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未来水世界 [美] 马斯·阿罗·祁利斯-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不相信他真的会动刀杀害她……但同样不能确定他不会这么做。
  她听见自己这么对他说:“大家……大家都认为那是去干燥陆地的地图。”
  他脚下一个踉跄,把刀放下了。“干燥陆地,干燥陆地只是个神话罢了。”
  他怎能这样说?
  “不是的!”她尖叫起来,“你自己也说过:你知道它在哪儿。你说要带我们去的。”
  “记得吗?我是个骗子。”
  说完。他跪倒在地,弯刀“锵”的一声掉在了甲板上,他面部朝下,倒下了身子,疼痛使他昏迷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痛苦多少稍减了些。伤口只觉得麻麻的在震颤。他的肩膀缠上了绷带,而他的人是靠着主桅坐着的。那女人跪在他身边。端了一杯水给他;他接过来吞了一口。
  “你何不杀了我?”他问:“你有这机会的。”
  “我要你活着,”她说:”我不会驾船。”
  “你学得倒是很快,”他点了点头,说:“但你是个傻瓜,竟会相信一些你从来不曾见过的事物。”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笑容纯真如赤子:“不过,我真的见过了。”
  “我还碰触过了,”她一只手伸向天空,像要抓住飘过的风;随后捏成了一个颤巍巍的拳头。“我曾用这只手抓过了那儿的土,还尝过了它的味道。它的土质比你带到绿洲去卖的那些泥土要肥沃得多,色泽也深得多。”
  他坐直了身子,大感兴趣。“在哪里?”
  若隐若现的笑意浮现在她的脸庞,她准备把她的秘密说出来。
  “在那个篮子里。”她说。
  “篮子?”
  “在我们发现艾诺拉的篮子里。”
  可怜的女人……她竟把她的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了。
  “世上没有什么干燥陆地。”他轻轻地、几乎是温柔地说。
  “但是……”
  他又逐字强调:“它……并……不……存……在。”
  她一直摇头,不想听到他的说法。“你怎能确定?”
  他朝大海的方向呶呶嘴,说:“因为我经过的海水比大多数人幻想中的地方要远得多……但我从没见过。”
  她仍拼命摇头,流露出抱住希望,至死不肯放弃的神情,说:“但是……船上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的语气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游移着。“你的……这些东西。是水世界的人从没看过的……像是你头发上的贝壳……镜子……要不是来自干燥陆地,那么它们是从哪儿来的’”
  “所以你想要看看干燥陆地?”他大笑着,笑声中毫无一丝幽默的意味。“你真的要看吗?”
  她的眼神几乎要疯狂了。“当然!你认为——”
  “那么我就让你看!”
  船尾部分,有一套半浮出水面的钟形铁丝笼的打捞装置。水手走到水里,把一些铅锤接在上面,并替它加上一个大型的有如水母般的薄膜装置。以一根管子接在一个瓦斯罐上。
  她曾经帮助他组装过这套装备,当时她心里还很纳闷,同时又感到惊讶——他怎能从甲板下面像变魔术似的拿出这么多的工具或武器来?
  这时,她想起他在绿洲时所说过的话来:他从环礁到环礁之同,航行了十五个月!他到现在还活着!
  她帮着他把铁丝做的笼子搬到海水里,孩子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三桅船已回复为拖船的形式了。水手又回到后方甲板的下面,带了一把管子出来。
  “这些是什么?”她问。
  “火炬。”
  她听不懂。直到他把它们一个个点燃了。投入水中。她心想:这有什么用?海水自然会把火焰熄灭的。
  现在他下水去了,潜水装备已经完成了。他朝上面对着她大叫:“进去!”
  用她的大眼睛目睹这一切的艾诺拉,用哀求的口吻对海伦说:“我也要去。”
  海伦朝下面对他大声说:“带着孩子可以吗’”
  “里面的空气只够一个人用。”他回答她:“现在立刻下水!”
  她很快地看了孩子一眼,很抱歉的样子。然后,满怀期待的她,几乎是全身颤栗着,“啪”一下的落入水中。水手就跟在她旁边,载浮载沉。
  海水很冷,却令人精神一振。
  “进入铁笼中!”水手说。
  她也潜到下方,再往上升。到了铁笼里面,找到了空气浮囊的开口。他在外面做什么呢?空气浮囊开始把她包住了,里面还有可供呼暇的空气。
  她看见他就在外面,不需要空气,除了耳后的鳃瓣以外.并不要任何呼吸装置。他在水中游的时候.神情颇为优游自得。他问了她一声:“准备好了吗?”
  她点点头,向他比了个姆指朝上的手势。

  现在整个的潜水设备在铅锤的帮助下。没入了海底。在海面下不断地下沉……下沉……
  水手一手紧扣着铁丝的格子。随着潜水设备展开了下行的旅程。在透明囊里面的海伦,看见海星和各种海洋生物在她的视野之内任意活动,有的像在滑行,有的像在爬行。它们缤纷的色彩使得水世界蓝色、棕色和灰色色系的单调色泽相形见绌。置身于空气囊中的她,怪异的外观。也活像是它们之中的一员吧?
  她下沉到了一个阳光也不能够穿透的深度,只见一些玫瑰色的球体发出了亮光,照亮了海底的世界。等到她再降下了一些。便发现那些球体就是方才水手丢入海中的火炬。它们仍在慢慢下降,犹如粉红色的灯笼,伴随着他们的左右。
  他们仍在下降,直到潜水装置超越了火炬,他们进入了一道朦朦胧胧的光线中。这和干燥陆地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什么地方此水世界更潮湿的了!
  这时,铁丝笼颠动了一下,停止了下降。她看看脚下,觉得自己是落在一个又黑又硬的东西上面。
  她看不见任何东西,连水手也看不见——他不知道在哪儿溜掉了。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了,她觉得自已被空气囊困住了,压力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空气愈来愈稀薄,她的视线也愈来愈模糊。
  她试图稳住自己,不要恐慌。她在浮囊的塑胶膜上画出一个干净清晰的圈子。向外眺望。他——那个水手——就在外面。
  一时之间,她颇为恐慌。但他说出“等一会儿”这字眼的口形,使她安心了,镇睁下来。
  不久之后,那些火炬也跟了过来。人工气息浓厚的玫瑰色光线,投射在一座瞭望台似的屋顶上,犹如破晓时分的景色,看得她目瞪口呆。
  这是一座数世纪之前的古城,象征着一个文化的里程碑,如今已被海水吞蚀了,和海洋中的生命汇合在一起。
  被空气囊包围住的海伦。正处于所谓“摩天大厦”的屋顶上,只不过这些大厦不再高耸擎天,而是成了海洋中一根根形如手指的方形巨石。下面远处,繁荣的都市景观看得她眼花缭乱了。
  就在这时候。水手把她的潜水铁笼拖离了屋顶。
  他们缓缓下沉,经过了无数的窗口……经过了所谓的永恒。这些建筑物可真令人叹为观止!绿洲的风车塔楼已经算是很高大了,然而和这儿的大楼相比。像是玩具一样。
  铁笼沉在城市的底部——也就是“街道”的层次——在火炬的照耀下,突显了最不可思议的景观:一座被标示为“国家第一银行”的大楼前,海草在水中招展;海鳗在一辆叫做“市公车”的车辆的车窗里游进游出的——杂志把这种车辆称呼为“汽车”或“机动车”——它的外壳已经生锈了。在一家从前必是商店的橱窗里,有个像是雕像的女人,她的身子赤裸但光滑,戴了一条玻璃石的亮晶晶项链;最后,到处都看得见铅制的长盒子,在水波里摇晃着……是棺材吗?
  在这悲凄有如神话般的水世界,水手进来了。他从海底挖起了一些烂泥,放在合在一起的双掌中,展示给她看。
  ……这就是他的泥土。
  然后,泥土和着海水流走了。洋流渐渐带走了泥土。形成数股棕色的水迹,渐渐消散在海水中。水手的双手也变得干干净净了。
  海伦的心胸中,有些东西死去了。

  艾诺拉一直在船尾甲板上,注视着测探仪。在水手没入海水之前,曾经很郑重地告诫她:“不可碰触任何东西。”
  她真的什么也没动。
  她只是望着测辣仪的指针标示着海伦下潜的深度:二十……三十……四十……好深了……七十……八十……九十……
  她不知道人类能够下潜到多深的地方。但那个水手,事实上不是人类——她只希望海伦没有事。水手把她带到那么深的水里,她可能会生病了,甚至死了,或碰上什么其他不好的事。
  最后。仪表指着一百一十尺的深度。指针在这个刻度上停留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问。
  就在艾诺拉开始担心的时候,指针开始倒转了:一百……九十……八十……
  她轻叹一声,如释重负地微笑了。她的朋友们都要回来了。她探头朝水里看,心想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看见铁笼。她没有注意他们潜入水底的时间到底经过了多久。因为她太专注于看那个测深仪的指示了。
  现在,她看见水底下有些什么,蓝蓝的,模模糊糊的……不是那个铁笼,而是别的东西。活的……是海豚吗?
  不……
  是鲨鱼!
  她向后倒退。害怕了一下子,然后她叹了一口气,觉得相当轻松了。她很高兴自己是在船上。那些可怕的动物不能把她怎么样。

  水手协助女人上了船尾,两人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打捞的铁笼在水面飘荡,泄了气的浮囊在水里也成为一张飘浮的透明膜。
  ”我……我不知道,”她全身抖个不停。“这一向……下面的城市都还在。”
  “没有人知道.”他说:“除了我以外。现在,还有你。”
  这时他又看见火烟族的船队冲着他们的船而来了。他没看见孩子,甲板上也没有火烟族。但他们周围都是锈迹斑驳的机动船。
  她也看见他们了,把他的手臂抓得很紧。
  “你能设法使我们逃脱吗?”她低声问他。
  甲板下面传出一个响亮又颇具威严的声音,代他回答:“想要逃脱,我认为有两个机会。”
  一个火烟族——倒不是一个随便的火烟族,而是领袖阶级的独眼秃头——穿着破破烂烂的战斗装,露出狂人才有的那种笑容,从舱房里走出来。
  “那就是无路可逃,”火烟族的领袖。笑容极尽可怖。“无法可逃。”




第二十章

  火烟族领袖的身后,就是舱房的出入口。从里面又钻出了另外两个火烟族,一个是来自环礁的金发酷哥,同时也是火烟族的奸细。
  日耳曼人。
  水手的鱼枪,没有收拾好,就放在甲板上。他们一个笑得不怀好意,眼光一直没离开水手和女人,显然没看见那如今无人管的武器。
  水手向鱼枪冲了过去。
  但一只青筋暴露、强有力的手立刻把鱼枪抢在手上。水手跟着跪落甲板,抬起头来,只见日耳曼人多棱多角的脸孔上,现出了嘲弄的微笑。
  他用鱼枪的尖端轻轻抵住水手的下颔,逼得他头部后仰。
  “泥土人,当初你该请我喝杯水的。”日耳曼人说。
  他一把将水手揪起来,推到后面女人的身旁。
  包围着他们的船只上,火烟族纷纷在甲板上露面了。他们注视着他们的领袖在三桅船上耀武扬威地踱过来又踱过去,一张张毛茸茸而愚蠢的脸孔上,流露着无限景仰。
  火烟族的领袖——在体型上无足夸人之处,却有着慑人的威势——点燃了一根烟棒。他的光头被阳光烤红了。他走到靠近水手和海伦的地方,不胜傲慢之状。
  “我们先做一般性的自我介绍,”他说,“我是祭司。”
  这是一个水手再熟悉不过的称呼。在水世界,这是一个响叮当的名字,也是大多数人感到害怕的。
  水手保持着冷淡的表情,他不愿让这狂暴的恶棍感觉太自满。
  ”也许你从前看过我,”祭司说,“只是一时想不起我的脸孔。”
  于是他除下眼罩,露出左眼那儿可怕的黑洞。他把脸孔凑到水手面前,像一个痴呆症患者般的看着他。
  “可能是因为我从前不是这副德性的。”
  水手仍然面无表情。
  祭司退了回来,重新戴好眼罩。“我猜她就在这附近。”
  水手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些海盗显然是冲着孩子来的。女人在发抖。不管他怎么认为,总之,海伦绝不是个怯懦的女人,她是为了孩子在害怕。他只希望她不要用跟光在甲板各处瞄来瞄去的,免得泄露了孩子可能藏身的地点。
  就像那时拉门下的小舱房,是艾诺拉经常独自待在里面的地方。
  水手几乎可以想见她置身其中的情景:她一定蜷缩在黑暗之中,手里抓着她的蜡笔盒子。甲板上每个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都像打雷似的传到她耳里,她的魂魄快吓没了。
  “我们可以把全船翻过来找到她。”祭司说。
  火烟族领袖伸出两只手掌。水手懂得那是一种仪式,他对这种手势太熟悉了。
  一种致命的祭仪:日耳曼人和火烟族的卫士,两人手里各握了一把手枪。
  祭司站在水手和女人的中间,笑得连两颊都快要裂开丁。他举起两臂,于是一把手枪的枪口抵住了水手的额头,另一把手枪则抵住了海伦的额头。
  “不过。我还是宁可有人告诉我,”祭司满不在乎地说:“我痛恨去摧毁这么一艘不同凡响的船只。鱼人……你想必在它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吧?”
  水手什么话也不说。铁制的圆形枪口,冷冷地抵着他,压力感觉愈来愈大了。
  “这就是我们进行游戏的方式.”祭司很满意地说:“现在,谁先告诉我孩子在哪里的人,可以活下去。想逃跑的……当然,这场游戏里,谁也逃不了。”
  不管有没有一把手枪抵着她的脑袋,女人转过头去,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瞪着水手;他也回敬以同样的眼神。他们彼此再也不互相信任了。
  “就我本身来说,”祭司用诱惑的语气低声对海伦说:“我宁可在这儿和你玩一玩。”
  海伦吓得花容失色。水手忍不住微笑着。祭司却毫无笑意。
  “但我不认为你会告诉我,是吗?”祭司自觉在她面前受挫了。
  他施了压。
  “鱼人,得了吧,你何不老实招了呢?”
  水手仍不说话。
  祭司迅速一挥手,把水手的头发往后扯。露出鱼鳃。
  “她甚至和你不同类!”祭司暴跳如雷。“你根本没有同类。”
  水手仍不搭腔。
  “她是个大包袱——所有女人都是包袱。”祭司向他靠了过来,他浓重的烟味呛得死人。“你只要肯说一句话,就把这包袱摆脱了。”
  海伦很快地接着说:“即使你说了出来,他还是会杀了你。”
  祭司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声音之响,有如一发击出的子弹。
  “大家都安分点儿,”祭司柔和地说。然后他再靠近水手,几乎以耳语的方式对他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以海神之名发誓,非要放火烧了你的船不可!”
  本来这种恶声恶气的恐吓口吻应该去触怒水手的,但他此时却只感到温馨安宁的感觉,好像被一张毡子围住了。这邪恶的独眼祭司突然让他看清了自己:在水世界,有人应该得到比杀剐更不好的待遇,但也有人的生命是很值钱的。
  他越过祭司的枪管,把视线投注在海伦的身上;她也瞪着他。起先。她的眼光相当凌厉,但仿佛刹那间她看出了他态度的转变,于是她的眼光也柔和清明多了。
  在默默无言的凝视中,他俩产生了一种新的联系。其力量之强,犹且超过了未出口的话语。
  或许象司也感觉到了,也或许是他早就料到不可能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得到答案。反正,他退后了几步,把分别抵着他们的枪口移开。但这行动并不意味着缓刑。
  祭司挥出一拳,打中了水手的下颔,把他震得倒退,重重地撞上了主桅,靠着桅杆滑下来。一屁股跌在甲板上。
  “该死!”祭司叫骂了一声。
  水手偷偷把一手伸到主桅后面。他坐在甲板上,假装受了比实际更严重的撞击。他很快就找到了他一直想找的东西:绳索套成的腕绳圈。
  两手仍然分别执枪的祭司对他金发的副司令说:“提醒我一下:如果两个人都不说话。后果是怎样呢?”
  日耳曼人好像真的摸不着头脑似的。然后,他耸着肩膀,说:“这种状况还真没发生过呢!”
  绳圈正在扩大中。
  祭司好像饱受挫折似的环视着三桅船。流露着若有所恩的眼神。
  “好吧,”他举起一把枪来。“如果他们不肯告诉我们孩子在哪儿,我们只好现在动手把两个都宰了。”
  他对准空中开了两枪。
  水手皱着眉头,他知道后果了。
  孩子跌跌撞撞地从她藏身的小舱房里爬了出来,口中喊叫着:“不!不!”
  当她看见水手和海伦还活生生的时候,惊恐的表情转变为喜悦,但又突然神色凝重起来。
  “噢,孩子们就是这么容易上当,”祭司说:“不过,说良心话。我就是真的很爱天真无邪的孩子。把她带过来。”
  火烟族卫士抓着那孩子,好像她是一样东西,而不是一个人。他把孩子抓到祭司面前,重重一摔。
  这个火烟族的领袖拉下孩子的上衣,露出了刺青。他咯咯咯地笑着,把她从地上拖起来,使她背对着他的部下,让他们看个清楚。
  “你们相信,你们就会得到!”祭司嚷嚷着。“你们每天的祈祷已经应验了。”
  四面八方的船上,传来了欢呼声。祭司趾高气昂地站在甲板上。
  另一个火烟族的人从主舱那儿现身了。“看!”他大叫着。
  正在把绳圈扩大中的水手突然觉得恶心:那家伙竟拿着他最珍贵的国家地理杂志。
  但那家伙拿着杂志的时间并不长。祭司一把夺过了杂志,开始翻阅。他目瞪口呆的样子,连口水都快掉出来。
  “看这些陆地!”祭司逐页翻动,惊叹不绝。“我甚至……啊!太伟大了!瞧这些一大块,一大块的土地!”
  火烟族卫士往水手这边走过来。把他拉起来站着。但水手的手仍在背后握紧了绳圈。火烟族卫士就站在他身旁,看管着犯人,但他没怎么用心:因为他的注意力放在祭司身上了。祭司正贪婪地饱啖那些陆地时代的照片。
  最后,他颇不甘心地把重点转回到艾诺拉身上——虽然那些珍贵的杂志仍紧握在他手里。
  “脱下她的上衣!”他说:“让她趴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看看她身上的记号了。”
  又有几个火烟族的上船来了。他们遵照他的吩咐行事。日耳曼人和另一个火烟族的都跟着祭司一起顺着艾诺拉的背部往下看,好像她是他们即将分享的美食。
  “对你有任何意义吗?”察司指着那些印记问日耳曼人。
  “没有。”
  “我也无法解决.等我们回到迪司号上再说吧!”祭司拿着杂志向艾诺拉比划了一下。
  “我们已经达到目的了。”
  日耳曼人瞟了瞟水手和海伦。“这两个呢?”
  “一块儿干掉。”
  “船呢?”
  “烧掉。”
  日耳曼人皱了皱眉:“祭司.这艘船还真不赖。”
  “它已经被污染了,不干不净,有鱼腥昧儿。再说,我既然已经说过要这么做。我永远是遵守诺言的。现在动手吧!”
  说时迟,那时快。水手把绳圈套住了卫士脖子,脚下踢动了一根杆子,加上对等的重量……
  ……那个火烟族卫兵一下子往上弹了出去。弹到了主桅顶上,被一个放错了位置的绞刑架绞死了。
  水手一把抓住海伦的手腕。拖着她往船舷跑。从船边投入水中。日耳曼人的枪弹跟着射击在他们隐逸而去的水面。




第二十一章

  他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牵引她在水下行进。忽然间,他们浮出水面,进入了船体内部那个可以藏身的小洞。她从来不知道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
  他耐心地等候她吸足了空气;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艾诺拉就在上面。”她低声说。
  “我知道。我们现在无计可施,”他望着她的眼神非常坚决,“我们必须深入水底。”
  “水底?”
  “到水底下,停留在那儿。”
  她觉得头昏眼花。“怎么可能?我在水底无法像你一样地呼吸。”
  他碰了碰她的脸庞,动作出奇地温柔:“我会替我们两个呼吸。”
  狙击队想必听见了海伦和水手的谈话。因为枪弹忽然盲目地沿着船壳的中央部分往下发射。他向她点点头,她便跟在他后面。躲在吃水线下面。
  他们愈游愈深,子弹在他们身后追逐着,没有击中他们。没入水中的小铅弹,像是一个个无害的小铅锤,在他们四周往下沉。然而这时候,她的氧气逐渐用完了,她感到惊恐不已。
  她心里的想法是:我就要溺死了!上苍救救我,我要淹死了!
  水手停止了游动,在水底行走。把海伦拉到自己身边。
  他好像在亲吻她,但这一吻实在是把氧气分给她的生之吻。接着,他抓住她的肩膀,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