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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猎国-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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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道：“小曹贼用的是不是虚兵之计和香帅没什么关系，但是小曹贼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杀义和团那么简单？我同意伯烈兄的，曹百川不可能在三天内屠杀四万人。要知道这四万人可都是山西人，他就不怕激起山西民变？”
“山西若是民变，则曹跃必为朝廷惩罚！”赵茂昌道。
梁鼎芬摇头道：“朝廷未必敢惩罚曹跃，值此中西争执，朝廷不会自乱阵脚。”
“诸位，我等在此猜测小曹贼，倒不如静观其变。这曹跃就算是孙猴子，也跳不出五指山。”辜鸿铭道。
张之洞道：“也不知曹跃带兵到了哪里了。”
第321章 民间名声不好怎么办
5月8日，曹跃率军抵达山西大同镇，受到大同镇忠毅军统制刘光才、副统制李永钦的热情欢迎——有宋庆遵的前车之鉴，仅有两千守军的大同哪敢再犯同一个错误。而且刘光才主动交出了那2000金构造步枪和40万发子弹的十车军火，刘光才说他是奉命拦截，所以连火漆都不敢拆开。何顺去检查了一下，当真是纹丝未动，李永钦说我们得罪不起曹大将军，还请曹大将军不要为难我们，毕竟军令难为。
天底下没有几个曹跃这样大胆妄为的人，起码刘光才和李永钦不是。
曹跃也没难为他们，但是还是将新编步兵第17旅留在了大同和天镇两个地方作为监视，同时也把这2000日式军火留给了新编步兵17旅旅长董旭，由董旭分配，监控大同镇的清军忠毅军。
不过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曹跃心情郁闷的事儿，他路过一户农户的时候觉得口渴讨要一碗水来喝。农户小心翼翼地端来水，他接碗的时候那农户一不小心提前松手，碗打在地上碎了，此时那农户一家老小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那家小孩说道：“爹爹，爹爹你不要怕，曹阎王你不要吃我爹爹。”
曹跃挠了挠头，道：“曹阎王？”
“嗯。”小孩稚气地说道，家人忙要捂住他的嘴，曹跃道：“你们让他说，童言无忌，我要听到最真实的话，如果有人骗我，我会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的吧？”那户人家吓得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家七岁的小孩“胡说八道”。
曹跃问：“我怎么成了阎王了？”
“他们说你吃人，在祁县吃了四万多人。”小孩说道。
曹跃笑起来说：“四万多人，那得多少人啊，我有那么大肚皮吗？”
“大家都这么说。”
“你们不喜欢我？”
“我们都怕你。”
曹跃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自己在山西竟然留下如此恶劣的民间印象，着实对他的未来不好啊。他回到军中，让何顺派遣人去山西各地打探一下，各地对自己的风评，他要最真实最详实的消息，不需要任何美化，更不需要何顺添油加醋。
不需要整个山西做调查，从大同镇向天镇走的路上，各个村子和各个镇子上的百姓对曹跃的印象陆陆续续被反应给了曹跃。
何顺的情报未必准确，但是详实。
在山西百姓的心中，曹跃是这样的一个人：
嗜血。
能打仗。
平定西北之乱尸横遍野。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暴虐。
亲近洋人。
不喜欢义和团。
卖国贼。
当曹跃得知在山西百姓心中，自己居然是一个卖国贼的形象之后，心情非常失落，原来自己做的所谓对的，在别人的眼中在百姓的眼中未必是对的。就像是庚子国难之中被朝廷屠杀的五大臣，他们阻止战争的做法是对的，但是在百姓和朝廷的心中的形象确实卖国贼。
自己一不小心也成了卖国贼了。
“不行，我要扭转这个局面。”曹跃随即将四个幕僚召集在一起，向其询问如何让自己的形象变得“高大尚”。众人相互看了看，不由得笑了起来，王宇说道：“大将军，何必在意百姓心中所想，愚民而已。”
曹跃摇头道：“愚民也是民，未来中国人未必人人都是愚民，留下不好的形象，将来留下千古骂名。”
王宇心说你这都带兵入京城了，形象能好到哪里去，怎么现在顾忌起了名气来了。
桑治平道：“大将军，我倒是觉得不如交给杨皙子来办为好。”
王宇也笑道：“对啊，我师弟有很多鬼主意。”
曹跃摸了摸下巴说：“嗯，他如今在军校中做教习，倒也没什么事儿，顺子，速速让杨皙子前来本部听候差遣。”
“是。”何顺立即派人将书信送回到陕西，杨度得到曹跃从前方发来的书信，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骑着马一路狂追。
过了山西省天镇就是直隶省，直隶省作为一个省，是中国最重要的省份，直隶总督被称为天下第一总督，相当于清朝的兵马大元帅一职。
直隶总督为什么这么厉害？
因为直隶总督管辖范围包括直隶省、山西省、河南省、山东省以及东蒙古各部（西蒙古各部归甘陕总督府监督），在直隶省内驻扎着几十支清兵部队，其中有是三支武卫军部队，京师内包括满汉八旗军，骁骑营、火器营、健锐营等，守卫皇宫的禁军（又称为大内侍卫），京师巡防营，以及在天津驻扎的海防清军，另外还有十余支绿营遍布直隶省内。可以说，直隶总督掌握着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马。历史书担任直隶总督的名人有李卫（《李卫当官》的李卫）、刘墉（宰相刘罗锅、扳倒和闹匾Τ迹⑼醵Γ衷蛐斓目可剑挛鞒錾碓紫啵髡庞胗⒎勒降降祝虻拦獾凵米杂胗⒎ㄒ楹颓┒┑谝环萆トㄈ韫摹赌暇┨踉肌罚蒙系醵溃簧樟遥⒃⒗詈枵隆⑷俾唬衷诘闹绷プ芏绞且丫肴俾唤バ薪ピ兜脑Ｂ弧�
昔日荣禄身后的小弟裕禄，如今已经成长为朝廷的顶梁柱，正是因为裕禄的支持，义和团才得以发展壮大。
直隶省张家口镇便驻扎着一支清军绿营，忠直营。
忠直营有士兵三百人，把总叫做王德亮，当得知血军大军抵达张家口后，连忙跑出来迎接。但他接到的不是曹跃，而是曹跃的前锋部队骑兵第1旅，陈刚率领的骑兵进入张家口镇后，就地驻扎，开始建造简单营帐。
王德亮前往拜访，询问曹跃曹大将军什么时候到来，陈刚说道：“大概还有半个多月，你要知道我们二十万大军可不是一个人，说走就走说留就留。”
“是，是，是。”王德亮陪笑道，低声问：“陈将军，曹大将军真的亲率二十万大军来的？”
“怎么？你怀疑我们大将军？”
王德亮苦笑道：“我不是怀疑大将军，而是张家口地方小，补给少，二十万大军比整个张家口镇的人都多了几倍，我就怕……”
“你放心好了，我们血军不会扰民。”陈刚呛话道。
王德亮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啊，二十万大军吃喝拉撒睡，张家口没那么多粮食。”
“我们自己带了。”
“那就好，那就好。”王德亮赶紧离开这嚣张的陈刚，不断地跟身边的人抱怨道：“这小王八蛋太嚣张了，本来还想提醒他义和团大军就在宣化，得了，让你们吃一吃苦头吧。”
次日，血军第二支部队来了，是摩恪达率领的羌藏骑兵旅，羌藏骑兵旅总人数也是7500人，其中战兵只有5000人，其他2500人则是养马的马夫和牧民，这支部队由羌人、藏人、汉人、满人、回人、塔塔尔人、撒拉人、畏兀儿人、蒙古人、哈萨克人等组成，是一支极为彪悍勇猛的战士，由于语种较多，所以通用汉话传达军令。士兵的教育水平有限，军令的传达也有限，往往士兵分不清仰攻和进攻的区别，所以曹跃对这支部队并没有过多地委以重任。
羌藏骑兵旅带着部分帐篷赶赴下一个驻军点，即直隶省宣化府。
行至距离宣化城二十公里的地方，但见前方数万人身穿白衣手持长毛长刀，高举着“天佑大清”“驱逐洋人”“扶清灭洋”的旗子和五花八门的旗子的人海堵在前面。最后放则是一面高高飘扬的“陈”字金旗，举旗不算什么，但是举旗金旗的可没几个。全天下义和团只有三面金旗，在羌藏骑兵旅面前的就是一面金旗。
这面金旗代表着一种身份，一种朝廷和百姓都承认的身份，义和团三*王之一，就在对面。
然而羌藏骑兵旅不认识，摩恪达更不认识，从西北来的他们看到对面五颜六色的军旗以及破衣烂衫的军容，不禁大声嘲笑起来。
义和团，乌合之众！
摩恪达让探兵前往劝走这些人，没想到那探兵刚刚抵达靠近敌阵问话，便被前方人飞出一根绳套套住勒下马来。
羌藏骑兵旅顿时惊呆了，因为从高原上下来到现在，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对手如此不讲道理，连使者都抓。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摩恪达虽然恼怒但还算是冷静，立即让对方放人，结果对方直接将一个人头扔了回来，这下惹恼了摩恪达和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羌藏骑兵旅。
摩恪达不顾曹跃对他下令遇到任何敌军慎重的建议，立即下令全军报复。骑兵旅1团正面佯攻，2团3团一左一右快速穿插分割包围。
对面义和团大军正是曾经打败过旗民组成的禁军武卫中军部队，此时士气高昂，听到山西有四万义和团同胞被杀气愤难当。他们由暗中得到了瑞敏郡王载漪的军火支援，自以为强大无比，于是特地前来阻敌。
义和团的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发誓一定要消灭列强的走狗曹跃，所以一见面就将对方的使者杀死，不留任何情面，以表示自己对朝廷的忠诚。见血军骑兵冲锋，义和团一位大师兄手中大旗一挥，一队死士冲了上去，发誓要用自己的鲜血阻拦住敌人的马队。
第322章 放……放……放个屁
双方靠近百米的时候，羌藏骑兵旅1团手中的步枪立即开枪射击，高喊着口号“刀枪不入”的死士顿时被打倒一片，几轮枪后，一半的死士被打倒或者打死。此时第1团打光了枪膛里五发子弹，将步枪背到背后，双方已经靠的相聚二十米了，骑兵们手中的各自武器使了出来。有的蒙古人喜欢用弓箭，有的羌人拿出飞斧，有的回人用铁胆（铁球），有的汉人带着梭镖，一起砸在剩余的死士身上。
义和团四百死士，无一幸免，全部被杀！
死士们被碾压一半杀死，导致义和团主力士气受到极大影响，一部分人在藏羌骑兵旅靠近的时候扔下武器跑了。
此时藏羌骑兵旅2团和3团已经迂回包抄完毕，开始从各个地方进行穿插袭击，骑兵的特点就是高速穿插之中的袭击，羌藏骑兵旅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从敌人后方突然出现杀一个措手不及。
由于义和团都是步兵，且将从载漪处得到的各种步枪放在最前方组成排枪，所以对后方和侧翼的保护就非常薄弱。
羌藏骑兵2团从左翼杀出，羌藏骑兵3团从右翼杀出，突然插入了义和团肋部，顿时让义和团阵脚大乱。
直隶的义和团毕竟久经沙场，很快止住了阵脚，但此时从右翼杀出一支骁勇的骑兵来，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少年双臂各持一支马刀，双腿夹着马肚骑马前进，左一刀右一刀，快速避开前方的枪林，前进路上但又阻拦者一律格杀勿论。
“啊！”
惨叫声从少年身边不断传了出来，前方主阵地上的义和团士兵连忙向后看去，发现这少年带着一百多身穿黑色军装的披着白色披风的骑兵部队冲向了帅旗。
“快给我拦住他。”义和团*王陈震宇顿时惊慌失措地叫喊起来。这陈震宇原本就是天津的河盗，趁着义和团兴起，带领手下二百多河盗打着义和团大旗，攻击教堂和教民，抢劫富户，有一次遭到武卫前军左路三个营的攻击而逃向北京。这陈震宇也不知怎么就和载漪勾搭在一起了，而且还找了一群人进宫给慈禧表演，被慈禧钦赐为开天辟地义和团三法王之一。
陈震宇比较**显摆，在天津被聂士成的武卫前军剿而不灭给了他无比的胆量，而与其他义和团联手击败清军，迫使裕禄不得不向慈禧表示招揽义和团，更是陈震宇这一生最大的骄傲。所以当三法王中的另外两人一人率军围攻东交民巷，一人跑去天津紫竹林使馆区的时候，他则应载漪的要求，跑来拦阻曹跃的血军。
陈震宇知道阻拦曹跃大军入京是慈禧的意思，如果能拦得住，则他陈震宇必定成为天下第一的法王，介时将超过另外一个法王，义和团天下第一团法王张德成。
所以他满怀信心地以为能够阻拦得住曹跃大军，尤其是他的秘密武器还没有放出来，他相信只要他放出秘密武器，曹跃大军必定灰飞烟灭。
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支血军不安常理出牌，怎么能从侧翼进攻！
“*王，放不放疯牛阵！”
“放……放……”
“好！*王有令，放疯牛阵，疯牛阵！”
“放个屁！”陈震宇顿时跳了起来，怒道：“前面一万多自己人，放个屁疯牛阵啊！”
“啊？”
“赶紧拦住这群人啊！”
“放疯牛不就拦住了吗？”
陈震宇一脚把副将踹到一边，怒道：“就他妈一百多人，你放出两千疯牛，你疯了吗？”
“轰轰轰……”
说什么都完了，陈震宇的秘密武器被释放了出来，两千头头上绑着锋利尖刀的牛，尾巴上绑着鞭炮，此时鞭炮被点燃，这两千头牛冲了出来，顿时整个天地地动山摇。
前来袭击帅旗的白袍骑兵见状立即调转马头跑了，而摩恪达也竖起望远镜看到数千头牛居然从义和团大营中军冲了出来，那泰山压顶的气势绝对拦不住啊。
“收兵，收兵，让开牛群。”摩恪达说道。
“呜……”犀牛角制成的号角响起，收兵的信号传递给了每一个羌藏骑兵旅的骑兵，顾不得地上同袍的尸体，一瞬间所有羌藏骑兵旅骑兵撤军。
但是义和团前面一万多前军惨了，回身一望的时候发现疯牛阵朝他们冲过了过来，顿时吓得惨叫起来，有人大骂道：“陈震宇你个王八蛋，你故意要杀死我们！”
“你不讲信用！”
“兑字营跟他们拼了！”
“拼个腚，赶紧跑吧！”
由于紧张，也有可能是因为操作失误，义和团将自己的牛群提前放了出来，却忘记通知最前方的自己人，还是敌人发觉之后逃走才提醒的他们，这导致了他们逃跑不及。
轰隆隆……
轰隆隆……
两千多头牛是义和团从整个华北抢来的，很多农民因此被打被骂被杀，陈震宇就是为了能够给号称不败之军的血军一点颜色尝一尝。
但最先尝到颜色的是前面的一万名义和团士兵。
惨叫声响彻起来。
到处都是奔跑的身影，是不是还有被牛头上绑着的尖刀割断的身体，以及被牛群踩过之后的肉泥。
义和团跑无可跑，避无可避。
“啊……”
连片的惨叫声惊天动地直上云霄。
义和团后军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吓得魂飞魄散，陈震宇后悔不已，放早了，放早了啊。
而摩恪达的骑兵绕开牛群之后，再一次集结兵力，摩恪达笑着对那一队白袍骑兵说道：“格桑尔乐，你做刀刃，给我冲过去，砍掉金色帅气，活捉义和团*王！”
“是，族长！”
少年格桑尔乐再一次拔出双刀，大喊一声：“随我杀！”
“杀！”
羌藏骑兵旅5000战兵策马支取敌军后营，马蹄声再一次响彻云霄。
义和团的后一个有一万多人，但此时没有人还有心思继续作战了，最能打的前营被自己的牛群给撞死，中营在先前就被敌人的骑兵杀散了，后营老弱算什么？
所有人看向帅旗，看向*王。
陈震宇咬牙切齿，果敢地大喊一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撤！”
是的，陈震宇跑了，这个天津河盗出身的义和团*王竟然没脸没皮地跑了，于是之间，义和拳溃败逃走。
格桑尔乐杀得兴起，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收割义和团溃兵的生命，他朝着那面金色帅旗奔去，挡者死，阻者杀，弯刀之下皆为亡灵。
陈震宇也看出来了，立即让人将帅旗想其他地方抗去，自己脱了*王的衣服，带着亲信们向北京逃去了。
格桑尔乐一直杀到那面帅旗，一刀将扛着帅旗的一个夯货砍成两截，然后看着帅旗哈哈哈大笑三声，又是一刀，帅旗落下。
义和团败了。
由骁勇的华北农民组成的义和团败给了来自于高原的骑兵们，这不是一场对等的战争，一边是骑兵，另一边是步兵，一边是久经沙场的军队，另一边是举竿而起的暴民，一边武器精良装备整齐，另一边是武器五花八门相互无法协调。更重要的是，羌藏骑兵旅是军队，而义和团只是暴民，暴民在军队面前，是能俯首称臣。
此役，杀义和团战士两千七百人，俘虏一万一千人，而被疯牛阵踩死杀死的高达五千到七千人，逃走者不计其数，而羌藏骑兵旅只有两百零九人伤亡。
摩恪达的羌藏骑兵旅一战而震动整个河北，继蒙古铁骑之后，羌藏骑兵旅仿佛让人见到了一千多年前驰骋西北的西夏铁骑的身影。
号称强大无比的华北义和团就这样败了，惨败，陈震宇没脸回京城，率领其余义和团统共不到一万人，逃向了天津。但义和团并没有就此消失，北京依旧拥有十万义和团。只是老佛爷对义和团再也没有那么信任了，她对血军深深地担忧起来。
羌藏骑兵旅只是曹跃军中的一旅，或者说是一支偏旅，当这支部队在青海甘肃造反的时候，在西宁屠杀的时候，朝廷让曹跃平息西宁之乱。曹跃不用三个月就平定了西宁之乱，并将其收归到自己帐下。
朝廷以为这支乱军被如此快速地剿灭，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看一看，五万义和团在羌藏骑兵旅面前土崩瓦尔。
那么血军到底有多强大？
不能让他们靠近京城了，绝对不能了，即便不和洋人打了，也不能让曹跃的军队进来。
羌藏骑兵旅击败华北义和团之后并没有继续向南前进，而是在宣花驻扎了下来。曹跃的亲笔书信也送到了朝廷之中，曹跃说自己只是来剿灭义和团，义和团一灭，自己立即就走。
五天之后，血军步兵第1旅和辎重团总计一万五千人也抵达宣化府，继续驻扎。同时曹跃地抵达了宣化府，在得知藏羌骑兵旅的“战绩”之后，感慨一声，天不遂人意啊。自己出兵直隶的目的就是剿灭义和团，没想到摩恪达一战便将华北义和团给灭掉一半。
那么曹跃的入京借口就没了啊！
这场意外的胜利，反倒让曹跃很是郁闷。
第323章 21岁的后路统领
尽管没有借口曹跃也可以继续带兵入京，只是如此一来便是公然造反了，介时全国各地毕竟将自己视作逆贼啊。
无奈之下，曹跃只能传令给大军，所有军士就地驻扎不得前进，并再一次向朝廷派出信使说自己无意带兵冒犯京城圣地的意思。同时在指挥部军师幕僚们抵达宣化府之后，曹跃召集所有军官召开会议，商讨下一步战略。摩恪达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鲁莽导致曹跃的整个计划几乎前功尽弃，满脸的骄傲对其他人说：“这些义和团，就是饭桶！”幸亏这时候新编步兵第18旅旅帅高元祥还在后面押运粮草，否则非要和他翻脸不可。
曹跃也没有办法对摩恪达进行解释，只能摇头苦笑，倒是王宇看着曹跃又是郁闷又是强颜欢笑的模样，忍俊不禁。曹跃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样，这王宇乐得更开心了。
“不能再向前了。”桑治平谨慎地说道，“否则将失去天下道义。”
“道义？这世道拳头大才是道理。”摩恪达在一旁叫嚷道。
“这世道，并不是全都大能主宰一切的。”吴之英也说道。
陈刚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拳头不好用呢？”他抱拳对曹跃说道：“大将军，我愿意打头阵。”
摩恪达也抱拳道：“大将军，我也愿意打头阵。”
“嘿，摩将军，你们刚刚抢了风头，总得给兄弟们喝一口汤吧？”陈刚抱怨道。
摩恪达说道：“对付乌合之众，算什么风头，别被人笑话才是。”
王宇摇头笑道：“求战心急啊。”
“不是好事。”曹跃低声说。
此时忽然传令兵来报，后军统领梁羽暴毙，众人大吃一惊，梁羽怎么会暴毙？梁羽武艺高强，无不良嗜好，而且为人聪明，是曹跃重点培养的军事将领之一，怎么会突然暴毙。
传信的人说道：“梁将军酒后与人赛马，自己坠入马下，抢救三天不治身亡。”
后军统领梁羽的意外身亡让曹跃不得不客观上停下来脚步，所谓战争打的不只是勇气，还有后勤，梁羽作为后军统领不但管理着筹集、运输粮草和军火的重担，还时时对山西进行监控。梁羽的意外身亡，让血军蒙上了一层阴影。
如今要选择一个后军统领的人选了，众人相互观望，都不敢站出来承担这份职责，后勤之重要性重于泰山，谁敢轻易地说我能万无一失。
曹跃心中属意一个人，但这个人太年轻，恐怕众人不服。
晚上他将王兵叫到了自己营帐之中，王兵如约而至，但曹跃一言不发，等了许久王兵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将军，你找我啥事儿。”
“如果让你做后军统领，你能保证全军粮草和弹药的供应吗”曹跃忽然问。
王兵吃了一惊，道：“我……我……”
“我身边找不出第二个人选了。”曹跃一脸疲惫地说道，“能保证完成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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