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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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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般供奉给死者的东西,即使在下供之后,也很少有人会动的,但这些桃核……

我一边捏着桃核,一边举着手机去看上面的牌位,这些牌位显得比较老旧了,红漆已经暗淡发黑,上面描着金字,字迹都显得脱落,似乎是常年经受香火的熏礼,牌位表面,在手机闪光灯的照射下,仿佛蒙了一层香油。

我去看上面的名字,发现全都是汉人的名字,而在牌位旁边,一些比较小的牌位上,则是用的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或许是苗文。

对于苗人的藏俗我不太了解,但是据我所知,苗人也是时兴土葬,并且吸收了很多汉族藏俗,或许为死去亲人刻灵位的习俗也不一定。

直至此时,我已经可以断定,这些灵位,或许就是在那场泥石流中的遇难者,这些僧人,将死去亲人的灵位放置在了这个地道里。但让我费解的是,为什么不直接将灵位供奉在自己的房间里呢?为什么要耗时耗力,凿出这样一个地下洞穴?恐怕不单单只是为了放置灵位吧?

我观察期间,贱嘴那边似乎一无所获,也跑到了我这边来,我将自己的疑问一说,贱嘴毫不介意,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凡是有供奉神佛的地方,就不能供奉死人,因为神佛会将死人拦住门外,如果强行进贡,死人会被神佛‘抽鞭子’。”

抽鞭子我倒是知道,出自清朝的一本神鬼小说中,说有一个书生,将请进来的观音和父亲的灵位放在同一间房里,结果到了晚上,书生就梦见父亲浑身是鞭子抽出的伤痕,对他说:“搬家、搬家、搬家……”

第二天,书生醒来去父亲的灵位前一看,发现油漆掉了许多。

听贱嘴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将灵位单独供奉确实很必要,只不过,为了供奉灵位,修这样一个地道,不显得太不划算了吗?要知道,律严寺是建造在悬崖上的,悬崖的外部,全是坚硬的山石结构,而我们当初下来的阶梯、石道、包括现在所处的石室,都是将山石掏空所凿出来的,这些和尚,哪里来这么大的力量?

我和贱嘴正分析着,这时,张易霄走了回来,道:“不对,这个地方,不是和尚修建起来的。”

没等我问,他便指了指自己之前查看的位置,道:“那里还有通道口,而且我看了一下,那边的通道,打磨的十分规整,也很宽敞,和这间石室完全不搭调,我怀疑,这座山里的地下隧道,原本就是存在的,只不过这些和尚对这块地方进行了扩宽,用来拜访灵位。”

我听着惊奇,道:“照这样说来,这条地道是很早之前就存在的了,难不成还真是个藏宝洞?”

张易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当初开凿这个地方的,必然是一支人数庞大的专业队伍,要想知道真相,咱们还得往前探一探。”

在这里对着这些牌位,也不可能对我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于是我耸了耸肩,准备招呼贱嘴走人,然而我一回头,却发现贱嘴不知何时竟然蹲到了灵位墙角的位置,撅着屁股,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我正想说,你撅着屁股找抽呢?结果话还没有张开,寂静的石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沙哑的、低沉的哭声。哭声是从贱嘴的位置传出来的。

那是一种类似气声的音调,听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顿时就明白不对劲了,心说不好,有东西出来了!

该死的,贱嘴不会被上身了吧?张易霄也惊了一下,立刻将手摸向自己的胸口,仿佛要掏枪一样,我心说:难不成这小子还带枪了?但枪打鬼,有个屁用啊?

第二十五章鬼哭经

为了确认贱嘴是否安全,我连忙喊道:“小贱,你怎么了?”

我一喊完,贱嘴立刻直起身,随后猛的转过头,神色激动的朝我们打手势,道:“快,过来!”

我一看贱嘴的表情不由愣了,这小子根本没哭,但哭声还在继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肚子里也有一只变异的情歌蛊,这股不喜欢唱歌,喜欢哭?

张易霄反应比我快,立刻朝着贱嘴走过去,随后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东西,顿时咦了一声。

他俩奇奇怪怪的举动,早就激的我心里如小猫在捞,顿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刻举着手机凑上去,结果一看见眼前的东西,我也愣住了。

那居然是一只老式的黑盒子收音机。

哭声是从收音机里面传出来的。

贱嘴道:“我刚才发现了这个,一按开关它就响了。”

张易霄神情一变,立刻伸手将开关按下,哭声立即消失了。随后,他道:“别把那些和尚招来了。”紧接着,他蹲下身,打着手电筒仔细观看那黑色的收音机,上面有几个可以转动的按钮,标准银色的竖线,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小时候家境比较阔绰,别人都在听收音机的时候,我家已经有了21寸的黑白电视,因此对于收音机,我还真不太了解。

张易霄比我和贱嘴年长,他似乎对这东西很了解,立刻伸出手在手机上转动,似乎在调试什么,片刻后,他按下了开关,这一次,哭声又响起来了,只不过声音很小,根本无法传出去。

贱嘴骂骂咧咧道:“原来每天晚上就是这东西在装神弄鬼,老子现在就给它砸了!”他胆子一向大,但就是怕鬼神之事,估计这两天,确实将他吓的够呛,这会儿气的脸都青了。

我连忙一拦手,道:“别冲动,先看看怎么回事再说,这些和尚没必要装神弄鬼,这东西放在这儿,肯定有原因。”

我们说着,便仔细去听那哭声。

这是一种气声,听不出男女,仿佛被人扼住喉管一般。

这是谁的声音,为什么会被录下来,每晚回放呢?

我听着听着,终于听出了不对劲。

这不是在哭,而是有人在说话。

类似哭一样的气声中,还夹杂着一种说话的声音,只不过这种声音音调很怪,仿佛某人说话的时候,有东西掐住了他的喉咙,导致他的语音完全变调,因此根本无法听出他在说什么。

我和贱嘴面面相觑,没人能说出其中的原因,然而,就在这时,张易霄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是‘枯归精’。”

贱嘴道:“什么精?家乐鸡精?”

张易霄摇了摇头,在地上写了三个字:哭鬼经。

经?

我惊讶道:“难道这是经文?”

张易霄点头,道:“不错,这是一种叫哭鬼经的经文,佛教分为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唐以前主要是小乘佛教,唐代以后至现代,则多是大成佛教,不同教派之间又有很多支,据说,在云南本地,流传着一种比较古老的佛教分支,叫‘娑门’,他们超度亡灵时,会念一种发声十分奇特的经文,念出来的效果,就仿佛有鬼在哭一样,你们听……”

“呜呜……呀……啊……”

气若游丝般的鬼哭经在石室里飘散开来,我们听了这许久,反倒不觉得恐怖了,气声中,带出了一种苍凉孤寂的感觉,听着听着,便让人觉得揪心,内心中一下子想起了很多悲伤的事情。

在这种经文声中,我一下子回忆起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其实,我的人生并没有那么快乐。

我的父亲为人严谨,由于在医学上没有什么发展,所以便转行在一间民办学校当老师,他将全部的热情倾注在学生的身上,很少来关注我。

大部分时间,每逢假期,我都是在大伯家渡过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大伯特别亲近的原因。

大约是由于我的个性以及大伯过于纵然的教育方法,我的个性在学校里很不受欢迎,充其量只不过因为长的还不赖,所以比贱嘴要好一些而已。

后来,我大学毕业,靠着大伯的资助开了一间药铺,和我同一批毕业的,有些人靠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比我更好的生活,有些人则平平淡淡的开始了上下班的日子。

我其实有些羡慕他们,不管怎么样,他们的生活,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得来的,而我不是,很多时候,我想一气之下关了铺子自己创业,但等我站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不靠谱了。

年轻人的热血,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顶。

然后就是今年的事,在这半年里,我最痛心的不是被鬼魂陈又揍又骂,而是我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年来,过的有多么浑浑噩噩。

我从来不知道爷爷当初是如何惨死的。

我从来不知道大伯在老顽童的背后,背负了多么巨大的压力。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最信任,比贱嘴还要亲密的好友,事实上是个卧底,而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子。

如果仅仅是这些也就算了,但紧接着,我还杀人了。作为一个医生,我亲手将三个奄奄一息的人推向了死亡,这将是我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一幕……

这一切沉甸甸的压在我心里,但我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将一切的痛苦都抱怨出来。

等我从记忆中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贱嘴也正盯着收音机发呆,这种经文显然有某种魔力,他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眶有些发红。

连贱嘴这样的人都差点儿哭了?

我立刻醒悟过来,这经文有些不对劲,连忙在贱嘴和张易霄的后脑勺上各打了一巴掌,道:“醒醒,别听了。”

两人一个激灵,同时看向我,我伸手将收音机一关,道:“这经文仿佛能勾魂一样,不止鬼哭,人都快给它弄哭了,还是不听为妙,趁着和尚们还没发现,咱们探一探这个地方,保不准能有什么发现。”

贱嘴道:“我看,这就是和尚们用来放灵位的,能有什么发现,孙子,我看咱们还是不要搀和张警官的事儿了,再不找到蛊王,那只虫子,没准儿就要在你肚子里下崽了。”

我听得直恶心,道:“您能不能别这么洗刷我?咱们现在就算出去,山里的路被封了,照样要躲在古寺里,与其这样,都不如找一找相关的线索。”

贱嘴眼皮一翻,道:“啥意思?”

我道:“根据信里的说法,苗疆蛊王就是摇摇的奶奶,而张端和蛊王则有最直接的接触,你记不记得,张端的第二封信里,蛊虫曾经说要让他给摇摇偿命。咱们如果能找到张端这条线索,或许就能摸清蛊王的下落,即便蛊王死了,她总该有传人吧?”

说这话时,我没有避讳张易霄,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他和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如果不是因为可以共同利用,我们根本不会走到一起。

张易霄没什么表情,静静的听我和贱嘴讨论完,才道:“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这也是我当初会找上你们的原因,还有一点,我是一名警察,在必要的时候,我会优先考虑你们的安全。当然,你们如果要中途放弃也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我们三人本来就不算交恶,因此张易霄说完,贱嘴便道:“你是查你小叔的下落,而我们要想找到蛊王,就必须先弄清楚你小叔当年的事情,咱们为了共同的目标汇集到一起,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趁着还有时间,咱们速战速决,别被那些和尚给堵住了。”

我们三人说通这一点,便顺着张易霄所说的地道往下走,一进入地道,给人的感觉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如果说我们之前走过的地道和石室是劣质品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石道就是精装版。

石道宽约两米,四角被打磨的很方正,笔直的向前延伸,也不知通往何处。这种规整度以及笔直的弧度,显然在开凿之初,开凿这里的队伍,曾经携带过很专业的测量仪器,我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想,莫非这里是由某个时期的军队开凿出来的?

但是,军队为什么会在这种深山里开凿这样的工程呢?

第二十六章防空洞

思索间,通道的尽头处出现了一扇铁门,准确的来说,是一种铁栏栅门,将我们的前路完全阻隔了,栏栅中央是一把铁锁,锁却是开着的。

铁栏栅上已经锈迹斑斑,很显然这这里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而且这是在山体的内部,无法现场浇筑,这些铁栏栅,想必都是当年从外面一捆一捆运进来的。

栏栅的后面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过根据这柄铁锁的情况来看,那些僧人似乎也经常进出这里,繁复的开关,使得铁锁与栏栅的结合处没有一点铁锈,反而摩擦出了一种光泽,接着手机惨白的闪光灯,可以瞧见栏栅后面的一片空地,是土洞结构,山石延伸到这里,已经消失了。

贱嘴摔下扒下锁,将铁栏栅完全打开,步入了前方的土洞里,我紧跟其后,一进入其中,便觉得有一种土腥味儿扑面而来。

而且我们发现,土洞的走势是倾斜向上的,也就是缓缓拔高,贱嘴猜测道:“咱们会不会顺着这条土洞走到山顶去?没准儿山顶会有别的洞口。”

张易霄道:“看这走势也说不定。”

此刻,我是走在最后一个的,土洞略微狭窄,因此眼前只能看到张易霄的背影,周围的土洞打磨的十分平滑,一丁点儿土渣滓也没有,像是在打磨初期,经过特殊加工一样。

结果我们往前走了没一段距离,前方的贱嘴突然哎哟一声。

我忙道:“咋回事儿?”

紧接着,便听贱嘴的闷声道:“摔死我了。”张易霄嘴里嘶了一声,道:“怎么会这样?”

我觉得有些没头没脑,于是扒开张易霄的肩膀往前一看,只见在张易霄前方三四米处左右,地面露出了一个方形的大洞口,洞口几乎占据了整个地道,只有挨墙的两边,有约二十厘米左右的落脚点,贱嘴则完全不见了踪影。

不用说,他肯定是掉到前面的土洞里去了。

我和张易霄趴在土洞旁边往下看,只见这个土洞高约三米左右,长约有两米多,贱嘴此刻正四脚朝天的倒在土洞里,嗷嗷直叫。

我道:“这地方怎么会有个洞?小贱,你走路好歹也留神点儿,你这么重,要把你拉上来可够费劲儿的。”

贱嘴一边哀嚎,一边试着站起来,道:“姓孙的,你***就缺德吧,哥们儿我屁股都快摔开花了,赶紧把我拉上去。”说话间,他挣扎着站起来,结果疼的呲牙咧嘴。

我心说不好,别真是摔出什么问题了吧?正打算问他要不要紧,贱嘴便将手摸到屁股后面,动作下流的摸过来摸过去,我赶紧道:“哥们儿,有人在呢,你注意点影响。”

贱嘴不搭理我,片刻后,他手一顿,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便往外拔,我一看,竟然是一截小拇指大小的尖木头。

紧接着,贱嘴低下头,打着手机,似乎是在观察地下的情况,随即便听他骂道:“**,这是个机关!”

我道:“什么机关?专门用来对付肥胖人员的?”

贱嘴道:“姓孙的,再敢往哥们儿伤口上撒盐,哥们儿就往你嘴里塞狗屎。我刚才走的时候,前面是没有洞的,结果一踩下去救踩空了,而且这下面有很多倒刺,只不过都是木头做的,已经烂掉了,要是没烂,我现在肯定被捅成刺猬了。”

我和张易霄惊了下,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两人赶紧合力将贱嘴拽了上来,他一上来,立刻嗷嗷直叫,道:“背上还有,赶紧给拔出来。”我俩一看,只见贱嘴后背上,插了好几个木签子,好在他脂肪够厚,木签子全扎在表皮上,只受了些皮外伤。

我俩赶紧将他背上的木签子拔下来,贱嘴道:“不行,不行,得消毒,这些木头都不知埋了几十年了,肯定有很多细菌,孙子,医大毕业的高材生,赶紧的,拿出你的专业本事来。”

其实贱嘴出国后,我们一直没联系,他虽然知道我在学医,但根本不知道我具体学了哪个专业,我那专业实在太丢人,也不好说出来,便道:“咱们眼下没有消毒手段,不过我听说人的口水可以消毒,要不我借你点儿?”

贱嘴噎了一下,道:“这么说我到时候还要还你?别介,我现在就还给你,张嘴,我吐了啊……”

我直接就踹了他一脚,骂道:“恶心不恶心,这点儿小伤消个屁毒,别装死了,你要想被那些和尚逮个正着,就自己在这儿躺着吧。”贱嘴估计也忌讳那些神经兮兮的和尚,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我们眼前的方洞并不算长,成年人一个助跑就能跳过去,想必那些和尚应该是知道这里的机关的,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被贱嘴撞上。

我们三人挨个挨个的跳过机关,便接着往前走,这一次则更加小心翼翼了,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破地方,又是挖地道,又是放机关,究竟是为了什么?

像是了解我的疑惑,张易霄突然道:“我有一个猜测,只是暂时还找不到证据。”

我道:“什么猜测?说出来咱们合计合计。”

“你有没有听过防空洞?”

我愣了一下,瞬间会晤过来。***,怎么会把这茬儿给忘记了呢!防空洞是在抗战期间,为了躲避敌人炮火的轰炸,用来保护人身、财物的安全而挖掘的洞穴。

1960年代中期开始,**强调突出备战问题,要准备粮食、布匹,挖防空洞、修工事,并且提出“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指示。

在那个时代背景下,全国展开了大面积的防空洞开凿事业,

当时除了青壮民兵被组织参加挖洞,一些黑五类、牛鬼蛇神也被强制参加惩罚性劳动改造,每天十几小时高强度的打炮眼、爆破、除渣。这样的全民行动,使得当时的防空洞遍布全国,甚至有传言,国家曾经派一支军队,到昆仑雪山里挖过防空洞。

当然,这个传说是否属实我不知道,但防空洞的意义很明显,它是用来备战的,并且是由当时的政府统一规划,由民兵主要负责执行的,洞里会存放各种物资,而且为了防止敌人在最后一刻入侵防空洞,洞里还借鉴了古代的军事地道技术,埋伏了大量机关。

凡是看过电影《地道战》的人,只要想一想地道战里面是个情景,就可以想象出防空洞的情形了。

只不过与之相比,地道战是人民自发组织的,但防空洞却是有明确规划的,因此不管是从开凿结构、加固程度等,防空洞都更胜一筹。

现今有很多防空洞都处于空置的局面,因此近几年来,逐渐有人将其发展成了旅游事业,天津西城区的红升附近就有一处防空洞,我曾经还想去参观来着,但当时因为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达成。

此刻张易霄这么一说,我猛然觉得,此刻我们所处的这条结构严谨,而且还有机关的地道,岂不正是像极了防空洞的结构?

贱嘴显然也明白过来,突然双眼放光,背也不疼了,激动道:“听说防空洞里曾经是用来放武器放粮食的地方,而且有很多防空洞由于被炸塌,所以很多物质都无法转移出来,这地方这么偏僻,没准儿物资什么的都还在,咱们或许可以弄到一两支枪呢?”

我以前也觉得耍枪是件特别帅气的事,但或许是最近半年来枪支见的太多,因此我反而没有贱嘴那样的兴奋感,而是比较冷静的分析道:“要是真有枪,还会等你来捞吗?估计早就被那些和尚处理了,而且这只是咱们的一个猜测,是不是防空洞还吃不准。”

张易霄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如果真是防空洞的话,这地方的出口就肯定不止一个,因为当时为了防止被敌人围困,防空洞的设计,采取的是狡兔三窟的策略,会设计很多隐秘的出入口。”

贱嘴道:“那敢情好,咱们直接从其它出口出去,这样就不怕被和尚逮个正着了。”

这地道十分亢长,也不知通向哪里,如果真要证明它是一个防空洞,就必须找到两个标志性的东西。

第一是居住区,地面上的人们因为抗战而躲到地下,必须会规划出生活居住区,一般这种区域,都会留下一些人类生活过的蛛丝马迹。

第二是物质储备区,一般会设置成隔间,以防止发生火灾等事件,引发连带效应。

这一路上,我们又遇到了两处机关,一处是暗箭,墙壁上有一个个箭孔,只可惜里面的竹剑早烂成了灰,因此什么都射不出来。另一个是‘扎钉’,就是将尖木头扎成一个方方正正的筏子,人躲在后面操控,敌人一进来,筏子就砸下来,将人砸成马蜂窝,只不过那个筏子,同样也烂掉了。

看到此处,我们几乎已经可以认定这是一个防空洞,但与此同时,我想到了一个很不对劲的问题。

张易霄说过,二十一年前,律严寺曾经也毁灭在泥石流中,要知道,律严寺是处于悬崖半空的,如果当时的灾情,连处于半空中的寺庙都受到波及,那么整个清源镇的人,几乎都不可能有生还的几率。

而我们在山外,小文则说,当时还活下来一批人,那批人都是地势比较高,所以幸免于难。

疑点来了,难道他们的地势,比古寺还高?

这显然不可能,那么那批活下来的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躲过那场灾难?

我隐隐约约冒出一个想法:他们躲入了这个防空洞!

第二十七章失踪

我将自己的想法分析给两人听,张易霄闻言,沉吟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泥石流的形成是有预兆的,一般是在下豪雨的时候,当初活下来的人也算多,也就是说,那批人都是事先预料到会发生灾祸,所以才到防空洞避难的,其它人为什么没有进来?”

我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便摇了摇头,道:“时隔二十多年,当初是个什么情况,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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