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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猎国-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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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中间既有自己的心理障碍，又有家人的顾虑感受，一直到陶悦主动提出来，遵守承诺，迎娶蓝祺儿。曹跃每一次纳妾似乎都是陶悦在推动的，这也正说明曹跃对她的尊重，随着年龄越大经历越多，陶悦也知道，男人，尤其是有权力的男人，绝对不会只有一两个女人。姐姐陶怡嫁给他，陶悦可以接受，效仿娥皇女英二女同事一夫。但是姐姐的死让她感觉到非常悲伤，同时也让她对男人纳妾这件事不再那么排斥。
看着曹跃面带歉意的笑容，陶悦却是表现得很大度的说：“只要你心里有我，纳个妾也不算什么。”
曹跃内心其实惊讶于陶悦的改变的，这与六七年前的陶悦不大一样，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切都不一样了。怀里抱着陶悦，曹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安慰可是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安慰，他自问自己是爱着陶悦，两人患难与共风雨同舟，但是也许是在一起久了，心中升起了类似于七年之痒的感觉。
什么是七年之痒呢，曹跃也感觉不到，他将陶悦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般，若是陶悦难过伤心受伤生病，曹跃都会一同感受，可是夫妻二人却没有了那份最初的情趣了，就像现在一样，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觉得说出来毫无意义，哪里像刚开始的几年，每天晚上聊着聊着睡着了。
曹跃翻了一个身，那边陶悦忽然说：“跃哥哥，你也睡不着？”
曹跃将身体转过来，对着陶悦，说：“小悦儿，难为你了。”
“我们夫妻二人，何须如此客气了。”陶悦说道。
曹跃反倒觉得她的说辞透露着疏远，不觉得苦笑起来，撩了一下陶悦的头发，将她抱进了怀里。
陶悦明显的拒绝了一下，可是随后被曹跃紧紧滴抱住，她忍不住伏在曹跃胸口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泪水洇湿内衣。说完全放得下是假的，有些事却又不得不做，陶悦也知道，人越大活着越累。小时候无忧无虑，单纯的生活单纯的快乐，在成年之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当春的以为一个大英雄会和自己长相厮守的美梦，终于随着见识的增长而湮灭了。她的痛哭，即是因为伤心，又因为留恋青春。
曹跃没有猜中女人的心思，他以为陶悦仅仅是因为自己纳妾而难过，于是连忙抚着她的背说：“你要是不乐意，我就不纳妾了，总之绝不能让你伤心。”
陶悦哭累了，才哽咽道：“那蓝祺儿格格把命都交给你了，还有水姑娘，跟着你那么多年，眼看着都成了小老太婆了，我岂能让你难做。”
接下来的安排就比较顺利了，8月1日纳蓝祺儿格格，8月3日纳赵雅，两人同为侧福晋，地位仅在陶悦之下，而因为纳入府中的顺序，蓝祺儿比赵雅要高一些。当然了，蓝祺儿嫁给曹跃是带着大笔的嫁妆来的，整个恭王府都是蓝祺儿格格的嫁妆。曹跃起初毫不在意，可没想到蓝祺儿将账本给他看了看，让曹跃惊讶的合不上嘴。
恭亲王府居然这么有钱，居然这么有钱，恭亲王府的财产大致可以分为五类，第一类是十年前存在美国花旗银行的存款，为1200万两银子，折合美元1500万美元（十年前的汇率，换成现汇率2200万两），存在日本银行里的600万两银子，折合日元1500万日元（十年前的汇率，换成现汇率为1000万两）；第二笔是土地财产，包括恭亲王府的封地，猎场、田地、河流、矿山，根据蓝祺儿的估计这些也要值500万两银子；第三笔是恭亲王府里藏宝阁里的各种神奇宝贝，价值高达近500万两银子；第四笔是京城内的房产，曹跃没想到恭亲王在城内购买了大量的房产，租给别人做店铺，看来恭亲王本人很会做生意，这些房子和店铺价值200万两银子，而恭亲王府本身的价格就高达100万两银子，合起来300万两；最后一笔则是恭亲王入股的矿山钢铁厂以及各种官督民办企业，如开滦煤矿等，价值也达到了200万两银子。而且恭亲王府家的下人以及奴才们还不算在内，蓝祺儿说直接受恭亲王府管的奴才就有1000人，而指着给恭亲王府工作活着的人达到5000人。
这嫁妆太大了，曹跃有一种娶了女大款的感觉，总价值高达4200两白银，合计红钞42亿。
曹跃一直到纳妾那一天，还有一些晕晕乎乎的，好吧，曹跃承认自己这时候是有一些失态，任谁娶了一个小老婆，忽然发现这小老婆居然是一个42亿家底的超超超级白富美，还会如此淡定？
有这笔钱，其实也不需要男人吧。不过陶悦的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曹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这么多钱，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吧，如果蓝祺儿突然暴毙，这些钱将全都是那个被赶出去的溥伟的了。
第610章 一个承诺
曹跃第二次纳妾，自然懂得许多纳妾的规矩了，古人规定妾不能穿红霞凤冠，故而只能穿粉霞盖头。所谓一龙一凤，除了正房其他人是绝不能带凤冠的，而红色也代表尊贵和正妻，作为妾是绝不能趱越穿戴的。后世少女喜欢的粉色，在古代恰恰代表着小妾小老婆的意思，大户人家很少会有粉色的东西，也只有在青楼里才明目张胆地拥有粉色装饰。古代一般大户人家女儿家里的颜色都是白色的，偶尔有翠绿，南方人家的小家碧玉装饰颜色较多，但也极少有粉色。北方女儿家里本来颜色就很少，大多数以蓝色黑色白色为主。曹跃身份不同，作为当朝一品大员，曹跃的新娘子可以穿红霞不带凤冠，披着盖头。
另外娶妾的时候是不能走进正门的，必须从偏门进，娶亲的娇子也不能使八抬大轿，只能是四人小轿，但是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毕竟大官纳妾的隆重程度远超普通人娶妻。宾客来者如云远超常人，尽管曹跃起初只安排了200个座位的20桌酒席，可是不断拜访主动贺礼的人络绎不绝，200人哪里够，足足来了4000多人。
这一下却忙坏了何顺，因为曹府地方本来就不大，宾客又来了这么多，一下子承接不过来了。在何顺的协调努力下，从邻居以及附近借来了桌椅板凳盘子碗等等，而且附近的厨子全都被请到这里来，酒楼里的酒宴不断地送过来。
虽然曹府被强塞进了100张桌子，但是也只能留下2000多客人，此时曹跃有点后悔，家好像是小了点儿嘛。
曹跃不是一个喜欢住在大房子里的人，小小的家里哪里塞得下4000宾客，所以许多官衔低的宾客来后只能挤一挤，喝了几杯酒水之后就走了。而且因为正门挤进来的人太多，这些人走的时候还不能走正门，免得挤不出去。何顺于是将还礼直接安排在侧门了，五十多个人在侧门送别客人们，赠送谢礼金。
与现代人为了赚礼金举办宴会不同，古人在各种婚丧嫁娶送走客人的时候，必须要送给客人不少于送礼的还礼，客人送的礼物价值1000元，可能还礼就是1500元左右，如果穷人家，还礼也不会少于1000元。真有客人随礼，临走的时候不还礼的，将来这户人家必定被人瞧不起。因此古代人很少出现百年之后的那种送去请柬受邀的人不来的情况，如果真的有人不来，那也是因为自己因为拿不出贺礼，免得让别人比下去，自觉得自尊心受不了躲避的。
比起后世巧立名目收取各种礼金，甚至结婚的时候请十几年不联系的同学参加婚姻，人不到还要把礼金汇过来的恶劣，古人无疑要比现代人要脸的多。（感慨一下，西门就遇到过这种同学）而这种随礼与谢礼金的传统，现在依旧在南方少部分地区保留着，绝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婚宴要随礼，不知道要谢礼。而办宴会等着收随礼比较猖獗的地方，以东北农村为甚，有不要脸的会巧立各种名目收受礼金，其他人为了免得入不敷出，也竞相举办各种宴会，喜事要办，丧事要办，生日要办，小孩满月白天周岁都要办，家里盖房子搬家装修要办，开业要办，倒闭也要办……毫无疑问，越办越穷，越穷越办，最终导致大量东北人口因受不了这种恶俗而外流。
但是清末，许多礼节尚未受到民国与共和国两场文化大洗礼，保留着许多“封建”传统，例如谢礼金这种事儿。而古人举办宴会并不多，尽管大户人家有实力办事儿，可是举办一场也要陪不少钱。更何况小门小户家里本来就不富裕，基本上只办婚礼和丧礼，免得办了一场婚礼之后家就空了老底。还怎么生活。
对于曹跃来说就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了，曹跃给的谢礼金基本上是按照礼金的双倍来还的，客人们临走的时候还充满着遗憾，只能来得及喝上一口酒，甚至当曹跃的面说上一句都没资格。但是能够在曹府喝上一杯酒，就已经足以跟其他人吹上一圈了，毕竟咱也是给曹中堂碰过臭脚的人。
此外，纳妾还有一个讲究，就是纳妾的婚宴只能一天办完，绝不允许拖几天。而娶妻则不然，甚至为了表示自己的财大气粗和娘家的地位，主人能办一个月的流水宴。流水宴越久，越是显示女主人的地位和娘家的地位，其隆重程度也不言而喻，女主人的地位也彰显出来。
一般人看来，蓝祺儿嫁给曹跃的确是有一些亏了，只能摆一天宴席。作为大清朝的格格，给曹跃做了小妾，也亏得皇族的人只派了家人过来祝贺，没有一个人主动登门拜访。
曹跃这一天只顾着忙招待客人了，还被客人灌酒，幸亏有李宁在一旁替他挡酒，到最后李宁也顶不住频频上厕所。曹跃只好换上其他手下替他挡酒，但是很快都被灌得趴在地上了。
曹中堂的喜酒，谁不想来喝一杯，谁不想亲近，别说朝廷中的大小官员了，就连外国公使们也亲自来恭贺。其中日本公使宇多一郎和俄国公使卡西尼亲自到来，更是给足了曹跃的面子。可有心人却看出来，这两伙人泾渭分明，站在宇多一郎身边的除了日本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外，还有英国德国奥地利的代表们，而站在卡西尼身边的则有法国的朋友们。
日本和俄国都知道，日俄之间的战争避免不了了，这时候谁争取了中国的支持，谁就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只不过对此，日本政府是先知先觉，而俄国则是后知后觉，还带着傲慢，俄国甚至认为中国帮助俄国是俄国看得起他们，比起日本人的急切，显然沙皇尼古拉二世还没有意识到中国人的作用。
结束了一天酒宴，曹跃终于送走了所有客人，可以洞房了，不过按照规矩，曹跃先要去发妻陶悦的房间坐一会儿说一会儿话，才能来到蓝祺儿的房间。
但见陶悦和胖丫逗弄着麒麟儿和小仙儿，其乐融融，麒麟儿已经会说话了，见到曹跃之后奶声奶气伸手地说：“爸爸，爸爸，抱抱，抱抱。”曹跃哈哈一笑，连忙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妹妹小仙儿见状也叫了起来喊道：“爸爸，我也要，抱抱。”曹跃带着父爱地笑容，将他们两个小家伙抱了起来，转了一圈，说道：“好不好玩？”
两个小家伙拍着手大笑大叫，陶悦心疼地说道：“放下，放下，你看你都喝醉了，万一摔着他们呢？”
“不要嘛，要抱抱，要转转。”麒麟儿抱住曹跃的脖子祈求道，小仙儿看哥哥抱着，连忙也抱着曹跃的脖子，结果两个小家伙为了抢夺曹跃，拼命地勒紧他免得被对方抢去地方。好么，曹跃差点让这两个小家伙勒得翻了白眼，只好拼命转了两圈，两个小家伙哈哈大笑。
曹跃将他们放在陶悦的怀里，惹得两个小人儿好大不高兴，曹跃只感觉对孩子们亏欠的很，溺爱地看着他们。
“你去吧。”陶悦说，“别让妹妹等急了。”
曹跃点了点头，用手轻轻拍了拍两个小家伙，在两个小人儿大惑不解的眼神中走了，在他们心中尚且不能理解为什么父亲要离开母亲去其他地方睡觉。
来到蓝祺儿的屋子，丫鬟们忙打开门，曹跃走进之后却问道一股子酒味，他仔细看看，原来一瓶合欢酒，居然空了大半瓶，顿时忍俊不禁，直接掀开红盖头，说道：“格格，你喝醉了吧？”
此时的蓝祺儿脸颊微红，微醺的模样让本来美若天仙的她更加娇艳动人，天然的微醺妆是女人最强烈的信号，表示着此时的她准备好了接下来的一切。
她此时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说：“请夫君怜惜奴家。”
曹跃道：“你是小说看多了吧。”
“讨厌。”蓝祺儿娇嗔道，给了他一记白眼，说：“你真不懂气氛。”
“我一直以来都比较简单粗暴。”曹跃哈哈一笑，直接将她横身抱了起来，说道：“直接拿下，绝不拖泥带水！就趁现在！”
红床摇曳，红烛闪动，一声轻咛，一席红芳。
（此处省略三千字……）
事毕，曹跃喘着粗气，他口干舌燥，连忙倒了一杯茶，大口地喝了一口茶才恢复了一下体力。一回头，这才注意到身边的蓝祺儿悄然哭了，曹跃走过去，靠在床头，蓝祺儿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地说：“曹郎，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全都给你了，你这辈子，都不能不要我，好吗？别不要我，行吗？”
曹跃笑道：“你说什么话呢，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他拍了拍她的****，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力气，身体着实不错，屁股大，生儿子。”
“讨厌呢！曹郎，你发誓，你这辈子都不能不要我。”蓝祺儿望着曹跃的眼睛，渴望着从他那里得到回应。
也许这是少女破瓜之后的一种渴求，渴求着被保护被包容，所以曹跃重重地点头，说出了那一句让他十八年后后悔的话：“除了你想杀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不要你。”
第611章 龙腾石油集团
三天之后，曹府迎来了第二场纳妾宴，但是比起蓝祺儿格格出嫁，这一场纳妾宴无疑是低调了许多，毕竟蓝祺儿是格格，此前从未有格格下嫁给人做妾，而曹跃第二场纳妾迎娶的是家里的大丫鬟，父亲是犯官，虽然平反了，但她出身风尘，算不得上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家，因此只有寥寥数人前来参宴。
其实这也政和了曹跃的心愿，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招摇过市的人，多年前他曾经衣锦还乡过，但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了心情。
三天娶两妾，不但曹府上下累得够呛，连曹跃本人也累得够呛，应酬完了外人和家人，曹跃才回到赵雅的房间。两人对坐之后，曹跃表示抱歉，毕竟比起三天前的迎娶蓝祺儿的盛大，迎娶赵雅是寒酸了许多。但赵雅却非常开心，她的心机全都用在了男人身上，远不如蓝祺儿想得多。
曹府家的事儿并不算多，但曹跃对家里多了两个女主人的经验的确少之又少，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纵然是当朝一品中堂也不例外。但是陶悦越来越有女家主的样子了，而蓝祺儿与赵雅也对陶悦毕恭毕敬，不敢有任何趱越的地方，也让这个家看起来和谐不已。
为了彰显女主人地位，家里的钱财一般都由正妻来管的，虽然陶悦从前不大管理此事，将钱财全都交给了大丫鬟赵雅，但是现在赵雅是小妾，自然不能再掌管钱财，所以一切钱财饷银都放在陶悦这里。陶冶也才是第一次知道曹府到底有多少钱，曹府的钱其实不多，以曹跃薪酬来算，他每年有200万红钞的薪俸和朝廷规定的400万红钞的养廉银子，但是府上一年的开销也差不多如此。曹跃的产业也少，他不喜欢购房置地，而且不接受任何贿赂，所以曹府看起来好像真的没什么钱财。不过曹跃是大清帝国银行的最大股东，而大清帝国银行是大清帝国的中央银行，所以曹跃的钱就不计其数了，纵然蓝祺儿的嫁妆丰厚，可是尚不及曹跃家资的百分之一。
蓝祺儿的嫁妆是42亿红钞，尚且不如曹家百分之一，由此可以想象曹跃的财富，已经直达天际了，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受贿，所以他在民间风评如此之好。就像是后世美国不少官员，为什么他们不受贿，好么，人家年薪四十万美元，一切开支由美国政府买单，需要受贿吗？只有穷怕了的人才会选择愚蠢的受贿，正所谓三代培养贵族，美式精英家族的子孙是懂得分寸的。但恰恰如此，导致欧美的政府牢牢地掌握在一少部分政治精英家族手中，这就是后世所谓的美式民主了。
罗斯福家族的子孙，永远是精英，鞋匠的儿子，不过是从夫放羊娶老婆生娃放羊罢了。
现代的大清，正经历这这一切。
大清帝国银行每个月会给股东一部分红利，作为最大的股东，曹跃家里每个月得到的红利是1000万红钞，合十万两银子。这个数目并不多，可是对于一直以来并不算是宏大的曹府来说，日积月累下就非常多了。
陶悦吃惊于自己家的财富，何止富可敌国，总管全世界好像也是最有钱的。拥有后世头脑的曹跃早就知道，最赚钱的工作，不是开什么工厂，办什么集团，当什么ceo，而是开银行。
后世人傻呵呵的以为全世界的首富是比尔盖茨，但是地球上真正的首富却是美联储最大股东，犹太人罗斯柴尔德家族，而因为全世界的媒体几乎都控制在犹太人手中，所以即便出现什么财富排行榜，很少有犹太家族会位列榜单，偶尔有一些犹太青年才俊出现，却始终看不到家族的影子。
陶冶问曹跃，说能不能办置一些田地，在她心里，中国人似乎有田有地才正常，像是曹跃用于如此庞大资金却不购田置地的实在凤毛麟角。
曹跃反问说你喜欢购田置地？
陶悦说总得给子孙后代留一些什么吧，万一以后家里落败了，起码还有田地可以继承，曹跃哈哈大笑说：“要是我们家落败了，就万劫不复了，哪里还有什么退路。”
陶悦吃惊不已，曹跃说：“你先前不是说蓝祺儿家的财产就是怀璧吗？我们曹家的庞大财富就是怀璧，一旦曹家倒下去了，新起来的人会允许有人的财富远超过他吗？杀了我们曹家，他就会拥有大量资金，想做什么做什么。”陶悦咬着牙，问：“那也就是说，我们家是没退路的吗？”曹跃叹道：“是没有退路了，不过你要是想给家里留一点财产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些地方。最近我们和墨西哥共和国关系不错，墨西哥湾有个地方叫做雷福马地区，我们不如买了这个地方，然后和墨西哥总统迪亚斯合作开采这里的油田。”他忽然拍起手来，笑道：“对了，从墨西哥湾运原油，我们得有超级巨轮，想要建立超级巨轮，就得超级海运公司。对了，有了原油不行，因为原油不可能作为发动机燃料，还得有炼油厂提炼。炼油厂是石油化工的一部分，所以还要建立起化工集团。另外，因为国内还没有化工品的销售经验，所以我们还要建立起一家石油销售网络，负责售卖汽油柴油机油润滑油以及其他石油化工产品。不过即便有汽油柴油我们卖给谁啊？最耗油的是什么呢，是汽车，所以我们还要建立起一家汽车制造厂。当然，一开始就造汽车肯定达不到这个高度，不如先建立一个摩托车工厂，销售摩托。”
陶悦眼睛瞪得滴溜溜圆，这些东西他听都没听过，什么化工厂，什么原油，什么摩托车，倒是汽车这个东西，害得姐姐受了伤。
“这些都要花多少钱啊？”陶悦问。
“这一套下来，大约一百亿吧。”曹跃道。
“啊？要花这么多？”陶悦顿时计较起来，“还是不要了，不要了。”
“看你，小气了吧。”曹跃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笑道。
要不是和陶悦聊起投资的话题，曹跃暂时还想不到化工企业的问题，这会让忽然想起来，曹跃觉得应该立即着手了，不是为了抢占市场，而是为了中国化工业的发展。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包括重工业轻工业化工业，如今中国重工业与轻工业并行发展，但是化工业在全世界都刚刚兴起，自己可能是化工业中，中国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曹跃想到这里，想了半天决定请西北重武器集团钢铁厂的督办方大山，但是方大山是官身，不知道能不能离开甘肃。但是曹跃左右也想不到什么人能够撑得起一个完整的化工业，只有方大山才有这个能力。当然，曹跃本打算让狡猾睿智的孙汝祺来操作，但自从他担任户部右侍郎之后，负责中国的金融业整顿，如今他也沉稳了下来，更加不可能替自己去做这件事了。
曹跃发给了方大山一封电报，很快，方大山就从甘肃发回来电报，说自己愿意接受，并且推荐了合适的钢铁厂督办接替人选，交接之后一个月之后来到京师。
一个月之后，方大山从甘肃抵达京师，曹跃邀请方大山到家中一叙。
方大山问什么事情，曹跃将那天与陶悦随口说的从买油田到化工业到机械厂也说与了他听，方大山也目瞪口呆，半响才说道：“这……这……这个计划太庞大了。”
“所以我才找你。”曹跃郑重地说道。
方大山想了许久，才说道：“我一个人干不成，会找一些帮手，但是不希望有官府干涉，不希望有军方干涉。”
曹跃笑呵呵地看着他说完，才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唉……我也知道这是天方夜谭，但是如果官府插手，不少官府里的人就会趁机捞钱，把一个产业生生弄死。”方大山无奈地说道，“我在宁夏钢铁厂，最是了解官府的做派，下面一些小吏都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吃拿卡要，就更别说大一些的企业了。”
曹跃顿时警觉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河西走廊现在吏治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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