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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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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有两三名三里部的族人正要被斩杀,却是忽然见到对手暴毙,忍不住回头一望,便见到了公子在后面对着他们微微颔首,顿时精神焕发,大叫一声跳起来,再次加入战团当中!

被这火奴亚亚一耽搁,本来是中流砥柱的鬼面都人数立即锐减,有道是兵败若山倒,毕竟冷兵器时代的白刃战,伤亡比例和伤亡频率也是极大的。但这数千人突上来与吴作城一方刺刀见红了以后,也是渐渐的消耗殆尽了。

三里部的人也是开始发觉,当那些颈缠白布,脸上自割的东夏军士渐渐的伤亡殆尽,自己一方受到的压力便小了很多。随着又调集了一批休息妥当的铁甲刀盾兵上来一进行合围,顿时就将东夏人赶下了城墙,这时候,很显然是对方的忍耐力也是到了极限,所以其余的东夏军却仿佛是软柿子一样,略微遇到了点压力立即就溃散了。很干脆的丢盔弃甲就是一窝蜂的大溃散。。。。。。。。

林封谨亲眼见到,在陆桥的后方,军法官和督战队一连杀了七八名溃逃的军士,但丝毫没有用,反而激起了兵变,这些逃走的士兵在面对军方官和督战队的时候,表现出来了超乎寻常的勇猛,刀光霍霍,人头起落。溃逃的大潮淹没掉督战队这些不和谐的声音的时候,大概也只用了眨眼功夫。。。。。。。。。

目睹了这一幕之后,林封谨与方名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道:

“大局已定。”

是的。两人打到了现在,怎么还猜测不出来这是东夏军最后一次行动了,他们的精力和勇气已经在这孤注一掷的一战当中耗尽,而在东夏军当中。撤退派和主战派之间本来脆弱的平衡在这一战后,必然就会被彻底的打破掉,因为主战派的核心骨干力量。差不多都已经在吴作城那坚固的城墙下面做了孤魂野鬼。

***

不过,林封谨心中,却并没有打算这么便宜的就让他们撤走,他找来三里部当中的老人,询问了一番节气和时间之后,接下来便做了一件事。居然是让整个吴作城当中都披麻戴孝,然后哭声震天。

紧接着,吴作城当中居然是倾巢而出,大军压境想要和东夏军一决胜负,东夏军忐忑着冲了上去,结果双方一接触不久,三里部的人马却是一触即溃,被打得丢盔弃甲,仓皇逃命,虽然东夏军没有拿到多少人头,但是,辎重什么的却是缴获无算,顿时令得他们士气大振。

一问抓来的俘虏后东夏军才知道,原来连日的猛攻也使得城中的精锐也是伤亡殆尽,并且在上一次东夏军的突袭当中,城主被流矢射中,已经是危在旦夕了。

一场大胜和这利好消息顿时就像是给东夏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似的,令得他们一下子士气就恢复了起来。在他们的心中,对上这种少数民族总是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先前的大胜可是缴获了不少的金银财宝,而那个城主重伤垂死的消息,更是令他们的心中重燃希望。

-----毕竟没有谁愿意灰溜溜的逃回去做个败军之将好吧?既然这一仗还能打,并且还有很大的几率打胜,为什么不咬咬牙挺过去呢?

………………………这才对啊!草原蛮子历来都是没办法打硬仗,咱们损失如此惨重,他们的损失必须的更大啊!

………………………咱们乃是堂堂的东夏正规军,这些草原上的蛮子,也顶天是靠江南的那些人撑着,但这漂洋过海几千里的,能做到目前这地步真的是极致了,也应该是咱们摘果子的时候了

当然,也不是没人指出过这可能是敌人的“奸计”,只是这种提法却是很不得现在的主流民心,有人甚至还冷嘲热讽,说些什么要走你走先。值得一提的是,在听说了吴作城城主中箭,危在旦夕的消息以后,本来已经是垂死的李明华精神大振,回光返照,还喝了几口稀饭,然后给东夏国君写了遗表,最后带着满足的微笑咽了气。

与此同时,东夏军当中也收到了不少想要“投诚”的书信,上面都写着城主已经是病重了,水米不进几天,看看就要咽气,只要他一死,自己愿为内应开城门之类的,同时,那些金银珠宝更是流水价也似的送入了军营来,单位都是按车计算的。。。。。。。。

有道是清酒红人面,财帛迷人心,当几车金银财帛拉进营门来以后,最后的不同声音都消失了,东夏军剩余下来的这些将领每天数着银子铜钱金子,看得那是心花怒放,就等着这城主咽气。自己就好采摘胜利的果实了。

之前进攻受挫,兵败,主将病重这种事情也没人敢写进战报里面往后方发,现在则是每天三封战报发回去,几乎都是写的激战城头,浴血奋战,奋起大呼,毙敌巨万。

同时今天送一个人头回去,说是三里部的某某族长,明天送一个人头回去说是三里部某某长老。反正草原蛮子长相都差不多,什么?要凭据还不简单,草原蛮子现在的财物是一车一车的送过来,随便在其中挑选些贵重的东西,比如玉佩啊权杖什么的放在人头旁边送过去不就得了!

而前方捷报频传,东夏一方的君臣也是大喜过望,因为单是笔墨写的捷报那未必还可信,但是这又是人头又是战利品的可劲儿往国内送,这总不是假了的吧。并且看这些送回来的战利品都是精品货色,十分难得的,比如一个部族长老佩戴的一方玉佩都是罕见的血玉雕饰,那没有几十万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可见那三里部确实是肥的流油。其余的将军听说了也是十分懊恼,恨不得时光倒转回出征之前,自己就算是呕心沥血当家产卖屁眼,也得去把这关窍通开。说什么也是要将李明华这老狗给揪下来,自己坐上这主帅之位去,眼见得做了这一票。不仅仅是自己下半辈子的浇裹,就连子孙的基业都有了啊。

好在前线的东夏军这帮丘八也是深知其中的关键之处,在战报里面一直都是说李明华“略有小恙”,为的就是避免突然杀出来个黑心主帅来摘桃子,否则的话,大家岂不是白忙活了?

不过有道是纸包不住火,有想要藏匿消息的,便也有想要以此为近身之阶,李明华一死,便有七八封密信往国内送了回去,立即就仿佛是七八根点燃的导火索那样,一下子就将东夏的军方这火药桶给点着了。

此时人人都知道李明华已经殁在了前线上,将军马革裹尸本来就很正常,何况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死了也有什么好稀奇的呢?而那东夏城主也是命在旦夕,现在那吴作城当中人心浮动,每天从城中运出来贿赂大军的金银财货那都是以“车”为单位来计算的,很显然,那东夏城主一咽气,便是顺利接收吴作城,轻而易举的立下如此绝世功勋。。。。。。

最要命的是,这前线主帅的位置他娘的还是空悬的啊!空悬的啊!空悬的啊!空悬的啊!。。。。。

在这一瞬间,便围绕着这前线主帅的位置展开了一番惊人的龙争虎斗,其激烈程度当真是丝毫都不逊色于在吴作城下的那场攻防战,一个个武将争得那个面红耳赤,如痴如醉,你方唱罢我登场,尽显忠君爱国的决心。

前线大胜,那吴作城虽然是在荒凉凄寒的草原上,却也是堪称金山银海,此时为了求和,更是每天一车一车的财货往军营里面运,他娘的,什么时候金银财宝的计量单位都和屎尿粪土那样被同化成车了?可见破城以后的缴获又将是何等惊人,反过来就能将国君他老人家的英明决策烘托得何等睿智?

此时再也没有什么说什么,主幼国弱,恐非正道的话了,纷纷都是什么有志不在年高,少年英雄等等话语充斥在朝堂当中,国君党一方气焰更是煊赫无比,上朝的时候都是昂首阔步,直将王女党视若草芥,似乎步子都要迈得大了一些。

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战斗,最后王党当中的一名骨干张振灏脱颖而出,被国君委任了接替了李明华的“重任”,此人有何等何能排众而出呢?事实上这张振灏年方三十一岁,身高五尺,三日能勉强食下一斗米,一旦吃到肥肉就会呕吐,骑马必摔,坐车必晕。。。。。。。

但是,张振灏的优势就是有个好姐姐!她的名字叫王后!

这皇后在支持国君夺权的道路上,自己觉得自己应该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现在应该是收获果实的时候了,更重要的是,年少的国君被张王后的一句话说得了,那便是因为王后告诉他,这满朝文武你现在给他再多的甜头都有可能是墙头草,但是,我弟弟虽然才能平庸了一点。忠心是绝对毋庸置疑的。

所以,被姐姐背叛过的国君立即深以为然,那血淋淋的回忆使他下定了决心,不惜开罪了诸多的军方将领,让自家的亲戚上位。旁人虽然心中肯定是讨了好大个没趣,但也是没得话说,什么风都比不过枕头风哇,不过在心中狠狠的唾骂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不过时间渐渐的拖得也有些久,也不是没有人起疑心的,便有人提出来疑惑:

那王八蛋城主不是早就要死了。怎的现在还不死!这都五六天过去了?这是不是缓兵之计?

不过好在这时候,王女党的某个边缘份子忽然备下重礼,求见了正准备闪人离开上任的张振灏:

“大将军可知道大事不好?若不注意的话,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大将军的功业,即将付诸东流啊!”

这种文人说话,就和装神弄鬼的算命先生一样,第一句话就必须先吓住你再说,不把你吓住怎么能实施接下来的计划呢?好在张振灏这种年年不忘摘桃子补刀的人也不是什么英才,本来打算拔吊无情收下礼物马上翻脸走人的他。立即就皱眉道:

“什么事情?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王女党这边缘份子叫做胡朴,立即便神神秘秘的道:

“大将军可曾经听说,最近军方里面有人说那帮草原蛮子是在行缓兵之计?”

张振灏一怔道:

“是啊,怎么?”

胡朴一拍大腿道:

“那就对了啊。大将军您这一次强势上位,虽说是众望所归,但总是有些小人心怀嫉妒,他们在这里造势说草原蛮子行缓兵之计。那意思就是说对方实际上很不简单,倘若君上信了这谗言,您猜下一步他们就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张振灏此时已经有些被胡朴给说服了。情不自禁的道:

“做什么事情?”

胡朴面色凝重的道:

“自然是以大将军你从未统帅过大军为由,要将您老人家撤换了,换成那些有战场经验的小人去了!而君上素来谨慎,是很有可能被说服的啊。”

张振灏想来想去,觉得面前这厮说得极有道理,顿时拍着他的肩膀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

胡朴急声道:

“事实上,小人之前误入歧途,投向王女那一党,此次前来,就是希望弃暗投明!大将军却是不知道,这谣言的源头,便是出自王女党人,这帮人施展出奸计来要阻碍大将军上位,其实就是忌惮大将军雄才大略,以此事一飞冲天,终不可制啊。”

张振灏此时听着胡朴的话,端的是觉得他讲的每一个字都说进自己的心坎里面去了,忍不住有些焦急更是有些自豪挺了挺胸道:

“那以你之见应该怎么做?”

胡朴立即道:

“当然是回击回去了,狠狠的唾骂对手,绝对不可以在气势上弱了半分,否则的话,对方都是要得寸进尺的,同时还要揭穿这些潜藏起来的王女党的真面目,大将军,要知道,你的背后却是站着王后她老人家啊,占据了先天优势,我们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是日,张振灏在上朝的时候怒骂兵部侍郎李觅,国舅爷充分展示出来了他的嘴炮实力,将拙于言辞的李觅迫入绝境,更是隐然暗指他乃是王女党,因此李觅愤然辞官的时候,国君也是起了疑心,居然准奏。。。。。。。

次日,张振灏匆匆启程,自然是为了避免事情有变,急忙赶赴前线摘桃子去了,自家只要在屁股下面把讨伐军大将的位置坐稳,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啊。

就在张大将军启程后的第三天,虽然东夏国中依然是晴空万里,但是,受到了南下的冷空气影响,还有暖湿洋流的回溯,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解释不清楚的原理,林封谨等人期待已久的雨水,终于从铅灰色的天空当中倾泻了下来。。。。。。。这一次下的雨不是滂沱大雨,而是淅沥沥的中雨。

这场雨一降下来,就预兆着吴作城这一带区域的雨季降临了,就类似于长江中下游地区的梅雨季节。这场雨一落,就不是什么两三个时辰停得下来的了,而是二三十天。。。。。。。。

可怜那在吴作城下苦苦守候的东夏军,再次陷入了帐篷不够用的尴尬当中,一个平时容纳十个人的军帐,现在足足要塞下五十个人!你说大家偶尔这么挤挤,咬咬牙就过去了,可是整天整天的这么挤着,真不是人遭的罪啊,想象看,随便一个人放个屁,都是五十个人一起闻。。。。。。。。

雨季一来,林封谨居然还猥琐无比的让人继续拖延了两天时间,让东夏军回归的道路彻底的被雨水泡松,泡酥,泡烂!

什么?怎么拖延?那当然是加倍送钱了,之前一次性送进去五车财货,现在就送十车,二十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你们敢要,我搬空家底子,一百车也能送!就怕你们不敢要。

但是要了又如何呢?

雨水延绵,这些沉重的财货东夏军难道搬得走?最后大军压境,甚至都不用三里部的人动手了,直接让俘虏的东夏军重新将其搬运回吴作城就好了。。。。。

很显然,当东夏军感觉到了彻底不对的时候,林封谨已经主动派遣人断绝了和他们的来往,当然,使者在私下相会的时候,还是可劲儿的强调着城主顶多就只能再撑两三个时辰了,而这谎言又仿佛像是救命稻草那样被东夏军死死抱住。

终于,绝望的东夏军开始崩溃了,就仿佛是一块糕点那样,本来是很紧实的,但是在水里面浸泡得太久,自然就开始疏松,发霉,最后散落,而三里部的一干战士都是住在干燥温暖的屋子里面。唯一的怨言就是“太闲”“有劲儿没地方使”。

在这样的巨大对比下,东夏军余留下来的残部就不要说了吧,因为能够拿来遮雨的东西都被人扒拉走了;连牲口都在雨水里面瑟缩淋着,何况是其他的玩意儿,所以当做饭的大头兵发现,柴火堆上的油布糁草也不知道被哪个被雨水浇得半死不活的哥们顺走了以后,那随军搬运过来的大堆柴火都被整整淋了大半天,浇了个透。。。。。。。

这干透了柴火吸饱了水,一斤都要变成斤半的重量!引燃起来何等费事?就算是点燃了,那烟雾之浓稠可以说是不是狼烟胜似狼烟,整个灶头里面可以熏得死老鼠!

东夏军有个编制就是“伙”,类似于“连”“排”的编制,一伙便是三十人,为什么弄出来这么个编制,便是因为这时代的锅面积有限,一口大铜锅,煮出来的饭也就够三十个人吃,所以大家里都是一锅里面搅勺的,也就干脆是一伙了。

这一伙人里面就有一个伙夫,这伙夫只有危急的时候才上阵,平时就是煮饭弄菜烧水,伺候这一伙人的菜饭热水。而大营当中严防烟火(林封谨弄出来的木鸢害的),所以伙夫做饭的柴火都得自个儿去领,结果今儿去那边领柴火,分到的就是这些还在流水的坑爹货,这些玩意儿能点燃,那估计至少得晌午了,伙夫一说,大头兵们无不破口大骂,都顶着雨要去后面那些辎重官处讨说法。

结果走到半路上就听说,因为雨天路烂路滑,本来说是明天就到了补给车队完全没有影子,梦想当中的帐篷也是化为乌有,偏偏这时候还有细心的伙夫发现,之前为了做云梯,还将柴火折腾了一大半走,所以现在就连湿柴火都是紧俏东西了。

第四十二章彻底崩溃

在这样的混乱情况下,军官也没了威信,任随喊也喊不住,一干被淋得似落汤鸡也似的大头兵一哄而上,一个伙的兄弟们就齐心协力的抢些湿柴吧,这局势一乱起来,得了,这下天王老子来也没辙了。

可这下子抢到的人顶天也就挨些烟熏,还能有口热水热饭,但没抢到的人怎么办?

所以紧接着雨季到来的第二个噩耗就是:断了炊,人也只能将就着雨水吃点黄豆干粮什么的,好在也饿不死,只是拉肚子拉得脱了形,躺在了行军铺上直哼哼。

当然,为什么东夏军的补给车队没有到,则是因为林封谨也从中出了一大把力,身为地头蛇,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对方的车队行进路线啊?

拿五桅大舰运出去一部分人,直接拦住便是,倘若李明华这老将在,也未必能在如此泥泞恶劣的天气里面护得住粮道,何况现在这些满脑子升官发财,还在幻想对面投降的乌合之众?

在雨季来临的第五天,方名很是惋惜的看着远处的东夏军军营,然后叹了一口气:

“公子运筹帷幄,不战而屈人之兵。。。。。。。。真难想象,这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之前还能杀上城头,和我的精锐手下杀得难舍难分?”

林封谨笑了笑,眯缝着眼睛道:

“这一战之后,吴作城至少可保三年平安了。”

此时的东夏军,已经是彻底的溃散了,连续四五天的阴雨,全军当中的帐篷严重匮乏,普遍都是五六十人挤在了本来只容纳下三十人的帐篷里面,多的甚至有挤下八十个人的,两三天肚皮里面都没热食了,后方更是与世隔绝似的。完全都没有丝毫的音讯传来。

在这样的情况相爱,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家的粮道被断,可是也没有力气出去,整个人就在充满了屁味,脚臭,潮湿,拥挤的帐篷一角腐烂,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赌一场,淋着雨水逃回家去。至于逃兵什么的,就根本不多想了,能回去再说!

从昨夜起,一名副将率领三十几个亲兵逃跑便成了崩溃的导火索,不过这个副将也是很天真的认为他自己能逃得掉,他们这几天松散的防守使得整个大营早就被彻底渗透了,其实吴作城的人也没有做什么大的手脚。。。。。。也就是在马料草料里面早就下了些让牲口拉稀的药而,这些药不致命,却是会让牲口的体力完全不足以支撑重体力活。简单的表现征兆便是:拉稀,不安,走不远。

没有了牲口,想要在淅淅沥沥的冷雨里面走出几百里泥泞的草原。途中还没歇间的地方,你以为你是神仙呢?

到今日午时,偌大的一个东夏军营,已经是被冷风冷雨摧残得不成模样。几成鬼蜮!

林封谨将手一挥,吴作城城门大开,铁骑滚滚。若长龙一般的杀出!三里部的战士养精蓄锐整整十天,此时正狂掠而出,与这肃杀冷雨形成席卷天下之势,瞬间就若铁流一般的冲入了东夏军营,却发觉整个军营当中留下来的人顶多只有一半,并且无不呆滞颓然,毫无反抗的意思。

***

三日后,东夏国君崔疆正在早朝,将一应国事处理完之后,又习惯的提起了南征的话题。

这些天对于少年崔疆来说,是平生过得最快慰的时光,他喜欢听到别人说他英明睿智,又喜欢听到前方的好消息,少年心性,自然是想要开疆拓土,秉承祖宗功业,更进一步,眼下派出李明华扫荡草原上姐姐布置下来的一颗棋子,也算是小试牛刀,立威边塞了。

所以提到这南征,知趣的臣子自然就会巴结着说一些国君爱听的话,君臣自是十分相得。而这时候,令崔疆更开心的是,垂帘的姐姐一说到此事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发,似乎哑口无言,所以崔疆更是乐此不疲了。

当然,上朝的时候也不能光拍马屁,罔顾国事,所以自然就有人将话题巧妙的一牵,说到李明华的身后事,提到此事,国君自是十分重视,并且还是他亲自点将,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殁于任上,忍不住动情道:

“李将军扶保我东夏三十年,长胜不败,除了一应封赏之外,谥号当中也应有武字。”

这国君的话都是引得人倒吸一口凉气,谥号里面加武字,那是建立了泼天的功业才能定的,经上有云:威彊叡德曰武,克定祸乱曰武,刑民克服曰武,夸志多穷曰武,李明华占了哪一条?

事实上,能够在谥号里面加“武”的,连地球的历史上也是屈指可数:当年商纣无道,姬发讨之,是为“武王”,诸葛亮辅助昭烈帝三分天下,才有“武侯”之名,岳飞精忠报国,屈死风波亭,是为“武穆”。

这李明华何德何能?居然君上要在他的谥号里面加个“武”字,无非是取巧逢迎了君上的心思吧?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但此时既然崔王女不发话,王女党也就都沉默寡言,帝党的人本来就占据少数少,也不愿意违拗了王上的心思,所以一时间都出现了尴尬的沉默。没想到这时候崔王女却忽然道:

“可,只要君上觉得李明华对得起他的功业。”

崔疆惊奇的看了姐姐一眼,这还是姐弟之间难得达成共识,便道:

“李将军鞠躬尽瘁,死前依然扬威草原,为我东夏立下赫赫战功啊。”

崔王女不说话了,这时候王党中的户部郎中王宏忽然道:

“那吴作城虽然是蛮荒苦寒之地,却是商道要冲,拆毁了未免太可惜了,不若派遣官员前去主持,也算是我东夏在草原上面打下来一颗钉子?”

他一说话,立即就有人跳出来道:

“是极是极,在下觉得工部的徐大人就可以肩负起此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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