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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统江山-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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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

李云聪道:“如此说来,太上皇的身体还硬朗得很啊。”

胡小天因他的这句话忽然醒悟过来,在自己看来龙宣恩已经疯癫,可在李云聪的理解却是龙宣恩的身体依然健康硬朗,否则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胡小天心中暗叹,老皇帝果然阴险狡诈,看来他的举动并非疯癫所致,而是要通过这样的行为向外界传递信号,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充当了这个消息的传送者。论到心机,自己和这帮老谋深算的老妖相比终究还是嫩上不少,不过反正也谈不上什么损失。想要从李云聪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有所付出。

胡小天将自己陪同安平公主去缥缈山的情景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李云聪听得很认真,关键之时,不忘打断胡小天发问。胡小天也是尽量讲得详细,说到云庙烧香的时候,胡小天道:“我在云庙之中看到了一幅画像画得颇为传神。”

“谁?”

胡小天装出苦思冥想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方才道:“好像叫做凌嘉紫,她是太上皇的妃子吗?”

李云聪目光闪烁,缓缓摇了摇头道:“杂家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胡小天一直在留意李云聪的反应,他回答自己的时候目光分明在望向别处,从心理学上来说这是一种有意的回避,李云聪十有八九没对自己说实话。胡小天又道:“慕容展那个人究竟是何方阵营?”自从在缥缈山下慕容展有意针对他之后,胡小天对此人的身份立场产生了怀疑。

李云聪道:“此人乃是皇上一手提拔而起,皇上既然将缥缈山交给他,想必对他非常地信任,杂家听说他之所以能够担任大内侍卫总管,还是因为姬飞花的保荐呢。”

胡小天心中越发奇怪了,如果慕容展是姬飞花的人,那么昨天他为何要对自己步步紧逼?人心叵测,天知道他到底是何方阵营,干咳了一声道:“过了十五,我可能就要随同安平公主一起前往大雍,这次恐怕要走上几个月了。”

李云聪道:“真是想不到,皇上居然会派你当遣婚使。”

胡小天道:“据说是权公公极力保荐的缘故。”

李云聪道:“权德安对你还真是不错。”

胡小天道:“李公公难道不担心他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李云聪白眉皱起:“做什么文章?”

胡小天道:“李公公看来并不关心皇宫中其他的事情,明月宫失火,权德安和文承焕两人本想借着这件事将小天置于死地,若非皇上恰巧生病,小天只怕很难脱身。”

李云聪冷笑道:“你未免高看了自己,他们真正想对付的那个人是姬飞花,你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胡小天点了点头道:“小天本以为这次成为遣婚使,护送安平公主前往雍都,乃是皇上赏赐我,可仔细一琢磨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李云聪默默将那杯酒喝完了,静静期待胡小天的下文。

胡小天道:“也就是昨天,小天见到太上皇之后忽然想起,安平公主乃是太上皇的女儿,之前她也求过皇上想去缥缈山灵霄宫探望太上皇,可是一直没有获得皇上的同意,昨天皇上突然就恩准了。”

李云聪道:“昨天是除夕,女儿去见父亲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安平公主不久以后就要远嫁。”

胡小天道:“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本来小天可以不去,可是有人特地提醒我让我陪同安平公主一起过去,小天和缥缈山也就自然而然地扯上了关系,和缥缈山扯上关系就等于和太上皇扯上关系。”

李云聪道:“你不妨明说。”

胡小天道:“安平公主是太上皇的亲生女儿,我现在是紫兰宫的总管,又是皇上钦点的遣婚使。”

李云聪道:“你担心有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诬陷你和安平公主串谋协助太上皇复辟?”

胡小天道:“单单是我和安平公主,说出来自然没人相信,即便是有人相信,将我们这样无足轻重的人物除掉也没什么意思,可是如果加上一个姬飞花就有了充分的理由。”

李云聪默然无语,胡小天所说的这番话可能性极大,宫廷之中,权德安和姬飞花的斗争已经渐趋白热化,为了除掉姬飞花,权德安会不择手段。污蔑姬飞花和太上皇勾结意图复辟,这个罪名绝对可以将姬飞花置于死地。

第二百零九章【隐姓埋名】(上)

李云聪道:“皇上对姬飞花的恩宠只怕还要多过权德安,他想要扳倒姬飞花未必容易。”

胡小天道:“可皇上和姬飞花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融洽。”

李云聪白眉一动,压低声音道:“你是说皇上与权德安合谋想要除掉姬飞花?”

胡小天道:“恐怕不只有他们两个,据我说知此次护送安平公主前往大雍的还有一位少年将领,此人正是文太师的宝贝儿子文博远。文博远奉命组建神策府,麾下高手如云,他跟我一起前往大雍,这一路之上若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凭我的实力可不是他的对手。”

李云聪的表情显得越发凝重,这件事还没有对外公开宣布,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低声道:“这些事你应该去告诉姬飞花才对,以姬飞花今时今日的实力化解这件事应该不难。”

胡小天道:“李公公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您不打算插手这件事吗?”

李云聪笑眯眯道:“你想我插手?”

胡小天道:“唇亡齿寒啊,若是权德安他们的奸计得逞,不但我要倒霉,只怕还会牵连到太上皇,要是太上皇有什么事情,李公公心中只怕也不会好过吧。”

李云聪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道:“你是在威胁杂家吗?”

胡小天道:“不敢。”

李云聪道:“如此说来,权德安、文承焕两人已经联手,皇上有了他们的帮助除掉姬飞花也不是没有可能。”李云聪虽然巴不得这些人斗个你死我活,可是却不想任何一方取得压倒性的胜利,这两方无论任何一方突然占了上风,对他的计划而言都没有好处。如果胡小天的消息属实,安平公主前往大雍的途中必不太平,两方势力肯定会围绕这件事展开一场生死角逐,对自己一方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胡小天将这件事告诉李云聪并不指望着李云聪出手帮他解决这件事,李云聪有句话说得没错,以姬飞花今时今日的实力应该可以化解这场危机。李云聪即便是知道这件事首先想到的也只会是从中渔利,而不会真正插手其中,这些人无不在为他们自己的利益盘算。

胡小天也有自己的算盘,多多少少也要从李云聪这里捞到一些好处,自己总不能白白给他出力,告诉他这么多的情报,总得换回点东西。

李云聪对这小子的认识也算清楚,阴测测笑道:“你这小子真是虚伪,想要什么你就明说,何必跟杂家拐弯抹角。”

胡小天呵呵笑道:“李公公真是明白人,我就喜欢跟您这样的明白人说话。上次明月宫的事情,文太师就想置我于死地,幸亏我命大躲过,这次他儿子跟我一起过去,那文博远掌控神策府,据说武功也是年轻一代中的高手,他若是有心害我,只怕我就没机会再回来见您了。”胡小天指望着李云聪能够教他一招半式,老太监武功高强,如果能够将压箱底的功夫教给自己两手,那么自己的战斗力想必可以更上一层楼。现在正是提条件的最好机会,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

李云聪想了想道:“想要练成精深的武功绝非一日之功,任何事情都需要从一点一滴做起,有道是欲速则不达。”

胡小天心中暗骂,这个老抠门,显然是要回绝自己的意思。

李云聪忽然一转身,转瞬之间已经从酒窖中消失。

胡小天没想到李云聪说走就走,慌忙跟着追了上去,等到了底层酒窖,哪里还能看到老太监的影子,胡小天叹道:“抠门,你真是个老抠门。”

话音刚落,李云聪的脑袋又从密道的洞口露了出来,指着胡小天道:“再让杂家听到你在我背后诋毁杂家,绝饶不了你,等着,我去去就来。”说话间又已经消失不见。

胡小天目瞪口呆,这老太监身法实在太快,神出鬼没,以后说话还真要小心一些。

李云聪走了不过盏茶功夫就去而复返,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包裹,单从包裹的颜色来看就有些年头了,将包裹扔在胡小天的脚下:“送你了。”

胡小天将包裹打开,却见里面黑乎乎的一团东西,拿起一看,却是一件贴身软甲,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的毛发织成。胡小天愕然道:“什么东西?”

李云聪道:“乌蚕甲。”

胡小天抖了抖,一团烟尘弥漫而起,呛得他不停咳嗽起来,将什么乌蚕甲扔到了一边,捂着鼻子道:“我靠,这上面足有三斤土,老爷子,I服了YOU,您从哪儿扒出那么一件古董来糊弄我?”

李云聪道:“别看这乌蚕甲不起眼,却刀枪不入,有了它保护,你途中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胡小天听他说得这么好,又从地上捡了起来:“乌蚕甲?我看好像是毛发编成的嗳!”

李云聪道:“好眼力,这是铁背乌猿的毛发编制而成,距今已有三百年的历史了。”

“果然是古董。”

李云聪道:“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件护甲,当年不知多少人为了抢夺这件护甲而送掉了性命,早在两百年前铁背乌猿就已经绝迹,这护甲弥足珍贵。”

胡小天听他说得如此珍贵,心中也感到欣喜不已,什么护甲说穿了就是避弹衣。

李云聪道:“就算我教你武功,短时间内你也不可能练成,有了这件东西,普通的高手绝对伤不了你。”

胡小天翻来覆去地看:“这铁背乌猿是自来卷吗?这毛取自于哪个部位啊?我怎么看着有些熟悉呢?”

李云聪瞪了他一眼,知道这小子故意说些混账话消遣自己,转身就走。身后又响起胡小天的声音道:“嗳!别急着走啊,好事成双,再送一件啊……”

太师府内,文承焕仍然没有休息,独自坐在书房内等待着儿子的到来。

文博远敲门走入房间内,朗声道:“爹,我回来了。”

文承焕微笑望着儿子,缓缓点了点头道:“累了吧?”

文博远笑道:“不累,按照爹的吩咐,我前往那些世伯的家里拜年,今日还得了不少的喜钱呢。”

文承焕哈哈大笑,看到儿子,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吃饭?”

“在赵伯伯家里吃了,对了他让我给您捎来一盒千年山参,要不要看看?”

文承焕摇了摇头,轻声道:“博远,爹有件事想跟你说。”

文博远忽然察觉到父亲今晚的表现好像有些反常,关切道:“爹,您没事吧?”

文承焕笑道:“没事,你跟我来!”

文博远关好房门,随同父亲来到内堂,内堂乃是文承焕的藏书之处,他来到书架前,扳动暗藏在书架内的开关,书架从中分开,缓缓向两边移动而去,从中现出一个黑魆魆的洞口。

文博远目瞪口呆,他还从不知道父亲在书房内还藏着一间暗室。

文承焕低声道:“拿着烛台跟我下来。”

文博远端起桌上的烛台,跟随父亲一起走入暗室之中,先是走过一段曲折向下的台阶,来到一间长宽各有三丈的密室之中,在他们走下台阶的时候,身后的暗门又缓缓关闭。

密室内挂着几幅画像,除此以外,摆放着桌椅板凳,布置得就像寻常人家的堂屋一样。

文博远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不知父亲因何会在书房内暗藏这样的一间密室。

文承焕在桌边坐下,目光投向墙上的画像,低声道:“正中的那幅画像是你的爷爷,你去给他上香。”

文博远点了点头,按照父亲的吩咐,在爷爷面前上香参拜,拜过之后。他起身来到父亲身边:“爹,爷爷的画像和过去那一幅好像不同。”

文承焕道:“这幅才是真的!”

文博远内心剧震,他隐约感觉到此事绝不寻常,父亲因何要在这件事上做出隐瞒?

文承焕望着跳动的烛火,目光变得迷惘,低声道:“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咱们本是大雍子民,你爷爷乃是大雍重臣,曾经官居一品的大雍丞相李玄感。”

“什么?”文博远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宛如被霹雳击中,宛如泥塑一般呆立于父亲面前。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姓文,是大康太师之子,却想不到,自己的出身经历竟然这般离奇,甚至连姓氏都是假的。

文承焕低声道:“我李氏乃大雍名门,深得皇上器重,大雍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正是你爷爷挺身而出,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将大雍一手带上繁荣强大,你爷爷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大雍一统天下,横扫六合,为了完成他的这个愿望,也为了报答陛下对我的知遇之恩,三十年前我只身来到大康,隐姓埋名,忍辱负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文博远的内心复杂到了极点,直到今天父亲方才告诉他真相,这一切对他来说不啻是一个晴空霹雳,一时间还真是有些难以接受。

第二百零九章【隐姓埋名】(下)

文承焕道:“爹在大康三十年,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终于熬到了出人头地,官居一品之日,可是爹的心中没有一刻忘记过我的使命,没有一刻忘记过我的故国!”文承焕说到动情之处,眼圈不由得红了,三十年的忍辱负重,他忍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孤独和寂寞,即便是面对自己至亲至今的人,也无法吐露实情。总算等到时机成熟,他才可以将这个压在心头多年的秘密和儿子分享。

文博远道:“爹,您是说……我……我们本是姓李的?”

文承焕点了点头道:“大雍李家,雍都开元街,明甲巷靖国公府才是咱们的家。”

文博远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突然之间一切就已经改变,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要拥有怎样的忍耐力才可以在异国他乡蛰伏三十年:“我爷爷他……”

文承焕道:“你爷爷十五年前已经去世,我甚至连他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说起来,真是不孝……”每念及此,文承焕都是唏嘘不已。

文博远道:“爹,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爷爷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体谅您的苦衷。”

文承焕道:“我一直都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只等着有一日你真正长大成人,才将你的身世说给你听。大康气数已尽,社稷崩塌只是早晚的事情,男儿立世当有所作为,儿啊,爹已经老了,或许没机会再看到大雍一统天下的那一天,可是你不同。”他站起身来,双手搭在儿子的肩头,用力摇晃了一下道:“你可愿意帮助我和你的爷爷完成这个心愿,为大雍成就不朽功业?”

文博远双膝跪倒在地,激动道:“爹,孩儿今日方才知道自己的真生身份,孩儿必为爹爹完成这个宏愿,必为李氏争光添彩。”

文承焕激动地连连点头,他将文博远从地上扶了起来:“博远,你起来,爹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文博远来到父亲身边坐下,文承焕牢牢抓住他的手道:“爹前来大康之前,就已经娶妻生子。”

“什么?”文博远这辈子加起来的惊奇都不如今晚多,老爹藏得可真够深的,若没有这样深沉的心机又怎能当上大康太师。

文承焕道:“你大妈嫁给我一年之后怀孕生子,在生下你大哥的时候因为难产不幸身亡,你大哥变成了遗腹子,说起来他今年已经有三十岁了。”文承焕说起这件事,内心中充满歉疚,他对这个大儿子实在亏欠太多,甚至连一天的父爱都未曾给过他。

文博远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在这世上居然还有个哥哥,心中欣喜无比:“爹,我哥现在在哪里?他叫什么名字?”

文承焕道:“他叫李沉舟!”

文博远听到李沉舟的名字不由得内心剧震:“李沉舟,大雍第一猛将,虎贲将军李沉舟?”

文承焕的脸上充满了欣慰和骄傲:“不错,他就是你的大哥!”

“爹,为何你今天才告诉我这些事情?孩儿被您瞒得好苦。”文博远不禁抱怨道。

文承焕叹了口气道:“非是爹有意瞒你,而是这件事必须要等到时机成熟,博远,此次陛下派你护送安平公主前往雍都,你刚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和你的大哥相认。”文承焕打开一个锦盒,从中取出半片玉佩,递到文博远的手中,低声道:“这双鱼玉佩从中分开,你大哥有一半,如今我将这一半给你,以后就是你们兄弟相认的信物。”

文博远接过玉佩小心收好。

文承焕又道:“咱们李家在大雍保得是大皇子薛道洪,可是七皇子薛道铭锋芒太盛,若是他和安平公主联姻成功,他在大雍的地位无疑更进一层,所以你此去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文博远内心一沉,他已经预料到父亲想让他做什么。

文承焕脸上流露出阴森的杀机:“无论利用怎样的办法,都要阻止这桩婚姻,你应该知道怎样去做,也应该明白如何去推卸自己的责任。”

文博远用力咬了咬嘴唇,目光中流露出不忍之色。

文承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想要成就大事,就决不能顾及儿女私情!”

胡小天是个念旧的人,初二一早就去了中官冢,刘玉章待他不薄,于情于理都应该来老人家的坟前看看。胡小天并不想惊动太多人,选择一个人独自前来。毕竟刘玉章死于姬飞花之手,若是这件事传到姬飞花耳中,未必不会让他产生疑心。

刘玉章的死是个悲剧,他一辈子忠于皇上,在隐退之前又去皇上面前进言,让皇上提防姬飞花,却因为这件事而招来了杀身之祸。

胡小天亲眼目睹刘玉章被姬飞花折磨,是他亲手结束了刘玉章的痛苦,也结束了老人家的生命,当时胡小天恨不能杀掉姬飞花为刘玉章报仇,可是真正在了解这件事的内情之后,他方才知道,姬飞花虽然是直接杀死刘玉章的凶手,导致这场悲剧的黑手却是权德安。正是权德安故意将刘玉章在皇上面前进言的事情透露给了姬飞花,方才导致了这场悲剧。

胡小天将祭品在墓碑前摆好,然后在刘玉章墓前磕了三个头,望着刘玉章的墓碑,心中暗叹,皇宫之中,本不应该有善良之人的立足之地。

拍开酒坛的泥封,喃喃道:“刘老爷子,您安心去吧,今儿是大年初二,我陪你好好喝上两口。”他捧着酒坛将美酒在墓前倾洒。

酒刚刚洒了一滴,头顶忽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别倒完了,给我留一些。”

胡小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向上望去,却见头顶的树枝上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可他刚刚明明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会看不到,胡小天向四周望去,中官冢内除了他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今天是大年初二,再加上这里是太监的墓园,太监少有亲人,哪有人往这里祭拜。

胡小天心中发毛,暗忖,莫非是遇到鬼了,他起身准备离去,目光落在墓碑前方的供桌上,却看到自己刚刚放在那里的祭品,其中一盘烧鸡已经不翼而飞,胡小天吓得差点没把娘叫出来。手一哆嗦,酒坛脱手落了下去,眼看就要在地上摔个粉碎。即将触及地面的时候,酒坛似乎被一股无形的牵引力所吸引,居然倒着向上飞起。

胡小天顺着酒坛飞起的方向望去,却见刚才空无一人的老树之上,有个老叫花子坐在两根粗大的枝桠之间,一手抓着烧鸡大口大口地啃着,另外一只手稳稳接住从地上飞起的酒坛子,仰首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赞道:“好酒,真是好酒啊,三十年的玉瑶春,只有皇宫内苑里才能找得到。”说完这句话,又一口将鸡屁股给啃下,满嘴是油,狼吞虎咽,吃相极其不雅。

胡小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一眼就认出,这老叫花子就是昨天挟持自己到城隍庙的那个。

老叫花子赞道:“皇宫御厨做得五味香酥鸡真是好吃,他姥姥的,老叫花子有年头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鸡了。”

胡小天看到这叫花子身上还穿着自己昨天给他的狗皮坎肩,穿着自己的吃着自己的,居然还装神扮鬼吓唬自己,这老乞丐也太没有公德心了。胡小天抗议道:“我说您老跟死人抢东西吃,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老叫花子又灌了口酒道:“你见过哪个死人吃东西的?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宁愿这么好吃的鸡臭掉,宁愿这么好喝的酒洒掉,也不肯便宜老叫花子的肚皮,你有没有人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暴殄天物,你小心遭天谴啊!”

“哟,您老吃了我的东西,怎么嘴巴还这么刻薄,你这张嘴巴不但贪吃而且很毒嗳!”胡小天仰着脑袋道。

老叫花子道:“这可不是你的东西,休想让我领你的人情,老叫花子吃得是刘玉章的东西。”

“你认识他?”

老叫花子摇了摇头,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忙得不亦乐乎。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老叫花子含糊不清道:“你真是人头猪脑,墓碑上写着他的名字啊!”

胡小天摸了摸后脑勺,今天被这老叫花子给折腾糊涂了,苦笑道:“您老真要是想吃东西,我请您,这些都是祭品,您抢来吃了是不是对死者不敬?”

老叫花子道:“屁的不敬!人都死了,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我把这些东西吃了那是帮他积德,你来祭拜他,重要的不是祭品,重要的是心意,心意既然到了就行了。”

胡小天被他一通抢白,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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