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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箭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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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行了啊,你还来劲了。”梁啸伸出指头,指着荼牛儿还没消肿的脸。“你再吹,信不信我戳破你的牛皮?”

荼牛儿捂着脸跳到一边,气急败坏地叫道:“阿啸,你别提我的脸行不行?为了你这点破事,我已经没脸啦。叫几个人来帮忙也就罢了,你还要把全城的人都叫来,我还怎么见人啊。”

梁啸这才明白荼牛儿在想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荼牛儿脸胀得通红,几乎要翻脸。梁啸好说歹说,让他安排那几个少年去,他自己留在这里,荼牛儿这才勉强同意了。

少年们都是在经常在外面厮混的人,对野炊这种事一点也不陌生,他们很快就将鱼和野鸭收拾好,架在火上烤了起来。至于那一窝鸟蛋,连煮都不用煮,直接生吃了,一个个生猛无比,尽显豪迈之风。

吃饱喝足,他们抹抹嘴,分头进城,替梁啸放风去了。

梁啸没有走。他和荼牛儿一起,绕着金匮山转了起来。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还专门挑不好走的地方走,荼牛儿有些吃不消了。当梁啸又一次踏上那条已经被他们挖得坑坑洼洼的路时,他叫了起来。

“阿啸,你干嘛呢?这几个墓我们都挖过了,没东西。咱就不能找个有东西的墓挖挖吗?叫了几个兄弟来,忙了一宿,最后屁都没捞着,下次我还怎么开口啊。”

“你一边歇着去,帮我望风。”梁啸不理他。“胡来怎么还没来,你不会听错了吧?”

荼牛儿看看天色,也觉得不自信起来。“我去看看。”说着,一溜烟的跑了,生怕梁啸叫住他。梁啸也不理他,一个人沿着逃跑的路走了两趟,确保每一个点都记在心里,这才跑到山顶,上了树,坐了下来。

他坐下不久,广陵城方向就稀稀拉拉的出现了几个人影。他们上了山,见梁啸一人坐在树上,认识的上前打招呼,不认识的自找高敞的地方站定,三五相熟的坐在一起聊天,有的干脆设起了赌局。

等了大半天,来了三五十人,也没见胡来出现,有的人坐不住了,频频朝广陵城方向张望。

胡家是广陵大户,却是为富不仁的那一类,胡来本人在少年中的口碑很不好。这些人赶到金匮山来,有的是希望看胡来出丑,有的却是要为梁啸助威,见胡来迟迟不露面,一个个情绪就有些暴躁起来。有人干脆破口大骂,问候起胡家的女性亲属。

梁啸心里也有些急,胡来不会是变卦了吧?

就在这时,荼牛儿和一个进城放风的少年从远处奔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上了山。

“来了,来了,胡来出城了。”

一听这句话,那些看客们终于安心了,一个个重新找地方入坐,等着看戏。

梁啸却没有动,他背靠树干,抱臂而坐,甚至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稳如泰山的架势。看到梁啸如此沉得住气,少年们纷纷投来赞赏的眼光。

“这小子有点意思。”

“不错,不错。冲他敢应胡来的约战,就是个汉子,没丢我们西南帮英雄的脸。”

“那是,我们西南帮个个都是好汉子,哪像西北帮只会仗势欺人,真要单打独斗,还不如女人呢。”

这边正说得热闹,不远处一个少年跳了出来,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满嘴喷粪,敢看不起我们西北帮,站出来,老子要跟你单挑。”

第22章抢戏

话音未落,一个少年长身而起,拔剑冷笑。“小竖子,单挑就单挑,老子怕你么。看你这油头粉面的模样,拿得稳剑吗?呆会儿若是受了伤,不要哭着找你阿母才好。”

他身边的少年们哄堂大笑,西北帮少年却是群情激奋,纷纷站了起来。

“一帮穷鬼,你那手里的东西也配叫剑吗,要不要老子借你一口?”

“没家教的贱人,竟敢以下犯上,看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没等梁啸反应过来,一场突如其来的械斗就暴发了,西北帮少年和西南帮打在了一起。有的还算克制,只是撸胳膊卷袖子,有的就猛了,直接拔出了刀剑,更有甚者,居然拿出了弓弩,摆起了阵势,互相掩护,有攻有防,煞有其事。

不得不说,汉代民风强悍,就连街头厮混的半大小子都粗通阵法,人数一多,不自觉的就结阵而斗,说好的单挑已经没人记得了。

这都要归功于汉代的兵役制度和宽松的兵禁。

汉代实行全员征兵,男子二十岁傅籍,二十三岁开始服兵役,在地方训练一年,到京师或者边关卫戍一年,以后转为预备役,随时听候调遣,由乡亭组织,农闲时进行训练。官府每年还要集结在役的士卒举行都试,以检验一年的训练成果。

训练的主要内容有两种:一是个人的战斗技能,对剑戟弓盾等常用武器的掌握,一是对阵法的熟练,相互之间的配合。经常训练,拳不离手,一旦有事,可以立刻组织起来,进入战斗。

另一方面,汉代对兵器的携带也比较宽松。普通的刀剑自然不在话下,就连威力强大的弩也有人随身携带,虽然朝廷屡有禁令,民间却禁而不绝。梁啸本人就有一架小弩,天天带在身上,也没人要来没收。

这些少年虽然还没有经过正式的训练,可是平时耳濡目染,一点也不陌生。此刻突然开打,组织得有板有眼,一点也不逊色。

相比较而言,西北帮的实力更强一些。一是因为这些少年家境都比好,身体壮实,二是他们家中多有各地逃亡而来的游侠儿、亡命徒,能学到一些真正的杀人技,比起只会普通武技的西南帮,他们优势明显。

这也是西北帮一向看不起其他人的原因。

战斗开始了没一会儿,西南帮就撑不住了,阵形被打乱,四处奔逃,西北帮不肯罢休,散开阵形,满山追撵。一时间,金匮山热闹无比,就连荼牛儿都按捺不住,加入了战圈,偷空揪住一个最凶猛的锦衣少年,摁在地上猛揍,随即又被几个锦衣少年拽住,拳打脚踢,被揍得鬼哭狼嚎。

场面很热闹,很火爆,人数虽然不多,气势却丝毫不弱。

钟离期坐在远处,非常淡定。这样的场面,他看得太多了,习以为常。他只关心梁啸和荼牛儿二人,梁啸坐在树上,没有危险可言,荼牛儿虽然叫得很大声,却仗着蛮力,不久就顺利突破了包围。钟离期也因此得以清闲的坐在一旁看戏。

和钟离期一样清闲的还有几个人。五个身体壮硕的年轻汉子拥着一个锦衣少年,占据了一个高地,正看得津津有味。少年大概十五岁六,却戴了冠,眉清目秀,双目有神。他抱着双臂,眼睛盯着激战正酣的场面,不时和身边的年轻汉子说着什么。

梁啸坐在树上,非常寂寞,非常郁闷。

你们这帮抢戏的牲口,我才是主角啊。这是我花了大心思才布的局,怎么成了你们的舞台?看客就是看客,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和梁啸一样郁闷的还有胡来。

在胡来的计划中,这原本是一个私事,并没有打算大加张扬。约的时间是酉时,他计划日落后出城。这时城门将闭,他认识看守西门的卫士,回城时间不受限制,其他人却不行,为了不被关在城外,都会尽快往回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不知道什么人把这个风声放了出去,不到半天时间,几乎满城的少年都知道他要和梁啸单挑,地点就在金匮山。

胡来原本不想理他们,可是后来不断有人赶往金匮山,他有点沉不住气了。

再不去,岂不是让人误会他胆怯,临阵脱逃?

胡来丢不起这个人,带着随从赶往金匮山。等到了金匮山,看到满山追逃的少年,他更是恼火。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怎么这些人还打起来了?有没有搞错,是我和梁啸决斗,还是你们群殴?

和梁啸一样,胡来有一种被人抢戏的感觉。

“都给我住手!”胡来一声大吼,因为用力,脸都胀得红了。

正打得热闹的少年们听到这一声吼,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一见是正主儿上场了,他们知道正戏要开始了。他们互相不服气的看看,互相叫嚣着待会儿再战,再次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等着看戏。

胡来很满意,他看了一眼坐在树上的梁啸,眉头微皱。“下来吧,难道你长了一双猿臂,就想做猴子?”

梁啸不为所动。他站得最高,看得最清楚。就在胡来上山的时候,钟离期也来了,就坐在那天荼牛儿伏击他的位置,相距战场不过三十步,随时可以救援。

梁啸心中大定。有这个高手在旁边观敌料阵,胡来想发飚也没什么机会了。不过,他也注意到了胡来身边的随从。这些人个个身形矫健,神情剽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最让梁啸不安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三十不到。他不怎么说话,神情冷漠,但是眼神凌厉。胡来的随从中不凡背弓挎剑的,但他却只带了弓箭,没有其他武器。

很明显,他对自己的射艺相当有自信,这才敢不带刀剑等防身武器。

梁啸暗自警惕,脸上却不动声色,听到胡来的招呼,他笑了一声:“胡来,决斗是你提起的,时间、地点也是你选的,我应约而来,你却姗姗来迟,是不是有些失礼啊。”

第23章激将

胡来哼了一声,不屑作答,也无法作答。

决斗自有决斗的礼数。决斗的发起人应该先到场,应约的人后到场。现在梁啸比他先到,他就是失礼。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却无法解释。

在成年眼中,他们都是些半大孩子、小把戏,可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格外的注意礼节,极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勇士、游侠。对这种“被”失礼,胡来很憋屈,脸色更红,气势无形中受挫。

“既然是单挑,当然要公平起见。你定了时间地点,我挑一个决斗的方式,不过份吧?”

胡来四下看了看,见树下站着一个脸肿得变了形的粗壮少年,手中拿着一具弩。看体形,有几分像梁啸的死党荼牛儿。

胡来暗自高兴。

在广陵城的少年中,梁啸的射艺是屈指可数的,如果让梁啸挑选决斗方式,他自然会选射箭。

按照决斗的规矩,他定了时间地点,梁啸的确有资格挑选决斗的方式,除非他自认不敌,才可以另选他法。未战而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这应该是梁啸的如意算盘。不过,如果梁啸以为这样就能取胜,那他就想错了。

胡来嘴角微挑,故意以一种不太自信的口气说道:“你……你想怎么斗?”

“整个江都国都知道你胡来角抵第一,我要和你角抵。”

梁啸一言既出,众人哗然。

胡来的角抵虽然不像梁啸说的那样江都国第一,却也是一个真正的好手。角抵是常见的徒手搏击技术,很多人都会两下。不过,普及不代表就没有难度,真正的角抵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

要成为一个角抵高手,首先要有强壮的身体。力量不足,就算有再好的技巧也很难发挥出来。还要有高人指点,训练也好,实战也罢,总有一些秘而不宣的技巧是普通人无法知晓的。

这两个条件,胡来都具备。胡家是广陵有名的豪强,胡来从小就是吃三顿饭长大的,体格之好,绝非一天只能吃两顿饭的普通人家孩子可比。胡家有钱,依附胡家的游侠、剑客很多,家里也养了一些角抵高手,从小就练习角抵,基本功扎实,实战经验丰富。

胡来在少年中的名声是他自己打出来的,并不全是依仗胡家的势力。

反观梁啸。和同龄人比,梁啸的身体也算强壮,可是和胡来相比却略逊一筹。论角抵技术,就差得更远了。少年聚斗,梁啸都是用弩远攻,一旦被人近了身,就只能靠荼牛儿保护了。

他和胡来较量角抵?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不少人怀疑起来,这不会是胡来自己做的一个局,找梁啸演一场戏,给自己扬名吧?

那锦衣少年看看少年们的反应,似乎明白了什么,身体微微后仰,眼睛却盯着梁啸,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一个年轻人上前半步,身体微躬,轻声说着什么,锐利的目光扫过梁啸,似乎也有些诧异。

胡来比任何人都意外,一时忘了反驳。他身边的年轻箭手捅了他两下,他都没接茬。

梁啸站在高处,将这箭手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疑窦暗生。他不等胡来反应过来,扬声道:“既然不反对,那就上来吧。”

“上……上去?”胡来一怔。

“当然。这里地势高,胜负一目了然,免得有人输了不认账。”梁啸笑了一声,又道:“角抵最重下盘稳固,你是真正的高手,不会在树上站不稳吧?”

胡来本来还有些犹豫,听了梁啸这话,立刻怒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承认下盘不稳,不敢应战,他可做不到。他冷笑一声,催动坐骑,向大树冲了过去。眼看着白马要冲上坟包,他从马背上跳下,在坟包上踩了一脚,高高跃起,抓住了树干,又荡了两荡,翻身跳上了大树,稳稳的站在了树枝上。

这一手玩得很漂亮,即使是对他印象不好的人也不得不喝一声采。那锦衣少年见了,也是眼前一亮,叫了一声。胡来更加得意,抱拳四顾,频频致意,大有主角登场,众星捧月的气势。

梁啸拍拍手,笑容满面:“好身手,好身手,不愧是江都国第一高手。”

“你少来这一套。”胡来心中得意,脸上却极力做出云淡风轻的从容。“我来了,可以开始了吧。”

“当然可以。”梁啸张开手臂。“我就站在这里,你随时可以过来。不过,我可提醒你,这里离地面至少两丈,就算摔不死,也会很难看。”

胡来大声道:“你放心,就算有人摔下去,也是你,不是我。”

“是吗?未必哟。”梁啸低头看了一眼,又得意的瞟了胡来一眼。胡来不自觉的也向下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腿有些发软。

上树之前,他没觉得这树有多高,此刻站在上面,这才感觉完全不同。

不管是练习还是实战,都会选宽敞平整的地方,没有选在树上的道理。胡来角抵的经验很丰富,在树上却是大姑娘出门——头一回。恍惚之间,居然有一种眩晕感,这是他之前根本没有预料到的,甚至没有意识到梁啸说的高度很夸张,远远超出了实际高度。

胡来有一种上当的感觉,郁闷无比。他张开双臂,保持平衡,身体微蹲,降低了重心,向后滑了半步,背靠树干,恶狠狠的盯着梁啸,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奸猾小人,不要脸。”

梁啸不以为然。他双腿微分,站在两根粗壮的树枝上,故意搓了搓手,让自己的身体晃动起来。

“来吧,别不好意思。天色不早了,分了胜负,我们还要急着回城呢。你胡家势大,可以枉顾禁令,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可没这待遇,关了城门,就得在这里过夜了。”

梁啸的声音不小,周围的少年们听了,也有些不乐意。因为胡来迟到,耽搁了不少时间,再拖延下去,今天就别想回城了。如果大家都回不了城,那也就罢了,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偏偏胡来有权有势,不受禁令拘束,这就分出了三六九等,少年们听了,难免有些怨气,话也变得难听起来。

“胡来,快点动手吧,分了胜负,我们好回城啊。”

“难不成真是下盘不稳,上了树,就不敢动了吧?”

“我呸,原来是个摆设,当不得真啊。”

梁啸一句话,给胡来拉来了不少仇恨,各种冷言冷语像一枝枝暗箭射向胡来。胡来听得心烦意燥,大吼一声,向梁啸扑了过去。

第24章淮南第一剑客

梁啸嘴里唠唠叨叨的给胡来拉仇恨,眼睛却没闲着,一看胡来扑了过来,不假思索,往旁边一闪。

胡来暴怒之下,长期训练的本能却没有忘记,一见梁啸转身,脚下用力,便欲扭转身形,追击梁啸。

他的想法是好的,如果是在平地上,梁啸很可能无法逃脱他的追击,被他扑个正着。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种本能让他的反应快人一步,也让他忘了现在的环境特殊,绝非他适应的那个正常环境。

胡来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摔了下来,“呯”的一声,脸磕在了树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轰!”胡来重重的摔落在地。一丈多高虽不至于致命,却也摔得胡来屁股裂成了八瓣似的,痛不可当。

被梁啸误导,他一直觉得这是两丈多高,摔下来可能会致命,在半空中就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壮烈牺牲的准备,此刻虽然没摔死,疼痛却被他自己成倍的放大,以至于无法承受。

“啊……”胡来尖声惨叫。

众人哗然。虽说都觉得梁啸选在树上比武有些取巧,却没有人认为梁啸因此就能取胜。梁啸擅长弓弩是不假,可是他的近战能力一直不出色,面对胡来这样的对手,他几乎没有任何胜算。等胡来适应了这种特殊的环境,胜利终将是胡来的。毕竟双方的实力悬殊,不是取巧就能解决的。

谁也不曾想,胡来这么快就从树上掉了下来,而且摔得这么惨。

一时间,西南帮松了一口气,士气大涨,嘘声四起。西北帮却沮丧不已,颜面大失,追悔莫及。早知道胡来是这种外强中干的货色,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平白无故的丢了脸。

胡来的侍从见胡来从树上摔下来,也非常意外,吓得不轻,再听到这声惨叫,更是吓魂飞魄散,争先恐后的冲了过来。那个年轻箭手步履矫健,两个箭步就抢在了众人前面,一把抱住了胡来。

胡来满脸是血,看起来很是凄惨。看到自己的侍从,他委屈的大叫一声:“杀了他!”

“喏。”年轻箭手应了一声,将胡来交给赶来的同伴,抽弓搭箭,瞄准树上的梁啸。

看着寒光闪闪的箭头,梁啸再一次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不由得头皮发麻。就在这时,荼牛儿飞扑而至,狠狠的撞向年轻箭手。年轻箭手顾不上梁啸,转过身,举弓正对荼牛儿。

“看招!”荼牛儿手一扬,一把土撒了出来。

年轻箭手见状,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护住眼睛,同时抽身后撤,一脚踹出,正中荼牛儿的小腹。

荼牛儿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摔在一个坟包上。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羽箭射到,直奔他的面门。

“叮!”一声轻响,一道剑光闪过,羽箭被击飞。一个修长的身影挡在了荼牛儿的面前,手持长剑,脚下不丁不八,面带讥笑。

梁啸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拨飞羽箭的这个年轻人刚才还有十余步之外,陪着那个很是面生的锦衣少年,怎么一晃眼的功夫,他就到了树下。而且,他露的这一手好漂亮,不论是力道还是准头,都可以算得上极致。

“既是比武,就有输赢。怎么,输不起么?”年轻人手一扬,还剑入鞘。

这一手更漂亮。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年轻箭手,根本没看剑鞘,稍有疏忽,不仅无法入鞘,还有可能刺伤自己。

周围的少年就算不识货,也知道这一手还鞘不是能轻易练成的,顿时齐声喝彩。

“好剑法!”

“胡来好不要脸,输了就耍赖么?”

少年们七嘴八舌的叫着,有的夸年轻人的剑法好,有的骂胡家人不要脸,特别是刚刚打架打输了的西南帮,见胡来自己从树上摔下来了,一个个幸灾乐祸,骂得特别大声。西北帮很恼火,出口反驳,却也觉得胡来丢人,胡家做事不地道,气势不免弱了几分。

周围声音嘈杂,年轻箭手却不为所动,他左手握弓,右手垂在身侧,被微侧的身体挡着,指尖离箭囊不到三寸。他盯着年轻人,笑了一声:“听足下的口音,不似广陵人,不知来自何处,怎么称呼。”

“在下雷被,淮南人。”

“雷被?”年轻箭手一怔,眼睛一亮,失声道:“淮南第一剑客?”

雷被微微一笑:“不敢当。些许微名,没想到居然传到了江都国,惭愧惭愧。”

周围互相叫骂,撸着袖子,正准备再次开打的少年们突然静了下来,目光齐唰唰的转向雷被,就连树上的梁啸都吃了一惊,险些从树上掉下来。

淮南第一剑客雷被?这是他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历史名人。不过,让他惊讶的却不是雷被的名声,而是他的身份。

雷被是淮南王刘安的门客,又是淮南第一剑客,能让他做侍从的人还能有谁?

梁啸把目光转向了那个锦衣少年。锦衣少年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目光相撞,梁啸更加不安起来。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兴奋,看到了奇货可居的占有欲。他心头一紧,顾不得什么比武,跳下树,转身就走。

从这个锦衣少年的年纪看,他不可能是淮南王刘安本人,却很可能是他的儿子。汉代律法规定,王国之间不准互相来往,就算是王子也不能轻易离开封国,更别提进入别的封国了。

仅此一条,就足以让朝廷抓住把柄,问一个谋反之罪。就梁啸所知,淮南王刘安从即位起就一直有不轨之心,只是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最后胎死腹中。他不想和淮南王搅在一起,就算眼下汉武帝还对淮南王尊敬有加,可他这样的小百姓搅和到这种事里,肯定是没什么好下场。

眼前就有一个明例,雷被这位淮南第一剑客就是被这件案子牵连,最后惨死狱中的。

梁啸自问没那么牛逼,可以逆天帮淮南王造反成功,遇到这种造反份子,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拦住他!”年轻箭手厉喝一声,又对雷被笑道:“雷君想必是初到广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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