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道至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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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韩华不认为这样的选择有什么错误，他只是顺应大势，做出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选择而已。

但事实却完全出乎韩华的意料，紫尘偏偏跳了出来，在众人一直看衰之下，以一人之力生生扭转了局面，重创了金勇，帮助铁剑门赢下了这场斗法。

如此一来，就变成了金鼎门将会在斗法后颜面和声望大失，影响力大跌，而铁剑门反而能在斗法后声望愈隆，彻底压倒金鼎门，成为大荒真正的第一宗门！

韩华不难想到，他几乎是“背叛”了铁剑门的做法是何等的恶劣。原本，铁剑门在斗法失败之后，肯定是四处起火，自顾都不暇，哪里腾的出手来收拾韩华，韩华在斗法之后即使大摇大摆地离开铁剑门，也不会有什么顾忌；

但现在局面已经被翻转了，韩华心惊胆战，已经胡思乱想到了在这场斗法后，他会迎来什么样的惩罚。

因此，此时见到铁剑门和金鼎门之间剑拔弩张，冯晓晨和紫狂更是已经交手，韩华自然精神一振，人藏在阴暗的角落，却狠狠捏起了拳头，心里头怒吼道：“开战！开战啊！哈哈哈哈……最好铁剑门的人都在开战中全部死光！”

处于一种微妙的“绝境”之下，韩华的心态完全失衡，人已经陷入了一直失去理智之中。恨不得铁剑门和金鼎门之间的全面战斗立即打响。

但韩华注定要绝望了，就在铁剑门和金鼎门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发的时候，忽然一声冷哼传来：“都住手吧。还是你们想继续当我不存在？”

这冷哼声并不大，语气还有些懒洋洋的意味，但铁剑门和金鼎门众人闻言，都是身躯一震，不由自主地就各自后退了一步。

而斗法场中，冯晓晨更是面色大变，迅速停止了“金临天下”的施展；紫狂随后也收回了周身青色“蛋茧”。

却见那萧使者不紧不慢地从主席上走出来，挡到了铁剑门和金鼎门众人之中。他扫了紫狂和冯晓晨一眼，面色可不怎么高兴。

原本，对于铁剑门和金鼎门这样两个屁大的小宗门之间的冲突，甚至是全面战争，萧使者都没有太大兴趣，但一来这两个宗门间这场生死斗法是由他提议的；二来，他好歹担任了斗法的裁判，公平公正自然要保证，不然有损他药王谷使者的名誉。

所以萧使者最终还是站了出来，阻止了双方一触即发的全面冲突。

“虽然你们双方都有年轻弟子在斗法中损伤，但我认为这场斗法从头到尾，都是公平公正的。斗法只是斗法，无论如何，你们双方不得以斗法中的损失为由，向对方讨回公道。紫长老，冯长老，你们觉得呢？”

萧使者倒背着双手，懒洋洋地说着，看了看紫狂和冯晓晨。

第二百七十八看法

紫狂一开始就没有和金鼎门全面开战的想法，既然萧使者站了出来，他也就顺势说道：“萧使者说得有理，我铁剑门自然尊从。”

冯晓晨却是狠狠咬着牙，望着紫狂和紫尘，没有做声，面色依然狰狞无比。

萧使者见状，冷哼一声，冷冷向冯晓晨道：“冯长老，莫非你有什么异议？”

萧使者这话让冯晓晨清醒过来，浑身泛起一个激灵，忙躬身道：“萧使者说得有理，我金鼎门也愿遵从，并无异议。”

萧使者冷冷扫了冯晓晨一眼，再次冷哼一声，无论是对待金鼎门的语气还是态度，都明显发生了变化。他不是傻瓜，虽然没有细想，却隐隐发现了一些金鼎门利用他的蛛丝马迹。

萧使者对此自然不爽，但他不会傻到出来质问，那只会显得他被冯晓晨和金鼎门玩弄在掌心之中。虽然如此，但在可能的范围内，整一整金鼎门还是能做到的。

冯晓晨也是年纪一大把的老狐狸了，敏锐地捕捉到了萧使者态度等的变化，不由得更是恨怒，再次狠狠扫了紫尘一眼——若不是紫尘的出现，他和金鼎门怎么可能落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地步呢！

冯晓晨眼光中的怨毒被紫狂捕捉到了。紫狂略一思索，站了出来，向萧使者又道：“萧使者，这一次的斗法，我铁剑门和金鼎门的优秀弟子各有重大损伤，结下的恩怨只怕不容易化解。我铁剑门历来重视信誉，既然认为萧使者的话有理，日后自然不会追究，但我铁剑门能做到如此，却不能保证其他宗门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地用偷袭等手段报复……”

紫狂话只说一半，却是赤裸裸地暗示金鼎门下去后会暗地里搞什么报复。萧使者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点点头道：“紫长老的担心很有道理。冯长老，你怎么看？”

萧使者这话一出，冯晓晨等金鼎门之人都是大吃了一惊——因为萧使者这是明显偏向铁剑门一边啊！

“我金鼎门也认为此事就此作罢，下去之后，绝不会采取什么事后的报复。”

冯晓晨强行忍住怨毒和怒火，拱了拱手，向萧使者服软表态。

萧使者却还没有放过的意思，冷哼一声道：“如此就好。既然此事和我脱不了关系，我也不希望你们两个宗门事后为此相争厮杀。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今后你们两个宗门，无论谁以此事为借口，挑起事端，报复另一个宗门，就相当于与我药王谷为敌！冯长老，你可明白？”

萧使者这话一出，更让冯晓晨等面色死灰。萧使者这话，明着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但最后反问的只有金鼎门，而没有铁剑门，这偏袒的态度已经不用明说了。

对此，冯晓晨等金鼎门之人，即便有什么怨言和恨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唯唯诺诺地应承了下来。

毕竟药王谷那样的庞然大物绝不是金鼎门惹得起的，而且冯晓晨这一次的全盘策划，的确有意无意地借用了萧使者的“狐假虎威”，萧使者没有更狠地追究，已经是烧高香了。

金鼎门彻底服软了，这场生死斗法也算是划上了一个句号。之后，紫狂又令人打扫了场地，重新上了好酒好菜，众人继续饮宴。

当然，此后的宴席气氛自然是好不起来的，紫狂和冯晓晨都是强笑着在主席上陪萧使者。

至于生死斗法的彩头，萧使者倒也不吝啬，将那上古卷轴塞到了紫狂手中。

又再次酒过三巡，这一场宴席就散了，那夜色已经深沉。

萧使者自然是住在了铁剑门；

而金鼎门众人都感觉耻辱和愤怒，本来打算连夜走人，但冯晓晨站了出来，说了一席话，认为这样连夜走人，反而让人小看了金鼎门。

金鼎门众人都认为有理，于是纷纷按捺着，留宿在了铁剑门。

深夜时分，回到自己住处的紫尘修炼之后，打算安睡，却接到了消息，紫狂要见他。

紫尘没有多想，整了整衣服后，离开了房间，来到了紫狂的书房。

“好徒弟，你今天的表现很好，不但保住了我铁剑门的颜面，更为我铁剑门极大增光。”

书房里只有紫狂单独一人，而一见到了紫尘，他开门见山就是几句称赞。

紫尘谦虚了几句。紫狂却又苦笑道：“好是很好，不过也太出乎我等的意料了……”

紫尘笑了笑，没有接话。紫狂继续叹道：“我们几个老家伙原本都认为你是不可能获胜的，但最终你却翻转了局面。我们自然都为你的表现高兴振奋。不过你老老实实说，你的实战能力竟能达到这种地步，是因为修炼了武道的关系吗？”

紫尘心头一突。

大荒之中，这武道历来是被看低的下流末道，武夫的地位是极低的。一名法修修炼了武道倒没什么，但若是将修炼了武道的事实让别人得知了，各种讥讽和嘲笑可是免不得的。

原本，紫尘隐隐已经想到了事后紫狂等的质问，但此时紫狂终于开口了，他还是有些心跳加速，不知道紫狂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会如何斥责他。

无论如何，自己修炼了武道是事实，而且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曝光了，紫尘一顿之后，老老实实回答道：“弟子的确修炼了武道，所以实战能力才能在短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出乎紫尘的意料，紫狂听闻之后，仅仅是点了点头，紫尘所意料的狂风暴雨一般的严厉斥责并没有发生。

短暂地沉默之后，紫狂才面色严肃地说道：“好徒弟，你先前是不是担心我会为此斥责你？”

这一句反问让紫尘一怔，却老实地点头承认了。

紫尘的老实让紫狂笑了起来，随后却面色更加严肃了，认真开口道：“这个你可以放心，你即便修炼了武道，我也是不会斥责你的。若当真要斥责你，也不是因为武道的缘故。”

紫狂这话让紫尘大吃一惊，彻底迷糊了，大惑不解紫狂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是对武道的支持？又或者是中立？或者是反对……

第二百七十九起源

紫狂没卖关子的心思，苦笑一声，说道：“关于武道，大荒之中的法修大多无比鄙夷，认为是末流小道，武夫的地位也从来不高。不过我对此却有不同看法。好徒弟，你应该听闻过一些法道的起源吧？”

紫尘点了点头。即便只是个普通人，这法道的起源故事，也大多是有所听闻的，作为一名法修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这一类的故事大多被神话了，许多和鬼怪、神仙一流密不可为。这些传闻故事，普通人可能会相信，法修却基本只把这类故事当做消遣笑谈。

法修的词典里可没有鬼神存在的空间，这法道修炼，与天争，与人斗，每走一步都极不容易，能有什么成就，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若是信了鬼神，心存了畏惧，这法道一途就可以休矣！

紫狂从紫尘的表情中看出了对这些传闻故事的不相信，不禁一笑，说道：“你可能和大多数法修一样，对于这些传闻故事都不怎么相信。而我恰恰相反。”

紫尘吃了一惊：“师父，莫非你认为这些传闻故事是真的？那些所谓的鬼神真的存在？”

紫狂大笑道：“我也从来不信什么鬼神，我能走到今天这步，可不是什么鬼神的帮忙。”

紫尘却更疑惑：“那师父的意思是？”

紫狂停下了笑容，严肃说道：“好徒弟，空穴来风，必然有因。这些传闻故事即便和鬼神牵扯，听起来不怎么可信，但能被流传下来，自然不可能是胡编乱造的。”

略一顿，紫狂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就曾经怀疑过，这些传闻故事可能是真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四处流传，被越来越多的人添油加醋，以至于真实的一面越来越模糊，和鬼神到牵扯得越来越多……那时候，我并没有成为铁剑门长老的希望，空闲较多，于是干脆想溯本追源，将这些故事还原出本来面目来，看一看法道真正的起源是什么样的……”

紫尘没想到紫狂年轻时还干过这样的事情，不过紫尘同样对此极为感兴趣，于是没有出声，认真地听着紫狂说了下去。

“我翻阅了无数古籍；请教了不少长辈……虽然是费了不少的工夫，但可惜年代太过久远，已经不可考，对于法道的起源，我最终也没能得出什么有力的结论。不过，我好歹还是有了不小的收获，知道了一些隐秘的事情。”

说到这里，紫狂顿了顿，向紫尘笑道：“好徒弟，你一定想不到，以前的法修对于武道的看法和现今是完全不同的，我所了解的隐秘之中，上古法修对于武道极为推崇，甚至不少兼修武道，他们甚至认为法道的起源和武道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

紫尘对此却没有太大的吃惊，因为这些他隐隐是知道一点的，他曾修炼的“火刃术”等近战法术，都是由上古流传下来的。

而在学习了吴兴的法道之后，又听到紫狂的说法，此时的紫尘更是明白了——这些近战法术，只怕就是上古法修推崇并兼修武道的成果吧！

果然，紫狂说道：“上古法修推崇并兼修武道的结果，就是大量的近战类法术的产生。这一类的近战法术，在相适合的法器产生后，曾经达到了一个巅峰。可惜好景不长……在达到巅峰后不久，这一类近战法术就渐渐被冷落下来，因为上古炼器之道开始遭受不明原因的毁灭。”

“上古炼器之道毁灭之后，带来就是法器的消失。而近战类的法术必须依靠法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法器消失后，这一类的法术自然也日薄西山。”

“再后来，法道的开始向拉开距离的方向上发展，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宝贵的性命，法修们崇尚于在远距离上和敌人交锋，并解决掉敌人。这样的法道风潮成为了主流后，一直蔓延至今，而近战类的法术已经渐渐在法道之中消亡，能流传下来的极少。”

“俗话说，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上古法道的消亡，让武道对于法修没了用处；加之武道在上古时期，同样和炼器之道一样，有过不明原因的大范围失传，以至于不少精华都没能传世，一代代地衰弱了下去。这些的原因，造就了武夫地位的低下，造就了法修们对于武道越来越多的鄙夷和诋毁。”

“到了现今，这武道自然也就成为了法修们口中粗鄙下流的小道，法修们看不起武道和武夫，甚至以鄙夷武道和武夫为荣。其实只要有心，只需要翻找一下古籍，就能让个人消除这样的误解，但这是大势加上众口铄金做造成的结果，一个人是无法扭转的。好徒弟，你现在明白了我为何不喝斥你修炼武道了吧？”

紫狂一番条理清晰的话讲完，紫尘也颇为震撼，竟是了解到了如此之多的内幕和秘密。听到紫狂的询问，紫尘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疑惑道：“师父，那你要斥责的是我的哪一方面呢？”

紫狂正色道：“我不斥责你修炼武道，也不斥责你修炼其他，我所斥责的是你一心多用！”

紫狂这话让紫尘没有想到，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紫狂继续严肃地说道：“好徒弟，这世间秘密无数，知识和诱惑都太多，而作为肉体凡胎的一个人，寿命却是有限的，即便我们法修能通过修炼延长寿命，却也有着极限！”

紫尘心里点头，对于紫狂的话极为认可。

法道修炼，从理论上来说，修为越高，寿命就越长，而故事传闻中，甚至有法修修炼成了神仙的本领，白日飞升，与日月争辉，与天地同寿。

但现实中，一名法修法道天赋在高，总有他的极限，随着修为的提升，法道的进展速度也会越来越慢，越来越艰难，他最终还是会输给时间，输给这天地。

至少，在大荒，在大乾整个法修界的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修炼到法道的至高境界而不朽的法修。

第二百八十访

“法道之精深繁复，如同星辰浩海，我等法修穷尽一生，难得千万分之一。人之寿命有限，精力有限，即便天赋再高，你若在分心在其他方面，必定会拖累法道修炼。所以我并不责备你修炼武道，责备的只是你一心多用，修炼法道的同时，还要分心修炼武道，这实在不可取！”

“好徒弟，我知道你对于法道的执着，因此我并不认可你一心多用的做法，今后这武道就顺其自然，别特意修炼了，你应该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法道之上。”

紫狂语重心长地说完这些话，就望着紫尘，不再多说什么。

紫尘自然是认同紫狂话中的道理的，但他却不认同紫狂对他的看法。

若是没有觉醒那神奇的游戏系统之前，紫尘的确会如同紫狂所说的一样，绝对不敢分心修炼武道，但有那神奇的游戏系统在，一切却是完全不同了！

无论学习什么，有那神奇的游戏系统在，紫尘都可以做到迅速而高效地掌握，为此付出的精力和时间等，绝对不算多。而这些学习，对于紫尘的法道还是实战能力等等，都有着极大的助益，因此紫尘觉得这样的付出是物超所值的。

当然，紫尘是不可能将自身这神奇游戏系统的秘密告诉紫狂的，他顿了顿后，顺着紫狂的话，说道：“多谢师父的教诲，弟子一定牢记在心！”

紫狂毕竟一把年纪，经验老道，隐隐能感觉紫尘不是那么真心服气的。他微微叹息一声，却不再多说什么了。

在紫狂的观念中，师父只是一个传道解惑的角色，至于强行、明确地指出弟子要走的道路，这不但已经超出了这个角色的作用范围，他也并不认为这样做对弟子是好的。

这世间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也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不同的，强行扭曲的话，只会造成悲剧，紫狂就曾经见过有的师父要强行把弟子培养成第二个“自己”，而最终酿造了人伦惨剧。

因此，紫狂不管是收其他人还是紫尘做弟子，他的原则就是不具体指出弟子所要走的道路，尽量让他们自由的发展，尤其是对于紫尘这种正处于年少气盛、青春热血的年纪的弟子，更是如此。

即便可能为此，弟子们成长的道路上会有不少错误的选择，和种种的坎坷，这却也是成长的代价，对于他们的今后会是一种财富。

“夜深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紫狂最终说了这么一句，就让紫尘离开了。

接下来几日，那萧使者和金鼎门众人也是先后离开。铁剑门一切又渐渐安静了下来，紫尘心无杂念地继续着自己的法道之路。

这一日，紫尘感觉不错，于是用了一夜的时间来修炼。

差不多到天明的时候，紫尘睁开双目，舒爽地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心头颇为振奋，因为他的修为再次取得了小小的突破，已经进展到了“六阶”后期，摸到“七阶”的门槛指日可待了。

不过，望着床边空了的几个小瓷瓶，紫尘却又禁不住摇头苦笑。

聂小莹姐妹的离去，紫尘本来是没有再去多想的，但迅速被消耗的“培元丹”地方丹药却一直在提醒他这个事实。尤其是这一次在一夜的苦修之后，竟是比平时加倍消耗了不少培元丹，紫尘手中的存货已经所剩不多了。

“没有小莹替我在炼制高品质的培元丹，我只能是坐吃山空，手头的辅助丹药即便在节省也总有用完的一天……”

紫尘心头有些焦虑。若是没有好品质的丹药辅助，他这“无上药体”的优势差不多就成了个摆设。

当然，紫尘也不是不可以耗费些钱财什么的，从铁剑门购买培元丹等丹药，但用惯了聂小莹炼制的高品质丹药，一想到铁剑门那低劣的丹药质量，紫尘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吧……

眼见天明了，紫尘停下了胡思乱想，也不感觉怎么疲乏，于是放弃了睡眠一下的想法，和平时差不多的时间起床洗漱。

向紫狂请了安，又用过早餐后，紫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翻出了《药道真解》，仔细研读起来。

紫尘打算学习一下药道，最好能尝试自己炼制一些品质不错的培元丹。他对于铁剑门的丹药质量实在是没什么信心，也难以习惯。

虽然药道的学习不是那么容易，但紫尘却觉得如果熟练地掌握培元丹等少数等丹药的炼制，自力更生地炼制出这些品质还勉强的丹药，应该会更容易些吧。

紫尘却没能研读《药道真解》多久就被打断了。

“紫尘公子，有客人来了，已经在客厅中等候，您是否要会客？”

敲了敲门后，紫尘所在院子的管家在门外恭谨地询问了一声。

紫尘眉头挑了挑，也颇为奇怪，以他孤僻的性格，朋友等是数量极少的，会是什么客人要来见他呢？

心头疑惑，紫尘口中说道：“我知道了，你让他们稍等，我准备一下就来。”

“是。”

管家应了一声后，下去了。

紫尘略作准备后，离开了房间，来到客厅中。

看到一男一女已经坐在客厅中饮茶，紫尘不禁呆住了——这一男一女不是一周前才从金鼎门离开的紫薇和紫密又是谁！

金鼎门众人离开的时候，紫尘还抽空去送了下紫薇和紫密。紫尘本来以为下次在和他们见面，只可能是几个月后家族祭祖大典的时候了，没想到一周以后，紫薇和紫密竟又找上门来了。

紫尘知道紫薇和紫密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找来的，于是不再多想，大步走进了客厅中。

“紫薇妹妹，紫密堂哥，欢迎你们来我这里做客。”

紫尘笑着打了招呼。

“紫尘哥！”

紫薇高兴地站了起来。

紫密随后也站了起来，却没说什么，只是冷着一张脸地看着紫尘。他实在不可能高兴起来，其他不说，光是紫尘作为铁剑门的亲传弟子后，所拥有的这住宿条件以及修炼环境，就让他嫉妒得冒酸水。

第二百八十一颠覆

“紫尘哥，我们从铁剑门离开后，忽然接到了家族的通知，说有点事情要我们回去一趟。因为顺路，我又想家了，我于是没有立即回金鼎门，和紫密堂哥回到了家族中。”

紫薇兴奋地和紫尘闲聊了起来。

自上次一别后，可能因为忙碌，父亲紫正还未来过信，紫尘自然想听听紫薇亲口说说家里的情况，于是问道：“是吗。家里边一切还好吧？我父亲他身体怎么样？”

紫薇笑道：“家里边一切都好，家族的生意等虽然发展缓慢，但已经摆脱了亏损，越来越有起色。三叔和其他长辈身体都很好。唯一的小麻烦就是家族的分支子弟又在抱怨，说家族对他们的照顾太少，家族资源严重偏向嫡系……”

紫尘听着，频频点头，也是放心了不少。至于家族分支的抱怨这个小麻烦，紫尘不放在心上，因为这是老问题了。

紫家虽然是个小家族，却已有过百年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