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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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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啸前掌踩着马镫,双腿夹着马腹,稳稳地坐在马鞍上,拉开了弓,对准百步外的一群闽越士卒。那些士卒一见,连忙停下脚步,举起盾牌,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的要害。面对梁啸这位后羿营桓都尉教出来的弟子,即使是百步外,也没人敢大意。
梁啸微微一笑,撒手松弦。
“嗖!”箭羽急驰而去,一箭命中一个士卒的脚面。闽越士卒大多穿草鞋,有的甚至没有鞋,光着脚丫子,一箭射穿。不得不说,闽越士卒虽然凶悍好斗,却谈不上精锐。他们的装备太差了。
那士卒痛得扔了盾牌,抱着脚,惨叫出声。他刚叫了两声,又是一箭飞至,正中他的胸口。他看了一眼远处持弓微笑的梁啸,慢慢的倒在地上,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
梁啸缓缓收弓,打量着那些闽越士卒,叹了一口气。
利用战马的速度,他们人数虽少,却牢牢的把控着主动权。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走,抽冷子冲上去就杀,郎官们将这种游击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斩获颇多。即使是骑术最差的他,一个上午也射杀了超过十人。
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却极小,只有几人受了轻伤。一方面是有速度优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装备优势,郎官们都装备有铁甲,闽越军却极少有强弩,他们手中的竹弓竹弩很难对郎官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归根到底,还是综合实力的差距。
不过,梁啸本人对这种一边倒的杀戮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在他的潜意识里,闽越人与匈奴人不同,他们并不是外人。从秦朝起,闽越、南越就已经并入中国的疆域,不久之后,他们又重归大汉,成为大汉的一部分。这场战事充其量只是一场小小的内战,不值得大加渲染。
当然了,这种想法,梁啸没有对任何人说,汉人还没什么民族观念,闽越就是敌人。对闽越来说也是如此,他们杀起会稽本地的百姓时也是毫不手软的。
要想有机会表示仁慈,先得把他们打服再说。这是一个悖论,梁啸也解决不了。
所以,他一边毫不留情的射杀闽越士卒,一边为他们超渡。
这种心情在看到桓远的时候达到了纠结的顶点。在钟离期和驺力等人的陪同下,桓远坐着一辆轺车,带着后羿营,缓缓来到了梁啸的面前。
梁啸抬起手,做了个手势,郎官们大声叫嚷起来,互相招呼着,聚拢到梁啸身边。卫青和李椒从不同的方向奔来,齐声说道:“阿啸,小心有诈。”
梁啸点点头。他轻踢青骢,缓缓向前走去。
“师傅,别来无恙?”
第172章选择和努力
桓远看着马背上躬身行礼的梁啸,心情很复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广陵一别,梁啸侍从严助来到会稽,他到望江驿伏击,出手袭击梁啸等人。梁啸立刻予以回击,一箭射中了他的肩膀。当时他还觉得很骄傲,梁啸进步神速,不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射击速度,都有了明显的提高,因此他不仅没有生气,还夸了梁啸一句。
然而,随着梁啸的表现越来越精采,他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特别是当他得知梁啸射死了景田的时候。
原本这是他最应该感到得意的地方,五十步外,隔着帐篷,梁啸两箭射杀景田。即使有运气的成份,这一次突袭也可圈可点。
可是景田的死将他和景昭的矛盾推到了明处。丧子之痛让景昭失去了理智,无处不与他针锋相对,景昭仅有的一点智慧也被梁啸那两箭射得精光。否则,以景昭的经验,不可能看不出沿松江撤退的危险。
现在,他眼睁睁的看着大军走向败亡,却无计可施。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这位得意门生。
他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在决定出营与梁啸对阵之前,桓远做了很多预想,可是事到临头,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摇摇头。“不好。”
“师傅可知为何不好?”
“不好。”
“那是因为你的选择错了。”梁啸抖了抖缰绳,向桓远走近了些。不过,他没有走到桓远的车边,离战车还有三十步远,他就停下了,并且拨转马头,侧对着桓远等人,随时准备撤退。“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一旦选错了方向,你越是努力。离目标越远。”
见梁啸停在三十步外,桓远的心里却发酸楚。梁啸不肯近前,是因为他对他的信任不足。梁啸敢靠得这么近,是因为钟离期已经被梁啸说动。不会出手。否则,即使相隔三十步,钟离期依然有机会生擒梁啸。
一个是最得意的弟子,一个是最忠诚的部下,两个人都离心离德。难道真是我错了。
我不该选择刘驹?
“师傅……”
“你不用多说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论道的。”桓远抬起手,打断了梁啸。再说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动摇,会被梁啸说服。“我要和你论射。”
梁啸眉毛一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和我论射?”
桓远有些尴尬,板着脸,一声不吭。
梁啸伏下身子,趴在马鞍上,笑盈盈的看着桓远。“我很想知道。师傅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怎么,你认输了?”
“你是我师傅,我怎么能赢你。”梁啸撇了撇嘴。“别说我现在还没这实力,就算有,我也当礼让三分。你说是不是?”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那就离开吧。不要再在大营旁游荡,免得坏了自己的性命。”
“就这个?”
“就这个。”桓远咳嗽了一声:“若不听我良言相劝,就莫怪我不顾师徒之谊了。”
梁啸直起了身子,举起手。拨了拨弓弦,笑了。“那我不跟你比。”
“什么?”桓远一时愣住了。
“我说我不跟你比。”梁啸提高了声音。“你的条件,我不接受。”他一边说着,一边拨马而走。扬扬手,朗声大笑。“你想取我的性命,就来吧,先追上我再说。”
桓远无语,眼睁睁的看着梁啸等人纵马而去,消失在大路尽头。梁啸不接他的茬。比试无疾而终。要他去追梁啸,无疑是自取其辱。他忽然间觉得,面对梁啸这个弟子,他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将军,怎么办?”钟离期假咳了一声,提醒道。
“将后羿营分成两队,你我各领一队,分别保护殿下和余善将军”桓远轻叹一声:“万万不可有失。”
……
梁啸纵马轻驰,李椒与他并肩而行。“你师傅说什么?”
“他要和我比试。”
李椒很意外。“真的?”
“嗯,看起来他的日子不太好过,想利用他的射艺逼我做君子之盟,离他们的大营远一些。”梁啸轻声笑了起来。“这正说明我们的骚乱给他们的压力很大,刘驹大概睡不好觉了,只好出此下策。”
李椒眼珠一转,笑了起来。“恐怕不仅是刘驹,这大营里的任何一个将领都睡不好。有你这个射声士在侧,谁能安睡啊。有价值的目标数以十计,你师傅却只有一个,防不胜防啊。”
“我师傅只有一个,我们却有十一人。”梁啸看看李椒。“没有我,你们一样能完成任务。没有我师傅……嘿嘿,可惜我师傅那样的人才,居然成了亲卫,这刘驹真是瞎了眼。他不死,谁死?”
李椒洋洋得意,旁边的郎官们也齐声大笑,就连卫青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种以少胜多还能游刃有余的感觉太好了。医匠混在人群里,被郎官们的情绪感染,也跟着眉开眼笑。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伏波里。”
“这就回去了?”李椒意犹未尽。还没猎到一个有价值的目标就撤退,他不甘心。
“我们不在,他们才更紧张。”梁啸坏笑道:“你想想看,我师傅到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们,会不会疑神疑鬼,更不敢大意?”
李椒转了转眼睛,连连点头。“阿啸,有道理,还是你鬼主意多。这就跟半夜走路,总怀疑背后有人似的,越想越怕啊。嘻嘻,有意思,有意思。”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路向伏波里奔去。一路上,他们又袭击了两拨闽越斥候,顺利回到了伏波里。
……
伏波里戒备森严。
还在数里之外,梁啸就看到了登高暸望的骑士,一看到他们,骑士立刻挥动手中的旗帜,发出了信号。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从不同的方向聚拢,虽然没露出什么敌意。只是好奇,却也让梁啸感受到了伏波里战前的紧张气氛。
一个骑士迎了过来,引领梁啸等人入内。他们手持弓弩,没有披甲。坐骑也算不上真正的战马,可比起步卒来,他们的速度无疑有了质的飞跃。
几天时间,伏波里便修缮一新,里门上增加了木质的门楼。外面涂着厚厚的泥。手持弓弩的身影若隐若现。里门只剩下了一半大,只能容一个人出入,梁啸等人必须下马才能走进去。里门内多了一排屋子,二十来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正在忙碌,将一堆堆的干柴收拢整齐。
房舍之间的空地上,一群汉子手持刀盾长戟,正在操练武艺。一群妇女和半大孩子抱着各种武器在一旁看着,神态专注。不时有人挑着、抬着东西,排着队,井然有序地沿着墙根走过。看到梁啸等人。都让到一边,躬身致意。虽然不说话,笑容却灿烂温暖,透着说不出的亲近。
郎官们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咧开了嘴,你拱我一下,我拱你一下,露出几分羞涩。
梁啸跟着骑士来到伍千秋家,王兴正站在门口相迎。王兴先传达了严助的命令,又道:“诸位也不用担心。从现在开始,直到战事结束,我都不回城了。你们愿意回去就回去,不愿意回去也没关系。”
梁啸没吭声。他不是王兴。不能无视严助。严助真要出了问题,他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掉。虽说严助单独行动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这年头的人多少都有些冲动犯二,万一他立功心切,非要亲临战阵呢。
“仲卿,你和秦兄回去吧?使者身边的确不能没有人保护。如果大人需要我们都回去。你就送信来伏波里,我们一起赶回去。”
“为什么啊?”卫青还没说话,秦歌先急了。有了新式马具,可以持戟近战,他刚刚尝到了战斗力翻倍的甜头,眼看着大战在即,正是一展身手的好机会,这时候让他回到严助身边做个卫士,看着梁啸他们驰骋沙场,追亡逐北?
没有这么玩的啊。
“秦兄,事有轻重,战斗的机会以后多的是,眼下还是保护大人要紧。”梁啸耐心的劝道:“万一大人有什么不测,朝廷的脸面往哪儿搁?”
“气死我了。”秦歌跺足长叹。
“哈哈,我说你也不用生气,你的任务,我帮你做了。”李椒幸灾乐祸的拍拍秦歌的肩膀。“这事呢,你也不能怪阿啸,谁让你们是郎中呢。我们可以不回去,你们必须回去啊。”
“我什么时候怪阿啸了。”秦歌气哼哼的甩开李椒的手。“我也不用你假仁假义,这次先让你痛快,下次战场上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高手。”
“一言为定,我等你。”李椒也不恼,挤眉弄眼的逗秦歌。“谁食言谁是狗。”
秦歌仰天长叹。“好容易挣了点家财,全便宜了几个败儿。”
郎官们大笑。
……
送死了卫青和愤愤不平的秦歌,梁啸、李椒和王兴紧急磋商起战事。
王兴告诉梁啸,他已经得到了窦去非的授权,可以召集所有的吴县百姓作战。不过,因为严助的一句话,战利品要分出不少。这些战利品原本就是闽越人从吴姓大姓手里抢来的,现在不仅要他们自己抢回去,还要分一部分给普通百姓,他们都积了一肚子意见。
“严大人……不是本地人么?他怎么会……”梁啸不动声色的挑拨着王兴的怒火。
他已经不奢望和严助做朋友了,让卫青、秦歌先回去,一是搪塞一下严助,给他一个台阶,一方面也是要激起秦歌的不快。将来在天子面前,秦歌肯定会发牢骚,不会让严助随便中伤他们。
“哼!他原本就是个贱庶,不过有点文采,府君怜惜他,这才举荐他为贤良。没想到他一得意便忘了自已的底细,居然在乡党面前摆起威风来。即使是在府君面前,也时不时的拿出天子使者的威风,真是可笑。”
梁啸笑了笑。“窦府君……就没说什么?”
“窦府君能说什么?如今的窦家可不是以前的窦家啰。”王兴点到为止,立刻换了一个话题。“梁君,李君,如今没有了吴县的主力,我们能依靠的力量有限,二位都是通晓兵法的少年侠士,还望二位多多费心。若能帮我们驱逐越贼,还吴县太平,吴县百姓定然不会忘了诸位的大恩。”
梁啸和李椒交换了一个眼色,慨然抱拳。“我等既然选择从军征战,守土安民、杀贼驱寇乃份内之事,理所当然。不过,这兵力不足的问题……怎么解决?”
第173章信心
王兴竖起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问道:“两千人,够么?”
梁啸和李椒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他们一不小心捅破了一个会稽官员可能都心知肚明,却谁也不说的事实。
在朝廷很多人的眼中,会稽地广人衡,是个蛮荒之地,刀耕火种,椎发文身,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夷。汉制万户以上的大县设令,万户以下的小县设长,整个会稽只有吴县有令,比中原相比,相差不是一点两点。
可是他们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一件事:会稽郡有大量的隐匿人口。天高皇帝远,那些在秦始皇横扫天下时就逃到会稽的六国后裔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早已恢复了元气,在他们的庄园里有大量的奴仆部曲,只是官府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罢了。
在以庶民为主体的近万郡兵守吴县的同时,这些吴县附近的大姓轻而易举的就能凑起两千人,那整个吴县还有多少潜在的兵力?
看王兴的神情,梁啸估计再翻一番应该没问题,而且以六国贵族的传承,这些私兵的素质应该不会差。
难怪项羽能够率领江东子弟兵横行天下,难怪吴王刘濞信心爆棚,要抢个皇帝当当。这些人大概就是他们底气的一部分。
汉代兵制,常以两千人为一部,以校尉或都尉领之。换句话说,这已经是野战的标准配置了。
梁啸看看李椒。“没问题吧?”
李椒跃跃欲试。“没问题。”
梁啸有些担心。李椒以前也许有过统兵经验,但他肯定没领过这么多人。带几十人游击是一回事,领千人作战是另外一回事。他之所以推举李椒,就是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有李椒才能担当这样的重任。
他能搞得定吗?这可是打仗,不是打猎。
“放心吧,没问题的。”李椒哈哈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些人?哪些地点可以得到补给,有无甲胄,训练如何……”
李椒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不仅梁啸松了一口气,就连王兴都放心了不少。李椒是个内行。梁啸也学过兵法,也听桓远讲过统兵的注意事项,不过那些毕竟是纸上谈兵。远不如李椒来得实在。
当然了,他也没想到李椒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信心爆棚。
和王兴商量妥当之后,趁着和李椒独处的机会,不怎么放心的梁啸问李椒道:“你以前领过兵吗?”
“没有。”李椒不假思索的说道。
梁啸大吃一惊,叫了起来。“没领过兵。你也敢接受任务?”
“没领过兵,还没看人领过兵?”李椒哈哈一笑,挤了挤眼睛。“我十三岁起参加都试,十五岁随父出征,耳濡目染,几千人的战事不知道经过多少。再说了,不是还有兄弟们吗,你们一人领两百没问题吧?我只要把你们管好就行,何必管到每个人?”
梁啸无语。不得不说,李椒胆子够大的。不过。他的想法也不错。汉代每年都会以郡国为单位进行都试,西北更是如此,说不定还要组织起来反击入侵的匈奴人。李椒等人从小就接触战斗,领两百人作战一点问题也没有。有问题的大概只有他梁啸。
见梁啸面有忧色,李椒大大咧咧的拍拍梁啸的肩膀。“行了,别担心。打仗嘛,简单得很,打几次就知道了。以后我们都要统兵作战的,这次有机会练习一下有什么不好,如果连这些蛮夷都对付不了。以后还怎么和匈奴人战斗?”
“好吧。”梁啸无奈的点点头。没办法,跟着这些自负的家伙在一起,他也低调不起来。
正如李椒所说,郎官们一听有两千人。平均每人可以指挥两百人左右,不仅没有一点担忧,反而兴奋不已,恨不得立刻上阵。他们的情绪感染了梁啸,梁啸也将心中的怯怯摆在一边,认真倾听起他们的计划来。
郎官们也知道梁啸来自广陵。年龄尚幼,没经历过正式的训练,又不像他们从小就把打猎当游戏,领兵作战的经验几乎为零,都很热心的教他,还有人主动要求和他搭伴。
李椒把他们推开。“你们都别争了,阿啸跟着我,做我的司马。舒昀,你辛苦一点,随身保护阿啸,找机会射杀两个大将,比什么都强。”
李舒昀乐呵呵的应了。
得知梁啸等人同意帮忙,伍千秋很高兴,他安排了一席丰盛的酒宴,为梁啸等人壮行。在酒宴上,伍千秋向梁啸等人介绍了一些人。这些人大多和伍千秋一样,有着不错的家族底蕴和实力,只是一向比较低调,不怎么抛头露面。如今家园有难,他们不得不冒着暴露的危险站出来,团结在一起。
统兵作战比酒宴更重要,李椒立刻提出了要看看集结的士卒,看看他们的实力如何。伍千秋爽快的答应了,酒宴还没结束,就领着梁啸一行出了伏波里。
那两千人就驻扎在松江边,分成几个营地,多的几十个帐篷,少的十来个帐篷。一声令下,这些人在松江边集结。不仔细看,这些人和吴越本地人没什么区别,但细看,这些人还保留着不少中原人的特征。
梁啸估计他们应该是奴生子,也就是奴婢所生的后代。从一出生,他们的一切就属于主人。论身份,他们不如普通的百姓,但是论生活条件,他们却比普通的百姓要好一些,至少不会经常面对官府的催逼,不会有破产的危险。在主人的庇护下,他们生活得比较安定。
李椒很满意,立刻进行分工,将六个郎官分配到六个实力较强的营地去,与他们原有的头领互相熟悉,将几个实力较弱的营地集中起来,由他亲自指挥。为了保证梁啸的安全,他安排了十名身强力壮的年轻汉子归梁啸指挥。
安排妥当,梁啸等人当天就住进了各自的营地,熟悉情况,进行统一训练。
……
在此期间。梁啸去了一趟海边,见到了刚刚从海路赶到的刘陵。
梁啸求见的时候,刘陵正泡在泳池里出神。这艘楼船经梁啸的改装,去掉了上层的飞庐。将舱室改装成了一个超大的游泳池。梁啸等人离开后,刘陵就接收了这艘楼船,同时保留了这个游泳池,只是略微做了调整,以适合她个人使用。
听说梁啸来了。刘陵披衣而起,招呼人更衣。侍女们拿来了全套的干净衣服,正准备给刘陵穿上,刘陵忽然眼珠一转,让侍女抹去身上的水,披上一件丝衣,再裹上一件貂裘,赤着双足,来到主舱。舱中燃着豫章郡的木炭,点着薰香。暖意融啧,烟气袅袅。
刘陵的头皮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脸上不施粉黛,素面朝天,脸上带着几分刚刚出浴的红晕。在丝丝烟气缠绕下,多了几分仙气,又不失妖娆。
梁啸进了舱,一看拥裘侧卧的刘陵,不禁目瞪口呆,站在舱门口中。连报进都忘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他知道汉人女子开放,可这也……太诱人了吧。
“失礼了。”刘陵侧身坐下,将赤裸的双足收入裘中。眼波一转,嫣然笑道:“你也没打个招呼就来了。我来不及梳妆,只能这么见你了。”
“翁主天生丽质,不梳妆也美。”梁啸低下了头,心里有些痒痒的,又有埋怨。你穿成这样,让我是看还是不看?“其实在我看来。不施粉黛的翁主更美。”
“是吗?”刘陵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想夸夸我?”
“当然不是,只是看到翁主便忍不住夸了两句。”
“哼!”刘陵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倚在几旁,一手托着腮,一手捻着案上的棋子。“你让我赶来会稽,可有什么好处给我?”
“要送一件大功给翁主,不知翁主可曾做好准备。”
“我只有一艘楼船,数艘小船,能立什么功?我听说闽越说可有数百条船。我担心功没立成,反被人擒了去。梁啸,要不你来保护我吧,我让你指挥这艘楼船,立了功都是你的。如何?”
梁啸苦笑。“翁主说笑了,我虽生长在江边,略知水性,却不习水战,指挥作战恐怕不行。翁主,吴县百姓已经集结起来,将在松江里想办法拦截闽越,如果顺利,那些大船将搁浅江中,能入海的都是一些小船。大小悬殊,不仅翁主的安全无虞,而且可以以大欺小,直接撞沉他们。”
“以大欺小固然痛快,可是我只有一艘楼船,够用吗?”
“一头虎,面对一群羊,会胆怯吗?”
“我是虎吗?”刘陵眼波流动,似笑非笑。“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如此凶恶,怪不得你总是敬而远之。”
梁啸尴尬的笑笑,有些心燥脸热。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说正事呢,别总往别的事上面扯好不好?他掩着嘴,一本正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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