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猎国-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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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杀曹贼！匡扶大清！”

“诛杀曹贼！匡扶大清！”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800名火警手持步枪以及其他兵刃，热血沸腾地高呼完毕之后，当即举起了象征着皇权的大清国三角龙旗，冲出火警总队。

然而当他们刚刚冲出来之后，立即遭到机枪扫射和步枪射击，吴禄贞高声呼喊道：“不要放走一个，杀！”

“哒哒哒哒……”

“救命啊！”

“中埋伏了！”

“撤！”

“撤退！”

“完了！完了！”

“啊……”

“哒哒哒哒哒……”

“我的腿儿，我的腿断了，我的腿断了……”

“我的肠子出来了，救救我，救救我……”

“哒哒哒哒哒……”

四挺马克沁重机枪持续不断以每分钟600发的速度将刚刚从火警衙门府中冲出来的800名火警全都射死在衙门门口，整个过程持续了二十分钟，马克沁的枪筒自打得通红，800人被吴禄贞杀得仅有不到80人，还全都是重伤。那刘十九和曹福田早就不知道死在那里，一时之间火警衙门府门口血流成河，血腥冲天，周遭的百姓们提心吊胆，待天明的时候瞧瞧看去，全都是血，到处都是血肉。

第580章　平叛（五）

尽管吴禄贞下令士兵用车子运走死尸和碎肉，可是还有不少的血肉尤其是鲜血带不走，使得此处宛如人间地狱一般。

经过审讯，得知活下来的火警们都是受到曹福田和刘十九的鼓噪，而曹福田和刘十九却被打死了，无法追查他们背后的主使。

吴禄贞虽然干得漂亮，可惜却太鲁莽了，无奈只好向韩铮请罪，韩铮没有责怪他，毕竟这个时候没有人会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吴禄贞心慈手软，而叛军手中有炮和**等重武器，禁军反倒会吃亏。

在消灭了叛军之后，吴禄贞受命带领部队沿街抓捕纵火犯，而至于救火就不必考虑了，比起老百姓受到的损失，叛军造成的影响更大，大不了京师付之一炬，可是如果叛军得逞，朝廷将受到更大的损失。

失去权力和失去北京城，孰轻孰重，自然不言而喻。

曹跃等人自然选择了权力，没有下令士兵救火，烧就烧好了，先稳固政权再说。因此老百姓们哀嚎不已的时候，只好自己救自己，自发地组织起救火来。而不少临时得到贝明德通知的警察们也加入到救火的行列之中。

贝明德虽然是顺天府警察总长，然而顺天府警察包括北京城内的2000警察和城外的1000警察，而真正知道贝明德计划的不过是核心的十几个人，大多数人还是想着老老实实地过日子领薪俸，这次不过是被裹挟进来。其实这个年代，做警察的都喜欢贪小便宜，勒索点钱财，过自己的小日子。而但凡这种贪小便宜的，才最是没有志气，才最不会出事儿。尤其不少警察都是京师各个胡同的邻里街坊，这档口火势起来了，尤其是被风一吹，火势越来越大，顾不得长官命令，纷纷叫喊着街坊们救火。

很多警察回家救火，贝明德的心腹大将张振锁身边只能集合不到三百多人了，计划没有变化快，但原计划又不能不执行，张振锁只好带着大家从警局拿出步枪，并领着大家前往兵部支援火警总队。在张振锁的设想之中，火警总队这些不怕死的二愣子们，早就和兵部衙门的警卫们大战一场了，可是没想到到了兵部衙门门口之后，却发现兵部衙门悄无声息。

静的有点吓人！

“难道曹福田他们还没来？”张振锁疑惑不已，左右看了看，兵部周围并没有起火，那些江湖人士呢？

此时就看到兵部衙门门口，一个连的禁军士兵压着十几个江湖好汉，跪在地上执行枪决。

“砰……”

“砰！砰！砰！砰……”

每杀死一个人，张振锁心中都一个哆嗦，这些人怎么……都被抓了？

由于加强了防备，尤其是王彦军带兵坐镇兵部周遭，使得那些负责防火的宵小们全都一个个自投罗网。王彦军是一个勇将，更是一个悍将，虽然不如姬凯林聪明，可是这个人在军事上的本领也一样非凡。姬凯林也常常说，指挥作战，他不如王独眼，运筹帷幄，王独眼不如他。

王彦军虽然带兵入京之后只留给了他两个小时的时间，可在这两个小时之内他全面对兵部周遭两公里内进行进行了细致的布防，将前来纵火的江湖好汉们全部缉拿，并将其中从犯者全部处决，主犯投入地牢。

“撤！”张振锁立即转头说道，可当他转过头去之后，也傻眼了，王彦军手下第7集团军71旅已经将他们包围了起来，71旅旅长程天安摸着小胡子，手里拎着毛瑟手枪，指着张振锁等人，说道：“小子，来介里做咩？”

“这个……我听说……”张振锁也语无伦次了，手中拎着枪和其他武器，冲到兵部衙门，结果看到的是人家严阵以待，自己怎么解释？

程天安哈哈一笑道：“抓起来，等明天去鹰扬卫解释去。”

“啊？”张振锁忙说道，“我举报！我举报！”

程天安问：“你举报咩？”

“鹰扬卫里有叛贼！”张振锁立即说道，“我也举报贝明德，是他要发动政变！”

程天安立即跳下马，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你说什么？”

“叛乱是贝明德发动的。”张振锁这个贝明德的心腹，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程天安立即将他带进兵部衙门，随后带到曹跃跟前。

曹跃皱着眉头，说：“你说的是真的？”

“是。”张振锁道，“我还有很多秘密可以理解告诉中堂大人，我只要求大人事后不追究我的过错，让我带着家人离开大清国，我可以保证全部属实。”

曹跃身旁幕僚虞立民说道：“你现在没有资格讨价还价了，没有你坦白交代，别人也能坦白交代。”

曹跃道：“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你的家人不会有事。”

张振锁惨笑着反问：“你们可以问出来，是，你们能问出来，别人也会坦白交代，只不过这其中有一个时间。我能现在告诉你们，可是别人能现在告诉你们？你们也许在明天或者后天得知全部真相，但谁能保证其中的损失呢？”

“小王八蛋，居然敢威胁我们？”聂嘉在一旁怒道。

张振锁道：“将军，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不过想求一条生路而已。”他看着曹跃，目光决绝跪在地上：“中堂大人，小人乞活而已。”

“你的情报足够价值吗？”曹跃问。

“绝对足够！”张振锁道。

“你说……”

张振锁立即将这个计划前前后后说了出来，包括王宇的连襟严子陵家传军令让第7军第8军攻击67军和68军，前武卫中军攻打皇宫，江湖人士一路放火做乱京师，火警队攻击兵部取得兵权。

曹跃听完之后与冉东等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一切尽在掌握，他转过头来说道：“你还有一件事没说。”

“是。”张振锁道，“贝明德的背后是日本人和英国人，我亲自帮他收了英国人二十万英镑的支持。”

曹跃摇头道：“不，这不重要，鹰扬卫。”

张振锁叹了口气说道：“鹰扬卫中谁是我们的人，我真不知道，这个人只有贝明德知道。”

“带贝明德上来。”曹跃道。

“主公，贝明德自杀了。”高文龙跑过来报告道。

紫禁城，养心殿，东暖阁。

光绪皇帝闭着眼睛，下面跪着的是太监叫做金福儿，今年十六岁，是王崇振的义子，王崇振今天无故失踪。但是年轻的金福儿却始终牢记义父的叮嘱，今天晚上必须要带皇帝陛下离开紫禁城，逃亡热河，向北可以进入蒙古，蒙古诸王必定会起兵勤王；或者向东出关，关外的八旗诸王也会起兵勤王，再不至于也可以跟日本或者俄国人借兵，大不了割让给他们部分领土做礼物，来夺回江山。

逃出紫禁城！

只能逃出紫禁城！

“陛下，事不宜迟，现在就必须走！”金福儿将计划讲完之后，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说道。

“王崇振怎么没来？”光绪皇帝犹豫道，他倒是没有怀疑金福儿，这时候能够出现在他身边的，就已经是一个忠诚之士了。

“义父失踪了，也许遇害了。”金福儿悲伤地说道。

“啊？王崇振遇害了？”光绪立即心说如果计划出现意外的话，那么鲁莽的行动岂不是要将自己毁掉？不行，现在曹跃需要自己，不会杀死自己，但是如果自己闯出皇宫相当于和他撕破脸皮，介时曹跃一定会暗中杀了自己，就像是杀了荣寿公主一样。

“不行！计划有变，绝对不行！”光绪皇帝慌忙地说道。

“陛下。”金福儿咬牙，站起来低声说道：“生死时机转瞬即逝，您万万不要犹豫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义父如果出事，您一定会受到牵连，到那时候，您怎么也逃不脱。困在紫禁城，宛如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光绪皇帝来回走动，一想到自己永远成为傀儡，光绪内心充满着愤怒，可是一想到未知的危险，他又在犹豫。

此时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原来是小德张晚上巡夜，却不见光绪皇帝了，又听到东暖阁书房内有声音，便来寻找，只听小德张轻声道：“陛下，陛下，您在吗？”

此时金福儿已经闪躲不及，当小德张拉起幕帘走进书房之后，见到金福儿跪在光绪皇帝跟前。小德张顿时机警地说道：“大胆刺客，你是何人？”

金福儿眼睛一转，拔出靴子里藏的匕首，猛地冲上去刺向小德张，那小德张连忙闪躲起来，金福儿没有刺中他，反倒撞到了书桌。书桌上的糕点盘掉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音，小德张刚想张嘴叫喊，忽然感觉脑袋被什么人砸了一下，涓涓如流水的血从后脑流了出来。

小德张用尽最后的回头看去，见到光绪皇帝满脸惊恐地举着铁烛台看着他，小德张想要说写什么，然而却只能感觉到天地旋转，全身力气消失，倒在血泊之中。

金福儿走上前来，用刀子在小德张的脖子上重新抹了一刀，确认小德张真的死透了，这才抬起头来说道：“陛下，非走不可了。”

第581章　平叛（六）

小德张的死促成了光绪下定决心离开紫禁城，他叹了口气问道：“金福儿，我们怎么逃？”

“今晚宗室子弟们会进攻北门神武门，我们趁乱从西安门走。”金福儿说，“西安门旁边的水栅栏胡同有一条地道，是我义父早就准备好的，他为了准备这条地道，准备了十年了除了紫禁城之后，我们立即逃向外城。”

光绪点了点头，忽然说道：“就我们两个走？”

“对。”

“可是我还想带上珍妃。”光绪皇帝说道。

金福儿皱眉道：“陛下……珍妃……”

光绪道：“我为了保护珍妃，这两年来冷落她许多，我假装亲近兰贵妃，实际上就是为了麻痹曹跃，麻痹西北军阀的官员。如今要是逃出紫禁城，我一定要带上珍妃走，我亏欠她许多啊。”

金福儿哭笑不得道：“陛下，说实话，珍妃留在皇宫比跟我们走安全一些，如果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谁来保护珍妃？留在宫中，曹贼起码不会向女人报复。我义父说，让我带您走，不能多带任何一人。”

光绪皇帝再一次叹了口气，只好回到自己的龙床上，从枕头下的机关里拿出了三年前贝明德送给自己的手枪，然后随金福儿离开养心殿。

两人在漆黑的夜里悄悄走着，既要逃过巡夜的太监，又要躲过禁军，当真是小心翼翼。而正在此时，北门忽然传来枪声，神武门果真打了起来。

金福儿笑道：“陛下，机会来了。”光绪皇帝点了点头，继续跟在金福儿身后向外走去，现在的皇宫彻底乱了，多少年来没有人攻打皇宫，没想到今天晚上有人居然攻打皇宫。

光绪皇帝问道：“你身边有多少人？”

金福儿苦笑道：“陛下，我只有自己。”

“什么？你只有自己？”

“是啊。”金福儿无奈道，“这是杀头的大罪，我不敢找别人，万一被出卖了，要被凌迟处死的啊。”

光绪心中一凛，道：“你的意思是……除了紫禁城，也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的计划里只有我们两人？你做朕的护卫？”

金福儿道：“陛下，我们能逃出来，就有机会重整山河，我义父失踪多半惨遭不幸，如果您再犹豫，下一个可能就是陛下您啊。所以陛下，我们还是快一些吧。”

光绪皇帝也吓着了，连忙加快了脚步，此时听到北方继续传来了接连的枪炮声，震得整个皇宫的城墙都在发抖。

“快一点了，快一点了。”金福儿焦急万分地说道，加快了脚步，光绪也紧紧跟随着，心中却在期望那些进攻皇宫的忠臣们，能够及时进入皇宫，那样自己就不用去劳什子蒙古了，走得急了，自己不过带了两泡大烟，这一路上怎么忍耐啊。

不过被光绪寄予厚望的三千名前武卫中军却并不怎么样，他们进攻的神武门却一点都不顺利。

三千前武卫中军的士兵们冲到神武门前，迎接他们的不是城门打开，而是弹如雨下的重机枪扫射。随后炮声响起，一发发炮弹落在武卫中军之中，炸得叛军人仰马翻。前武卫中军左翼翼长田玉广出师未捷身先死，被一发子弹直接打碎了脑袋，死的不能再死了。

前武卫中军右翼翼长恩祥立即扯住了马头，对前武卫中军全军翼长张俊说道：“张大人，我们逃吧。”

“逃到哪里去？”

“蒙古，蒙古！”恩祥道。

张俊说：“我们这些人只有不到一百批战马，能逃走多少人啊？”

“能逃走多少是多少啊。”恩祥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今天的行动失败了，那什么小诸葛，当真是假聪明，咱们对面有谁在啊，天下第一谋士王宇王鸿鸾啊，肯定是小诸葛着了他的道了。”

“说这些有甚用。”张俊咬着牙道，“当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硬生生打下来紫禁城，救出陛下。”他拔出刀来，对左右士兵高喊，“勇士们，报效万岁爷的时候到了，跟我杀啊！杀入紫禁城！救出陛下！报效万岁爷！杀！”言罢，他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不过被一枪从马上打下来，不知生死了。

其余前武卫中军士兵一看这架势，得了，咱们可别跟他一样犯二了，撤吧。

众人全都看向了恩祥，恩祥叫道：“看着我作甚，他娘的，跑啊，赶紧跑！”这些前武卫中军战士们当年打各国使馆区都打不下来，就更别提甚么紫禁城了，于是众人撒丫子就跑啊。

见前武卫中军士兵一散而逃，神武门上的官兵坐不住了，章程自己下令出击，追杀叛军。

神武门被开了，禁军第9集团军骑兵团率先冲了出来，团长黄兴战刀高举，高喊道：“贼子休走，但遇叛军杀无赦！杀！杀！杀！”

“杀！杀！杀！”士兵们狂吼道，策马狂奔而出。

作战极其勇猛的黄兴驾驭着战马踩在武卫中军尸体上，越过血河尸山，对残敌进行坚决的清除。

逃的慢的，被黄兴一刀看中了后背，整个人被锋利的马刀砍成了两截，上本身还在跑，下本身倒在地上。

“啊！”

一个个叛军成为了一具具尸体，将后背交给对手的结果，就是加快成为一具尸体。

没有叛军能够逃得出黄兴的手心，作为陕西武备学堂二期步兵科的优秀毕业生之一，黄兴的同学如蔡锷、王彦军、张孝准、赵跃翔等都已经成为军长了，而他居然只是一个骑兵团长。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在曹跃率军出征之前黄兴训练之中受伤，不得已留在后方养伤。等他的伤养好之后，又被迫留在陕西负责保护西北基业，而一直到去年他才平级调任为禁军骑兵团团长。

黄兴渴望建功立业，渴望功成名就，渴望出人头地，更渴望能够名垂青史。战争就是唯一的机会，只有立下战功的将军，才会得到晋升。他因为受伤耽误了自己，现在，他要用更多的人头和战功来弥补与同学们的差距。

黄兴他挥舞着战刀，劈死一个叛军士兵，然后大手一挥，说道：“一营，向东，二营，向西，三营随我向北，杀！杀无赦！”

“是！”骑兵团士兵高声呼喊道。

三个团就像是三把死神镰刀一般，横扫着神武门周围的叛军，叛军们早就士气全无，此时只顾着逃命，可是在骑兵面前，叛军将背后留给对方的做法反而让他们死得更快了。

两个小时之后，叛军被全歼。

紫禁城守备司令章程与禁军统领韩铮相视一笑，章程指着一地死尸说道：“韩将军，看来你的手下并没有因为当了禁军停止操练啊。”

韩铮也颇为骄傲道：“第9军虽然是禁军，可是将来他们是要保卫都城的，是国家最后的防线，最后的王牌军队。他们要是软蛋，就滚出第9军，第9军不需要大爷和少爷，需要的就是饿死鬼。”

章程哈哈一笑。

韩铮道：“皇上那边……”

“我已经交给张**了，相信皇上不会有事。”章程道。

金福儿带着光绪皇帝，趁乱来到紫禁城西，两人累得够呛，终于来到了水栅栏胡同，进了一间屋子。金福儿笑道：“这一路上还真是顺利，陛下，我们是得到佛祖保佑啊。我们现在就爬地道吧。”

光绪皇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摆着手似乎已经累得要死，说道：“不行，跑不动了，走动了，爬都爬不动了。”

“陛下，这时候必须要走，必须要早点走啊。”金福儿急了。

光绪皇帝踉踉跄跄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大烟杆子，说：“抽一口，抽一口大烟再说。”

“陛下！”金福儿惊讶道，“您怎么抽大烟了？”

光绪皇帝恨恨地说道：“还不是为了麻痹曹跃，那兰贵妃偷着给我吃鸦片膏子，让我上了瘾，不过你放心，等逃到热河，我一定会戒掉。我堂堂大清国的皇帝，害怕这小小的玩意？只是如今却必须依靠着它，”

金福儿只能叹了口气，找到火折子，给光绪点着了大烟枪。

待光绪吸完了一泡大烟之后，恢复了精神，笑道：“走，现在钻地道。”

金福儿高兴地要去搬动水缸，这时候忽然听到房顶上发出声音，没等金福儿与光绪皇帝反应过来，几个人撞开窗子和门闯了进来，抽出刀子架在光绪与金福儿脖子上。

这时候才从门口悠悠地走出来一个人，光绪打眼看了过去，是内侍卫副统领张**，只见他双手放在背后淡淡地说道：“还以为有其他同党来汇合，没想到只有你一个，早知道如此简单，我何必费尽心思放你跑这么远，累死你张爷爷我了。”

“你……”金福儿惊讶地看着他。

张**冷笑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我早就在养心殿周围布置好了，只等着你来了。之所以迟迟没有抓住你，就是因为我想要看看，到底你们还有多少人，可是没想到却是你一个人胆大包天，挟持皇帝陛下。把他带下去，严加审讯！”

“是！”禁军士兵高喊道。

第582章　斩草

随后张**站在光绪皇帝勉面前，淡淡地说道：“陛下，歹人已经俯首就擒，您被救出来了，请回养心殿吧，我们必定会将反贼一网打尽，请陛下不用担心。”

“你……你……你是什么意思？”光绪皇帝心中恐惧不已。

张**道：“没什么意思，您是大清国的皇帝，谁也不能动您半分毫毛，不是吗？”

光绪皇帝呆住了一分钟，随后意识到张**话里的意思，这是*裸的威胁了，看来自己现在又成了傀儡，一个傀儡皇帝，曹跃随时想杀随时可以的傀儡。

在禁军士兵的保护（押送）下，光绪皇帝失魂落魄地返回养心殿。过了一会儿，黄然来到养心殿，见到光绪皇帝安然无恙，又得知小德张死了，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说道：“小德张死得好冤枉啊……唉，厚葬了吧。”其余太监听令之后好好地收殓了小德张的尸体，至于小德张到底是谁杀得，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大家对光绪皇帝非常害怕，唯恐他杀了自己。

光绪见到众太监望着他的眼神里的恐惧和距离感，内心一种悲凉，一切都是浮云，浮云了，大清朝，要完了啊。

从各处的情报传到了兵部衙门，曹跃坐镇中央，见喜事连连，却也心中高兴。唯独让他心怀内疚的就是火烧京师，他只顾着铲除叛军，而没有去救火了。一直以次日的早上，整个北京宛如战后的城市一般。昨晚的大火借着并不算是强劲的北风，忽然变成了一场巨大的火灾。北方地区冬日干燥，再加上北风呼啸而过，那火势一起之后，整个北京城又只有百姓们自己救自己，更是助长了火焰。

整个北京城的大火一直烧到了中午才被进入北京城的67军和68军一万多名士兵联合北京百姓扑灭，但是整个北京城有十分之一的民居被烧毁，死伤百姓高达十万余人。

堂堂一个六朝古都北京城，居然因为冬季之中的一把烈火，烧得如此惨烈，百姓们嚎啕大哭，人心惶惶。再加上前一段时间曹跃遇刺，更是给这个中国的都城平添了诡异的色彩。

曹跃非常内疚，可是问他后不会悔，曹跃还是觉得不后悔的。昨晚那种不明的情况，他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保存自己的势力，消灭对手，然后等待天明，敌人藏无可藏。所以对于曹跃来说，他只内疚不后悔。

当然，这场灾难需要有人背黑锅了，而背黑锅的人，就是那些叛乱的人。而支持叛乱的的人种，官衔最大的反倒不是贝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