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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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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这种感觉大概就像年轻时董卓对马越的感觉一般,这小子性情与自己年轻时有些相似。

“甄尧,中山甄氏三公子,少年尝游洛京,于太学为诸生。”马越笑道:“听说你射科为甲,想来剑术也不会差。不如这样,你与万宁年岁相仿,便与他共舞,如何?”

马越没有丝毫的恶意,他也不愿上门做这恶客,即便甄尧不是很喜欢自己但他也并不在意。说实在的,他有许多种方式来伤害甄尧,甚至不需做什么事情,只是简简单单地称上一句‘贤侄’,便已经足够贬义。但他不愿那样,尽管知道甄尧打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但他还是笑着应承,随后点出万宁与甄尧舞剑。

万宁在一旁取过布条将拢袖系上,脸上带着笑意自亲随手中接过汉剑,便绕过几案走到大厅中间。甄严生怕三弟在剑舞中有什么闪失,连忙起身拦住仗剑而走的甄尧,转身对着马越一个劲儿的拱手作揖,陪着笑脸说道:“殿下,剑舞就不必了吧,刀剑无眼难免会伤了和气啊。”

“甄兄不必担忧,不过是舞剑又不是斗剑,不会伤了谁的。”马越举起酒樽对众将笑着,朗声说道:“赌酒舞剑,是人生快事啊!”

坐在马越身旁的马超甘宁闻言大笑,对面的甄氏族人则脸上多少有些不自然。这也没办法,对于马越这边的凉地男儿而言,刀口舔血是生活的常态,每一次号角声响起便意味着鬼门关前又要走一遭,斗剑舞剑?那东西太过儿戏啦!但甄氏族人眼中的世界则并非如此,长年累月在甄氏的庇护之下他们生活祥和,最大的矛盾不过是东家长李家短的街坊小事。生死之事在他们看来只在于茶余饭后的交谈里才能偶尔想起并不遥远的战火。

这些武士,是这个时代的冒险者,将头颅系于腰间去争那称霸天下的荣耀。

伴着剑盾交击,万宁与甄尧在厅中舞剑,甄严一双眼睛始终盯着万宁的身法,生怕他一个不慎伤了小弟。不过所幸,万宁尽管性情狠厉,但那只是对待敌人,对于甄氏这样今后凉国在冀州的代言人却不会如此。马越则放下了酒樽,唤过甄氏从人叫他们取来几个酒碗,还一边笑着对甄严解释道:“我年轻时在凉州,那时兄长都已经是应征打仗的年纪了,我却连战马都不会骑。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年轻人总不能活在兄长庇护之下啊,若非大汉与鲜卑的战事失利,或许没有今日的凉国。”

甘宁不知马越所讲的是何事,马超却略知一二,听来也是无尽的唏嘘。那一年汉军北上与鲜卑作战,家里没了顶梁柱,小叔去彰山砍柴被大狼咬的半死,领着乡中恶少年三十骑出并州……尔来二十余年,从一介微末之身厮杀至今,立下浩大凉国,不世之勋。

清洌的酒液倾灌在酒碗里,马越根本不在意二人的剑舞,甚至连眼神都没转过去一下,只是对邻座几案旁的甄严正色说道:“前些日子来的是马某的舅哥,听说他与甄兄的洽谈不算愉快,不过终归是为了凉国与马某,你也知道,在外作战粮草辎重总是个大问题。”

“无论如何,甄兄的仗义疏财,都为马某解了与公孙将军作战的后顾之忧,这一碗酒,便敬与甄兄,愿我两家世代友好,愿冀州大捷,教甄兄真正成为中山之主,请饮!”

“多谢凉王!”甄严对马越的祝酒有些受宠若惊,他从未想过马越竟是个如此容易相处之人,若早知道这样他还需要考虑什么,早就挟裹着全族投至麾下啦!连忙双手端着酒樽正色说道:“凉王言重了,能帮到凉王是甄氏之福,些许粮草算不上什么。实不相瞒,说来怕您见笑,这些年大旱不断,甄氏每年在中山各地施粥放粮耗去粮草钱秣也就这些了。”

“乱世金银贵,甄兄能有如此见地与胸怀,将粮食救济百姓,真是中山之福。”若说先前对甄严的看法不过是一介属下,现在马越竟有些尊重在心了,这世道人们自保尚不得其法,甄严能保下全族之余接济中山百姓,一样是大善。

“说来惭愧,甄某没这胸怀与见地,早些年无非是应老夫人之命,乱世到来之际收拢了大批钱粮,人们纷纷寻求保命,便将粮食换了金银,以此起家。”甄严摇着头说道:“多亏了小妹,劝住老夫人,也劝住了甄某,乱世求宝,是为下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说要将金银粮食接济百姓。正因如此,前番公孙将军攻打中山时,各地受过甄氏恩惠的百姓纷纷赶至无极共同守城,这才保全了宗族。”

小妹小妹,不就是甄姬吗?

这些日子马越听了太多这个名字,此时心里却只有敬佩与赞叹,一面端着酒碗让身后侍立的军士倒酒,一面对甄严点头说道:“奇女子,这是男儿尚且没有的胸怀啊,甄兄有妹如此,好福气。”

就在马越和甄严在此谈天说地之时,他们口中的奇女子甄宓正扮作侍女立在甄严身后,暗自观察着马越。

世间女子哪个不心许豪杰,哪个不爱慕英才?在屋里听到外面下人议论兄长可能会将自己许给马越,尽管马越年纪已经快到不惑,甄宓却还是想亲自看看,这个叫人们听到便会觉得害怕的名字,主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甄宓见过的男人不多,在声望上能与马越比肩的男人更是少之又少,但她见过袁绍。当年袁甄两家定亲,她见过袁绍与袁二公子的模样,那是一对远远一眼便能深深记在脑海中的父子。宛若天神的面孔与逼人的贵气使人令人难以忘怀,言谈举止中渗入骨子里的礼仪令人在十年之后还能深深忆起。

单凭这一点,马越比不上他们,这个出身凉地的男人即便如今地位仅在皇帝之下,却依然透露出少许的草莽颜色。豪爽、大方,不拘小节。这是与袁氏父子截然不同的感觉,眉宇间的杀伐气概坐的接近了都有些令人心惊,只需看上一眼,甄宓便想起一个词……一将功成万骨枯。

她仿佛看见马越脚下踩踏着尸山骨海。

就在这时,厅外小步跑来一名凉国军卒,抬眼看到马越正与主人交谈甚欢不敢打扰,走到马超身旁俯首小声耳语几句,马超起身告罪走出大厅,不多时手里攥着一卷竹简走到马越身旁说道:“叔父,益州战报。”

“喔?”马越取过竹简在面前打开,没有避讳甄严等人。凉国的战报很有意思,无论马越走到哪里,战报就必须送到哪里,无论凉王是在做什么事情,都必须亲手接到战报。尽管长途跋涉的战报没有一点时效性,但仍旧需要最高首领明确了解各地战情,以为下一步战略部署清除隐患。“不要让报信者离开,先让我看看。”

打开竹简,汉水失利。董卓的战船在初下汉水便被孙氏的船队所阻,一番激战各有损失,但因情报失误凉国没人知道孙氏已经收降了海贼薛州,其麾下的水鬼凿沉了董卓十余条大船,伤亡近千。

“仲兄应当会使兵马下船,撤入汉水东岸以图轻袭江东军陆上大营,我们水军较弱,不要与其硬拼,在地上没人是我们的对手。”马越沉吟片刻,对马超说道:“传令关云长,整顿士卒准备南下,取公孙将军之首……对了,让报信的兄弟吃顿饱饭再上路。”

说罢,马越将竹简递给马超,这才回过头来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对甄严笑道:“甄兄,咱们也该谈谈正事了,在接下来的战事中,甄兄能给我什么帮助,我又能为甄兄做些什么呢?”

第二十三章 道听途说

董卓与马越的想法不谋而合,就在战船被凿沉的当晚,亲率万骑自汉水东岸下船,同时部下迷军使十余艘装着石炮的战船搭载少数敢死军士前往敌军水寨以坚石轰击敌军。自己则将万军分出五部铁骑,抄掠江东军沿线军寨,一夜连破七寨杀敌数千。

董老二的狠劲,便是如此。

江东军的战船快而轻,搭载众多军士以精良的弓矢射击敌军。而凉国的战船慢而重,搭在强弩投石,沉重而可怕,但凉国军士即便是水军,也未必有很强的水性。这就造成了水面上的战斗他们或许能赢,水下的战斗却几乎是必输了。

孙坚失算了,他没想到董卓竟会在首战失利的当晚便展开奇袭,这是他的第二次失误。第一次,便是没料到马越会重新启用董卓。

益州的战事不断,冀州的酒宴也还在继续。

马越没想到,他本想让甄严说些没营养的两家世代友好,以此来早些结束这场宴会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数日不断的奔行与袭击。随着汉水失利的战报,让马越愈发觉得与公孙瓒的决战之日要开始了。

只要打掉公孙瓒,才能南下援助刘备收拾那个耀武扬威的孙家小辈!

欺负刘玄德,算什么本事?

有种来寻我马越的晦气啊!

却不想,甄严就在这么个情景中突兀地说出,想与马越联姻,将小妹许给他做小妻……马越脑袋都懵了。

虽然说,害得甄宓至今都嫁不出去确实有马某的责任,但是……马越摆手说道:“甄兄,绝非马越不愿,只是马某之年岁已将至四旬,令妹正当年华,何况又是侍妾,这对令妹亦有不公……”

却不料,一说到联姻的事情,甄严竟展现出沙场猛将的穷追猛打之色,探手说道:“臣曾听闻殿下至今只有正妻蔡夫人,从未纳妾,可有此事?”

“这是不错。”马越正色说道:“如马某这般早已将九尺之躯许与大汉,即便是对琰儿也心中多有愧疚,天下不靖而四方征伐,戎马倥偬哪里顾得上儿女私情?连陪伴都难又哪里谈得上为人丈夫!”

马越当然心中有愧,天下不平何以家为的话说起容易,但真做起来哪里有那么容易?常年征战在外,马越虽然从不将安定天下的志向说出口,但眼见天下残破道边白骨又哪里会心如止水,尽管时间已过二十年,但男儿轻生死,重信诺的本心他从未改过。

十五年前嘉德殿上对先帝的一跪他也从未忘过,若不是这些,他拿什么来支撑走过这些年的风雨飘零?

其实小皇帝想的不错,以为他马越要图谋这汉室江山。他当然图谋的是汉室江山!他便是要以这九尺之躯去匡正天下,就如同他一直在做的事情一般,谁起叛军,他便要讨谁个身死族灭!

可是再娶妻纳妾?他想都没想过这些事情。

这些年,他亏欠蔡琰的已经太多太多。

这一刻的马越,在甄宓眼中胜过了袁绍太多太多!这时代的浪漫与后世有许多差异,但从来不曾脱离那男欢女爱,如那西楚霸王别虞姬是浪漫;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爱情故事亦是浪漫;就连那江东周郎又哪里不是将女儿家午夜梦回的一切幻想都实现的浪漫?

再遇见马越之前,甄宓也不止一次地偷偷想过,将来会让她遇见一个好似江左风流美丈夫的美周郎。年纪轻轻才貌无双,可兴兵逆击不靖,亦能羽扇纶巾战阵在胸。

但这世间最大的浪漫,却敌不过马越一句简简单单的‘九尺之躯已许国,以家何为?’

能说出这种话,才是世间大丈夫!

“你说这些谁知真假?”甄宓一颗心在胸口似小鹿乱撞,却鼓起勇气红着脸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怕了我家小姐那克夫的传言!”

甄宓话一说出口,甄严转过头便要喝骂,“我与殿下相谈,哪里有你这侍……咦?”

甄严一转过头看到竟然是小妹甄宓,顿时瞪大了眼睛,同时小心地看了马越一眼,生怕这凉王殿下怪罪下来。

“甄兄,想不到你家不禁令妹是奇女子,就连侍女也敢跟我说话,哈哈。”马越倒没什么见怪的,他本就是随便之人从不拘泥于道德礼法,尽管对话之人是个侍女……嗯,马越忍不住仔细地看了两眼,清水芙蓉般的面容,满是灵气的大眼睛一双眸子便像一谭幽水,吹弹可破的肌肤带着羞意涨得通红,气得撅起的樱桃小口却好似马越得罪了她一般,脸颊都鼓起来啦。

嗯,还是个十分好看的侍女。

马越看着惶恐的甄严与停下的剑舞,就连甄尧那般天不怕地不怕不给马越好脸色看的傲气青年都好像怕马越怪罪这个侍女,马越尤是笑道:“无妨,这天下谁都有说话的权力,大家都不要担心。”

随后,马越才对着那侍女正色说道:“我回绝你家主人并非是因为怕了那坊间转眼,你也说了那是传言。既是传言便多半不属实……更何况,你家小姐并非是克夫,而是因为那袁氏目无法度在洛阳挑起各地兵马的混战,不过是为了阻挡我马某人入主洛阳罢了。就连马某的侄儿也役于此,袁氏自然不会存活于世,若说怪,那袁氏孤魂也只能怪到我的头上,哪里会怨你家小姐?”

“若说传言,只怕在马某人身上的传言最多了,来,兴霸来举例几条以供诸君笑料。”马越说着不再看那侍女,转头与甘宁碰了下酒碗。甘宁提到这便笑道:“关于殿下的传言嘛,恐怕甘某都用不着去数,就说这殿下喜好树敌,在天下间树敌无数导致除了平民百姓没有多少士人投奔吧,可甘某在殿下麾下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见到几个敌人呢?”

“树敌无数这个,不算传言,不算传言。”马越讪笑着对甄严说道:“你现在看不到我的敌人,是因为他们都不在人世了。但说真的,若因袁氏覆灭是由令妹克至,那岂不是说马某人专克达官贵人吗?”

“责任与伤害是不同的,这也是马某拒绝甄兄联姻提议的原因。”马越对那甄严身后的小侍女说道:“马某爱惜极了士卒,对这些因马某一人之欲而出生地入死境的好儿郎通常凉国内所能给他们的应有尽有,即便是触犯兵法,也很少会惩罚至死,便是败军之将都没有关系,逃回来再来打过便是了。我从不会轻易处死自己的将士,但又一条触犯了便会死,没有任何余地。那便是奸淫妇女与伤害手无寸铁之人,这是伤害。”

“但为人难免会遇到喜欢的姑娘,这事情谁都无法避免,因此我凉国军中提倡的便是娶人回家做妻子,我也曾为心腹爱将抢回女子为妻。在我看来这些或许不对,但这是一种责任。”马越耸了耸肩,摊手说道:“责任不是伤害,责任是陪伴,是庇护……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比我麾下将士更能给人庇护。”

马越站起身来,踱步在大厅中对众人朗声说道:“在尔等见到马某之前,几分道听途说,几分猜想臆测,便生出了对马某这个人的喜好厌恶。但你们所想的人,与此时此刻站在你们眼前的这个人一样吗?我想多半是不一样的。既然是听说,那便多半是真的,也有多半是假的,在真假之中是一个人在特殊时期做出的必然的选择。就像你们听多了马某杀人,便觉得马某是个喜好滥杀无辜的人,好似一个屠夫。我也知道,因为诛灭袁氏一族使马某在甄氏一族中多有偏见,这我都理解。”

说着,马越捡起甄尧方才看见甄宓掉下的汉剑递回给他,摇着头对众人说道:“但还有许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袁氏当年驱使他人挑起五军在洛阳城中乱战,死去的士卒谁为他们哀悼?时过境迁人们仍旧会因为我下令诛灭袁氏而怪罪我,可还有人记得他们吗?我记得!”

“我的侄儿役于乱战的阵中,被袁氏故将以强弩躲在暗处偷袭。那一战我凉州失去了一名能征善战的将领,倒在不值一提的酒肆当中……下令时我也曾有过犹豫,是否应当滥用强权去杀戮他人,但我必须做,因为那些含冤而死的将士需要有人为他们出头,而这个人又舍我其谁?”马越的脸上带着痛苦,那是一段怎样的日子,兄长的嚎啕大哭使他永远记在脑海不能忘怀,曾经与马玩齐名的候选死在一柄短刀之下令人唏嘘。“有些事情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所以马某比起无端的传言更相信的眼见为实,因此甄兄,我必须拒绝你。因为恐怕你从未问过令妹,嫁与马某这样一个年近四旬又双手沾满鲜血的武夫是否愿意。”

“我愿意!”

马越的话音刚落,正是厅中之人都沉浸在马越所诉说的话语中思考时,便见到甄严身后那个美艳的侍女涨红着脸说道:“我愿意!”

“你说什么?”马越愣了一下,谁问你了啊?

“我说我愿意!”甄宓看着马越,在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跟这个男人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甄严说道:“兄长,我愿意!”

第二十四章 造化弄人

公孙瓒忍不住了,在凉国兵马的步步紧逼之下,接连丧失地盘反而无力还击,只能躲在邺城高墙之下……公孙瓒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派出使者,他要在邺城之下与马越亲自会面。

马越对此自然是喜闻乐见,因为江东孙策向荆州出兵,致使曹孟德的朝廷兵马过早地撤出冀州的征战,全面挥师南下支援刘备,眼下的冀州只剩下马越、公孙瓒、刘和三家兵马相互争锋。尽管马越的兵势在冀南已经占据了邺城之外的所有城池,但公孙瓒在城池之中仍旧屯着三万兵马,粮草也不计其数,若强行攻城只怕六万兵马会折损过半。

而围城,显而易见,公孙瓒会比他所预料的还能坚持更久的时间。

当收到传信时,马越当即与公孙瓒定下邀约,在明日于阵前一叙。

说起来,他与公孙瓒自幽州一别,已有十余年未见了。

兵马摆出阵势,双方会面的位置便在凉国军阵以北、邺城以南的五里,远离了双方兵马的威胁范围,做下为对方的安全所保证。

次日,阴天大雨,马越穿着斗篷蓑衣带着两名亲随前往越好的地方会见公孙瓒。

远远地,便见一骑白马奔驰而来,泥泞的雨地中尽显马上骑手高深的技艺,更让马越眼前一亮的是,骑手只有一个人。公孙瓒一个人便来会见马越,这何尝不是对他人品的认可。

“伯圭兄,许久未见了。”待到公孙瓒勒马翻身,马越起身拱手,隔着重重地雨幕说道:“当年不曾想过,再见面会是这般情况。”

公孙瓒看着马越倒没有笑,只是一甩缰绳迈着大步过来,看了马越半晌才说道:“君皓,你还是十几年前那个样子。”

怎么会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在那些弹指一挥便从指尖溜走的岁月里,他们这些驰骋于乱世的男人哪个不是各有际遇,各种辛酸苦辣便要在这时间尝个便呢?莫说是不忘初心,单单经历了那些难以言明的事情,亲近与背叛,欲与利的交锋,情与义的交割之后,谁还能心如止水?

他以为他掌握了战争的一切主动权,但马越见到公孙瓒时,知道自己错了。尽管他在战略上压了公孙瓒手下无良才的优势,强取豪夺下公孙瓒下辖的大多数土地,可他在公孙瓒的脸上……见不到一点穷途末路。

他看过太多人兵至大败,有些疯狂,有些绝望,有些如释重负,他以为自己对穷途末路英雄迟暮这些事情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因此他深切地明白,公孙瓒这不是垂头丧气的模样。

时隔十余年,公孙瓒如今仍旧还是那副模样,豪迈而偏激的英雄胆。

“伯圭兄,难道就不是十几年前的老样子吗?”马越笑了,说罢他觉得有些无趣,他们谁都不是坏人,但到头来却刀兵相向,还强装出这种亲近做些什么?旋即抬手说道:“伯圭兄,你看我的军阵,六万兵马一旦强攻城池便会多有损伤……”

马越还没说完,就被公孙瓒抬手打断,指着马越身后的亲随说道:“取榻来。”

说罢,公孙瓒对马越说道:“今日便别说军政大事,那些东西某家不是很懂,能撑到现在也只是运气罢了,但某也是不会投降的,这块土地……是某的兄弟们用命换来的!因此,即便是君皓你,想取冀州,也要拿命来换!”

公孙瓒指着周围的土地,这是土地啊!是什么引各路诸侯近乎疯狂地相互攻伐,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土地。

土地意味着财富,意味着人口,意味着强大。

人们需要土地,就像需要空气一般。

马越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他运气好,先有程立后有贾诩倾囊相助,大的战略上从不用他去操心,因而每一步稳扎稳打立下凉国偌大家业。回首当年梁鹄便对他说过,他与公孙瓒是一样的人,只是公孙瓒少了些,运气。

“某家没有做错什么,那刘虞勾结外族不该死吗?若听进去某的谏言,什么乌丸鲜卑,如今早尽是汉家马场,难道想叫我大汉子民在塞外牧马错了吗?”公孙瓒咬着牙,那模样看上去绝非穷途末路,而是悲壮。“韩馥要杀某家,那便各凭本事,所以他死了,某还活着。朝廷也要杀某家,曹操出兵,刘和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说到底,包括你马君皓难道就不是觊觎冀州这块土地吗?某家又究竟做错了什么!”

侍从搬来长榻,马越的华盖搭在其上遮住风雨,公孙瓒盘腿坐于其下,勾手再命侍从取些酒来。侍从无助地看看马越,见马越点头这才返身奔马取酒。

“难道就因为他们行无礼之事,也要套上个大义的名头,所以他们就是对的,某家便是叛贼?”公孙瓒笑了,这十余年自刘虞死后,公孙瓒似乎便在天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货色,再不是当年耀武扬威跃马辽东的白马将军,而是叛贼!可在那个节骨眼上,如果刘虞不死,便是公孙瓒要死……那个时候的公孙瓒是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不说那些了。”

公孙瓒摇头笑笑,这十余年的狼狈鼠窜,走到哪里便是人人喊打的模样,扛着压力从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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