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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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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
……
李蓉清踉踉跄跄的走进了房间,梁媌迎了上来,一把抱住李蓉清。
两人搂在一起,悲喜交加,涕泪横流。
“阿母,我……我没想到还能看到你们,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闺女,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梁媌抹着眼泪,将李蓉清扶到榻边,让她坐下。“你的伤怎么样?”
“我没事,我没事。冯疾受了伤,胡家的人忙着为他疗伤,没来得及拷打我,国相府的人就来了。”李蓉清转头看着躺在榻上,睡得正香的梁啸。“阿母,你们……你们怎么会在国相府?”
梁媌笑了。“你还是问他吧,连我都觉得像是在做梦。我原本希望请他师傅出手去救你的,没想到啸儿略施小计就进了国相府,又说动了国相,派人去胡家救你。”她看着梁啸,满脸的骄傲和自豪。
“我就知道,我阿翁一定会保佑我们,保佑我的夫君的。”
梁媌心中一动,看了看四周,低声对李蓉清说道:“闺女,你家原来姓什么?”
李蓉清一愣:“我家一直姓李,怎么了?”
梁媌盯着李蓉清的眼睛看了半晌,摇了摇头,笑了。“没什么,也许是我看错了。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父亲的碑上好像被人添了一笔,李字变成了季字。”
“谁这么缺德?”李蓉清勃然大怒,苍白的脸气得通红。“我阿翁都亡故了,还和他过不去?”
梁媌连忙劝道:“也许是哪个少年作弄,你就不要生气了,到时候改回来就是。闺女,若想不被人欺,只有富贵。你我的富贵就寄托在啸儿身上了。你以后可要帮我好好的照顾他,不能让人伤害他。”
李蓉清红了脸,睨着沉睡的梁啸,低低的应了一声。
第70章风已逝,波未平
建元三年冬,十月,一行人聚集在江边,一艘大船整装待发。
国相郑当时亲自来送行,上计吏很有面子,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说话都不利索了。
交待完公事后,郑当时只带着亲卫涂虎一人,来到一间不太起眼的舱前,敲了敲门。
舱门拉开一条缝,露出梁啸半边脸。“郑公有何吩咐?”
郑当时从袖子里抽出一片竹片递了过去。“这个还你。”
梁啸接过,看了一眼,收入袖中,再次欠身行礼。郑当时肯定不愿意有别人知道这件事,他当时让老娘用篆书写,也是为了保密,郑当时准确的捕捉到了他的用意,只是不放心,又来提醒他。
“梁啸,长安遥远,天子脚下,富贵如云。你当好自为之,莫误了自己的才华。”
“多谢郑公。若有他日,必不敢忘郑公之恩。”
郑当时笑笑,摆摆手,转身去了。梁啸放下车帘,收起了诚恳的笑容。他听得懂郑当时的警告,长安不是江都国,情况要复杂得多,如果再像以前一样胡闹,随时都有可能死于非命。刘建如果不是抢了他老子的女人,不敢声张,他梁啸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刘建的心虚,郑当时的侠气,桓远、钟离期等人的渊源,差一样,他都不可能活着离开江都国,更不可能搭上上计吏的顺风车。跟着上计吏入京,不仅安全有了保障,还能借住驿传,享受公务员的待遇。对他来说,这是一项实惠到家的待遇。
千里出行,对普通百姓来说可不是一件易事。不光是食宿开销,仅是沿途的关卡就够你喝一壶的。跟着上计吏走,这些都不用他操心了。
很显然,不仅是他一个人对这个结果满意,老娘、小妾,还有死党荼牛儿都很满意。还没起程,荼牛儿已经和郑当时安排的侍卫涂虎成了好兄弟,有事没事就腻在一起。
一番热闹之后,大船离岸,逆水西行。
郑当时站在岸边,看着渐渐过去的船影,嘴角微微一挑。
“梁啸,你可别辜负我的一番苦心啊。”
……
百步外的芦苇荡中,桓远和钟离期席地而坐,看着缓缓驶去的大船,沉默不语。
钟离期几次转头看桓远,想问些什么,可是看看桓远的脸色,又把嘴闭上了。他很清楚,桓远的心情很不好。梁啸是他看中的弟子,寄予了厚望,没想到梁啸坚决不肯随他去江南,这让他很伤心。
如果梁啸只是有射箭的天赋,像荼牛儿一样是匹夫之勇,那也就罢了,不过少一员勇将而已。偏偏梁啸又非常聪明,有着普通少年根本不具备的过人见识。
梁啸重伤之下,桓远以为他穷途末路,一定会屈服。没曾想梁啸居然混进了国相府,借国相郑当时之手翻了盘,现在更是混进了上计的队伍。桓远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在好奇之余,更是惋惜不已。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样的英才对吴太子的事业不看好,严重挫伤了桓远的信心。
“将军,梁啸怎么会知道太子的事?”
“我也不清楚,我从来没和他说过。”桓远叹了一口气。“走吧,希望以后不要再见面。”
钟离期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他觉得桓远这句话不太可能实现。
……
“啪!”刘建将青铜爵砸在地上,脸色通红,双手发抖。
冯疾站在他的面前,躬身而立。他刚刚从江边回来,亲眼看到梁啸等人上了船,跟随上计的人员赶往长安。他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碰官船,否则郑当时一怒,很可能连胡家都连根拔起,就连刘建都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的诸侯王不是以前的王,大权掌握在国相手中,特别是军队,王连碰都碰不着。
更何况刘建根本不敢把这件事捅出去,否则不用郑当时动手,他父王就能揍死他。
梁啸成了捅在刘建心里的一把剑,剑柄握在两个人的手上:梁啸和郑当时。他还可以派人去暗杀梁啸,却不敢动郑当时。如果刘建有任何不安份的举动,郑当时轻轻一抖,就能捅死他。
以刘建的禀性,如此受制于人,他不暴跳如雷才怪。
冯疾自己也不轻松。胸口那一箭虽然射得不深,只让他躺了半天,却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桓远只用了半年时间,就调教出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弟子,那他本人又该强到什么地步?
冯疾说动刘建,希望他能下令搜查桓远等人的踪迹,可惜刘建被郑当时捏得死死的,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胡家倒是出动了不少人,可惜依然找不到桓远的影子。
这对师徒,还真是麻烦啊。
……
一辆马车停在了青云里门口,邓国斌懒洋洋的伏在车轼上,眼神却透着说不出的兴奋。
他手里摆弄着一个铜制秋千模型,这是他几个月的心血之作。利用这个模型,他终于搞明白了梁啸的那个问题,不远千里,兴冲冲的来找梁啸理论。
侍者上前通报,时间不长,里正王奉世走了出来,打量了邓国斌一眼,拱手行礼。
“先生来晚了。梁啸已经去了京城。不过,他家还在原处,如果先生有兴趣,我可以领先生去看看。”王奉世笑嘻嘻的说道:“梁啸信任我,托我看管他的旧宅。”
邓国斌眉头一皱:“去了京城,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两日,是乘船走的。”
“走!”邓国斌大喝一声:“回淮南,报告翁主,我们去截他。”
车夫调转马头,拉着马车,辚辚远去,留下王奉世一个人发呆。
翁主?我的乖乖,淮南王的女儿看中了梁啸?这小子还不是一般人啊。王奉世回头看看,越看越觉得门额上的“青云”二字发亮,有点祥光万道的意思。他握紧了手中的钥匙,笑了起来。
“嘿嘿,我可得把这宅子看好。说不定哪天梁啸衣锦还乡,我还能讨杯酒吃,威风威风。”
想到得意处,王奉世喝起了小曲,一摇二摆走进了青云里,巡视他的地盘去了。
第71章东方朔
建元三年秋,七月。长安城南。
一阵风吹过瓜田,青绿色的瓜叶随风摇摆,露出一只只白中透绿的瓜。瓜快要熟了,淡淡的甜香随风飘荡,让人心醉。
瓜田中央,一间瓜棚的外面,梁啸双腿微分,拉弓搭箭,对八十步外的长方形箭靶射出了最后一支箭。
羽箭离弦,呼啸而去。弓弦尚未停止颤动,羽箭已经正中靶心。
梁啸垂下了手臂,调整呼吸,脸色平静。过了一会儿,他将弓将给从棚中走出的荼牛儿,开始沿着瓜田慢跑,一边跑,一边放松身体。
日射五百,夜射五百,是梁啸雷打不动的每日课程。练完箭之后放松,更是他坚持不懈的习惯。
荼牛儿卸下弓弦,又跑到箭靶前,去取下靶上的箭。他数了数,想了想,大叫一声:“阿啸,今天比昨天多中了七箭,还差五箭……”他掰着指头算起来,可惜算了半天,也没算出结果。
梁啸在远处叫了一声:“还差五箭八成。”
“哦。”荼牛儿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将箭收好,回瓜棚整理去了。他除了练武之外,还要负责帮梁啸修整弓箭。
梁啸沿着瓜田跑了两圈,停了下来,走上旁边的土坡,一边舞动手臂,活动身体,一边看着远处的长安城,脸色平静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焦虑。
他到长安已经半年多了。半年时间,他依然没找到任何门路。如果不是这片瓜田的主人也是广陵人,他连落脚之地都没有。即使如此,他还是入不敷出,不得不靠刘陵当初赠予的钱财度日。
老娘梁媌想重操旧业,织锦维持生计,却被梁啸阻止了。双面锦很贵,但是织工赚不到什么钱。初来乍到,那些商家肯定会极力压价,一旦不服,说不定就和哪位权贵发生了冲突,惹出不必要的是非。
君子见机而作。时机未到,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节外生枝。那位窦老太太还在,连皇帝都得等,他怎么就不能等。不能等也得等。
梁啸让老娘留在家里,除了洗衣做饭之后,就教荼牛儿和李蓉清认字。这两人基本是文盲,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要不然,李蓉清也不会不知道自家老子的墓碑被人改了姓。他们都是梁啸最信任的人,如果不识字,会有很多不方便。趁着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梁啸让老娘给他们扫扫盲。
他自己也抓紧时间读书,准确的说是听书——听老娘口述。梁媌也没正经读过书,只是受过启蒙,读过一些《仓颉篇》之类的蒙书,听过一些诗赋,不成系统,但教梁啸却是足够了。
梁啸大部分时间用来练箭。半年时间,他已经将射程提升到了八十步,命中率接近八成。对普通人来说,他的箭术已经算是上高明。不过他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很清楚,他的箭术离百步穿杨还有着相当远的距离,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能不能达到那一步,一要看他有没有那样的天赋,二要看他是不是足够刻苦。二者缺一不可。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经过几个月的苦练,手臂上的热流已经到达耳后,他的听力有了明显的提升。五步以内的虫鸣,五十步以内的脚步声,都很难瞒过他的耳朵。即使是以李蓉清的身手,也很难潜到他十步以内而不被他发觉。
由此可见,童子功还是很重要的。
“夫君,夫君……”李蓉清扬着手臂,在远处叫了起来。
梁啸转头一看,吃了一惊。李蓉清身边站了一个大个子。李蓉清将近七尺,在汉代女子之中已经算高的,可是站在这人旁边,她却像个侏儒。梁啸目测,这货得有两米以上,按汉尺算,至少九尺。
难道是姚明穿越过来了?梁啸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下了山坡,走到瓜田边。
“足下是……”
大个子微微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有点像推销员。他很随意的拱了拱手:“齐人东方朔,路遇佳人,本欲从游,不料佳人自承有夫,特来商榷。梁君,朔欲得佳人,若梁君能割爱,朔愿偿以重金。若梁君担心无人侍奉枕席,朔有细君,姿色才貌皆可称道,愿遗梁君,以偿美意。”
梁啸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也太无厘头了吧,好容易遇到一个传奇人物,竟然是上门要换妻的。你妈的,不管你说得多么文雅,你都是一个不要脸的败类啊。
梁啸沉下了脸,给李蓉清使了个眼色。“去帮阿母做饭,不要煮多了,今天可没什么值得招待的客人。”
李蓉清不解,刚想说话,却被梁啸瞪了一眼,只好去了。
东方朔却依然笑眯眯的,一点也不生气,好像没听出来梁啸言语中的冷漠。
“东方君请回吧,梁啸虽贫,还没有卖妾的想法。交换更无从谈起,请东方君休要再提,免得伤了和气。”
东方朔不以为忤,反而好奇心大起。“难道梁君得此佳人不久,尚未尽兴。若是如此,朔可以等等再来。”
“你不用等了。”梁啸没好气的说道。他非常郁闷,闲居长安半年,好容易有客来访,居然是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家伙。难怪他名声虽响,却被人当作滑稽小丑。“进了我梁家的门,生是我梁家的人,死是我梁家的鬼,不会再跟别人的。”
“咦,梁君何必生气,喜新厌旧,人之常情。婢妾而已,身外之物,何必吝惜自此。”东方朔迈开大长腿,跟了上来,一步低得上梁啸两步。“梁君来长安,想必是谋前程。朔虽不才,却在天子身边随侍。若梁君慷慨,朔愿在天子面前举荐梁君,岂不美哉,何必为了一个妾而自毁前程?”
梁啸恼火,正想说两句狠的,赶他滚蛋,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此言差矣。婢妾亦是人,父母所生,岂能和物相提并论?贵贱,不过是眼前事尔,朝为阶下囚,暮为天子臣,死灰尚可复燃,何况是人。献妻得官,虽富贵,某不屑为也。”
东方朔眨了眨眼睛,忽然抚掌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闻说长安来了一位吴楚少年,虽然学问不博,见识却深。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来来来,你我论论道,看看你是不是徒有虚名。”
“等等。”梁啸伸手拦住了卷袖子,撸胳膊的东方朔。“你听谁说起我的?”
“一个叫邓国斌的淮南门客,到处找你。”
第72章定式
梁啸不认识什么邓国斌,但既然是淮南门客,自然和刘陵有关。
这什么邓国斌的居然追来了长安,还到处找我?刘陵这是想干什么,不死心么?
“你见过邓国斌?我不认识这个人。”
“见过。没什么学问,只是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技罢了。”东方朔背着手,一脸的不屑。“拿着一个千秋的模型到处炫耀,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贻笑大方。”
梁啸笑了。他从东方朔看似不屑的话语中听出酸溜溜的味道。东方朔是个奇人,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在后世甚至成了神仙,流传着很多关于他的传说。即使是在当世,他也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是汉武帝的御用有脚书厨。
有野史传说,他是到过北极的第一个中国人。不管这个传说是否靠谱,但他的博学却是公认的。
这样一个人,却被一个千秋晃动时间这样一个小问题难住,心里多少有些不爽,来找始作俑者论论道,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过,梁啸却没有和他论道的兴趣。
一是他的文化修养太差,不够资格和东方朔这样的奇才论道。如果说东方朔是这个时代的大学者,那他连小学还没毕业,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万一东方朔要和他谈论写赋,他岂不是抓瞎了。
二是他的学问来历不明,很难自圆其说。他是知道很多东方朔不知道的事情,足以震他几个跟头,可如果东方朔问起师承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我是自学成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言多必失,与其吹破牛皮丢脸,不如扮深沉,沉默是金。
梁啸笑笑。“我也只有小技,不登大雅之堂,不敢贻笑于方家。东方君,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请回吧。”说着,拱拱手,带上了瓜棚的门,险些刮破了东方朔的脸。
东方朔愣住了,吧哒吧哒的眨着眼睛,有点搞不清情况。
梁啸居然拒绝了我?他是自知不敌,避而不战,还是……不屑?
想起梁啸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想起自认不登大雅之堂的戏谑,东方朔越想越觉得梁啸的意思是后者。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他这分明是说不值得为我浪费时间啊。
东方朔哭笑不得。他预想了很多场景,唯独没想到被梁啸拒之门外,而且是很不屑的拒之门外。
东方朔恼了,有心一脚踢开这破旧的木门,却又丢不起这个面子。他恨恨的转身就走,又有些不甘心,回头叫道:“梁君,当真不肯一见么?”
梁啸盘腿坐在瓜棚中,听着东方朔像拉磨的驴在外面转圈,心中暗笑。他对李蓉清勾了勾手指,召她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李蓉清点头,悄悄了出了瓜棚,借着瓜蔓的掩护,绕到了远处。
梁啸又等了一会,直到东方朔真的不耐烦了,这才扬声道:“东方兄,不瞒你说,那个千秋的问题是我首倡。我不知道邓国斌研究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我想,他如果不通算学,恐怕是难精其理的。东方兄博学多才,精通术数,区区算学应该不在话下。不知你能否将这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技拟成一个定式,以益后学。”
定式是算学中特定问题的计算方法,虽然没有拟成以数字和字母组成的公式,却是一整套固定的计算程度,是梁啸目前能找到唯一与公式接近的形式。
东方朔正进退两难,听到梁啸终于开了金口,心中大喜。可是听了梁啸这个问题,他又很失望。
他是精通术数,算学只是术数中的基础学问,他自然不在话下,定式他并不陌生,可是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千秋的问题也可以拟成定式。
“这也能拟成定式?”
“我听说,易道以象数为先,数虽小算,却能揭示道之根本。千秋虽然只是游艺之物,其中却一样包含着大道。若不能拟成定式,终究是对影画人,难得究竟。东方兄精于易学,就请东方兄费心吧。如果东方兄有兴趣,梁某再向东方兄请教。”
东方朔的嘴角抽了抽,无声的笑了起来。小竖子,居然敢考校我,那好,就让你看看我的算学吧。
“君子一言……”
梁啸微微一笑:“驷马难追。”
“那好,请梁君稍候片刻。”东方朔说道,就地而坐,在瓜棚上折下一根竹枝,在地上划了起来。
梁啸盘腿而坐,一声不吭。他也想看看东方朔究竟聪明到什么程度,那个邓国斌又研究到了哪个层次,谁又能从这个看似简单的实验中推算出公式。
观察某个现象,并得出某些经验性结论,这不是难事。从观察中发现与常识不符的原理,这就有点难度了。不仅需要细致的观察,还要有打破常识的自信。能从观察中推算出公式,以数字来精确描述运动规律,说实话,这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事情了。
如果这么简单,也不会等到牛顿提出力学三大定律,奠定经典物理学的基础了。
如果东方朔能做到这一步,那梁啸真要怀疑他是神仙了。
梁啸既有点期待,又有点得意。能让当代最牛气的学者吃瘪,这感觉真是不错呢。
东方朔坐在地上,一手拿着竹枝写划,一手掐指运算,开始的时候速度很快,渐渐的,他慢了下来,眼中的不屑渐渐变成了迷茫,最后变成了苦涩。
在瓜田西北三百步,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静静地停着一辆马车。一身女装,淡扫蛾眉的刘陵倚在车上,邓国斌站在车旁,雷被扶剑站在一旁。一个随从站在树上,手搭凉棚,极力远眺,不时的报告着情况。
“东方朔还在写,不过他写得很慢,半天都没动,好像在思考……”
邓国斌笑了,转身对刘陵拱了拱手。“翁主,东方朔也被难住了。”
刘陵如释重负,蛾眉轻轻一耸。“看他还敢不敢轻视我淮南。”他顿了顿,又道:“邓君,梁啸出什么样的难题,能将东方朔这个奇才难住?”
邓国斌尴尬的摇摇头。“翁主,我如果想得出来,就不会被东方朔讥笑了。”
刘陵转了转眼珠,笑道:“等东方朔走了,你再去看看。这小竖子居然过淮南而不入,当真是目中无人,可恼可恼。”
第73章又相逢
东方朔在瓜棚前坐了半天,绞尽脑汁,也没推出这个定式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和邓国斌深入讨论过这个问题,还把邓国斌辩得哑口无言,可是这个定式却怎么也拟不出来。他原本觉得自己以这个问题已经了如指掌,可是当他要把这个问题用定式表示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问题多多,总有些隔膜,不够通透。
东方朔很恼火。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九章》之类的算经,他了如指掌,所有的定式都熟记于心,张口就来,但是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以往的经验不足以让他借鉴。
时至正午,烈日炎炎,东方朔又热又急,汗透重衫。
李蓉清悄悄的潜了回来,附在梁啸耳边,将她在附近打探到的情况一一告诉梁啸,特别提到了西北方向的刘陵一行。梁啸点点头,叫醒了正在酣睡的荼牛儿,让他去摘一个瓜送给东方朔。
荼牛儿睡得迷迷糊糊,也不多问,起身摘了一个熟透的瓜,走到东方朔面前,揉着眼睛说道:“阿啸说天气太热,这个瓜送给东方君解渴。吃吧,这瓜可甜了。”
东方朔看着荼牛儿手中的瓜,脸色窘迫。他当然知道这瓜甜,长安有名的东陵瓜,真正的消暑良品。不过,他此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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