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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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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很平稳,船上虽然身影幢幢,却没几个人说话。甲士们手持武器,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警觉的目光注视着四周,提防着任何可疑的迹象。
刘陵一手支颐,一手拨弄着案上的铜制秋千模型,眼神飘忽,嘴角带笑。
这里没有外人,是她的私人空间。她换上了一身轻薄的丝衣,在明亮的灯光下,丝衣泛着柔和的光,白晳的身体若隐若现,粉红色的抱腹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看到你在桓君门前行礼,我如果再看不出来,还练什么射艺,这双眼睛干脆抠掉算了。”
梁啸带着三分得意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刘陵无声地笑了起来,双手捂住了微热的脸。
原来他是这样发现我的身份的。他这是说我的身材娇好吗?刘陵眨了眨眼睛,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她拨弄了一下铜制秋千,恨恨的说道:“狡童,我一定会搞清楚千秋中蕴藏的天道,看你还敢不敢轻视我。”
秋千晃动起来,一下又一下,来回往复,仿佛永远不会停息。
刘陵盯着秋千,眼神发亮,就像梁啸家庭院中的葡萄。不经意间,那甜中带着微酸的味道又在刘陵的口腔中泛滥起来。刘陵满口生津,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这味道……真是不错呢。”刘陵捂着红红的脸,呻吟了一声。“不知道这狡童在干什么,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江都吧。唉,应该给他提个醒才对,胡来对他的恨可深着呢,千万要小心才好。”
一念及此,刘陵连忙坐了起来,扬声叫道:“雷君?”
雷被的声音在舱门外响起。“翁主,有何吩咐?”
“派人给梁啸送个信,让他小心提防胡来和冯疾。”
雷被沉默了片刻,说道:“翁主,桓远乃是万里挑一的射声士,没有几个人能偷袭他。”
刘陵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小嘴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46章耳听八方
梁啸虽然喜欢看历史,本质上却难脱工科男的习性,特别注重量化。原本对掐指一算,计上心来这类神乎其神的故事就不是很信服,听了桓远的解释后,更相信兵法首先是一项严谨的科学,没有那么多花哨。
所以,他在观赏都试,听桓远讲述与统兵有关的理论余暇,拖着荼牛儿在蜀冈四周转起了圈,用自己的脚去丈量地形,看看哪里适合挖坑。
荼牛儿对此很不解。他更愿意找个地方埋伏起来,等胡来经过时跳将出来,一棍抡倒。
对此,梁啸不屑置评。
如果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当然是荼牛儿的办法简直有效,而且更解气。可他现在不仅仅是为了反击,更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思维。如果不能从打群架的思维模式里解脱出来,升华到兵法的层次,他永远是个大头兵,不知道死在哪次战役中,成了炮灰。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是要当将军,首先要有将军的思维,只凭一腔血气是做不了将军的。
梁啸对荼牛儿的抱怨置若罔闻,冒着秋老虎的酷热,顶着一头汗珠子,耐心的四处侦察。
恍惚间,梁啸有一种刚刚毕业时跑工地的错觉。
对梁啸的辛苦,桓远不怎么关心,他大部分时间都躺在树荫下,遥遥的看着热火朝天的营盘,看着营盘中央那杆大纛出神。钟离期每天都会来,检查一下荼牛儿的功课,和桓远说几句话,然后也看着那杆大纛出神,眼神中带着一种久别的神往和淡淡的落寞。
相反,倒是胡来对梁啸比较关心。
胡来也来看都试,陪着他的就是冯疾。不过胡家的实力绝非梁啸等人可比,他几乎将半片山坡包了下来。梁啸在山坡上来回转悠,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他想干什么?”胡来觉得很可笑。“他莫非还想像在金匮山一样,靠那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伎俩逃生?”
冯疾眼神闪烁,没有说话。
胡来却有些兴奋。“这贱民就是贱民,连这点规矩都不懂,田猎之时,这里会被封锁,就算他挖再多的坑也无济于事。万一伤了哪位大人,就有他的好看了。”
冯疾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少主,田猎也许是个机会。按照惯例,田猎时要清场,如果有人闯入围中被田猎的士卒误伤,生死不论。”
胡来眼睛一亮:“那我们可不可以趁着田猎的机会,将他赶入围中,造成误伤的假相?”
“少主高明。”
“哈哈哈……”胡来仰天大笑。过了片刻,他又说道:“不过,我还是希望能亲手杀死他。让那女人抓紧点,连一个贱民都杀不死,还大言不惭地自称高手。再不出手,我另外找人做。”
……
接连几个晚上,梁啸都觉得自己身后跟着一个人,连睡觉都睡不踏实,眼睛虽然闭着,耳朵却一时竖着,生怕被人摸到跟前,一刀割了脖子。
说不怕是假的,梁啸本来想和桓远商量商量,让他出手将那人赶走。可是一看桓远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估计说了也没用,只好自己打足精神,保持高度警戒,并且把那只小弩带在身边。
弩不是弓,不会影响他正在练习的开弓习惯。
不知是因为那一夜与桓远的对峙让他见识了桓远的本事,还是因为梁啸手上的小弩产生了威慑效果,那人一直没有靠得太近,保持在三十步以外。如果桓远在附近,他会离得更远。
当然,除了那一夜之外,梁啸一直没有再次看到那人,只是凭感觉,觉得有这么一个人。对他的这种感觉,荼牛儿将信将疑,有时不免有讽刺几句,说梁啸是自已吓自己,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刺客一刺不中,立刻远遁,哪有像这样没皮没脸的缀着的。
梁啸承认荼牛儿说得有道理,不过他还是不敢放松。万一遇上一个牛皮糖似的刺客,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行走江湖,安全第一,日子虽然艰辛,他还不想死。
高度紧张的生活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经过几天的煎熬,梁啸发现自己的目力和眼力都有了明显的提高。特别是对背后的动静特别敏感,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能感应到。几次荼牛儿从背后赶来,还有五十步外,他就知道了,搞得荼牛儿羡慕不已,屁颠屁颠的跑去告诉钟离期,要学这本事。
结果钟离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一脚把他踹出三丈远。
荼牛儿很受伤,抹起了鼻子,被梁啸狠狠地鄙视了一番。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哭个什么劲。倒是桓远有些看不过去,斥责了钟离期两句,对荼牛儿说,你真想学,就问梁啸吧。
荼牛儿大喜,缠着梁啸要学。梁啸无奈,只得把空手开弓的方法告诉了他。荼牛儿兴致勃勃的去练,还没练到半个时辰就厌了,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呼呼大睡。气得钟离期满山找他,要再踢他两脚。
梁啸生怕钟离期一怒之下把荼牛儿踹废了,连忙主动请缨,去找荼牛儿。
钟离期很郁闷,对桓远说道:“将军,让我也教梁啸几天吧。牛儿这个笨蛋,教得我火大。他如果能有梁啸的三分灵性,我就开心了。”
桓远笑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梁啸悟性好,有望以箭术扬名天下,但毕竟不是一通百通的天才。贪多不得,练普通武技太可惜了,还是专心射艺吧。牛儿虽然悟性差一点,却天生神力,有近战天赋。他和梁啸在一起,互相补益,相得益彰,将来必不会毁了你的名声。”
“但愿如此才好。”钟离期叹了一口气。“将军,希望他们不会像我们一样投错了主君,蹉跎了岁月。这可是一步错,步步错啊。我看梁啸好像另有主张,他会听将军的吗?万一将来……”
桓远眉梢一颤,眯起了眼睛,欲言又止。过了片刻,他轻声说道:“我们有我们的命,他们有他们的命。人可以与人斗,却不能与天斗。是友是敌,孰胜孰负,各安天命吧。”
第47章主动出击
蜀冈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坡,梁啸忙了两天,几乎踏破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地形。
梁啸很挠头,挠得头皮屑杨花一般乱飞。平时几个月不洗头也不觉得头痒,现在不知怎么注意起个人卫生来了。越挠越痒,越痒越挠,最后实在没办法,梁啸托着荼牛儿去邗沟洗头,顺便让自己清醒一下。
洗完头,两人披着头发,坐在岸边的芦苇丛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牛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天人越来越多了?”
“啊,有吗?”荼牛儿一脸茫然。“我没觉得啊。”
梁啸叹了一口气,对钟离期同情不已。荼牛儿就是块榆林疙瘩,怎么揍也不开窍啊。这两天,陆陆续续地有人来看都试,荼牛儿居然没一点没注意,也不知道他那两双大牛眼究竟看什么了。
“嘿,那谁啊?”荼牛儿看到了什么,一轱辘爬起来,扒开芦苇,向远处看了一眼,扭头用力的向梁啸招手,一脸兴奋。“阿啸,阿啸,快来,快来,有好看的。”
梁啸跟了过去,伏在荼牛儿身后一看,顿时也兴奋起来。
茂密的芦苇丛中,一个年轻女子蹲在水边,看起来像是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落的布衣。布衣半湿,贴在身上,玲珑的曲线半露,细腰一握,圆臀如梨。一头漆黑油亮的长发,半披在肩上,露出修长白晳的脖子。黑白相衬,如玉一般光洁。
她扭着身子,正在拧湿漉漉的头发,就像一只扭头梳羽的天鹅。虽然衣衫朴素,却青春逼人。
“谁家的姑娘,眼生得很。”
“城西高阳里的。”荼牛儿眼睛目不转眼,一副恨不得将那女子吞到肚子里的感觉。“我以前看过她洗澡,就是这样子。你看那腰,多有弹性,一看就知道特软。你看那胯,一看就知道能生。”
“下流!”梁啸鄙视的瞪了荼牛儿一眼,用肩膀拱了拱他。“让让,我看不到。”
荼牛儿也不争辩,乐呵呵的往旁边让了让。这种事,他们以前没少做,而且经常是一起做。“阿啸,你不是一直说小闺女比大闺女好看么,今天怎么突然改性了。”
“我说过吗?”梁啸随口应了一句。“她叫什么?”
“好象是姓李,叫什么清,很古怪的一个名字。”荼牛儿挠着头。“不像我们普通百姓家的女子。”
两人说得正热闹,那女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见草丛中两个披头散发的小子正盯着她,吓得一激零,一跃而起,只看到芦苇一顿乱晃,人便不见了。
“你看你看。”荼牛儿很失望,埋怨道:“看就看呗,问什么问,结果吓跑了,屁得没得看。”
梁啸没吭声,眼神却有些鬼怪,起身跑向高处,在漫山遍里的野草中搜寻着有人经过的蛛丝马迹。
那女子纵身一跃的身姿,他似曾相识。
荼牛儿奔了过去,见梁啸抻着脖子还在看,嘿嘿笑了起来。“真喜欢看?过些天,让我姊洗给你看吧。虽然比这女子差一点,却也能看。”
梁啸没说话,直接一脚把荼牛儿踹了下去。
……
梁啸绕着蜀冈转了一圈,确认他的判断没错,蜀冈上的人的确是多了起来。不少人和他们一样,是来看都试的,只是他们对扎营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想看的是最后的田猎,所以来得迟了些。
原本清静的蜀冈热闹起来,俨然成了城中少年的一次集体出游,梁啸的计划也彻底落了空。
梁啸有些郁闷,特别是当他看到桓远戏谑的眼神时。因为对都试流程的不熟悉,他白白辛苦了两天。
见梁啸心情不好,桓远反过来安慰他。“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没有人可以算无遗策,也没有人可以占尽上风。胜不骄固然难得,败不馁却更加可贵。”
梁啸点了点头,看着山头越来越多的帐逢,再看看自己简陋到无以复加的栖身之处,不免愤慨。
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嘛。
不能力敌,就必须智取。梁啸托着腮,动起了脑筋。桓远见他沉思,没有多说,自顾自的发呆去了。
梁啸想了很久,直到夜色降临,山坡上点起了篝火,胡来等人的高声谈笑伴随着酒肉的香气顺风传来,他突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牛儿,我们去会会胡来。”
荼牛儿正在烤打来的野味,一边吮着手指头上的油,一边问道:“怎么,最后还是要来硬的?”
“是啊,我想看看,你挨了钟离叔那么多揍,有没有长进,能不能打败胡来。”
“打败胡来?”荼牛儿翻着眼睛,一时没明白梁啸的话。
“是啊,他能向我们挑战,我们也可以向他挑战。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次我们主动出击。”
“好咧!”荼牛儿大喜,将烤得半熟的野味交给钟离期,一跃而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来。梁啸看了桓远一眼,桓远微微一笑,却不说话。梁啸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和荼牛儿一起向胡来的帐篷走去。
钟离期一边翻着野味,一边说道:“将军,他这是打算干什么,让牛儿把胡来打伤?”
桓远淡淡的说道:“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否则的话,他不用想这么久。”
……
胡来正与一帮少年饮酒高会,谈笑风生,见梁啸和荼牛儿走来,不免有些意外。
这些天,他们虽然没有什么直接接触,可是暗地里的较量却一点也不少。他派刺客跟踪梁啸,梁啸也在满山转悠,准备给他挖坑。在这个关键时候,梁啸来找他算哪般,求和吗?
胡来笑了起来。如果梁啸真是来求和的,无异于给他送了一道下酒菜,他肯定会笑纳的。能有机会羞辱一下梁啸,他自然不肯放过。
“隐居养名,不肯出山的梁名士不请自来,不知有何贵干啊。”胡来笑呵呵的说道:“我这里可没为你准备位置,要不,你同我家的仆人一起吃点?”
少年们会意地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生怕胡来听不到他的笑声似的。
梁啸微微一笑:“没什么,牛儿拜了师傅,学了三拳两脚,想和你交交手,看看有没有长进。”
胡来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转向荼牛儿。“你向我挑战?”
第48章人不如马
挑战有时候等同于挑衅,是看你不爽,想揍你一顿的另一种说法。
至少对胡来来说,他是这样理解的。比武较技这种事情只可能发生在好朋友之间,或者身份相近的人之间,大家逗个乐,活跃一下气氛。贵贱不同,有什么好比的,除非有仇,想借着比武较技这样的名头下黑手,或者是要在众人面前揍你一顿,差辱羞辱你。
之前胡来向梁啸挑战,属于前者;而今天荼牛儿向胡来挑战,则属于后者。
所以胡来很不舒服,很没面子,一点也没掩饰,全在语气中表现出来了。
荼牛儿后知后觉,只知道待会儿要和胡来干一架,撸胳膊,卷袖子,又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这一口唾沫就像是吐在了胡来脸上,让胡来更加生气,鼻子都快冒烟了。
看到胡来发怒,梁啸心中暗喜。看来主动出击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胡来没有心理准备。他特意瞅了一下胡来的身后。冯疾不在这里,却有几个年轻的婢女在一旁侍候着,角落里不乏有调笑声、喘息声。
那个姓李的女子赫然在列。见梁啸的目光扫过去,她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没敢和梁啸对视。
梁啸环视一周,将在场的人看在眼中,心中更是大定。这些少年大多属于西北帮,家境比较好,却并非每个人都是胡来的死党,心目中还有公平正义的位置。在金匮山的时候,不少人曾对胡来的行径表示不屑。
毕竟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憧憬着一诺千金、仗剑天下的时候,还没太多的利害观念。
即使是与梁啸斗得不死不休的胡来,也是斗气的成分居多。
“是的,要向你挑战。”梁啸收起了笑容,用鄙视的眼神盯着胡来,不紧不慢的说道:“胡来,我记得金匮山一战之后,你曾经说过,我们之间的恩仇已解,从此两不相欠。”
胡来尴尬不已,眼神有些躲闪起来。
周围的少年们听了,不少人放下了酒杯,竖起了耳朵,就连墙角搂着一个胡家婢女的粗壮少年都将不规矩的狼手缩了回来。他们都听出了梁啸的来意,荼牛儿来挑战,绝不是要打一架这么简单。
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梁啸岂能让胡来蒙混过头,提高了声音,追问道:“胡来,是与不是?”
当着众人的面,胡来无可抵赖,只得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派刺客来杀我?”梁啸大声说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才是丈夫行径。派人刺杀,算什么英雄?胡来,既然你言不由衷,那我们今天就做个了结,决个生死。”
听到此处,众人才知道梁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禁对胡来的做法大为不齿。言而无信已经够不要脸了,居然还派刺客,这岂止是不够磊落,简直是无耻。别说那些与胡来关系一般的人,就算是一向倾向胡来的人此时也有些不悦。
一时间,帐中人的目光齐唰唰的投入胡来,让胡来无地自容。
胡来顿时乱了方寸,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么刺客?你在胡说什么?”
梁啸眉头一挑:“你不知道?”
胡来慌乱之下,哪里注意到梁啸言语中的陷阱,一听梁啸不是那么坚决,立刻沿着梁啸的暗示往下说。“当然,我说话算数,既然说与你两不相欠,就是两不相欠,绝不会再反悔,更不可能做出派刺客这种事。”
“当真?”梁啸的语气更加犹豫。
“当真。”胡来脸色通红,却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些朋友都可以见证,我胡来虽然不算什么英雄,却也不敢食言自肥。梁啸,我们之间的恩怨已消,刺客什么的与我无关。”
梁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局促。“那我可能是误会你了。”
胡来彻底松了一口气,故作豪爽地大笑道:“你的确是误会我了。不过,说开了也就罢了。梁啸,既然来了,不妨一起坐,喝两杯?”
胡来只是客气一下,却不知梁啸是有备而来,就算他不邀请,梁啸也不会就此离开。他说了句客气话,梁啸立刻顺风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声道:“正当如此。既然我们恩仇已消,那就共饮一杯,一笑泯恩仇。”
胡来的脸抽搐了一下,话已出口,不好反悔,只好示意婢女上酒。梁啸环顾一周,很自然的对那个李姓女子勾了勾手指。“这个不错,让她给我倒酒吧。”
婢女是主人的财产,侍酒时被人调戏,甚至被安排暖床,都是很正常的事。这时候的吴楚风气开放,别说是婢女,就算是已经被纳入房中的妾都可以送人。梁啸看中了这个婢女,让她倒酒,倒也不算失礼。
胡来虽然不舒服,却也不好推辞,只好使了个眼色,让李姓女子上前为梁啸、荼牛儿倒酒。梁啸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搭在李姓女子的腰间轻佻的捏了一下,坏笑道:“这小蛮腰,真是不错呢。胡君,我家还缺个暖床的婢女,不知你肯否割爱?”
李姓女子顿时红了脸,却不敢发作。
胡来对梁啸的急色倒不意外,只是撇了撇嘴。“她是我家的赘子,你想要她,倒也不是不可,只需要将她欠我家的钱还了就行。也不多,就五千钱。”
赘子就是人质。欠了钱,还不起,就到债主家做赘子。如果在指定时间内还不了,赘子就会成为奴婢,运气好的也可能成为赘婿。在汉代,赘婿和奴婢没什么区别,都是被人看不起的贱民。一个奴婢的价格是一万到两万钱之间,五千钱的确不算贵。
“这么多?”梁啸吃了一惊,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我可没这么多钱,有这么多钱,我还不如买你那匹白马,练练骑射呢。”
“马?”提到那匹白马,胡来顿时精神焕发。他眉毛一扬。“我那可是正宗的天水良驹,十几万呢,比她贵多了。这样的好马在广陵可不多见,就算你想买,我也不能卖给你啊。”
“人还不如马?”梁啸有意无意的瞟了李姓女子一眼。李姓女子的头低得更低。
“你以为呢。”胡来根本没有注意到梁啸的挑拨,得意的哈哈大笑。
第49章醉翁之意
梁啸不仅厚着脸皮留了下来,而且得寸进尺,谈笑风生,大有喧宾夺主之意。
虽说吟不得诗,作不得赋,可梁啸也是久经沙场的段子手,生冷不忌的玩笑张口就来。他几次拒绝淮南贵人的邀请,如今是小有名气,很多人都以为他会端着名士的谱,没想到他依然这么活络,自然是欢喜不禁。
没用多久,梁啸就成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少年们听得津津有味,就连一旁的胡家侍婢们都听得小脸红红,却又舍不得离开。
敬酒的人一个接一个,梁啸很快就喝高了。他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斜着眼睛,四处寻找那个李姓侍婢。好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她,梁啸一把搂住,几乎挂在了她身上,隔着衣服捏了一下她的椒乳,大声大气的叫道:“胡君,茅房在哪里,我要她陪我去,舍得么?”
婢女痛得闷哼一声,眼泪都快下来了。旁边的少年们却心领神会的坏笑起来。在这样的场合,婢女被拖到僻静处就地正法都不稀奇,占点便宜更是平常事。梁啸的举止不仅不失礼,反而博得了少年们的一致认同,成了同道中人的象征。
游侠嘛,不仅要有好武艺,好酒量,还要放得开,迂腐拘谨的儒生可没人喜欢。
胡来也喝得不少,但他主要是因为心情不好。花钱置办酒席,却成了梁啸的主场,胡来实在高兴不起来,正坐在主席上喝闷酒,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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