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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祖师爷-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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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多亏了他之前统帅蜀山剑修全力参战，提前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才让其他剑宗的强者们暂时重拾对蜀山的信任，携手合作。
否则就凭仙天剑当年之事，其他剑修很难再相信蜀山剑宗，于他们而言，宁肯战死也胜过重回仙天剑的牢笼之下。
“苍冥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天罡剑尊沉默了一下之后，徐徐问道。
姬文睿答道：“苍冥长老他们，似乎仍然处于迷茫混乱之中，剑心蒙尘。难以自拔。”
天罡剑尊默默答道：“我知道了，你尽心准备剑阵，此刻多一分对抗妖族的力量，便多一分成算。”
“我明白。”结束了和天罡剑尊之间交谈的姬文睿。暗叹一声：“若是苍冥长老也能和天罡长老一样便好了。”
“连太阴，关冲他们也……唉！”
姬文睿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着面前巨大的法阵，万道剑气冲天。仿佛整体化为一柄巨剑，直指青冥。
在剑阵中心。一枚四四方方的黑石，看上去毫不起眼，静静悬浮于半空中，但足以切割虚空的凌厉剑气落在黑石表面，却留不下任何痕迹。
黑石上隐隐有九道黑线延伸出来，一道黑线正连在姬文睿眼前这座剑阵的中心处，而其他八道黑线，则深入虚空之中。
那八道黑线，是连接其他八大剑宗的山门，在那些地方，也各有一座剑阵，分别与八大剑宗自己的山门大阵融合，将其中力量一起接引过来。
蜀山自家的大仙天万象剑阵已破，此刻是由大量蜀山剑修一起引聚自身剑气剑意，在姬文睿等人的带领下，共同构筑成了蜀山剑阵。
九大剑阵的力量一起被引聚在太初剑石之上，不断磨砺。
在太初剑石上方，有九个光团亮起，这九个光团共同组成了一个阵势，从中传出无尽锋锐之气。
这九个光团，有的内部星光闪耀，有的内部如日月交替，有的内部可见万顷沧海，有的内部则有霹雳连环，雷霆滚滚。
光团起起伏伏，看上去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但阵势已经基本成型。
一个麻衣草鞋的中年人沉默的站在姬文睿身边，正是蜀山六脉剑器之一，离凶剑器一脉的剑主宗师，离凶剑尊。
他看着那九个光团，徐徐说道：“可惜，可惜。”
姬文睿知道他所言何意，摇头道：“这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离凶剑尊是在可惜，九大剑宗强弱不一，此刻联合，在协调上反而不易。
通天剑宗是初成合道境界的宗主通天剑尊在亲自主持，霹雳剑宗也是在两界战争开始前夕火线突破，成功破关而出，返虚合道的霹雳剑尊主持。
此外，流光剑尊和星宿剑尊，包括蜀山剑宗现任宗主姬文睿，都是返虚境界。
烈火剑尊，大荒剑尊和日曜剑尊、月华剑尊则都是元神化身境界的修为。
稍微有些遗憾的是，沧海剑宗宗主沧海剑尊在两界战争开始前便闭关冲击合道境界，直到现在也没有出关，沧海剑宗的剑阵，只能由返虚境界的碧波剑尊来主持。
离凶剑尊言道：“若是你和沧海都能合道，布置剑阵的时间长短先不谈，布阵成功后的威力，也能增进几分。”
姬文睿说道：“现在也只能先如此了，我们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吧。”
他看向离凶剑尊：“待剑阵彻底功成之后，便如先前约定，由你携太初剑石和九天太初剑阵前往南荒一带去交托给天罡长老，我留在蜀山这里主持本宗所属的这一方剑阵。”
离凶剑尊点头：“我省得。”
他稍微顿了一下之后，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姬文睿奇怪的看向他离凶剑尊，在这位同门身上，很少看见其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离凶剑尊接触到姬文睿的视线，徐徐说道：“不久前，山中突然有剑气涌动，但是很快便即消失，宗主你察觉到了吗？”
姬文睿目光中隐现一层阴翳：“我感觉到了，那似乎是苍冥长老所催发的剑气剑意，似乎他有重塑剑心之意，但结果却失败了。”
离凶剑尊喃喃自语：“只是如此吗？为什么我心头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姬文睿闻言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心中早有相同感觉，为此他甚至专门去探望过苍冥剑尊，可是结果一无所获。
但这并没能让他放下心来，此前与天罡剑尊的交谈中，天罡剑尊特意问起苍冥剑尊的情况，姬文睿总感觉并非只是单纯关心，天罡剑尊虽然人不在蜀山，但作为末法境界的大剑修，恐怕心中也隐约有所察觉。
只是苍冥剑尊始终如同一个颓然老者般，看不出丝毫异样，姬文睿也只能将心中疑惑暂且按下。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离凶剑尊：“眼下，先集中精神吧，我们……”
话音未落，姬文睿和离凶剑尊脸色同时一变，就见蜀山山巅之上，突然飞下一道流光，落入眼前的剑阵之中！
流光落入九个光团所形成的阵势中央，在太初剑石上方静止下来，赫然是一柄剑刃从中间处断开的白玉长剑。
虽然是断剑，但姬文睿和离凶剑尊哪里会认不出，那正是昔日蜀山镇山之宝，天元剑器之皇，仙天剑！
这白玉断剑一落入九天太初剑阵之内，太初剑石就微微震动了一下。
姬文睿大惊，要待阻止，突然心底发寒，转身看去，就见一个身材瘦小的老者，正站在他和离凶剑尊身后，赫然便是天罡剑尊以外，蜀山另一位太上长老，苍冥剑尊。
此刻的苍冥剑尊周身上下，剑气剑意充盈，仿佛要斩破天地一般，虽然还没有达到昔日全盛之时，但也已经相差不远，仿佛一柄绝世神锋，惊天动地。
但姬文睿和离凶剑尊却都在自家这位宿老身上，微微感受到一种怪异的感觉，让他们心中凛然，竟隐隐生出惧意。
苍冥剑尊神色却异常平静，目光落在姬文睿身上：“文睿，你遣少阳来，是特意监视老朽吗？”
他手掌摊开，露出一个由剑气凝结而成的小世界，其中有一个人，虽然未死，但陷入无意识状态，漂浮于其中，正是姬文睿的弟子，原先的擎天剑尊，现在的新任少阳剑尊。
姬文睿看着苍冥剑尊：“苍冥长老，您到底……”
苍冥剑尊瘦小的身躯中，发出犹如滚雷般轰鸣的声音：“文睿，该老朽问你才对，你到底在搞些什么？”
“难道你看不明白，此刻正是我们重铸仙天剑的最好时机吗？”
姬文睿和离凶剑尊神情同时大变，苍冥剑尊却不再理会他们，右手捏了个剑诀，向着太初剑石和白玉断剑一指，眼前的九天太初剑阵顿时发生改变！
那悬浮的九个光球，竟然开始渐渐融合，化为一个白色圆环，将太初剑石和白玉断剑同时包围起来。
下一刻，白玉断剑与白色圆环在虚空中一起消失，黑色的太初剑石则剧烈震动起来。
虚空中，仿佛没有了其他声音，只剩下一道又一道磨剑声。
第1205。发现异常
黑色的太初剑石上，传出一阵阵磨剑声，声音清亮悦耳，蕴含一种玄奥韵律，仿佛天地大道在此刻隐隐产生鸣动，令人心旷神怡。
对于姬文睿和离凶剑尊这样的剑修来说，闻听这剑鸣之声，便让他们感到身心一阵愉悦。
可是姬文睿二人此刻完全高兴不起来，他们震惊的看着苍冥剑尊：“苍冥长老，您究竟……”
苍冥剑尊转过头来，声音如雷鸣般响起：“其他八大剑宗，不管是通天，霹雳，还是沧海，烈火他们，归根结底，剑道都源出我蜀山。”
“此刻以他们为基础重聚，可以反哺仙天剑，然后借助太初剑石之力，当可重铸仙天剑。”
姬文睿神色凝重：“苍冥长老，此刻正值神州浩土危难之际，您这么做，未免不妥。”
苍冥剑尊看着姬文睿，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文睿，如此简单的道理，你看不透吗？”
“老朽问你，我们为何要摆下这座仙天太初剑阵？”
姬文睿无心纠正苍冥剑尊对剑阵的称谓，沉声说道：“那是为了要集合我九天剑盟之力，聚沙成塔，在两界战争中与妖族一战。”
通过九天太初剑阵，有希望使得九大剑宗联手之力，在量变的基础上，产生质变。
苍冥剑尊淡淡说道：“不错，集合力量，与妖族一战，这才是最终目的，既然如此，重铸仙天剑有何不对？”
“仙天太初剑阵是合力。合铸仙天剑，同样是合力。”
姬文睿紧盯着苍冥剑尊。沉声说道：“但这会让九天剑盟再次分崩离析，而且您现在施展的法仪。重塑仙天剑，很可能完全抽空各大剑宗山门大阵的全部力量！”
苍冥剑尊笑了一下，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一股极为高傲的锋锐之气，那是昔年绝大多数蜀山剑修都惯有的傲气：“从什么时候起，我蜀山剑修行事，要看那些废物的脸色了？”
离凶剑尊沉默不语，姬文睿深吸一口气：“苍冥长老……”
苍冥剑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天罡师兄和你的所思所想，老朽很清楚，无非是顾忌玄门之主。顾忌玄门天宗。”
他瘦小的身躯中仿佛有无穷剑意爆发出来，但语气仍旧平和：“我蜀山终有一日将与玄门天宗在剑道上再一争高下，昔年被踏碎山门之耻，也终将找机会讨回来。”
“但不是现在，即便仙天剑重铸，也不是现在。”苍冥剑尊静静说道：“玄门之主大势已成，他那柄凶剑更是彻底铸就，凶威更盛，老朽无意凭仙天剑现在与他再次争锋。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就要从此低头。”
“正因为他日要一雪前耻，我等才要抓住每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仙天才有再战诛天的机会。”
苍冥剑尊扫了姬文睿一眼：“这不是空口说几句话，或者光凭决心就能做到的事情。要付诸实际行动的，玄门之主与玄门天宗不会原地踏步等我们，他们也在前进。我们不付出更多的努力，便只会距离对手越来越远。”
“那和坐以待毙。慢慢自杀，有何分别？老朽不才。但不喜欢做自欺欺人之事。”
苍冥剑尊的视线转向太初剑石：“老朽更喜欢眼前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更喜欢付出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回报。”
虽然面对的是宗门中屈指可数的宿老，但姬文睿还是静静说道：“苍冥长老，我蜀山要振兴，并不是在于能否胜过玄门天宗，关键在于我们自身。”
“不错，只要有您和天罡长老在，便是我蜀山极度衰弱的今日，其他八大剑宗联手也仍然不是我蜀山的对手，但我们的目光不该仅仅只盯着他们啊。”
苍冥剑尊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姬文睿，脸上失望之色越来越重：“老朽原先还以为，你们也是在细心筹谋眼前这一刻，谁知却不是的。”
“你无非是在顾忌玄门天宗和霹雳剑宗、大荒剑宗、流光剑宗这些宗门关系友善，但这就让你束手束脚了吗？”
“玄门之主当年一剑，不仅斩断了仙天剑，连我蜀山的脊梁也斩断了吗？文睿，你看看你现在，你甚至都不敢对玄门天宗生出愤怒之情，生出对抗之心，生出争胜之意了吗？”
“当年龙生远游，选择你接任宗主之位，是为了你老成稳重，但却不希望你的老城稳重，变成卑微怯懦。”
“你们此前重塑剑心，就是重塑这样一颗再也没有锋芒，仿佛钝铁一样的剑心吗？”
苍冥剑尊的声音越来越像，仿佛一个又一个雷霆在姬文睿和离凶剑尊耳边炸响。
姬文睿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看向苍冥剑尊：“苍冥长老，请您三思。”
苍冥剑尊此刻的情况虽然有些怪异，但一身修为实力距离昔日巅峰期时已经不远，莫说姬文睿与离凶剑尊都还只是返虚境界，便是他们返虚合道，也不是苍冥剑尊对手，苍冥剑尊要做什么，他们根本无法阻止。
但姬文睿现在看着眼前的剑阵，心惊肉跳的感觉越来越重：“您现在这样做，结果只会让局势突然崩溃。”
苍冥剑尊神色不见丝毫异常，目光同样落在眼前的剑阵之上：“局势尽在掌握中，崩溃不了。”
他转头看了姬文睿和离凶剑尊一眼：“你们似乎忘了，这座仙天太初剑阵，虽然是集众人之力共同创造出来，但揣摩创造这座剑阵的主导者，是老朽。”
“在这座剑阵上，老朽花费的心血，超过其他人总和，甚至因此耽搁了老朽自身修练，否则老朽早该和天罡师兄一样登临末法之境。 ”
苍冥剑尊神态轻松：“虽然通天、霹雳他们都是守在各自山门大阵里，但只要他们已经将我们的剑阵与其自身山门大阵相合，那他们就注定无法影响老朽现在正在进行的法仪。”
“仙天太初剑阵的创立，本来就是要确立我蜀山对天下剑道宗门的绝对控制。”
“通天和霹雳虽然都返虚合道，但在老朽面前，完全不够看。”他苍老的脸上仿佛牵动出一个傲然的笑容：“他们以为自己返虚合道，就是个人物了？如果不是玄门天宗和太虚观，只凭他们自己，真想在我蜀山面前作乱，他们还差得远得很呢。”
“若非顾忌玄门天宗和太虚观，老朽通过剑阵牵引之力，现在就直接将他们镇杀在其自家山门大阵中，他们都未必能反应过来。”
姬文睿和离凶剑尊闻言，都心中凛然，苍冥剑尊淡淡说道：“若是能将他们全部直接祭剑，对于重铸仙天剑会更多几分把握，不过顾忌到太虚观和玄门天宗，便暂且放过他们。”
“两个合道，几个返虚，几个元神化身，便是合在一起，又如何能比得上本宗的造化法宝仙天剑？能以他们合力共同推动仙天剑的重铸，他们将发挥出远超原有价值的作用。”
“现在是两界战争，我人族局势又比较危急，这其实才是最大程度集中力量啊，你们之前催动仙天太初剑阵，不也是相同的初衷？”
苍冥剑尊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这姬文睿和离凶剑尊，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剑阵。
但他那瘦小的身躯中，却有汹涌剑意剑气勃发，充斥着蜀山所在整方天地世界，并牢牢罩定了身后的姬文睿和离凶剑尊二人。
姬文睿和离凶剑尊可以清楚感到，自己稍有轻举妄动，上下四方的虚空中便立刻会有万剑齐发。
更让他们心寒的是，那隐而不发的剑意中，赫然蕴含了凛冽杀意，他们毫不怀疑，自己稍有反抗干扰之举，苍冥剑尊真的会将他们斩杀于此。
“天下大势纷乱，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有人都在争取自己的机会。”一个声音在姬文睿二人身后响起：“别人争得，我蜀山自然也争得。”
姬文睿和离凶剑尊同时叹息，说话之人，乃是太阴剑尊，他们能清楚感到，除了太阴剑尊以外，少则剑尊和关冲剑尊以及信任少商剑尊，和之前所有如苍冥剑尊一样，剑心蒙尘，始终混乱迷茫的蜀山大剑修，此刻都在他们身后。
这些人的状态，都没有恢复到昔年全盛之时，却也已经相差不远，但是太阴剑尊等人，也都如同苍冥剑尊一样，让姬文睿感到陌生而又异样。
苍冥剑尊修为高出他太多，姬文睿看不真切，但感受身后的太阴剑尊等人，他终于能清楚描述那怪异感觉究竟是什么样。
太阴剑尊等人，就仿佛一柄柄重新开锋的绝世利刃，锋芒毕露，仿佛能切开一切，无比锐利。
但这些绝世神剑，剑刃虽然锋利无匹，可是剑身却是扭曲的，弯弯曲曲，七扭八拐，虽然锐利，可是却给人一种极端怪异，极端不和谐的感觉。
姬文睿沉声说道：“你们，就仿佛一柄柄邪剑。”
苍冥剑尊闻言充耳不闻，太阴剑尊等人也不动怒，反而微微一笑：“剑，只是剑，不分正邪，只分利钝，关键在于是否锋利，其他不过穿凿附会罢了。”
姬文睿仰天长叹：“你们锋利是锋利了，但是易折啊！”
位于蜀山的剑阵，不停运转，近乎无止尽抽取其他剑道宗门山门大阵的力量，渐渐让其他人感到不安和疑惑，本就对蜀山没有完全放心的通天剑尊等人，顿时警惕起来。
而身处南荒界域通道一带的天罡剑尊，则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异样。
第1206。蜀山之变
天罡剑尊神情微变，视线转向蜀山方向，他隐约可以感到，被自己化为九天太初剑阵的仙天太初剑阵，似乎又变回了原样。
此刻蜀山上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唯有苍冥剑尊。
之前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现实，而更然天罡剑尊皱眉的则是，他感到天地大道震动，仿佛仙天剑要再次出世。
作为蜀山剑宗现如今修为最高的大剑修，天罡剑尊对于仙天剑的敏感，毋庸置疑。
不仅仅是他个人，他的佩剑古剑天罡，也在不停震动，仿佛在欢呼一般。
朱易这时也接到了霹雳剑尊和流光剑尊的传音通讯，他们不确定情况，但感到事态发展有些反常，本就存着一些警惕，此刻更加戒备。
“天罡剑尊，阁下和蜀山那里，现在有联系吗？”朱易转头看向天罡剑尊：“不知蜀山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天罡剑尊面无表情，目光注视着蜀山方向，然后视线重新转回面前的界域通道入口。
几乎不用细想，对仙天太初剑阵同样有所了解的天罡剑尊，第一时间就已经明白过来蜀山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此刻他却分身乏术，界域通道另一边的申龙王就在那里盯着神州浩土这边的动静。
虽然性格沉稳，迥异于坤龙王等龙族，但绝不意味着申龙王真的是胆怯，那位龙族强者，只是在静静等待机会罢了。
真当机会来临时。他不会有丝毫犹豫，动起手来也不会有任何顾忌。
朱易站在彼岸金桥之上。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同样盯着界域通道入口：“天罡剑尊若是有事急着处理。不妨先去，这里由在下盯着便是。”
“蜀山距离这里虽然也有些路程，但比西陵城要近多了，往返也更迅捷。”
朱易说道：“而且蜀山那边不是大妖作乱，天龙申得消息不便不说，就算真得了消息，也未必敢轻信，他也一直在防备我们下套伏击他。”
“阁下速去速回的情况下，南荒这边只要不出大变动。短时间内可保无虞。”
天罡剑尊闻言，沉默了一瞬，神识意念在虚空中回荡：“我很快会回返南荒，此前就交由阁下处置。”
说罢，他整个人化作一道剑光，从彼岸金桥上离开，向着西北方飞遁而去。
正在赶往西陵城路上的石天昊等人，此刻也收到了风声，虽然不明具体情况。但也知道事不寻常。
石天昊看向洛轻舞：“小师妹，我们便在这里分开行动吧。”
他此去西陵城，是为防万一，前去救人。若真有事，必然是大危险，洛轻舞等人跟着他。难免会受池鱼之殃。
不论是洛轻舞还是其他晚辈弟子，这次出来是为了历练。有些明显超出他们能力范围太多的局面，自然不会主动往上凑。
所以此前石天昊等人辩已经商议妥当。将由诸葛战带着洛轻舞等人返回昆仑山脉，而石天昊自己前往西陵城，只有卢源大圣陪同，以作照应。
大秦皇朝输送普通民众前往昆仑山脉，为了稳妥起见，萧焱离开了昆仑山，来到大秦疆域附近迎接。
蜀山生变，首先就会影响到南荒局势，萧焱、朱易、石天昊等人在沟通之后，都基本认定，天罡剑尊应该可信，但蜀山究竟出了什么变化，却难以预料。
如果从一开始天罡剑尊便也介入其中，一切都是安排计划好的，那么事态就会非常严重。
萧焱在安排迎接大秦修士的同时，已经朝着蜀山方向移动。
但事态不明的情况下，也不好对之前在两界战争中表现不俗的蜀山剑宗表现出明显的不信任，尤其是天罡剑尊已经亲自返回蜀山的情况下。
于是经过协商之后，作为玄门天宗剑道嫡传，身份地位够重，而修为还偏低的洛轻舞，便被安排前往蜀山观礼，一探究竟。
合道境界强者诸葛战会陪同她一起前往，而萧焱就在西蜀边缘地带等候消息。
石天昊看着洛轻舞，认真说道：“小师妹，如此安排，其实有风险，大师兄虽然在外照应，二师兄也可能急赴蜀山，但若真有人铤而走险，你和诸葛先生的安全，并没万全保障。”
他这么说，自然是指最坏的可能，即天罡剑尊也出问题，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圈套。
只要天罡剑尊不出问题，那即便是苍冥剑尊生变，天罡剑尊也可以压服他，至少使得局势不会彻底失控。
天罡剑尊和苍冥剑尊这两个蜀山现如今最强者无暇对洛轻舞、诸葛战出手，那么面对蜀山其他人，洛轻舞二人便足以自保。
最不济，也能支撑到萧焱赶过去。
洛轻舞看向石天昊，郑重抱拳一礼：“小师兄，我明白，我会注意。”
石天昊看向诸葛战：“诸葛先生，我小师妹麻烦您看顾一二，这次蜀山之行，劳你跑一趟了。”
诸葛战摆摆手：“无需客气，老夫既入了本宗，些许事情，不过分内而已。”
“老夫性子一向疏散惯了，尊师和诸位往日里也都放任老夫，眼下时局紧张，老夫自然不会再由着性子来。”
双方道别之后，石天昊与卢源大圣继续前往西陵城，而诸葛战与洛轻舞则前往蜀山。
门下诸晚辈弟子，则仍然前往昆仑山脉，首先与萧焱汇合，然后返回云峰镜湖。
诸葛战展开自己的化虹飞升之遁法，太阳神光化飞天长虹，带起洛轻舞一同前往蜀山。
当他们一路行至蜀山一代地界附近时，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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