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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弦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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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月看着她的眼底蒙上红丝,额间青筋微微崩跳,身体的瘫软渐渐化做僵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怒意横生的表情让他心里发堵:“你这是什么表情?在嫌弃我么?”他从洛奇那里学到情感,但很多都是一知半解。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心情郁闷起来,他不在意任何人的表情与眼光。但她的,他无法忽略!

“我嫌弃你什么?我自己还不是一样?!”洛奇肩微是一垮,脸颓丧起来。这个世界已经混乱不堪,礼法德义,皆因连年的流战而沦丧至尽。天地不仁,世间万物更是残杀不休。为了活着,她同样也要漠视他人性命。这些年,她以为早已经麻木。其实不然,体内不时热血沸腾。想来真是可笑,她又有什么本事替弱者出头?

他看着她颓丧的表情。每每她眼神飘摇地时候他就情绪不安。因为他无法理解太多复杂多变的情感,当这个时候,他就开始对情感更加的渴望。或者说,他期望有一天,他可以读懂她所有情绪。了解她心中所想,可以与她分享所有喜怒哀乐。

他伸手勾过她的颈,垂头与她贴近:“你记得你说的话吧?”

“我以后都不跑了。”洛奇哼哼着,他每次问她无非是这句。她回答都答机械了,他总是担心她跑掉,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她以后不用再找爹了,精神地寄托也没有了。就算她晃到天涯海角还有什么意义?人生的希望也随之变得破碎!既然这样,跑与不跑,都没什么分别了。

“不是这句。”他捏她的脸,他一触到她的肌肤就忍不住抚来摩去。她都无奈了。

“那是哪句?”她不敢瞄他,他的眼睛太诱惑,让她看了忍不住会沉醉。

“上华阳山之前,你对我说的话。”他的声音让她听了耳根子都发烧,不他的眼也没什么大用,他整个人都是诱惑体。他这般低喑的腔调却让她浑身的神经都开始鸣唱!

她一下想起来了,她当时说想让他娶她当老婆!她浑身都烧灼起来。脸憋得紫红,哼哼叽叽地说:“没,没忘呢!”她被他堵在他手臂撑出的小空间里,后背抵着墙,直觉连墙都让她顶烫了。她憋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低头说:“那,那要是

“要是什么?”他微微的眯眼,手指已经抚上她的颈脖:“你想反悔?”

“不。不是。”她让他弄得又麻又痒,身体又乱晃起来,扭着说:“那我要是不想压那种床板,你反悔不反悔啊?”

她这话差点没把他给噎死,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他,瞪着她说:“那你还说生一堆儿子呢。这又怎么算?”

“生儿子和这个有关系吗?”洛奇一脸茫然的看他。让他想咬她。她看他一脸诡异,一时舌头都像大了两号一样。她吞吐了一下,又提了一个要求:“还,还有,不,不当暖炉了”她本想解释一下,以前当暖炉还没什么,冷归冷但她受的了。但是现在他一摸她,她就快爆炸了,她是胜任不了这个工作了。==而且他现在手不老实,老乱摸一气。根本就是加速她地爆炸!但是她一见他满脸阴云,知道对于一个长期面部肌肉僵化的人而言,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没敢再多说。

“不当暖炉就压床板。”他微抬下巴,示意是墙后那种杀猪型的。惊得洛奇眼瞪得奇大,她衡量了一下利弊,一脸死灰却不甘休的说:“都,都要当老婆了,都不能优待一下呀?”

他真想抽她,又想抱她,又想亲她,又想咬她!他觉得脑子乱轰轰,心里一拱一拱得又在发痒。他是疯了吗?她给他情绪,可以轻易拨动他的情绪。她给他感觉,并且独占这种感觉。她让他平静,又让他混乱。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风临止已经走了进来。看了他们一眼说:“他们两个在外头睡了,你们还发什么傻?”

“睡了?”洛奇一听又不放心起来,凤宣喑对小舞不怀好意。万一他逼迫小舞压那种床板怎么办?她看一眼月:“我出去看看行不行?”

他松开手臂,洛奇长出一口气,如获大赦一般地,趿了鞋就往外跑。他反身往床上一歪,看着止的面色:“我说了那个不怎么样。但总归是个妖怪,有些妖力。”

“你现在的恢复力惊人啊!”风临止看着月,他此时冥隐气已经开始自内而外的慢溢,晚饭地时候,明明还是完全溃散,滞气已深。照现在这情形看来,他明天就该能恢复八成!太快了,就算有良血相辅,也实在是不可思议。

“在华阳发生了什么事?花洛奇的血,比之前的更好。”止盘腿坐在床上,微躬了背侧脸看他:“她的血力有股热力,体魂比以前更强!”

“不借。”月知道他想说什么,半歪着开口。

“只取血之温意,不取血呢?”止退让了一步,低语。

“不行。”月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面颊因光晕而更加莹白如玉。抬眼看他,忽然补充了一句:“她嫌弃你!”他一向不用说任何借口,血河是他的,他不借,止不能硬抢。否则回到魔宗也要受罚。但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刚才洛奇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就说出来了。

止一脸淡淡:“干什么嫌弃我?”他突然对这个词有些不爽,不知怎么搞地突然想到和洛奇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来了。那时她自己不男不女还管他叫姐姐!这是他头一回没有从血质来辨析她。

迎舞侧卧在软榻上,盖着薄毯已经睡着了。她因百花凝露地补济,又因凤宣喑曾经在华阳山帮她催气过血,将凝露之力慢导入脉。令她的病情得到控制,身体状况也比之前大有起色。但毕竟也累了好几天,完全的精神压迫加上身力的劳乏。终是可以稍稍放松一下!

这张榻很长,一直通铺一面墙。当个大通铺都是可以的,迎舞缩在角落里合目而眠。而凤宣喑却靠坐在她身边不远处,两人隔了一段距离。他背靠着墙,长发侧甩在肩侧,微微闭目。左腿半曲,手臂搭在膝头。一副淡静的样子!

洛奇几步走出来,他没睁眼:“白痴,不去跟你的相好滚床,跑出来看什么?”他声音轻轻,听得洛奇心头火起。他居然敢叫她白痴!

凤宣喑这么叫是因他刚才到屋里的对话,他不是想偷听。只是洛奇声量虽然压低,但还是有些扬起,他实在不得不听。听完他简直无语,太同情寂隐月了!不但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坨牛粪还是个大白痴!

“你干什么老缠着她?”洛奇瞪着他,压低声音说着,不想吵醒小舞。之前洗澡的时候,小舞把她这阵子南下的事跟她大概讲了讲,把洛奇给气的跳脚。千波醉拿她当诱套引凤宣喑,洛奇真后悔当初该用夜意心捅了他!这个凤宣喑虽然救了小舞,但当初他们羽光也不是好东西。拿小舞当练招的,用来清除自己内部的垃圾,所以洛奇对他印像超差。

“管好你自己吧,大笨蛋!”凤宣喑一见迎舞睡了,也用不着装谦谦君子。知道洛奇不敢扯着嗓门吼,不停的拱她的火!

“你个死乌鸡,当了人质了还不老实。当初整她,现在又缠着她。”洛奇眯着眼,耸着鼻子贴过去,压低声说:“当宗主当成你这样可真够丢人的!”

“你说谁是乌鸡?你什么意思?”凤宣喑一睁眼,就见到一张脸贴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爬上来了。

“别装蒜了。到了羽光还缩头乌龟,怎么不喊手下来接你呀?”洛奇坏笑着:“怕这里的老大吧?故意往花楼里钻,正经客栈都不敢住。你说你不丢人?传出去笑掉人家大牙!”

凤宣喑眯着眼,这个死丫头,虽然男女之事是傻蛋中的傻蛋。看事情可明白得很!不过也是,太明显了。这里是羽光,他却连正经客栈也不敢住。还要绕道而行,分明就是躲这一带的强妖!谁看不出来才怪呢。只不过,别人能看出来就看出来了,但她偏就用这个气他!不仅气他,还故意说他是乌鸡。

“你这个……。”宣喑刚想开骂,突然眼前的脸倏的一缩。洛奇直接让人从后面给抱走了!是寂隐月,他何时出来的?宣喑微凛,他居然没感觉到。他不是伤重吗?为什么现在,好了大半?他微叹了一口气,魔宗取人鲜血以催功化力。他有血河在身边,当然好的快了!难怪那个血河让他如此重视,被惯得无法无天!他不再管他们,侧眼看着迎舞,静静看她入睡,有时也能安抚情怀。只要可以离开这里,带她回去,他总是有办法逼出毒素来!

第二卷妖裹行天第四十八章搜查

洛奇根本没怎么反应过来,人整个一悬就已经让他给拎回去了。&书斋风临止此时已经合衣躺在床上,他衣衫披挂,侧卧闭目。长长的柔丝开散披在身上,他微蜷着,媚惑的眸因闭上而成了动人的恬静。他原本就不带煞气,他的外貌永远可以净化血腥。而此时,他慵懒而清雅,更婉若酣然入梦的美丽女子,甚至更如同纯净如雪的孩童。让洛奇在看到这情景的一霎,甚至忘记对他发怒,吼他占了床铺。反倒是不由自主吞了声音,像是怕扰他的好梦一样变得安静起来。

“他也要睡这里啊。”洛奇被月放在床上半晌,这才回过闷来。她倒不介意睡大通铺,以前一个大铺上躺二十来个汗臭男她都能安之若素,现在这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她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此时见他这般静淡的模样根本对她有催眠的作用。

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哈欠,往他边上一倒:“随便吧,他要是夜里敢打呼我就捏他鼻子!”她也不管止是真睡假睡。别说,他身体凉冷,现在大伏天的,往边上一放,像块冰一样。让人觉得很是惬意。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眼睛也闭上了。

月瞪着她,真想把她揪起来让她说一百次自己是女人!风临止赖在这里不走的意图太明显了,如果洛奇反对一下,他就可以明正言顺把风临止踢下床去。他真是快让她给气死,偏偏气人的那个一点感觉都没有!刚出去一会,就马上快爬到凤宣喑身上去了。毯子早让她扔地上。衣衫不整满脸放光,现在回来了,又自发自觉的往边上一躺!

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情绪太快地波动让他应接不暇。加上原本就有一股邪火窜得他大脑短路。让他一时间觉得血行乱涌不休,怎么都静不下来。也正是因此,让他的血流催动的更快,而随血而动的冥隐更加地灵活起来。让他的伤患,比平时恢复快了数倍。

洛奇没一会就睡着了,这几天她经历了太多事,太过疲倦。之前都是由于精神的高度紧张而支撑着,此时一放松,几乎是刚躺下,便进入梦乡。

止可以感觉到她循暖不绝的热力在随血慢动。因她入睡而更加的平稳。他微微的张了眼,睨眼看着歪在她另一侧的月:“她看来也不嫌弃我!”他居然还记着这句话。

月看着她的睡颜,从她舒展的眉一直看到她微微抿着的唇。他重新拉过一条毯子盖上她,他又了解一种情绪,就是不愿意和人分享她地温暖。。连她身边的空气也不愿意与人分享!

“最后一次。”他没有回答止的话,只是轻声告诉他。杀光这里所有人都跟他没关系,但他讨厌任何对她的接近。不管是什么理由!就连程衣当初来接她。他也很讨厌。只不过,现在这情绪更强烈!

两人没再说话,月半歪半倚着侧支在床侧。屋里已经是一团静谧,门外依旧传来依稀的嘻笑或者娇语。楼下靡靡之音不绝,悠悠而入耳。从这里看不到天色。屋内也没有摆放滴漏,不过他们来时已经是傍晚。*现在定是入夜很久了!

洛奇突然一个侧翻,向着月偎了过来。进入深度睡眠,她的身体本能的向着熟悉地气息而靠拢。她睡着了有时的确不是很老实。腿一下便搭了上来,胳膊也压过来。整个人都贴进他的怀里去了!

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他突然觉得很是舒服,他一直盯着她就是怕她一会翻到止那边去了。照理说,止那边比较凉快。当然温度于他和止而言都没有差别,但洛奇是对温度有要求的,冷或者热对她都有影响。但她还是向着他过来了。让他心里地纷乱瞬间找到了平衡。伸手抱住她。她永远会带刀,刚才他就摸到她腰侧的刀柄。这是她所谓的安全感!而此时。让他忽然觉得。她在入睡的时候,依偎过来,或者是因为他也可以给她,这种安全感!

她一翻到月地怀里,止顿时感觉那种温意一下远离。直接让月全部给收走了!他微支了肘看着月:“我的伤早些好,我们也可以早些回去交差。我不动她就是了!”

他这句话触到月心底某根一直弦荡的细丝,他看着止的面色。早些回去,的确,他也想这样。他看着她一副已经睡死过去的表情,没有去翻动她,只是在她地腰侧轻轻抚了两下。洛奇马上就跟被打开机关一样,吧嗒就翻回来了。呈个大字型平摞在床上,嘴角抽动了两下。连呼吸地频率都没带变一下的。

止有些发怔了,看看洛奇再看看月:“你怎么弄地?”

“跟你没关系。”月侧躺了下来,他对她太了解了。或者他有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对于她的习惯实在太了解了。他对她的在意,早就超出那种为了饲育更优质的血河而必须付出的心力。自打她从洛吉逃跑回来,她基本上是住在他的那个院子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从他眼里而进心中。并非是他刻意,而是点点滴滴浸入,溶进血里,汇入脉中。

风临止看着月,他不是没在下圭找过。但别说极品了,连个良品都找不到。或者说,因他心里有个标准,所以要求难免过多。有些血质还不错,但他也没要。因为他开始嫌七嫌八,甚至觉得对方长得讨厌!连他自己都奇怪,讨厌从何而来?他从不在意别人的五官身形。长成什么样对他而言都没区别,只有喘气和不喘气之分。是他无形中受了影响,开始挑三捡四。结果一个也找不到!

他一直觉得,月是在用一个不适合自己的血河。但是现在,种种现象已经推翻他之前的认定。月明显因为血河地关系力量得到提升。他的伤好的要比以前快了很多。甚至,他并没有因产生情绪而对自己造成不良的影响。而此时,他可以感觉到洛奇地血温。根本不用取血,甚至不用触脉就能感觉到。并且对他自身有推动作用。可惜这个血河不是他的!在那一刻,他突然萌生一种想从月那里抢人的念头。当然只有一瞬便打住,魔宗规则严明,如果抢夺对方血河,引至自相残杀。就算他能赢,也会受到严惩。况且此时,他赢不了!

他的胡思乱想让他产生的奇异的效果,他的血行开始加快了。在这种循血而温的推动下,配上他的思绪乱飞,血行加快了!这种感觉很是惬意。但可惜持续的时间太短了。因为洛奇又翻过去了,打断了他地思绪。

月把她又弄回来一次,但很快她又翻过去了。他看了她一眼,等她第三次翻回来的时候,月一挟她,把她给弄到另一侧去了!

止微怔,这下他一点也感觉不到了。月挡在他们中间。成了一个吸收热力的大磁场。他有些不快,凑过来说:“你现在在干什么?”

“她嫌弃你了。”他侧转身背冲风临止,把她拢在怀里。

“胡说,她睡着了。”止终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想把她揪出来。

“她已经翻过来三次。她冷了,在你旁边她不舒服!”月架住他的手,侧脸看他:“她是睡着了,但她的身体在说话。说她嫌弃你!”

“你……。”止让他噎得脸色更白,刚想开口。忽然听到门外隐隐有嘈杂的声音,离的很远,但显然与刚才那种靡靡之音很不和谐。两人都听到了,不仅是他们,没一会工夫凤宣喑已经抱着迎舞闪进来了。迎舞显然被他刚给弄醒。眼光还有些焕散。但脸儿已经崩紧起来。

“你刚才把尸体怎么处理地?”宣喑说话间已经跳上床来,一手揪着床边的一块最大的毯子一扯:“外面象在搜房!”

“不关我事。我处理的很干净。”止看他揪着毯子过来,一下把迎舞塞进去,自己躺在她边上。现在一床躺了五个,宣喑把她挤在两人中间:“但愿你弄的干净!”

月并不怀疑止地话,他把毯襟一撩,拢着洛奇的手指微微一弹她的颈后,这下她完全睡死。几个人刚躺好,外面已经嘈杂四起,一个女人的讪笑微尖地声音求着:“几位爷们别这样搜了,我这胭脂阁以后没法要了呀!这屋里是几个打南边来的客,绝没有爷要找的人呐!”

迎舞紧张的直发抖,加上她的脸一直贴着风临止的后背,凉气逼得她更是哆嗦起来。宣喑伸手抱住她,听外头一个粗嘎地声音说着:“大夜里地,我们也不想折腾。只是这是上头下的亲令。再说了,他要是一气跑来这里,你们地生意也难做了!开门!”说着,便是一阵咣咣声,折门一下便被扯拉开来。一股妖气涌动,呼拉间已经冲进来数人。

月微睨着,身子半支,气已经逼到指尖,六个,他虽然没看到人。但异样的气息已经精确的告诉了他数量,一个是妓院的老鸨子,一个已经向着岳轻弦的房间里而去,两个站在门口,还有两个拐进来了。

“头,那屋里有个男的在睡觉,叫不起来!”随着声音,身影一晃,一个虬面大汗已经手执一张图卷冲了进来。

“那位一看就不是对不对,这里也没,没有啦!”随着那大汉跟进来一个妖艳的女子,正陪着笑拉着他的手肘。对屋里这种大被同眠的情景倒不在意,显然见多了。

那大汉一看月,怔愣了一下。这张脸让他有些发呆,眼眸如星,静凝似潭。紧跟着,他又看到月身后的止,止此时半歪着靠在月的肩上。长发披散,眼半睁半闭,眼神媚极!不待他气息平顺,又看到了一双杏核大眼,长发贴颊,半掩半露。那双大眼之后,又是一双狭媚飞凤眼!

他浑身就跟过电一样一激,大被同眠他可见多了。但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情景,无论男女,或者一时间他根本分辨不出是几男几女。已经被这些眼睛弄得神魂颠倒!光是眼,已经有如花团锦簇,缤纷而绚烂的色彩,简直比玉体横陈更勾魂夺魄。

“什么事?”月发尾垂于肩侧,眉眼不动,气定而神安。声音在那人听来,却曼妙如歌,让人心痒不禁。

他一时间竟然忘记要干什么来了,不仅是他,身后跟过来的一个大汉也是一脸呆滞,只顾瞪眼瞧着他们看。刚才一间间的搜,多少靡景也不如此时勾魂。连老鸨子都有些发晕!

“呃,你们打哪来?”他缓了缓神,喉间耸动不止,往前踱了两步。一抖手中的卷轴,开口问着。

“华阳。”月打从进来这里已经了解,这个城镇根本不拒南来的客人,或者说,这片地域虽然划在羽光境内。但似乎与华阳的关系更加的亲密!

来这里自然是找乐的,干什么已经不需要问。大汉往前切了一步,将卷轴抖在月的面前:“这人见过吗?”

“没见过。”他扫了一眼,画上是一张狰狞的脸。镣牙外露,赤目黑面,骨骼异形,一看之下,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叫千波醉,在雷云杀了人。逃到休叶的地方!这人嗜血无度,大人为了休叶一带的平安,所以漏夜搜人。你们若是见了,去驿门道相报,大人有赏!”他清清嗓子,但眼睛还是在月的脸上瞄来瞄去。

一听这话,迎舞浑身一激。那幅画怎么看也不是千波醉,他就算是变了脸也不是这副德性!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传的图。

月应了一声,此时去查看两边浴室的也回来了,摇了摇头。为首的见状,两眼就更是放肆的在他们身上扫荡起来,伸手向着月的下颌而去:“这位好兄弟,实在好生……。”他的手还未触达,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握住他:“你一起吧?”风临止搭着月的肩侧,长发挡住他半张脸,发隙间媚眼流波,手指微微莹光。

这个人是良血,血质不错,而且妖力丰沛。取了他的血,受益良多。凤宣喑一见大急,这人是这一带的侍廷长,一看服饰就知道了。而且他现在有务在身,杀了他,事情麻烦的多!他在被中隔过迎舞去扯他的衣服。真恨不得给他两脚!

那人头乱点不休,身后的随从也跃跃欲试,一副皆要冲过来的兴奋样子。正在此时,突然一声巨响,这声音来的突然,响得彻底。咣的一声自楼下传来,声音之大,连身下床板都晃荡不休,余震嗡鸣,让迎舞差点随之叫出声来!

第二卷妖裹行天第四十九章舞之谋思

巨震之后,楼内的人显然被这种情况惊呆,一时间竟然是一团死静。我^看书^斋但突然之间,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扬声而入,散布均匀,让这楼内的每一个角落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微微低沉:“诸位不必惊慌,迷伽无意惊扰各位美梦。只是此地有妖孽来袭,为保休叶一带安全,不得已构建法阵。请诸位整理衣冠,由正门得出,为妖者,不要刻意隐气。为人者,自然放行。出旁门欲潜者自重,触阵者皆杀无赦!”

这声音一起,屋内的几个搜查的大汉连带老鸨子顿时都面色死灰,再不敢有任何举动。像是被人控了魂一样,悄无声息的便溜了出去。

止微睨眼向后,正触到凤宣喑的眼:“整个微星城都在她阵气之下,何人?”

“休叶迷伽。远横沼一带是休叶的地盘,她是休叶广和的长女!”凤宣喑苦笑一声:“别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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