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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统江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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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姑且算你六十两纹银,加在一起一共是一千零一十九两。”别看她的手指粗短,可拨动起算盘来还真是不含糊,噼里啪啦,手指灵动如风。香琴算完,一双小眼睛望向胡小天,重新又眯成了两条细缝:“今天高兄弟亲自前来,咱俩又如此投缘,这个面子我不可能不给,这十九两银子我就不要了,整整一千两,给了这笔钱,之前这胖子的事情一笔勾消!”

胡小天心中暗骂,你丫不如去抢钱,当老子好欺负啊?坑外地人啊?二百两银子一个?胡小天向梁大壮望去,这厮还真是禽兽啊,居然一下叫了四个。

梁大壮苦着脸道:“少……少爷……我啥都没干……就是摸了两下手……”

门前传来数声怒喝:“何止,你还亲了人家脸蛋……”

胡小天循声望去,四名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门前,一个个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梁大壮这口味可真够重的,面对这样的货色,怎么忍心下得去嘴?

慕容飞烟冷哼一声,虽然她站在胡小天的立场上,可她一样看不起梁大壮的所为,认为这种人不值得同情,送了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等于将胡小天一并骂了进去。

香琴的耳力极其灵敏,居然将慕容飞烟的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依然拿捏出妩媚妖娆的笑意:“妹妹的这句话我可不赞同,我这位高兄弟何等人物岂能和这死胖子相提并论?”

胡小天笑道:“对极,姓梁家的事情干我屁事。一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琴姐,钱的事情咱们先放一放,却不知我的行李现在何处?”

香琴眨了眨眼睛:“行李?哪来的行李?这死胖子身上镚子儿没有,空着两手来,空着两只手又想溜,哪有什么行李?”

梁大壮道:“我明明带了包裹进来,是被你们强抢了过去。”

香琴格格笑道:“死胖子,强抢?抢劫可是重罪,话可不能乱说,我们环彩阁自从开业以来一直奉公守法循规蹈矩,违法的事情我们从来都没有做过,否则又怎么可能经营三十年直至今日长盛不衰?你也不打听打听,环彩阁每天收入的银两都在万两以上,就算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放在我们姑娘面前,她们一样不为所动,区区一个包裹,谁会放在眼里?”

第三十九章【环彩阁】(下)

梁大壮说不过她,眼巴巴望着胡小天道:“少爷,那包裹真让他们抢走了!”

胡小天正想说话,一旁的慕容飞烟已经不耐烦了,柳眉倒竖道:“开设妓院,有伤风化,故意敲诈,仗势欺人,罪加一等,识相的马上将东西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我马上拉你去见官!”

香琴呵呵笑了起来,神情不屑之极,抖动了一下手中的算盘道:“见官就见官,在燮州治下我倒要看看谁敢找我们环彩阁的晦气?”

胡小天本不想事情闹僵,依照他的主意,还是先将官印和文书哄回来,然后再想应付之策,可慕容飞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这会儿早已按捺不住,终于还是发作起来。胡小天笑道:“有话好好说,大家还是不要伤了和气。”

慕容飞烟冷冷道:“跟这种风尘下贱之人谈和气,没得辱没了身份!”

香琴听她这样说顿时勃然大怒,脸上笑容顷刻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双小眼睛露出凶巴巴的光芒:“贱人!你骂谁?”说话间已经向前跨出一步,扬起右拳照着慕容飞烟当胸打去。

这一拳声势骇人,目标虽然不是胡小天,可是刚猛的拳风却将胡小天刮得睁不开眼,人不可貌相,看香琴白白胖胖、市侩气十足的样子怎么都不会将她和一个武功高手联系起来。

慕容飞烟双眸一凛,她也是一拳迎击而出,蓬!的一声,双拳撞击在一起,两人的身躯同时都是一震,表面看上去两人旗鼓相当,可在事实上香琴利用前冲的势头,而且她的体重又远胜慕容飞烟,在占尽先机的前提下仍然没能将慕容飞烟一拳击退,足见慕容飞烟的武功比她还是要高出一筹。

慕容飞烟左手抽出长剑,锵!的一声直奔香琴咽喉而去,她看出环彩阁的这群打手全都听从香琴的号令,想要掌控眼前的局面,就必须要先将香琴制住。

别看香琴身材臃肿肥胖,可动作却是极其灵活,身躯后仰,左手算盘向上飞磕,砸在剑身之上,那算盘虽然不大,但却是精钢铸成,份量极重,砸在轻盈的剑身之上,立刻将剑身砸得偏向一边。

慕容飞烟顺势收力,剑走轻灵,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紧接着刺向香琴的右肋。

此时环彩阁内突然传来一个娇柔婉转的声音道:“贵客登门,岂可兵戈相见?香琴,不得无礼!”

香琴迅速后撤了两步,停下反击的动作,手中算盘哗啦一抖,藏在身后,脸上瞬间又变得笑容可掬:“只是开开玩笑罢了!”

慕容飞烟还剑入鞘,她可不认为香琴在开玩笑,刚才的几次攻击明显倾尽全力,这环彩阁想必不是普通的妓院那么简单,香琴也绝非是寻常的鸨母,真要是硬碰硬地打起来,自己在百招之内也难以保证一定可以取胜。

胡小天此时的目光却望着环彩阁的楼上,却见三层的位置,一位红衣少女亭亭玉立站在那里,轻纱覆面,眉若春山,明眸妖娆,一双妙目隔空望着胡小天。虽然相隔甚远,可仍然能够感觉到她目光的柔媚,有如春水无声流入胡小天的心田。

胡小天极具君子风范地报以微笑,虽然他不知这女郎究竟是谁,但是从香琴对她的买账程度来看,在环彩阁的地位应该非同一般。

红衣女郎并没有做太久停留,眼波在胡小天的脸上浮光掠影般扫过,然后转身离去。

没多久,一个青衣小婢出来,附在香琴的耳边说了句什么,香琴点了点头,向胡小天道:“高老弟,我家小姐说了,东西可以还给你们,但是所欠的银两一分都不能少。”

慕容飞烟怒道:“想要讹诈吗?”

香琴道:“讹诈也罢,明抢也罢,却不知这件事张扬出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她目光转向胡小天,意味深长道:“你说是不是?胡大人!”

胡小天听她这样说,心中已经明白了,人家肯定已经看到自己的官印文书,将自己的身份弄得清清楚楚,真要是事情闹大了,别的不说,自己好歹是朝廷命官,手下人来这种风月场所白吃白喝白玩,自己肯定脱不开干系,想到这里,胡小天哈哈大笑道:“琴姐,我手头可没带那么多银子。”

香琴道:“我们家小姐说了,相信你不会赖账,立个字据,写个欠条,等你手头方便的时候归还就是。”

胡小天一听这条件倒也不算过分,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香琴让手下那帮护院将围观的百姓驱散,又引着胡小天一行来到环彩阁的大堂内,早有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之前梁大壮被他们抢走的包裹也在那里。

胡小天首先确定了官印和文书全都在包裹内,顿时放心下来,虽然盘缠和干粮都被梁大壮给遗失了,可最重要的东西还在,让胡小天惊喜的是,易元堂当家李逸风送给他的那套手术器械居然还在。

胡小天提笔在手,酝酿了一会儿。香琴一旁催促道:“你就写今欠环彩阁夕颜姑娘纹银一千两,三年之内连本带利一柄归还。”

胡小天听到夕颜两个字心中一动,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刚刚那个惊鸿一瞥的红衣女郎,想必夕颜就是她的名字。胡小天点了点头,要说胡小天的硬笔书法还是相当不错的,可毛笔就逊色了许多,看到胡小天的毛笔书法,别人倒还没有什么,慕容飞烟不禁有些失望,还以为他真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呢,看他的书法连普通都称不上,简直是有些蹩脚了。

胡小天用毛笔写字也是赶鸭子上架,谁让他手头木炭棒都用完了。这边写完,落款犹豫是写上高明还是胡小天的时候,香琴已经让人取出了官印,看来是要在落款处盖上大印的意思。既然身份都已经暴露,何必弄虚作假遗笑大方呢?想到这里,于是胡小天就利利索索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不就是个欠条吗?又不是卖身契,签了又不会死人。一千两,三年内归还算不上难事,不过胡小天还是看了看利息,不高啊,年利三分而已。

香琴拿起官印蘸上印泥,果然端端正正在欠条上盖了上去。

胡小天看到眼前情景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的官印第一次派上用场居然是写欠条,而且是在一座妓院之中,至于自己所欠的这位债主,到现在都没有真正露面。

香琴接过欠条,仔仔细细看了看然后才喜孜孜道:“还算你懂事。”

胡小天笑眯眯道:“琴姐,等我手头宽裕,马上差人把钱给你送过来。”一千两银子对胡小天来说算不上什么,可现在手头上是真没有。

香琴这会儿表现得倒是颇为慷慨,摇了摇头道:“不急,不急,反正我们也不急着用,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过去青云县找你拿。”她眼波儿突又一转,埋怨道:“你这人真是不老实,这会儿不叫高明了?”

胡小天嘿嘿干笑了两声,一时间摸不清这帮人的目的。只是眼前的状况下,闹大了对自己绝没有好处,还是先将官印和文书拿到手中,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胡小天得了行李之后,自然不愿再做逗留,以免夜长梦多,马上起身告辞,香琴这边也没有挽留他的意思。

第二卷九品县丞

第四十章【渡河】(上)

胡小天一行匆匆离开了环彩阁,刚刚走出大门没多久,却听身后有人叫道:“胡兄弟请留步!”

胡小天三人齐齐转过身去,却见香琴又赶了过来,慕容飞烟以为她后悔变卦,充满警惕地握住剑柄,严阵以待。

胡小天这货生就的笑面虎,笑眯眯道:“琴姐找我还有什么吩咐?”

香琴格格笑道:“冲着你叫我一声姐姐,我自然得送你点东西,此去青云山高水长,我刚刚检查过你们的行李,其中连半个铜板都没有了,我看你们三人也是身无长物,既然去青云上任,总不能一路讨饭过去,我这里有五十两纹银,你且拿去做个盘缠。”她将手中一个小小的包裹递了过来。

胡小天真是有些摸不这着头脑了,刚才非得逼着自己写下一千两的欠条,这会儿又慷慨解囊,乐善好施,难不成这位胖姐姐当真看上了自己?

慕容飞烟望着胡小天,换成是她是一定会拒绝的,九品也是官,也要懂得颜面和气节,怎么可以接受一个风月女子的施舍呢?

胡小天的身上显然不具备慕容飞烟所期待的气节,这货居然嬉皮笑脸的坦然受之,胡小天有自己的人生哲学,无论任何时代,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一文钱难死英雄汉,无钱寸步难行。又不是什么关乎原则大义的问题,更何况已经签了一千两的欠条,多欠五十又有何妨?正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别说你送来五十两,送一千两我都敢接。

当然胡小天也不相信香琴的动机会如此单纯,他笑道:“琴姐,要不要我回去再写一个欠条?”

香琴摇了摇头道:“不用,对你我信得过。”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中却没有半点儿诚恳,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信你才怪。

胡小天接了银子,唱了一诺,望着香琴走入了环彩阁,这才和慕容飞烟他们一起离去。

针对胡小天受人恩惠之事,慕容飞烟自然又跟他做了一番激烈辩驳,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如果没有这五十两,他们只能去当铺了。有了这五十两,至少他们可以好好地饱餐一顿,找一家干净而舒适的客栈美美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再次出发。

从燮州到青云县又花费了四天的时间,这其间翻山涉水,非常辛苦,可苦虽然苦了一些,毕竟没遇到什么风险,有了香琴送来的五十两纹银作为保障,自然不会为吃饭住宿发愁。

翻过最后一座山梁,青云县的城郭已然在望,梁大壮脸上的伤痕多半已经痊愈,这些天来,这厮老实了许多,知道自己理亏,给胡小天惹了不少的麻烦,时刻准备着迎接胡小天的一通暴风骤雨般的痛揍,可这顿揍始终没有落在头上,胡小天并没有追究这件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越是如此,梁大壮的心里越是没底,总觉得头顶悬着一个大铁锤,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这种滋味比挨揍还要难受,梁大壮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来到胡小天身边。

胡小天坐在那里正在检查自己的脉搏,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已经确信七七的确将七日断魂针的解药给了他,体内的余毒应该完全肃清。再说从中毒之后已经过去了七日,自己全无异状,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终究渡过了一劫。

梁大壮殷勤将水囊递给胡小天:“少爷,您喝水!”

胡小天摆了摆手,眯起双目望着横亘在前方的大河,慕容飞烟已经沿着大河顺水而下,前往寻找可以渡河的船只。

梁大壮有些不安地咳嗽了一声道:“少爷,我对不住您。”

胡小天的目光终于向他扫了一眼,漫不经心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梁大壮道:“那日在蓬阴山,遭遇狼群,我乱了方寸,我不该舍下少爷,一个人逃走。”

胡小天道:“你留下又有什么用处?最后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多一个人喂了恶狼。”

梁大壮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少爷,您当真不怪我?”

“你能活下来就证明你的生命力足够顽强,老天爷也没有做好收了你的准备,老天都不收你,我为何要怪你?”

“呃……这……”

胡小天道:“我只是奇怪,当时你怎么从狼群中逃出来的?”

梁大壮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当时看到狼群来了,吓得魂飞魄散,将手里的两个大包裹扔了出去,然后我就抱着脑袋沿着山坡滚了下去,当时只想着就算是摔死也比喂了狼好。天可怜见,我一路翻滚下去,中途晕厥了过去,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脚下,离我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包裹,我捡了包裹,再找另外一个,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本想回头去救少爷,可听到山上鬼哭狼嚎,我……”说到这里梁大壮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扬起双手左右开弓狠抽了自己几个巴掌,泣不成声道:“少爷,您责罚我吧,就算打死奴才,奴才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胡小天拍了拍他肉乎乎的肩膀道:“我又没怪你,打死你干什么?你能够完完整整地逃出来,还找回了我的官印和文书,这分明是大功一件,我奖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梁大壮将信将疑,自从蓬阴山脱困之后,他都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内心忐忑不安,惶恐而不可终日,之所以一路来到燮州,是因为心底还抱有一线希望,盼望着胡小天能够脱险,倘若胡小天死了,他也是断断不敢再回京城去了,从此隐姓埋名流落天下,只希望不被胡不为找到的好,不然胡不为一定会杀他给胡小天陪葬。所以说,胡小天能够逃过一劫,等于梁大壮也逃过了一场大难,他虽然不安,可心底深处还是欣喜万分。

梁大壮含泪道:“少爷,我梁大壮指天发誓,以后我为少爷上刀山下火海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用我一生来守护少爷平安无事。”

胡小天知道这厮虽然说得煽情,也只不过是嘴上功夫,再加上几次危险关头舍弃自己而去,真正遇到了事情,这货一样还会逃走,不过胡小天对这些事看得很淡,没有人不怕死,包括他自己在内,梁大壮只不过是个家丁罢了,总不能要求他像党员一样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不是每个人都能当英雄的。

胡小天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起来吧,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似的,以后跟在我身边踏踏实实做事,本少爷亏不了你。”

梁大壮含泪点头,只觉得少爷的心胸比起过去似乎宽广了许多。

慕容飞烟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桥梁,想不到青云县已然在望的时候居然还会遇到麻烦,正在踌躇之时,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渔翁一边哼着歌子,一边从下游溯流而上。慕容飞烟欣喜万分,远远向那渔翁招了招手,呼喊道:“老人家,可否载我们渡河?”

胡小天和梁大壮听到动静,也起身走了过去。

那老者须发皆白,脸色却是非常红润,颇有点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味道,老者摇橹来到近前,扬声道:“几位客官要往哪儿去?”

胡小天笑道:“老人家,我们想要去青云县城,眼看就要到了,却想不到被这条大河拦住了去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桥梁。”

老者道:“桥梁原是有一座的,往上走五里,有座青云桥。”

听说上游五里有桥,胡小天连忙称谢,毕竟五里路途也算不上远,走过去从桥上经行要比坐船要稳妥,更何况这老者所划的一叶扁舟,未必能够禁得住他们三人的份量。

第四十章【渡河】(下)

几人正准备向上游行进,却听那老者又道:“可惜上个月底连降暴雨,山洪暴发,将桥梁给冲断了,真想过河,就要沿着通济河一直向下,走七十里地,那里还有一座永济桥。”

胡小天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那里,有没有搞错,这位老爷子不是故意在玩自己吧,桥断了还说个毛,下游有桥,要走七十里,岂不是要多耽搁一天的时间了。

慕容飞烟一旁笑道:“老爷子,您能渡我们过河吗?价钱方面好商量。”

渔翁摇了摇头:“老夫打鱼为生,又不以渡人为生。”

梁大壮道:“老爷子,您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话没说完,就被胡小天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渔翁笑道:“什么人还不是一样?天子也罢,走卒也罢,在老夫看来全都是过客,咱们今天遇上,也许今生再无相见之日,老夫留着力气享受自己不多的时光,何必多管你们的闲事。”

胡小天听这渔翁谈吐不俗,应该不是普通的乡野村夫,他笑道:“老爷子,你怎么才能破例渡我们一回?”

渔翁抚了抚须,微笑望着胡小天道:“看你穿得也像是一个读书人,不知腹中到底有多少墨水?”

胡小天道:“老先生是要考我了?”他对渔翁的称呼从老人家变成了老先生,在内心中也变得谨慎而尊重,隐隐觉得这渔翁绝非等闲之辈,出现在这里或许也不是偶然。

渔翁道:“这世上多得是欺世盗名之辈,老夫有个上联,你若是对得出,我马上渡你过河。”

胡小天爽快答道:“老先生请出上联。”对联是他的强项,他在前世研究了不少的古今名联,所以才有了后来在烟水阁笔会的技惊四座。

渔翁道:“南桥头二渡如梭,横织江中锦绣!”他说完轻轻捻动胡须,笑容之中充满得色,这个上联曾经难住了不少的文人墨客,今天拿来考校胡小天也算得上是有所准备。老渔翁哪知道胡小天研究的古今楹联无数,听到上联,这厮已经成竹在胸。

胡小天举目望向西岸边的高塔,笑道:“晚辈斗胆一对,西岸尾一塔似笔,直写天上文章!”

老渔翁听完他的下联,一连叫了三个好字,他这上联充满了万丈豪情,胡小天的下联气魄万千,对得工整对得巧妙,这年轻人真是大才啊!

梁大壮虽然不懂什么对联,可是听到老渔翁连声叫好,就知道少爷已经赢了,乐得连连鼓掌。慕容飞烟对于胡小天的对联本事已经领教了不止一次,可今次听他对完这幅对联,心中居然产生了与有荣焉的骄傲感觉,大概是立场使然,现在她和胡小天已经毫无疑问地处在了同一阵营。

老渔翁邀请三人上船,梁大壮跟着上去之后,船身明显向下一沉,这厮心惊胆战道:“这船太小只怕禁不起咱们这么多人的重量。”

老渔翁不屑道:“我这船儿虽小,却载得起星辰日月,区区一个家丁我还载不起吗?”

梁大壮听他小看自己,本想出言反驳几句,可看到胡小天对这位老渔翁表现得颇为尊重,于是也不敢胡乱说话。

小船在通济河中缓缓而行,老渔翁因为年纪大了,一举一动都颇为缓慢,胡小天主动起身帮他摇橹,他过去虽然接触过公园游船之内的东东,可是在水流湍急的大河之中荡舟还没有过经验。老渔翁将橹交给他之后,他虽然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小船就是在河水中打转,非但没有前进反而后退了不少。

老渔翁笑眯眯接过船橹:“以为我老了,嫌弃我没力气,划船太慢,可我来摇橹,这船至少前进,在你手里却是欲速而不达。”

胡小天听出他话里有话,笑道:“我可不是嫌您划得太慢,只是不想您太累,所以帮忙分担一下。”

老渔翁道:“划船有如人生,要分清顺流逆流,要确定自己前往的方向,只有掌握了这两点,才能自如行进。”

胡小天沉默下去,望着混浊的河水若有所思,渔翁的话虽然简单朴实,可是其中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

慕容飞烟也已经看出这老渔翁绝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此人的见解和学识都非寻常,她轻声道:“老人家,这里刚刚爆发过山洪?”

老渔翁点了点头道:“每年都要闹那么几次,今年还不算厉害,只是那座有两百年历史的青云桥被洪水冲塌了,过去但凡过来青云县的人,都要往桥上走一走,图个吉利,讨个口彩,叫做平步青云,今次你们是没有机会了。”

梁大壮道:“一时半会儿我们又不走,那桥早晚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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