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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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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了,买卖不成仁义在,现在杀人可是犯法的。”

第十六章叛变

鬼魂陈双手环胸,淡淡道:“你不值得我杀。”紧接着,他皱着眉头向上看了一会儿,缓缓道:“那些东西应该还在周围,现在上去不安全,等天亮再出去。”

说完,一屁股坐下,靠在松软的沙土上,开始闭目养神,也不知是不是睡了。

我实际上是又困又乏,很想倒地睡一觉,可惜地上全是水,如果就这样睡,估计明天准得生病,在沙漠里生病可不是一件好玩得事儿。想了想,我便学着鬼魂陈的样子,只屁股沾水,背部靠着沙土,也开始休息,但大多数人都很难坐着睡着,因此到最后,我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却依旧无法陷入深眠,困到极限,也顾不得其它了,迷迷糊糊将鬼魂陈当,往旁边一倒。

其实我思想还是比较清明的,这种举动,要是在正常情况下,打死我也不敢做,但不能睡觉的痛苦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记得美国监狱就有种刑讯手段,即不让犯人睡觉,一般人可能就得熬夜没什么,通宵个一天一夜也无所谓,但当你连续两天都无法睡觉时,那种痛苦就很难受了,我估计吸毒的人,毒瘾发作时,也不过如此。

就这样一觉迷迷糊糊到天明,我肩膀突然被人一提,整个人从地上被提起来。睁眼一看,提着我肩膀的是鬼魂陈,他道:“干活。”

干活?

大清早的干什么活?

鬼魂陈将我一推,推到了洞口的下方,我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要搭人梯了,但也太突然了,好歹把我叫醒,让我洗个脸清醒一下,这一睁眼就干活,容易得心血管疾病啊!

于此同时,我心里还在想着,万一鬼魂陈上去之后,真的不理我,那我该怎么办?

但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只得扎好马步,鬼魂陈踩着我的腿,紧接着一脚跨到了我肩膀上,感觉他已经站稳,我便缓缓将身体打直,其实鬼魂陈身材挺瘦,到没有多重,只是因为要保持平衡,因此我的动作必须要小心翼翼。

我才刚刚站直,便感觉到肩膀上突然传来两股大力,将我往下一蹬,我知道是鬼魂陈起跳了,但这小子连准备工作都不让我做,因此他一跳,我立刻就趴地上了,水和沙子糊了一脸,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动静,我心知鬼魂陈已经成功了,当即也顾不得擦脸上的泥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洞口喊道:“陈哥,你不能忘恩负义啊,快把我弄上去。”

我喊完,鬼魂陈的上半身顿时出现在洞口边缘,他皱眉道:“吵死了。”紧接着,便扔下了一条绳子,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条藤蔓,因为我们救人的时候走的比较急,携带的多是武器,没有带绳索一类的。

看来鬼魂陈并不打算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揪着的心顿时一松,正屁颠屁颠的准备去握垂下来的藤蔓,突然,鬼魂陈的下一个举动,让我顿时就愣了。

因为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把银色的小飞刀,而此刻,那柄飞刀无疑正对着我的方位。

我惊了,猛的后退一步,也不敢再去握藤蔓。

就这时,鬼魂陈冷喝道:“别动!”

不动?不动给你当靶子?

我哪里肯听,眼角一瞄,瞄到右手边的沙洞凹陷的比较严重,躲那里面去,鬼魂陈一时半会儿应该射不到我,正当我移动脚步时,鬼魂陈的飞刀已经速度极快的朝我射了过来,那一刻,我眼中仅仅能看到一道银色的光芒,但很快,这道银色的光芒,就与我的脸庞擦身而过,身后传来的呲的一声,就像是飞刀扎进了肉里时特有的声音,于此同时,一串热液溅到了我的脚上。

我终于明白过来不对劲儿,转身往后一看,眼前的景象差点儿没把我吓趴下,因为我身后的浅水处,竟然有一条眼镜蛇!

这条眼镜蛇此刻还在水里挣扎弹动,扁平的蛇头下方,插着一把银色的小飞刀。

我勒个去,这眼镜蛇什么时候出现的?

“上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正当我被眼镜蛇刺激的目瞪口呆时,上方的鬼魂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立刻意识到先前是自己误会了,一时也觉得听不好意思,连忙拽住藤蔓,很快被拉了上去。

此刻外面正是白天,我们依旧位于一片旅人蕉林里,蕉树下还有各种杂草,长势十分茂密,在这些杂草丛里,可以看到一条明显被人为踩踏过的痕迹,应该就是昨晚杨博士和大伯等人逃生的路线,我道:“他们现在应该正在外面等我们,咱们快追上去。”

鬼魂陈拦了我一把,微微摇头,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回营地。”

回营地?

我顿时会晤过来,毕竟杨博士这批人和鬼魂陈并没有任何关系,而大伯和王哥更不可能逃跑,因为我还在鬼魂陈手上,而且大伯也曾经说过,他和鬼魂陈做过一个交易,这次的事情,他必须要参与到底,那么现在回营地,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大伯等人一但安全,也会去营地汇合。

我不知道大伯和鬼魂陈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但从大伯的语气可以听出来,这次的沙漠之行,或许是一切事情的终结,大概至此之后,鬼魂陈应该不会再来骚扰我们。

一边想着,我们踏上了回营地的路程,这次我们没有再走老路,而是顺着旅人蕉丛林往下绕,鬼魂陈的话并不多,但也没有可以刁难我,这人奇怪的个性,让我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下意识的,我想到了鬼魂陈的老爹,上次去秦岭,鬼魂陈显然是没有找到他老爹,看在他救了我两次的份儿上,我要不要……

正纠结着该不该透个底儿,营地的帐篷已经隐约可见,而就在这时,鬼魂陈突然加快了脚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我连忙跟了上去,走进了一看,不经目瞪口呆,因为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除了一顶快要烂掉得帐篷,什么都没有留下,装备、骆驼、人,啥都没了。

这情况很明显,鬼魂陈的手下叛变了。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鬼魂陈阴沉的脸色,未免成为出气筒,于是往后退了一步,结果我一只脚才刚放下,立刻被鬼魂陈又扯了回去,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竟然显得有些狰狞,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突然说了句让我很意外的话,他道:“如果有人背叛你,你会怎么做?”

啊?

姓陈的力道很大,我感觉自己的腕骨都快被捏碎了,只能一边挣扎,一边斟酌的说道:“我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被背叛……”鬼魂陈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森森的鬼气,说道:“不错,又不是第一次。”紧接着,他调转方向,开始向着沙漠外围而去,并没有再理会我,看样子,我跟不跟上去,似乎已经和他没关系。

但在这地方,我一个人行动,绝对横竖都是个死,与其这样,不如找一个大靠山,我连忙跟了上去,两人在林间穿梭,到没有过多的对话,我是个憋不住的人,没多久便忍不住问道:“他们为什么把你给扔下了?”

当然,这话问了等于白问,人家压根儿不理我,我怀疑,鬼魂陈绝对有严重的心理极人格障碍,我以我两个月的临床经验做担保!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走出了绿洲,外面是一片茫茫黄沙,没有人际,也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声音。

我向四下里看了一圈,到处都是黄沙,到处都是翻滚的沙丘,唯独不见人的踪影,我心理有些不安,大伯他们呢?是跟杨博士等人待在一起,还是回到了毛老五等人的队伍中?

他们现在在哪儿?

我下意识的看向鬼魂陈,却发现他正盯着天上的太阳,一会儿又看了看手表。我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通过太阳和手表来判别方向,只不过具体怎么操作,我却是记不清了。

很快,鬼魂陈开始面朝南,往南边走,完全没有一丝犹豫,我不禁急了,扣住他的肩膀,道:“等等。”鬼魂陈转过头,没说话,但神情明显是在表明,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道:“我大伯他们不见了。”

鬼魂陈道:“我知道。”

我道:“我得去找他们。”

“请便。”鬼魂陈说完,直接转身就走,我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茫茫沙漠,我一个人,既没有经验,又没有必要装备,怎么去找大伯他们?

眼见鬼魂陈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沙丘的尽头,我只能咬牙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鬼魂陈要去什么地方,比较我们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最要紧的,应该是重新找回大部队,比如毛老五等人,再不济,遇上杨博士等人也行,毕竟他们身上有食物和水源,我们好歹冒死救过他们,杨博士等人都是通情达理的文化人,不会不理我们的死活。

到了当天中午,我眼尖,发现了一个被风吹起的食物包装袋,那是牛肉的包装袋,正是我们之前吃的那种。我顿时恍然大悟,搞了半天,鬼魂陈是在追着毛老五等人的路线前进?

看来这小子是准备重新夺回政权啊。

但毛老五等人有骆驼,又食物充沛,我们两个靠脚走路,肯定已经被甩的很远了,要想追上毛老五等人,我们必须要付出双倍的努力。

第十七章茹毛饮血

当晚入夜之后,我们依旧没有停,此时,我的两条腿已经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嘴唇也因为饥渴而干裂,鬼魂陈也差不多,他虽然体力比我好,但一天的高负荷行走,也让他和我相差无几,嘴唇都干的出血了。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要抱怨几句。但现在我明白,没有人会听我的抱怨,要想活下去,只有找到大部队,不管那个所谓的大部队里,是好人还是坏人,至少有一点可以保证,他们有食物、有装备,可以保证我活下去。

找路这个工作,一直是鬼魂陈在负责,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看着鬼魂陈的背影,跟着他走,前半夜的时候,我还能睁开眼睛,后半夜的时候,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完全无法辨别路径了,甚至鬼魂陈就在前面,我也看不见,于是只能扯着他的衣服前进,以避免在黑暗中走失。

我不知道在这么黑的条件下,鬼魂陈是通过什么方式辨别路径的,总之他一直没有停下来,等到后半夜,我心里想着,该遇上大部队了吧?按照时间算,我们落下的距离,也该扯平了,怎么还没影儿呢?

我们两人携带的手电筒,也已经电量耗尽,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这个过程我简直一辈子也不想回忆,那种身体疲惫到极限,却不得不咬牙继续前进的痛苦,简直是一场噩梦。

我不知道自己是凭借着什么力量支持下来的,到第二天黎明将至时,我已经跌倒了无数次,而鬼魂陈一路上也是跌跌撞撞的,最后他一下子倒在地上,声音嘶哑道:“休息。”

我往他旁边一倒,道:“哥们儿,你……你总算想到,该、该歇一歇了。”干燥的喉咙跟要冒火一样,我忍不住舔着嘴唇道:“怎么还没有遇上你的人。”

鬼魂陈闭着眼睛喘息,半晌才道:“他们很精明,怕我追上,应该……应该跟我们一样,赶夜路了。”

什么?

我几乎有种想哭得冲动,他们骑着骆驼走了一天一夜,那我们要想追上他们,岂不是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先不说我们还能不能走的动,以我们现在的体力,即便真的追赶上毛老五他们,鬼魂陈也不一定能夺回政权,没准儿直接被那帮人给枪毙了。

想到此处,我真的是万念俱灰了,眼一闭,彻底昏睡过去。

但我才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有人在踢我,我疲惫的睁开眼,发现踢我的人是鬼魂陈,而此刻,已经是日近中午,看来,我们应该睡了三四个小时左右。

鬼魂陈见我醒过来,只说了两个字:“继续。”接着便朝前走。

大约是两人都疲惫不堪,鬼魂陈一向森冷的气场也消失了,显露出了一份属于活人的气息,那种疲惫与渴望休息的神情,是无法假装的。

然后,让我没有预料到的是,在继续前进了一个小时后,鬼魂陈竟然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我张着干裂的嘴唇,思想因为严重的疲惫而有些茫然。

不是吧。

哥们儿,我这个文弱书生都还没倒下,你怎么就倒下了?

我跌跌撞撞的跑到鬼魂陈身边,拍他的脸颊,声音因为缺水而嘶哑不堪:“喂,醒醒。”拍了两下没动静,看来是真的晕过去了。

不应该啊。

要晕,也应该是我先晕才对。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只能不停的拍打鬼魂陈的脸,道:“王八,起来。”这时候反正他也听不见,我便嘴上占占便宜。

“小白脸,给老子起来!”

我拍了半晌,他还是没反应,我心知问题大条了,看来鬼魂陈真的是昏迷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在不知不觉间,我的体力已经变得比鬼魂陈还要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鬼魂陈腰身旁边的衣服上,有一圈浓厚的沁色,像干固的油渍,面积很大,我隐约猜到那是什么,于是撩开鬼魂陈的衣服,衣服下露出的情节,顿时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鬼魂陈的腰间,赫然有一道血红的伤口,约有一指长,伤口处已经凝结了血块儿,颜色发暗。

很显然,根据伤口的形状来看,应该是黑嘴蜥留下的。

我回忆着当时逃亡的场面,那时候情况太过于混乱,鬼魂陈究竟是怎么受伤的,我实在想不起来,或许是根本没有留意到。而后来因为身边没有带药,估计鬼魂陈也一直没有给伤口做过处理,不过比较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伤口,流的血却不多,估计是他身为道医,大概有什么特别的止血法门,否则,恐怕早就失血而亡了。

这时我总算明白鬼魂陈为什么会先晕倒,一时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带着这种伤,还能在沙漠里行进一天一夜,他究竟是超人,还是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

我跌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快要被烤成人干了,考虑半晌,我还是撕了点衣服,将鬼魂陈的伤口简易的包扎了一下,接着便将人扶起来,拖着他走。

说实话,我自己也没什么力气了,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晃荡,但我知道,如果就这么将鬼魂陈扔下,他几乎就死定了。我很难判断鬼魂陈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当我觉得他十恶不赦时,他又会救人,甚至光是前天晚上,就救了我两次。

如果非要形容,我觉得,他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

我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这时候扔下他,良心上实在过不去。

就这样拖着鬼魂陈向前也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已经看不清楚了,由于疲惫出现了眼花的症状,我是学医的,知道自己的极限快要到了。

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

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惜,我旁边不是什么牡丹花,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颗浑身带刺的仙人掌,跟他死在一起,我做鬼都不甘心。

这个念头转了没几下,我终于忍不住跌倒了,倒下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祖师爷,我来向您报道了。

但祖师爷最终没有收下我,我再次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自己是被一个人架着的,而且架的摇摇晃晃,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架着我走的人应该是鬼魂陈。

他居然还没有死?

还能站起来?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疲惫的身躯,疲惫的大脑,让我很难开口问,勉强睁开眼已经是极限,眼前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大漠,不出我所料,扶着我的人是鬼魂陈,他脸上全是汗,在太阳的照射下,一向冷漠的神情此刻显得有些迷茫。

我很意外他没有把我扔在沙漠里,这一刻,心里很多的猜疑,其实都比不上被人在最后一刻救助时的感激,我嘶哑的说了句:“谢谢。”

鬼魂陈神情很疲惫,架着我走路基本也是摇摇晃晃,他只是缓缓看了我一眼,声音虚弱道:“我不欠人恩情。”最后,鬼魂陈又架着我走了一段路,摇晃的更厉害,我试着自己走,但根本抬不动脚,因为脚上的肌肉,由于过渡劳累,已经呈现出一种失去知觉的状态,我完全无法去操控自己的双腿。

虽然我很想学着电视剧里一样,对鬼魂陈说:放下我,你自己跑吧。但我实在没那么高尚,这一刻我很怕死,只想活下去,潜意识里,我还是很担心鬼魂陈会不会将我给扔下不管,但幸运的是,在我被烈日和干渴折磨的又一次陷入昏沉时,鬼魂陈并没有扔下我。

第二次醒来,是被液体给刺激的,我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反正由于极度的干渴,舌头都已经失去味觉了,根本分不出什么味道,只大口大口的喝,等我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嘴巴上竟然叼着一条蛇,而我刚才喝的,赫然是蛇血,血腥味儿呛的人几乎昏厥。

蛇脖子的位置,被匕首开了一个洞,正对着我的嘴。

鬼魂陈就坐在我旁边,手里抓着另一条蛇,嘴唇血红血红的,和他比较白皙的皮肤,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他此刻正慢条斯理,用匕首将蛇肉划成一条一条,慢慢往自己嘴里送,然后慢慢咀嚼。

居然……居然吃生肉!

我喉咙里全是血腥味,下意识的想吐,结果还没有转过头,嘴巴就被鬼魂陈捂住了,他冷冷的盯着我,说道:“如果你想死,就吐出来。”

我猛咽了几口唾沫,终于把那种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鬼魂陈说的不错。

现在我们没有水,没有食物,如果吐出来,就真的没活路了,以鬼魂陈之前的体力,想要逮到两条蛇,想必也是费劲了千辛万苦,吐出来太不值了。

反正人类在进化过程中,都有过一段茹毛饮血的经历,我矫情个什么劲儿。

想到这儿,我点了点头,鬼魂陈这才放下自己的手,继续吃蛇肉。

他那条蛇经过处理,内脏都去除了,我这条还是整的,于是从来连鸡都没有杀过的我,开始试着去弄这条蛇,先开膛破肚,将里面的肠子和内脏挖出来,尽量忽略那种内脏特有的恶臭,接着开始学鬼魂陈切肉条,切出来的没他漂亮,入口的肉,生肉,有很浓重的腥味,实在没有什么享受可言,我的舌头拒绝这种食物,胃部却抽搐着需要这种食物。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我将这条生蛇,除了头和内脏,几乎全吃下去了。

吃完之后,我整个人都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但看着眼前的内脏和蛇皮,又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吃生肉,喝血水。

这、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此刻,沙漠里的景色,正如诗中写的一样,长河落日圆,地平线的尽头,挂着一轮红日,眼见就快要下坠,而我们的周围,依旧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

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十八章会师

我下意识的看向鬼魂陈。

接触到我的目光,鬼魂陈低着头,随后又看向落日的方向,眼神中有一丝迷茫,这是我第一次在鬼魂陈身上,看见这种类似于脆弱的情绪。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连鬼魂陈都这样,难不成我们这次真的死定了?

不错,不管一个人再厉害,他离不开水,也离不开食物,沙漠里的食物很稀少,这次能抓到两条蛇,下次还有吗?

毛老五等人,似乎对于鬼魂陈的个性十分了解,从背叛之后,就一直不停息的赶路,完全不给我们追上的机会,我们光凭借两条腿,能干什么?

我忍不住苦笑,戌时,我拍了拍鬼魂陈的肩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兄弟,想开点儿。”

鬼魂陈没理我,继续看着日落的方向,戌时,他道:“歇够了吗?”

恩?

什么意思?

我道:“差不多了,我睡的挺久。”

“那好。”他缓缓吸了口气,道:“走吧,如果你再晕倒,这次我不会救你。”

此刻由于快要入夜,沙漠没有那么热了,风中反而夹杂着一丝凉意,虽然比白天赶路要轻松,但我还是为鬼魂陈的决定而吃惊。

继续走?

我没问题,因为我前后昏迷了两次,睡了几乎一天,睡醒了又吃又喝,体力恢复不少,而鬼魂陈,两天一夜以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拢共就休息了一次,也就是昏迷那一次,而且昏迷的时间,不足四个小时。

靠,他是想猝死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鬼魂陈仿佛在这两天之内,又消瘦了一圈,这种感觉很古怪,我虽然知道往前走才是最好的选择,但鬼魂陈的状态实在不妙,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道:“等等……你确定你还撑得下去吗?咱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鬼魂陈声音透着一股疲惫,目光却很坚定,他并没有因为被我拽住胳膊就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说说你的办法。”

我苦笑,道:“暂时还没有想到。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叫:磨刀不误砍柴功。休息一次再启程,效率会比我们现在疲惫行进要快很多,而且……而且你的身体应该撑不住了。”

他淡淡道:“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道:“哥们儿,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说实话,你如果死了,我一个人在沙漠里也活不下去,我连路都不会找,所以现在,至少我的所有提议,都是希望你能活下来,并没有任何恶意。”

鬼魂陈终于停下了脚步,但他没有说话。

我见此,赶紧趁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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