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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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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说了一半,再未说下去,猛然睁大了眼。

那一刻,傍晚的夕阳之光照在了摇篮上,柔美的光线在我的小婴儿身上缓缓移动,很快挪移到他的头顶。金红色的光线在他的额头上点缀着,照耀着,变化着,几束线条转换着方向,竟形成了一个金光灿灿的王冠,正嵌在他的头顶。

我的呼吸紊乱而粗重,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整个摇篮变成了金色。那种炫丽绚耀的光,迷目而辉煌。我的婴儿竟然变得像一个真正的国王。

裴斯纳夫人和亚伦德也惊震住,瞠目结舌。他们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亚伦德的手从我的背部滑到了腰部,紧紧搂住我的腰。

这种异景足足维持了三分钟,当光线渐渐移走后,我的眼前已经花了,一片晦暗不明的绿色。

“怎么会这样?”我低声喃喃着。

裴斯纳夫人的眼睛散发出异样的光,随后表情凝重。她看了向自己的儿子,示意他与自己一起去外间。

亚伦德起身,用眼神无声地安慰了一下我,才随同母亲离开。

卧室房门关上后,我迅速抱起了我的婴儿,紧紧抱在怀中,那一刻,我竟真相信了有一种叫做预言的神秘力量存在。

第一百五十五章交易

午夜,亚伦德待在我的房间,一直不肯离去。深夜寂静,他看着儿子在我怀里吃奶,忽然脱下外衣,直接上了床。

我又惊又怒,想赶他下床,可怀里抱着儿子不方便,想骂他,又怕吓着儿子,只得死死瞪着他。

“欣然,”他依在我身边,温柔道,“今日傍晚之事,切不可外传。”

“我知道。”我闷闷地道。我当然知道不能外传,若让老国君知道了,别说儿子会丢掉性命,整个裴斯纳家族都会覆灭,被人连根拔掉。

我们的气息顿时凝重了起来。儿子在使劲地吃奶,丝毫未意识到下午的阳光预言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

“我向来不信神鬼之事,此次还真有些信了,”我叹道,“那个王冠竟是如此真实。”

“或许你不相信,欣然,”亚伦德看着我,道,“一直以来,对你,我都有种奇的预感,总觉得你会使我的生活不一样,可又说不出会是哪里不一样,只是隐约有这种直觉。”

我把吃完奶的儿子放入摇篮里,儿子冲我嘻嘻笑,然后吸吮起小指头。

“雪黛儿活着时也有过这种直觉,”亚伦德说道,“她是一个部落巫师的女儿,后来部落衰败便去投奔了她的姑母,也就是你曾见过的阿朵娜。她曾告诉我,她总感觉你和其他女精灵不一样,你的身上有种奇异的香味,这种气味决不是精灵所有。她感到好奇,于是私底下去翻查她父亲留下来的巫书,在一页残缺的纸上发现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遇上身上散发奇异香味的女性异精灵,与之结合,机缘巧合下,诞下的子嗣可能有精灵王之命格。”

“哦?”我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

“雪黛儿起初把这些告知我时,我并未在意。在我眼里,只要是你的子嗣,我都会喜爱。再说,我又不是完全因为子嗣才与你在一起的,”他的声音越发温柔,“你知道的,欣然,我一直都爱着你。所以,我对雪黛儿的话不置可否,叮嘱她不要把此事说出去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我看着已经睡着的儿子,眼神复杂:“我不希望他做精灵王。我只希望他能快快乐乐地过一生,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也许他的意愿就是成为精灵王呢。”

我蹙了蹙眉,一声不吭。他见我不说话,露出一个柔美的微笑,“宝贝,你忙了一晚上,也该睡了吧?”

“你出去。”我的嘴角微扬。他以为他现在上了我的床,就可在我的床上安寝吗?他做梦吧。

“好。”他怕我生气,只得悻悻地下了床。

房门关上后,我吹熄了烛台上的两根蜡烛,借着清冷的月光看着睡梦中的儿子,心中忽然一揪,像是被什么扯得疼。

清晨,天还没亮,我就醒来,把儿子抱在怀里,久久地,怎么也不肯放开。我有点害怕他会走上一条为王位奋斗的不归路,那实在太可怕了。

天渐渐大亮,侍女们进来服侍,保姆从我手中接过了刚醒来的儿子,抱着他去了婴儿浴室。

看着保姆的背影,我暗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能只是巧合呢,阳光恰巧形成了一个王冠图案,正好在我儿子的头顶上。

午后,我与爱格伯特在室内玩耍,爱格伯特边从滑滑梯上冲下来边冲我大笑,玩得很开心,我对他微笑着,偶尔去逗弄摇篮中的小儿子。

爱格伯特玩得满头大汗,玩过了滑滑梯,又跑去荡秋千,在侍女的帮助下,荡得老高,几乎荡到了天花板上。

“夫人,您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尤妮把两个小盒子递给我。

我打开看看,满意地点点头。木盒里装的是黑白棋子,是我专为教爱格伯特下围棋而设制。围棋是一项极有益身心的棋类游戏,能锻炼人的应变能力,提高人的智商,加强人的心智,还能增加对弈两人的感情。

我吩咐尤妮通知一下授课老师,爱格伯特下午的课就不上了,我要亲授他下围棋。

尤妮诧异,有些犹疑:“夫人,大人对大公子管得很严,平日上课稍迟一点就会受到惩罚,如今要停一下午的课合适吗?”

“按我说的去做。”我不紧不慢地道,神情严肃。尤妮匆匆而去。

冬日的下午,阳光和煦,壁炉里的火也生得旺,我和爱格伯特在地毯上端坐了一下午,我亲自教他如何下围棋。爱格伯特对这种新游戏很感兴趣,不到一会儿就掌握了要领,与我对弈时得津津有味。

我们一直对战到傍晚,他几乎盘盘输给我,我乐不开支,他一副苦瓜脸,但小脸上写满了不服输。我们越战越带劲,连亚伦德站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连战了三局都不知道。

“有意思。”当我们正要下第四局时,他忽然开口,带着浓浓的兴致。

我和爱格伯特同时惊异地看向他,爱格伯特的神情慌乱,我则是一脸的吃惊,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我用责备的眼光看了尤妮一眼,尤妮垂下了头。

“宝贝,我们来一盘如何?”亚伦德兴致勃勃地问我。

“没问题。”我道。

爱格伯特赶紧让了位,亚伦德欣欣然坐下,与我对决。不到二十分钟,他的黑棋巧妙移动,布局精妙,不给我留一点退路,把我杀了个片甲不留。

看着他得意的笑容,我瞠目结舌,他应该从未玩过围棋吧,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学会,而且举一反三,比我还要下得好。

那一瞬间,一个念头晃过了我的脑海。我当即要求亚伦德每隔十天便要与爱格伯特对弈一次,教导爱格伯特棋艺。

“你既这么疼爱小儿子,每晚睡在我们的房门外,该不会吝啬教这个大儿子,厚此薄彼吧?”我问道。

他不悦地道:“用这个来威胁似乎不大好。”

我放软了语气:“你平日那么忙,偶尔放松一下未尝不可。这个东西叫做围棋,可以提高心智和应变能力。也许你的心中会有一些难解的谜题,通过玩这个游戏会获得一些启发呢?”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线,微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看在这个东西还比较有趣的份上,我就答应了。”

我喜不自胜。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通过这个围棋游戏来增强他们父子的感情。亚伦德极少与儿子待在一起,就算偶尔遇见,也最多只停留几分钟。

这里豪门贵族的亲情关系比较残酷,我不愿我的儿子与他的父亲将来会落到骨肉相残的地步,所以,我现在会尽一切可能来培养他们的父子感情。

“但是,”亚伦德的话锋一转,不徐不慢地道,“我也有个条件,你需得答应这个条件,你的这个要求才能生效。”

“什么条件?”

他附在我耳边,滚热的气息灼得我的脸发烫,“我想与你同睡一张床,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

我失声道:“你怎么可以用这个来威胁我?”

他的笑容迷人而狡黠,“当然,我就用这个来威胁你。”

思虑了足足三个时辰后,我只得答应。

亚伦德是个极聪明的男人,不知为什么,自从他搬进卧室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刚一开始,我坚决与他一人一床被子分开睡,他勉强同意。可这仅维持了五天。

五天后,我从睡梦中醒来,他依偎在我身边,抱着我的身子,睡得正香。我把他摇醒,质问他为何越界,他一脸茫然,表示可能是睡着后翻身,一不小心就进来了。

自那以后,他经常“睡着后翻身”,与我同拥一张被子,我骂了数十次后,仍不见他改,便也疲了,累了,再懒得多说。

小儿子的摇篮本放在我的卧室内,我每天半夜会给夜啼的他喂奶。后来突然有一天,儿子半夜不再闹腾了,不再哭着要我喂奶了,我感到惊异,亚伦德则趁机要求把儿子的摇篮移到保姆的房中去。

“宝贝,你的身子一直没有复原,应好好调养自己才是,”他不温不火地说道,“照顾儿子的事就交给保姆吧,更何况,我们还付了她薪资,如不让她做此事,我们的银钱岂不是白给了她?你虽不精打细算,但是也知其中的道理吧。”

我无言以对,亚伦德虽富,可不代表可以随意浪掷钱财,那也太浪费了吧。

亚伦德在床上搂住我的腰,柔声道:“而且现在儿子晚上也不需你喂奶了,我们就交给保姆吧。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也不知是怎么的,一下子昏头昏脑地就答应了他。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我才知道,原来亚伦德暗暗吩咐保姆,要求她不要让儿子白天睡觉,以免儿子半夜啼哭影响我的睡眠。保姆做得比亚伦德想象的还要好,不到几天,就成功调整了儿子的生物钟,让儿子在晚上睡得特熟,再也不吵闹。

第一百五十六章灾难

我闻知后,啼笑皆非,偏又拿亚伦德没办法。若去质问他,他一定会装不记得,然后糊弄过去。

自阳光王冠的事件后,裴斯纳夫人经常来公爵府看望安东尼奥。她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见到了我不再针锋相对,虽偶有冷嘲热讽,但比之从前已算好太多。

每当她款款而来,我对她行过礼之后,不是待在室内作画就是看书,与她尽可能少接触,避免冲突的发生。

她有时专门来找我谈话。坐在壁炉旁,她端起一杯红茶,优雅地问我何时说服亚伦德接公主回庄园。

我装作一愣,道:“您是他的母亲,为何不亲自对他说?”

她的表情尴尬,眼睛里也浮现恼怒,“你这不知礼仪的女人,应先回答我的问话,再说其他。”

我凝视着壁炉里的火焰,轻描淡写道:“我不会做此类事,也不懂做此类事。”

“你会不懂?”她的嘴角浮出讥笑,“你不是最擅媚惑之道吗?否则怎么迷倒了我的儿子。你现在只需在他耳朵根子旁轻言细语几句话,他保证服服帖帖。”

“夫人,您太看轻您儿子了。您若把我当成了擅长媚术的女人,那您把他又当作了什么,只听得进女人媚语的糊涂男人吗?”

她不怒反笑,盯着我道:“你这女人知不知道公主和王后的势力对我们有多重要?国君对我们裴斯纳家族始终存在忌惮,一直联合其他皇族打压弹劾我们,让我们苦不堪言。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有王后的力量在我们撑腰,我们家族在亚斯兰的地位早已日渐衰败,哪能让你今天享受荣华富贵。”

“您为什么不相信您的儿子呢?”我道,“他既然敢休掉公主,自是表明他已有了应对之策。”

“他能有什么应对之策?”裴斯纳夫人似笑非怒地看着我,“他把所有压力全扛在自己身上,只不过是为了讨你这女人的欢心。你以为我们家族还是昔日的裴斯纳家族?我们的实力已不如从前,早已失去了国君的信任。而且国君已经掌握了亚伦德当年弑父的证据,只是慑于王后的压力迟迟没有对外公布。弑父在皇族里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一旦真的掌握了此种证据,也足以让一个位高权重的贵族受到极大的言论攻击,让家族蒙羞。”

她见我沉默不语,冷笑着道:“我还真希望你当初嫁给了塔尔特的王,这样就不用老纠缠着我们的亚伦德了。要不是看在你为我们家族生了儿子的份上,在这事发生后,我必容不得你住在这皇族府邸。”

“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哪一点比得上公主,”她字字有力地道,“我有时真希望有什么意外置你于死地。”

我的唇角牵起,浮现缓缓的笑意,“很遗憾,那让您失望了。您是个有本事的女人,为何不经常这样给您儿子洗脑呢,让他接受您的每一个想法。”

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我现在就等着看你怎么死。”

我淡然以对。我已死过了多次,实不在乎再多死一次。她霍地站起身,悻悻离开。

午后,我与爱格伯特在房内下棋,我有些魂不守舍,连输了两局。爱格伯特抬起天真的小脸,问道:“母亲,您是不是在为祖母说的话生气?”

我有些意外,反问:“你是听谁说的?”

他的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祖母走后,母亲一直不开心。”

我放下了棋子,淡笑道:“我们的事你勿需多管,你只用把你的学业做好即可。”

“是。”他点头,又道,“母亲,您是否可以教我画画?”

我笑道:“我不是偶尔在教你吗?”

他认认真真地说道:“我希望母亲不是偶尔教教我,而是能像老师们一样定期为我上课。”

我看着他专注的神情,第一次发现这个儿子像极了我,都对艺术之类的感**物很感兴趣。虽然他外形像亚伦德,可他的性情与我竟有六七分相似。

“好,”我抬起了手掌,与他击掌为盟,“从今日起,我每日教你画画。”

我别出心裁地在花园里开辟了一片画区,将花园的一处空地作为我们绘画的场所,天空、绿树、阳光、花朵,全都成为了我们画画的对象。

我和爱格伯特经常在花园的墙上作画,墙壁上画满了星星、植物和小鸟,还有我们的梦想。

“小时候,我的理想是当一名老师,”我拿着画笔,在墙上画出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女生,“长大后,我又希望能当一名医师,这样就能为我的母亲免费治病……”我又画出一个穿着精灵界医师服的女孩,“再以后……”

“母亲,您的母亲在哪儿呢?为什么我从来未见过?”爱格伯特好奇地问我。

“她在一个离我们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用画笔在墙壁上画出一栋现代化的摩天大楼,“那里的楼房很高,还有很多的汽车,还有为生活忙碌的男男女女……”

爱格伯特睁大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在墙上画出了一幅简单的现代世界生活图,“母亲,真有这样的地方吗?”

“对,”我边画边道,“母亲便是在那里长大,母亲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外祖母,也生活在那里……”

“母亲,我也能去那儿玩玩吗?”

“不可以哦,”我刮刮他的小鼻子,笑道,“那里离得太远了,连母亲都不能轻易回去。”

他嘻嘻地笑了,难得这么开心。

我们边聊边画,足足画了一个下午,爱格伯特兴奋异常,不大懂绘画的他拿着画笔乱舞,在墙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色彩,远远看去,居然还有几分抽象画的意境,我对他说后,我们笑作了一团。

此时的积雪已经融化,初春虽有些冷,可阳光却如此灿烂,绚丽而美妙。

但就在这个美丽的季节,一场浓烟滚滚的战争拉开了序幕。迪尔国和亚斯兰国为边界矿区的矛盾打响了战争。

两国因离得近,时常为矿源属谁而发生争吵,这场战争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外的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皇太子亲率大军前赴战场,德里尔苏德蒙作为副将军,紧随其后。这场仗一打就是四个月,边界附近的城镇战火飞扬,民不聊生,许多平民精灵沦为乞丐。他们四处流浪,有的还流浪到了亚斯兰城的城外,搭起帐篷,靠城内精灵偶尔施舍度日。

偶尔一次,我亲见了难民们骨瘦如柴的身体,和满面风霜的憔悴的脸,起了侧隐之心。

我问亚伦德:“我从前做衣服的那些钱是被你收起了吗?”

他警觉地道:“你要那些钱干什么?”

“那些钱是我的,我自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后道,“我想用来救济那些难民。”

他微微一愣,犹豫了半晌,说道:“好。”

在亚斯兰,一个女人不方便出来大肆采购,我便把钱交给了吉罗,让他为难民购买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吉罗愉悦地接受了。不多久,所有物资顺利运到了城外,送到了难民们手中。难民们得知是公爵府的善行时,兴奋地高呼了好几声,逢人便对裴斯纳家族赞不绝口。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此举竟然也为亚伦德赢得了一些守旧派贵族的支持。他们原本是属中立一派的,可这事发生后,毅然站到了亚伦德一边,认为他举止高贵,品质仁德,彰显了皇族风范。亚伦德为此心情大好,裴斯纳夫人一向紧绷的脸也微有松缓。

许多贵族见状也纷纷拿出钱财为难民们在城外修筑暂住房屋,为他们购买生活物资,甚至还有的为他们提供工作机会,一时间,亚斯兰城热闹起来,大家都在为难民们忙碌,使得整个亚斯兰国呈现一种欣欣向荣之姿。

战场上的将卫和士兵得知后,士气大增,与敌军奋力争战,竟然连胜了两场。

“你们国君没有想过拔款救助难民吗?”我问亚伦德。

亚伦德有些奇异地看着我:“他为什么要拔款?难民在我们皇族精灵认为是不幸和灾难的象征,避之尚且不及,怎么可能救助?”

原来,亚斯兰的皇族自恃高贵,从不屑于与难民打交道,还担心不小心沾染上他们的霉运,为他们带来不幸,向来都是避之不及。

可当我率先救助难民,为裴斯纳家族赢得了美名和赞誉后,许多贵族才如梦初醒,纷纷效仿。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我救助难民?”我问道。

亚伦德含笑道:“你说呢?”

他全心全意相信我,爱我,所以愿意支持我想做的任何一切。

他的眼神太过炽烈,唇角勾勒起似笑非笑的笑容,竟使我的脸染上了一阵潮热。

战争越打越烈,在亚斯兰城的上空有时都可见滚滚的浓烟,城内古雅的街道上充满了一种紧张的紧绷氛围。

但战争还不算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今年春天亚斯兰竟然无雨,一滴雨也没有下,整个王国陷入了恐慌。

最是潮湿的雨季却无雨,意味着今年会有可怕的旱灾。这场旱灾将导致王国的收益减少,国民挨饿,使国内元气大伤,还会直接影响战争的供给。万一战争失败,还可能再给王国带来重大的损失。

第一百五十七章低劣的交换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亚伦德变得越来越忙,几乎日日彻夜待在城堡与众贵族商议解决之道。他满脸疲惫,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下巴上长满来不及修整的络腮胡子。当他某日下午躺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时,我再未与他争斗吵闹。

看着他憔悴的睡颜,我轻抚过他的脸,他的嘴里发出满意的咕哝声,捉住了我的手,翻身又睡着了。半晌过后,我轻抽出我的手,为他盖好被,轻轻地离开。

我在婴儿房里陪伴着我的小儿子,拿着金色的小铃铛逗他玩,还给他讲一些小故事,虽然知道他现在还不可能听得懂。我吻着他的小脸,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夫人,公爵大人刚出府了,”尤妮对我道,“城堡里的主管亲自来恭请他。大人让我向您转告一声,他实在来不及与您打招呼。”

我略略点头。尤妮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闪烁不定。

“你怎么了?”我问。

“老夫人刚到了,”她怯声道,“似乎是公爵大人刚一出府,她便立刻来了。”

我闻言放下小铃铛,为小儿子盖好了被子,道:“我马上就来。”

尤妮离开后,一直站在门口的索妮雅轻手轻脚走入,她的表情阴晴不定,在我耳边低声说:“夫人,这次老夫人来意不善,您要小心行事。”

“她哪次又是抱着善意来的呢?”我不以为然,问道,“密道的事怎么样了?”

“仍无头绪。”她的眼里露出了惭愧的神色。

“没事,”我反过头来安慰她,“若是那么容易打听得到,哪里能称之为逃生密道,还是公爵府里的。”

她这才稍稍释怀。

我的起居室里,深红色的地毯铺了一地,裴斯纳夫人一身黑衣,裙摆拖至地上,宛若一只黑色的冷傲蝴蝶。

我缓步向前,走至她面前,恭敬地行过礼后,平和地道:“夫人,安东尼奥刚醒来不久,您要不去看看?”

她的唇角扯了址,牵出一缕淡淡的笑,“不必了,我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

“请问您有何事?”我礼貌地问道,心中却骤然一惊。她虽时不时来找我说话、训斥,却通常是先见过安东尼奥后才来我的起居室,极少像这样刚来就直接来找我。

“你的救灾之举虽对我们爵府有了一定好处,但我却并不会因此感谢你,”她的目光冷寒如电,“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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