈生意自然会有不少护卫随行保护的。

“对了，阿牛，我托付你的事情一定要记得啊。”

袁连成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阿牛上前接过来看了一眼，信封已经封上口了，也没有写明信是给谁的。

“这封信你一定要亲手帮我交给茶姑，到时候她看到信就会明白的。”

袁连成看出了阿牛的疑惑，“你到了云梦沼泽之后，把我给你的那个紫色葫芦拿出来，就会有人带你去见她了。”

他的声音一顿，“你应该能够感觉出来，那个紫色葫芦是个好玩意儿，没准儿会有人觊觎这小宝物，你可要睁大眼睛辨别呀。”

阿牛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头生出一丝不祥的感觉，尼玛，小爷被忽悠了，搞不好接了个烫手山芋呀，果然银子不是那么好赚的啊。

“不过，你放心吧，虽然云梦沼泽的人有些蛮横，不过，他们对于读书人还是很礼遇的。”

袁连成呵呵一笑，苍白的脸颊上突然泛起一丝潮红。

“走吧，我带你去挑一把弓。”

袁连壁放下茶盅站起身来，“对了，我袁家预备在曲江山下创办一家书院，准备请我们大齐国的文豪黄庭胜大人来坐镇，如果你有意愿的话，可以去书院就读。”

“当然，这得等到你从楚国回来之后了。”

“黄庭胜大人，是不是就是曲江山上凉亭上刻了他的诗的那个黄大人？”

阿牛闻言一愣，对于袁家创办书院倒也没什么意外，袁家的钱是够多了，现在他们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继续扩张财富，而是要拥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财产，怎么拥有这份实力呢，那就是交结士林人物，尽可能地扩大袁家在朝野的影响力。

出资创办书院这种很受读书人喜欢的方式，无疑是非常好的选择。

思虑及此，阿牛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一道灵光，袁晓倩这次南下楚国，会不会也是袁通的一步棋呢？

“不错，就是那个去年才致仕的礼部尚书黄庭胜黄大人。”

袁连壁呵呵一笑，“而且，黄大人对你也很有兴趣呀。”

阿牛闻言一愣，脸上迅速地露出一丝苦笑，尼玛，不会就这么得罪了这位文坛大佬吧，亏得自己还想要走科举考学的路子呢，得罪了这位，还有得玩吗？

066章　殃及池鱼

“放心吧，黄大人是什么人物，那可是我们大齐国的文坛泰斗，怎么会在意你一个毛头小伙子的冲动之举？”

袁连壁也看出了阿牛的担忧，呵呵一笑，拔腿就走向他的武器储藏室，“对于你改他的诗，黄大人不仅不怪你，还赞许你才思敏锐，是个可造之材呢。”

“二老爷，黄大人真的不计较？”阿牛傻眼了，不是吧，这个黄大人真的如此心胸开阔？

“那当然了。”

袁连壁点点头，领着阿牛来到武器储藏室，“不仅不怪你，他还觉得你很有才能呢，尤其是看了你给倩儿画的画像之后，更是惊为天人呀。”

“这次等你们从楚国回来之后，我领你去见一见他吧，如果能够拜在黄大人的门下，将来对你可是有很大好处的。”

不是这么巧吧，阿牛心头反而有些惴惴不安，才刚刚跟任重来大叔商议了以后去府学念书，参加科考取得功名，没想到黄庭胜就出现在了面前，这才刚刚打了个哈欠，枕头就送了过来。

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二老爷，你说黄大人既然才名满天下，怎么会致仕呢？”

阿牛拿起一把软弓，手指扣住弓弦轻轻一拉，头也不回地问道。

“这也是朝廷中的派系斗争了，事实上，黄大人不属于其中任何一派系，只不过他在礼部这么多年，加上素有才名清誉，所以在士林中有着极高的声望，这一次朝廷中的派系斗争，却无辜把他卷进来了。”

袁连壁叹息一声，“黄大人跟十多年前的一桩大案有些牵扯，虽然他只是为前太子说了几句公道话，不过，还是被有些人抓住了把柄，所以，以他的才能也只能屈尊在礼部了，倘若不是他在士林中有着极高的声望，只怕被下了大狱也未可知呢。”

“本来黄大人已经抱定决心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我父亲觉得就这么荒废了他的才华，就想在曲江山下创一家书院，请黄大人来坐镇。”

阿牛眉头一拧，既然黄庭胜在朝廷不受待见，倘若自己成了他的学生，那岂不是还要被他连累，就算是通过科考做官了，别人一听自己是黄庭胜的弟子也会对自己敬而远之的吧，这袁家什么头脑，居然想让自己拜在黄庭胜的门下？

而且，堂堂的礼部尚书大人，怎么说也是朝廷的重臣，怎么会在官场斗争里被殃及池鱼？

不过，阿牛没有把这些疑问说出口来，又拿起另外一把软弓试了试，“二老爷，就这把软弓吧。”

“好，那就它吧。”

袁连壁点点头，又拿了三壶羽箭递给阿牛，“阿牛，一路上虽然不大可能有什么意外，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为妙，毕竟我们袁家也是大户家族，想要从我们身上弄点钱花的人不少，有不开眼的小毛贼想要抢点油水也是正常的。”

“二老爷，你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小姐的安全。”阿牛将软弓挂在背上，拎着羽箭大步走了出去。

阿牛来到院落里的时候，车队已经准备好了，袁晓倩坐的是马车，随行的护卫有五十人，一个个都是提刀拿枪的精壮汉子，浑身散发出彪悍之气，倘若上一次袁晓倩随行有这种力量护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黑风寨的人得了手去。

随行的还有袁氏商行的一个老年管事，脸上皱褶层层叠叠，不知道这么老的人袁通为什么还让他跟袁晓倩南下楚国。

“好了，人到齐了，出发。”

老管事大手一摆，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声若洪钟，紧接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就响了起来。

阿牛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老管事居然是个高手啊，这一趟南下看来倒是不用太担心了。

爆竹声中，长长的车队迅速地驶出了袁家大院，向着怒州城的南门行去。

袁家大院中心的老太爷的书房里，袁通站在窗户前，目光看着蜿蜒而出的车队，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袁家虽然子孙不旺，不过，这个孙女儿却很让他满意，足以替他抛头露面了。

杜康群居然想让倩儿给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做妾，做梦去吧。

“老太爷，二老爷来了。”

美俾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让他进来吧。”

袁通头也不回地说道，“对了，莲儿，你去问一下管家接待丞相大人的事宜都安排好了没有，衣食住行等等方方面面都要安排到。”

“是，老太爷，我马上就去。”

美俾屈膝行礼，缓缓地退了出去。

“爹，倩儿他们已经走了。”

袁连壁一走进书房，就迅速地低下了头，“而且，我也把黄庭胜有意收他做弟子的事情告诉了他，只不过，他好像并不大感兴趣呀，莫非他无意仕途？”

“你觉得阿牛这小子是个庸才么，你跟他说了黄庭胜的名字了吗？”

袁通眉头一皱，慢慢地走到几前坐下，“你把你那点应付我的小心思用在正事上，你就能明白阿牛为什么这么反应了。”

“说了，肯定要说一下黄大人的威风事迹呀，要不然，这小子不一定心动呀。”袁连壁哼了一声，“再说了，就算是我不说，难道他自己不会去打听么，毕竟拜师这种大事情，他怎么会这么草率？”

“那就对了，阿牛这小子是担心被黄庭胜连累了呢。”袁通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你知道这几天阿牛在他那个孤儿院里干什么了吗，他在训练他手下的那些孤儿，交给他们一个阵法，这小子越来越让我吃惊了。”

“只不过，他这小小年纪怎么警惕心这么重？”

袁连壁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再说了，黄大人乃是朝廷重臣，怎么会连累到他？”

“你懂个屁，就算是阿牛聪明，通过了殿试，一旦大家知道了他是黄庭胜的弟子，你觉得除了地方上那些不得志的文官也许会跟他来往，但是，帝都那些能够决定他的前途的人物，谁不会对他敬而远之？”

“不是吧，这小子都考虑那么远了？”袁连壁闻言一愣，愕然地张大了嘴巴。

067章　主少奴欺

“废话，你现在还没发现阿牛这小子每走一步都是谋定而后动么？”

袁通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你看他从我们家拿到赏银之后，买院子，收留那些孤寡孩童，现在又让倩儿给他寻摸商铺，这一步一步地都是在为他自己扎根，积蓄力量。”

“换了你会不会把好不容易才赚到的银子拿出去养活这些没有任何用处的孤儿？”

“不会，那不会浪费银子么？”

袁连壁摇摇头，眉头倏地一皱，“不过，这些无牵无挂无父无母的孤寡孩童却是最容易培养出忠心的。”

“不错，不错，你能看到这一点就说明你脑子还有点用。”

袁通赞许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倏地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我让你留恋勾栏瓦舍可不仅仅是让你去玩女人的，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的本职。”

“爹，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袁连壁老脸一红，“我要不玩女人，肯定要被别人看出端倪的，而且，听说平南王的人已经到了怒州城了，他肯定严密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的，这个时候可不能被他们看出什么来。”

“来了又怎么样，不过是想通过扳倒我袁家来对付丞相罢了，他也不想想杜康群在朝中的影响力有多大，区区一个平南王就想扳倒丞相，做梦去吧。”

袁通很不屑地冷笑一声，“你要假公济私我也不反对，玩女人归玩女人，你要是坏了我的大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还有，那个帮你生了两个儿子的女人还是要妥善安置好，别让人给盯上了。”

袁连壁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一张老脸变得惨白，他想不到这么隐秘的事情居然被老头子察觉了，那岂不是说他一点隐秘都没有了？

“对了，杜康群马上就要到了，你去物色几个女人回来，他那个白痴孙子就好这一口，还有，把倩儿身边的那几个丫头暂时送走。”

袁通哼了一声，“倩儿此行也算是为他杜家出力，杜康群就是再生气，也只能憋在心里。”

“爹，杜康群的孙子是个色鬼，倩儿身边那几个丫头长得还行，何必把他们送走？”袁连壁眉头一皱，“如果用她们能够减少杜丞相心里的怨气，那也是物有所值呀。”

“蠢材，你太让我失望了，咱家的女人都保不住，还指望用女人去熄灭敌人的怒火，你配做个男人吗？”

袁通眉头一皱，袁连壁老脸一红，“爹，杜丞相也算是我们的敌人吗，要是没有他的话，我们袁家的生意也不能做这么大吧。”

“他杜康群从我们家得到的好处更多！”袁通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儿子呢，“你难道不明白在杜康群的眼里，咱们袁家就是他养的一头猪，猪肥了迟早要杀了吃肉的。”

“蠢货，这几个丫环可是倩儿的身边人，万一她们知道点什么了呢，透露出给杜家人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心狠手辣，不能留下任何隐患，现在时候未到，这几个丫头就先留着，要不然倩儿会生气的。”

袁连壁心头一震，抬起头看了一眼袁通，缓缓地点点头。

阿牛肩膀上负着一张软弓，斜跨着箭壶，跨坐在马背上，跟在袁晓倩的马车后面，看着前后几十辆马车，心里不由得叹息一声，按照这个速度走到楚国都城去，起码得几个两个月吧。

“阿牛，小姐让你过来，她有话跟你说。”

冬梅拨开车帘，向阿牛招了招手，经过袁晓倩的一番敲打之后，这丫头每天都板着个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