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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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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王当时就怒了,指责韩嫣无礼,又向天子请旨,要求辞去王位,回京为郎。
“你说这不是蠢么?”东方朔苦笑道:“他无非是仗着刚和盖侯成了亲家,想借着太后的威风,徙封会稽。阿啸,你这建议是好,可是你怎么就忘了朝廷强干弱枝的一贯国策?”
梁啸笑道:“说起来,这倒也有趣啊。江都王和天子是兄弟,却又和天子的舅舅成了亲家……”
“梁啸!”东方朔沉下了脸,打断了梁啸。“如果你还是想避重就轻,虚以委蛇,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了。”
“呃……”梁啸尴尬地咂咂嘴。“曼倩,你言重了,我怎么会……”
东方朔再一次打断了梁啸。“你有没有想过,江都王是怎么知道你的建议的?”
梁啸一愣,立刻意识到东方朔话中有话。
他向严助建议过调江都王参战,他也建议过徙淮南王于会稽,但是他从来没有建议过江都王徙边。江都王怎么想到徙封?江都王在京城大肆替他扬名,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别人很自然的会认为是他的提议。
以江都王刘非的智商,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肯定是有人对他提起过这件事。
一想通这个道理,梁啸后脑勺吹过一阵凉风。“刘……陵?”
东方朔哼了一声:“是不是很可怕?”
“太可怕了。”梁啸恼怒不已。“她这是害我么?”
“投石问路的意思也许会有,却没有害你的可能。”东方朔说道:“江都王勇武过人,是天子的庶兄,又和盖侯家有姻亲。如果徙封会稽,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至少比淮南王更合适。如果能稍加调整,形成惯例。效果也许不亚于削蕃之策。你这个建议就算不是天才的建议,也是一个很聪明的计策。”
“真的?”梁啸扬了扬眉。“你也这么觉得?”
东方朔点点头。“恐怕天子也是这么想的,否则江都王说了这么久,天子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其实我最开始的建议是徙封淮南,而不是江都。”
“这就是你不如淮南翁主的地方。”东方朔冷笑一声:“论亲近。江都比淮南更近,论勇武,江都王也比淮南王更合适。论姻亲,江都王的女儿嫁给盖侯子,淮南王的儿子娶的是修成君的女儿,又胜一筹。如果江都王徙封成功,那淮南还有一点希望。如果江都王都没机会,淮南更不可能。”
梁啸点点头。这大概就是刘陵投石问路的意思。不过,他不建议江都王,不是因为江都王不好。而是因为江都太子刘建不是个东西。东方朔听了梁啸的解释,摇了摇头。
“正因为如此,才显得你出于公心。不仅江都王感激你,天子也会欣赏你。比起你徙封淮南的建议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梁啸哑口无言。细细品味其中的区别,他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太单纯了。不论是刘陵还是东方朔,都比他想得更周全。这种表面文章,他的手腕的确不够圆滑。
突然,他觉得有点不对。“谁告诉你我建议徙封淮南的?”
东方朔歪了歪嘴,得意的笑了。“你总算明白过来了。再没反应,我就要走了。我这么聪明的人。可不能和猪交朋友。”
“你去了淮南?”梁啸一跃而起,伸手揪着东方朔的衣领。“淮南翁主现在怎么样?”
东方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盯着梁啸看了半晌,恼怒的推开梁啸。“我高估你了,你比猪还不如呢。淮南翁主还知道深自韬晦。你却不知道掩饰一点。”
梁啸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快说说,她现在怎么样?”
“她啊……”东方朔挤挤眼睛,坏笑道:“怀春了。”
刘陵背着手,缓缓的从一群炼丹士面前走运。
每个炼丹士的手中都捧着一块琉璃,有的暗黄,有的浅绿。有的深褐,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里面有大大小小的气泡,浑浊不清。
“诸位辛苦了,进步都不小。”刘陵赞赏的点点头。“不过,我们还不能就此满足,尚须继续努力。”
炼丹士们面面相觑,露出畏难的情绪。
“我也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刘陵挥挥手,一群侍女捧着托盘走了过来,每个托盘里都摆着数量不等的金饼和丝帛。“这些黄金和丝帛,就是对诸位的感谢。你们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有兴趣的话,不如去广陵或吴县散散心,见识见识胡商们带来的琉璃,也许能思路大开。”
看到黄金和丝帛,炼丹士们立刻换了一副笑脸,纷纷致谢,表示将继续努力,一定完成翁主交待的任务。与此同时,他们也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比别人做得好。因为赏赐的多少,明显与制出的琉璃质量有关。
炼丹士们退下了,刘陵回到卧室,双手抱在脑后,倒在床上。她想了想,转过头,看着床头执弓而射的丘比特琉璃塑像,无声的笑了起来。她将丘比特拿了过来,举在面前,就像双手抱着一个婴儿,脸忽然红了。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影挡住了门外的阳光,屋里突然暗了下来。
刘陵迅速放下丘比特,翻身坐起。“父王?”
刘安拱着手,站在门口。他看了刘陵一眼,缓缓的走了进来,走到梳妆台前,将手里的琉璃放在刘陵面前。正是炼丹士刚刚炼出来的那几块成色实在不怎么样的琉璃。
“陵儿,花了那么多钱,就炼出来这么几片琉璃,比黄金还要贵重,你还准备胡闹到什么时候?”
刘陵笑了。“父王,怎么是胡闹呢?我这是必要的投资啊。一旦成功了,得到的将是十倍以上的回报。”
“如果成功不了呢?”
“如果这样都不能成功,只有一个可能。”刘陵自信满满。“人根本造不出纯净如水晶的琉璃。”
“你这么自信?”刘安提醒道:“陵儿,你可别忘了,自信过了头,可就是自负了。做学问也好,研究百工之技也罢,最怕的就是自负。”
“父王放心吧,女儿记下了。”刘陵笑嘻嘻的抱着刘安的手臂摇了摇。“父王,再给我一些炼丹士吧。”
“还要?你是准备将双面锦的利润全部投进琉璃的研制中么?”
“父王,时不我待啊。难道你不想女儿尽快开辟新的财源,为你招揽天下贤才提供资金?”
刘安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去安排。”
“还有,暂时别告诉阿兄,免得他又笑话我。”
刘安瞪了刘陵一眼,又好气又好笑,转身走了。刘陵将刘安送出门,这才得意的转了两圈,双指一错,轻轻的打了个响指,咯咯的笑了起来。
按照东方朔的建议,梁啸打报告去茂陵安家落户,并申请将荼牛儿一家迁来茂陵。
在此之前,梁家一直是黑户,来长安时的符传都是江都国相郑当时特办的。如今要入籍落户,自然要申请。好在梁啸机缘凑巧,已经有了郎官的身份,又和“平阳侯”有着不浅的交情,所以这件事很快就办成了。
茂陵是新立的县,除了工匠之外,还没有多少户口,梁啸算是比较早的。有李广这块大招牌在明处,“平阳侯”的关照在暗处,梁啸顺利地在成国渠旁拥有了一百亩上好的良田和五亩宅基地。
从秦孝公迁都咸阳算起,关中已经开发了两百多年,水利设施齐备,沟渠纵横,土地肥沃,上等土地一亩一金,号为土膏,大部分都被世家权贵们占据。梁啸入户早,还有官方控制的土地授给他,来得迟了,就没这好事了,很可能会大打折扣。
三月初,荼牛儿的父母和姊姊来到了茂陵。为了多报一个丁口,多分点土地,荼牛儿虚报了年龄。汉代没有详细的出生登记,年龄由自已报,看着和样子并不多就行。荼牛儿虽然只有十七岁,可是身材高大壮实,看起来和二十岁也没什么区别,顺利的傅了籍,成了丁口,荼家也因此顺利的分到了两百亩好田。
梁家、荼家总共三百亩好地,梁啸要当差,没时间种地,就全交给了荼牛儿的父亲荼恬打理。
荼恬曾经是力田,种地是一把好手,有了三百亩好地侍弄,他成天笑得合不拢嘴,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不过,他再能干,也不可能一个人种三百亩地,梁啸又买了几个奴婢,三头牛,打造了新的铁犁。
有了这些新式农具和家奴,荼恬足以把三百亩地整治得妥妥贴贴,家里有老娘主管,李蓉清和荼花儿配合,也不用梁啸操心。梁啸可以安安心心的当差。
春天还没结束,梁啸又一次接到了出差的任务。这一次是出使匈奴,使者是著名的赋家枚乘之子枚皋。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梁啸不是普通的侍从郎官,而是副使。
第196章同是少年郎
枚皋和梁啸同龄,祖籍淮南,生长在梁国,所以口音里有明显的梁国腔。
在某种意义上,他和梁啸差不多,都是母亲带大的。区别是他小时候和父亲枚乘生活过一段时间,还完成了基础教育。枚皋善作赋,一方面是先天遗传,一方面也是后天熏陶,与枚乘的启蒙分不开。
都是少年心性,听说副使是京城颇有名气的神箭手梁啸,没等梁啸上门,枚皋自己主动到未央郎署来拜访了。一进门,正好看到李广和一般未央郎们在比试射箭,立刻兴趣大增,赶过来看李将军射箭。
来了崇拜者,李广有点小兴奋,结果……连射三箭都脱靶了。
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有点尴尬,李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原本不怎么说话的梁啸见了,暗自发笑,分开众人,走上前去,扬了扬手,做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兄弟们,难得将军今天状态不佳,不赢他两个钱,是不是太浪费了?”
郎官们朝夕相处,哪能不知道梁啸的意思,七嘴八舌的说道:“的确如此,当赌。”
“阿啸,你代表我们赌吧,赢了一起喝酒,输了我们分担。”
梁啸冲着李广挑了挑眉毛,拨弄弓弦,像是弹一曲独奏。“将军,敢战否?”
李广哼了一声,看都不看梁啸一眼,摆摆手:“将箭侯挪至百步,以一金为注。”
众人听了,齐声叫好。不论是李广还是梁啸,百步都是有点难度的距离,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有在这个距离上比试,胜负才具有一定的偶然性,比赛也才有了观赏性。
当然了,也只有如此才能刺激李广,激发出他的最佳状态。
果然,有了赌注。有了难度,李广很快进入了状态,射出了十二箭十中的好成绩,还有一箭中鹄。与之相比。梁啸逊色不少,十二箭只剩中了七箭,而且未能中鹄,最好的一箭只射中了左躬。
李广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乐得跟个孩子似的。得意洋洋,眉飞色舞。不过他没有拿钱,还自掏腰包,很大方的甩给梁啸两贯钱。“拿去,置酒。”
梁啸跟李广久了,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也不客气,取了钱,安排人去酤酒割肉,这才引着枚皋来到一旁。“大人……”
“嘿。什么大人,你我同龄,就不用那么客气了,称我少孺吧。你取字了么?”
梁啸摇摇头。到目前为止,他只是结发,还没有正式成年,算是童工。
“那我和郎官们一样……”枚皋指了指外面闹成一团的郎官们,笑嘻嘻地说道:“称你阿啸。”
梁啸也没有推辞,说了几句闲话,便直奔主题。“大人知道此次出使的目的何在么?”
枚皋站在窗前。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沉默了片刻,这才转过头。“我虽然不知道天子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安排一个武艺高强。射艺精湛的郎官为副使,恐怕有用武之心。阿啸,这次你我的任务很重啊。如果像公孙弘一样……”
枚皋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眼神中有强烈的不安。公孙弘因为出使匈奴不合上意被免官,回家牧猪去了。枚皋的情况比公孙弘更麻烦,他是因罪逃亡到长安的。不能轻易回梁国。如果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他连牧猪的机会都没有。一旦被免官,他就会陷入困顿之中。
“少孺何必担心,你我联手,一定能圆满完成任务。”
“但愿如此。看你如此自信,想必是已经有方案了?”
梁啸笑盈盈地说道:“方案是有一些,不过需要少孺的生花妙笔。”
“生花妙笔?”枚皋品味了片刻,笑道:“你说。”
梁啸把自己的方案说了一遍。不用天子特地吩咐,他知道这次任务肯定是去摸匈奴人的底,为即将开始的反击战做前期准备。要想行军漠北,不仅要知道匈奴人的兵力,草原上的地理,还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可以说,他们了解得越详细,将来成功的可能性越大。
汉人对匈奴不是一点了解没有,但大多了解都是道听途说,只有亲自去过草原的人才有第一手资料。以前出使匈奴的人不少,但大多和公孙弘一样,在思想上有先入为主的不良倾向。如果一开始就反对开战,支持和亲,那他看到的肯定是支持自己意见的证据,看不到其他的可能。
梁啸对枚皋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端正态度,用批判的眼光看待之前的信息,同时又不能为了开战而贬低匈奴人的实力,要尽可能做到实事求是,理性分析。
第二件事,就是选一些能写会画,最好是能作图的跟着,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绘制地图。千言万语,不如一图。只用画成地图,才能一目了然。
梁啸最后问了一件事:“少孺,你武艺如何,骑术怎么样?”
枚皋得意的笑笑。“论射箭,我不如你,论骑术,我不比你差多少。”
梁啸也笑了。和他的箭术好一样,他的骑术差也是出了名的。即使勤学苦练,如果没有高桥马鞍,没有马镫,他的骑术和那些会走路就学习骑马的世家少年还是有一定的区别。至于高桥马鞍和马镫,已经被“平阳侯”控制了,非特殊情况,不得乘用。
梁啸清楚天子的意思,也知道这是深谋远虑,不想被匈奴人发觉,捷足先登。好在现在尚未流布开来,只要将十几个人的嘴封住,就能将这件事控制住。所以,对有关他骑术的非议,他也不作任何辩驳,将错就错,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那就好。少孺最好再准备一副贴身细甲,以免意外。”
枚皋会意。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这才匆匆分手。
梁啸再一次来到了大行寺求见。大行令王恢第一时间接见了他。梁啸也没有说自己要出使匈奴的事,王恢就知道了。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他安排的。他取出一件竹符。
“这件竹符你收好。到了边市,会有人持另外半片符和你接头。”
竹符长不足一尺,宽只有三分,上面划着几道花纹。炙着深褐色的大行令官印。梁啸收好令符,心道这个会在边市和我接头的人不会就是那个雁门人聂壹吧?如果真是他,那么马邑之谋准备的时候够长的,聂壹和眼前的这位大行令花的心血也够多。不过可惜,他们最后的结果都不太好。
枪打出头鸟,王恢不得善终,成了一个怯懦的理由,又有谁知道他曾经拥有的豪情壮志?
梁啸忽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能凭自己一已之力助王恢成功,让他成为首倡反击匈奴的英雄,而不是那些书生们嘴中的反面典型。而且,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
“大人放心,啸一定不负大人所望。”
王恢看了梁啸片刻,忽然笑了。“不愧是连江都王都要称赞有加的吴楚好儿郎,勇气可嘉。不过,这件任务却不仅仅是我的希望,更是陛下的希望。”
梁啸心领神会,却又忍不住笑了。王恢的城府还是不够深。由他来做这种机密事并不是合适。天子大概也是实在找不到支持者,才会选中这样的一个人。
……
五月中,梁啸、枚皋一行到达雁门。
河南地——河套地区还掌握在匈奴人的手中,五原、朔方这样的郡名还没有出现,长城以北都是匈奴人的势力范围,甚至连长城南也经常被匈奴人骚扰,雁门郡实际上已经是大汉的北疆,再往前走,就要等匈奴人来接,否则便是越界擅行。说不定会遭到袭击。
汉兴以来,在与对匈奴的关系中,大汉一直处于弱势,主动权掌握在匈奴人手上。再加上这次使者团的级别也不高。正使枚皋不过是个六百石的郎中,副使梁啸不过是一个二百石的外郎,估计匈奴人也没太当回事,梁啸他们都到了雁门了,匈奴人的影子还没看到。
梁啸等人无奈,只能等着。所谓弱国无外交。这时候就是最明显不过的例子。不过这也是好事,匈奴人骄傲自大,还没有认识到危机的迫近,将来开战,汉军可以出其不意。
这大概就是王恢选择在马邑设伏的心理基础。
等人的时间最难熬,不过梁啸并没有干等的想法,他和枚皋商量了一下,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做点功课。马邑已经是对匈奴作战的前线,很多在匈奴境内要做的事,可以先在马邑进行预演。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绘图。
梁啸找来了专门负责这件事的马戎。
汉代的制图术已经很高超,绘制的地图精确水平不比后世差。两千后,马王堆汉墓的《驻军图》出土曾经震惊学界。不过,地图绘制不是正经学问,特别是独尊儒术之后,这更被视为工匠之技,不受重视,很多技术失传,不仅没有进步,反而在退步,以至于魏晋之际的裴秀看了当时的地图之后会嗤之以鼻。
马戎字子谨,据说是马服君的后人,汉兴以后才迁到关中的。因为有这个身份,又不是开国功臣,马家子弟入仕之路并不通畅,所以这次招募出使随从人员,马戎才很勉强的报了名,希望能借此机会入仕。本质上,他对绘图也并不是很热心。
“马子谨,好好绘图。如果这次你的任务完成得出色,至少保你一个二百石。”
“当真?”马戎将信将疑。
“当真。”枚皋以正使的身份为梁啸做背书。“你也知道天子因才施用,非常之人,必待以非常之位。你若能绘出好地图,别说二百石,就算是六百石也是可能的。”
马戎大喜,拍着胸脯,发誓一定全力以赴。
千言万语,不如实惠,一个二百石激起了马戎的斗志。三个十七八岁的汉家少年郎相视而笑,豪情万丈。
第197章误会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次出使的成员都是年轻人,年龄最长的庞硕也不过二十五,有一半人甚至连二十数都不到。总而言之,长胡子的没几个。
这么年轻的使团大概翻遍整个人类历史都不多见。梁啸只能理解为刘彻恨透了那些老成之辈,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这些嘴上没毛的少年身上。
年轻人在一起有个明显的好处就是交流方便,梁啸和枚皋一见如故,和马戎等人的沟通也比较方便,他一路上都没有和马戎做太多的交流,只是最后抛出了这个悬赏,一下子激发了马戎的热情。
他敢对马戎许诺,自然是因为大行令王恢给了他承诺。只是他没想到枚皋也得到了天子的承诺,看来天子和王恢对这次出使都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梁啸问道:“如果是野外作图,你需要哪些工具?”
马戎想了想。“野外作图,恐怕没时间从容磨墨,绢帛也太贵,还是用刀刻比较容易一点。”
梁啸摇摇头。“刀刻太慢,而且竹木简携带不方便。这是件大事,我们不能因小失大,成本的事不考虑,怎么方便怎么来。”
枚皋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没错,不要省这点小钱。事情办成了,赏赐足以补偿所有的投入。”
“既然二位大人都这么说,那就用羊皮吧。”马戎笑道:“羊皮结实,易于着墨,携带起来也方便。到草原上之后,羊皮随处可见,不引人注意。”
“这是个办法。”梁啸又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笔墨,案几。”
“笔简单,多备几枝就是了。磨墨太麻烦,你准备一个陶壶,每天准备一壶墨。至于案几。子孺,我想把你的车改造一下。”
枚皋挥挥手。“你想怎么弄就怎么用,我们已经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任务完成,皆大欢喜。任务失败,一起倒霉。别说是一辆车,你就是想在我背上画,我也没意见。”
梁啸笑了。年轻人就是好说话,要是和严助商量这件事。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
梁啸随即找来工匠,对枚皋的马车进行了改造,在两侧车厢上各加装了一个夹板。这些夹板拉出来,就是一个移动的案几,收起来,和车厢壁没什么两样。取下来,拉开下面的支架,就是一个单独的案几,方便快捷。枚皋和马戎见了,赞不绝口。
一切准备妥当。枚皋对雁门太守冯延年打了个招呼,以出游为名,出了善无城,在城外四处闲逛起来。虽然只是演习,却一切都按照出塞之后的实战要求,枚皋与马戎在车上,梁啸指挥顶盔贯甲的郎官们四下警戒,荼牛儿、庞硕二人全副武装,护卫梁啸本人,不论什么时候。至少保证有一人在梁啸身边。
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
刚刚过了半天功夫,梁啸就发现被人盯梢了。几个衣衫褴褛的闲汉在他们不远外若隐若现,看似随意,实则留心。一直在附近转悠,如果不是梁啸听出其中一个人口音似曾相识,甚至没意识到这几个闲汉很可疑。
这里是边境,很可能有奸细出没。梁啸一下子警惕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给李舒昀递了个眼色。李舒昀这是第二次随他出行,已经有了默契,立刻明白了梁啸的意思。扮作很随意的样子策马走了过去,剩下的几个郎官向马车聚拢过来,护住枚皋和马戎。
见郎官们围过来,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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