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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猎国-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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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稳住曹跃？”辅国公载泽忙问道。
奕劻道：“赏赐给曹跃荣誉，让他骄傲自满目中无人。”
载泽道：“曹跃已经是军机首辅大臣，官居正一品，已经赏无可赏了。”
“未必。”奕劻冷笑道，“封爵。”
“封爵？”
“对，封他一个国公爵位，看他接不接。”奕劻道。
众人顿时瞪大眼睛，载功顿时站起来握拳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给他封公！”
奕劻也不看他，直接望向光绪皇帝，光绪皇帝反倒是心如止水，不像其他人那么冲动，他笑了笑，道：“相比庆亲王早就心中算计好了吧？”
奕劻笑道：“陛下圣明，俄国人屡次侵占我唐努乌梁海，当地受到俄国人欺辱苦不堪言，不少唐人（清代唐人指的是唐努乌梁海人，即后世的图瓦人，图瓦是俄语发音，起源也是中原人将他们称呼为唐人，与后世唐朝人无关）王公暗中不得不归顺俄国，这里已经成为我大清与俄国争夺之地，日后必定会爆发战争。因此，我想请陛下封曹跃为唐国公，封地为唐努乌梁海。”
封曹跃为唐国公？！
众人目瞪口呆，光绪也吓得险一些摔倒，给年仅二十八岁的曹跃封唐国公，那过几年呢，岂不是要封为唐王？
“庆亲王，你这么做，将唐努乌梁海四旗总管置于何地？他们岂能任由一个汉人做唐努乌梁海之主？”载泽焦急地大声质问道。
奕劻笑道：“恰恰相反，此举与陛下大有好处，若曹跃被当地唐人厌恶，恰好为我们所用。将来俄国人入侵，为了保护自己的封地，曹跃必定会与俄国人拼个你死我活。而到时候两败俱伤，我等才有机会铲除曹党，重振大清啊。”
善耆道：“庆亲王，此言差矣啊，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看看曹跃，不声不响地敲了俄国人竹杠，让俄国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得了整个太平洋舰队。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得出来，曹跃绝不是一般心性的人，你给他封公，就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第670章 唐国公曹跃
“但是如果这包子里有毒呢？”奕劻冷冷地着看了一圈众人，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容，声音之中充满着自信和阴谋。
“何为有毒？”善耆皱着眉问道，他不相信奕劻的话，可是他却相信奕劻对大清朝的忠诚。
“是啊，庆亲王，你说说。”
“你想到什么方法了吗？”
庆亲王奕劻看了看光绪，光绪也一脸的好奇，只不过光绪皇帝如今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很多时候能够做到不悲不喜不露声色了，不禁心中对光绪大为佩服起来。他面相光绪，跪在地上恳求说道：“陛下，俗话说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我们就是在给曹跃做套，把他套死在唐努乌梁海啊。尤其是咱们一说俄国舰队是曹跃给骗来的，他就彻底成为了俄国人的死敌，他会被俄国人记恨一辈子，只要他活着，所有的俄国人全都会对他无比仇恨！哼哼哼……曹跃，英雄不好做，做英雄的，不是死人，就是废人！”
光绪来回踱步，犹豫不决，总管大清王朝，给汉人封公的在清初并不少见，但是过了雍正年间后，寥寥无几。整个清朝开国两百五十多年，汉人称王者有孔友德、尚可喜、耿精忠、吴三桂、孙可望，当然，这些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而封公者有黄悟、年羹尧、孙士毅、岳钟琪、陈福、郑克爽、白文选，这其中郑克爽和白文选被封公是政治需要，一个是为了给台湾的郑家军安心，一个是为了瓦解归降了南明的大顺军，另外其他人全都是忠心耿耿甚至为大清战死甚至冤死的汉人。
而封曹跃做国公，着实让光绪犹豫不决，当然了，有清一代，给活人封国公封王的，没有几个好下场的。
光绪冷笑了一笑道：“好，一个头衔而已，封曹跃为三等唐国公，任唐努乌梁海大总管。”
“陛下，慎重考虑啊……”载泽依旧苦劝道。
奕劻瞪了他一眼，心说什么叫做因小失大，一个小小的爵位，比起你庄亲王的爵位可是差了远了，你叫呼什么。
载泽道：“曹跃杀我兄，此仇不共戴天……”
光绪淡淡地说道：“此事不要再提了，对了，罢了，就如此吧。曹跃收编了俄**舰，千古奇功一件，我们皇室怎么能不犒赏呢？简直笑话，我爱新觉罗家不会小家子气的。善耆，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吧，你去传旨。”
“喳！”善耆立即说道。
因为收编了俄国舰队，全国上下充满着喜气洋洋的色彩，曹跃忙里偷闲回家休息两天，因为曹跃的小妾水玲珑赵雅将要为曹家添丁进口，曹跃现在有时间陪她。不过稳婆倒是说雅夫人怀的婴儿太大，恐怕生产不会顺利，曹跃非常担忧。正在此时，忽然听到管家金敬跑来说道：“老爷，肃亲王来宣旨，请老爷接旨。”
曹跃皱着眉头，心说皇帝宣什么，怎么自己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呢？
他看了看身旁的幕僚虞立民和尚兴汉、奚呈钟、褚施杰、王寿彭等人，他们是第一届科举改革考试的受益者，也是那一批被取士之后受训的510名举人之一，如今不少人已经被逐渐安排在京城的各个衙门从最小的官吏做起，而另一部分人则被派往到国外，去了英国学习英国的官员管理经验和外交管理经验，还有一部分人则直接被选中在军机处衙门从事一些繁重的文案工作，虞立民等人便是。虞立民早就曾经担任过军机处的职务，而且还是高级别的军机处章京，然而他不愿意被人视为布衣章京，愣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考中，又一次回到军机处。
尽管从事着最低级别的校点，然而谁也不能否认，这批人正是曹跃的下一批心腹幕僚，虞立民从中择优，选取了几人则充当核心，为曹跃出谋划策。
与其他人相比，虞立民显然要老道一些了，王宇筹备元老院工作不在这里，虞立民自然要拿出主义来，他连忙说道：“主公，属下猜测，可能因为太平洋舰队投降我大清海军一事，皇帝陛下要封赏与你。”
曹跃微微一笑，道：“这都过去七八天了，才想起封赏我，当真是后知后觉啊。”说这话，曹跃带着众人来到正厅，跪在地上接圣旨。纵然是一品大臣，曹跃也得按照当下的礼仪，这不是为了表示对皇帝的尊重，而是出于当下的风俗习惯。
善耆笑了笑，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体仁阁大学士军机首辅大臣曹跃，忠心为国，恪尽职守，今收编罗刹国太平洋舰队一支，创下不世功勋，理当重赏。朕以为卿之功勋，足以创设，赫赫战功，芳华绝代，着令嘉奖，晋升三品唐国公，唐努乌梁海大总管，封地三万里，钦赐。”读罢，善耆收好圣旨，递了过去嘴里说着：“恭喜曹大人，贺喜曹大人了，实在大清第一人了，多少年了，只有曹大人一人封公，足以名动天下了。”
曹跃笑着接过了圣旨，交到金敬手中，对曹跃拱手笑道：“多谢肃亲王，只是这……封赏，太过重了，在下恐怕受之不起啊。”
善耆道：“曹中堂，您怎能受不起，天下当以曹大人为劳苦功劳啊。”
曹跃苦笑道：“的确出乎意料，管家。”
金敬非常懂事地拿出一封红包来，那善耆倒也不是贪财，只是这是一个彩头，他不缺钱，更知道曹跃不缺钱，倒还是受了，拱手道：“多谢了曹大人，不知曹大人何时摆喜宴大庆一番呢？”
曹跃笑道：“他日必有相告，只是今日天降大喜，着实让我有一些——头昏脑涨。”
善耆哈哈大笑，拱手告别。
那肃亲王走后，曹府上下顿时陷入狂喜之中，所有人全都跑过来恭喜，府上的下人们一个个更加神气起来，咱们曹府以后改名了，唐国公府！
随后，太监们将皇帝的其他赏赐也送了过来，御赐黄马甲，金银珠宝无数，此外还给了他一张唐努乌梁海的古图以及三万里的土地地契。不过曹跃看了看那地契，在地图上找了一下，忍不住冷笑起来，原来这里居然是被俄国人占领了一部分的乌梁海十佐领，早在1869年，俄国人通过《乌里雅苏台界约》就从此处割去了四万平方公里的肥沃草原，而在界约之外，俄国人不断蚕食侵吞乌梁海十佐领其他土地。
曹跃三年前派遣军队进入蒙古后，俄国人的侵占行为有所收敛，并且还主动让出来一部分，但是他们依旧占据着肥沃草场和山林，侵占了大约两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而曹跃的三万平方公里的封地，恰巧有两万平方公里被俄国人占去，还有一万平方公里土地多是高山森林。
尼玛，坑爹呢！
适合生存人的草场被俄国人占着，要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有什么用，就算那里森林资源丰富，好嘛，我还能大老远的把那里的参天松树砍倒运回中原来吗？
完全就是坑爹呢！
而自己身上有多了一个兼职，唐努乌梁海大总管，可是唐努乌梁海那苦寒之地除了军事意义，还真没有其他什么价值了，除了发配的犯人，很少有汉人愿意去那种地方。而朝廷为了能够开发便将如**新疆吉林云南西康甘肃东西蒙古唐努乌梁海等地，往往在判刑的时候只要是长期的刑罚，全都是流放边疆，大多数都去了**新疆与蒙古地区，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全价被一起流放。
不管唐努乌梁海如何偏远，但终归这一块地方有24万平方公里之大，相当于两个半的浙江省之大。
得知消息的王宇匆匆赶了回来，在祝贺完曹跃的同时也推测说道：“主公，我猜测一番，朝廷的意思，最重视将这个唐努乌梁海封给你做封地，最终给你封王。”
“唐王？”曹跃忍不住笑道。
王宇却没有笑，而是严肃地说道：“然也，唐王，大清朝第六个汉人王爷。”
虞立民道：“这……怕是不详啊。”
“封公也不祥。”尚兴汉道。
曹跃看了看王宇，问道：“鸿鸾，你怎么看此事？”
“怕是皇上想要用唐努乌梁海来拖住主公你，中日若战，唐努乌梁海首当其冲，若是俄国人占领唐努乌梁海，则必定有人弹劾主公保护封地不利，有损大清国威严，继而请你背负战争失礼的责任。”王宇皱着眉头分析说道。
曹跃哈哈大笑道：“若是胜了呢？”
“那他们也会用唐王来拖住您，或许还会有人请您去封地加冕呢，毕竟唐努乌梁海才是主公的封地。”王宇说，他背着手走过来走过去，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另外，如果百姓们以及外国人看到这份圣旨内容，恐怕都会认为，俄国太平洋舰队是主公您想尽办法拿到手的，而主公你将成为所有俄国人的死敌！”他大惊失色，越来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抬起头看着曹跃，见曹跃也紧锁眉头。
“主公……”
曹跃抬起手，示意他不要惊慌失措，淡淡地笑着说道：“恐怕这不是我们的冲动皇帝陛下能够想出来的办法。”
“绝对不是。”王宇道，“陛下也绝不会用外国人的手来坑害大臣。”
“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曹跃哈哈大笑道，随后对杨彦卿说道：“杨彦卿，你去将章载功叫来。”章载功即鹰扬卫统领章程，载功是他的字，和载功庄亲王载功同名。
章程匆匆赶来，在曹跃问候之后，章程说道：“昨天晚上，庆亲王奕劻重病，皇帝陛下携肃亲王善耆、庄亲王载功、辅国公载泽等人前去探望。但服侍奕劻的人，全都是奕劻的家人老奴，因此我们的人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曹跃问道：“此外，他们还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没有，就连拟旨的内容，我们鹰扬卫也是刚刚得知，这封圣旨并不是由内阁学士和翰林院拟定的，而是皇帝亲自拟定。”章程解释说道。
曹跃点了点头，说道：“你让人注意一点儿善耆。”
“主公，你的意思是……”
“这老小子跟日本人走得很近。”曹跃知道善耆的女儿就是川岛芳子，在善耆死后被送给了川岛速浪做养女，说明善耆和日本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非常密切。曹跃担心这次的封公事件，背后也有日本人在捣乱，或者还有他说不知道的阴谋诡计。
“是。”章程敬了一个距离下去了。
曹跃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又将王宇和虞立民两人叫到一起，说道：“这唐国公，搞不好就是一个大陷阱啊，这些亲王贵族们出手对付我，果真比那些保皇党们老辣许多了，不愧是老狐狸奕劻啊。”
王宇冷冷地说道：“妄图借助俄国人的力量来削弱主公您的声望，从这一点上看出来，皇帝陛下也知道不能阻止对俄宣战了，另外就是他们对于我们对俄宣战，从来没抱有任何信心。”
曹跃不啻一笑道：“看来他们是被洋鬼子给吓怕了。”
对于曹跃被封为唐国公一事，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有人嫉妒有人羡慕有人支持有人反对，而报纸上也报道出来，尤其是国外报纸，纷纷大肆报道曹跃被封为唐国公的消息。以日本为主的报纸甚至将曹跃的未来进行了预测，并判断出曹跃将来极有可能在三十年到四十年的时间里，引领中国这个实际人口最大的帝国。
当然，即便日本人想挑拨中国也不敢随便乱说，毕竟现在中国和日本之间已经达成了私下协议，且中国向俄国发起进攻已经不是一种可能，而是一定。
老百姓可算是看到了新闻的力量了，这中国海军联合舰队刚刚俘虏了俄国太平洋舰队没两天，朝廷就给曹跃封公了，本来老板姓还不知道这是谁的功劳，结果现在这么一看，原来幕后功臣是曹跃啊。
奕劻本打算把曹跃推出去，枪打出头鸟，反倒是成全了曹跃，使得曹跃更加深得民心。尽管朝廷封他为唐国公，却有不少百姓私下里称曹跃为唐王了。奕劻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671章 赢了一起狂，输了一起抗
如今，在曹跃的要求之下，各省军备司加紧了征兵工作，而这次征兵的重点依旧是自古以来出好兵的湖南。自太平天国乱中华开始，便有无湘不成军的道理，其实也是在间接地说明湘兵的优点。
清末的时候中国有四大兵源，分别是湖南、云贵、陕西与山东，其中云贵兵善战残忍，尤其翻山越岭的本领无人能及，在南方作战云贵兵优势明显。但云贵系先是分为云南和贵州两派，随后每一派全都内斗不已，导致后期云贵兵名声狼藉。而到了民国之后，广西兵继承了云贵兵的优点，再加上严格的训练，最终成为民国最善战的兵源，然而在清末的时候，广西兵还未打出名声。
陕西兵源自古以来都以善战团结闻名，但同治年间西北某族民乱，将毫无防备的陕西男儿屠杀近半，甘肃汉人更急几经灭绝，这从而导致了沙俄趁机攻陷了外西北，占领了大半个新疆，最终才被左宗棠率领湘军夺回新疆。
山东兵源并非仅仅是山东省，而是指太行山以东包括山东省和直隶省的兵源，山东兵源的优点就是服从命令，对上司的忠诚，而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包围大清的恰恰就是这些士兵。当然，恰恰因为他们对上司的无限忠诚，也使得后来袁世凯只在山东招兵，并训练出颠覆大清的北洋六镇。
至于湘军，表现出来的特点就是残忍、好斗、坚韧和永不服输的态度，平太平军的曾国藩带领的湘军，可以说是一支战斗水平并不超高，但战斗意志强大，行事凶残的军队，清末清军几乎所有最凶残的仗都是湘军以及湘军出身的人打下来的。平太平军的时候，湘军在天京（南京）城内杀了将近二十万人，一战便将从广西达到南京的太平军连根拔起，因为湘军对这些广西来的太平军采取的是灭绝政策，**掳掠之后，全部杀光。随后，左宗棠再一次带领湘军平定西北之乱，并且对某族进行了残忍报复，某族几近灭族，最终只有宁夏与西宁两处最早归降于清朝的马家军得以幸免于难，给西北创造了五十年的平静。而被拒沙俄，依旧是湘军，在补给不畅和当地人受到沙俄蛊惑拒绝支持的情况下，湘军采用了后世日本鬼子的三光政策，不但击退了沙俄，还使得新疆安定了七十多年。而到了甲午战争，湘军的分支更是在朝鲜、在辽东与日本人不断作战。甚至甲午战败之后，部分湘军在台湾依旧抵抗日军最终被全歼。
此次湖南军备司在各地征兵十万，随后被运到西北与华北军区，进行新兵训练，再加上全国各地征兵二十万，后备军总共达到了三十万人。负责新兵征集统计与训练指挥的，便是曹跃的后勤大管家王兵，王兵也不负众望，将战备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
俄国公使卡西尼坐在马车上，看到了北京城里街面上的中国人的征兵条幅，心中不禁苦涩地叹息起来。他给皇帝的的报告始终如石沉大海，他内心焦急万分，先前向圣彼得堡做出的报告并没有得到重视，他再一次向尼古拉进言，希望引起尼古拉二世的重视。
“该死的卡西尼，这支贪生怕死的水獭！”尼古拉二世痛骂道，“他真的以为中国人有胆量向俄国宣战吗？”
尼古拉二世非但不重视中国，反而责怪卡西尼胆小懦弱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一些自己不喜欢的话和莫名其妙的语言。尼古拉二世甚至认为俄国在中国的一系列外交失败，全都是因为卡西尼的软弱和不称职，因此尼古拉二世下令由保罗·雷萨尔·米哈洛维奇接替卡西尼的职务，担任俄国驻华公使一职。
尼古拉二世对米哈洛维奇公使的要求就是，不卑不亢，拖住中国人，等我们和日本人的战争结束之后，对中国进行上帝之鞭的惩罚。
卡西尼没想到自己的一番为国打算，换来的却是自己被免职，调离中国担任俄国驻巴西大使，悲愤交加，于是窝在俄国大使内不再外出，等待米哈洛维奇到来交接。
短短几天的时间，曹跃的封公被传得天下尽人皆知了，不过曹跃没有心思摆什么宴会搞什么庆祝，因为他的小妾水玲珑赵雅难产，三天还生不出来。那稳婆只说，国公爷您要做好打算，是保大还是保小。
这个年代女人不值钱，但是曹跃却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在他眼中孩子固然重要，但是赵雅陪伴了他这么多年，更加重要。
“保大！”曹跃对稳婆说，“实在不能母子平安，就保大！孩子没了再生一个，赵雅没了没有人能代替他。”
那陈三针也束手无策，毕竟他还不是专业的妇科大夫，曹跃也没有责怪他没有帮上忙，倒是建议陈三针在他的医学院中设立妇产科。陈三针说他们已经有妇产科，但是没有几个学生愿意学习，而且即便学习了将来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当得了大夫。曹跃奇怪说为什么没有人学习，陈三针苦笑说：“这个……男人帮着生孩子，总归是说不过去嘛。”
“你们可以招收女学员啊。”曹跃道。
陈三针苦笑说：“哪有那么容易哦，我们早早地发出了招生要求，可是没有女孩愿意来。”
曹跃皱着眉头，道：“看来必须强制要求了，这样吧，我发个通告，所有京官家女儿十五岁以上尚未嫁人，必须在你的医学院学习妇产科知识，你看如何？”
“这……”陈三针哭笑不得，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让娇滴滴的官家小姐们去学接生，估计没有多少人心甘情愿吧，可是如果不强迫他们，这一门学科岂不是浪费了。
“就这么定了。”曹跃回头对虞立民说，“你去给礼部发个简报，告诉他们统治所有京官。”
“是。”虞立民转身离去。
曹跃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忽然里面传来一声洪亮的啼哭声，不一会儿稳婆也出来了，说道：“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所幸母子平安，母子平安。雅夫人给您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足足八斤八两，当真是没见过这么大个的。雅夫人累得昏了过去，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待一会儿她睡醒了给她多喝一些红糖水就好。”
曹跃非常开心，这个八斤八两的大胖小子还真是折腾人，周遭的夫人们和下人们连忙贺喜，曹跃下令发给众人红包。
升官得子双喜临门，曹跃给自己的第四个孩子也是三儿子取名曹信，**名取做蚩虎儿。由于母子平安，曹跃非常高兴，认为蚩虎儿也给自己带来了好运，说曹信将来必定称王。
也许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蓝祺儿就从这句话之中听出了别样的意思来，曹信封王，谁来封？曹跃已经是唐国公了，父亲称公，儿子称王？莫非曹跃现在就要起身称帝不成？
蓝祺儿立即给自己的处境做出了判断，若是曹跃称帝，皇后自然是陶悦无疑了。因为陶悦再怎么说也是正房福晋，自己不过是侧福晋。不过蓝祺儿又想到了一件事，曹跃想要称帝，必须从满清手中夺走江山，那么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禅让制度。
中国古代的禅让制度并不是想禅让就能够禅让的，必须有一定的条件，除了军事实力强大外，还有一条就是被禅让的必须是前朝的亲属。也就是说，曹跃必须是爱新觉罗家的亲戚——而蓝祺儿正是恭亲王的女儿，爱新觉罗·蓝祺儿格格。
而为了能够安抚满清、蒙古其他少数民族和满清皇室的汉人重臣们的人心，恐怕曹跃将会采用双皇后的制度，即东西宫皇后，毫无疑问，陶悦必定会成为东宫皇后，那么西宫皇后也只能是自己担任，用以镇抚人心。
尽管陶悦的儿子曹俭未来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可曹俭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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