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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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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荼牛儿转怒为喜。“什么重要的事?”

“既然是行军打仗,当然要勘查地形。不了解地形,怎么排兵布阵?”

“对头,对头。”荼牛儿眉飞色舞,喜上眉梢。“阿啸,这个囚徒有两下子,以前不会是个带兵的吧?”

梁啸笑而不语。

……

金匮山名字很响亮,其实只是一个大土坡,并没有什么险峻的地形。除了散落其间的坟茔之外,只有一些杂树。

汉人视死如生,喜欢厚葬,也因此造成了民间喜欢盗墓的风气。

盗墓,除了少数人是为了复仇泄愤之外,大部分是为了求财。墓室里丰厚的财物,时时刻刻诱惑着那些行走在破产边缘的穷人,甚至包括一些衣食无忧,却想发横财的人。

梁啸本人也经常干这事,他就是在盗墓的时候挨了黑砖,丧了命的。

故地重游,特别是站在那个新挖的盗洞前,梁啸唏嘘不已。就是在这里,他的灵魂穿越了两千年,变成了一个西汉时代的顽劣少年。

“阿啸,胡来当时就藏在那里。”荼牛儿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坟包,又指了指旁边的草丛。“我是在这里找到你的弩的。他打你的闷棍,你就打回来,在这里伏击他吧。一弩射死他,直接扔到洞里埋了。”

梁啸对荼牛儿的建议嗤之以鼻。说得真轻巧,杀了胡来容易,想脱身就没那么简单了。且不说胡来肯定会带不少随从来,就算是他一个人来,杀了他,胡家会不追查?

官府也许不会管,但是胡家肯定不会罢休,他就等着逃亡吧。

要报仇,得用点别的办法,不能这么简单粗暴。一命抵一命不是不可以,可得看是谁的命,区区一个胡来,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梁啸仔细回想着囚徒桓君对他说过的话,查看着周围的地形,寻找对自己有利,对胡来不利的地方。

他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刚才站的位置。

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被三个相距十来步的坟包夹着,两颗野桑树,枝丫纵横,粗的一棵有两丈多高,树皮粗糙,离地丈余处,一根粗大的树枝斜伸出去,直指辽阔的大江。

梁啸看了看地形,向后退了几步,发力助跑,踩着一个坟头,一跃而起,伸手抓住树枝,晃了两下,荡了上去,扶着树干,四处张望。

“就在这里。”梁啸满意的笑道:“牛儿,明天我们就在这里等胡来。”

“这里?”荼牛儿仰着头,看了一会。“这也不够高啊,摔不死。”

“摔是摔不死,不过我肯定能赢。”梁啸知道无法和荼牛儿这个暴力杀人狂讲道理,直截了当的说道:“牛儿,你上来看看。站在底下看,和站在上面看是不一样的。”

“且,有什么不一样。”荼牛儿不屑一顾,抱着树木,使出狗熊上树的本领,爬了上来。一站到斜伸出去的树枝上,向下俯视,不由得咂了咂嘴。“阿啸,好像是不太一样呢。”

梁啸得意的笑了。每个人都有程度不同的恐高症,第一次站在高处,都会有眩晕感,更别说动手打架了。他在前面登惯了高楼,对高度感的适应又岂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比拟的。在树干上打架,可以充分发挥他的优势,将胡来置于不利之地。

角抵需要稳固的下盘,如果他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怎么发挥角抵的威力?

梁啸扶着树干,得意洋洋的左顾右盼,四处张望。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百步之外的一座旧坟前,两人并肩而立,其中一人身形佝偻,一手拄杖,一手掩面,似乎正在哭泣。

荼牛儿也看到了,吃了一惊。“咦,那不是住在你家的那个囚徒吗?”

第15章中计了

刹那间,梁啸豁然开朗,不由得想骂娘。

据他所知,金匮山西坡没有大规模的家族墓地,只有一片无主坟,也就是俗称的乱葬岗。那里的坟几乎都没有墓碑,插一块木牌就算不错,更多的连木牌都没有,时间一长,根本不知道埋的是谁。

这样的坟,连梁啸、荼牛儿这样的顽劣少年都不愿意光顾,因为里面不可能有值钱的东西。

囚徒所立的那座坟就是这样的无主坟,梁啸有印象,因为这座坟体量比较大,看起来像是合葬墓。囚徒来哭祭,难道是他家的祖坟?

那他要找的桓生,会不会也被埋在这里面?梁啸恶毒的想。在石里发现疑点后,他就没有再去寻找这位桓生,囚徒桓君也没有再问起。梁啸怀疑,这位桓生很可能早就死了。

他这么想,是因为桓君身边那个身影很像石里的里正,那双罗圈腿很醒目。江都国少马,有罗圈腿的人并不多见,特别是他这个年纪。

“这家伙很危险啊。”梁啸有些担心起来。埋在乱葬坟里的非奸即恶,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明智吗?

“阿啸,你怎么了,是不是怕了?”荼牛儿拔下一根草茎,叼在嘴里,一脸的浑不吝,带着三分鄙视。

“你这猪脑壳,懂个毬啊。”梁啸恼了,低声骂道:“看到那个罗圈腿没有?他分明就是石里的那个里正。他们明明认识,却故意让我们去找什么桓生,这分明有鬼啊。这样的亡命之徒难道不应该敬而远之?”

“敬而远之?”荼牛儿瞪圆了眼睛。“阿啸,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听不懂?你活该被你姊骂笨。”

“不是。”荼牛儿急了,翻身就要站起。梁啸一把拽住他,将他摁在草丛中。“小声点,就你这一碰就着的暴脾气,还想做奸细?”

荼牛儿正在奋力挣扎,一听梁啸这句话,立刻软了。他温柔的拨开梁啸的手,从草丛中抬起头,吐掉嘴里的泥,分辨道:“阿啸,我觉得你这话不对啊。你要是觉得他们不是好人,就去告发他们,不仅不会被连累,说不定还能得一笔赏金。要是你同情他们,就应该多亲近,又何必敬而远之?这样的高手可不容易见着,特别是那个里正,那一脚踢得……干他先人,现在想起来,我屁股还疼呢。”

梁啸一时无语。他觉得荼牛儿说得不对,可是又无法反驳。按道理说,对桓君这样的人,要么去告发,要么去亲近,两者选其一,既不告发,又不亲近,反倒显得有些……懦弱怕事。

我懦弱吗?梁啸反问自己。他一直觉得自己够胆大的,甚至有些愤青,现在被荼牛儿这个浑人一反驳,却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刚正。事到临头,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躲,不是懦弱是什么。

梁啸的脸有些热,臊得慌。

娘个皮,难道老子真是个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只会打嘴炮,动不得真格的?

不对!梁啸忽然打了个激零,意识到问题所在。他虽然穿越成了梁啸,但是他的思维还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良民,所谓的愤青不过是在网上发发贴子,实际生活中,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一类事情。

可是荼牛儿则不同,他是真正的汉人。对他来说,率性而为并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很自然的反应。面对桓君这样的人,要么去告发,要么去景仰,不存在什么中间路线。

“牛儿,你……说得对。”梁啸挠了挠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太阳穴呯呯直跳。

“这就对了嘛。”荼牛儿得意的撇了撇嘴,爬了起来,弯着腰,潜行而去。

“牛儿,你干嘛去?”梁啸低声叫道。

“上次那老小子踢了老子一脚,这仇还没报呢,老子去揍他一顿,讨回场子。”说着,荼牛儿一溜烟的跑了。他们从小就在这一带玩耍,地形熟悉得很,梁啸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迂回伏击去了。

梁啸心中一动。荼牛儿力气大,手也黑,不知道那个里正会不会中招。万一搞出人命,那可怎么办?梁啸一边担心着,一边四处乱瞅,瞅了一会儿,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不由得吓了一跳。

“找埋人的地方么?”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

梁啸吃了一惊,下意识的跳了开去,同时摆出一个虚步亮掌的防备姿势。

“你学过手搏?”桓君诧异的看了梁啸一眼。“这是哪家的拳艺?”

梁啸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化身黄飞鸿了。他嘿嘿笑了两声,收起招式,四处看看,没看到荼牛儿,也没到里正。“桓君,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祭奠我的家人。”桓君四处看了一眼,目光转向了那颗大树。“怎么,你想在树上与胡来决斗?”

梁啸吃了一惊。这厮虽然只有一只眼睛,可是眼光够毒啊,这都看得出来?

“桓君以为如何?”

“如果是单打独斗,倒也不算差。”桓君拄着拐杖,围着树来回走了两圈。“可万一对方不讲道义,以多欺少,你恐怕就不能全身而退了,免不了挨一顿揍,说不定还会被人随便找个盗洞,就地埋了。”

梁啸一惊,意识到桓君可不是说空话。在树上与胡来决斗,他的确有优势,可是万一胡来恼羞成怒,以多欺少,他在树上就成了众矢之的,想跑都没处跑。

“在兵法上,这叫死地。”桓君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死地并不代表就一定会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例也屡见不鲜,当年霸王破釜沉舟,在钜鹿城下大破秦军四十万。井陉之战,韩信背水立阵,一举破赵,都是死地求生。”

梁啸咧了咧嘴。我就是打个架而已,你有必要搞得这么严肃吗,居然给我上起了兵法课。他正准备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了荼牛儿杀猪般的惨叫声。

“阿啸,救命啊……”

梁啸大吃一惊,抬头瞪着桓君。“桓君,你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拖住我吧。”

桓君微微一笑。“小子虽然反应慢,还算不笨。”

第16章拜师

荼牛儿被打成了猪头。

半边脸肿了起来,圆滚滚的像个猪尿脬,还有了一个变了形的脚印。左眼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嘴角带血,说话漏风,大门牙只剩下一颗,身上全是混着青草叶汁的泥,衣服还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看到荼牛儿这副模样,梁啸吓了一跳,这才多长时间,就输成这样?荼牛儿可不是什么软货,这家伙力气惊人,一套王八拳不知道放倒过多少对手。今天这是怎么了?

“阿啸,别看了。”荼牛儿热泪盈眶。“老子今天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梁啸把目光转身那位真正的高手。里正负手而立,面如春风,连发丝都不带乱一根的。见梁啸看他,他笑了笑:“力气不小,伏击的地点也选得不错,就是动静太大了些,难掩人耳目。”

“那你也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吧?”

“我没有下狠手,否则他现在就不会还站着了。”里正顿了顿,又道:“两个小把戏还吓不倒我,我没必要取你们性命。”

梁啸后脊梁凉气嗖嗖。我的个乖乖,这货是真正的亡命徒啊,杀人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

里正也不理他,转身对桓君施了一礼。桓君拄着拐杖,慢吞吞的向前走去,里正紧随其后。两人走出十来步,桓君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

“梁啸,箭士需要一个强悍的近卫,这小子是个不错的人选,稍加调教,能以一当十。”

梁啸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荼牛儿已经连滚带爬了冲了出去,冲到里正面前,扑倒在地,连连叩头。里正却不理他,桓君也不看他,独目却盯着梁啸。

梁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组团忽悠我来了啊,拿不下我,就迂回出击,从荼牛儿身上找突破口。荼牛儿这笨蛋,也不问清楚这高手是什么人就拜师,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

梁啸走了过去,看看磕头虫一般的荼牛儿,再看看面带微笑的桓君,一脸呆萌的眨了眨眼睛。“他都十五了,还练得出来?”

“他天赋不错,还有希望。”桓君满意的打量着荼牛儿,就像打量一匹好马。“不过,再等几年,骨骼完全成形,就真的没希望了。”

荼牛儿一听,头磕得更猛了,一下一下撞着地,大有拜师不成就一头撞死之意,听得梁啸心里一抽一抽的,很不好受。这货真是个坑啊!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向桓君拱了拱手。“那就请桓君点拨点拨他吧。”

“你不怕我们连累你?”桓君似笑非笑。“我们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危险得很,你们也许该敬而远之。”

梁啸把目光转向刚才的藏身之处,心中震惊不已。“你……听到了?”

桓君没说话,里正却哼了一声:“这么近都听不到,还做什么射声士?”

射声士?梁啸转向桓君,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他听桓君说过射声,却不知道射声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听里正这么一说,他大致猜到了一些。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他们说的话,就算他们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桓君这耳朵也不是一般的好啊。

……

就在荒坟之间,荼牛儿向里正钟离期行了礼,正式拜他为师。

约定好传艺的时间,桓君在钟离期的陪同下,缓缓远去。他虽然断了一条腿,可是腰杆却挺得笔直,昂首挺胸,就像是凯旋的将军。钟离期紧随其后,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不离不弃,誓死相随。

“唉哟……”荼牛儿摸着血泥混合的额头,喜滋滋的说道:“阿啸,谢谢你啊,老子这顿打没白挨,拜了一个这么牛逼的师傅,连束脩都没要。哈哈,老子赚大发了。”

“你笨死算了。”梁啸瞪了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总觉得他们没按什么好心呢。牛儿,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考虑个毬啊。”荼牛儿眼睛一瞪,有些激动。“我可不想学我爹,一辈子做个农夫。大丈夫,不富贵,毋宁死。像你我这样没有家世的庶民,不冒险,哪里还有希望可言?阿啸,不要犹豫了,我们兄弟一起学艺,将来一起从军,像高祖皇帝一样,提三尺剑,砍出自己的富贵。”

梁啸暗自叹了一口气。荼牛儿虽然辞不达意,却说得有理。像他们这样的庶民,如果不敢冒险,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就算是想安安稳稳的做个农夫也未必有机会。荼家的地不是一点点的卖了么。

富贵险中求,这话与其说是豪迈,不如说是无奈。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啊。荼牛儿如此,梁啸何尝不是如此。所以,明知这两个亡命徒别有用心,他也只有认了。

“好吧,我们一起学艺,一起从军。”梁啸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

……

广陵城在望,桓君停住了脚步。

“你先回去吧。”

“喏。”钟离期拱手施礼,转身欲走。

“明天约斗,你照应些。”

钟离期愣了一下,笑道:“将军不放心?”

“如果是单打独斗,我倒没什么不放心的。可是猛虎难敌群狼,胡家富贵,随从中很可能会有游侠儿。梁啸射艺还粗疏得很,一旦起了冲突,遇上高手,未必能自保。你帮我护着他,不要被人伤了。”

钟离期皱了皱眉。“将军,属下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个少年如此用心?及属下看来,他似乎心有犹豫,未必能和将军一条心呢。万一将来……”

“我自有分寸。”桓君瞥了钟离期一眼,沉吟片刻,又道:“临事而惧,好谋而成,只有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勇者,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将。欲求大富贵,需要这样的人。”

钟离期笑了。“果真如此,那属下就放心了。”

“嗯,这里的事暂时交给你,我要出门一趟,快不过十数日,慢不过百日,我必回来。届时梁啸根基初成,我正好教他操弓。”

“将军放心,百日之后,我会将这两块初经切磋的璞玉交给将军。”

“你下手轻点。”桓君瞅了一眼钟离期。“我们现在可不是在军中,没有那么多人让你折腾。欲速则不达,美玉需用心琢磨,良材更需耐心调教。若你急于求成,毁了他们,我可饶不了你。”

第17章挖坑

梁啸没有立刻离开,他绕着金匮山又转了几圈,反复考虑桓君的建议。

虽然觉得打个架也要用兵法有点夸张,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胡来不讲道义,非要置他于死地呢?从之前的经历来看,这个可能性还真不小。

荼牛儿捧着脸跟在后面,疼得哼哼唧唧。“阿啸,你转魂啊?清明早过了,腊祭还早着呢。”

“闭嘴!”梁啸没好气的喝道:“你知道桓君为什么要收你为徒吗?”

“因为我资质好,天生万人敌。”

“呸,你这不要脸的猪头。”梁啸痛心疾首。“记清楚了,他收你为徒,是让你保护我。”

“他不收我,我也要保护你啊。”荼牛儿跳过一道沟,脸上的肉晃了起来,疼得他直吸冷气。“阿啸,咱俩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你保护我,我保护你是天经地义的啊。以前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以前只是打架,以后就是打仗了。”梁啸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地形。“打架打输了,最多被人打成猪头。打仗打输了,是会送命的。我是独子,你也是独子,谁都不能死,你明白吗?”

荼牛儿半懂不懂的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道:“那跟你现在转魂有什么关系?”

梁啸恼了,转身照着荼牛儿脸上残存的鞋底印点了一下。“你才转魂呢,我这是勘察地形,懂不?”

“疼!疼!疼!”荼牛儿杀猪般的惨叫起来,跳着脚大骂:“阿啸,你当这是什么?这是我的脸唉!”

“疼(藤)?还瓜呢。”梁啸把刚才桓君的意见说了一遍,也不知道荼牛儿听进去没有,不过,梁啸自己倒是整理出一点思路来了。

死路不可怕。有时候死路反而是生路,就看你怎么用了。韩信背水立阵,是自寻死路,可是他却因此取得了大胜。在树上与胡来对阵,的确不容易逃跑,可是至少能保证不会一开始就落入围攻。

关键在于打赢了之后,万一胡来不讲道义,该怎么逃。

梁啸叉着腰,站在一个无主坟头上,四处张望,脑子里模拟起发生冲突时的逃跑路径。他选定了一条路,为保万全,来来回回的跑了两趟,又觉得不太合适,时间似乎耗得太长了。重新找了一条,又觉得快虽快,但是坡度太大,有点陡,万一失足,摔个狗吃屎,那就麻烦了。

梁啸反复考虑了很久,正准备放弃,忽然看到两个盗洞。他灵机一动,对站在一旁仰着脖子,一脸景仰的荼牛儿说道:“牛儿,你能找几个人帮忙吗?”

“找人没问题,帮什么忙?上次那两小子吃了鸡,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找他们帮忙,一喊就到。”

“盗墓!”

“这个我喜欢!”荼牛儿一跃而起,随即又捧着脸蹲了下去,嘴里丝丝抽着冷气。

梁啸没空理他。他沿着那条选定的逃生之路,来回走了两趟,指定了几个地点,让荼牛儿连夜找人来挖。盗墓当然是掩饰,这些墓都被人盗过几次了,能有什么好东西。挖坑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选定一条看起来必死之路,再在上面挖几个坑,到时候如果有人追来,嘿嘿……

“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要搞定。”梁啸着重的吩咐道。

“阿啸,你放心吧。”荼牛儿捧着脸。“我这样子也不敢回家啊,今天就在这里蹲一宿了。我阿母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和别人玩耍去了,千万别提我挨揍的事。”

梁啸看看荼牛儿那张变了形的脸,想笑又没好意思笑。荼牛儿却出奇的敏感,瞪了梁啸一眼,哼哼了两声,示威的扬了扬拳头。梁啸连忙收起了笑容,免得刺激荼牛儿。

“你自己小心,如果看到胡来,躲远一些。”

“放心吧,就我这样子,就算撞到胡来,他也认不出。”

……

梁啸一个人回到家,天色已经快黑了。东厢房里漆黑一片,听不到一点声音。梁啸很是奇怪,跑去敲门。桓君没出来,梁媌却从西厢房走了出来。

“啸儿,桓君出远门了,说是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梁啸很奇怪。“阿母,他没留什么话吗?”

“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好好练箭。啸儿,你确定向他学射了吗?”

梁啸挠挠头。“阿母,我……我觉得他……”

不等梁啸说完,梁媌就给出了明确的意见。“桓君是个英雄,你好好跟他学,切不可敷衍了事,白白浪费了这个难得的机缘。”

“可是,阿母,我总觉得……”

“奇人必有奇行,没什么好奇怪的。”梁媌漫不经心的说道:“桓君不是草莽中人,你跟着他,总比自己乱撞的好。”

梁啸咂了咂嘴,没有再说什么。老娘很有主张,似乎比他对桓君还有信心,他倒不好说些什么了。他回到屋,吃了晚饭,顺手收拾了碗筷,又到西厢房盯着织机练目力。看看来回穿梭的织梭,脑子里却在想着金匮山的地形,也不知道荼牛儿有没有找到人,一夜时间,能不能把坑挖好。

“啸儿,你有心思?”梁媌一边推着织机,一边说道。

“啊?没有。”梁啸随口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道:“阿母,明天我要去应胡来的约,可能会有危险。”

梁媌的手慢了一下,随即又动了起来。她瞟了梁啸一眼:“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去看了一下地势,做了一些准备,牛儿没回来,就是连夜准备退路。”

梁啸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连拜师的事情都没有漏掉。梁媌手上忙个不停,丝毫不乱,也不知道她听明白了没有。直到梁啸说完了,梁媌才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盯着梁啸。

“啸儿,你和胡来之间有什么恩怨,怎么会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我……也不清楚。”梁啸心虚的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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