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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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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也有好处,至少学不会琴,就能跟蔡琰多呆一会。
正月初七,马越与程立在凉亭中对弈下棋。
“夫子,去幽州的安排,您可还满意?”
程立面无表情地掷出一子按在棋盘,说道:“无所谓满意,无所谓不满意,幽州苦寒,校尉既然安排老夫这把老骨头去受罪,那老夫去便是了。”说着,话锋一转道:“不过幽州也是外族林立之地,过去又会再多几份功勋……无所谓好坏了,老夫还舞得动刀剑,杀一杀乌桓人,也好。”
老爷子好大的杀性!
“夫子诶,您老有智谋,懂军阵,有才华,可万万不能与那些乌桓人斗勇啊!”
程立这时才突然笑了起来,说道:“三郎莫慌,老夫晓得,将老夫安在那个地方不就是为了尚书令的安危么,放心。”
马越闻言才出了口气说道:“夫子明白就好,您放心,在幽州的时日不会太长,三年之内陛下一定会再将先生调回洛阳的。到时以您的才华,便是做侍中、尚书都有可能啊。”
“老夫已经这把年纪,做尚书侍中又能有什么,不过尚书令不通政事却善纳言,也着实是个妙人,放心吧三郎。”
“有夫子这句话我这颗心啊,也就能再装回肚子里啦。”马越装模作样的笑了笑,接着看着演武场上操练的安木等人认真地对程立说道:“到时候我与安木一同去送您与先生前往幽州,安木与他那二十族人我看都是难得的好汉子,心思质朴甚是难得,他们定能护得先生与夫子的安危,到时他们便供您驱驰……您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
“无妨无妨,幽州有那么多人,三郎无须如此担心。尚书令过去定然是有人侍奉的,你就放心吧。”
马越才刚点头,门口的随从便小跑着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郎君,门外来了个南匈奴小王,说叫刘豹,求见郎君。”
这个随从是梁鹄的人,汉制二千石以上官员得任其子为郎,后来门生故吏因称长官或师门子弟为郎君。
“南匈奴小王?”
马越一听就站了起来面上带着几分愠色,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自兵器架上扯过一柄环刀,扣着刀柄便走到门口。
刘豹正带着一名侍从站在门口,听见门口有动静抬头便见到眼熟的疤面青年,面上立即拥出喜色躬身行礼说道:“在下南匈奴刘豹,见过马校尉,不请自来望校尉勿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马越也没打算放这欺辱卫仲道的狂徒入门,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做了个架势说道:“免了,敢问匈奴小王时候年前在车外欺辱吾家兄弟仲道?”
“仲道?”刘豹懵了,爷们儿这礼数做的挺周到的啊,怎么这马越一脸愠色?
猛然间眼神一聚扫过马越的左手,人家是扣着刀出门的!坏了!刘豹使劲想才想到前些时日在树林中与卫仲道荒唐的决斗,拍着额头再度鞠躬道歉,说道:“马校尉,对此在下感到万分抱歉,那是个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
马越再度向前跨了一步,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距离,一个冲刺便能将刀砍在刘豹的脸上!
这对刘豹来说也是最好的距离,因为他身后的千夫长也上千迈了一步,手也扣在了弯刀上,只需拔出一划,就能格挡下马越的兵器。
见到马越充满了侵略性地再近一步,环刀几乎蓄势待发,刘豹的脸上有些焦急,内心却暗自感到狂喜。
这他妈就是本王要找的勇士!这就是本王要找的勇士!果然名不虚传,为了一个兄弟便不惧万骑长,将来难道不会为了兄弟奔杀右贤王吗?
南匈奴的小王爷,什么刀光剑影没见过,对于马越的威胁根本没有半分恐惧,但还是认真地说道:“那一日令弟与一女子同车,在下只是想知道那位小姐的芳名,令弟便拔剑而出,在下窃自以为令弟要与在下决斗,便拔刀而上,初一交手便知令弟身子虚弱不习武艺,艰难之下只得将之摔开,事后思虑方知令弟将本王当做那山林中的盗匪,仅为自保。在下心中也很抱歉,愿校尉原谅。”
可惜,如果刘豹知道马越心里怎么想的,他一定会后悔自己将姿态放得那么低。
现在的马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心思单纯的傻娃子了,在洛阳这两年看了那么多的尔虞我诈,何况如今他的地位今非昔比,再不是当年那个光脚不怕穿鞋的凶蛮少年了。
现在他也是穿鞋的,怎么会为了些许小事而与人搏命?
他压根就没准备刺死刘豹,即便刘豹是故意伤了卫仲道,马越也至多做个样子,一刀斩出去跟刘豹的侍卫比划两下罢了。
这是玄武街尚书令府邸,若是南匈奴的小王在这个门槛下起了冲突,廷尉府的人片刻就会赶到吧……这样一来,蔡琰的心里也会舒服些,这才是马越的目的。
果然,听了刘豹这么一说,姿态挺低,态度也很诚恳,马越这才将手从刀柄上拿下来,抬手向内一摆,说道:“临门是客,请。”
第二十一章 且看天涯
也不怪刘豹把马越当做个莽夫,这整个洛阳城,又能有几个人不将马越当成个凉州来的莽夫呢?
身上打着凉州人的烙印,做些小事又没有多出名,做下的大事传出去的却又都是勇名,他有什么办法。
这是坏事,会让别人认为他是个没脑子的勇夫,从而失去了接触贤能的机会。
也是好事,匹夫之勇成了他的保护色。
自从刘豹来访一次之后,他就成了梁府的常客,一直持续到上元节,几乎每一日下午都到马越这边来找他聊天,有时一同读书,更多时候一起学琴。
这个时候马越才意识到,刘豹这个家伙,不但是来跟自己交朋友的,还是来找蔡琰的。马越刚送走了卫仲道,府上就又多了一个情敌。
不过很明显,刘豹很在意自己的感受,而且其实马越挺希望刘豹和自己一起学琴的。
马越长得五大三粗,刘豹也不差,只是比他稍低一点儿罢了。况且刘豹对汉琴也是一点不通,学的比自己还慢,明显就是从前根本就没挨过汉家乐器,学汉琴就是为了接近蔡琰。
人啊,都是比出来的。卫仲道在时马越总是不受待见,刘豹来了,突然一下子就显得马越弹琴的资质不是那么差了。
直到上元节,马越的琴艺都没有显著提升。就和他的射术一样,上好的一石羌弓被他扯断了四张,才勉强做到六十步十发四中。
这是准确率,不过马越现在深刻的认识到弓箭有多好了。
一石羌弓的劲力极大,用无刺的木箭他能一箭射到三百五十步外玄武街尽头的城墙上。
当然,一箭没有任何准头,射过之后弓就被拉坏了。
三百五十步,那是近五百米的距离。
若是换成昂贵的柘木等精挑细选的六材制成的反曲弓,弓力只怕在可一箭射出六百步以上的距离。
这羌弓,可是羌人们用原始方法做出的狩猎弓箭,造价低廉,实惠好用。
马越都想自己耗上几年时间,做出几张适合自己力量的强弓来用了。当然,就算是要做,也是至少要等到他能达到百步射十中七的程度再说了,现在谈这些还是为时过早,他对弓的了解几乎等同于羌人十三岁的小伙子。
闲下来的时间过得飞快,过了上元节,马越就要准备启程了。
这段日子里,马越除了习武练弓,弹琴读书之外,做的最大的事情便是整合了洛阳附近及冀兖豫三州的局部战略地图,这是他压箱底的宝贝。
为将者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马越距离这个指标差的还远,只能尽力弥补。付出几多生死,他终于渡过了需要上阵拼命的阶段,自己的生存几率更多了一些。
他的目标是下一次再领兵出征的时候,能做个主帅的副将,跟在主帅身边学习指挥军队,运筹帷幄。对于千八百人的独立作战,马越虽说没有多高的造诣,但也算轻车熟路,一场战斗他能打得风生水起,但对于指挥一支军队,像皇甫嵩那样稳操胜券,他还差得多。
排兵布阵,两军对垒,这是他的弱项。他只担任过侧翼或是先锋,从未做过中军,尽管读了一些书,但中军指挥,他还差得远呢。
这一次,趁着前往幽州的机会,他打算将沿途的山川地形勾勒出来,看得多了自然就牢记在自己的脑袋里,我知而敌不知,那就多了一分获胜的可能。
哪怕他知道,可能穷尽自己一生都没什么在幽州作战的机会。
刘豹在马越之前踏上了返回南匈奴的路,梁府一行人也准备启程,离开洛阳。
偌大的洛阳梁府,就剩下了一些护卫,阎行的姐姐外甥,蔡琰和一干奴仆。黑夫与刘大郎成了府中的主事的人,操持着家中的大小适宜。
幽州!
那是这些人中所有人都未曾去过的地方,马越十分不舍地跟蔡琰告别,带着安木等人离开了家。洛阳梁府,这是第二个带给马越家的感受的地方,现在他再一次要离开了,这一次又要不远千里的离开,只怕还要在那边耽搁一段时间,马越心中有几分不舍。当然,最不舍的还是蔡琰。
都到了这般年纪,一念之差就为人夫,为**的年纪,这是最好的年华,却也是最令人难过的年华。
出了洛阳城,梁鹄的几名好友在城东送别。
梁鹄的朋友很有意思,各个都是侍中、尚书、奉车都尉之流,身居高位各有特色。
侍中江览,刘宏的御用画师,笔力超凡下笔有神。走到哪里都背着画箱,随时准备为画上一副,嘴边儿的两撇胡子像极了两支画笔,耷拉在嘴边,给这个故作正经的中年画师气质上带来些许滑稽。
侍中任芝,刘宏的御用琴师,琴音上可通神,只不过为人献媚,所奉承的不仅刘宏,十常侍等人俱是他所巴结的对象。
尚书贾护,汉朝第一棋手,只会下棋而不问世事。
奉车都尉乐松,诗词歌赋各有精通,还熟习弓马,算是刘宏身边难得的文武双全之才。
就这么些人,不能说没有才华,却将主要精力都放到了讨好刘宏身上,都在实权官位上却不做正经事情,胸无大志,何尝不是这些位极人臣的悲哀。
江览画了一幅《送别梁幽州》,任芝奏起古调相送。
马越、安木,领着二十名骊靬随从与梁鹄、程立程武等人,踏上了前往幽州的路。
这一路百里千里,马越不知道等待他的幽州是什么模样,所有人都不明白。
他们从未到过幽州,甚至这一路所携带的只有一份地图与刺史官印。
这是个坏的时代,盗匪、露宿、寒冷、饥饿。每一次远行都可能是生离死别,阴阳两隔。
这也是个好的时代,让人们更加珍重,悲欢聚散一杯酒,前途未卜在马越看来不过一场鲜衣怒马的游历!
注:反曲弓拉力上石之后的确能射出近千米的距离。汉代之后就已经用反曲复合弓了,降低一些,书中取六百步极限射程。
汉代一步六尺,一尺23厘米。百步为一百三十八米。
第二十二章 鞭打督邮
中平二年,天下再翻一篇章,翻过了黄巾之乱的满目疮痍,蓄势已久的英豪就要到了拔剑露锋芒的时候了!
在马越离开洛阳不久,汉家宫阙燃起无名大火,汉帝刘宏下诏各地县、郡、州长官,军官按官位捐‘修宫钱’,派出四方黄门至各地征收修宫钱。
冀州安喜县是个小县,不出众,不繁华,但这里因为一个大放异彩的人物而传名,就在现在。
宫中收钱的黄门到了这边,便指派督邮至各县收钱,同时督邮还有郡将交下的使命——严查郡中因黄巾升迁身居要职的老革,这些人里许多人不懂治理地方,仅仅是依靠军功却不知政事,胡作非为者居多。
督邮这个官职,位卑权重,掌握着调查郡中官吏廉洁的职权,可以说是郡将之下一郡职权最高的第二个官职。
第一自然是主管官吏考核的功曹。
督邮到了安喜县,尚未表明身份,先是在县内转了一圈,觉得这个县令还不错,治理地虽无大功,亦无大错,他知道这里的县尉也是因军功从一介乡勇升迁而来,便去县兵那里看了看。
这么一看,他便直摇头,校场上的军士们蹴鞠得热闹,兵甲都丢掉一边,这个县尉治兵是十成十的有问题!便急忙翻找出县尉的名字。
“刘备,涿郡涿县人士,出身乡勇保北军辎重营有功,升安喜县尉。”
督邮便在刘备的名字旁以朱笔划去。
当晚,督邮住在安喜城外的亭舍中,便收到了上书刘玄德的名刺。
督邮左思右想,这县尉定是听到了风声,来给自己送礼的,若是礼重了自己起了贪心,那岂不是坏了纲法,当下便决意不见刘备。
事实上督邮冤枉了刘备,蹴鞠在刘备看来是一种很好的练兵方式,手下这些县兵他们的职责不过是缉拿盗匪,守卫城墙罢了,几乎没有施展军阵的机会,何况排兵布阵太过深奥,自幼不喜读书的他没有机会研读,参战时不过是凭着一腔热血罢了,哪里懂得兵法。
蹴鞠的好处可不少,锻炼耐力尤为明显,至少跑得快,追击迅速,逃逸无影,因此刘备才整日与县兵蹴鞠。今日却突然收到当地亭长的消息,郡中督邮到了,让亭长喂马,准备明日启程回去。
刘备就纳闷了,这督邮到访各县,不过是监察官吏罢了,为何来却不见做县尉的自己呢?
后来刘备一打听,这督邮去见过县令了,说县令的职责做的不错,他是来看军功者做事是否勤勉的。
这么一听刘备更纳闷了,见过县令不见县尉是什么道理,便连夜赶到亭舍来见见这个督邮。
却被告知督邮病了,无法出来见他。
刘备一听便勃然大怒,这督邮太过混账了!立即亲自叩门问道:“督邮您白日能见县令,为何夜晚便见不了县尉了?难道您病了还不能容在下给您送些汤药了吗?”
督邮一听也急了,说道:“阁下若是来送汤药还是免了吧,在下这不缺任何汤药,便是金银也别想了!”
督邮是怕极了刘备行贿,可这话听在刘备耳中可就刺耳的多了,甚至听出了其他的意味。
那一日,卢植被拿着天子诏的宦官押送囚车,那宦官先前找先生要的就是‘买鞋钱!';这个督邮是要索贿!
刘备气的满面铁青,围着亭舍中间的空地走来走去,越想当时先生惊讶而难以置信的表情越觉得愤怒。
走到亭舍门口,刘备停下脚步无神地看着前方出神,脑中千万思绪闪过。
张飞简雍,以及本家兄弟刘德然就站在亭口,众人脑中不知作何感想,数年时间从未见过刘备如此愤怒,张飞心头一檩,就是他也未曾见过平日低眉顺眼的刘备脸色竟有如此之差的时候!
刘德然抓了抓刘备的衣袖,说道:“兄长,不行……咱们就走吧,他不让兄长做官那便不做了,咱们回涿郡,岂不快活?”
张飞在后面瞪大了眼睛看了刘德然一眼,一直以来他都很敬重刘备与刘德然,和他们宗室出身比起来,自己这小土豪的出身不值一提,甚至对于刘德然的敬重还要超过对刘备。但他对刘德然这话可不能认可,他张翼德为了此次起兵可算是散尽了家财,若刘备这时候说回去,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没有刘备的老师与师兄,他只有这一身武艺,到时候就是不想回去也什么都做不成了啊!
“德然说的不错,这官不做也罢!”刘备茫然的眼神突然有了焦点,在刘德然的欣喜与张飞的不知所措中,刘备猛然回身,眼中闪烁着汹涌的怒意。“狗贪官,要你好看!”
那是恶向胆边生!
一阵风一般地冲至亭舍门前,抬腿一脚便是临门一脚!
“嘭!”
那督邮听见舍外半晌无声,还当刘备走了,正背对着门口收拾着自己的行囊,明日便可完成郡将交予的差事,一切都无事了。
心才刚轻松了一下,只听一声巨响,舍门竟被踹得裂开,一俊秀青年猛然冲出,提起有力的拳头一拳便打落额前,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这还没完,接着督邮便感到自己的衣领一紧,整个人便被这青年双手掂起,身子一轻便是一阵剧痛。
督邮被丢出亭舍砸在地上,张飞简雍等人都懵了,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的脑袋都反应不及,就见刘备红着脸喘着粗气,不仅不忙地解开腰间束带向亭舍外袍了过来。
“堵上嘴巴,绑起来!”
若是平时,张飞没这么容易听刘备的命令,战场上他比刘备勇猛的多,士兵多听信他的调遣,尽管如今他在刘备手底下做队正,但现在刘备不当官了,那他也就不是刘备手底下的人了。
可问题出在,刘备如今是暴怒状态,这种老实人发了怒便是火爆脾气的张飞也不敢不听,心思乱糟糟地就将督邮捆了个结实。
“马鞭拿来!”
简雍握着马鞭,上前一步说道:“玄德息怒,息怒啊!”
暴怒的刘备才不管那么多,一把将马鞭自简雍手中扯过,当头一鞭便甩在督邮的身上,爆出一声闷响!
督邮一个劲儿地点头告饶,刘备连甩数鞭才消了脾气,长出一口气,刘备将县尉印挂在树上,领着众人不紧不慢地牵马走出亭舍,拐了个弯,刘备急忙上马说道:“我们走!”
张飞站在原地没动,问道:“玄德,我们去哪?某可不愿回去!”
刘德然脸上有喜色,没好气地说道:“不回去还能去哪?”
“回去?”刘备难得一笑,“不,我们去洛阳!先生复起了,尚书令!”
张飞闻言脸上绽出喜色,翻身上马抢先冲了出去,众人趁着夜色奔马朝着洛阳的方向奔去。
刘备,刘玄德。
就这样,这个名字第一次进入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的耳中,便是因为他鞭打督邮,弃官而走。
第二十三章 武陵丛台
同一时间,天下看似平安之下却暗流涌动。
汉帝刘宏的修宫钱,导致许多人的离朝下野。
济南相曹操曹孟德,上任之后大力整饬,郡内奏免十分之八的长吏,济南震动,贪官污吏纷纷逃窜。“政教大行,一郡清平”。然而汉帝的修宫令的下达,却使其心灰意冷。刚平了贪官,百姓还来不及享福,在这种人人交口称赞的时候,他如何能拉下脸面向百姓讨要修宫钱?一气之下称病辞官,骑着骏马一路溜达回谯县,在山头搭了一间草屋,归隐山林。
时有巨鹿郡太守司马直,旧负清明,刘宏考虑到他的清白,特意下诏书为他见面三百万钱。然而免除了三百万钱后剩下的钱他仍然拿不出。有亲随劝他向百姓征收,他怅然说道:“我为朝廷父母官,本应为百姓谋福祉,如今却要反过头来剥削百姓,我做不到。”于是称病不去上任,朝廷接连催促,无奈之下司马直只得上任,行至孟津渡口时洋洋洒洒写下千字竹简,抨击天子为政种种错误,随后便跳入解冻的黄河之中,以死相谏!
刘宏看了司马直的诏书之后深感自责,下诏减缓催缴修宫钱。
一代为国为民大丈夫的生命,换来的仅仅是一道减缓催缴的诏书,如何不令人寒心?
此时此刻,凉州的战役再次打响,经过两个月的休养生息,叛军的军势更加强大,汉军却因为军饷军备筹措不及而陷入了背水苦战的境地,接连丢失数座城池,时至此刻,整个金城郡已经落入叛军之手,相邻的武威、陇西二郡的边界也受到了叛军的侵蚀。
凉州兵乱不解,朝廷征发的天下赋役所剩无几,当朝司徒崔烈上书建议刘宏放弃凉州。时北地灵州人傅燮因黄巾之乱而升任议郎,闻言于宫廷怒斥道:“陛下,您斩了司徒崔烈,这祸乱的天下便安定了!”尚书令卢植奏傅燮侮辱大臣,刘宏没有理会,问傅燮道:“你为何要这么说。”傅燮解释说:“当年匈奴单于冒顿忤逆吕太后,上将军樊哙夸口说‘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如此忠君爱国,季布仍然说樊哙可斩。凉州为天下要冲,国家的藩卫,高皇帝与郦商平定陇右地区,孝武皇帝开拓凉州,设立四郡,当时人都认为这样好比斩断匈奴人的右臂。如今凉州治理混乱,出现叛逆,天下为此骚动,陛下为此寝食难安。崔烈一司徒,不能为国分忧也就罢了,还要要割弃一方万里疆土,我对此感到不解。若让异族得到凉州,则会发动更强大的攻势,这是最大的恶果!如果崔烈不知道这道理,那就是愚昧,如果他明知而为,那么他就是对陛下不忠!”
刘宏非但没有怪罪傅燮,反而更加重视傅燮。从此,朝廷百官都敬重傅燮的敢言,每当公卿职位有空缺时,大家都推举傅燮担任。实际上傅燮是不可能的,因为傅燮为人正直,不会出钱买官,自然也就当不了公卿。
北疆与朝廷的事情暂且不提,却说马越一行一路跋山涉水,在三月末行进到了冀州赵国。
故地重游,马越心头百感交集,望着邯郸高耸城池,脑中想到的全然是去年这座城头上的腥风血雨。
“三郎,老夫听说黄巾之乱时便是你率部攻下了这座城池?”
马越准备了祭祀物品,邯郸城内的武陵王丛台中有七祠堂,祭祀着韩厥、程婴、公孙杵臼、蔺相如、廉颇、李牧和赵奢七名将相,马服君赵奢是马姓的先祖,既然临近邯郸城,他又怎能不入城拜见。
“回先生,此前汉军围广宗时学生在军中饮酒而被皇甫将军处罚,戴罪立功攻陷邯郸。”
“呵,你还在军中饮酒,哪里来的雅兴!”
“意外,意外。”马越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生,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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