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农夫-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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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凝霜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急忙起身，推着邱达林往艾瑾儿的住处奔去。

当魔医冲进盼雪小榭时，家族中的产婆已经到了，一应接生工具也已准备就绪。可那产婆却是面如死灰，满头大汗，根本没有动作。

“怎么回事？”魔医心下一沉，厉声喝问道。

“大，大人！”产婆急忙一礼，颤颤巍巍地答道，“小姐她怕是要早产。可，可如今不仅这胎位不正，而且，似乎，似乎……”

魔医一把拎起了产婆，怒吼道：“似乎什么？你倒是说啊！”

“这，感觉像是，像是死胎！”产婆一个哆嗦，如实说道。

魔医一怔，随即面色狂变，一把把产婆扔了出去：“滚！不会接生就给老朽去死！外面的，去把极北城内所有的医师产婆全给老朽抓来！快去！”

“呵呵……魔医前辈，你不就是极北城里最好的医师么？”躺在床上的艾瑾儿，虚弱地笑道，“如果连你都没办法，也就别去强求他人了。”

“面对你，老朽怕自己手抖。”魔医来到艾瑾儿床边检查起她的状况，不由得心中一凉。

“魔医前辈……”艾瑾儿轻声唤道。

魔医急忙强笑道：“没事的，老朽会想办法。你尽量保持呼吸平稳——”

“雨哥他，出事了？”艾瑾儿打断他，问道。

魔医一窒，神情随之变得狰狞起来：“谁告诉你的？老朽要把他给撕了！”

艾瑾儿呵呵一笑：“父亲出事之后，我便暗中找了一些人，专门盯梢他身边的心腹。自古以来，许多末路英雄，最终都是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中……抱歉，其中也包括前辈您。”

魔医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敢情你是在老朽这儿得到的情报？”

艾瑾儿有些歉疚地说道：“我不是怀疑您，只是……对不起。”

魔医摇了摇头：“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既然如此，那如今你应该能完全信任老朽了吧？”

艾瑾儿轻轻点头。

“那好，你一直都是个坚强的丫头，老朽也就直说了。”

魔医犹豫了片刻，最终咬牙说道：“胎位不正只是小问题，稍微有点经验的医师都能解决。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孩子本身。孩子还活着，不过也只是现在还留有一口气而已。冰天大阵还是不可避免地对他造成了伤害。这种情况其实老朽早有预料，只不过没想到竟是如此严重。”

“还有救吗？”艾瑾儿一脸希冀地望着她。

“很难。”魔医点头沉声道，“相比之下，老朽建议你放弃这个孩子。如果不要这个孩子，老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够保住你一命。你还年轻，和甘谷雨那小子也还会有将来，以后再生一堆也没问题——”

“如果尽全力救下这孩子呢？”艾瑾儿毫不犹豫地打断道，眼角有雾气氤氲，“如果，如果……这可就是雨哥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了……”

“小概率母子平安。”魔医咽了口唾沫，“极大可能会是……一尸两命！”

艾瑾儿闻言，却是立马笑了起来：“还是有可能成功的嘛……那么，我们母子的命运，就交到您手上了，魔医前辈。”

第七百九十八章夭？

盼雪小榭屋前庭院，邱达林看着神色慌张进进出出的侍女们，心都揪成了一团。

当他被推到这里时，艾瑾儿起居室的门已经关上了。邱达林只能在屋外等待，每有一人自他身边走过，他便急忙问道：“现在怎样了？里面情况到底如何？”

陪伴在他身侧的凝霜同样一脸急色，却是不住地小心提醒道：“家主大人，您别老是耽误他们呀……”

而正在忙碌的侍女们，也只得恭敬地回答一句“魔医老爷子和产婆们正在竭尽全力”，随即便匆匆离去。

因为胎位不正，艾瑾儿无法正常生产，只能剖宫取子。若是寻常情况，这自然难不住医术非凡的魔医。可艾瑾儿本身就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人，虽后经精心调理，但身子毕竟还是弱了些。而她腹中的胎儿，更是受当初的冰天大阵所影响，能够坚持到如今待产，已是十分难得。

“自然之林的司药和秋意呢？”邱达林不禁暴怒道，“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

“自然之林的两位长老怕是来不了了……”凝霜小心翼翼地答道，“适才有消息传来，非漠四贤者已经发动了对光曜城的进攻，帝国军队伤亡惨重，后勤医疗根本跟不上。那两位恐怕是分身乏术吧……”

“混蛋！”邱达林猛地一拍轮椅扶手，身形不稳险些跌落到地上。凝霜大惊，急忙将其扶住。

邱达林惨然一笑：“没想到，老夫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命悬一线，却是徒呼奈何！”

凝霜一脸的不忍：“家主大人……”

邱达林摇了摇头，突然眉头一皱：“怪了，光曜城的情报老夫都还未得知，你这个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是如何得知的？”

“我——”凝霜这才发觉自己心急之下竟是失言，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

邱达林抬头看向她，眼神变得不善起来。就在他即将发作时，起居室的房门再次打开了一条缝，一脸疲惫的魔医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怎样？”邱达林哪还顾得上其他？急忙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魔医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该做的老朽都做了，蒙冰雪女神庇佑，丫头的命暂时应该算是保住了。”

邱达林闻言大喜，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瘫进了轮椅中：“辛苦您了，谢谢。不过，什么叫做暂时？还有，那，孩子呢？”

说道最后，他自己都不禁有些心怯。

“产婆和几个女医师正在里面完善接生的最后步骤，老朽撑不住了，便先出来知会你一声。”

魔医轻声说道：“小家伙应该能活着降世，不过他到底能不能活下去……老朽殊无把握。也是老朽偏心，最终还是违背了她的意愿，优先保了她自己……”

“这样……”邱达林眉宇间掠过一丝痛苦，沉重地点了点头。

“然而这不是最严重的事。”魔医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丫头她已经知道了甘谷雨的事。一旦孩子出世，不管之后如何，艾瑾儿都没了更多顾虑。老朽却是担心她会走极端。”

邱达林面容一僵，随即扭头怒视身旁一脸惊惶的凝霜：“是你告诉她的？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说！”

凝霜面色一白，急忙跪倒在地，却是一言不发。

“好了，别为难区区一个下人，她还不是奉了你那好女儿的命令行事。”魔医轻声劝解了一句，紧接着却是喟然叹息道，“你伊莉纱佰田一脉代代人杰，却是个个命运多舛，令人扼腕呐……”

邱达林闻言，心境之复杂难以言表，只得颓然摇了摇头。

终于，产婆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恭声道：“恭喜家主大人，小姐她生了个少爷。”

“生了？”邱达林先是一喜，随即面色却是一僵。

原本是一件极为喜庆之事，邱达林和魔医却皆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连一声婴儿啼哭声都没听见！

魔医二话不说立刻返身进屋。邱达林心里一急，冲地上的凝霜怒喝道：“还不快起来，速速推老夫进去！”

凝霜这才醒悟过来，连忙依言将邱达林推进了艾瑾儿的起居室。

一进入室内，邱达林就发现这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出不少，显然是为艾瑾儿生产营造的环境。

然而同时，他也察觉到了这间起居室内有两个明显的冰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阵阵寒意。一个是帷帐笼罩下的床榻，而另一个则是先一步进屋的魔医。

准确来说，是魔医小心抱着的一个小襁褓。

“怎么回事？”邱达林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

“寒毒未清。”魔医沉声答道，“艾瑾儿那边老朽可以用药剂慢慢调理，三年内应该就可痊愈。至于这小家伙……”

邱达林看了一眼仍处于昏迷中的艾瑾儿，伸手接过魔医怀中的襁褓。只见一张皱巴巴的小脸泛着乌青之色，呼吸微弱不堪，正在安静地沉睡。

邱达林心头一颤，急忙抬头看向魔医，嘴唇微张，眼中满是期许，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魔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他还是只得十分遗憾地，摇了摇头。

邱达林身形一滞，口中顿时涌起一股腥咸。魔医见他面色有异，急忙来到他身后，伸出手轻轻按在了他的后心，魔法力微微暗吐。

有了魔医的帮助，邱达林这才终于缓过劲来，抱着自己的外孙躺进轮椅中，无声地惨笑。

“……小家伙大概还有半日时间。”魔医的声音也有了一丝哽咽，“希望丫头能及时醒过来，母子俩也好见上一面……”

邱达林闻言，突然目光一凛：“你说什么？”

魔医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什么？怎么了？”

“你说，他们母子俩还没见过面……”邱达林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这两天，极北城里不可能只有艾瑾儿生孩子吧？”

“你是说？！”魔医眼睛大亮，随即立马点了点头，就此冲了出去。

邱达林心疼地看了一眼怀中安静的婴儿，随即又看向床榻上的艾瑾儿，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之色。

原谅为父吧……失去外孙已经够痛苦了，老夫不想再失去你啊！

正当他痛彻心扉之时，一道恐怖的魔法波动，忽然自他怀中襁褓中荡漾开来。邱达林大惊失色，埋头看去，却见婴儿脸上青光大放。

随即，一声响亮的啼哭响彻极北城。

第七百九十九章冬阳里的春天

“唔……这里是，盼雪小榭？”一个略带迷茫的声音自虚空中响起，随即变得欣喜起来，“哈，还真成功了！呼，总算是回来了。”

一个身影随之从虚空中一步踏出，凭空出现在了室内。在他的怀里，还横抱着一个娇小精致的女子，一身乖巧的水手服已然暴露了她的身份。

“盼雪小榭？这不是艾瑾儿的住处吗？快放我下来！”沛沛急忙从甘谷雨怀里挣扎了出来，一眼就瞧见了正在哇哇大哭的婴儿，急忙叫道，“在这里在这里！咦，这不是邱达林吗？你快过来瞧瞧！”

在她手忙脚乱地将啼哭的婴儿抱起之后，才发现婴儿脑后还枕着一只手臂，旁边则躺着一名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正是自轮椅上跌落下来的邱达林。

不知何时已来到艾瑾儿床榻旁的甘谷雨，在检查了一番艾瑾儿的状态后，这才返身来到女子身旁，接过了她怀里的婴儿，努了努嘴说道：“邱达林没事，你随手给他一个水疗术就行了。现在看来，最棘手的还是这孩子。”

“孩子怎么了？”沛沛哪还有心思理会什么邱达林，立马紧张地问道。

“先天寒毒入体，无法维持正常体温。”甘谷雨叹了口气，“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还真是！”沛沛轻轻碰了下婴儿冰冷的面颊，“要不是他还在哭，我都以为——那该怎么办？你有办法没？”

“要是在以前，除了动用侍神，恐怕大陆上还真没有能救得了他的办法了。”甘谷雨撇了撇嘴，“至于现在嘛……虽然小青和侍神都已经不在了，但哥也不是以前的甘谷雨了呀！”

沛沛闻言，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随后又瞪着他娇斥道：“那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呀！亲生儿子遭这么大罪，你还有心情在一边臭显摆！”

甘谷雨哭笑不得：“我这不是在答你的话嘛！行了，我这便开始——”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里面没事吧？快回答老朽！”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魔医本还没走出去多远，便察觉到盼雪小榭这边突然爆发出了一股莫名而强大的魔法波动，遂急忙又赶了回来。

而当他回到盼雪小榭时，竟发现庭院内外的人居然尽皆昏迷倒地，唯有数位修为强大的邱达林贴身护卫正在挣扎着起身。

魔医大惊，还以为是非漠人奇袭到此，这便要冲进屋来，却发现房门上竟然被施加了禁制，心中不由得顿时一沉。

而屋内的甘谷雨听到拍门声先是一愣，随即才将限制跨界传送魔法波动的禁制撤掉，示意沛沛把门打开。

魔医瞧见沛沛先是猛地一愣，随即才发现正抱着襁褓的甘谷雨，顿时惊喜交加：“你回来了！令郎他……”

甘谷雨冲魔医呵呵一笑，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一道淡青色的光环自他指端出现，并逐渐变大扩散开去。光环扫过之处，之前被传送魔法波动震晕过去的众人纷纷醒转。

“唔……孩子？孩子呢？！”邱达林挣扎着起身，立马一个激灵，惊惶地叫道。

“孩子没事，邱达林先生。”沛沛见他这模样，态度也不免好了几分，指了指甘谷雨怀里的婴儿，顺手将他扶回到了轮椅上。

邱达林环顾了一圈屋内的情形，不由得一怔：“甘谷雨？你还真是死不了。”

“世伯费尽心机也没能做到的事，岂能让他人轻而易举便得手了？那岂不是打您的脸吗？”甘谷雨呵呵一笑，“魔医老头儿，先送世伯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便好。”

邱达林闻言，又仔细瞧了瞧甘谷雨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动：“老夫的外孙……”

“我来想办法。”甘谷雨点了点头。

邱达林眼中顿时浮现出异样的神采，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抖了起来。尽管甘谷雨没把话说死，但以他的性格，必然是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才会这么说！

“家主大人，那我们就别在这儿耽误甘少的时间了？”魔医轻声问道。

邱达林急忙点了点头，示意魔医把自己推出去。既然甘谷雨安然归来，那艾瑾儿应该是无碍了。至于他的小外孙，此刻的他也重燃起了信心。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曾经已然半只脚踏入法神阶位的他却是清楚，如今的甘谷雨，和他们上次见面时已经完全不同了！

重伤隐匿，反而让又他更进了一步吗？真是气运加身之人啊……

出了艾瑾儿的起居室，邱达林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叫来心腹将整个盼雪小榭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也不允许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完成了这一系列布置之后，他就这么面对着艾瑾儿起居室的大门，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默默等待了起来。

没过多久。

“嗯？”魔医突然一奇，“家主大人，你有没有觉得……”

“变暖和了。”邱达林点了点头，指着屋檐道，“你看。”

魔医抬头望去，不由得微微一惊。只见屋檐上的积雪，竟是开始融化，雪水顺着檐角滴落。先是一滴两滴，后来则连成了线，不住地流下。

像苏吉利这样的世家大族，宅院地面的积雪自然有专人负责扫除。但房檐上的积雪只要不过厚，也不过是定期清扫而已——毕竟再厚的积雪，又怎么可能压得垮苏吉利家的宅邸？

虽然因为极北城几乎终年积雪，这里的建筑排水功能并不强大。但恰好盼雪小榭旁有一条人工开凿出的观赏用冰溪，将化出的雪水全部引走，不一会儿，盼雪小榭附近便再也不见雪迹。

然而，紧接着发生的一切，却是真真让苏吉利家族众人都瞪直了眼睛。

墙根下，道路旁，小溪边，一丛丛嫩绿的小草萌发了出来，一棵棵树苗迅速伸展出枝叶，进而探出了花蕾，竟是在这极北之地的严冬中，硬生生撑起了一片春意。

而艾瑾儿的起居室外墙上，更是迅速爬满了花团锦簇的藤蔓。一股淡雅的花香随之飘散开来。

“这，这是……”邱达林瞠目结舌。他突然想起了当年参观自然之林圣树召唤时，那幅漫天兰花的绚烂场景。

自然之母，又赐下恩赐了吗？

第八百章来自时空之神的天使投资？

时间回到数日之前，持续崩溃中的神界。

“既然就要永别了，临走之前，送你一个饯别礼吧。”

时空笑着看向甘谷雨，意味深长地问道：“知道为何你该做的都做了，对自然法则也有了相当深的领悟，甚至还自创出了不逊于法神手段的魔法，但却依旧迟迟无法突破么？”

“这个可以说？”甘谷雨眼睛一亮。

时空呵呵一笑：“一般来讲，成就法神阶位，只需对本系元素法则稍加领悟即可。对法则领悟得越多，对其运用也就越娴熟，直观表现为实力的提升。身具多系魔法天赋的天才呢，晋阶法神的难度要更大一些，不过晋阶之后天生就会比普通法神更为强大。”

甘谷雨闻言皱眉：“你的意思是，我需要继续领悟水土两系的法则，然后才能突破么？”

“如果你现今领悟的不是自然系法则，那恐怕就会是这样。三系魔法师，啧啧，听着都觉得与法神绝缘了。”

时空摊了摊手说道：“不过既然你已经领悟了自然系法则，那就应该明白，水、土、自然，本就是一脉相承密不可分的。领悟了自然系法则，就意味着你在水土两系上已经拥有了一定的造诣。自然系法则，更是有糅合入其它两系的法则在其中。因此，水土两系的元素法则，并非是你的桎梏，反而是你在突破之后，预留出的进一步变强的空间。”

甘谷雨默然思索了一阵，随即点头道：“冕下说的在理。那……”

“你缺少的，是资格。”时空终于提示道。

“资格？”甘谷雨一愣，不明就里道。

“这算是突破到法神阶位的隐藏条件吧。对于咸荒大陆上的一般人来说，是不存在这个问题的。但你的话，实际上还没有拿到晋阶法神的资格。”

时空点头缓缓道：“咸荒大陆也是拥有属于其本身的法则的，而它目前还并不承认你拥有成为法神的资格——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咸荒大陆人啊！这也是为什么你不能顺利返回咸荒大陆的原因。”

“……这是狭隘的地域保护主义！”甘谷雨顿时傻眼，“我为大陆立过功，我为光曜流过血！我是光曜帝国的特等公民，又不是偷渡黑户，你们不能这样！”

“嘛，站在个人的立场上，我也想替你鸣不平。”时空摊手无奈道，“不过大陆法则终归是太过死板，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不过就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也并非没有回转的余地。”

“……你再吊我胃口，咱们就一起留在这儿玉石俱焚吧。”甘谷雨语气不善地说道。

“两条路。”时空立马说道，“其一，作为你与咸荒大陆之间的联系纽带，只要沛沛小姐她晋阶成为法神，你也就自动获得晋阶资格了。”

“什，什么？！”沛沛顿时一脸懵逼，“可，可是我如今才不过七阶啊！等我晋阶法神，这片神界早就已经化为虚无了吧？”

甘谷雨头疼地一拍脑门：“拜托，直接说第二条路。”

“第二条路，就和你返回咸荒大陆的条件有些类似了。”时空缓缓说道，“在咸荒大陆上，寻找到一个可以代替沛沛小姐，为你和咸荒大陆建立真正联系的媒介。让大陆通过他，间接承认你拥有晋阶法神的资格便好。”

甘谷雨闻言，顿时陷入了沉思。

时空则是继续解释道：“毕竟沛沛小姐也是受圣树召唤而来，与咸荒大陆的联系倒也不能说是密不可分。若非我刻意将你的引导坐标设在她身上，她甚至根本无法助你跨界传送。这也是为何她不能助你晋阶法神，也无法成为返回咸荒大陆引导者的原因。”

“所以说，又绕回到原点了么……”甘谷雨摊手无奈道，“这么说来，返回咸荒大陆和成就法神，还成了同一件事？”

时空点了点头：“照如今这架势，你回归咸荒之日，也就是成就法神之时了。”

“……”甘谷雨差点没忍住直接骂出来。说了半天完全没有意义，这算哪门子的办法？

“所以，你只能祈祷你的宝贝儿子快点出世咯。”时空颇为玩味地笑道，“有了一个为大陆所承认的儿子，你这当爹的也算是父凭子贵，正式成为咸荒人了。”

甘谷雨满头黑线，对于咸荒大陆的落户政策，与眼前的这位时空之神都是同样的十分无语：“这就是你所谓的饯别礼？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在恶心人。还是说你和自然之母冕下在这里闷久了，就想抓个人来唠唠嗑？”

时空的声音变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如今好歹也是一介神祇，还正处于逃命的生死关头，至于这么无聊么？”

甘谷雨撇了撇嘴，下意识又瞧了一眼不远处抱胸而立面色肃然的自然之母：“您老人家真有身为神祇的自觉？瞧瞧咱们自然之母冕下，那才是神该有的范儿好不？”

自然之母立马十分配合地点头声讨道：“几千年了，从没见他有过身为神祇的自觉。”

“是吧！”甘谷雨摊了摊手。

时空恼羞成怒：“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好处了？我可提醒你，哪怕你成了法神回到咸荒大陆，恐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你准备拿什么去和人家四个法神打？”

甘谷雨闻言，立马眼睛一亮：“什么强力的宝贝，能让我突然爆种以一敌四？”

“岂止以一敌四？”时空轻哼了一声，这才说道，“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不过是为了让你明白其中道理而已。那么现在正题来了——甘谷雨小友，你可知法神若想飞升神界，成就神位，又需要达到何种条件？”

“成成成成神？！”甘谷雨大惊，神情诡异地看着时空，“不是吧？你之前所谓的更为直接的道路——”

“没错！”时空爽朗一笑，“只是法神，就算比如今的光还要强，那也强得有限。可若是成神了呢？那可就是质的飞跃了。而从下界的法神到神界的神祇，其实也只差一个说难得也难得，说易得也易得的东西而已……”

听到这里，饶是一向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