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汉箭神-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桓远再也忍不住了,勃然大怒。“景将军,你当年也是吴国的将领,对松江的水情难道一点也不清楚?如今座船受损,很快就会沉没,如何能把船上的珍宝抢救出来?只怕珍宝抢出来了。你也没机会带走,莫非你是准备献给窦去非做见面礼吗?要不然把殿下的首级也带上?”

“桓远,你血口喷人。”景昭也涨红了脸,怒不可遏。“我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我护送殿下去东冶的时候。你在哪里?今天之困局,又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师徒内外勾结……”

桓远沉下了脸,寒气森森。“若是我师傅内外勾结,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钟离期一摆手。后羿营的箭手们立刻围了上来,张弓搭箭,对准那些拼命往上爬的景昭部下。景昭四处看看,倒吸一口凉气,立刻闭上了嘴巴,面露惧色。他这时才意识到此刻的形势不对。刘驹的座船受损,他们只能移到桓远的战船上,寄人篱下。桓远如果想要他的性命,只是举手之劳。

景昭后悔莫迭,连连给刘驹使眼色。

刘驹也意识到了危险。艰难地咽了两口唾沫,硬挤出一脸的笑容,连说好话。“桓将军,形势紧急,景将军一时失言,将军莫要放在心上。就依将军之言,还是尽快离开为好。将军,你看……”

桓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到舷边,举手下令。“击鼓。向前突击,喝令所有人让道,胆敢挡路者,格杀勿论!”

箭手们轰然应喏。在船边一字排开,齐声大喝,命令其他战船让道。战鼓声炸响,桨手们用力划桨,驱动战船破浪前进,将挡道的战船挤到一旁。有的战船被挤翻。船上的士卒落水,破口大骂。有的战船干脆转过头,准备抢道。桓远二话不说,抬起弓,弦声连响,接连射杀数人。

惨叫声四起,见桓远一脸煞气地站在船头,后羿营的箭手张开搭箭,再没人敢争道,纷纷避让。

桓远的战船迅速加速,脱离了即将沉没的战船。他指挥着战船直奔余善的座船。余善的座船也被水下的铁矛戳破,正忙着撤到其他的战船上去,看到桓远等人赶来,连声呼救。

桓远将目前的危险对余善一讲,余善也吃了一惊。不过他和刘驹不一样,从善如流,立刻放弃了那些珍宝,带着亲卫营,挤开其他的战船,率先向下游驶去。

刘驹的人马本来就不多,十几艘船也就装下了,一见刘驹撤退,他们纷纷跟上。余善的大军却来不及招呼,只有一小半找到了船只,跟着余善撤退,剩下的都被困在大船上,或者干脆掉进了水中。

桓远带着余善、刘驹冲出重围,这才停了下来。

“将军,殿下,你们先撤,我去收拢残卒。”

余善惊魂未定,连连点头。命人取过自己的令旗交给桓远。“一切都托付给将军了。”

“将军放心。”桓远重重地点了点,向刘驹深施一礼,带着钟离期,跳上一艘小船,返回乱成一团的战场。余善叹了一口气。“忠义之将啊。”

刘驹面如猪肝,无地自容。景昭阴着脸,目光闪动。

桓远回到战场中心,上了一艘中型战船,命人升起余善的战旗,敲响战鼓,一边指挥大军重整队形,有序撤离,一边命令钟离期带着后羿营上岸,组织反击,以免被岸上的敌人冲到船上来。

战鼓声响起,战旗升起,慌乱不堪的闽越将士找到了主心骨,一起向桓远聚拢过来。

……

岸边,李椒已经指挥各部,将闽越残兵挤下了江岸,然后命令所有人上前射击。闽越兵蜷缩在狭窄的岸边,踩在湿软的泥中,步履难艰,被射得狼狈不堪,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中。鲜血染红了湿泥,汇聚成流,渗入江水之中,随波逐流,晕成暗红。

钟离期率领后羿营箭手们赶到,一起射击,总算稳住了局面。

一见后羿营的战旗,梁啸立刻示意李椒撤退。李椒虽然意犹未尽,却还是采纳了梁啸的建议。他也看得出来,这些后羿营的箭手虽然和梁啸比还有相当的距离,甚至不如他们这些郎官,但是和这些吴县豪强组建起来的家奴兵相比还是有优势的。一旦僵持,家奴兵的伤亡很可能会激增。

“可惜,若是会稽郡兵在此,这些越贼一个都跑不掉。”

“会稽郡兵应该不远。”梁啸看看西方的地平线,又看了一眼兴奋不已的家奴兵。“该将他们藏起来了。”

“为什么?”

“这些大姓的实力,窦太守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不想多事,所以装不知道。如果不藏起来,窦太守还能继续装不知道吗?”

李椒皱了皱眉。“窦去非这么胆小怕事,一点也不像窦家子孙。太皇太后尚在,他们就这么软弱。将来太皇太后驾崩,他们还有立身之地吗。”

“窦家有窦家的难处。太皇太后年过花甲,又染目疾多年,怕是支撑不了太久了。窦家子弟韬光养晦,也是未雨绸缪,有先见之明。否则等太皇太后一驾崩,再想改弦易张就来不及了。”

李椒诧异的看了梁啸一眼,咂了咂嘴,想了好一会儿,又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觉得憋屈。魏其侯当年何等侠义,如今却落和这般地步,实在让心寒。”

梁啸没吭声。这就心寒了?等两年,还有让你更心寒的事情在后面呢。当然了,你李家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还是为自己多想想吧,别只顾着替窦家操心。

……

严助和窦去非共乘一辆战车,赶到了战场。

江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一些倾覆的船和溺毙的闽越将士尸体,已经看不到多少人。桓远集结了剩下的将士,顺江而下,已经走了有半天时间。

比较显著的战果只剩下江边被梁啸、李椒率领家奴兵斩杀的三四百人。因为钟离期的来援,原本无路可逃的近两百人回到了战船上。

看到来迎接的王兴,窦去非很尴尬。如果当初听王兴的建议,早点派郡兵到江边设伏,战果绝不会仅仅这几百人,甚至有可能将闽越主力一网打尽。抓住刘驹或者余善都有可能。

多好的一个机会啊,现在全部顺着江水淌走了。

窦去非一脸歉意的对梁啸等人说道:“诸君辛苦了。”

李椒哼了一声,眼神瞟向严助。梁啸拉了拉他的袖子,推着他,来到严助的面前。李椒昂着头,装没看到严助。梁啸无奈,只得偷偷的踢了李椒一脚,连给他使眼色。李椒不服气的瞪了一眼,不情不愿的向严助行了一礼,却一声不吭。

严助也很尴尬,淡淡的说道:“你们辛苦了,这次回京,助一定为诸君请功。”

郎官们听了,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梁啸苦笑,心道这帮家伙真是直肠子啊,连一点弯都不带转的。他说给你们请功,你们就相信?你们都是三岁小孩么。

“皆是大人指挥有方,我等不过尽了一份应尽之力罢了,不值一提。”梁啸谦虚了一句,又提醒道:“闽越虽退,大人的使命却尚未结束。大人准备什么时候起程,及早安排下来,我等也好做些准备。这些日子,战马都很辛苦,掉了骠,要细心调理才行。还有几匹马战死,也要请窦府君出具文书,我等回京时好注销。”

窦去非眼中露出些许惊讶,着意看了梁啸两眼。

严助颜色缓和了些。“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们将战死的马匹报上来,我自会替你们筹办文书。至于使命,梁啸,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梁啸连连摇头。“我等只知驰骋杀敌,哪知道什么国家大事。大人有什么安排,我们奉命行事便是。”

严助沉默了,窦去非却无声地笑了。他看着梁啸,又看了王兴一眼。

第177章飞蛾

梁啸并不指望和严助化敌为友,没有必要,也不可能。

但是他也不能当着窦去非等人的面和严助对抗。一来严助的性格偏激,对抗只会激化矛盾,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不着调事来。二来严助毕竟是天子使臣,他们是保护严助的郎官,对严助不敬,就等于对天子不敬。一旦给别人留下桀骜不驯的印象,对他们的仕途不利。

人要有傲骨,但不能不识大局。他们现在毕竟是朝廷的郎官,不再是纯粹的游侠儿。

李椒,甚至李家父子最大的问题就是没闹清这个状况,他们把游侠儿的那一套习气带到了朝堂上。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大多如此,包括严助在内。

有时候,梁啸也说不清是自己世故还是汉人幼稚,总之他不愿意像李椒一样像孩子似的与严助斗气。

严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闽越军虽然退了,可是他的任务还没有结束。特别是因为他的固执,丧失了重创闽越军主力的机会,要想迫使闽越向朝廷低头,又要多费一番手脚。

想到这里,严助不禁有些后悔。因为一时赌气而丧失战机,果然是自作自受。

“越贼溃败,我们还是乘胜追击,先收复东瓯再说吧。”

窦去非颌首同意,立刻派人下水打捞沉船和尸体,同时派人追击。虽然知道追上也没什么用,形式还是要做一下的。

紧接着,窦去非召集吴县的大姓豪强商议善后事宜。被闽越这么一闹,这个年还怎么过?很多普通百姓都被打劫得一贫如洗,没有这些大姓的支持,很可能闽越刚起,百姓又闹出事来。

严助身为使者,自然免不了要参与座谈。不过,豪强们对严助的意见很大。不少人明嘲暗讽,指责严助误事。如果郡兵主力能在松江沿岸设伏,闽越军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撤走。到时候夺回大部分战利品,再以大捷之名向朝廷请赏。也能弥补不少损失。现在嘛,什么都没有了。

身为侍卫郎官,梁啸等人亲眼看到了严助被乡党们嘲讽、羞辱,看到了严助恼羞成怒,却无计可施的窘境。也再一次见证了武断乡里,体验了窦去非的无奈。面对这些气焰嚣张的豪强,要想管好真是不容易呢。

怪不得汉武帝要重用酷吏。要对付这些人,没点狠手段还真是不行,窦去非这种家道衰落,前景堪虞的世家子弟更是力不从心。

……

第二天,追击的将士传来一个好消息。

入海逃窜的闽越军巧遇前来会稽采风的淮南翁主刘陵,刘陵指挥楼船冲入敌阵,以少胜多,撞沉撞坏闽越战船十余艘。生擒获闽越军大将征武和逆吴太子刘驹麾下的大将景昭等数十人,正在赶往吴县。

严助一听,很是意外。他直觉的意识到这“巧遇”有点太巧了。刘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闽越军入海的时候来了?而且这一仗胜得也蹊巧,余善和刘驹的座船如果不被撞沉,仅凭刘陵的一艘楼船能取胜吗?

严助满腹狐疑,却不好多说。不管怎么说,这意外的结果也让他多少有了些面子。

半天之后,刘陵的楼船到达吴县。严助和窦去非亲自到江边迎接。一见面,刘陵就笑盈盈的说道:“严大人真是令人意外啊。不仅临危不乱,化险为夷,还知人善任。派郎官们游击城外,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到闽越人那副狼狈样,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看着刘陵那张精致的小脸,带着些许崇拜的眼神,严助笑得合不拢嘴,假模假式的谦虚了几句。

“翁主怎么来了?”

“我在江都看完了。自然要来会稽看看。”刘陵笑道:“运气还真不错,刚到会稽就立了一功。严大人,我有机会受赏吗?”

“当然,当然。翁主有功,自然有赏。待助上表天子,为翁主请功。”

“那就多谢大人了。”刘陵笑着,眼神在人群中一瞟,在梁啸脸上停了片刻,又不经意的挪开了。在那刹那,她的嘴角挑了一下,似乎有些得意。

梁啸一动不动,恍若未闻,心里却着实有些得意。刘陵这张嘴真能说啊,把严助骗得晕头转向。当着这么多郎官的面认了这事,以后他还怎么改口?等这事报到天子面前,那可就是板上钉钉了。

刘陵随即让人将征武和景昭押了下来。这两人都在水里泡过,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机会换,冻得脸色发青,垂头丧气,全无之前的嚣张气焰。景昭看到郎官们,沮丧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

“谁是梁啸?”他的目光从每一个郎官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梁啸的脸上。在这些郎官中,梁啸是最年轻的,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双比别人至少长半掌的猿臂,并不难认。“是你?”

梁啸呲牙一笑。“是我,你能把我怎样?”

“还我儿子……”景昭一边叫着,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士卒的控制,冲过来咬梁啸两口。可惜他养尊处优太久了,又饿了一天,使尽浑身力气也无法挣脱,反把自己弄得上气不接下口。

“你就省省吧。”梁啸耸耸肩,一脸不屑。“再不老实,送你去陪你儿子。”

景昭气得眦睚俱裂,嘶声吼道:“我跟你拼……”

话音未落,秦歌迎上前去,甩手一个大耳刮子,抽得景昭原地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地上,脸立刻肿了起来。秦歌厉声喝道:“大胆,天子使臣面前,焉敢大呼小叫。”

景昭伏地大哭。“尔等师徒内外勾结,坏我大事,又坏了我儿性命。桓远,梁啸,我就是到九泉之下,也不会饶了你们。”

严助看看景昭,又看看梁啸,眼中多了几分纠结。

景昭是刘驹身边不多的大将之一,他被擒了,刘驹身边只剩下桓远,而桓远又是梁啸的师傅,不管他们有没有内外勾结,至少桓远本人是有谈判的意愿的。如果他能掌权,自己的任务又多了几分成功的可能。

只是这样一来,就不得不对梁啸客气一点,要不然梁啸不可能愿意帮他这个忙。

好在梁啸不是李椒,他知道进退,知道以大局为重,好好说一下,也许有机会。

宴后,严助把梁啸单独叫到了房中。“梁君,你觉得你师傅现在还有和谈的可能吗?”

梁啸注意到了严助的态度变化,特别是不再居高临下的直呼其名,知道他真的急了。原本以为很顺利的差事已经拖了两个多月,还没看到一点成功的可能,严助沉不住气了。

“有。不过……”梁啸话锋一转,又将严助脸上刚露出来的笑容冻住了。“我师傅就算愿意谈,也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若是大人以为能就此弭兵,恐怕失于乐观。”

严助眉头一挑。“他不肯充暗投明,归顺朝廷?”

“我师傅是吴人,他生来便是吴国之民,有古士遗风。”梁啸叹了一口气。“对他来说,吴国才是他的宗国。要劝他抛弃刘驹,投降朝廷,恐怕不怎么可能。”

严助郁闷的摇摇头,脸色变得很难看。

梁啸犹豫了片刻,又吞吞吐吐的说道:“也许劝降刘驹倒还容易些。”

“什么?”严助一愣,眼中刚刚熄灭的火苗又亮了起来。

他和刘驹相处了那几天,对刘驹的心情更加了解。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刘驹只怕是做梦都想回来。当初之所以没谈,是因为他希望桓远打个胜仗,多一点谈判的筹码。现在桓远徒劳无功,反而折了景昭、景昭父子,他还有什么实力提条件。

封他一个侯爵,应该能诱降他吧?

严助心动不已,暗自盘算起来。梁啸静静的坐在一旁,眉头微皱,就像是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严助看在眼里,不禁笑了一声。武夫就武夫,箭射得再好,脑子也不够用,有勇无谋。

“你先出去吧。好好休息,我们不久就要赶到东瓯去。”严助顿了顿,又道:“我们走海路去,淮南翁主会与我们同行。”

梁啸眨眨眼睛,无动于衷的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和站在门外的卫青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对严助心里的得意一清二楚,不禁暗自生笑。

你真的认为刘陵是与你同行?

见梁啸消失在门外,严助坐了下来,沉思半晌,拿起笔墨和简册,开始给天子上疏。能不能给刘驹封侯,是能否劝降刘驹的重要条件,他胆子再大,也不敢擅自决定,必须先向天子请示。

除此之外,他还要将最近发生的事向天子做一个初步汇报,让天子知道他的辛苦。新年将近,有一部分诸侯王将入京与朝,淮南王刘安就算不去,也会上表。如果他不能尽快解决东瓯的问题,只怕刘安又要说三道四,大谈黄老之道,惹天子生气。

天子如果生气了,他的差事就更难办了。他必须在刘安开口之前先让天子知道他的难处。

第178章以古喻今

东瓯国的正式名称叫东海国,只是因为国都在东瓯,这才被人称为东瓯国。

东瓯也就是后世的温州。

东瓯多山林,已经属于丘林地貌,与浙江以北的平原地貌相去甚远。即使到了近代,这里的交通依然不便,在汉代更是人迹罕至。道路难行。别说是车马了,就连步行都不太容易。

出使这些蛮夷小国,向来被视为畏途。严助是吴地人,对东瓯的情况知道得比较清楚,也不愿意走陆路,有楼船可乘,有才貌双全的淮南翁主作伴,严助很自然的听取了刘陵的建议,乘船赶往东瓯。

严助要等天子的回音才能决定是否招降刘驹,自然不着急赶往东瓯。刘陵有充足的时间考察会稽的胡市。海上一战,她替会稽郡挽回了一些面子,也因此受到了太守窦去非和吴地大姓的欢迎,几乎是天天有宴请。

严助身为天子使者,按理说不应该频繁出现这样的场合,何况他和吴地的大姓相处并不融洽。不过有刘陵出席,严肋还是不顾身份,趋之若鹜,只要有人请,他基本上是逢宴必到,而且每次都会高谈阔论,吟诗作赋,展示自己的才华。

看到严助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围着刘陵转,梁啸就不禁暗自感慨。好大一只飞蛾啊,在自以为的爱情面前,智商直线下降,已经离二百五没多远了。

在随同严助赴宴的同时,梁啸等人也受到了热情的接待,甚至比对严助的接待还要热情一点。江边一战,斩杀闽越军近四百人,成了这场战事中最亮眼的一点,不管是窦去非还是严助都不能漠视。赏赐也不少。豪强们投桃报李,也送了不少礼物给梁啸等人。

虽然数量不多,却也让郎官们有了收获,不虚此行。而他们对严助的不满也更加强烈。如果不是严助犯傻。贻误战机,他们的收获将更多。

“书生就是没用。”这句话成了郎官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收到的礼物,有些是江南的土特产,长安不怎么容易见到,就算有。价格也非常高,不是郎官们消费得起的。这些当然要收。还有一些却是本地人觉得很珍贵,长住长安的郎官们却不以为然的东西,梁啸就找王兴帮他们卖掉,再买一些长安不多见的东西。

王兴是郡主簿,地头蛇,又精于算计,办这样的事自然是熟门熟路,绝不会让郎官们吃亏。只是次数多了,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由王兴领路去了两次之后。梁啸决定自己去,用半生不熟的吴语和商贾们交流侃价。

一来二去,梁啸和刘陵在集市上偶遇的机会便多了起来。

这一天,梁啸又遇到了刘陵。刘陵还是一身男装,身边只带着雷被一人,轻松惬意。梁啸就比较狼狈,他手里提着,身上背着,脖子上还挎了两个包袱,快要被货物埋住了。刘陵见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们难得来一趟江南,都去看风景了。我没兴趣,就来替他们易货。”

“那也没必要一个人啊,雇个力夫。能要几个钱?”

“省一个是一个嘛,反正也不远。”梁啸说了两句,转身就要走。刘陵伸手拦住了他。“换这么多干什么,你不怕半路上全交了税?”

梁啸愣了一下。交税?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他还真没有遇到交税的问题。在广陵的时候,老娘织锦是黑工。不与市场直接打交道的。去长安的时候,他是混在上计队伍里的,当然也不用交税。出差来会稽的时候,他还是办公差,没什么税可交。他对大汉交税的问题一直停留在概念上。听了刘陵这句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办了一件傻事。

大汉的关津税很重。十分之一是底线,高的时候甚至可能达到一半。更让人崩溃的是,据说是每道关都要交。就算是十分之一,几道关一过,货就只剩下一半了。

梁啸遇到的问题更麻烦。他们买的这些东西在吴地很便宜,但是在长安比较贵,交税的时候是按当地时价定的,也就是说,越靠近长安,他要交的税越多,最后算下来,弄不好还要倒贴几个。

费了这么多心思,最后全便宜了那些关卒?梁啸可没这么伟大。

“不会吧。”梁啸有些迟疑。“我们是出公差,只要严大人……”

“你觉得严助会给你们开具文书?”

梁啸无语了。以严助那种性子,似乎没这么好说话。“那……怎么办?”

“你交给我吧。”刘陵笑道:“我给你带到长安去。”

“这……”梁啸有些迟疑。他知道刘陵这样的贵族有特权,可以不用交税,但是他欠刘陵的人情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无端欠人情。

“是怕我吞了你的货,还是不想欠我人情?”刘陵歪着头,背着手,笑盈盈的看着他。

“嘿嘿,主要是……怕麻烦翁主。”梁啸尴尬的掩饰道:“翁主富甲天下,又怎么会看得上这点东西。”

“口不对心。”刘陵摆摆手,雷被走了过来,从梁啸身上拎起所有的货物,转身叫来一个力夫,让他送到驿舍去。刘陵伸手掸去梁啸肩上的灰尘,一歪头:“想谢我的话,就陪我走走,待会儿请我喝酒。我刚刚看到一家卖葡萄酒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