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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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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个夜晚船老大将船停靠至岸边休息,清晨时分,马越在岸上活动,便见到远处驶去四艘小船,速度飞快好似箭羽一般地围住一艘中型商船。

双方根本没有发生碰撞,商船上备有箭矢弓弩,小船也以弓箭还击,商船急忙向前推进,接着便发生了猛烈的碰撞。

**的小船将大船逼到了事先埋在江里的撞角上,接着小船上的贼人水手干净利落地将投索钉在大船上,一众**鱼贯而上跳上大船。

一场白刃战,货物被搬空,商人们死去的护卫被丢入江中,**的小船远远地满载而归。

当船老大再度启程的时候,马越心情分外沉重,那些**杀人越货做的无比纯熟,如果接下来遇到**的是自己,有把握能在浩瀚江中全身而退吗?

马越不知道。就是在地上被这伙儿五十余人的**围住恐怕都插翅难逃,更何况是在江里呢。

接下来的水路,船老大与马越更加小心翼翼,马越不再觉得船老大过分敏感。

许多时候,当别人露出恐惧的姿态不能一味得去嘲讽,事实上,每个人在自己的领域都足够见多识广。

第三十七章 兵卒拦路

七月底。

双脚才在庐江郡港口的地面上挥手作别船老大,马越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从洛阳到幽州,一来一回算上在幽州滞留的半个多月他才用了两个半月。而这一次从北方到南方他却足足在河里航行了将近三个月。

庐江距离吴郡,还有着五百里路的距离。

在港口的市集买了两匹驽马一架篷车,马越一行四人晃晃悠悠地走上了官道。已经花了三个月,谁都不会在乎速度再慢一点。这一路走来无论是马越还是蔡琰,都感触良多。

蔡琰最大的感触在于马越,她感受到了这个少言寡语的青年将军不同于常人的一面,无论是朝堂公卿还是乡野的走卒贩夫他都能很好的与之打成一片。而且这三个月来的相处也让她感受到了马越粗犷外表下的细腻温柔,马越总能很好的顾及她的感受。

最重要的是,马越不但琴艺越来越好,读的书也越来越多,而且除了读书以外的事情,马越懂得很多。

马越终于是一个能够与蔡琰平等的聊天了。

不再是个无知的野蛮人。

这一路上对于马越而言,最大的感触是不能盲目自大,直面心中的恐惧。他见过许多悍匪,反贼。但对于那些在地面上讨生活的汉子他总抱有一丝轻视,对于其能力与威胁都视若无睹。

毕竟,他是马背上的佼佼者。

可江面上不同,一艘走轲上乘着五个贼人就能把他丢到江里喂鱼。

他不再是掌管一支军队所向披靡的将军了。他只是个有些武艺在身的普通人罢了。

“主公,那船头一直说着江淮一地贼匪猖獗,我觉得多半都是吹嘘,不然咱们怎么一个都没碰上呢。”

马越给蔡琰驾车,黑夫在侧骑着马踱步而行,言语中对那些他从未见过的**满是蔑视。

“那是咱们运气好。”马越笑着摇头说道:“若真遇上了**,咱们现在恐怕就被丢在江里喂鱼了。”

黑夫笑道:“哪儿能啊,要真来了**都不用主公出手,我跟刘大就给他们都剁了。”

马越轻轻笑了笑,没有答话。作为大陆泽战场的幸存者,黑夫有说这种话的底气,但作为亲眼见到**劫掠的目击者,他也有重视**的理由。

没有必要争论,马越赶着马车对刘伯问道:“大郎,二郎的腿……怎么样了?”

东郡战场上的刘二郎被黄巾道的百姓从马上打折了腿,马越给接上之后一直都未曾见过,只知道大郎与二郎都是河东人。

“蒙主公相救,二郎保住了腿。年关我还回去了一趟,二郎在家里已经能遛马了,希望恢复如初了能再到主公帐下效力。”

“哈哈!”马越装模作样地左右环视一番,笑道:“我这儿如今哪里还有大帐啊,哈哈。不过二郎如果不弃,我身边一定有他的位置。”

“多谢主公。”

听着主仆三人说话,蔡琰好奇地问道:“郎君,你还会治骨伤吗?”

断腿这个东西,在这个时代很少有人能够医治断腿断手这样的伤口。以至于战场上许多人断了手脚就再也接不上了。有些骨折不是非常严重的一些名医能够凭手感将骨头接上,只不过接上容易能不能长好就是另外一说了。

听到蔡琰发问,马越急忙摇头说道:“当时只是碰碰运气,派出去的斥候都像等死一样,无论如何我都得试试。”

当时马越医了五个人,两个人当场断了气,剩下三个人也只有刘二郎一个骨头接好能走路。若是让马越再试试,只怕他是万万不敢的。

他不懂血管,不懂神经,只知道见到碎骨渣子就往外挑,刘二郎能活下完全就是运气,与他的意志有关而与马越的医术无关。

就这样,一路平安无事地走过了庐江郡,到了丹阳这个地方。

马越等人走到泾县地界的时候已经时至下午,天气不再那么炎热,走起来也舒服许多。一路走来马越对南方的风物也有了不少的了解,两旁多是丘陵山脉,祖祖辈辈生活在这边的百姓在山坡上筑起一道道堤坝来涵养水源,从而在丘陵地貌中蓄养起一块块风景宜人的梯田来维持他们的水稻产量。

这里到处是青山,处处有小溪,风景比起北方要美上许多。然而,这边与人有关的设施则不太好,单说这官道,就窄了太多。不与洛阳那十六马并行的宽阔御道相比,也不与八马并行的官道相比,可这扬州居然是四马官道,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吧?

马越正看着周围的环形梯田,突然脑中蹦出一个想法,若是有人在这里伏击自己,只需要在那水田中多置一些弓手,自己便无处可逃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身侧驾马的黑夫低头小声说道:“主公,前方有官差设卡。”

“官差?”马越闻言从车上下来,牵着马车向前走,看了看百步远近确实有十来个郡兵打扮的人设下关卡,马越纳闷道:“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设什么卡?走,过去看看。”

说着,马越从腰间取下爵印递给黑夫,牵着马车向关卡走了过去。

“站住,郡兵于此地设卡,来人交出文书,停车下驾等待检查。”

郡兵中小头目模样的汉子一身皮甲敞开披着,身后的官兵都横着长矛,乍一看确实是挺有威势。

马越一停下脚步,黑夫便大跨步地走上前奉上爵印说道:“我等从洛阳来,主公是驷车庶长马越,还望诸位行个方便放我等过去。”

马越在后面暗自点头,黑夫这人平时厉害的紧,本是河东的浑人一个杀黄巾升迁到了屯长,这种军功杀才脾气最是暴烈,此时听到黑夫的话中尽管没有谦卑至少也没有火气,还算不错。

哪知道这伙儿兵丁听到洛阳这个词儿非但没有半点敬畏,眼神中竟流露出些许贪婪,那小首领更是昂着脖子说道:“下车下马,拿出你们的行礼让我们检查!”

马越还没说话,黑夫已经梗着脖子问道:“你凭什么监察我们,拿出你们县令太守令书来!”

“哈哈哈哈!”那小头目一推黑夫张狂地笑道:“什么县令太守,在泾县的地界儿上,我们祖司马就是大爷,知道吗?”

“现在,要么自己下马停车,要么血溅五步!”

说话间,那十几名兵丁的长矛弓矢已经正对着马越等人!

第三十八章 祖试收税

祖司马,是什么东西,马越不知道。但马越知道这几个兵丁是正儿八经的丹阳郡兵,他们的兵装是大汉地方军的制式装备。

尽管马越做基层军官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但他仍旧一眼就能看出来,面前这个耀武扬威的郡兵小头目那一身装备撑死不过是个屯长,还有他身后那些穿着布甲的兵丁都说明了一个事实。

尽管这些人言语中非常混账,但他们确实是大汉郡兵,这一点无从造假。

认出这件事实的马越心中有些窝火,依照他的脾性,真该让黑夫一刀将这口出狂言的小屯长斩了。可问题出在他马越一不是朝廷缉拿的要犯,二不是盛气凌人的公府少爷,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

“黑夫,那便让他们检查吧。”

黑夫恨恨地让到一旁,他已经恨不得拔刀了,这十几个兵丁他是一点不怕,方才那屯长一推让他动了真火。

马越扶着蔡琰从车上下来,刘伯过了数息才从车后方走过来,脸上的表情非常镇定,马越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表情与平时不同。

“三卷书,好家伙,屯长,这些人带了不少金子,还有三支短矛,要不要告诉司马啊?”

马越听着开始纳闷,不是纳闷找到金子要告诉司马,而是纳闷这些兵丁的重点放错了吧……马越可是知道,自己车后面的箱子中还放着两张去了弦的弓和一张三石弩呢。

那屯长在马越离近了后猛然察觉到很大的压力,这个汉子体格强健身上还穿着皮甲,那气质一看就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听到手下的叫喊,装模作样地向左前迈出两步实则于马越让开距离,说道:“先清点东西,其他没你的事少多嘴。”

同时,这屯长招了招手,对一兵丁说道:“下了他们的兵器,去个人通知祖司马。”

在长江上,马越搭乘的客船走到江夏的时候也曾被水军盘查过一次,因此也不疑有他,便将环刀解下放在一旁,双手环胸等着这些兵卒口中的祖司马,马越倒要看看,让这班官匪奉若神明的佐军司马是个什么人物。

说实话,这些兵丁若在马越麾下,先各个儿拖出去打上五十军棍再说。一帮什么玩意儿?就是凉州的郡兵军纪都比他们要好的多。

马越的行李带的不多,不多时便被盘查完毕,蔡琰下了马车便一直站在马越身侧,也不说话。

蔡琰心里对于被郡兵拦下盘查心里没有一丝不快,反而觉得有些悲戚……如马越这般在洛阳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成了白身还要受这些兵丁责难,若是父亲当年的戴罪之身,又当如何呢?

蔡琰不知,蔡邕当年流亡至此时,这个姓祖的还没当上军司马,而且一到扬州就有顾雍家里的二三十人簇拥着一路直奔吴郡,压根儿没受到一点欺辱。

马越看着蔡琰脸色有些不好,还以为她是有些害怕,轻轻地安慰道:“别怕,他们都是兵丁。”

蔡琰看了马越一眼,她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兵丁,心里也没有害怕,不过并未与马越解释,只是点头而已。

不多时,官道上远方扬尘,远远望去一个男子骑在马上身旁还有十余人扛着长戈跟在后面跑着。

想来这就是他们口中的祖司马了,马越想道。

果不其然,来人一至此处便翻身下马,身下骑也显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是普通劣马罢了。在扬州这个地方,水牛跑起来都比马快。

这里的良马太少了。

“在下祖郎,见过这位……驷车庶长是吧。”

祖郎话说得挺有礼貌,不过表情上没有半分的恭敬,马越低头将这个祖郎从头看到脚,三十上下的年纪,长得挺魁梧,只不过低了些只有堪堪七尺身高,腰侧挎着环刀看上去挺威武一人,眉目也长得还算端正,只不过一口‘地包天’的牙齿毁了整个卖相,说话的时候瞪着眼,让马越觉得这个人随时准备跟人拼命。

马越也不接话,只是拱了拱手,祖郎并不见怪,打着哈哈拍着那屯长的后脑勺问道:“检查完了吗?”

“回司马,检查完了。”

那屯长献媚的表情没有受到丝毫奖励,祖郎瞅着那屯长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笑道:“检查完了还不扣下刀剑弓弩取了人头税放行?”

马越一听觉得就觉得不对,问道:“人头税可以,兵器得留下。”

“嘿!”祖郎一笑,搬着指头说道:“你们这儿一、二、三、四,四个人,每人三金人头税,你这儿有十金,剩下两金拿武器车马抵了。”

“现在,所有东西都是我祖郎的。”祖郎说着张开双手笑道:“趁着今儿个爷高兴,你们赶紧走!”

说话间,祖郎已经从马越的行礼中挑出一金的饼子丢给那个屯长笑道:“给弟兄们分了吧。”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蔡琰瞪大了眼睛看着马越,哪里有军司马做贼人在这官道上抢劫过往行人商旅的道理,马越一听便急了眼。

可是尽管他火了,却仍旧压了下来,他这边只有三个男人还带着一个蔡琰,而且三人的兵器都被解了下来,手无寸铁。

他不能因为这一时冲动,而害了蔡琰。

祖郎那边有三十余个兵丁,都是正统的汉朝郡兵的装备,从竹枪到环刀一应俱全,如果要再有那么几柄强弩那算是齐活儿了。

开玩笑,马越就是真像洛阳传说中那样勇冠三军,空手挺着老吊他也干不翻这么多郡兵啊。

马越深吸了口气,恨恨地点着头说道:“行,行,那你就全都拿走吧。”

“识相!”祖郎朝马越伸着大拇指,拍着他的胳膊笑道:“识相,不错不错。”

黑夫与刘伯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马越,他们二人觉得哪怕是空手都勉强可以一战,这个时代讲究主辱臣死,就算是他们死了都不能让马越蒙受如此之屈辱。可他们却看到马越朝着他们摇头。

祖郎的人将三柄环刀解下,骏马从马车上卸下来,装着他们的行李就要离开,祖郎突然伸出手掌,喝止了一干手下。

他的手,指向蔡琰。

他见到蔡琰长得清新脱俗,而马越尽管长得凶悍却一副被自己人多示众吓住的模样,心里便起了歪心思……他觉得,十金的财富,可比一个姑娘重要多了,马越连这钱都给了他们,还有什么不行的呢?

“小的们,将这位小姐一并请回去……啊!”

祖郎的话还没说完,马越双眼猛然一眯,自后腰瞬间拔出青铜匕首,几乎眨眼之间便已经将祖郎伸出的手指刺了下来!

抢夺我的财物,没关系。

可蔡琰,动一动,不行!

第三十九章 死里逃生

南行水路两千余里,马越没让一个**拦住,没有一个**要抢劫他的财货。到了陆地上,竟会被一伙儿官差拦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青铜匕首一击得手,马越正要一拳轰过去,就只见祖郎的身手也不弱,尽管被削去一只手指仍然以极快的速度拔刀。马越一见刀刃出来急忙将拳头砸在祖郎的刀柄上,再度将环刀按回刀鞘。

马越的一匕,整个情形都乱了套。

血一下子便溅在蔡琰身上,当下便是一声姑娘的尖叫。

那一帮官匪提着兵器就往前冲,黑夫空着手朝着敌人便冲了上去,让过刺来的矛头撞入近身挥手间便打翻了一名敌人夺过长戈,就地挥舞起来。

在战斗一起,刘伯却拔腿就朝着车驾屁股跑去,当下的情景谁都顾不上他,就见他伸手一拳捣烂了车驾后箱,一把便拽出一柄上着箭的轻弩,抬手便朝着人群中射了过去,之后再度向里一拨,入手一沉便对马越喊道:“主公接矛!”

马越正与祖郎抢刀,这祖郎手上功夫不弱,尽管力气不如马越但身子灵活,不过片刻马越脸上已经吃了一拳,不过祖郎也没讨到好。

猛然间听到刘伯的声音,马越一抬头便见刘伯提着自己的精铁投矛站在车后抛了过来,这一下马越大喜过望。

祖郎并不知情,见马越心思放松急忙抢过刀柄,“噌!”地一声便将刀拔了出来顺势斩在马越胸口,还来不及高兴,就被马越势大力沉地一脚命中腹部,砸在身后的马车上。

这一刀在马越胸前的镶铁皮布甲上留下一道尺长的印子。

一杆三尺投矛在手,马越心里这才有了几分底气,舍了祖郎后退数步,一手握着投矛一手向后护着蔡琰,缓缓地向后退。另一边的刘伯则上箭搭弦,占住了有利地形飞速地朝着十余步外的兵丁身上激射弩矢。

十余步的距离,不过片刻刘伯已经击出三矢,那些匪兵也已经倒下三个。

比起刘伯的轻松,黑夫则是险象环生,提着一杆长戈挥舞着阻拦数十名敌人,不过片刻身上已经被划出数道伤口,缓缓地后撤着。

双拳难敌死手,一个人哪里能拖住这么多,马越根本顾不上其他,护着蔡琰退到车后,朝刘伯喊出一声:“护着蔡小姐。”

“诺!”刘伯沉声应诺,一支投矛放在车上,架着轻弩便上弦朝着黑夫附近的贼人射击。

托付刘伯护着蔡琰,马越返身便朝着黑夫冲了过去。

“主公快走,不要管我!”

黑夫的状况已经非常不好,全凭着一腔血勇拼杀着,每一次挥戈身上都会流失一部分力气,他的身体越来越无力,只剩一股信念了。

这股信念,就是他要撑到马越安全撤离。

因此,当他发现马越非但没有撤离反而提着一杆铁矛冲入战场时,便吼出了这么一声:“主公快走!”

马越才不顾那么多,从小到大他就不是一个能丢下同伴独自逃命的人。

从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因此,马越握着铁矛便冲到黑夫前面,拧着身子撞入战圈,一股蛮力便将一名兵丁撞飞,随后撤步冲进一名兵丁怀中,提着短矛连刺数下,转瞬间便带走了他的生命,随后奋力扛着尸首砸出一个空挡,拖着黑夫便要向后撤。

与此同时,被马越踹翻的祖郎也已经重新站了起来,提着刀与刘伯战在一起。

蔡琰惊慌地跑到官道旁边的树旁躲避,马越回首,这状况已经坏到了极致。

如果从冀州战场上撤下来的老兵能有十名跟随他,不!八名就足够了,他就有信心能杀翻这帮乌合之众。

可是现在,他只有一个黑夫,一个刘伯。

情急之下,马越回身朝着祖郎一矛掷出,一手抱着黑夫便向后跑。

他在跑,后面的兵丁也都在跑,他们的老大在敌后浴血奋战,他们如何能不力战?

尽管祖郎被马越削去一只手指,可刘伯依旧不是他的对手,片刻便被其砍中左肩,一时间鲜血喷涌而出。

马越的投矛扎在了祖郎的腿上,这才从祖郎手中救下刘伯一命。

刘伯连还手的想法都没有,弃了短矛扭头拔腿便跑,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匹惊慌的马匹。

失了武器的马越不敢回头,只得抱着黑夫朝着蔡琰跑过去,背后的喊杀声时刻催促着马越的脚步,双方距离不过十步,慢一步长戈就能刺在身上。

“黑夫,怎么样?”

这个冀州战场上意气风发的骑兵屯长已经不复当时的勇猛,提着长戈踉跄地跟着马越奔跑,就当快跑到蔡琰身边的时候,黑夫一步站不稳,栽倒在地上。

不过片刻,黑夫撑着长戈再度站起身来,这一次他没再跟着马越逃跑,而是迎着奔跑而来的十余人横荡出手中的长戈。

“主公快走!”

马越转身就要再战,这是他的本能。

然而,身后的一只手臂却扯住了他,不是蔡琰,是刘伯。

肩头一刀深可见骨的刘伯抓他的力气几乎与女孩儿无疑,刘伯的另一只手,牵着一匹驽马的缰绳!

“主公快快上马带小姐离开!”

刘伯太聪明了,心思慎密。当屯长收缴兵器时是他将弓弩投矛藏在马车后面,这个时候又是他在乱战中为马越收拢一匹代步驮马。

马越还想再多说什么,刘伯推着也要将马越推上马,随后马越一把捞起蔡琰抱在马上,根本不给马越说话的机会,刘伯一巴掌拍在马臀上,马匹应声迈开四蹄向着来时的旧路驱驰。

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马越的信念就是保护蔡琰的安全。

骏马奔出十余步,马越回头,看见刘伯从地上捡起短矛,看着马越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主公,一定要活下去啊!”

转过头,刘伯与黑夫并肩拼杀,他们两个一个遍身染血,一个肩膀几乎快要被剁下来。

战场上,传来黑夫与刘伯的声声怒吼。黑夫被长戈穿身而过,发出了这世间的最后一声怒吼。

随后,刘伯被后方拖着断腿的祖郎一刀劈在背后……

马越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可他没有办法回头。

就像刘伯说的,他一定要活下去。

一定要护着蔡琰活下去。

第四十章 荒野求生

丹阳郡泾县以西五十里,一处无人山谷的小溪边。

马越照着自己画的地图带着惊魂未定的蔡琰跑到了这里时已经日薄西山。

马车没了,财物没了,兵器没了,就连从洛阳带出来的扬州地图也没了。

马越身上只剩下一副自己勾画的从庐江到丹阳的地图。黑夫死了,刘伯也死了……马越什么都没了。

整个扬州,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陷入了绝境。

惊魂未定的蔡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抱着膝盖,她不想说话,也不敢说话,害怕极了。

她还从未见过死亡,一生中所见最激烈的战斗在今天之前还是梁府门前太学生在马越胸口上划的那一剑。

一个企图将自己掳走的贼人在面前被削去了手指,两个朝夕相处的护卫死无全尸,更多的贼人在十几步外血溅当场。

这一切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她一时间接受不来。

就像马越说的,她一直都活在太平盛世的梦里,读诗弹琴,怎么会明白马越这种从十二岁起便浸泡在鲜血中的艰难。

这样的战斗,对马越而言只是家常便饭,真正让他难过的,是黑夫与刘伯的舍生护卫。

那个名叫祖郎的官匪头子,被马越牢牢的记在心里。

还有如今摆在他面前的绝境。

五百里路,他们二人只有一匹驽马,其他的一无所有。

衣食住行,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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