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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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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那么好的父亲,怎么会十几年都想不起自己有个儿子呢?”

“后来,我才知道,他还有两个儿子全是读书人,都比我小。那两个弟弟从来没把我当过哥哥。他们读书,我却入了商籍,以后他们当官,我就是奴才。家里的账房管事死了,父亲要我做生意。”

“走南闯北这么些年,我也明白了事情,当年他把我接回家是因为家里老二生下来就有病,老大落水差点死了。他怕家里没人继承家业,就把我接回来了。后来老大老二都没事,就给我入了商籍。”

“终究,不如他们的母亲是明媒正娶。”

“七年的时间,现在整个卫家天下十二州的生意都是我在打理。父亲身体不好了,老大额心思也活了起来,他怕我将来分他的家业就动手了。”

“起初我还以为是甄家、裴家的人干的,后来觉得不对,只要是我带队出行走不出千里就一定有一波刺杀,家里也有我的人便问出来是我那好弟弟下的毒手。父亲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没有他的默许老大必然不敢如此嚣张,我还能怎么办呢?”

三人默然无语,还能说什么呢,大家族里水太深。根本不了解其中恩怨纠葛的三人根本无法插嘴。

卫和此时已经声音哽咽,烈酒冲人脑这情绪一下子就泛滥开来。

马越沉默半晌,这才说道:“卫大哥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先下手为强请人将他杀了呢?”

卫和笑道:“他卫凯不仁,我却做不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父亲将我接回家中不是让我来杀他儿子的,终究有这几年的养育之恩。我如果死在卫凯手上,彭兄弟会为我报仇。”

叹了口气,卫凯说道:“只是这样,彭大哥便也也搭进去了。”

关羽摆弄着酒碗,说道:“既然明知道出来就难逃一死,倒不如隐姓埋名不再回去。”

卫和闻言脸色有几分疯狂之色,厉声笑道:“卫凯不就是怕我分他家产么,我不要,我真不要。但他三番五次召集家中死士杀我,我说什么也要跑了这趟商,实不相瞒此行西域买马不重要,我打听到西域乌孙国有一块千年龟板,我要买下来给老二治病,老二治好了让他同卫凯争家产去。”卫和说罢哈哈一笑,“到时候我就去汉中找个道观做道士,每天给别人搭义舍,念经咒别人吃多就死掉。”

马越听了在心里暗笑,卫和这人却是有些小气了。自己不敢争便请出个老二来,不过说到底这也算兄长该做的事情,倒也没错。

第十六章 敦煌大漠

敦煌,后世的历史名城。自古以来敦煌便是交通要道,只是东汉时期的敦煌远远不及后世辉煌,闻名遐迩的莫高窟千佛山也并未出现。这里如今只是一座矗立在无垠大漠中的塞北古城。

马越的人生中,第一次见到令人恐惧的沙尘暴,就在这里,敦煌。

看过了酒泉郡河西走廊的富饶景象,再入敦煌郡便会从心中升起一种这里是受诅咒之地一般的感受,他们将马匹换成骆驼寄存在酒泉,每人赶着两头骆驼装着大量的水与馕饼,还有风干的咸肉,毕竟他们不像骆驼,他们的妈妈没有告诉他们哪种石头上蕴含着丰富的矿物质。

卫和用绳子将所有骆驼首尾连在一起,没人拽着绳子赶路,骆驼载满了水源和食物,没办法骑了。商队中每个人都套上了一件双层麻布制成的罩袍,裹着围巾。不是怕冷,而是天空一阵风吹过就能带起半人高的沙土飞扬,他们必须把自己裹严实了。

所谓“日不显目兮黑云多,月不可视兮风非沙。”

这就是大幕,丝绸之路上商旅通往中原的必经之路。

踏入沙漠的第二天,沙尘暴向他们张开热烈的胸膛,给予他们沙的拥抱。

遮天蔽日的黄沙与阴云阻挡了天地间所有光线,卫和在队伍前面拽着骆驼急忙叫众人躲避,骆驼就地跪倒围成一圈,人们匍匐在骆驼身旁掀起携带的麻布扣在身上。

沙尘打在麻布上压得手臂生疼,马越几乎觉得这要这么死掉了。

卫和离马越很近,看出马越的担心,大声在马越耳边喊道:“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耳边全是风沙声,有沙透过麻布被风吹到身上,衣服里、靴子里、耳朵里、鼻子里,马越根本听不到卫和在耳边说什么,听到的全是呼呼地风声,凭嘴型他觉得卫和是让他别怕,一会风沙就过去,所以马越朝卫和猛地点头。

进入沙漠的时候卫和就说过,黑风沙天不用害怕,躲在骆驼身边盖上麻布等一段时间就过去了。马越当时牢牢记在心里,他两世为人从没见过沙漠,倒是前世在北京看过沙尘天。

当时他以为那就是沙尘暴。

当时的沙尘天跟这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风沙一起两米之外有什么根本不知道,整个天地陷入一片漆黑,更何况身处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中仿佛置身远古洪荒。孤独的封闭感简直要让人疯掉。

没有人能说话,因为说话根本听不清楚。耳边只有狂风呼啸,和打在身上的风沙感觉最清楚。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一切都将被沙尘掩埋、吞噬。

马越在失去希望的恐惧中度过了整整一天,或许是两天他并不清楚。等他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的时候沙尘已经停了,顶在身上的麻布足有五六十斤重。马越的力气不小,掀开麻布四周是一个个小沙包,露在外面的驼峰让他知道伙伴们还都存在。

也有人已经不在了。卫发的父亲,那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怜羌族老头儿在沙子地下停止了呼吸。马越本想叫他起来,却发现老人脸上盖着麻布躺在骆驼围成的圈子外面,脑袋上的沙土足有半米高。

失去希望的老人自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把自己永远留在了这条要了他儿子性命的丝绸之路上。

沙尘暴后的大漠四周完全变了方向,他们迷路了。

东南西北完全一样,即便是方向感再强的人在沙尘暴后的大漠中也会迷失方向。他们凭着感觉一路向西。

卫和很乐观,他说:“只要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总能走出去。”

可实际情况不容许他那么乐观,第六天正午,商队里一半的水囊都空了,馕饼还够三顿。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商队就要断水断粮。

第八天他们仍然没走出去,入眼的仍旧只有黑山、隔壁、荒漠。

头上顶着大太阳,众人的嘴上都起了干皮儿也没人愿意动最后剩下的十几袋水。干粮已经没人吃了,干馕饼难以下咽,谁都知道一旦那些水喝完还没有走出去,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马越身体状态还好,除了很渴之外没有其他的,他的个子最小,消耗也最少。这种时候最难受的是马宗和关羽这两个九尺硬汉。两个人开始几天都走在队伍最前牵着骆驼,现在已经掉到偏后的位置同马越一起了。他们争斗作战是把好手,可这种时候因为他们身体素质超过常人太多,平日里所消耗的能量也要超过常人许多。食物水源跟得上的时候身体是他们的优势,现在这种情况就成了劣势。

每天马越都盯着身边前后几头骆驼,他收集了六个空水囊。一看骆驼叉开腿就拿着水囊接着,他并不觉得在水喝完之前他们能走出沙漠。

最先倒下的不是关羽和马宗,是始终顶在最前面牵骆驼引路的彭脱。连着几天滴水未进,再加上馕饼太谁都不愿吃,饶是彭脱走南闯北磨练出的钢铁意志也顶不住,“咚”地一声,还是倒下了。

一帮大老爷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马越看着卫和在前面皱着眉头愣神一股火气就窜了出来,从头驼的驼峰上拽下一个装满清水的水囊拧开了就给彭脱嘴里灌。

卫和急忙拦住马越,他说:“三郎等一下。”

马越瞪着眼睛看着他手上却没停:“怎么,你就打算让彭大哥死在大幕里?”

卫和一愣,急忙说道:“我怎么会看着彭脱死掉,现在就剩这么点水,问问大伙吧。”

马越一扭头,就看到十几个汉子咽着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的水囊,这些人都快挺不住了。

被这么多人盯着,马越不敢有一点动作,他知道这些人都快疯了。他怕他手一抖,这十几个汉子就会一拥而上。

好在关羽与马宗提着刀走上前护在马越身边,马越这才定了心神接着给彭脱喂水。彭脱喝了快半袋水才悠悠转醒,只是身体已经疲惫到极限根本赶不了路。众人丢了一车货,把彭脱放在车上由骆驼拉着,这才继续赶路。

对于彭脱而言,醒来时看到除了在天上喷着火毒的太阳,马越那张有些焦急的脸让他仿佛看到了大贤良师。

第十七章 同室操戈

有了白日里水囊的刺激,当天晚上众人躲在骆驼旁睡觉时就出了事。

商队里一个外号叫王老三的汉子渴疯了,半夜摸到带水囊的骆驼偷水喝吵醒了卫和。

“王老三你把水囊放下!”

这种时候多一滴水也许就能救活一条命,水绝对不能这么喝,卫和举着手弩朝着王老三喝道:“你再不放下老子射死你!”

可惜,他高估了四天滴水未进的王老三的理智,此时的王老三不再是跟着他从河东奔波南北的家奴,而是在沙漠中渴疯了的带刀汉子,二人相距不过两步,喝水的王老三看到卫和举着弩对着他,一点儿不念旧情拔刀便斩。

“啊!”

夜晚的沙漠中划过一声尖叫。

卫和半条胳膊被剁了下来,满地打滚。王老三被闻讯赶来的众人乱刀砍翻。

饥渴让人类恢复了远古的兽性,王老三也是跟着卫和的老人了,卫和拿弩对着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趁没人察觉放下水囊否则不好收场。

渴疯了的王老三可不管那么多,行动之前他就想清楚了,就算是死在这个鬼地方他也要舒舒服服的死,在这沙漠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能有什么让他舒服的。只有水,四天以来他滴水未进,就算让他喝了水就死他也觉得值了。

他值不值马越不知道,马越看着那些入沙漠前终日和王老三混迹在一起现在却带着快意砍死他的护卫只觉得浑身发冷。

卫和的胳膊经过粗略的包扎命保住了,但如果五天之内他们还走不出去恐怕所有人都难逃一死。王老三死了,但他的死让商队还活着的人们气氛更古怪了。活着的人们都把刀放在自己可以随手摸到的地方,以防随时有人偷袭。

王老三的死让他们意识到,如果再死几个人,他们剩下的水源就可以多顶两天。可不是嘛,如今商队还有十六囊水。一囊够三个人喝一天,如果商队只剩下五六个人他们不但能大口喝水还能吃馕饼。

同商队现在的情况比起来,马越宁可再遇上五十个跨马扬刀的贼人。战斗对现在的他而言已经不是那么的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当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向你磨刀霍霍随时准备趁你不备挥刀斩下你的脑袋。

饥饿、口渴、睡眠不足、沙漠中恐怖的昼夜温差,这些问题时刻折磨着他们。所有人都快要撑不住了,人们的眼神开始冒绿光。

第十天他们仍旧没有走出沙漠,仍旧没有看到绿洲。周围仍旧是看不完的戈壁滩和无尽的沙子。

争斗在两伙人之间展开,一边三个一边四个。没有波及到马越他们,马越身边有马宗关羽陈光,板车上的彭脱还有断了一只手的卫和六个人,大家都意识到人们开始发疯,他们六个人便聚在一起,成为商队中最强的一伙。

卫和此时的大东家身份不好使了,这种情况如果不走出大漠永远不会改变。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人会在乎你是不是东家。如果不是有关羽马宗陈光这三个硬汉聚在一起,年少的马越断臂的卫和还有脱水的彭脱会是众人率先下手的目标。

马越等人就看着七个人在无边沙漠中内斗起来,你挥刀斩下我的胳膊,我就用剑通透你的后心。人类的残忍与自私这一刻在马越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七个人分为两伙的争斗,最终活下来一个人,这人姓海,叫海通。此时的海通断了一条胳膊,肚皮被人用刀划开,剩下的一只手抱着自己流出的肠子。就这副如人间恶鬼的模样脸色却挂着笑容,他就这样笑着一瘸一拐朝马越他们走过来。

“东家,给我水。他们都死了,我给咱们省了六个人的水啊!给我水!”

说到最后他几乎咆哮起来,卫和没有说话。关羽等人也不言语,马越从自己的骆驼身上拽出一个水囊仍在海通面前扭头就走。

海通已经疯了,是真真正正的疯了。他弯腰捡起水囊肠子就往下掉,一直掉在地上他都不管。张嘴咬掉塞子仰头就给自己喉咙里灌,他已经喝不出水喝驼尿的区别。他只知道这是水,他知道现在水能救命。

可他不知道,水能救的是马越等人的性命,不是他的。他大口大口灌着,骚臭熏天的骆驼尿在他喉咙里转一圈最后流到从他肚子里掉出来的肠子里,再从断口流出来混着血液渗入沙地里。

海通死了,只比那六个死去的人多活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多喝几口骆驼尿。

死在沙漠里没有人为他掩埋尸首,包括他们,所有人都没有精力再去埋掉这些疯了的人,反正一夜风沙也足够把他们埋到这大汉边疆沙漠的最深处。

看着滚滚黄沙,马越的思绪开始飘远,他想知道古往今来究竟有多少人葬身在这黄沙之间,又有多少人最后没有从沙漠中活着走出去。多少人被这里的空旷逼疯,杀掉同伴或是被同伴杀死。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昨晚死掉一个,今天死了七个,那明天还会死人吗?还会死多少人呢?

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答案一定比他所想象的数量还要多的多。

卫和问:“你怎么真给海通水,你看不出来水也救不了他了吗?”

马越本来看着天边出神,听他这么说扭头看着卫和说道:“我没给他水。““那你给他的是什么?”

“骆驼尿。”

听到是骆驼尿,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与骆驼朝夕相处这么久他们当然知道骆驼尿是什么味道,骚臭难耐,陈光听了就笑道:“三郎你太坏了,怎么拿骆驼尿亵玩将死之人。”

马越本来脸上就没有笑容,听陈光一说他突然很烦躁。这种烦躁不是因为陈光,而是因为孤独,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相互调笑了。大漠带给人的并不仅仅只是饥渴,更可怕的是绝望,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绝望。

“我没有玩他。”马越撇着嘴说道:“那些骆驼尿是我给自己留的。”

他看着众人,轻声说:“等我快死了,我就把它都喝了。”

————————————————————————————愿逝者安息,受伤的朋友都好起来。

第十八章 祸不单行

“兄长,我们还能走出去吗?”

马宗珉珉干裂的嘴唇,漆黑的天空看不到一点光亮。

他说:“能,我们一定能活下去。”

滚滚黄沙连到天边,行走在沙漠中的商旅们低垂着脑袋只是一味地向西走。头脑里没有其他的想法,生或死尽由天数。人们体内已经没有足够的盐分,仅仅从水中摄取根本不够身体消耗。侥幸活下来的人们开始同自身抗争,眼睛大多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模糊,手脚被冻坏肿起老高。

只要不死,就得继续走。

第十五天,他们看到了绿色。

起初人们都以为是幻觉,当他们真的走出荒漠时才发现他们真的走出来了。

一旬沙漠之旅让商队大幅度减员,走出来的只有十七个人。商队中的账房、马夫、伯乐统统死在了路上。

卫和出现了发烧、昏迷,彭脱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更让马越挂心的是,关羽的被蝎子蛰了,尽管身体状态还好但手臂已经红肿。侥幸活下来的人们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濒死边缘的极限。

他们已经不是传统意义的商队了,剩下的人除了卫和这个商队大东家就剩下护卫了。没有识途的老人,他们注定无法抵达乌孙。

买不了龟板没有办法给卫和二弟治病,这是一次没有意义的旅途。他们在沙暴中迷失了方向,后来他们以为的西不是西,是北。

他们路过的第一个村庄全是黑发黑瞳的汉人。

马越对关羽说:“看来,西域也有汉人居住的。”

关羽说:“当然,西域十六国都在我大汉治下,当然有汉人居住。”

马越忍着剧痛跑到村中问寻:“老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摸着胡须笑道:“小郎刚从大幕中出来?这里是张掖属国治下村落,昭武县城就在东边三十里。”

“多谢老先生,敢问老先生村中可有医匠?”

“村里没有,你们恐怕要去县里找找了。”

马越谢过老人回去把情况一说,就听彭脱拍着额头说道:“不好,我们在沙漠里兜圈子了。”

他们在沙漠里兜了个圈子,从酒泉郡又走回了张掖郡。此时他们距离武威郡不过千里,也就是说如果马越想现在赶回家的话一路快马加鞭不出三天就能到达扶。根本来不及懊恼,此时当务之急是找到医师,否则不但卫和的性命难保,关羽所受蝎毒也在逐渐扩散。

众人立即启程照着老者所指的方向一路直奔昭武县城。

没有马匹代步,众人又身负冻疮难以快步行走,不过三十里路众人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快到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城门紧闭他们根本进不去,只得露宿林中。

关羽靠在树旁闭目养神,轻咬牙关。马越见他嘴唇干裂便递上水囊问道:“感觉怎么样?”

关羽摇摇头轻声说道:“不太好,恐怕我是起不来了。”

“让我看看。”说着马越就拉开关羽右手衣袖,“啊!”

伤口所在的整条胳膊已经发黑化脓,关羽的胳膊本就粗得像大腿一般,此时肿起更是粗的吓人。

关羽看到自己胳膊的惨象垂头一笑道:“这不算什么,你脚可好些了?”

马越摇摇头道:“还是那个样子。”环顾四周,他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出来一趟落得如此光景。本还想远赴西域买些稀罕物件儿,眼下别说西域了,就连阳关都没出就落得如此下场。”

关羽说道:“三郎此言差矣,在我看来这一趟旅行对你而言是利大于弊的。”

“此话怎讲?”

“三郎我且问你,这一路以来你可有所得?”

“所得?哈,我当然有所得!”说着马越扬起挂在腰间的手弩,说道:“劲弩一把,略有所得。”

“我说的不是这个。”关羽大手轻拍在自己额头上,对马越十分无奈。

马越笑的乐开了花,说道:“我知你意思,只是所得甚多一时无法说清。”

关羽点头说道:“这便是游历的意义。”

关羽说的不错,这一次游历让马越学到许多东西,增长的见识与阅历是爆发性的。先后经历凶险战斗,身边护卫接连战死。随后又入大漠见识断水断粮之后的人世百态,在数次绝望濒临死亡之际最终活着走出来。

他需要一段时间消化,他知道这一次旅途的见闻已经足够改变他对于许多事情的看法了。

半躺着的关羽撑着身子勉强坐起靠在骆驼旁边,中毒的他已经使不上太多力气,对马越说道:“你且与我说说,你学到最有用的是什么?”说着关羽朝他挑了一下眉毛,不着痕迹地指了指他腰间的手弩。

马越被关羽的动作搞得摸不清头脑,还以为关羽要拿去把玩,便解下手弩连同箭囊一边递给关羽一边说道:“沙漠里不要靠太阳分辨方向。”

关羽拉开弩弦放上一支弩矢,闻言笑道:“哈哈,否则就会兜圈子是么。今日我再教你一个道理。”

“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放松对周围的观察!”

说着,关羽抬起手弩朝着密林中射了过去,同时口中大喝:“敌袭!”

弩矢激射而出瞬间便至,密林中传出轻微的“噗嗤!”声被关羽的大喝所掩盖,但接着林中就传出一阵骚动。

“被发现了,冲上去杀死他们货物就是我们的了!”

“冲啊!”

马越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被贼人盯上了,急忙朝旁边喊道:“兄长,有贼人!”

马宗并未和二人在一起,而是在几步之外与彭脱一起照看昏迷的卫和,先前听到关羽的暴喝他就在心中暗道不好,随后便见到密林中窜出一帮手持兵刃的歹徒。见此情景他急忙拔出腰间佩刀准备迎敌。

商队还有十四个人,但都被冻疮折磨。众人在心里都明白,这一战如果运气不好恐怕就是今生最后一次拿剑了。

贼人冲至近前马越来不及多想抽出腰间钢刀就对了上去,自己这边关羽中毒根本没有力气战斗,彭脱状态也不好肯定不复勇猛,卫和昏迷不醒可以算成个死人了。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有遇打头风,祸不单行。

第十九章 绝境之战

在之前,如果问马越人生中遇见什么事最倒霉,马越一定会说是在沙漠中发现水没带够。而现在,如果有人问马越一样的问题,马越一定会说:四个握着刀剑的流匪朝你冲过来,你却只有十二岁。

关羽曾说过,刀不出鞘就是一块废铁。马越这把刀在身上揣了一个多月一直都是一块废铁,有关羽马宗在身旁根本不需要他那三脚猫的功夫与人搏斗。然而人在这世上行走,食物的发展规律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关羽身中蝎毒现在恐怕连挥刀的力气都没了,马宗和陈光又在十步开外护着脱水的彭脱与昏迷的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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