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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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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孙坚深深地恨着马越,这场勤王之战已经不是单纯地为了天下重归士人之手,掺杂了孙坚的私人感情,不死不休!

正面作战斩了勤王军集结者袁术的先锋,迫使袁术率部撤离。骗开侯氏邬杀人夺堡,在封锁线上撕开一道缺口,逼孙坚遣江东子弟南进为饵,尽管孙坚的计策成功了,但在那一场战斗中,孙坚的小弟孙静奋战至死,大哥孙羌的遗孤孙贲身负重伤被抢回偃师,千余江东亲信折损过半。

在马越眼中,孙坚是头择人而食的猛虎,一击致命,伏在山涧之中已经令他畏惧。

在孙坚眼中,马越是头统帅狼群的狼王,很辣非常,瘦弱的豺狼出没其间,随时会在他身上撕咬一口,顾左不能及右。

孙坚总是留给敌人两个死法,无论怎么选,都备足了后手,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压倒反抗之心。

马越却总是从死法中选一个最难看的,死去活来。

……

城南营寨。

沉睡中的孙坚听到了掀开帐帘的脚步与铠甲的碰撞,握紧了枕下的短刀猛然坐起,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别部司马黄盖。

“乌程侯,是属下黄盖,有人偷袭了城西营寨,火势顺风见长,眼下已经蔓延了半个西大营!”顶盔掼甲地黄盖说着,已经将孙坚的披挂套在他身上,同时快速地说道:“属下以命四曲将佐点兵,传信南阳太守袁公路,眼下我等该如何?”

“什么?城西起火?”孙坚扣上甲胄迈步便向外走,脸上的表情愤怒至极,咬着牙说道:“好个马君皓,公覆牵我马来!”

眼下还敢在城西放火,难道他以为城中出现逃卒士气大降的消息孙文台不知道吗?

在孙坚看来,这是马越极其狂妄的表现!

就在孙坚走出营寨时,一身戎装的袁术奔马入营,他们二人营寨俱为一体,寑帐不过离了数百步,奔马数息可至。袁术握着马鞭还没到帐前就已翻勒马,卫士手中火把映照下,那张雍容华贵的面孔眼下扭曲狰狞,一见孙坚就怒骂着发泄道:“马越这个王八蛋,欺我营中无人,竟敢使人于我军营寨放火,老子要把他挫骨扬灰。”

河内郡是他们兵粮供应的三大渠道之一,眼下营寨被烧,粮草八成不保,袁术安能不怒?

挥舞着马鞭,袁术跳下马来对孙坚说道:“文台,你的胆略天下难逢对手,这一仗你说怎么打,兄长听你的!”

孙坚一张手掌,眼下千头万绪,惊醒之下他想不通马越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放火烧城西大营目的何在,是为了突围,还是说王师援军已到,当下说道:“公路兄勿急,近日斥候可有异情,马越可有援军赶到?”

“哪儿有的事!”袁术一摆手掌,语速飞快地说道:“我等起兵令天下震动,哪里还有不开眼的敢来援救马越,我就是想不通马越为何要烧鲍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咱们先掩杀过去探个究竟!”

“说得不错,公覆传令,跟随南阳军为城西延缓火势。”孙坚依言上马,奔出数步猛然灵机一动,喝道:“慢着,估计马越是要突围了,传令命人转告城东刘岱,严加防守,派三曲助刘刺史防卫,率一曲军士与某进军城西。”

顷刻之间,大军尽起,城南营寨只留下寥寥可数的斥候,空空荡荡。

“文台啊,咱们就这样将城南空了下来,若马越自城南突围呢?”袁术有些不放心,问道:“到时岂不望尘莫及?”

孙坚闻言爽朗地笑道:“公路兄多虑了,城南他能跑到哪里去,马越不会做出如此傻事。若他真从城南突围对我等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幸事!”

“这是为何?”

“我部大军均在东西侧翼,他若自城南出营,顺着官道一路被逼到太古关,关卡难攻,我等左右包抄,留他个必死之局岂不幸事?”

袁术闻言拱手,面容也是大悦于心,笑道:“马越运筹帷幄勇猛无匹,我袁公路有文台相助,便胜他一半啊!”

孙坚面带矜持地笑了,江东孙氏名扬天下,就在这一战了!

将近十曲人马在半刻之间集结,袁氏公子挥舞长刀之际纵马奔出,铁铠碰撞,刀光耀眼,一支大军飞速地在城外行进,前去城西支援他们的友军。火势越来越大,西边的密林中还有不断的箭矢激射而出,一时间造成的慌乱难以平息,谁都无法在深夜探明林中究竟隐藏了多少贼人,一时间大军竟搬运剩余的粮草缓缓地向南退却。

人群之中撤退地名列有序,一曲一曲人马在军侯队率的带领下缓缓南行,防备着林中的箭矢。孙坚皱着眉头策马于上游走奔驰着环顾周围环境,他在防备着马越。

在他的印象中,那个马家小鬼胆量奇大,更有着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勇猛,但着都不是孙坚所忌惮的。

只要一听到马越的名字,孙坚就仿佛被拽进回忆之中那一场不愿再想起的战斗,数十万人惨遭屠戮血流成河,那是能让最无情的战士解甲归田的战斗,如火如荼之中,无论黄巾贼还是叛军都已无力再打下去,人们连刀都拿不住了却还在杀人,那就像一场噩梦,教最坚定的勇士怀疑自己的信仰。

就在那种情况下,身处友军左右策应之下的孙坚望见了指挥亲信劈断黄巾大旗,只身追击黄巾将军的年轻校尉。

那个身上插着羽箭,扎甲几近破碎的强悍背影一直像一道烙印。扪心自问,这场围城难道比当时还要可怕吗?在那种情况下,双方均处在心里崩溃阶段,那个年轻校尉带着悲壮的伤痕决绝追击的模样一直被孙坚记在心里。

那是个看到一丝希望就会爆发出无尽胆壮的汉子。

孙坚知道,如果不杀死他,自己永远不会安心。那个男人只要不死,就永远不会放弃。

林中的弓手再没有机会射击,城西安静下来了,当士卒冒着被射杀的风险步入林中时,只发现杂乱的脚印与射空了的箭壶,四散的脚印中,一名步卒弯腰捡起一个东西,握在手中,快速奔跑了回去。

他是江东兵,跪伏在孙坚马下拱手说道:“太守,敌人已不见了,但属下发现这个东西。”

那是一串无患子。

坚硬的无患子在孙坚手中被捏成粉末,慢慢撒在地上,随夜风吹散。

“公路,不是马越,是一班僧人。”孙坚指着袁术快速说道:“公路小心,马越应当要突围了,某去城北截断他的回路!”

孙坚如果马越来了外援,他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一定会突围!

就在孙坚策马之时,城东方向猛然发出巨响,接着便是杂乱的冲锋呐喊的声音,厮杀之声响彻夜空!

袁术呆住了,一同收拢兵马的鲍信王匡愣了,整个大营短暂的沉寂中,孙坚策马持刀,挥舞着打马向东大喝道:“马越要从城**围,众将士,冲啊,斩杀国贼!”

第五十八章 黑色流光

西门外的嘈杂渐渐平息,半个月的围城,东门在一片寂静中缓缓开启,一片黑暗中露出全副武装的士卒手中明晃晃地兵器。

源源不断的司隶勇士并排从城门鱼贯而出,摩肩接踵。各个腰悬环刀,一脸肃穆。

八百步弩列阵在前,走在最前的汉子身量普通,一脸桀骜。

甘宁回过头,看着城门策马走出的将军,沉着地点了点头,扬着手中环刀向后虚摆,先锋勇士分为三队,环刀直指,众人缓慢,坚实地迈着步卒向前推进。脚步落在地上无比轻巧,他们没有铠甲,全身上下的铁器只有掌中环刀与腰间木矢上的箭簇。

轻快,致命。

城中骑卒在城外列阵,马越微微颔首,皱着眉头望着阵前,一言不发。

城门关闭了,像从前的十余日一般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臭,这些日子死在城下的汉军士卒尸首都没能收拢,生怕被叛军反攻,眼下快到三伏天,恐怕这场战役结束,刚刚从灾荒中缓过劲来的司隶又将被瘟疫侵袭。

他已吩咐县中官吏在战事结束将尸首收拢一并焚烧,但他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关羽率领的九百有余的重步兵立于阵中,轻步卒上前给予敌军第一次袭扰,随后骑兵冲阵,当重步兵抵达敌阵时,将会带给敌人第三次冲击。

三次,足够冲垮敌军,践踏出一条血路了!

天空中一轮毛月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黑夜像一面布幕不见星光,没人能看清数百步之外敌军营寨除了那寥寥可数的火把之外还有什么,八百勇士在前进!

甘宁向前走着,或许是头扎翎羽的汉子生性狂傲,走起路来大摇大摆,一柄环刀在手中舞出刀花,尽管面容严肃,但身后的步卒看着统领军侯的模样十分清楚,他们的军侯可没有一点紧张。

邻近营寨了,还有百十余步,甘宁一扬手,身后八百汉子经过短暂的骚乱停了下来,皆摸不出头脑,这是刚好能够发动冲锋一鼓作气的地方,偏偏他们在这里停下了。

甘宁歪着嘴角带着笑意,二百步,敌人的守备当真如此松懈吗?

他边从身后解下大弓边猫着腰向前走去,远远地望见营寨内箭楼上的哨兵,此时那身影正背朝着他们不知在做些什么,甘宁当下张弓搭箭向其射去,锋锐的箭矢被近三尺的长弓激射出近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正钉在那哨兵的后脖颈上,当下连叫声都没有便已命赴黄泉了。

甘宁没有丝毫骄傲,接着又是数箭,直将营寨中数个箭楼上的哨兵统统射死,做完这些,甘宁才再度摆手,给自己麾下兄弟打了个手势。

就这么一会,被他射翻的值夜哨兵足有十人之多。

轻兵阵型中开始有人摆弄着火石打火,将身旁伸过来的火把引燃,转眼间营中便亮起来数柄火把,传递着火光将众人张弓搭上的箭矢引燃,箭矢上都包裹着浸了油的布匹,一点就着。

他们止步的地带非常危险,二百步,是两军交锋第一次冲突出现的位置。

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科技背景,战争的主要指导思想永远都只有一个——让敌人死在进攻的路上。二百步,是远程弓弩抛射的极限位置。

甘宁的心提了起来,那些被他射死的哨兵在不久的时间就会被人发现,如果敌军率先发现他们,将直接决定冲击营寨的胜败!

桀骜的目光冷冷地顶着一片木栅之后的箭楼,他们面对的不是营门,而是被木栅重重包围的寨墙,这样避免了敌军发现他们的危险,但是同时,也将加大进攻的难度。

当他们冲至最前,第一道防线便是要在营寨木栅墙中打出一道缺口。

他们没有攻城兵器,一切都要依靠人力来冲击寨墙,他们需要时间……抛射的火矢,恰恰能带给敌军混乱的时间。

甘宁心头有两个进攻路线,其一是依靠火矢造成的混乱将敌军营寨拆掉,但他十分清楚,这需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上——敌军的营寨木栅不能太坚固。他敢选择这一条路的根据并不是率先有过探查,只是觉得敌军围城下寨太过仓促,应当没有时间去以圆木为寨。第二条路则是射出火矢之后突进至防备甚重的营门,强势冲锋入营,不过这样一来士卒的存货就难以得到保证。

所以甘宁选择第一条路。

时间在粗重的呼吸中溜走,晚风拂面,激得甘宁一身寒毛炸起,敌军营中还没有什么动静。仓促之下回首,麾下步弓手已经引弓向天,箭矢上燃着火焰,他们准备好了!

咬着牙,甘宁扬刀而起,向着前方用力一挥,只听身后一片嘣弦之音,接着便是大片箭矢的破空之音,那是八百支燃起的箭矢在空中穿行,燃烧的箭簇在空中穿行的声音是如此地悦耳。转眼间便如天降火雨落在敌阵的头顶。

乱了!

敌阵中发出的咆哮让二百步外的甘宁想要残忍地放声大笑,环刀一摆,背后又是一阵张弓搭箭的声音,这一次速度快得多,不需要再射出火箭了,几乎在十息之内,第二次箭雨射了出去,全数落在敌军营寨之中。

“穿透他们,击溃他们!”

“吼!”

紧握长弓,八百先锋轻兵跟随他们悍勇的先锋大将快步走向敌军,行至百步,弯弓上箭,再度射击。

他们看不见敌人,却能听见敌人的哀号,这令每一名勇士的心头都燃起沸腾的血液。

敌人看不见他们,却能感受他们的进攻,这令敌人军心打乱。

八百勇士快步跑了起来,整个阵型没有多少混乱,直奔敌军木栅推进着。

营寨中,已是火光冲天,越墙而入的火矢点燃了敌军的帐篷,哀嚎声不断地刺进耳朵。

甘宁奔至木栅下,伸手推在碗口粗的木枝结成的木栅上,用尽全力,木栅被推着弯了几寸位置。

木枝上绑着布匹,挥刀之下劈开,猛地一脚踹了上去,一根木枝断掉,露出内里燃烧的帐篷与四散奔逃的敌军,甘宁笑了。

木栅不算结实,至少是人力能够冲破的!

奔跑的士卒冲了上来,各个挥刀而上,手推脚踹,整片木栅出现弯折,甘宁率先一脚踏在木栅尖端,接着十余个身量健壮的汉子踏在木栅上,接着更多的士卒攀了上去,木栅终于折断了一部分,接着更多的士卒扑了上去。

终于有敌军发现了围墙被敌人冲破,站在烈焰燃烧的帐篷中怒吼,却发现周围袍泽都在四散而逃,根本无人有心防守。

火焰,令人畏惧,但也会令人疯狂。

数百号先锋勇士冲破了超过百步的木栅,八百勇士冲锋而入,提着环刀左冲右劈,疯狂地将敌军从燃烧的军帐中拖出来补上一刀,甘宁冲锋在前,腋下夹着环刀提着弓矢向着逃窜的敌人射出箭矢。

疯了,士卒们见人就砍,很快便冲出数百步,便遭到了敌军有组织的阻击,那一轮火矢抛射的覆盖面已经出去,尽管兵荒马乱仍旧仍旧有数百人是展开攻防。

僵持之中,数百骑兵顺着先锋打开的缺口冲锋而至,在敌阵中策马扬刀,很快冲出新的缺口,马上的军士持弩射击,三十步内鲜有敌手。

乱了。

将士们随着冲锋打翻军帐外的火盆,骑兵在嘈乱中左冲右突,数名将领刀劈矛刺,接着作为后军的重步兵冲入营中,身披重甲的勇士奔跑而出,这些披挂着司隶最优秀重铠的勇士在多数充斥着无甲布甲轻甲的叛军阵中所向无敌,锋利的南阳将作打制的刀刃劈砍在甲胄上只能留下一溜儿火星,根本无法伤到他们。反而他们的刀剑斩在敌人身上却难以留下性命。

马越策马而行,负伤的徐晃与坐镇中军的赵瑾华雄跟随在马越左右,跟随在先锋军的身后踱步而行,一杆大纛在身后随风招展。

主将不需要上阵冲锋,他只需要坐镇在大纛之下,让奋勇的袍泽拼杀之余看到他们的辅国将军就在他们身后注视着他们,就已经起到一名将军的作用了。

战线在推进,马越已经能望见敌军的中军大帐,前方还有数百敌军抵御着马越的进攻,中军大帐周围已经环绕着近百敌军,保护着他们的主将。

隔着重重人海,马越见到了一个穿戴华贵却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眯起眼睛,马越看着他的敌人笑了。

“那个,是兖州刺史,刘岱?”马越歪着脑袋轻笑一声,敌军尽管人数众多,夜袭之中却已是军心打乱,难以阻止有效的抵抗,已经节节败退,这个时候只要刘岱溃退下去,敌军便不攻自破了。“赵瑾,你觉得他什么时候会降下大旗逃跑?”

赵瑾默不作声,他知道马越不想杀掉刘岱,毕竟是汉室宗亲,这个身份可要比什么士族厉害的多。

战线继续推进,两方距离已经接近百步,刘岱的亲卫都已经开赴战场,可那刘岱居然没有一点撤退的想法,恰恰相反,马越看到刘岱握着长弓,引出一支箭矢向着自己搭上弓弦。

“华雄,斩了他!”

咆哮声中,一骑黑马驮着为战场而生的怪物腾跃而出,长刀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数颗头颅飞起,宛若一道流光冲向中军大帐。

第五十九章 围追堵截

城东营寨,一夜之间被冲垮了。

勤王军死伤不计其数,那些悍勇的司隶军见人就杀,何况身上还配着正经的洛阳将作监精工细制的手弩,兖州军不过是些个郡兵县兵,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跟着能打些个顺风仗就不错了,夜袭之下竟直接被司隶军击溃,连他们的刺史刘岱都被杀了。

刘岱一死,算是真正乱套了。

中军帐被付之一炬,大旗被人折了夺走,士卒全部四散而逃,根本无法形成有力追击,倒是收拢溃军的孙坚袁术在这场战斗中后发先至,一夜向东追击十里,紧咬着马越后军竟真被他们咬下一口。

夜袭本是一场大胜,马踏兖州军大营不说,兖州刺史更是被华雄一刀斩杀于中军,与大帐共焚。随后杀穿营寨更是容易的多,大部一路冲出数里才布防休息,却不想来不及清点伤亡,长沙太守孙坚率领一剽人马突袭杀到,布防士卒不是对手,片刻之后防线完全崩溃,仓促之下马越只能引军向东继续转移。

原计划于偃师城修整,哪里知道孙坚竟真有胆子追击,何况后面多半有袁术督着大队人马,马越投鼠忌器不敢硬拼,一撤就撤到了成皋。

成皋以东三十里是渡口,马越率军撤入成皋,成皋不过一小县,县兵不过数百人,也不反叛,当下便入城驻扎,在路上留足了暗哨又派人前往渡口征集渡船。

征集船只,逆流而上,奔赴洛阳。

稍事休息,马越才有机会清点伤亡,这一下可了不得,伤亡比马越预计中的两倍还高。三千有余的战士冲阵,眼下一下就剩千五百人了,其他的不是战死就是溃散于逃亡路上,孙坚一路追杀,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

败军之师。

日暮时分,游哨回报,孙坚亲率八百骑一路追随踪迹追来,临近成皋四十里。

马越立即征召全军速向渡口急行军。

一路上士卒苦不堪言,连夜大战、急行军数十里,马步军行进本就难以协同,眼下更是人困马乏,若此时被孙坚追上根本毫无悬念,这一仗必败无疑。

“云长,你与公明先率骑兵过渡口,弓弩全部留下,乘船先走!”马越一面焦急地望着后面,一面对关羽说道:“我率步卒随后就到。”

赵瑾被派去征调民船,但眼下船只是绝对不够用的,先前乘船西进是没可能了,只能先渡过黄河行至河内郡再做打算。

关羽拍马便走,眼下根本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

一路奔至渡口,关羽眯起了眼睛,渡口下黄河之水波涛滚滚,河面上没有一艘大船也就罢了,仅够乘十余人的小走軻也不过才三十余艘。

一艘走軻,一次至多运送三四个兵丁再加上一匹骏马,何况他们还有兵甲。

“赵校尉,怎么才这点船只?”

派来征集船只的赵瑾苦着脸说道:“眼下只有这么多船,时间不够,无法再寻来更多船只了。”

“也罢。”关羽一摆手,喝令士卒道:“速速上船!”

六百骑兵开始了艰难的转移,关羽转头回望,来路上烟尘滚滚,不知马越赶到时骑兵能否转移。

关羽哪里知道,马越不但走的一点不着急,恰恰相反,他还要在夺路而逃的途中对孙坚展开一场伏击。

这个时候,孙坚是不会料到马越还敢回头迎击的,出其不意才有最大的效果。

手底下五千余人此时只剩下这点人马了,他不能让东郡袭击卜己时的惨状再度发生,他要给他的手下争取足够的转移时间。

“你们说说,如果咱在路上伏击追兵,在哪个地方最好?”马越看着关羽率领骑兵离去,调转马头问道:“不能就这么窝囊地走了。”

在他身边站着仅剩的几员猛将,华雄甘宁、李傕樊稠。

闻言,甘宁陷入严肃的沉思,华雄则来得简单的多,凶狠的眸子里猛地迸发出一股杀气,抬手抓了抓兜鍪上装饰的兽毛,咧嘴笑道:“将军,交给某吧,某带着娃儿们给将军斩了孙文台!”

马越环顾左右,笑了。

俗话说,将是兵的胆。董卓带出来的汉子各个都是这般模样,哪怕战局已经坏到这个地步华雄仍旧有着一腔热血,嗷嗷叫着要去斩了孙坚。就是马越也不禁在心头竖起大拇指,华雄这个武夫,官位不高,可这勇气确实是一顶一的。

看着华雄一副耀武扬威恨不得现在就拨马回头斩了孙坚提头来向马越请功,昨夜华雄快马一刀取了刘岱首级还历历在目,马越说道:“华将军之勇猛,当世少见,不过稍安勿躁,断后之任,务必由某亲自坐镇。将军放心,某会让你亲自会一会孙坚的。”

马越想的很清楚,孙文台袁公路将自己打得抱头鼠窜,不需多久他们便是天下闻名的猛将,自己手底下这些武人自然是希望会一会他们的。但麾下剩余的人马已经是败军之师,如果自己离开,任由手下籍籍无名之将领兵,不会给士卒带来很大的士气提升,反而会被敌军一击即溃,孙坚不是一个人,据斥候回报追杀己方的还有八百骑兵……那可不是一刀斩了就能解决的。

比起华雄这个标准的武夫,李傕倒要严肃的多,指着泥泞不堪的官道说道:“将军,我等可在官道上步下绊马索陷马坑,再以巨木为拒,两侧埋伏弓弩手,正面长矛迎击,当可吓退敌军。”

甘宁也说道:“不错,左右三百弓弩手不间断射击,对敌军施加恐惧,突袭之下敌军不免慌乱,到时再轻兵出战,同等兵力我等未必不可胜之!”

马越一拍手,自己的大纛便立在了官道之上,士卒看到将军坐镇都有一种打心底的干劲,当下便在官道上挖掘陷坑,两侧巨木砍出间隙以绳索套之,才刚做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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