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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统江山-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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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远点了点头道:“行!”无论你胡小天搞什么花样,画技才是硬道理。我在绘画上下了这么多年的苦功,我就不信不如你这个小太监。

两人将作品拿了出来,交给公证人王闻友,由王闻友去偏厅给挂好了,然后再拿到大堂之上,为了保持神秘上面还都盖着一块红色绸布,在两幅画下面分别放了一个大海碗,这是为了投票准备的。

胡小天道:“回头把外面负责警戒的武士全都叫进来,人越多越好,每人一票,票高者胜出。”

看到胡小天信心满满,文博远这会儿心中有些忐忑了,莫非这厮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丹青高手?不肯能,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画画也不及我的功力。

王闻友来到两幅画之间,朗声道:“大家听着,今日胡大人和文将军以画会友,切磋技艺,他们画得都是公主殿下的肖像,大家请公平评判,谁画得更像,谁画得更好就将铜钱投在那幅画的下面。”

众人齐声答应。

在众人的注目下,王闻友同时揭开两幅红绸,众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那两幅画上,看到文博远那幅画的时候已经赞叹不已,可是当所有人看到胡小天所画的那幅素描的时候,简直就是叹为观止了。因为在当今的年代,没有人见过这样的画法,论到画功文博远的水准何止超出胡小天一筹,可是画法不同,各有所长,素描技法在人像画中可谓是得心应手,那种光影营造,强烈的立体感是传统画法无法比拟的,胡小天之所以敢于挑战文博远这位丹青高手,真正的本钱就是出其不意,用充满新意的素描画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第二百二十八章【旗开得胜】(上)

安平公主本来还担心胡小天要当场出丑,可是当她看到那两幅画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胡小天竟然将自己画得惟妙惟肖,如同镜中人一样,奇特的是他竟然可以画出人物的眼神,画中人的眼睛似乎正在瞧着自己微笑。

不仅仅安平公主是这样的想法,在场的人都被这幅画给惊艳到了,每个人都认为画中人是在看着自己。

吴敬善之前就见识过文博远的那幅画,所以他当然知道这两幅画分别是谁的作品,心中暗叹,完了!这胡小天真不是凡人,这小子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人怎么可以将画画到这种地步,叹为观止,真是叹为观止啊!

众人开始投票,紫鹃第一个走了过去,将一枚铜钱放在那幅素描下面的碗里,众人开始有序投票,每个人都要在胡小天所画的素描面前驻足一会儿,然后听到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多数铜钱都扔在了素描下面的碗里,只有零星几个放在文博远的作品下。

看到眼前情景,文博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已经完全变成了铁青色。

吴敬善道:“不如将外面的武士请进来,多些人投票。”其实他也明白,再多人过来结果还是一样,胡小天画得实在是太像了,如果看久了,真正的内行还是会倾向于文博远的那幅画,前来投票的人都是第一眼印象,当然是谁画得更像就投给谁。

眼看胡小天作品下的碗已经投满了,文博远作品下的大碗铜钱堪堪将碗底盖上。

胡小天笑眯眯望着文博远,跟我斗,老子分分钟碾压你,虽然胜之不武,那也是压倒性的优势,胡小天来到文博远身边低声道:“你服不服?”

文博远咬了咬嘴唇,一双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吴敬善看出势头不妙,慌忙上前充当和事老:“我看就不用比了,其实书画本来就不是用来比的,两种风格不同的画,如何能够拿来比较,又如何能够做出正确的评判。”

胡小天哈哈笑道:“吴大人,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假如今天我和文将军的位置倒过来,你会不会这样说?”

“呃……”

胡小天不等他说话,就打断他道:“愿赌服输,文将军,昨晚咱们在观澜街的时候说过什么来着?”

文博远当然记得清清楚楚,胡小天是在说谁输了谁就要学狗叫的事情,士可杀不可辱,当着这么多同仁部下,如何能够张得开口,如果今天真要是当众学狗叫,他以后如何还有颜面去面对世人?文博远双手紧握拳头,手指关节宛如爆竹般噼啪作响。

胡小天很夸张地向后退了一步:“怎么?还要打人?文将军,你不是输不起吧?”

此时安平公主开口道:“我看吴大人说得不错,其实书画本来就不是用来比的,这两幅画在我看来分不出高低胜负,如此雅致的事情被你们搞得剑拔弩张,真是了无趣味,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谁再说什么胜负就是不给本公主面子,紫鹃,咱们走!”她似乎生气了,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又道:“胡小天,你跟我过来!”

文博远内心中松了口气,他是真没想到胡小天会赢了自己,更加没想到安平公主会在最后关头为自己说话,化解了尴尬。把胡小天叫走之后,自然没有人再逼他学狗叫,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吴敬善也为文博远按捏了一把汗,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好不容易才积累了那么点名声,只差那么一点就被小太监毁得干干净净。所以凡事都不能轻敌,麻痹大意搞不好就会阴沟里翻船。

王闻友让人将两幅画收好,给安平公主送过去,安平公主的肖像,他们可是不敢随便留的。经历这件事之后王闻友总算明白,为何姬飞花会对胡小天如此看重,别看胡小天年轻,此子的确有过人之能,如果今天不是龙曦月最后给了他台阶,文博远这个跟头不可谓栽得不重。

胡小天跟着龙曦月回到了她的房间内,转身将房门给关上了。佯装生气道:“好啊,关键时刻你居然倒戈相向,站在那个孙子的立场上。”

龙曦月咬了咬樱唇,有些忸怩地走了过来,鼓足勇气,搂住胡小天的脖子,主动奉上香吻,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胡小天心里这个美,既然主动上门,在下却之不恭,唇舌并用,把这位美丽公主伺候的娇嘘喘喘,手足酸软,娇躯无力偎依在他的怀中,小声道:“你这个坏蛋,我真是爱死你了。”

胡小天笑道:“那还胳膊肘往外拐?”其实他心中明白安平公主是担心他激怒文博远,树立强敌,这一路之上会有凶险。

龙曦月柔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赢了面子,何必要咄咄逼人,就算不能多一个朋友,也没必要多一个敌人,小天,人家心里一直都在为你骄傲呢,到现在还激动地怦怦跳。”

胡小天道:“口说无凭,让我摸摸!”这货说干就干,一伸手抓住了龙曦月的左胸,可能是有些用力过度,龙曦月痛得嗯了一声,痛苦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胡小天慌忙松手:“情难自禁,公主恕罪,是不是抓疼你了?”

龙曦月在他胸前捶了一拳,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这两天有些胀痛,应该是……”她羞于启齿,将螓首抵在胡小天肩头,羞得攥起粉拳不停在他胸膛捶打。

胡小天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是不是月事要来了?”

龙曦月点了点头,根本不敢看胡小天,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人?连这样隐秘的事情他都猜得到。

胡小天心中暗自琢磨,那岂不是这两天就是安全期?

龙曦月哪知道这厮会有那么多的想法,附在他耳边柔声道:“曦月为你感到骄傲,你是这世上最最最最优秀的男子。”

胡小天被这位公主的软语温言搞得骨头都酥了,搂住她的纤腰,让她和自己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等有时间有机会,我为你画一幅人体像好不好?”

龙曦月红着俏脸,睫毛闪动了一下,瑶鼻中轻轻嗯了一声。

胡小天得寸进尺:“不穿衣服的……”

龙曦月将俏脸埋入他的胸膛,感觉自己的肌肤几乎就要燃烧起来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听到这句话胡小天更是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将这位美丽公主推倒在床上来个剑及履及,可此时却听到外面传来雪球的叫声。胡小天顿时清醒了过来,龙曦月比他惊觉的还要快一些,挣脱开他的怀抱,害怕胡小天看到自己此时的羞涩模样,迅速转过身去。

胡小天道:“公主殿下,小天先行告退,晚上再来看你。”

龙曦月嗯了一声,心中充满了不舍,可是却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公然出双入对,耳鬓厮磨的,整理了一下情绪,柔声道:“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

胡小天笑道:“公主放心,小天绝不会让你再为我担心。”

胡小天走出门外,却见王闻友亲自将那两幅画送过来,王闻友远远就拱手向胡小天行礼道:“胡大人丹青妙手真是让下官叹为观止了。”

胡小天呵呵笑道:“雕虫小技让王大人见笑了才对。”

“胡大人真是过谦了,王某活了大半辈子,也算见识过不少名家大作,可是像胡大人如此精彩的作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王闻友这番话虽然有恭维的意思,但是也称得上是实话实说,胡小天的这种画法他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胡小天道:“画法不同罢了,我的这种画法重在写实,而传统画法重在写意,论到形象之贴切具体,我应该胜出一些,论到意境方面其实要比传统画法差了许多,不过比起文博远还是强出无数倍。”

王闻友微微一笑,看来胡小天和文博远之间的矛盾不可化解,虽然今天安平出面暂时平息了这件事,文博远逃过了学狗叫的尴尬,但是他们之间的梁子应该结得更深。王闻友并不知道这其中详细的内情,只知道文博远和胡小天代表着不同的利益集团。他将手中的两幅画递给了胡小天,胡小天将不远处的紫鹃叫来,让她将自己画得那幅拿去送给公主,至于文博远那幅,他让紫鹃直接撕碎扔掉。

王闻友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好笑,这胡小天做事还真是够黑,如果此事传到文博远的耳朵里,只怕要将他气得吐血三升了。

胡小天压根没有避讳什么,向紫鹃交代的时候故意大声说话,分明是让外面的武士听清楚,回头向文博远禀报。交代完这件事,胡小天向王闻友道:“王大人,有件事我还想请你帮忙呢。”

王闻友点了点头道:“胡大人但请吩咐,王某一定尽力而为。”

胡小天道:“昨晚我在天波城内邂逅了我的一位故友,如今他流落街头,境况惨淡……”说到这里胡小天故意停顿了一下。

王闻友道:“胡大人放心,这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只要您告诉我他目前的地址,我马上就让人去安排。”

第二百二十八章【旗开得胜】(下)

胡小天道:“他性情有些孤傲,未必愿意接受您的帮助,我是想您交代一下,暗中照顾于他,免得他受人欺负。”

王闻友点了点头道:“也好。”

于是胡小天将杨令奇所在的方位描述了一遍,王闻友听他说完牢牢记在心头。

向王闻友交代之后,胡小天决定前往观澜街一趟,雪已经彻底停下了,但是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很厚,反正观澜街距离驿馆也没有多远的距离,胡小天决定步行前往,过了元宵节,街边的店铺已经陆陆续续开张,天波城是康都北方第一大城,街市上还是比较繁华热闹的,胡小天走了没两步就发现展鹏在后面跟踪着自己,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展鹏向他会心一笑,欲盖弥彰地躲入人群之中。文博远让他跟踪胡小天,留意胡小天的一举一动,刚好给了他一个冠冕堂皇保护胡小天的理由。

胡小天笑了笑,继续向前方走去,来到杨令奇的画摊前,看到杨令奇已经早早就出摊了,生意一如昨晚那般冷清,独自站在寒风之中,显得落魄潦倒,目光有些麻木地望着来往人群,不知在想些什么。

胡小天在一旁静静观察着杨令奇,发现此人的目光深处仍然隐藏着倔强和不屈,虽然他和杨令奇接触不多,却感觉到此人绝非是轻易会被命运击垮之人。一个人的外表可以骗人,但是他的眼睛绝对骗不了人。

胡小天缓步来到画摊前,咳嗽了一声,引起了杨令奇的注意。杨令奇看到胡小天慌忙拱手行礼,对他的称呼也从胡公子变成了胡大人。

胡小天道:“我不是什么大人,杨兄不要客气,若是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胡老弟吧。”

杨令奇道:“尊卑有别,令奇不敢!”

胡小天道:“我现在也没有官职在身,杨兄何必在乎这些小节。”

杨令奇道:“这两天城里多少还是传来了一些消息,令奇虽然不才,可是从昨晚相见时的情形还是揣测出一些事情,若是令奇没有猜错,昨晚那位前呼后拥的小姐就是当今安平公主了,胡大人此行乃是护卫安平公主前往大雍成亲是不是?”

胡小天暗暗佩服他的眼力,笑道:“杨兄好像没什么生意啊。”

杨令奇道:“一直都没什么生意。”

胡小天道:“明天清晨我就要离开天波城,和杨兄一见如故颇为投缘,不知杨兄有没有空,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喝杯酒叙叙旧?”

杨令奇抿了抿嘴唇,看得出他仍然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也好。”

胡小天指了指前方的多味坊道:“就去那边吧。”杨令奇将画摊收了,跟随胡小天一起来到了多味坊。

今天也是多味坊新年第一天开门迎宾,所到之处小二都是笑脸相迎喜气洋洋,倘若杨令奇就这样走进来,说不定会被人当成叫花子赶出去,可他和胡小天走在一起就明显不同。胡小天衣饰华美,器宇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小二跟在胡小天身边嘘寒问暖,极尽奉承,对于胡小天身边的杨令奇却视若不见,杨令奇暗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胡小天叫了一个二楼临窗的位子,让那小二拿来菜谱递给了杨令奇,杨令奇道:“胡公子看着点就是。”目光扫了一眼菜谱,对他来说这些菜肴无一不是天价了。

胡小天笑了笑,也不勉强,随手点了四样特色菜,又叫了一壶好酒。

酒菜上来之后,胡小天端起酒杯道:“你我也算得上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为咱们的相识相逢干上一杯。”

杨令奇点了点头,他伸出右手和已经残废的左腕抵住酒杯,端起来仰首饮下。

胡小天看到他这般模样怜悯之心顿起,饮尽了自己的那杯酒低声道:“杨兄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会流落到此地?”

杨令奇放下酒杯,一不留神酒杯倾倒,胡小天眼疾手快一把将酒杯捉住,重新扶好放在杨令奇的面前,又为他将酒斟满。

杨令奇看到自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不由得黯然叹了口气。

胡小天之前就已经听说他父母先后遭遇不测的消息,依然记得萧天穆曾经说起过杨令奇在前往青云奔丧的路上不知所踪,从杨令奇如今的情况来看,他必然遭遇了一番生死磨难。

杨令奇道:“我本来已经在前往京城赶考的路上,可是中途就听说我爹发生了不测,于是放弃赶考,匆匆返回青云,可是就快到青云的时候,却被一股马贼袭击,他们并非谋财而是为了害命,我一个文弱书生,岂能是他们十多个凶神恶煞般的贼人的对手,我的书童被他们当场砍杀,我也被他们砍伤,走投无路之下我跳下了山崖,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刚巧悬崖上有一棵树将我挂住,我这才从阎王那里捡来了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杨令奇喝了口酒,苍白的脸色因为酒意而蒙上一层红晕。他黯然道:“我历尽千辛万苦返回青云县城,无论如何我都要给爹送终。我回到青云县城,却听说在我家中搜出了银子,我娘因为受辱不过而悬梁自尽。”他悲不自胜,不禁留下了男儿血泪。

胡小天道:“我在担任青云县丞之时听说了尊父的一些事,知道杨大人是个清廉之人。”

杨令奇道:“我爹两袖清风嫉恶如仇,他从小就教导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为人做事要对得起天地良心,连我上京赶考的盘缠都是我爹找人借来的,他又怎么可能贪赃枉法。我祖上住在东海城,我爹水性极佳,大江大海里都能劈波斩浪又怎会失足溺水?”

胡小天道:“许清廉和刘宝举那帮人全都是贪官污吏,整个青云县衙全都在贪腐,唯独你爹刚正不阿,也许就因为此,他成了那帮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杨令奇红着眼圈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爹娘正是死于这帮贪官污吏之手。他们和天狼山的马贼必有勾结,我在途中被马贼阻杀也是他们的缘故。”

胡小天道:“你当是为什么不去报官?”

杨令奇叹了口气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大康的吏治已经腐败透顶,去燮州、去西州、哪怕是去康都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官官相护,他们担心有人会为我爹娘翻案,所以在我爹娘下葬之后,仍然派人埋伏在坟前,我真是不孝,竟然没能送爹娘最后一程。”

胡小天安慰他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大仇未报之前,绝不可以盲目行动,若是你也遭遇不测,那么又有谁为你的爹娘报仇雪恨?”

杨令奇点了点头:“我正是存着这个念头方才忍辱负重地活了下来,不敢呆在青云,就去了红谷县一边养伤一边寻找报仇的机会,后来我听说青云来了一位新县丞,本来我以为只是又多了一个贪官来盘剥百姓。”

胡小天笑了起来。

“再后来听说你将许清廉那帮人全都抓了起来,我这才知道你和他们那些人不同,心中也萌生出了希望,我准备去青云找你,看看能不能帮助我的爹娘昭雪,可又听说你去了燮州。”杨令奇道:“你离开青云不久,西川就发生了兵变,虽然战火并没有波及青云,但是许清廉那帮人却又被放了出来,重新执掌青云的权柄。”

“什么?”胡小天愕然道。

杨令奇道:“李天衡拥兵自立,但凡主动投诚者非但既往不咎,还有可能加官进爵,对于那些敢于公然抗争他的官员,采取杀无赦的策略,许清廉阴险狡诈,第一时间向叛军表明忠心,所以仍然被西川李氏任用,还是做他的青云县令。”

胡小天后悔不迭道:“早知如此就应该将他们全都杀掉。”

杨令奇道:“许清廉那帮人掌权之后自然变本加厉,他们对当初亲近大人的那些人大肆报复,你走后的这段时间青云不知出了多少冤案。”

胡小天咬牙切齿道:“这混账东西,等我日后抽出时间,必将此贼凌迟处死方解我心头只恨。”

杨令奇道:“别看许清廉只是一个青云县的小小县令,这个人却非常的不简单,他和天狼山的马贼之间一直互通款曲,不知联手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

胡小天道:“杨兄,你从西川逃出来想必也经历了一番辛苦吧?”

杨令奇道:“我只是一个废人,本来并没有想离开西川,可是李天衡自立之后,西川各地开始清剿乱党,那帮下级官员为了向他表忠心,纷纷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大肆搜捕,一时间风声鹤唳,我担心被人发现自己的真正身份,于是便一路逃向大康,本想去康都暂时落脚,却想不到几经辗转来到天波城,到这里已经不名一文,唯有暂时安顿下来,想赚些盘缠再往京城去。”说起自己的经历,杨令奇不胜唏嘘:“我现在这般光景,画的画也卖不上什么价钱,自己过去倒是还有些画作,却舍不得卖给那些附庸风雅之人。”

第二百二十九章【临别赠言】(上)

胡小天道:“杨兄可否将手给我看看?”

杨令奇听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右手递了过去,胡小天托住他的右手看了看,杨令奇的右手如同鸟爪一样不能完全伸直,从他手背的刀痕可以推测出当时他是用右手挡了一刀,这一刀入肉很深,砍断了他中指和食指的肌腱,受伤后又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所以才落下残疾,假如可以进行手术,并进行术后功能康复训练,相信他右手的功能应该会有所改观。

胡小天道:“杨兄,你的右手应该还有康复的机会。”

杨令奇闻言目光一亮,可旋即又黯淡了下去,他昔日才华横溢,书画双绝,对这双手可谓是珍视到了极点,他失去左手,右手又落下残疾,当时痛不欲生,甚至想到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想起父母的冤情尚未昭雪,就算是死也无颜去面对爹娘,正是复仇的愿望支撑他活了下来。杨令奇之前也曾经求医,可是所有大夫都对他的这只手束手无策,心中早已认命,听胡小天这样说,只当是安慰自己罢了,他摇了摇头道:“没机会了,伤得时间太久,有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不过至少我还能写字画画。”

胡小天道:“杨兄,我可不是故意说话宽慰你,你应该听说过玄天馆的名声。”其实他本来想说自己要帮杨令奇医治,可是说出来杨令奇肯定不信,于是抬出玄天馆的招牌,至少可以让杨令奇萌生出希望。

果不其然,杨令奇听到玄天馆三个字的时候明显精神一震,可随即表情又变得黯淡下去,笑着摇了摇头道:“玄天馆门槛极高,人家医治的病人非富即贵,又怎么会帮我治病,其实我早已看开了,命该如此,又何必去勉强呢。”

胡小天道:“杨兄难道不想为父母报仇?难道就忍心让父母的冤情就此沉沦,永世不得昭雪?”

杨令奇激动道:“我怎会不想,我杨令奇苟活到现在,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就是要为父母报仇,我要亲手杀掉许清廉那个奸贼,以告慰我爹娘的在天之灵。”

胡小天道:“杨兄,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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