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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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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马腾马越明日便要远行,夜晚的马家非常热闹,一向勤俭持家的裴氏特意牵出两只肥羊,马家直系马腾马宗马越,马超马岱马休六人,关羽彭脱候选程银都在,家中秦胡走卒等二十七家还有新来的十余户汉儿难民集体送别,场面有些令人伤感。
古代交通闭塞,十里八乡走动已是远门,何况马腾马越这次直至金城千里之遥。
北地烈酒杯杯入喉,这一晚马越醉了,梦里有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宽阔柏油路飞驰着金属汽车,那一切对于习惯于弓马刀剑的他来说是那么的无所适从。
真是一个光怪离奇的梦。
这十六年来的生活已经改变了他,从前的一切都遗忘在最深的脑海许久不曾想起,昨夜的梦让他胸中烦闷,尽管他早已接受自己成为自己祖先,一个汉家儿郎的现实。这种烦恼的情绪直到他五更天的雪地里跑出一个时辰才逐渐远离了他的身体他的脑海。
发泄一番的马越回到家中便整理自己的行礼。
内里双层白衬外套厚袍穿上扎甲,脚踩皮靴头扎白巾。十炼缳首长刀与氐人匕首系在腰间,三支纯铁短矛置于腰后。武装完毕的马越走出屋内将六尺狼牙棒挂在马上,就见马腾牵着马走到屋前正见他出来递给他一顶貂裘帽,面目含笑。
马腾身着厚袍皮甲,腰挎长刀携弓带箭,一丈长矛斜挂马上闪烁寒光。
可见兄弟所见略同,他们两人都没有小看这远行。
“这几个月三郎长高了,快要与我一般。”
马越嘿嘿一笑,如今他已经长到马腾发际位置,一米八左右,兄弟二人都是雄壮如虎,眉眼间方正都大致相同几乎一个模子刻出,细小差别便是马越侧脸与头上两道疤痕显得凶悍之色更胜一筹。
“三郎,此次我等随董校尉金城一行,不失为马家晋身之资,你我兄弟好好表现一番也可加官进爵。”
马越点头称善,心中明白马腾并不愿久居刺史梁鹄之下,一介求盗并非他所求。
如今的董卓在凉并两州势力强大,多少豪杰都以投身董卓麾下为荣,自家大兄这么想倒也不奇怪,在他看来能做到贫贱不能移最好,但这并非衡量是否大丈夫的唯一标准,因为自身存在而令身边亲人过得更好一点又何尝不是大丈夫之举,只是对于董卓他更愿意做个朋友却不是君主,至于为何他说不清楚。
马越在北地见惯了刀尖上讨生活的亡命之徒,一行之中唯独对董卓身旁那个将全身罩在狐裘中的青年男子感到好奇,那人不似边地男儿的粗俗,言语中带着意味深长。
北地文士何其少。
只是他与马腾一路都落在队伍最末尾,一行凶悍之辈都是董家直系,不被排挤已是不错更笨没有必要往前凑自找没趣。
董卓对二人有好感,并不意味他麾下这些猛士对他二人也有好感,否则一路上就不会只有李傕郭汜同他二人交谈了。
几天下来李傕已经将队伍中董家部将为他介绍的门清,腰间两把短斧的胖子叫牛辅,是董卓女婿,众人地位他排第二。地位最高的是二女婿李儒,就是一直跟在董卓身边的文士,算是众人的脑子。
此外还有诸如架马车的樊稠,休息时带着侄子入林打猎的张济,负责伙食的胡赤儿等等,这下马越几乎要将董卓来自凉州的老班底认识个遍。
同行几日,马越越发摸不清此次前往金城的目的,这一行队伍成分混杂,不算之前的那些人,还有诸如董卓儿子董威、侄子董磺,李傕侄子李利这些在马越看来的小家伙。
当然,他也比上面那几位大不了几岁。
像是探亲访友。
众人一路轻车快马,出陇县过略阳,不过短短几日便出了汉阳郡,之后过氐道入了陇西郡。
出了汉阳郡马越才明白为何凉州州治安在陇县,汉阳郡已够荒凉,可进入陇西郡马越才深刻了解了什么是百里无人烟。
一路的入眼皆是长到丈高的蓬草,废弃村庄的残垣断壁,野狼叼着人手臂乱跑。
陇西郡的一切都比不上汉阳郡,途径的县城年久失修,再此居住的百姓也是面黄肌瘦,况且一路并不太平。
没有哪个脑子坏掉的难民会想要截杀他们,即便是久经搏杀的盗匪也是一样,董卓一行人数不多,甚至还有几个孩子,可这三十几个西北汉子都是雄武之辈,何况全副武装,精良的兵器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
路上不是没有碰到那些贼人,只是贼人都绕道走了。
横行于官道上的劫匪多是小股散户,组织也就三五十人多则百人,百姓的生活条件不好,这些劫匪也富不起来,多是青铜刀剑,哪里敌得过这三十多个兵强马壮的凶徒。
尽管财帛动人心。
可这帮人太有恃无恐了,携弓带箭不说,还有精铁打制的长兵器挂在马上,几乎就是在告诉一路上的盗匪,不要脑袋的就来抢我们吧。
第五十五章 拳打脚踢
北地郡、汉阳郡、陇西郡、金城郡。
七日,途径四郡十五县。
马越直至此时才真切的体会到“中原”两个字,对于百姓而言意味着什么。这一路各地的荒凉百姓的穷困几乎是递进着上升,之前扶风县距离司隶近,感受不够明确,后来举家搬至陇县又是州治,条件多少要好上一些,以至于他始终都对凉州人的苦了解的还不够深刻。
这一次旅行,他明白凉州有多苦,也了解中原有多富庶。
一路向西,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遇见的多是羌人赶着牛羊,游牧民族出生就带有的沧桑刻画在他们的脸上,肥沃的草场未必能为他们带来舒适的环境。
牧民们自给自足,衣服是兽皮,鞋子是兽皮,取之于自然,他们的凶悍建立在与天争命,日复一日的生存中。朔风不能阻止他们活下来,凉州一年三五次的天灾不能阻止他们活下来,盗匪作乱不能阻止他们活下来。
这些不能杀死他们的东西,都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
马越见过四五岁的孩子学习弓箭,也见过七八岁的孩子从马上摔下去又爬上去最终征服一匹小马驹。
更何况他本身十二岁的时候不就奔入山中猎狼了吗?
人的潜力是逼出来的,你不争取,永远不知道你会变得有多强大。
尽管他是汉人,但至今都未曾踏上真正意义上的中原土地,这一次来金城激发了他迫切的想去凉州之外的土地看一看的欲望,他想要走出去,甚至他想带着他们走出去。
带着羌人、氐人、凉州汉儿走出去,让他们看一眼汉家的大好河山,穿一下绸缎做的华丽服饰,喝一碗不辣喉的中原美酒。
哪怕只是短暂享受呢。
尽管他知道这不可能,数百年祖祖辈辈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习惯于此,他们习惯于草原上的生活,习惯了出门便是穹庐盖四野,习惯了野狼时常骚扰家中羊群,习惯了塞北的朔风吹干的脸庞,也习惯了因为一头牛羊便拔刀相向见个生死。
女人们卯足了力气生孩子,因为她们不知道生下七八个能不能长成一个。男人们终日与弯刀骏马为伴,饮酒论缸吃肉下手,因为他们猜不到自己会死在什么手上,是四处劫掠的盗匪?还是昼伏夜出的野狼?他们都不在乎,反正整个群落都没有哪家的祖宗活过五十,没必要那么惜命,凉州的汉儿被中原视为蛮夷之人,将他们的豪爽当做不识礼法。诸如羌人氐人,那些文士整天嘟囔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凉州的悲哀,也是凉州人的悲哀。
众人一路风尘仆仆,在这寒冷的边地没有办法洗去,这一夜马越没有好眠,身下的兽皮毡子扎的脖颈起劲的发痒。
毡房还算严密,好过前几日风餐露宿的凛冽寒风。
第二日马越走出毡房打算跑上几圈,碰巧看到董卓也从他的毡房出来,两人相视一笑,马越才反应过来连忙见礼。
董卓摆摆肥手,面上一笑肉挤得像个包子,“没想到二郎也起的够早,怎么,陪某骑马溜上一会儿?”
马越低头应诺:“校尉相邀,越怎会推辞。”
董卓的坐骑是一匹及其雄壮的西域骏马,背比马越还高四蹄粗壮,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好马。别看他身形肥硕,上马却是轻松,只是踩蹬一撑人便已经稳稳地坐在马上,看到马越的墨云不由自主“咦”了一声,“二郎怎么不骑某送于你的那几匹马驹?”
董卓送了马越十匹上等良马,马越深知无功不受禄,便将那些马匹放在家中庄园,本要一并还给董卓,那天早上起的匆忙却是忘记了。
马越此时已经骑上墨云,闻言连忙正色道:“大人送某十匹上等良马,小子是识货的,知是好马,可小子也明白无功不受禄,那十匹骏马在下万万不能接受。”
董卓一愣,“二郎不必多礼,某听裴夫人曾说你家境贫寒还养着十余庄客,曾与你兄长带着庄客打猎为生?”
“不错,越年少时便精通猎术,可猎虎狼。”
董卓听了脸色便有了愠色,“某还听说,你救裴夫人那日曾取数把刀剑三匹驽马,可有此事?”
马越心中疑惑,答道:“然,某当日取了两柄青铜剑,钢刀五把,三匹驽马如今在家中闲置。”
“你这庸狗!某家送你良马你不肯要,却取那晦气的破铜烂铁,莫不是看不起某董卓!”
董卓这一勃然大怒给马越吓了一跳,随后也有几分火气,任谁给骂了都不会舒服,何况这董卓竟因为自己不要他的马而骂自己,让他好气又好笑,褪去嬉笑神色道:“某不收校尉大人之马并非看不起校尉,无功不受禄某家于心不安,而战场之上,老子杀贼夺来的战利却不能取之又是哪家道理?”
说吧马越便在马上对董卓一辑,拍马而去。
董卓刚才也是没收住自己脾气,一声庸狗出口想收却已经晚了,看马越一声自白,愣了半晌哑然失笑,“这小兔崽子,巧取豪夺也这般名正言顺。”
接着便纵马追上马越,他心知挨骂的马越心中有气又不好意思低头,便从马上下来对马越的背影喊道:“小子,下马来陪某打几个回合!”
马越一听便从马上跃下,将腰刀仍在草地上做了个架势便朝着董卓攻去。
拧腰垫步便是一拳。
董卓原地不动抬胳膊档下,反手也是一拳,势大力沉。
接住这么一拳马越便知道董卓有心让他,董卓的力气很大,远远不止如此,若尽全力马越很难挡下。
挡下一拳的马越后足蹬地,反手便是一肘欺上,董卓退上一步躲过扫腿。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倒是激烈,不过对于二人来说不过热身而已,毕竟不是以命相搏,马越也就当是少时与大兄马腾学拳时的喂招。
转瞬间已经是比斗百招,每个五更天的清早绕着城池跑商两个时辰,马越的耐力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相比之下董卓尽管力大却始终收着怕伤到他,这厮在西北百战馀生,比拼经验马越决计不是对手,可惜这不是厮杀,百招之后董卓渐现疲态。
终究是二百多斤的肥肉拖累了他,如今的董卓还没有史书上那么肥胖,只能说有些过于粗壮。
马越又是一招冲拳,看董卓伸臂想要拦下,便猛然后跃,作揖道:“校尉大人勇武,某不敌。”
第五十六章 董卓宏愿
比武作罢,董卓与马越躺在草原上,二人都累坏了,两匹骏马在不远处小步溜达,坐骑通人性,即便是不栓缰绳也未必会跑开,广袤的土地长满了优良牧草,就如同人类掉进一个满是食物的山谷中,谁会想要离开呢?
“小子,可有宏愿?”
马越嘴上咬着草根,正眯眼看着天空,时间尚早,一轮红日尚未有他正午的威力。乍一听董卓这么一问,便道:“从前是没有宏愿的,只是想要让家人尽可华服,过上富足的生活罢了,想了这也不算宏愿吧。”
董卓扭头看着凶悍少年嘴边刚刚长出的绒毛笑道:“在某看来啊,为这便是最大的宏愿了。你说从前,那现在呢?”
马越自嘲一笑:“现在我想带着这些世代生活在草原上的百姓,无论汉家还是羌人,乌丸还是鲜卑,只要入我汉家,我便想要带他们去中原看一看,享受我大汉富足。”说罢他看了看董卓,“唉,校尉想笑就笑吧,自知不成,何提宏愿呢。”
董卓还是将笑意压了下去,低声道:“这般宏愿二郎倒是菩萨心肠,二郎听佛吗?”
在东汉年间佛学早已传入中原,只是信佛的人比较少罢了。
马越摇摇头,笑了:“不曾听过,只是觉得,凉人不应活的这般辛苦。”
董卓“嗯”一声,不知可否,翻身坐起来,满面认真说道:“二郎啊,你要知道,慈悲这个东西对世间最无情,你给人多了,他们会说你软弱无能,可你若一点儿都不给,你就成了残暴的野兽,世间道理多是如此,要自己把握好这个度。”
马越应诺,笑道:“校尉大人的宏愿又是怎样呢?”
面前的胖子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某之宏愿,便是这一世什么事都不用做,为此,某便要爬到很高,很高的位置上,才能什么都不做。”
董卓的野望,便是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吗?他本就知晓前后世,便笑道:“校尉大人竟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呢。”
董卓摆手说道:“最初某觉得游侠儿不受拘束,便去当那游侠儿,不想混出名堂还是要被那些羌人酋帅看低,某便从军,百战馀生做到如今位置,一州刺史、西域校尉,好大官职,却还是要被管制,人生不如意自十之八九。”叹了口气,“二郎日后莫要叫某校尉,叫某董二哥便是。”
董卓拍拍手站起来,马越应诺便起身跟在身后,已快至日中,若不回去便要人担心了。
回去的路上董卓告诉马越此次的目的,羌人各首领聚会,总要有些勇士演武,董卓怕自家武人不够,恰好见过马越实力,便将他兄弟招来。
董卓还告诉马越一个信息,演武大多分生死,武力越强那些羌人酋帅便越是佩服,说不得还会有骏马相送。
他们的尊敬,因为他们的恐惧。
二人回到营地便分别,他们的营地在这片草原中央,之后数日,成群的牛羊马匹被赶到这里,多有大队人马在此安营扎寨,很快这边草原便被帐篷占满,一块营地连着一块,这也是马越第一次看到上万人马在草原上扎堆的壮景。
羌族最大的首领,北宫伯玉带着他两个儿子北宫伯与北宫玉,分领四千人马在左边,是势力最大的一块。李文候有两千勇士,在西南角。宋扬、宋建两兄弟于东南,也有上千家兵。还有数十小势力,少则几十多则数百,散居各地。
此后一连数日都没马越什么事,那些大佬们忙着聚会,手下人认识的便互相来往叙旧,马越没有认识的人,董卓又去于那些羌族酋帅续交情,他算是彻底闲下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真闲着睡觉,每日与李傕郭汜还有马腾,四人相互连招倒也有所得。
不得不说李傕是个用矛高手,一杆大矛能与马腾百招不分胜负。
马腾的武艺要胜过马越一筹,若非马越一身怪力,单论武艺他是要被兄长压着揍的。不过凭着这一身千钧巨力,马越已可跻身当世三流高手顶峰,郭汜武艺是强过马越的,但他后劲不足,百招之后郭汜便没了力气只有落败一途,而马腾与李傕已经进入一流,武艺超群。
这几日的四人勤习武艺交流心得,受益最大的便是马越,他也是会用矛的,马家先祖传下来的矛法便是一绝,也算登堂入室,只是他的作战方式不适合罢了,矛法提升也意味着他更明白日后遇见用矛的敌人他如何应付。
何况董卓在大汉西疆行军打仗十余年,难得有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这些日子马越在众人的帐篷间跑来跑去,记下董卓的行军心得,对这些事情的理论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相互交流,的确是胜过自己闭门造车。
四人的感情比之当初也突飞猛进,三人对他来说都是兄长,自然是对他百般照顾,为他答疑解惑。李傕也曾出言让马家兄弟一起加入董卓的部曲,他看出马腾有些意动,便抢先找借口婉拒了。
董卓现在是个好人,是他的好朋友,可难保日后不会变的如历史上那般凶残暴戾,他可不想日后困守洛阳。
刺史梁鹄的知遇之恩,在这种时候是很好的借口,汉朝以孝治天下,尊师重道也是一种孝,而他既然拜在刺史门下,尽管是记名弟子也是弟子,如此拒绝非但不会与人交恶,反而会让人高看一眼,就算是马腾都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弟弟对老师都能如此,日后对他这大哥自然更是孝顺。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里每日的伙食是真的够好,每日烤羊、奶酪、马奶都有专人送上根本用不到自己动手,日子都快符合董卓的宏愿了。
只是马越不免想到,如此庞大的群体,光是每日这么消耗便已经是恐怖,管中窥豹便知那羌人酋帅多么富有,让他几乎觉得路上见到那些牧民因风雪冻死一头牛便哭天抢地是幻觉。
天下财富大多始终掌握于少数人手中,而大多数人则握着少数的资源苟延残喘,为了那些少数人而吃苦耐劳一言不发,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得到已经够多。
劳动人民始终是善良的,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大致便是如此。
第五十七章 西羌演武
马越进入金城的第七日,金城西百里,鹅毛大雪。
祭拜诸神,供祀三牲,疯牛角被吹响,数万羌人呼喝震天,羌族各部的草原演武,始。
开始是轮不到马越上场的,董卓不傻,前面急着上场的人往往都成了后面勇士一战成名的垫脚之石,他才不会这么早就将手下勇士派出去,尽管众人武艺高超,连番大战又有哪个能够撑到最后,无论是马腾马越,还是李傕郭汜樊稠张济之辈,都是他的宝贝,他才舍不得现在就将他们推上去徒做消耗。
毕竟,草原演武也是有西羌各部的规矩的,勇士上场要经三战才可下场。
最先上场的还是他们羌人各部,李文候部落的勇士与汉人宋建的部曲,李文候长得就像只猴子一般,七尺身长又有些瘦弱,怎么看都不像是勇武之士,但就是这瘦的如同猴子一般的家伙,曾追杀一伙十余人的盗马贼三十里,最终满载而归,也因此被推举为他部首领,如今手握万人生杀大权。他的勇士名叫古塔儿,赤膊引马上阵,持一杆长斧坐在马上不借助马镫便可左右挥舞,骑术高超。
而宋建与宋扬兄弟是凉州大豪,家资颇丰,豢养甲士数千,有自家修筑的邬堡,只是这演武比拼的还是个人勇武却不是财力,终究是要手上见真章的。他们派上的甲士名叫宋和是个汉儿,大概是宋家直系,看上去倒也有些勇力,身披铁铠手执长戈,胯下黑色骏马甚是神骏,若非现在已经不能上场马越几乎要忍不住跳出去干掉他抢下这一身的装备,马越可是连铁铠都没穿过的人啊。
草原演武也有规矩,胜者将得到败者的一切,包括生命。
二人报了姓名没有见礼便如生死仇敌一般展开搏杀,古塔儿势大力沉,一柄长斧举重若轻,宋和长戈娴熟勇力不俗挡下攻击还有自己的变化。
尽管二人武力不高,但都各有所长足以令他眼前一亮,即便是三流武者过招他也用心观察并不嫌无聊,这是观战的经验,何况他的眼睛在看着二人搏斗,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若是二人同时进攻自己,同样的招数他又该如何抵挡,又该如何攻击。
匆匆十几招已过,宋和渐现疲态,古塔儿的力量不小,他每抵挡一次都很费力,如这般被压着打耐力就显得尤为重要,可惜宋和并没有这样的耐力。
古力横扫一斧,这一次宋和没有那么幸运,长戈挡住一击虎口却撑不住连续的防御已经裂开,长戈被弹开,一斧便被斩为两截,鲜血肠子流了一地,诸人却轰然交好。
围观众人只有马越低头叹息:“倒是可惜了。”
旁边兴高采烈的郭汜扭头问道:“三郎说什么可惜?”
马越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可惜了一条铁铠。”
郭汜一笑:“哈哈,某道什么,三郎原是可惜一套铁铠,稍后三郎上场揍翻几个少不了几套铁铠。”
马越一笑,其实他叹息的并非仅仅一套铠甲,而是一名勇士。
凉州勇士,他的勇武本可为国立功,却因主上的名誉,便埋骨草原。
死的轻于鸿毛。
凉人民风彪悍,重信义轻生死,性命轻贱在马越看来又何尝不是未开化的象征呢?
儒家思想在时代的局限性下,只是统治者愚民的工具,等级思想深重,甚至大多百姓都认为一生为奴是值得骄傲的,他们觉得这叫忠义。
马越不能理解,但他不能问,不能说。甚至他也要强迫自己这么想,否则就会显得他很怪,心有不臣。
宋和败阵被斩,宋家兄弟面上看不出一丝悲伤,宋建也不回头只是一摆手,身后又是一名带甲操戈的勇士上马冲出,左右准备。
随后又是十几回合,再次被古塔儿斩于马下。
剧情再次重演,休息片刻的古塔儿迎上宋家派出的第三名武士,不多时再次得胜。
三战三捷,古塔儿下场休息。
古塔儿胜的轻松,却也得到了他应得的,整个草原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这个羌帅李文候麾下的勇士。
马越纳闷宋建兄弟为何要将手下派出送死,古塔儿的武艺当属三流顶尖,他们不会看不出来,可还是义无返顾的派出几个不入流的军士出阵,令人疑惑。
接下来是就北宫伯与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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