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猎国-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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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俄国人。

与俄国人洽谈的正是李鸿章，但在背后做指导的必然是曹跃，曹跃知道俄国人就像是吸血蚂蝗一样，一旦驻扎在某个地方，就会赖在这个地方不肯走。而且俄国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占据天时的国家，这种国家除非内部分裂，否则很难被击败。而且即便建立中俄友好经济专区，俄国人也会要求建在中俄边境，而不是曹跃设想的营口。而中俄边境地区经过俄国的慢慢侵蚀，未来几年内便成了俄国领土的一部分。

但关于赔偿金额方面，这份赔款之中的数额还是让其他国家非常羡慕嫉妒恨的。因中国坚持不与俄国签署经济特区或者租界，所以中国政府不得不多花一些钱，总计赔偿俄国两千三百万两银子，超过其他国家赔款的总和，使得赔偿总金额高达四千万两银子。

曹跃当即表示一次性付清所有赔款，四千万两银子的赔款没有花国库一分钱，全都是金笃男从内务府犯事太监们身上拷问出来的，甚至还剩下一千万两银子。这一千万两银子，曹跃决定做军火采购，可是由于德国尚未与中国签署停战协议，在德国政府的游说之下，其他各国政府不敢向中国出售大炮和枪械。

另外就是中东铁路的建设，俄国人出兵十八万，死伤两万多人，目的就是为了占领东北，东北没有成功占领，俄国人自然不甘心，可是如果中东铁路掌握在俄国人手中，俄国人就相当于掌握了东北的大动脉，随时可以将俄国人的鲜血输入中国东北，完成政府更替。所以这也是李鸿章之所以与曹跃吵架的一个最主要原因，铁路之重要，重于泰山，正因为铁路的存在，使得中国东北成为俄国予取予求的果实。而俄国人虽然不能派遣军队驻扎，但阿列克谢耶夫可以让军队换上警察衣服驻扎在铁路沿线，事实上阿列克谢耶夫也是这么想的，他下令四万远征军士兵脱掉军装，换上俄国警察服装，进入中东铁路沿线或者产，驻防保护中东铁路。

《中俄谅解备忘录》签署完毕之后，引起举国上下讨论，到底这份合约中国是赚了还是赔了，大多数人认为中国是赚了，就连一向挑剔的御史们也认为是赚了。因为俄国人实际上已经占领了三分之二的东北，而清军无力出关驱逐俄国人。

十八万俄军，指挥统一，调度有序，且战略目的明确，更重要的是他们依靠着俄国能够为远征军提供兵源与后勤，这是八国联军所不能相比的。所以李鸿章难得地没有挨骂，但过去御史们可能骂李鸿章骂习惯了，不好意思夸他了，于是乎转头夸奖起来曹跃。

毕竟是曹跃的努力，中俄之间才达成这次停战协议。

中俄谈判完毕之后，对俄谈判特使宋雪也闲了下来，辜鸿铭向曹跃推荐宋雪是武器专家，希望能够主持武器方面。曹跃随后对宋雪考校了一番，发掘此人是有真本事的，于是在考虑之后，决定推荐宋雪担任西北重武器集团的督办，前往西北主持大局。

宋雪惊讶不已，连忙向曹跃表示自己能力不足，曹跃却说：“你以前被汉阳兵工厂拒绝，人家看不起你，现在我给你一个平台，你回去好好打造一下西北重武器集团，让它超过汉阳兵工厂，好好地打武汉那群人一个嘴巴。这点信心有没有？”

宋雪一想到当初自己最失意的时候，被汉阳兵工厂的人拒之门外又冷嘲热讽，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曹跃对自己如此有信心，自己绝不能辜负了他的期望，点头道：“属下愿意一试。”

“好。”曹跃随后委任宋雪出任西北重武器集团总督办一职，免去容闳西北重武器集团总督办一职，但随后委任容闳为西北宣抚使，主持西北发展工作。而因宋雪是兵器方面的专家，先前的重武器集团协理虞立民却是做生意的人才，如今曹跃身边缺一个理财人才，于是他电报给虞立民，下令虞立民前往京师。同时与虞立民一起前来的，还有辛洛、常国良、石顺、孙汝祺，当然，最重要的是要将桑治平桑先生请来。桑先生的大局观和视野是非常独特的，而且桑先生的人脉关系非常广，是自己尊重的人，有他在身边能够时时提醒自己一下。

送走宋雪之后，曹跃连忙举行酬谢晚会，以感谢英国人、法国人和日本人在中俄谈判之中施以援手，逼迫俄国人放弃许多条件，才能够让中俄谅解备忘录签的如此顺利。

俄国人战略目的没完全达成的一个非常重要原因就是法国人、英国人插和日本人的插手干预，恰如当年三国干涉还辽一样，这三国的干涉迫使俄国人不能事实占领东北，再加上阿列克谢耶夫的原因，俄国这才罢兵撤退。

中国就是一块大蛋糕，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曹跃不知是该为此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悲哀，更悲哀的是，曹跃手里挥舞着银子，世界各国因为德国人的压力居然不卖给中国武器，连一颗子弹都不卖。

有钱没地方花，曹跃郁闷不已，但是此时日本人雪中送炭，提起中日建立兵工厂的话题来，希望能够尽早建造兵工厂。对于德国人的反对，日本人是抱着不屑的态度去看的，在日本的眼中，德国人还不是世界列强，尽管日本陆军学习的就是德军。

曹跃对于日本人能够如此慷慨感到极其意外，在得知下个月就是日本明治天皇的生日，为了表示日本施以援手，将慈禧原来准备死后带入棺材的玉如意当做礼物，送给明治天皇，以表示日本人力排众议向中国提供军火武器的感激之情。

。。。

第444章　日式武器制式

尽管日本人愿意想中国出售武器打击德国，但在德国人的强烈要求下，世界各国也不敢公开销售。日本人希望中国能够想出一个办法，绕考德国人的制裁，让日本的军火进入中国。

曹跃着急参谋部会议，商议这次军械购买的解决方案，如何来绕开德国人的制裁与监督，大家想了各种办法都被一一否决，此时王宇摇着扇子轻笑一声，说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鸿鸾先生是什么意思？”总参谋长丛晨问道。

曹跃也着急地说道：“什么意思？”

王宇道：“德国人不过是限制我们购买军火和弹药是不是？”

“当然。”参谋部战略研究分部参谋长陈信道。

王宇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可以把枪给拆开嘛。我们先购买十万把刺刀，十万把枪托！他不是制裁销售军火吗？我们买的不是武器，难道刺刀算是军火？枪托短视军火？至于子弹，我们就购买一百万枚弹头，一百万枚地火，弹壳，火药……”

曹跃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主意，好主意！如此一来，德国人只能吃哑巴亏了，太好了！”

随后曹跃正式向日方提出这个建议零件。如枪管，枪机，枪托，刺刀，栓体，机尾，机针，击簧等，分别以不同名义用不同公司向日本购买。而此时的日本政府刚刚装备好十四个师团，大部分生产三十年式步枪的兵工厂处于待工状态，在得到这一千万两银子的大生意之后，顿时欣喜若狂。

但日本人也非常冷静地要求，所有兵器军火复装工作要在兵工厂之中进行，有日本人协助建立的亚洲最大的兵工厂。也就是说购买日本军火，就要与日本人合作建立第二所兵工厂，且为中国乃是亚洲最的兵工厂。

曹跃在思考之后，决定同意立即兴建，并广泛招揽工人，他将承德兵工厂督办一职交给了虞立民来做，一来虞立民主持过西北重武器集团的建设工作，二来虞立民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生意人，而承德兵工厂的大部分工作并非研发，而是倒买倒卖，有虞立民这只小狐狸，在双方的交往之中中国应该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日本特使福岛安正此时又提出要求，中*队当以日式武器作为国家制式武器，有利于兵工厂的建设，同时为了也避免国家成为万国造，武器补给给后勤制造太大压力。

曹跃在深思熟虑之后，同意将来中国武器以日式武器作为制式武器标准，福岛安正大喜不以，立即向日本首相伊藤博文通报成就，伊藤博文认为曹跃心向日本，适当地放宽了条件，并且对中国进行大力支持。很多日本军队在得不到新式武器的情况下，全都运到了中国。

但以日式武器作为制式武器的做法还是在参谋部里引起了很大的非议，参谋长陈信找到曹跃，对曹跃提醒说：“主公，日本狼子野心，将来必定会难为中国，我们需早日防范日本。”

“我知道。”曹跃笑道，“日本人嘛，坐在火山口上，巴不得跑到陆地上生活。所以他们才发动甲午战争，才这么急切地希望和我们和谈，准备打跑俄国人。”

陈信道：“因此属下建议不要采用日本人的武器，将来战场之上，极有可能被日军缴获，结果就是日本人拿我们的武器，来打我们。”

曹跃想了想，问：“那你觉得谁的武器更好？”

“德国武器精良。”陈信道，“我的建议是，最好购买德国人的，实在不行购买奥地利人的武器也可以。”

曹跃摇了摇头，说道：“从操作方便和射击精准度上，日本人的武器充分考虑了亚洲人的身体特点以及资源特点，亚洲资源匮乏，子弹补给不易，需要精度高杀伤力强大的武器，所以日本人才使用6。5mm子弹。”

“我们的人长得比日本人高大。”陈信自信地说道。

曹跃道：“可我们的身体素质却比日本还差，日本人身材矮小，结实有力，我们身材高大，却一个个身体薄弱。从这一角度考虑，其实日式武器并非不可取，日本人可以拿我们的武器做补给，难道我们不可以拿他们的武器做补给？不要那么没有信心，除非你认为自己与日本人战斗的时候，一定是战败方。但是他们第五师团几乎被消灭也说明了他们并非不可战胜，只要方法对头，日本人也是一个送死的货。”

陈信道：“主公，你不觉得6。5mm子弹口径太小，杀伤力不足吗？”

曹跃哈哈一笑，心说你要知道，后世北约国家的武器口径是5。56mm，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步枪口径是5。8mm，俄国是5。45mm，所以现在6。5mm口径不小了，要看怎么用。而且用6。5mm口径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节省铜。三十年式步枪的射程达到2000米，有效射程达到400米，且枪长1275mm，上刺刀之后可以达到1660mm，按照日军平均身高一米五二来计算，上了刺刀之后，简直就是拿着长矛啊。

曹跃选择与日本人合作建造最大的兵工厂，其目的也是想要统一中国的武器制式，避免造成浪费，尤其是他准备统一中国的军队，就更加必须统一中国的武器制式了。选择日本的武器制式固然不如德国人的可靠实用，但此时能够和曹跃合作的，只有日本人才愿意合作，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说，要饭还嫌馊吗？

可与日本合作，也意味着风险，有识之士都明白，中日必有一战，与日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与虎谋皮，亦当谋之！

对于陈信说的6。5毫米口径步枪弹威力太小的问题，曹跃说：“杀伤敌人不是靠口径的大小，即便是口径小，但子弹如果进入人身体之后翻滚，造成的杀伤力远远大于大口径步枪。”

“子弹进入人身体之后翻滚？怎么翻滚？”陈信问。

曹跃解释说道：“子弹弹头的材料不能用纯铜制造，弹头中央应该用铅做铅心，这样会使得子弹重量不一，在**人体之后，子弹遇到血肉极小的阻力就会因重心失衡造成旋转翻滚，从而造成极大的杀伤。从前面看上去，一个小孔，从后面看上去，一个大洞。”这个时代的时代大多数子弹还是实心子弹，尤其是早期6。5毫米步枪弹，的确穿透力大于破坏力，但西方国家已经发明了铅心弹，到二战时期又发明了钢芯弹，所以如果自己建立兵工厂，可以在日式6。5毫米步枪弹的基础之上，率先研究铅心弹或者钢芯弹来增加步枪的杀伤力。是自己的兵工厂武器威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日本武器。

在曹跃解释了一番弹头转速的问题之后，陈信听得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道：“真的吗？看来我要学习学习了，以前都是理论学习，没想到遇到主公你这样的实干家，从军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我这可是李鬼遇到李逵了，献丑了，献丑啦，哈哈。”

曹跃道：“说到和日本人一起建立兵工厂的事儿，你先负责起来，但先要保证和他们购买十万支三十年式步枪以及子弹，大炮和炮弹有多少卖多少钱，不惜高价。现在全世界能卖给我们，且能在德国人抵达之前卖给我们的，只有日本了。”

“是。”陈信道。

“另外，手榴弹配合战壕战斗，地雷生产，小口径迫击炮，都是我们这种资源匮乏国家重工业稀缺的国家最有效的武器装备。我们的工业尚未完全建立起来之前，就是一支一支的叫花子部队，但叫花子部队也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尽管西北重武器集团正在生产长柄手榴弹，可是长柄手榴弹也有缺点，它的威力较大，适用于防守，不适用于进攻。而且我们的长柄手榴弹是依照德国制定的手榴弹标准生产的，不符合我们亚洲人的身体与力量，介时你们还要重新制定手榴弹的大小与重量标准。”曹跃叮嘱说道。

陈信问：“主公，关于火炮方面，你认为我们应该首先生产哪一种口径？”

“75毫米野炮！”曹跃立即说道，“德国已经在研制75毫米口径火炮了，在欧洲战场，75毫米野炮只是步兵支援炮，根本不能称之为大炮，可是在亚洲，十年之内75毫米口径是足够了。”

“十年之后呢？”

“十年之后我们的火炮口径要增加到105毫米和122毫米乃至155毫米。”曹跃握紧拳头说道，“百废待兴，我辈如今从零开始，实在需要更多努力与付出啊。”

“是，属下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中国之发展付出终生！”陈信激动地说道。

曹跃又道：“现如今我们只能和日本人买武器，所以一定要注意和日本搞好关系，现在装孙子没啥，将来咱们强大了当爷。日本人现在看不起我们，所以在接下来的交涉之中一定会被对方刁难，这时候你要注意一下，当孙子就当孙子，以后有当爷爷的一天。”

“哈哈哈……属下明白。”陈信苦笑起来，中国如今太弱了，拼了老命打赢了一两场战争，却已经油尽灯枯，所以曹跃才迫不及待地与西方国家和谈。

。。。

第445章　酷吏王兵

尽管后世的德粉对德国乃至德意志民族印象非常好，但那不过是处于强者崇拜以及民国时期因为全世界孤立德国导致中德关系一度非常密切，然而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如今是大清朝庚子年，公元1900年。

这一年，德国没有经过一战战败的《贡比涅森林停战协定》的疯狂瓜分与压榨，没有因为崛起而遭受全世界列强的制裁，没有需要中国的稀土来制造特种钢，更没有丧失全世界的殖民地。

这一年的德国，是号称欧洲陆军第一强国，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公开提出****论并勒令德国宫廷画师赫尔曼·奈克法斯画出一幅名为“****”的图画，图画之中七位天使手持圣剑，对面是骑着恶龙的中国佛陀，威廉二世将这幅画送给了绝大多数白人国家国王，要求他们一起站出来消灭黄种人。

这一年的德国在全世界争夺殖民地的过程之中落后于人，最终抢了五块互不相连的殖民地，而此时的中国的义和团恰巧杀了德国公使克林德，极度*的德国，缺少殖民地的德国，欧洲陆军第一的德国，岂能放弃这个机会？

而德国又岂能给中国一丝**机会？

所有人知道，德国人的武器非常可靠，甚至清王朝的满清大员也意识到德国人的武器精良，可靠，故障极低，但关键是德国人可靠的武器买不到，其他国家因为受到德国人的游说也不卖武器，总不至于让新军手下整编完毕之后，天天拎着没有子弹的步枪到处跑吧，德国士兵一来，中军队用“烧火棍”对敌吗？

如今只有同为黄种人的日本人精明或者说有阴谋地卖给中国武器，私下里帮助中国建立日式武器为标准的兵工厂，所以抓住日本这个唯一的伙伴也成为了当下中*队的唯一选择和救命稻草。

陈信并非反对曹跃以日式武器作为制式武器，他是看到曹跃送给日本明治天皇礼物，日本人对曹跃表示非常支持的情况下，误以为曹跃陷入了日本人的陷阱，受了迷惑，不顾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冒险提醒曹跃，日本人狼子野心，万万不能受到迷惑。

但曹跃的理智让陈信放下心来，出身于北洋水师学堂的他深受甲午战争中国战败的影响，对日本充满着仇恨，曹跃让他起码要装作和日本人处好关系，陈信表示这一点很难。曹跃大骂他一顿，个人再难总比国家难好，陈信值得应命。

在中日双方的共同努力下，在曹跃的大力支持下，大清兵部在直隶省承德县建立起来中国第二所兵工厂，承德兵工厂。与汉阳兵工厂相比，承德兵工厂有一些地方天生短缺，例如没有钢铁工业等，所以这座兵工厂仅仅是一座组装厂。

从承德到开滦和从承德到京师的两条铁路也同时在建，三十万义和团之中有十万人被选拔加入血军，大约十万人各自回家务农，剩余十万人既不想当兵，如今家乡遭灾回家也只能饿死，便成为了铁路与兵工厂的工人。

王兵卸任山西巡抚之后，来到京师，为曹跃担任起了后勤大管家，这个刚正不阿的人做事非常执着，他把自己的习惯带到军队当中，一改旧军队的不良之风。同时王兵还发动士兵自下而上地实行监督制度，避免在血军新军之中出现旧军队等喝兵血等陋习。

而在承德兵工厂的建设方面，王兵调集了几万工人日夜不停地赶工，曹跃先前早京师搜刮的银子，在经过整编新军、建设铁路和兵工厂、购买武器弹药、发放军饷、赈济灾民、赔偿列强之后，赫然发现已经所剩无几了。

当王兵将账表交给曹跃之后，曹跃傻眼了，金笃男帮助自己搜刮的上亿两白银，就这么用没了？

曹跃心惊胆颤地问：“还有多少银子，够我们用到什么时候？”

王兵道：“五个月，只能用五个月。”

曹跃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上亿两银子起码能用好几年。”

王兵道：“为今之计只有开源节流两种方法，开源不是我擅长的，需要等虞立民与常国良、石顺、孙汝祺他们来。但是关于节流方面，我是有一点建议的。”

“你说。”曹跃道。

“我在山西使用过这个方式。”王兵也偶尔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出来。

王兵以二十一岁年纪兼任山西巡抚，虽然没有给山西省带来什么巨大成就，可是在他治理下山西治安却是前所未有的好，土匪、马匪、会党、地痞、无赖、恶霸全都成为王兵打击的对象，他生性耿直，执行起命令来也贯彻到底，由他做后勤主管，将那些被打击者全都罚得倾家荡产。但是王兵却很少杀人，这些犯罪者大多数都成为了为军队运输的民夫。

这一招比杀了他们还狠，杀了他们至少他们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没有盼头的苦役生涯根本看不到终点。随着王兵的权利增大，他又将陕西、直隶、河南的罪犯全都押解到军队，成为军队中的苦役，运输军械物资粮草，修建兵营，建设堡垒国防。当然，苦役们也有幸福的日子，王兵每个月给苦役10文的红钞。

但是苦役们就算有10文钱，也没地方花啊——当然有地方花钱，看守苦役们的守备士卒们可以从外面带来一些东西，例如肉和酒，甚至有一些苦役想要女人，狱卒也能给他们搞来，只要有钱。

当然，也并不是有钱什么都能办到，起码人人都要干活儿，这儿的人即便有了钱也要每天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工作，否则将会无所事事精力旺盛下寻衅殴斗，致使工作效率低下。

王兵说道：“全国上下不知道监狱里关了多少犯人，这些犯人就是劳动力，把他们囚禁在监狱里，是对人力资源的一种浪费。所以我建议让犯人修铁路路轨等，全国大概可以调集犯人十万人。”

曹跃点了点头。

王兵又道：“今年河北山东直隶江苏北部安徽北部等中原地区遭到前所未有的旱灾，大量人员逃荒讨伐，所以招工修路建兵工厂不愁没有劳动力，我们只需要以工代赈，即节省了赈灾银款，又增加了劳力。”

曹跃说道：“但是还是需要很多钱啊。”

“推广红钞。”王兵道，“我在山西的时候，强制推广红钞，这种纸币的推广肯定是受到以金银铜货币的百姓们的抵制，这时候就不能心软了。必须强制推广，如果不接受纸币的话，只能抓起来送去做苦役。”

曹跃没想到王兵这个做事一板一眼的小子，严肃地如此可怕。其实王兵的性格有一些像是德国人，严谨，严肃，做事一丝不苟，甚至有时候未免让人感觉可怕。例如后世的德国人，他们将屠杀犹太人从一种屠杀变为了一种流水线工作，数百万犹太人被送入集中营之后，由纳粹党将犹太人当做加工品处理，犹太人的皮被扒下来做成皮革，犹太人的头发被剃光做成前线战士们的毛呢大衣——德*装漂亮是漂亮，但那时犹太人的毛发编制的，不知多少人知道——犹太人的脂肪被制成香皂，犹太人的肌肉内脏被制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