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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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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并未高居上首,而是命人在大堂中间相对的摆下两几案,一左一右,身着华服的弘农王退坐右面,将左边留给马越,见他进来无悲无喜地抬手说道:“将军免礼,请坐吧。”

马越点头,脱下鞋履坐在刘辩对面,这才再度拱手说道:“臣下多谢王上备粮草犒军。”

“行了,那些客套话马将军便不必说了,本王也未备下刀斧手。”刘辩有些轻佻地挥手,抬起条腿踏在蒲团上身体前倾对马越问道:“你这次来是做什么?想免去本王吗?”

马越惊愕地抬头,从前他与东宫刘辩便没有什么接触,却不想行径确实轻佻,却给人一种十分简单的感觉,并不叫马越厌烦,他抬头笑着问道:“王上恨我吧,臣当年拱卫陛下登基,绝了您的万乘之路。”

“帝位给协弟,本王不在乎。”刘辩的脸色有些阴郁,指着马越问道:“可你为何要罢黜本王母后,多少年了,我母子不可相聚,皆因你而起!”

听到这里,马越也低下了头,不过他还是抬头说道:“其实,若早知今日天下是如此,臣下当年便不会助陛下登基了……马某应拱卫您当皇帝,使陛下安居凉州做个藩王,也好过今日外臣弄权之苦。”

说到一半,刘辩瞪大了眼睛,搞不懂马越当年那么坚定的辅立刘协,今日又为何说出这般话来。等到马越说完,刘辩的心里更恨马越了,却还有些感动。

紧闭着嘴巴,刘辩轻拍了几下几案,点头着对马越说道:“马君皓,马君皓。你可以,可以,你是真不怕本王对你下黑手啊!”

马越低头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抬头说道:“臣下今日即来,您便是在府中布下刀斧手,臣下也认了。”

“行了,话都说开了,本王恨归恨你,但本王不会怪你。协弟有将如你,做兄长的也能放心。你说的对,当今天下,做个藩王要比皇帝自在太多,蹇硕死了,你在凉州,整个洛阳有太多的可信之人,却没那个敢让协弟寄予厚望。”刘协拍拍几案,将腿放下问道:“你今日过府,不会就为了跟本王说这些吧?”

“臣下是想请王上出面帮助臣下。”马越拱手,认真地说道:“望王上可不计前嫌地帮助臣下,也是帮助陛下。”

“说来听听,你美阳侯马越来求本王,呵。”刘辩一拢衣袖,这个弘农王有着与年龄相符的轻佻,抬眼笑道:“本王可不敢轻易应下。”

“臣下在弘农等待麾下兵马,以期攻入洛阳,扫清叛党。是时,想为王上请奏陛下,迁为京兆王。三年五载之后再更为汉阳王。不是可否?”

刘辩闻言起身,指着马越大惊失色,长安可是先汉旧都,马越要他做京兆王是何居心?

“王上请勿多虑,洛阳山高水长,距离臣下的领地过远,陛下在那边,山东诸侯多对臣下有不服着……而对陛下忠心者,天下舍马越者其谁?因而,臣下想要在几年之后……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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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英雄迟暮

袁氏子都太过骄傲,袁术把他的骄傲带进了泥土里,就算到死,他都要自己掌握选择的权力。

他要选谁杀他。

马越与刘辩达成了一个为了秘密迁都而形成长达数年的同盟,尽管他那么恨马越,却同样爱自己的弟弟。

长者总是将自己的利益纠葛延伸到下一代,就像当年宫廷内的明争暗斗。马越曾在永乐宫望向东宫,那天小刘协偷偷跑到东宫私会刘辩,作为兄长的刘辩给他用草杆编了一只蚂蚱,直到登基刘协都还攥在手里……那时候马越就知道,对刘协而言,那一只草编的蚂蚱比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石头重要的多。

“什么,马玩去西域了?”弘农郡中,马越驻军与此十日,重新勾连潼关的辎重渠道,将伤兵送回,调派覆甲军支援,同时等候雄赳赳的凉并二州兵马。却不想,他等来了兄长,饮酒时却也等来了故友出奔西域的消息。“大兄,猴子哥走之前,可留下些什么?”

马腾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三郎,咱们兄弟往西走最远的就是你,也就才堪堪到了张掖,马猴子天生就是酒泉人,你不用太担心。”

马越没说话,放下了掌中酒碗。只是想起少年时那个夜里,独自坐在彰山里的家门口抱着一坛老酒,告诉关羽马玩他要去寻找兄长。马玩涨红了的脸却看不见一点勇敢的味道,到头来是实在没办法了,对他说,‘走,我护着你’。

一晃,十多年了。

“猴子走之前去了趟上林苑,抱着小侄子说了两个时辰的话……某觉得他可能想来找你的,但你率兵打仗。”马腾坐着,脸上有些难掩的落寞,对马越说道:“后来回了川里,去见了趟老二,在院子里埋了几坛酒,说要等他回来与你痛饮。召集了三千敢死之士,一路向西不再回头。”

这一次,马玩什么都没说,就因为自己想象中对通西域的觊觎……马玩走了。

有时午夜梦回,他会觉得自己这一世对他人的亏欠太多,他人的生死马越顾不得,只要在对面拔出剑来那便必须要分割生死,但他对不起马玩。

最早跟随他的兄弟,偏偏在他前往洛阳的那一夜,没有将他带出来。

说心里话,他是不喜欢马玩的吧?

马玩贪财,在凉州那样土地贫瘠的地方硬生生巧取豪夺来上百顷良田,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命。马玩好色,不娶媳妇却在家里养了一堆侍妾。马玩还不励精图治,掌控汉阳最广袤的土地却整天流连于吃喝玩乐,声色犬马。

甚至此人在历史上也不过一闪而逝,堪堪因为带着上千兵将跟着大侄子造反而成名片刻。

可就是这样一个马玩,恶少年出并州有他。顶替关羽入狱那一声‘某便是关云长’令他铭记至今。汉阳四姓与王国烧了马氏祖宅,是这个混吃等死巧取豪夺的马玩纵兵火烧阎氏邬。马越被困洛阳,又是这个马玩督六千兵甲不齐的凉州军千里奔杀,誓要带他回西凉。

甚至就连指使孙毅下黑手将李湛劫杀在回领地的路上,都是马玩为他擦屁股,纵兵将那些马匪杀得干干净净。

到如今,马玩是凉州残忍阴狠的代名词,他马越倒成了凉州数百年一出的救世之人。

“兄长,再派人,算了……阿若呢,把阿若找来。”他亏欠马玩的太多太多,到现在这个时刻。当他们间隔五千里路的距离时,马越才真切地感受到,他亏欠马玩的太多。马越猛地站起身来,不住地呼唤杨丰,立在帐外的杨丰闻言入室拱手说道:“将军,唤丰何事?”

“猴子哥去西域了,一个人督着三千兵马,我不放心。”马越咬着牙绞尽脑汁,将杨阿若叫来了却不知怎么才能帮到马玩,最后他指着杨丰说道:“阿若,你从程夫子那要过美阳侯的印信,去凉州……要征民夫修路你就征,要钱你就拿,要兵你就募,无论什么事情全凭你做主。找到马玩,确保他安全。对西域诸国,招降、相互通商为主,尽量少酿兵祸……但大汉的天威不能丢。”

杨丰抱起拳头,拱手说道:“诺!”

杨丰领命转身,马越这才上前两步抓住杨丰说道:“阿若,保重……无论多久,西域可以不要,把马玩活着带回来。”

“诺!”

杨丰重重地点头,走出府邸跨骏马,绝尘而去。

马越在门柱便靠了许久,这才回去,对董卓马腾二人拱手说道:“令兄长见笑了。”

“三郎,要某家说,还管什么大汉,让西域人只知马君皓而不知大汉为何物……岂不更好?”董卓将酒坛放下,不知不觉董胖子脚下已经滚落两只酒坛。此时正呼扇着肥手煽风,一面叫郭汜去寻些冰来,发牢骚道:“你二兄就怕着夏天打仗,啊?这一身铠甲脱了怕死,不脱怕热。”

董卓这次前来,可是带足了精兵强将,李郭华雄自不必说,除了凉州派系的老人,还接收了来自并州的精兵强将,高大威猛人中之龙的吕布,还有马越的老熟人张辽张文远。董老二底气硬了,酒胆正酣跟马越说话也不那么尊敬了。

毕竟现在身份对等,董胖不再是他马越门下一太守,现在人家是正经的州牧,执掌并州牛气冲天。

马越笑着打了个哈哈,探身直视董卓说道:“董二哥,咱们都是汉臣,想那些东西可不好。”

董卓根本无视马越的严肃,拍着几案说道:“三郎啊,可别说什么大汉了!老子跟弟兄们流那么多血,最后得到了啥?要不是遇到你,估计百年之后董某在书上也就能留下个‘董某人,任广武令,升河东太守,迁并州刺史,病故。怎么样?平淡无奇!”

马越心里不禁愕然,董卓怎么好好的变得这么愤世嫉俗,摆手说道:“不是,二兄……”

“怎么不是!我凉人哪个不是大好汉子,知五兵晓军事,百战不殆。可谁记得呢?你马三郎好运气,拜的是名师高艺,娶的是名门闺秀,无论先帝还是陛下都赏识有加,你做到长水校尉时是多大?十九岁的两千石!好大威风,你知道董某人在北疆杀了一辈子,从羌人到鲜卑,鲜卑杀完杀匈奴屠格,董某从未手软,大汉的敌人杀个干净!你知道董某官至比两千石时已经四十有七,头发都白了。”董卓像是饮多了酒,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不清,“有一日醒来,感觉不再敏锐,某觉得射来的箭矢再难躲过了,因而终日穿着铠甲,生怕给人刺死……以前董某从不畏死的。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中午也想午睡,拿起刀来力不从心,再挽不起四石强弓。那一天起董某就知道,这些年拼杀来的一切都将被上天一点一点夺走!”

屋子里没人说话了,凉、并、司三州能兵强将屯兵在弘农,为的是击溃黑山贼寇,拱卫马越夺取最高权力。却因这大军开拔前的一顿酒宴变了味道。所有人都静静地听董卓含糊的讲述他的感受……字字句句打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作为马腾他们这代凉州人,打小就是听着董卓的名字长大的,他们听过太多关于这个名字的光鲜。

现在,三生有幸,能听其迟暮。

“某为大汉杀了一辈子人,打仗杀人比吃饭还勤,某威风、某豪杰,哪怕洛阳那群士人崽子看不起某家,见到某家还是要赔笑拱手。”董卓撑着下巴,一双常常露出凶蛮眼光的眸子此刻尽显浑浊,苦着一张本就难看的胖脸,董卓摇了摇头充满悲戚地说道:“可某就快要不能杀人了,还能做什么?某不甘心,大丈夫生来不应为他人陪衬,我凉州儿郎也不应洒尽鲜血就为了关东人好好活着高歌作赋。三郎,你问某怎么了?董某有后了!”

说道这里,董卓终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一个胡娘,为董某大了肚子,是个男丁!董某有后了!”

“以前董某想的跟你一样,这天下不好,咱把他弄好。谁不臣服咱就打到他服,左右死人也没机会说不服。但有了小孩,就不一样了。三郎,你二兄还能活多久,五年,十年?”董卓聊开衣服拍着肚皮,马越清楚地看到董卓原本肥硕但健壮的肚子上尽是赘肉,“董某这辈子都封不得列侯,董某一辈子就像什么都不做,却一辈子什么都在做,太累了。”

董卓言语的带着少见的悲戚,那是马越从来不懂的感受,他的一切都来得太急太快,令人反应不来。好似他马越本就生而为赢,尽管他一次次拼上性命,到如今却都还肢体健全,声震天下,他是个胜者,一直都是,他不懂董卓的不得志。

董卓咬紧了牙,直视着马越说道:“三郎,别再心向汉室了,天下都崩成这个样子。咱们手掌三州之地,南下攻下益州便得了天下一半!反了吧……董某跟你兄长定会全力拱卫你,咱不要汉家那个小皇帝,你做皇帝,皇帝你来做!”

“你做皇帝,嘿嘿。”一掼坚强凶蛮的董卓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容里又带了点招牌性的小狡黠,“你做皇帝,二兄给你开国……你那么贤明,董某的儿子,多少也是个列侯传万代吧!”

明目张胆的造反被董卓说了出来,偏偏一众文士武将没一声不妥,他们只是将目光看着马越……所有人都在想,面前这个英武高大的三州共主若是皇帝,自己该在什么位置。

太多想也不敢想的东西,被酒醉的董卓从他们心中角落里一点一点拖拽出来。

长成参天巨木,遮天蔽日。

第四十八章 一双矮子

那些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质疑,带着期待,也带着严肃。那明明是一双双令马越感到无比熟悉的眼睛,在此刻却分明教他感到陌生。

眼神中陌生的东西,叫做野心。

马越站起身,眨了一下眼睛,轻叹了口气摆手说道:“李兄郭兄,仲兄饮多了酒,带下去休息吧。”

更深的恐惧埋在眼底,马越紧紧咬着牙别过头定下出征之日,挥手教众人下去。

他不懂董卓,但他知道手底下弟兄心里面想的是什么。有他在上头压着,这些老弟兄永远出不了头,官位、爵位、将军位,永远都在他之下。他已经位极人臣了,号称卧虎的司隶校尉,节制司州全境,监察百官。甚至督凉并二州兵马大权,他的一封手书在凉并二州要比皇帝都好使。

他害怕了。

人的欲望永远都没有尽头,事实上马越并没有觉得当皇帝能比现在顺心到哪里去。

无非是将他自己搬到刘协的位置上,好让董卓来做现在的马越。这个时代,还有人信皇帝那套吗?尤其这群信奉有武者居之的凉并武人集团中,有人会信奉皇帝?

如果不是自己带着他们打着锄奸讨贼的旗号出凉州,自家大兄那样,是绝对不会理会什么勤王诏令的。

他不会顺着别人的意思来决定自己的生活,哪怕不说自己对刘氏两代皇帝的忠诚,为了今后考虑,他马越也是万万不能造反的。

人的欲望永远都没有尽头,现在的州牧不能满足他们,难道今后的王侯就能让他们满足了吗?

……

七月十四,阴。

三军出弘农,奔杀洛阳。

精兵强将们默契地没有再谈起那日饮酒后董卓的话,就连董卓也偃旗息鼓,三州大军由司隶校尉马越总领过华阴,渡谷水,奔往洛阳。

马越明白,三州将领远远没到内部矛盾的时刻,他没有化解的办法,只能不断地创造外部矛盾。先打黑山,打完黑山赶袁绍,实在不行再去寻关东诸侯的晦气,大不了回去南下益州……手底下这群敢打敢拼的汉子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真应了那句话。

不能闲着,闲下来心里就长草。

终究是不够顾全大局,凉州人心里没长草,全他妈长董卓身上了。

这一仗是凉并二州最豪华的班底上阵,凉州马氏一族从来不缺精兵强将,并州除了董老二的原班人马,如今更是新得吕布、张辽加盟,除了将军三辅的关羽与程立,马越手下也是将星云集……黑山军拿什么跟他们斗?

关羽总领三辅之事,程立则是得了马越一封密报手书,将劈柴院的大批人马派入并州,散布一些对马越有利的言论。等做完了这件事,洛阳的大局基本上也就定下了……到时洛阳的事,还需要程立的力量。

然而,最先在洛阳近畿与黑山军开战的却不是三州兵马。

陈王刘宠这个骄傲的汉室宗亲督帅强攻劲弩驾着四马战车直冲旋门关下,城上黑山军硬是被城下的弓弩压得抬不起头来。

早在黄巾时期刘宠便以强攻劲弩保下一郡百姓安乐,那时候的刘宠还算恪守礼制,尽管私藏弓弩豢养死士有些出格,但到底有功。后来天下纷乱,谁都顾不上那么多了,汉室威仪不保,刘宠更是仗着一郡十余万户百姓拉起一支保卫家园的军队,赶至弓弩甲胄,亲自教习士卒射御之法。

在这个西北地区已经备齐马镫马鞍,实行大规模铁骑作战的军争之世,天下东方陈国境内出现了一支看似历史倒退,实则威力惊人的步弩结合大军阵作战的旧式汉军。

之所以说是旧式汉军,是因为刘宠的军队中仍然以战车充当主力,整个兵团不见骑兵,统统是载满箭矢的战车与步弩手。攻城野战,战车先驱,在前方布下重重车阵充当掩护,后方步弓手万箭齐发,便是攻城都是如此……这是先汉孝武皇帝开疆辟土之前的汉军战法,刘宠将刘氏老祖宗留下的作战思想推崇到了极致。

就这样,好大喜功的陈王乘着那架驷马共御、金光闪闪的战车率先攻破旋门关,直奔偃师……对刘宠而言,无论野战还是攻城,敌人都是固定的,无非据守方式不同罢了。齐刷刷的箭雨射过去,死人是无法守城的,对吧。

留给落后半步的兖州军统帅曹操一座摇摇欲坠的旋门关。

当兖州军抵达旋门关时,无人不在暗自咂舌,刻着旋门关三字的城关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有一尺三寸的弩矢,也有二尺七寸的箭矢,更有七尺长经由弩车射出的矛矢……他们无法回想这座城关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攻城战,但可以想象,对把守城关的黑山军而言一定是无比惨烈。

曹操更是好奇,在关东还有这样的雄军吗?

而曹操,也是在这座插满箭矢的旋门关下,遇到了刚才冀州战场上击败韩馥转军南下的刘备,刘玄德。

“使君,打北边来了一支兵马!”曹操在城头上命部属收集箭簇……那些钉在土墙上的箭头多半还能使用,兖州初定,拿不出过多的财力去建制强大的弓弩队,但凡是知兵之人都明白强大的弓弩部队意味着什么。

天下间最强的兵力并非以无双的铁骑横扫天下,凡是近身作战,无论如何都只有两败俱伤一途。最高的战法,便是让敌人死在进攻的道路上,这一军事思想由上古牧猎时期第一个上古先人将手中石块抛向野兽时便已形成,直至数千年后的现代仍旧沿用。

这是无双的铁律。

但弓箭消耗的资财,并不亚于组建一支铁骑。谁都不会发射木簇,铁头、铜头,都是钱。

曹操摇头感慨着这支不知由谁率领的军队财大气粗,忽然望见城下一骑飞速本来,对城头报道:“使君,打北边来了一支兵马!两千多人,不是新兵。”

不是新兵,单单这四个字就让曹操足够重视,两千人说多不多,但勤王军队此次下诏各州牧守俱是五千兵马,来得是两千见过血的老兵,还是从北边方向……北边,是冀州的方向,而冀州,是黑山军的大本营!

“关闭城门!先入城再说!”曹操在女墙上踮着脚,一面招呼下边儿的斥候入城,一面将目光越过林子向北方烟尘滚滚张望着。曹操跟手底下这帮兖州军从来是同吃同睡,有自己一口吃的下边儿弟兄就有喝的,无论为官还是做将军,绝不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子。也正因为这个,让他尝到了被士卒爱戴的滋味儿,作战只要他向前一跑,身后的大头兵便都轰隆隆地将他挤到一边,争先赴死。待到斥候拴好马跑上城头,曹操才将喝了一口的水碗递过去,问道:“歇歇,看清楚什么旗号了吗,黑山军?”

“不是。”士卒垂头道谢,大口饮下半碗水抬起袖子一抹嘴才说道:“使君,属下不认识那个旗子,红底黑字,咱汉军的旗号。但士卒又不太像,属下不敢离太近,他们都是步卒,但跑得很快,属下怕回报晚了,就急急忙忙回来了。”

曹氏不是袁氏,他没有门生故吏遍天下的胆气,也没有广传天下的贤明。就算有些名声,除了黄巾之乱时讨贼,便是入青琐门说马越,其他的都是飞鹰走狗的混名。他知道自己劣势,因此也从不拿家世说事儿,弟兄跟着他拼命的弟兄不管出身高贵还是寻常人等,一概一视同仁,只以能力定赏罚。这样倒是收尽了兖州人的心,至于那些因此不快的高门大族出身的草包,倒没被曹操放在心上……草包才几个人?跟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的无论颍川戏志才还是荀彧,各个大才……夫复何求?

那支兵马近了,曹操按着女墙掂起脚看着城下,两千个士卒……不,是两千个见过血的民夫,打着一面刘字旗号在城下就地打算安营扎寨。

“啧啧啧,孟德啊,这黑山军都是这路货色吗?城下是哪个渠帅?”乐进走到曹操身边挤眉弄眼地指着城下兵马奚落,“瞧瞧那寒光闪闪的木矛,威风凛凛的单衣布甲,使君,俺以为咱兖州兵马军备已是不值一提,仅靠着一腔血勇前来勤王世间少有……黑山军要就这货色,嘿!”

乐进咧开嘴笑着,一摆手扣住腰间砍刀柄说道:“使君你下令,俺这就领本部五百人马冲翻他们,将那刘姓渠帅给您擒了!”

乐进一番话,逗的曹营诸将哄堂大笑。便是一贯他不顺眼的夏侯惇都没了言语,只顾着爽朗的笑。

这个时候,曹操看到城下兵马中奔出一擎着奇形铁矛的黑袍黑马黑面小将直奔关前而来,那威势尽管单人独骑却像一股旋风一般,夏侯渊督着城上弓手问道:“使君,要放箭吗?”

“这就是那刘姓渠帅?倒有一番猛将模样,就不知手底功夫如何。”曹操抬起手说道:“等等,看他想说什么。”

只见城下那黑袍骁将擎着奇形长矛喝道:“呔!城上黑山军听着,某家乃是平原相刘玄德麾下先锋张翼德,还不速速开关献城,方可饶尔等一死,否则破关之时鸡犬不留!”

“哟,还是汉军,还想着破城呢使君。”乐进咧着嘴指着张飞指乐,一边拍着曹操笑道:“多谢使君大恩大德,今日观其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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