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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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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脚下的石台与整个山洞是一体的,石台形状不规律,但表面却比较平整,可以看到比较古老的打磨痕迹,石台宽窄不一,有些地方足有两三米,有些地方则只有十多厘米,人过去都得贴着石壁,否则就要落水。

洞里的黑水,随着暗流的涌动,时不时的就会蔓延到石台上,我们的脚几乎都是泡在水里。

蝶彩抱着双肩,冻的脸色发白,嘴里直吸气,道:“这里太大了,也不知歧筑他们去哪儿了。”

如今四面环水,水将所有的线索,哪怕是一个脚印,都已经洗刷的干干净净,我们如今是完全没有头绪,况且,那个所谓的治百病的不老石,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即便有,究竟放在哪个角落也很难说,桑泽想必也没有具体的寻找路线,这样一来,就纯粹是在水窟窿里瞎窜,这样找到他们的几率就更小乐。

我分析了一下,便下了决定,一切等鬼魂陈他们赶上来再说。

原因有两个,第一:鬼魂陈他们有没有摆脱哪个长舌头怪物很难说,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而我和蝶彩两人又在这水窟窿洞里瞎窜,很有可能会迷失在这里,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第二,如今我和蝶彩无法判断歧筑两人的行踪,唯一的希望便在鬼魂陈身上,这小子能通过死人定位,身上又有那面宝贝镜子,与其没头没脑瞎窜,不如等汇合后再作打算。

我将自己的分析说与蝶彩听,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这水洞大的吓人,以前有很多人都迷失在这里面,族里每年的神湖祭,也只准走一条规定好的水道,咱们确实不能乱来,一但迷失,后果不堪设想。”

她虽然害怕,但到底是山里长大的人,胆子比城里的姑娘壮,我们两人合计完,便找了一处石台稍大的地方,选了一处没被水溢湿的干燥地,两人就地而作。

说实话,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就希望能有一堆篝火烤一烤,我俩耐着寒,时不时燃一下打火机,戌时,蝶彩突然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便挪动一下屁股。

我问她咋回事儿,她挺不好意思,解释说要上厕所,我便将打火机递给她,她便绕道了石壁一个拐角处,戌时,我便听到了嘘嘘的水声。

我本来不想听,但又忍不住,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水声渐渐小了,我以为蝶彩该回来了,结果摸着黑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转头一看,发现转角处还亮着火光,估计是在提裤子什么的,女人上厕所就是比男人麻烦。

我正想着,结果突然觉得不对劲,就算是提裤子,这么会儿功夫,也该好了吧?

我心里有些发虚,叫了声:“蝶彩妹子?你好了吗?”

没人回答我,四下里一片安静,仿佛我是在跟鬼说话一样。

我立刻就觉得事情不妙,猛的起身,到了那拐角处一看,石壁上放着一只燃烧的打火机,哪里还有人。

我顿时惊了,差点没跳起来,立刻拿起打火机四下观察,这个拐角后面,也是一样的地形,一条石道顺着山壁的走势蜿蜒而去,也不知通向何处。

难道蝶彩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我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这一点。但紧接着我就否认了,因为蝶彩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即便她真有什么隐情,再这么黑暗的环境中,临走时肯定会把打火机带走。

而现在,打火机却安安静静的放在这里,难道说……蝶彩不是自己消失的?而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刚想到这一层,突然,眼角便撇到一个东西。

那是石台的边缘,顺着边缘而下,竟然有一层层石阶,一直蔓延到了水里。

这些石阶比较矮,大约是经过常年的水流冲刷,石阶的边缘都变得比较圆润,颜色也和周围的洞壁融为一体,乍一看,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

第五十一章蜘蛛

我看着这个石阶,忍不住怔了一下。

石阶明显是向下的,也就是说,在千年之前,这里的水位线,还要更低一些。

猛的,我冒出一个想法,既然如此,那么那块所谓的不老石,会不会位于水下?

既然石阶通往的地方,曾经没有被水覆盖,那么显然,石阶的尽头曾是人类的活动空间,这样一来,不老石位于水下的几率,至少也是一半一半。

难道蝶彩的消失,和这些石阶有关系?

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石阶又不会吃人。

就在我想到这一层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因为我看见,水里的某一层石阶,竟然突然动了一下,两层石阶加在一起,仿佛什么怪物突然张开了嘴似的。

我吓了一跳,猛的往后退一步,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说别又是让我碰到什么鬼玩意了吧?

我立刻拔出竹刀,身体紧贴着石壁,这一刻,我几乎可以肯定,蝶彩的失踪,觉得和这些石阶有关……难道……难道蝶彩真的被石阶给吞了?

我了个去,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这个古怪的想法几乎让我头皮发麻,但很快,我便发现自己想错了,那石阶突然不动了,紧接着窜出了一个个圆滚滚的东西,由于距离比较远,一开始我看不见那些究竟是什么,但它们身体的颜色和周围的洞壁极为相似,我估计刚才不是石阶再动,而是附在石阶上的这些生物再动。

那些小东西速度极快,它们纷纷爬出了水面,开始朝我爬过来。

我仔细一看,发现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严格来说,它应该是一种蜘蛛,只不过外形十分奇怪,披着像螃蟹一样的甲壳,乌黑,上面还有一些灰色的小斑点,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但各个都有承认拳头那么大,嘴上可以看见一对外凸的大鳌,这要是一嘴咬上来,至少也得掉一块肉。

这些东西上岸之后,哪儿也不去,竟然直直朝我爬过来,它们速度挺快,不消片刻就到了我脚下,我几乎要跳起来,立刻离开石壁,开始往后退。

但紧接着我便发现,这些螃蟹蜘蛛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那块山壁,它们挨个挨个的往山壁上爬,发出一种咯咯咯的脚步声,就像是什么坚硬物品在敲击石壁。

这些东西不来袭击我,简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下意识的往山壁上方看,心说那地方有什么这么吸引它们?结果我抬头一看,顿时心跳都吓的停止了,只觉得身上的血液全部都往脑袋上。

就在我头顶上方的洞壁上,竟然有一具木乃伊。

它浑身雪白,四肢摆出一种形似蜘蛛爬行的姿势就那么直挺挺悬在我头顶,也不知在黑暗中看了我多久。而在这具木乃伊的旁边,还有一个大家伙,那是一只足有小牛犊大的黑壳蜘蛛,倒悬在洞壁上,一对眼睛血红,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突然停在了我身上。

我瞬间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冻结了,因为它看我的眼神,根本不像动物的眼神,它就像……就像一个神色怨毒的人,用十分阴毒的眼光盯着我。

下意识的,出于人类的本能,我几乎是拔腿就跑,但才跑了一步,我脖子上就突然被一个东西撞了,紧接着,那块皮肤就火辣辣的痛起来,如同有烈焰在旁边炙烤一样。

我痛得倒抽一口凉气,立刻去摸脖子,结果这一摸,顿时摸到了一团口香糖一类的东西。

大凡初次吃口香糖的人,估计都玩过一个很傻逼的游戏,就是将嚼完的口香糖吐出来,然后扯成长长的一条,牵出很多白丝。而现在,贴在我脖子上的,几乎就是这样的东西,我手掌心的皮肤一触到,便也觉得疼痛,放手一开,掌心已经是红彤彤一片。

只见一道白色的,如同被扯开的口香糖一样的东西,从那大蜘蛛的下腹处射出来,尽头刚好就贴着我的脖子,几乎是在一瞬间,我就知道那个木乃伊是什么东西了……如果我没估计错,那里面应该是蝶彩。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这种危机的时刻,恐惧反而退了大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蝶彩整个人被裹成了一个大蛹,已经一动不动,我简直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在反应过来的这一刻,我立刻抽出了腰间的竹刀割上了脖子上的东西,但这玩意韧度极佳,竹刀割上去,就跟割进棉花里一样,反而是我手里的打火机,在转身的时间烤上了粘物,那东西就像融化的冰,立刻就软了。

我这才想起,刚才蝶彩消失,唯独打火机还亮着,估计是这些东西怕火。

而这时,那只眼神怨毒的大蜘蛛,已然把我定为了下一个猎物,在头顶上倒挂着灵活爬动,几乎片刻间就到了我头顶,而那些从水里爬出来的小蜘蛛,顺着山壁爬上去后,已经开始向着人蛹爬去,就像要准备用餐一样。

我听说蜘蛛吃东西,都是先将猎物裹起来融化成汁,然后再进食,但看这些形似螃蟹的蜘蛛,嘴里有大鳌,估计跟普通的蜘蛛进食不一样,没准是一口一口活吃的。

我冷汗都冒出来了,眼见那大蜘蛛就悬在我头顶,情急之下,我立刻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脱衣服。

如今我手里的火源太小,小小的打火机肯定对付不了,必须要有更大的光源。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肯定点不起来,但我记得自己的中衣是一种比较特别的材质,当然,不是因为这件衣服有多好,只是因为我不了解这方面,叫不出材质的名字而已。

这种材料经常被拿来做衣服,大多数的人都穿过,但都发现不了它的一个特点,就是易然,毕竟,很少有人没事烧衣服玩。它的特点是不储水,火一点就着,我上大学的时候要手洗衣服,往往洗到这种衣服时,外面都湿透了,里面还是干的。

我一边跑一边脱衣服,当把中衣脱下来时,我几乎将诸天神佛都求了一遍,神佛果然没有另我失望,打火机在衣服处晃了几下便着了,瞬间燃起透亮的火焰。

我头顶上的大蜘蛛原本紧追不舍,火光一起,它立刻像是遇到天敌一样,连连往黑暗处退。

我见这方法有效,也不敢耽误时间,挥舞着衣服又连忙往回跑,那小小蜘蛛一个个吓的直往水里掉,全部附在潜水的石阶上一动不动。

我到了那人蛹底下,立刻垫着脚去烧,人蛹上白色的黏物快速软化,露出一些衣角,上面还有纳衣族自己绣的纹饰,我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里面的人没有动静,甚至在挣扎都没有,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拿着衣服的手几乎都在颤抖。

那只大蜘蛛并没有走,它们应该是一种比较奇特的物种,算是两栖类蜘蛛,看样子,应该可以在浅水处生存,大蜘蛛躲在了黑暗里,虽然我看不到它的身体,但那种阴森森被注视的感觉,却十分清晰。

就在这时,黏物终于全部软化,上面的人蛹猛的砸了下来,一下子砸我身上,我们俩几乎滚成了一团,手里的衣服也掉在地上静静燃烧,但我知道,这种衣服很易燃,不出一分钟,估计就要熄灭了。

我不敢耽误时间,连忙去扒蝶彩身上附着的黏物,于此同时,蝶彩自己也挣扎起来,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还好,人好活着。

但当我将那些黏物完全弄开始,我愣住了,确切的说,是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层凉水,浑身冷透了。

第五十四章会师

这一下,我几乎是完全被困住了,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我根本不可能离开这个水洞,一但出去,那个大蜘蛛,没准爬到我头顶我都会不自知。

但就这么一直泡在水里也不是办法,一来地下水太寒凉,如今二月份的天气,在里面待上几个小时,冻死都有可能,二来那蜘蛛的巢穴就在附近,想来它在这里,肯定生活了有些年头,轻易不会离开,我一直待在这人,迟早会出事。

可是,不呆在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如今手上一点光源也没有,在这种完全不透光的环境里,根本是伸手不见五指,即便出去了,也是找不着北的。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遭遇过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但我不是美国冒险片的主角,没有那么多冒险精神,这种情况下,谁让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瞎转,那他肯定不安好心。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等下去,鬼魂陈三人只要无碍,最后绝对也会赶到这个地方来。

人多力量大,一群人在一起,总比我一个人瞎转悠要好。

接着,我便耐心的躲在水洞里等人,一边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细微的水流涌动声,偶尔还会响起那种咔咔咔的敲击声,显然那只大蜘蛛也痛得坐立难安,又痛又饿,脾气想必也很暴躁,一会儿鬼魂陈他们下来,如果一个不防备,还真容易着了道。

我大约在水里呆了半个多小时,突然,我耳里便清晰的听到几声落水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掉在水里,我默数了一下,一共有三声,如果估计没错,应该是鬼魂陈三人赶上来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周围一片漆黑,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后方的平台处,便亮起来一阵光芒。

是风灯的光亮,提着风灯的是那个瘦子,其余两人是鬼魂陈和巴达,他们三人不知遭遇了什么,变得十分狼狈,鬼魂陈的上衣甚至不见了,只剩下几条破布,他似乎十分戒备,右手夹着几柄银光闪闪的小刀,而显然,他们三个就如同我和蝶彩一样,并没有去刻意关注头顶的情况,因此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就在他们头顶上方的洞壁里,那只被我砍断了腿的大蜘蛛,肚腹开始一鼓一缩。

这是要发动攻击的前兆。

我一想起蝶彩的模样,头皮都发麻了,立刻窜出去吼道:“快跑,头上有东西!”

三人显然没料到会突然遇上我,那瘦子反射性的就往上看,一看之下嘴里顿时发出一声怪叫。

巴达也惊道:“又是什么玩意。”

我泡在冰水里,急的差点没抽筋,立刻吼道:“管它什么玩意,快跑,这东西饿惨了,正愁没午餐呢。”

巴达一听,立刻拔腿就跑,但已经晚了,那大蜘蛛肚腹下已经喷出一道黏物,直接粘到了离它最近的巴达脖子上,鬼魂陈反应十分快,他立刻一推瘦子说:“先走!”

紧接着,捏着小刀的猛的割上了那些黏物,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心说我的竹刀砍下去,都跟砍到棉花上一样,你那小刀对付鬼是厉害,但对付这些玩意能有什么用!

但紧接着,我就目瞪口呆了,因为那粘稠物竟然直接被鬼魂陈给割断了。

黏物一断,三人都已经朝着我所在的方位跑过来。那蜘蛛屡屡吃瘪,又饥肠辘辘,哪里肯善罢甘休,洞里立刻响起了咔咔咔的追击声,此时,巴达和那瘦子已经跳进了水里,朝我游过来,我心说这洞虽然很好躲藏,但我们四个大男人根本挤不进去,看来不能再呆了。

我立刻冲众人打了个手势,反身就往前游。

那风灯被瘦子咬在嘴里,外面罩着玻璃罩,一时也不容易熄灭,因此我虽然跟二人有一段距离,但也勉强可以借着微光看清前方的水域。

然而,我游了几下就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鬼魂陈没跟上来。

我虽然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一起进山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比起纳衣寨这些人,我心里对鬼魂陈的感觉自然特别一些。

我几乎是立刻转身,想看看鬼魂陈时不时中招了,但我所看到的一幕,却另我的世界观彻底颠覆了。

鬼魂陈没有下手,他就站在石台与水域的边缘处,只需要后退一步就会跌进深水里。但他没有,而是硬生生的停在了边缘。而洞顶上那只蜘蛛,竟然奇迹般的不动了,直到银光一闪我才发现,那蜘蛛肢脚的每一处关节,竟然都插着一柄银色的小刀。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说:小陈飞刀,果然不同凡响。

那蜘蛛也不知是死是活,片刻后,鬼魂陈手似乎扯了一下什么东西,几柄小飞刀立刻收回了手里,与此同时,那只螃蟹形的大蜘蛛砰的一声栽进了水里,尸体很快沉了下去。

巴达和瘦子两人此刻已经游到了我身边,巴达看鬼魂陈的眼神,几乎已经是崇敬了,但那瘦子十分冷静,他看着正向我们游过来的鬼魂陈,冷冷道:“你们这群摄影师,倒是很有本事。”

听他的口气,分明就透着浓浓的讥讽,我知道他对我们编造的身份已经完全不信了,就算我有点摄影师的文艺气质,但鬼魂陈从上到下,都像一个上门讨债的黑道,不被人怀疑,反而不正常了。

我干笑了一声,对此没有做出表示。

瘦子看了我一眼,又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不管,不过最好不要动什么不好的念头,这里山高皇帝远,如果被我们逮到了,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当然能够想象,光是抓到姓孙的就沉湖这一点,我已经能够想象这个寨子里的人,是多么目无法纪。

巴达显然也对我们有所怀疑,但他为人比较敦厚,拍了拍瘦子,道:“算了,说这些个干嘛,这两位兄弟帮着咱们找人,已经挺够意思的了,小陈兄弟救了咱们两次了,这点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说完,巴达对我道:“说实话,你们来这儿,究竟是干嘛来了?放心,只要不是什么违禁的大事,我都可以帮忙。”

很显然,摄影师那一套说辞明显已经漏洞百出,再拿出来糊弄人,人家反而不愿再相信我了,但事实的真相我又不可能说出来,总不能说……啊,我们是想偷偷潜入禁地,抄一份地图吧?

那我几乎可以想象,绝对会和当年的爷爷一样,遭到整个寨子的人围攻。

但我一时又编不出其它说辞,巴达也算是敞开天窗说亮话,如果我这说辞编的不好,只怕会惹来麻烦。就在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时,鬼魂陈已经游到了我们旁边,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我们之前的对话,冷冷道:“后面还有,这里不能久留。”

还有?

我们三人都有些愣了,下意识的看向洞顶,虽然光线的可见范围不大,但视线内的位置,倒也没看见螃蟹蜘蛛。

我刚想问怎么回事,就见远处朦胧的水面上,竟然浮起了一层灰色的东西,就像是什么污染物飘在河里一样。我瞬间就想起了那些小蜘蛛,那东西虽然还不能喷黏物,但数量很多,而且嘴里也有大鳌,每只咬我们一口,恐怕不消片刻,我们就会被活活咬死。

巴达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推测道:“是不是有什么大鱼游过来了。”

鱼?屁鱼。

我没解释,反身就开始逃命。

但那些东西可以水生,因此在水里的游动速度极快,不消片刻,我只需一回头,便可以看见身后浮着一层灰色的东西,细细一看,一个个全是婴儿拳头大小的灰色蜘蛛。

我头皮都发麻了,因为我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落在了最后一个,鬼魂陈以及巴达和瘦子三人,都游在我前面。这三人中,巴达和瘦子依湖长大,水性比我好倒也说的过去,但鬼魂陈怎么也到了我前面去了。

他大爷的,我小学时可拿过游泳冠军啊!

……虽然参赛的只有四个人。

第五十二章毁灭

蝶彩双手在颤抖,浑身的皮肤红肿,隐隐呈现出一种被腐蚀的初步溃烂,如果在黑暗里乍一看,估计任何人都会把她当成一具腐尸。

她在哭,看着自己的双手,嘴里发出痛苦的哭声,是身体与心理的双重痛苦。

我简直不敢面对她,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这种时刻,什么安慰都是屁话,对于一个女人,样貌或许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但绝不以为的它的分量轻。

我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蝶彩跪在地上,声音都扭曲了,和平时活泼俏皮的音色完全不一样,就在我被这一幕冲击的无法言语只是,从我的右手边,又传来了那种咔咔咔的声音,那是蜘蛛坚硬的外壳敲击石壁时发出的声音。

我一转头,那只黑色的螃蟹蜘蛛果然已经从黑暗里冒出头,正慢慢朝我们靠近,而此时,我手里的衣服已经快要燃到头了,手指都有种被灼烧的痛感。

由于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因此那蜘蛛不敢扑上来,只是慢慢移动身体,逐步向我们逼近,等到我手上的火焰一熄,接下来绝对会发生极其恐怖的事。

我看着浑身如同生了烂疮的蝶彩,整个脑海已经混沌了,但潜意识里,我只有一个念头:跑,不能呆在这里。

几乎没有片刻犹豫,我一把拽起地上已经崩溃的蝶彩,舞着手里的衣服往前跑,前路究竟通向哪里我也不得而知,但留在原地,肯定是会完蛋的。

随着我们的逃跑,身后的大蜘蛛速度开始加快,我几乎可以听到那种咔咔咔的敲击声,就在我头顶后方响起,似乎离的极近,此刻我也不敢再转头看,抓紧手里的救命火源一路狂奔。

蝶彩似乎已经傻了,被我拽着,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行动极其不方便,大大拖了后退,如果扔下她,我可以跑的更快……但是……但是我孙邈,虽然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但这种事情,也还是做不出来的。

最后我一咬牙,道:“蝶彩妹子,别想那么多,活着要紧。”一边说,我一边拽了拽她的手腕,示意她自己也跑,晦暗的光线中,蝶彩没说话,依旧像个死人一样。

这样下去不行!

我脑海里警钟大作,却也想不出其它办法,如今,我们本来就是羊入虎口了,偏偏蝶彩还这么不配合。或许不该怪她不配合,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男人,估计也很难忍受这种皮肤被腐蚀,全是被毁容的痛苦。

我无法怪蝶彩,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该怎么活下去。

也就在这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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