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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道至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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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尘眉头挑了挑，心头疑惑，却没有多想，继续着自己的事情，回到居住的屋子换了一身衣服后，开始用午餐。
吃完午饭，已经是下午时分了，趁着在修炼前还有些时间，紫尘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往紫狂的听风小筑走去。他有几点法道上的疑惑，想要找紫狂指点下。
紫尘轻车熟路地进了院子，来到听风小筑之外时，忽然听得听风小筑的院墙后，隐隐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顿住脚步，紫尘只听了两句，就知道有客人来拜访紫狂了。好奇之下，紫尘继续习惯性地收敛着气息，头脑中微微震荡，那黑白感知已经放射了出去。
黑白感知直接透过了院墙，一下就院墙后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紫尘看到紫狂和紫玉都在，而前来拜访的有两人，一人是和大长老年纪相仿的一名老者，一头白发，胡须却是全黑的；一人赫然是铁剑门新一辈的第一天才韩华！
今日前来拜访，韩华依然是一头飘逸长发，一身白色锦袍，脸上的笑容和煦而灿烂，无比阳光。只把紫尘看得皱眉摇头，若没有上次和韩华的交手，只怕他也会被这样的笑容所欺骗，还不会发现韩华阴毒狠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一面。
韩华身边那老者，在听了几人数句谈话，紫尘立即确定这前来拜访的他就是韩华的师父——铁剑门的二长老了。
平素这飞流谷和据水谷的关系可算不上融洽，今日韩华师徒两忽然来拜访，却是为了何事呢？
眉头拧了拧，紫尘疑惑之下，不动声色，没有现身，继续在外面听着听风小筑中几人的谈话。
“晚辈见过大长老。”
韩华恭恭敬敬地朝着紫狂行了一礼。
紫狂点点头，鼻子中轻哼了一声，脸色却说不上多好，直接向韩华身旁的二长老道：“二长老今天难得大驾光临，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紫狂的语气算不上客气，二长老似乎早有预料，也不恼怒，微微笑道：“大长老这话说的，据水谷和飞流谷距离这么近，大家都是紧邻，偶尔来拜访一下不很正常吗？”
一听这话，紫狂笑了起来；二长老也跟着笑了起来。
紫狂的笑声中有些讽刺的意味；而二长老虽然在大笑，却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双方间的关系如何，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离“好”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这种虚伪的客套话说出来，也就是约定俗成地撑撑场面了。
所以二人都笑得恰到好处，又互相并不点破。
第一百九十一告罪
一直以来，紫狂虽然贵为铁剑门大长老，号称铁剑门第一人，但真正行使权利时，却束手束脚的。
因为铁剑门的机密大事并不完全由宗门大长老独断专行，大长老之外的八名宗门上层长老也有巨大的权利，甚至大多数长老持反对意见的话，大长老的决策也能被否决。
当年，二长老是公认的宗门大长老热门首选，而紫狂基本无人看好。但后来却让人大跌眼镜，紫狂悟道之后，一路高歌猛进，成为了铁剑门第一人，生生从二长老手中抢夺走了大长老的位置。
正因为有这样的原因存在，二长老历来对紫狂都不怎么服气，但凡有机会，一定会纠结其他同样不服气的上层长老，一起给紫狂下绊子。
因为如此，虽然在一些原则性的大问题上，二长老等会暂时抛开个人恩怨，但在小问题上，却往往抓着就狠咬不放，让紫狂这个大长老当得难以顺心如意。
紫狂常常当甩手掌柜，长期以来被二长老等狠咬牵制，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综上所述，紫狂和二长老间的关系怎么可能好得了？
实际上，据水谷和飞流谷虽然紧邻，但紫狂和二长老之间却基本不会互相去拜访，颇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显然，这一次二长老忽然带着韩华前来拜访，自然是颇为出人意料的，也让紫狂等极为疑惑，不知道二长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番客套过后，二长老似乎也不想再“假”下去，略顿了顿，开门见山道：“大长老，我此次前来，是特意邀请大长老参加宴席的。”
口中说着，二长老衣袖一甩，一张大红的烫金请柬飞射了出去。
那请柬速度不快不慢，恰好好处，显示出了二长老极其高超的元力控制能力。紫狂无视二长老的手法，轻描淡写地一抓，那请柬就乖乖地自投罗网，落在了他手中。
看了请柬几眼后，紫狂抬头问道：“嗯……明日？明日可不是什么佳节日子，莫非二长老有什么喜事，竟要举办宴席庆祝？”
二长老就等紫狂这句话，只“哈哈”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大长老的眼睛！没错，这次宴席的确是为了庆祝我这劣徒打破屏障，成功晋阶八阶初期！”
八阶初期！
这四个字一出，紫狂一脸的骇然，禁不住手都是微微一抖；而身后的紫玉已经眼睛大睁，小口张圆，无法合拢；就连院墙之外悄然关注着这一切的紫尘，也是瞬间眉目一凝，大吃一惊！
这“八阶初期”的修为是什么概念？
大荒之中，除了铁剑门和金鼎门这两大宗门之外，还有诸如“黄家”、“李家”等等势力不小的大家族。这些家族之中，修为最高的大长老也就是“八阶”的修为。
此时韩华成功突破到八阶，也就意味着，他从此可以和这些七老八十的老家伙们并肩了。可是，这些老家伙哪个不是修炼了一辈子，近百年的时光，才有这八阶的修为成就；而韩华却才二十五岁左右啊！
当然，铁剑门是大荒最顶级的宗门，这些家族是远远无法和铁剑门相比的，但八阶的修为，即便放在铁剑门，也将宗门绝大多数的长老甩在了屁股后面。因为在铁剑门，只需要有“六阶”的修为，就有了成为宗门长老的初步条件。
铁剑门最强的就是九名上层长老，但这九名顶级长老中，甚至也有两人才是八阶后期和巅峰的修为。此时韩华成功突破后，已经初步达到了他们的高度。
从以上种种，就不难理解，韩华成功突破，晋阶八阶初期后，究竟会带来怎样的震撼。
只怕铁剑门每一个听到这消息的人，都会无比地震惊，远比紫尘等更加地失态。也难怪据水谷会放烟花，敲锣打鼓地庆祝，而韩华师徒更是以宴请为名，大肆来飞流谷炫耀。
“哈哈哈哈……我这劣徒这一次也是侥幸，多亏这些年来，我不曾放松对他的管教，将他的基础等打得极为结实。否则，这一次的突破，只怕得是数年之后才可能的事情！”
二长老大笑着来了这么一句，紫狂一时间面色更是黑得难看了，哪里还听不出二长老这是正话反说，尽情自夸呢！
这时，听风小筑之外的紫尘却是眉目紧了紧，对于正在大肆自夸炫耀的韩华师徒极为反感。此外，无论如何，紫尘和紫狂是师徒的关系，此时紫狂在韩华师徒二人面前丢了面子，也就相当于紫尘丢了面子。
对此，紫尘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下去。
眉头拧了拧，紫尘一顿后，不再犹豫，放开一身气息，大步走进了听风小筑之中。
紫狂和二长老等何等实力，紫尘才放开气息，他们就发现了紫尘，目光都是转向听风小筑的入口，注视着紫尘大步走入。
“咦……大长老，这就是你新收的亲传弟子吗？大长老果然好眼光啊！”
二长老看着紫尘，已经是得意中带讽刺地笑了起来。紫尘身上的元气气息之弱，简直可以用“可怜”来形容，在他的得意弟子韩华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不够。他自然是立即抓住机会，一番反话正说的讽刺。
二长老身后的韩华打量了紫尘一眼，脸上依然是灿烂笑容，但那一丝鄙夷和讽刺竟难得地掩饰不住。
紫尘却完全无视韩华师徒两，径直走向紫狂，行礼的同时，大声告罪道：“弟子前来告罪！”
紫尘这一声“告罪”，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尤其是紫狂，更是一阵错愕，怎么想也想不出紫尘什么时候犯错了。
紫狂身后，紫玉却是接连朝紫尘试了几个眼色，示意紫尘尽快离开。因为她觉得刚才的种种已经够丢脸了，紫尘此时再来这么一遭，那当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紫尘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完全无视紫玉的眼色，气得紫玉连连跺脚；而紫狂看着紫尘，依然错愕不解，猜不透紫尘的举止；
韩华师徒却是一言不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眼中都是讥笑目光。
第一百九十二痛快
紫尘没有理会其他，只继续向紫狂大声说道：“弟子未能达到师父的要求，在近两个月的时间内，仅仅只将修为从五阶初期提升到了五阶后期，还请师父责罚！”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立即都变得无比精彩。紫狂和紫玉是无比的惊愕；而韩华师徒的讥笑已经僵硬在了脸上，变得有些滑稽。
两个月的时间内，修为从初期提升到后期，这是什么概念？
以韩华为例，当初在五阶初期时，韩华也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才从五阶初期突破到五阶后期，而这已经是打破了铁剑门的历史记录。
可现在，紫尘仅仅是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成功完成了同样的事情，这速度比较下来，竟足足是同期的韩华的两倍有余！如果紫尘所说的一切是真实的，那么……
一时间，一怔之后，众人都是立即仔细感知起紫尘的元力气息来，要准确判定紫尘此时的修为。
韩华在紫尘误入据水谷的时候，曾经和紫尘交过手，清晰记得当时紫尘的修为的确是五阶初期，而以他八阶的修为，此时仔细注意之后，立即知道紫尘没有说谎，当真已经是五阶后期的修为了；
相比韩华，修为等更高的紫狂和二长老在紫尘才进入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准确判断出紫尘已经是五阶后期的修为。但二长老先前并不知道紫尘的修为如何，五阶后期在他眼中根本不够看；
至于紫狂，觉得紫尘即便在天才，两个月的时间毕竟太短，对于紫尘修为的提升并未太在意，一时间竟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直到紫尘以“告罪”的方式点出，他才猛然醒悟。
此时，又仔细一扫紫尘身上元力气息，完全确认之后，紫狂心头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无比地畅快，只感觉先前韩华师徒所带来的郁闷都是一扫而空。
紫狂算不上聪明人，却绝对不笨，哪里还不知道紫尘跳出来“请罪”的原因。
心头在畅快大笑，面上却极不满意的样子，紫狂配合着紫尘，已经有板有眼地唱起了双簧：“你这臭小子，平时就知道偷懒，修炼上拖拖拉拉的。你要是听我的话，现在只怕已经是六阶的修为了！”
紫狂威风凛凛，对紫尘一番毫不客气的数落和训斥，只把一旁的韩华师徒看得面色无比阴沉下来。
什么叫做听你的话，已经是六阶修为了？你以为这六阶是大白菜啊！
韩华师徒脸上的表情很是好看，心头在无力地吐槽着，却偏偏哑口无言。他们自然知道紫狂说的这一切，完全是吹牛皮。
毕竟，紫尘在两个月的时间内，从五阶初期到后期，已经是打破了铁剑门的历史记录了，若是能从五接初期直接接突破到六阶，那绝对不是人干的，只怕大荒之外那些天才们也不一定做得到。
可就算知道紫狂是在吹牛皮，他们竟也无言以对，谁让他们先前的目的就是来炫耀的，就是来看紫狂难看脸色的，这和现在紫狂目的完全没什么区别。
前来打脸，却反被别人打脸，这已经够丢人的了，再继续和紫狂扯皮，除了更丢人外完全没什么意义。于是乎，韩华师徒两都保持了沉默，脸色阴郁难看地立在一旁。
“臭小子，再让你轻松几天，之后就给我闭死关去！什么时候突破到六阶，什么时候再滚出来！”
紫狂大发威风，越说越来劲，若不是紫尘朝他使眼色了，他只怕还要继续来劲下去。
“是，师父。”
紫尘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心头也在冒汗，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师父，好面子竟到这种程度。
到了这地步，韩华师徒的炫耀自然也是炫耀不下去了。
“恭喜紫尘师弟了。”
韩华大大方方地恭喜着，笑容越发灿烂了。但紫尘却隐隐从韩华的笑容下看到一种不善和怨毒。
相比韩华，二长老却是面色阴沉，冷哼一声，向紫狂道：“大长老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紫狂越发得意，咧嘴大笑道：“哪里哪里，跟二长老的弟子还是不能比的！”
二长老只当是紫狂正话反说，再次冷哼一声：“明日在据水谷恭候光临，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带着韩华大步走远。
“哈哈哈哈哈——”
直到韩华师徒两的身影消失，紫狂终于是按捺不住，仰天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痛快！太痛快了！我紫狂这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
紫狂大笑不止，表情说不出的爽快。
一旁的紫玉看着，也是笑了起来。的确，二长老收了韩华之后，韩华十分争气，二长老由此极为猖狂，这些年来没少给飞流谷脸色看，紫玉对此也早有不满。
到了今日，紫尘跳了出来，狠狠给了韩华师徒两一耳光，就连紫玉也觉得痛快解气。禁不住，紫玉悄然望向紫尘，却发现又有些走神，脸色微微的呆滞。
“这坏东西又在想什么坑人的主意？”
紫玉心头小声嘀咕了一声。在和紫尘越来越熟悉，又见识以前和今日紫尘的种种手段后，紫玉早已经看透了紫尘，分明就是一个表面人畜无害，其实是一个极其腹黑的家伙，谁惹了他，只怕都不会有好结果。
虽然如此，但紫玉却反而对紫尘颇为改观了，尤其在今天让韩华师徒趾高气扬地来，却灰溜溜地而走的事情后，更是如此。
这时，畅快笑过的紫狂面色又渐渐凝重起来，向紫尘认真说道：“好徒弟，二长老师徒看你的眼光很是不善，只怕在明日的宴席上，他们少不得为难于你。明日你还是不要出席了吧……”
紫狂的担心不无道理。虽然紫尘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从五阶初期突破到了五阶后期，这样逆天的速度直接打破了铁剑门的历史记录，但实际来说，紫尘才五阶的修为，在所有上层长老的亲传弟子中，却是垫底的。
第一百九十三谷口
众所周知，铁剑门的上层长老们一旦带着弟子聚会，少不得要互相比较，争夺面子，往往会让相互间的亲传弟子切磋较量。以紫尘五阶的修为，在面对其他任何亲传弟子时，都是吃亏的，尤其是韩华这等顶级的亲传弟子，更是差距较大。
紫狂并非是对紫尘没有信心，但这样的修为差距下，紫尘在切磋较量中，想要获胜是很难的事情。由此，紫狂自然担心紫尘在切磋较量中受挫，从而影响到了紫尘的进取信心，对于紫尘日后的法道之路不利。
紫尘心思聪颖，自然对于紫狂的担忧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师父，明日的宴席，我必须参加。若是怕了就选择退避，这法道还是莫要追求了。没有一往无前的勇气，以后如何又能闯过法道之上的艰难险阻。”
紫尘如此大道理满满的一席话，让紫狂一怔，随即禁不住赞道：“好！好一个一往无前的勇气！我紫狂的弟子，的确不能做缩头乌龟！好徒弟，明日你只管放开来，无论如何，都有我在你后面！”
紫尘点头一笑，恭谨道：“弟子知道了。”
之后，紫尘请教了紫狂一些疑问后，就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
虽然明日要参加庆祝韩华晋阶八阶的宴席，但紫尘依然按照每日的计划，心头无波，该干什么干什么。
第二日，紫尘按时赶到听风小筑时，紫狂和紫玉都是浑身收拾得正式而富贵，只等待着他的到来了。
见到紫尘时，紫狂和紫玉的目光都是一怔，面色微微诧异。
紫尘察觉，疑惑问道：“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紫狂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好徒儿，你这幅样子去参加宴席，只会让别人说你无礼，也丢我老人家的面子。”
紫尘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原来紫狂和紫玉是对自己的打扮不满。
想了想，紫尘也发现有些不妥。紫尘本身对样貌打扮等不过分关注，这些日子时间又极为紧迫，一心都扑在修炼之上，自然更是严重。
此时，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却极为破旧了，也很是土里土气；此外，他唇边已经冒起了胡渣，显得不修边幅，一头长发也已经很长了，他去一直都只简单地栓了个马尾，系在脑后。
这样的扮相，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想一个十六七岁、朝气蓬勃的少年郎，显得成熟土气了许多。
这时，紫狂大声朝后喊道：“王妈，你带我这弟子进屋，好好替他换身衣服，打扮一下。”
喊声中，一名装扮稳重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向紫狂一礼后，就向紫尘道：“公子请跟我来。”
既然是紫狂的意思，紫尘也不能拒绝，于是跟随王妈走进了屋子之中。
王妈和一群下人动作倒是极快，一阵子的工夫，就将紫尘弄得焕然一新。紫尘再次走出屋子时，紫狂和紫玉都是一怔。
尤其是紫玉，更是口微微张了张。眼前的人和她以前所熟悉的紫尘几乎变了一个样子，分明是个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郎，加上一袭合身的黑色稠袍，和那种同龄人难有的成熟稳重的气质，越发让人眼前发亮。
这反差太过巨大，一时间，紫玉竟是看得有些呆了。
紫尘注意到紫玉的目光，却是极为大方，“哈哈”一笑，一展衣袖：“师妹，好看吗？”
这话让紫玉反应了过来，立即变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和紫尘坦然的目光正视，狠狠淬道：“不要脸！”骂着，扭过了脸去，不去理会紫尘。
紫尘“哈哈”大笑了起来，紫玉脸上红晕不减，恨恨地瞪着紫尘。在和紫玉越来越熟悉后，这样的小玩笑也越来越多了，而往往平时骄横的紫玉，却总在紫尘面前吃瘪。
这时，紫狂走了过来，“哈哈”笑着道：“不愧是我紫狂的弟子，果然一表人才！走吧，我们去据水谷。”
又略做准备，师徒三人终于是出发了。
“哈哈哈……老五、老八，你们来了？”
在据水谷谷口，紫狂师徒三人迎面遇到了其他前来参加宴席的长老，紫狂当即上前和关系密切的几位长老打起了招呼。
这几位长老也同样带着亲传弟子前来赴宴。此时，几位长老在互相寒暄的时候，众亲传弟子也互相亲近起来。在紫玉的介绍下，紫尘认识了这几位亲传弟子，都是一一客气打过招呼。
紫尘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又是全新的生面孔，众亲传弟子少不得多注视他几眼，并纷纷上来寒暄几句。
不过，在感知到紫尘的气息只比紫玉强一些，是众亲传弟子中最弱的之后，兴趣顿时都是少了不少，虽然没有讽刺的言论，却和紫尘说了两句后，就转向了其他人。
相比之下，紫玉的人气可比紫尘旺盛多了。她容貌和身形可爱、娇美，又是大长老的亲孙女，众亲传弟子有意无意地都愿意和她多接近，其中甚至不乏隐隐有好感者。
对此，紫尘并不在意，也乐得清净，微笑着站在一旁。
渐渐的，据水谷谷口来的长老是越来越多，众人索性都不提前进谷，继续在谷口寒暄，极为默契地打算等八位长老都来了之后，在一起进入据水谷。
“几位师兄来得很早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众长老的谈话。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一名头戴僧侣罩帽，身着朴素灰衣，手持拂尘的中年女尼缓步走了过来。
这女尼一出现，众长老立即纷纷招呼道：“足琉师太来了？”
紫尘却看得有些发愣，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铁剑门的九大上层长老的聚会，竟会冒出一个尼姑来？
似乎是发现了紫尘的疑惑，紫玉放低声音，在紫尘耳边解释道：“这是九长老，九大长老中唯一的一名女子。她平时都让人称她足琉师太，大家慢慢地就不再称呼她九长老了。”
第一百九十四切磋？
紫尘恍然大悟，却还不解这九长老为何会做尼姑打扮？
紫玉继续又解释道：“听说九长老年轻时，被一个没良心的臭男人骗了，心灰意冷之后，自己削发为尼，深居简出地修行。”
紫尘再次点头，忍不住又看了足琉师太几眼。
大乾之中，是有“佛道”存在的，但如佛道等宗教，大多是一些贫苦大众最为信仰。因为他们相信佛道中宣传的来世，他们以今世无望的困苦人生来积累功德，渴望来世能有一个全新的幸福人生。
只是，对于法修来说，却是历来不畏天地，不敬鬼神的。因为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以血肉之躯强行获取天地的力量，若是心中有对天地和鬼神的敬畏，“道心”自然不稳，这法道是根本无法修炼下去的。
这足琉师太一身元力气息极强，可以和其他长老并肩，但她却偏偏削发为尼，入了“佛道”，这自然是极为怪异的事情了。
这时，足琉师太身后走出了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子，只见她一身绿裙，瓜子脸，弯叶眉，身细如柳。她是足琉师太的亲传弟子，走出来后，立即恭敬地向各位长老请安，表现出十足的礼貌修养。
“刘薇姐姐！”
这绿裙女子的出现，让紫玉极为欢喜，口中喊着就小跑了上去。
绿裙女子看到紫玉，也很是高兴，笑着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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