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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猎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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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万发子弹,假设有三万发子弹打空,只有一万发子弹击中敌人,那么也能将对方六千骑兵阻击一段时间,最起码让他们的骑兵速度减弱。一旦对方骑兵速度减弱下来,曹跃的宁夏营骑兵队就开始冲锋,介时摩恪达的八百骑兵又是他的杀手锏。此时此刻,曹跃不得不将所有的保都压在摩恪达身上。

“将军,他们马上就要到一千米了。”施耐德紧张地说道。

曹跃放下单筒望远镜,大声喊道:“点火!”

“点火!”

几个死士藏在第二条阻隔带中,听令之后立即将第二条阻隔带的浇了桐油的茅草点燃起来,然后撒丫子跑了回去。

很快,汹汹的烈火和浓烟将曹跃的血军包围起来,尤其是大火点燃了乌金滩的草地,半沙半土的草地很容易燃烧起来。

曹跃回头喊道:“王三宝,马福寿,骑兵上马,准备随时听我命令冲锋!”

“是!”王三宝和马福寿立即分作左右两翼,勒令骑兵上马,随时听令出击!

曹跃长叹一口气,道:“决战,开始了!”

安西骑兵气势如虹,战马速度越来越快,忽然,前方清军曹跃的血军点起了火阻隔,他们应该是把自己的辎重点着了,甚至他们点着了身边所有东西!

笑话!

火焰能挡住骑兵吗?

不过能够第一时间想到点火阻击,且一万多人的队伍整齐丝毫不动,仅凭这一点,这血军当真是训练有素,曹二郎不愧是陕西第一悍将。

“遮马眼!”熟悉战马的赛哲别高声大呼道。

“遮马眼……”赛哲别的手下齐声高呼,将命令传达下去,顿时,所有安西骑兵都从怀里拿出来一块黑布,将坐下战马马眼遮了起来。

大盟主徐天昊在中军后部,他本不需要冲锋的,但他不愿意错过这等惊心动魄的时刻,所以他这次也在冲锋的骑兵大军之中。徐天昊不禁赞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赛哲别啊,蒙古人就是天生的骑兵。

在他身边的草上飞说道:“我怎么感觉不对劲?”

“怎么了?”

“他们太整齐了。”草上飞道,“好像是预料到我们早就会袭击一样,只听到马蹄声,立即就把阻敌的路障火焰设好方向。另外你看,他们似乎就在这么一段时间里,居然修起了一座五尺高的土墙!这才多久的时间,从他们埋锅做饭到我们杀出来,只有一刻钟吧?除非他们早就做好准备了……”

“诶?”徐天昊也惊讶了,顿时反应过来想了一下道:“莫非……我们之中有内奸?我们的行动早就暴露了?不好……”

忽然,徐天昊身边的护兵所乘的一匹马莫名其妙地摔倒在地,马上的骑手来不及反应直接砸在地上摔死了。

然后在整个队伍后方的安西骑兵大盟主徐天昊清楚地看到,前方越来越多的骑兵莫名其妙地摔倒在地上,有的反应过来,有的没反应过来,但结果都市一样,要么摔死,要么没摔死去而被后面跑上前的其他骑兵踩死。

“怎么回事!”徐天昊大吃一惊。

草上飞也惊呼:“有问题,有问题!”

“是不是绊马索?”徐天昊问。

“不是绊马索!”草上飞道。

而此时,赛哲别的中路安西骑兵已经进入血军的射程,曹跃举旗了铁血金星旗,用力一挥,大喊:“开枪射击!”

“射击!”

“射击!”众人传令下去道。

“突突突突突……”

“砰砰砰砰砰……”

“乒乒乒乒乒……”

各种型号的步枪子弹忽然一起射了过去,最前排的安西骑兵轰然倒了下去,整齐得就像是菜地里秋收的高粱一般。

“啊……”

“嘶……”

第一轮弹雨之下,几百安西骑兵或者战马中弹到底身亡。

骑兵不能停,不能让,只能一往无前,否则即便不被对面子弹打死,也要被身后的骑兵踩死,所以安西骑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朝着弹雨冲锋。

“乌拉!”

“啊喇!”

“杀!”

各种语言的喊杀声继续从安西骑兵口中喊了出来,他们也许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也许是为了恐吓对手,然而惨叫声也随之响彻。

被敌人的子弹击倒,或者自己莫名其妙摔倒,安西骑兵秘籍的冲锋阵型开始稀疏起来,越来越诡异的战况让徐天昊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但是他来不及反应,一千米的距离,骑兵只有一分半钟的时间,眼看和对手就在自己面前了。

“全速!提速冲锋!”前方的赛哲别高声大喊道,“冲过去,清兵子弹只能打五发,冲过去!加速,不惜马力加速,速度越慢死得越快!”

顿时,全军开始了全速冲锋,战马慢慢提升了速度,大地震动起来,被战马踏过的乌金滩沙泥地被踩得泥水翻天一片狼藉。

第175章 血战乌金滩(五)

此时就连徐天昊的战马也不由自主地被其他战马影响开始了全速冲锋。

忽然一声惨叫在徐天昊耳边响起,草上飞的坐骑摔倒在地,弓马娴熟的草上飞立即跳上了另一个人的马背上,但两人还没有感到庆幸,这匹马不堪重负种种摔倒在地。草上飞和那个骑兵一起被战马压在身下,滚了几滚,只惨叫了一声便没有了动静,死得不能再死了。

“草上飞!”徐天昊焦急地大喊道。

“大盟主,不对劲!”大将飞天蜈蚣策马跑来,“我手下骑兵摔死了三成,有问题。”

徐天昊咬牙切齿道:“先杀过去,杀过去再说!”

“是!”飞天蜈蚣道。

“完呗!”

“完呗!”(羌语:杀)

忽然,在安西骑兵左右两翼最后的羌族骑兵拔出弯刀,开始疯狂地向安西其他十八团发起了进攻。,羌兵们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掉了他们传统的包帕皮帽子,扎上了和曹跃的血军一样的白毛巾,嚎叫着轮起弯刀对身边的战友进行疯狂地砍杀。羌兵们自知这次赌博如果不能够将安西十九团消灭,自己就要面临灭族之灾,因此各个奋勇当先,有的甚至双手各持一把弯刀,冲在安西骑兵身后就是一刀。

“羌人反了!羌人反了!”有人惊呼道。

“奉大盟主!诛杀十八团其余人啊!”摩恪达一刀将一个民团统领砍死之后干扰人心地叫喊道。

顿时,两翼乱了起来。

羌兵们的突然背叛让徐天昊大吃一惊,徐天昊痛恨道:“该死的羌人!我要杀光他们一族!”他立即让亲兵们和他一起喊起来:“西风!西风!”西风的意思就是向西转进,向西就是玉门关,只要向西就能够保存实力。

摩恪达立即喊道:“分出一百人,跟我追杀大盟主!”一百羌兵骑着马紧紧跟随摩恪达,冲向了安西骑兵中军后方,想要直取中军杀了徐天昊。

“保护大盟主!”此时徐天昊身边的飞天蜈蚣惊呼起来。

“不要喊……”徐天昊连忙叫道。

可惜他说话晚了,飞天蜈蚣的尖叫让许多前方冲锋的安西骑兵下意识地回头,却看到身后自己人打了起来,又看到羌兵们勇猛凶狠地冲杀向自己的身后,头上戴着血军一样的白巾,陡然之间意识到,他们被前后夹击了。

如果飞天蜈蚣不这么喊一嗓子,还不至于扰乱军心,可是飞天蜈蚣叫喊出来之后,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的大盟主危险了。

大盟主危险,羌兵叛乱,敌军准备充分。

我们上当了,我们的伏击,成为了被伏击的对象。

安西骑兵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突突突突突……”

弹雨再一次降临到安西骑兵的身上,又是几百骑兵倒在地上,十几秒的时间里,已经有四五百安西骑兵阵亡了。

“轰隆!”冲在最前面的三十几个安西骑兵突然整齐地倒在地上,赛哲别高喊道:“有绊马索!注意!”

“西风!西风!”有的人听到了向西撤退的指令,开始指挥其他人将战马向右转动,坐下战马慢慢开始转了方向。

“不能转!”赛哲别愤怒地大声喊道,他们与血军的距离只有三百多米了,战马只需要半分钟就能杀到敌人阵前了,这时候向北撤走实在是不明智啊。

“大盟主有令,立即向西走!”

“不能走!”

“砰!砰!砰!”

“突突突突突……”重机枪的枪管子打得通红,水冷式重机枪的水冷器都是沸腾的开水,水蒸气冒着白烟萦绕在机枪阵地的上方,好像是仙境一样,氤氲缭绕。

第三重机枪阵地上,陕西练军勇营一团陕西武备学堂工科一期实习军官冯牧澜指挥着,调整射击方向,他站在马克沁的机枪护盾后,操起一支1888式步枪,拉枪栓,开枪——子弹卡壳了。

“咦?怎么回事?”冯牧澜郁闷够呛,这1888步枪最容易发生的问题就是子弹卡壳,甚至不如马提尼单打一。

“左边射击!”将步枪交给士兵的冯牧澜继续指挥道。

“砰!”

一个士兵被叛军的流弹击中,从帐篷顶上掉了下去,立即有士兵爬上来继续射击,冯牧澜喊道:“军医,救人!”

“报告班长,卢二他死了。”

“抬后面去!”

“是。”

“突突突突突……”马克沁不停地扫射,忽然机枪手一个机灵,在射击位置栽倒下去。

“怎么回事?怎么停了?”冯牧澜怒不可赦道。

“报告,赵四脑袋****碎了。”士兵报道。

冯牧澜骂了一声废物,自己跑到重机枪射击位置,操起马克沁开始扫射,那子弹成伞面清扫着远处的叛军骑兵。

一个安西骑兵被掀翻,又一个被掀翻……

曹跃血军的五千条步枪五架重机枪不停地开枪,射击,再开枪,再射击,士兵们看到手持军旗岿然不动的曹跃,心情大定,有条不紊地操起武器射击安西骑兵。

“砰!”

“砰!”

安西骑兵也开始开枪还击,但骑在马上的安西骑兵往往十发子弹只有一发击中血军士兵,反倒是自己要遭受七八发子弹的同时攻击。

曹跃站在一座帐篷土丘之上看准时机,举起军旗大喊道:“王三宝,马福寿,骑兵从两翼,出击!”

“杀啊!杀啊!”王三宝和马福寿大喊一声,立三千骑兵拔出马刀,从队伍的东西两翼开始冲锋。

“哒哒哒哒……”

马蹄声阵阵,血军骑兵长刀出鞘,顺着阳光向北冲了上去。很快,双方骑兵的两翼撞在了一起。

轰!

骑兵们撞在了一起,很多人不是被打死的或者马刀杀死,而是双方的战马撞在一起之后直接撞死的。骑兵的对决非常残忍且短暂,生命只在一瞬间绽放完结。

一刀,一个敌人死于马下。

一刀,敌人的手臂被砍断。

一刀,敌人半个身子被砍掉。

惨叫声响彻云霄。

但对于安西骑兵的左右两翼而言,他们比较悲惨了,他们遭到了前后夹击,尤其是身后的羌族骑兵,人数虽然少,但要命的是自己的背后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在自己的背后捅了一刀。尤其当他们加速骑马的时候,战马往往非常脚软地倒在地上,迫使两翼骑兵不敢让战马速度太快。而且本来十八团各有小算盘,不肯接受自己损失过大,有的见状立即逃走了,有的甚至直接大喊道:“反了,反了,杀徐天昊投血军啊!”

诸多不利因素之下,安西骑兵的左右两翼第一时间被杀散了!

赛哲别的中军蒙古骑兵咬着牙,越过绊马索,淌过火墙,冲破了层层阻碍,最终来到了血军阵地前。此时在他的身边只有不到两百骑兵了,其余人不是掉下来摔死,被血军开枪打死,就是听从大盟主徐天昊的命令向西逃走。赛哲别发起了狠,咬牙道:“冲过去,冲过去,冲过去他们就是死!”

二十几个安西骑兵冲向了由装着沙子的布袋构建的临时矮墙,他们立即遭到子弹的射击,不少人被击中,但剩余的热还吃一如既往地冲了上去。

咚地一声,临时矮墙被撞散了,那几个骑兵和战马也因为与矮墙相撞一头撞死了,没有撞死的也被勇营一团士兵用刺刀刺死。

赛哲别大喜道:“有缺口,从缺口杀进去,给我从缺口杀进去。”

“啊喇!”安西骑兵挥舞着马刀冲向了缺口,关键时刻勇营一团临时副统领冯黑子靠的最近,他立即抽出身后的西北大砍刀,高喊道:“二营一连,都他们的跟我上去!齐灵之,代我指挥!抽刀子,跟我堵住他们,杀啊!”

“杀!”

随着冯黑子冲上去的二营一连八十七个兄弟抡起了鬼头刀,死命地冲向了缺口方向,用血肉之躯挡在了安西骑兵前面。

“咚!”士兵被战马撞飞了,叫都没叫一声,全身骨都都被撞碎了。

“噗!”安西骑兵马刀砍了过来,一个勇营士兵闪躲不及,脑袋飞到了天上。

“砍马腿!”冯黑子大叫道。

顿时,士兵蹲下来疯狂地砍马腿,但付出的代价就是被安西骑兵的战马踩死。但是冯黑子的带队阻击给其他人争取到了时间,帐篷碉堡的重机枪有了调转枪口的短暂时间,随后开始疯狂地扫射。

而在矮墙之后,更多的勇营一团士兵拎着大砍刀冲了上去,高喊一声“杀”,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安西叛军骑兵。

步兵是无法对抗奔跑的骑兵的,可是当骑兵不再奔跑的时候,他们只能陷入苦战。但骑兵居高临下,即使在缠斗的时候也是比步兵占有优势,唯一需要堤防的就是站在帐篷上的清兵的步枪。他们意识到了,那帐篷外面是油布,里面全是夯土。刚刚几个安西骑兵以为可以用马将帐篷撞碎,结果自己被撞成肉泥了。

“杀!”

一个勇营士兵一刀将以一个安西骑兵连人带马砍成两半,但随后也被另一个安西骑兵砍掉了胳膊,当那个安西骑兵想要砍死他的时候,一个勇营士兵一刀将安西骑兵大腿剁了下来……

冯黑子双刀抡起,砍马腿,砍人,几个安西骑兵倒在他的身旁,一个想要偷袭的安西骑兵被子弹击中,冯黑子满身鲜血,和哈哈大笑道:“龟孙,老子让你们认识认识我冯黑子的厉……”

噗呲!

一把马刀从后面飞了过来,穿过冯黑子的胸膛,露出了刀尖,冯黑子双刀杵在地上,双目愤怒地回过头去,看到那个扔出马刀的安西骑兵被他的手下乱刀分尸,踉跄道:“龟孙,偷袭我!”言罢,倒在地上。

第176章 血战乌金滩(六)

曹跃在中军的一顶帐篷上举起单筒望远镜观察,冯黑子带领手下冲上去堵住缺口之后,双方刀来刀往。勇营一营的大刀功夫都是孙禄堂手把手教出来的,或许江湖比武的时候武功略逊一筹,可是在两军对垒的时候,勇营士兵的大刀一个顶三个清兵

可即便如此,交战的过程也让曹跃觉得心惊肉跳,难怪当初红军西路军两万一千步兵在遇到青海马家军骑兵的时候,全军覆没。赛哲别的两百个安西叛军骑兵冲上来,有七十多个最终和自己的精锐勇营士兵缠斗在一起,在步枪和机枪的保护下才斗个平手。

“报告,将军,不好了,冯将军重伤!”一个士兵匆忙地跑来喊道。

“什么?”

曹跃大吃一惊,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冯黑子抬了回来,曹跃立即冲上去,见到冯黑子胸前的刀尖正在向外翻涌着冒着血。

“混蛋!谁让你冲上去的!”曹跃没想到带兵冲上去阻敌的居然是自己手下心腹大将冯黑子,顿时又是恼怒又是难过又是欣慰,他捂住伤口大喊:“军医!军医!”一个军医连忙跑了过来,拿出铁罐子,要倾倒止血粉。

冯黑子说:“不用了,我用不上了,二哥。”

“闭嘴,救命要紧,快点。”曹跃大骂道。

“二哥!”冯黑子一把抓住曹跃的手,因为失血脸色苍白,回光返照一般地说道:“二哥,我有个妹妹,唯一的亲妹妹,从小送给梅家坪镇东头做豆腐的老吴家寄养,望二哥照顾。”

“你别说话,别说话。”曹跃焦急地看着军医倒止血粉,但止血粉怎么也止不住鲜血,他忍不住恼怒骂道:“****大爷的,你会不会?”

军医被骂的特别委屈,不知所措。

冯黑子紧紧地握住曹跃的手,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二哥,下辈子,咱们还是兄弟,我还给你牵马。”言罢,眼睛一睁,脑袋倒在曹跃怀里。

“黑子……我的黑子啊,我的黑子……”曹跃嚎叫道,眼泪止不住留出来。

“报告,安息叛军逃了!”康成站在高处大喊道。

曹跃冷静下来,问道:“两翼怎么样了?”

“左翼马福寿部击败敌军,正在准备迎接向他们冲过去的安西骑兵!右翼王三宝部遇到了小麻烦!有一伙儿大约一百多人的骑兵缠住了王三宝将军!”

曹跃皱皱眉,道:“下令王三宝,不要纠结那一百个人,冲到安西骑兵中军本队,把他们缠起来。勇营二团准备,上刺刀。”

“是!”

冯黑子的死尽管让曹跃非常难过愤怒,可他没有冲动地命令全军冲锋,而是选择了等待,等待左右两翼击败对方的两翼之后,和中军缠在一起。只有双方缠在一起之后,安西骑兵才没有时间纵马冲锋,自己的步兵才敢冲过去。如果现在本部步兵发起冲锋,那么安西骑兵那个非常有经验的蒙古将军突然回马一击,选择冲向自己的步兵,本方将承受非常大的伤亡。曹跃可以接受伤亡,但绝对不接受毫无价值的伤亡。

很快,安西骑兵两翼崩溃了。

受到前后夹击的安西骑兵两翼十八个民团四散而逃,尤其是他们身后的羌族骑兵给了他们最知名的打击。羌兵骑兵弓马娴熟,背负着族人最后期望,将安西骑兵都当做羌族的灭族敌人一样,几百个羌兵爆发的战斗力杀得安西骑兵了两翼落花流水。

“报告将军!王三宝右翼所部杀退了叛军骑兵左翼,与羌族骑兵兵合一处,追向叛军中军主力!”

“报告将军!叛军中军和马福寿左翼骑兵接战了!”

曹跃一跃而起,举起单筒望远镜,大叫道:“下令,保连齐,宁夏营一团,全体冲锋!下令戴建龙,宁夏营步兵,全体冲锋!下令,勇营一团,固守阵地,远距离狙击接应!”

“是!”

“冲锋!”曹跃道。

保连齐与戴建龙立即率领士兵,端着刺刀和砍刀,高声大喊道:“杀!”冲出血军主阵地,冲向了颤抖在一起的双方骑兵。

徐天昊当机立断下令安西叛军骑兵中军主力向西转进,却一头撞进了马福寿的宁夏营骑兵左翼大军之中,双方激烈绞杀起来。

当初马福寿在银川十三家做团练统领的时候曾经练了三千骑兵,其中一千人被曹跃全部绞杀了,另外两千分散在各地,在整编的时候这些骑兵却多数被各个家族族长瓜分带走了,所以他的手中没有真正的精锐骑兵。但宁夏营的战士们从小就在黄河边的马背上长大,人人会骑马,骑上马就是一个初级骑兵,所以他稍加训练这些宁夏小伙子们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马福寿的左翼骑兵开始和安西骑兵中路主力搅在一起,他们宁可少杀敌,也要将敌人留住。

马福寿高喊道:“把他们给我截下来,截下来!”

“杀啊!”

残肢飞舞,鲜血泼洒,每时每刻都有一个生命正在消失。每年的春夏赤霞谷中的雪水流过乌金滩,但到了秋季乌金滩就干涸了,只剩下枯草和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荆棘生活在这里。这里是河西走廊的必经之路,见证着中国自古以来对西域的统治。左宗棠的大军从这里收复了新疆,唐朝大军从这里进入西域建立安西都护府,众多的汉人从这里进入西域生活。

今天,两支军队在此交战。

一支是效忠于曹跃的宁夏营骑兵,一支是朝廷的叛军安西十九团天山寨民团的安西骑兵,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他们的内脏滋润了土壤,他们的碎肉在天空之中肆意飞翔。

一千两百急于逃命的安西骑兵,此刻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马福寿的骑兵渐渐不敌他们这些专业骑兵。

此时一百个羌兵在摩恪达的带领下从后面冲入安西骑兵镇中,一头撞上了徐天昊的骑兵卫队。

摩恪达的马骑得最快,直接冲向了那手持中军大旗的骑兵,那人一个愣神的工夫,被摩恪达的铁棍子直接砸死。

安西十九团的天山大旗轰然倒在地上。

“叛军军旗倒了!”

“叛军军旗倒了!”有人大喊起来。

摩恪达立即回忆起来曹跃当初格杀马鹞子的时候曾经用过的招数,大喊道:“大盟主死了,大盟主死了!”

“什么?大盟主死了?”

许多正在和宁夏营左翼骑兵交战的安西骑兵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回看了一下,果真见到帅旗倒了,顿时拼了命地要逃走,大盟主死了我们还打什么打,赶紧逃吧。

此时王三宝带领的宁夏营骑兵右翼大军追了上来,立即投入对安西骑兵的绞杀当中。

“杀!”

“啊……”

勇营二团步兵端着刺刀随后也冲了上来,宁夏营步兵拎着各种武器在聂嘉的带领下也冲进混战的大军之中。

“杀!”

“杀!”

“杀!”

无尽的杀戮,不死不休的战争,从未素面的双方相间即决出生死,个人的意愿和想法在此根本不值一提。每个人都是战争的工具,每个人都会死亡,就像工具总有丢弃的那一天。

鲜血横飞不足以说明此事的战场,彪悍的宁夏人用鲜血证明着自己绝不是银川城下被追杀的那样怯弱,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当曹跃作为这支军队的指挥官后,宁夏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

“血军”士兵越来越多,越战越多,安西骑兵越战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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