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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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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办了这么些年洋务,便是如电报局、纺织局、招商船局每年上解多少款子?李鸿章不禁羡慕着张南皮的好运来,初办洋务之时,不单得了一位真正的人才,且还是位运财童子。

中堂大人的话语落在盛宣怀的耳中,顿时让他一阵不快,略微思忖了一下:

“中堂大人所言极是,唐子然若将禁烟一事推之湖北全省,恐一年所得至少会有三四百万两之多,有此财力为凭,张南皮岂不是想办什么工厂,便建什么工厂?恐不出数年,诸如铁厂、枪炮厂之类工厂,便尽显于湖北。”

李鸿章点点头,轻叹道:

“若是张香涛自己办,倒不足为虑,只怕……”

只怕到时候让唐子然主持此事啊!握着水烟袋,李鸿章不禁陷入思索之中。

盛宣怀似乎听懂了李鸿章的弦外之音,但沉默着没有作声。

沉思良久之后,先是摇摇头,李鸿章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洋务谁都能办得,关键在于一个字——钱。朝廷现在拿不出更多的钱去办洋务,地方上也没想出怎么筹钱的法子。现在唐子然禁烟倒也算是一个万全之策,有了钱自然可以办成洋务,可洋务也非有了银钱,便能办成,其间亦有诸多问题沿需解决。比如用人,尤其是主事之人!”

听出中堂大人语间对唐子然的欣赏,盛宣怀沉吟片刻:

“若是张香涛全用唐子然的话,想来其洋务办起来也是事半功倍。他做官不似读书人,素有专横之名,其禁烟局皆委于唐子然,可见其魄力。”

“全用唐子然……”

李鸿章把水烟袋往桌上一顿。

“用唐子然亦无妨,不过只是人罢了!”

盛宣怀从李鸿章的语气中蓦然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

“听中堂大人的口气,莫非已成竹在胸?”

李鸿章摇摇头说道:

“成竹之说现在还为时过早,可我却偏偏要看看,他张南皮有了银子又怎么办洋务。”

(历史总是很微秒,被鼓吹为“忠君”的谭嗣同,实际上却是反清志士之一,在其所著的《仁学》中,可见一二,在其身后,受其影响好友唐才常亦积极从事反清活动,创办自立军,至于其忠君之名,不是康有为之辈加扣为自张目罢了,就像所谓的维新四君子与康有为从来不是同路之人一般,这点感兴趣的大大可以百度一下,感谢书友不屈不移、淮水之滨、ccd7057、昵称填填打赏!新书上传中,还望大家继续支持无语,求推荐、求收藏!帝国的朝阳读者交流群:150536833)

第38章总督之忧(求推荐、求收藏!)

年节将至,武昌内外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之色,街上极是热闹,到处都是置办年货的百姓,而相比于街上的热闹,城内的衙门却显得有些冷清,这个时候,按寻常惯例各衙早已封印,不再办置公务,即便衙门问案,即将待年后再问。

在总督府内,待又一波拜年的士绅官员离开后,张之洞却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怪。

今天本来应该是个喜悦的日子,他自己也很想努力地使自己喜悦起来。可不知为什么,心中却总是隐藏着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忐忑。

自外放山西任巡抚至今,无论是督署两广,亦或是总督湖广,这期间,自己付出的艰辛自不必说。用呕心沥血,殚精竭虑这样的词汇不足以形容,或许用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更为妥当。

从抚晋时,在衙门旧档里发现了李提摩太给前任巡抚曾国荃提的一些关于修筑铁路、开挖矿藏、开办工业和制造厂方面的建议,便派人去请李提摩太,想让他放弃传教,参与中国政务,从那时起,初涉洋务,到督抚两广,操办军务感触“器不如人”,而痛定思痛,立志改革,他便与洋务扯不开了。

督粤的后几年,建成铸钱厂,创设枪弹厂,创办水陆师学堂,建立练习洋操的广胜军,筹办枪炮厂、织布官局,成效卓著,为现在督鄂培养了人才,积累了经验,而调任湖广总督,更是为了督建铁路,这些年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回忆起来。

他发现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比到了湖北之后更为顺手,且不说其它,便是洋务最为紧要的银钱,唐子然的一计禁烟,便平空为开出了一条数百万两的财路。

这个月,禁烟局已经交解十万两,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亦可交解十万两,半年内可交解六十万两,半年后,待局员培训完成,即可放之全省,于全省令行禁烟。先期一年推行以旧策,于城内实施禁烟,如此一年可得银三百万两。

如果一切成功,就会按照既定计划,继续于全省推行禁烟,完成烟民登计,如此一年即可得银五百万至六百万两。

届时有了充足的资金,自己必可于湖北大展拳脚,铁厂、铁路、枪炮厂等洋务工厂,将如雨后春笋一般建立起来,到时候,自己将是当仁不让的洋务第一人,至于李鸿章早已被自己远远甩至身后。

可如果失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张之洞不用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弹劾自己的奏折会象雪片一样通过军机处飞向皇上的养心殿,到时候,李合肥等人定人落井下石。

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空谈,至于与李鸿章争坐“天下第一督”的梦想,不仅也会就此葬送在自己手中,同样也会成为他人的笑柄。

想着可能面临的风险,张之洞第一次犹豫起来,尽管深知唐浩然之才,但他却不知道唐浩然能不能成此事,更准确的来说,他深知禁烟所带来的阻力。

尤其是在这三镇禁烟初见成效之后,张之洞更担心的是,按照唐浩然的三步策略走下去,会不会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

“香涛兄,在想什么?”

一个声音把正在沉思中的张之洞拽了出来。

张之洞抬头一看,是桑治平,是他最为信赖的助手,也正是他认为将禁烟一事交给唐子然办,远好过其它人去办。

“禁烟!”

张之洞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子然办事秉持公心,香涛兄,尽可安心。”

隐约猜出张之洞所虑何事的桑治平再次劝说道。

确实,正像桑治平所说的那样,相比其它人,唐子然少了几分私心,用这样的人办事再好不过,可深知官场的张之洞,同样也知道,这样的人最不适合的也就是官场。

现在,隐隐的他甚至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决断,仲子看到的是唐子然的公心,其有公而无私是真,可大清国的官场又岂能容得下这样的人?当初他觉得其秉公,可以免其为他人所用,只需托庇于自己便可,可他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可收拾的麻烦呢?

“仲子,你觉得子然现在于三镇实施的包卖之策如何?”

张之洞口中的包卖,指得自然是现在禁烟局将烟土包卖于烟馆,这是唐子然被银子逼出来的法子,但却极为有效,那些烟馆迫于官府的威力,最终还是同意从禁烟局购进熟土,禁烟局未耗一两银钱,便将三地烟市尽收于局内。

“这包卖之策,所效者与盐商包卖亦无不同,表面上看来,烟馆之利微薄,可烟馆却因官府关闭烟档,大获其利,再者烟馆亦内售私土,可谓是大得其利!”

张之洞点点头,当初唐浩然提出先施“包卖”时,已经将其利弊得失一一道尽,恰如盐商一般,盐商虽于官盐获利,但其趣却在夹私。以子然之策,烟行烟土只售于禁烟局,待禁烟局加工成熟药后,再由烟馆包销,而烟行、烟馆所看重者,亦是其中私烟以及其间官商相勾之利。

而这恰恰就是张之洞现在最担心的地方。

“以子然的想法,半年后将包卖之法推行全省,其间任由其贩私,再用半年,完成各府县烟民登计,完善禁烟局设施,一年后,再以烟行、烟馆贩私将其查没,进而建立三级特许商,仲子,你觉得,此策妥当吗?”

“这……”

桑治平沉吟着,

“似有些许风险,但若欲行以禁烟,亦只能如此了。”

是的,只能如此了,若是想真心禁烟,唐子然就只能这么做,毕竟包商制漏洞太多,其所谓禁烟,又于朝廷现在的“寓禁于征”有何区别。

“包商制,与其说是为了禁烟,倒不是说是为了……”

为了敛财!

这才是包商制的真相,就如同官盐包商一般,为的不过只是征缴盐税,只不过,按唐子然的说法却是为了“引蛇出洞”,为了他日能取嫡烟行,进而垄断全省烟土购进,同样也是为了扫清烟馆,以建立完全受禁烟局监管的特许商,从而逐步消除烟毒!

“全省数万烟馆,若一意查禁,恐引发民乱!”

张之洞一言道出自己的忧心之处,相比于三级特许商,在见识了“包商”的效果之后,他反倒更乐意维持现状,相比于现在行馆无扰亦能入银数百万两,他自然不愿再行以冒险了。

“可,香涛,若是维持包商,恐与禁烟初衷相违!”

张之洞的话,让桑治平心底暗叫不妙,看样子,现在香涛也是暗生顾虑啊!

“可如若因此引发民乱,恐届时老夫亦无法保住他唐子然啊!”

张之洞的长叹声传入桑治平的耳中,只让他的心头一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岂能不懂,隐隐猜出了他的想法,就在桑治平思索着如何应对时,却听张之洞问道。

“子然近日怎么没见他?他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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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洋操

忙!

忙的晕头转向!

现在唐浩然甚至有一种忙的脚不离地的感觉,原因很简单——总办不好为!

就在第一笔烟款从各烟馆收来的同时,海关代招的50名局员尚需要等到出了正月十五方才会从各地前往武昌,至于原定于湖北本省招聘的500名禁烟员,虽说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公开招聘仍需等到出了正月,毕竟,谁都要过年。

现在禁烟局表面上看起来还是那个禁烟局,可实际上,却变成一家工厂,没错,就是一家工厂——在曾经的土木营房间空地上,临时搭起了一间间草棚,草棚里一口口煮药的大锅和忙碌的工人,这里变成了一座大型烟坊,坊里的工人自然是从烟坊中抓拿的烟师和帮工,甚至就连同制药的大锅、铁板之类的设备,亦是从烟坊中查抄过来的。

现在禁烟局正是依靠着这些烟师、帮工,制造出第一批带着禁烟局标签的熟土,为禁烟局带来近五十万两的收益——可是一笔无本生意。

虽说那日与各烟馆商讨几个小时后,唐浩然大方的把从烟坊中抄来的烟土都“归还”原主,但却是折价后由原主“借予”禁烟局,而且给了年息八厘的高息,可这有借却不见得有还,借期定的是两年,可两年后那些人没准早都被打入大牢了,这钱自然不用还了。

虽说现在烟局是不用为银子犯愁,但随着三镇烟馆包卖的推行,唐浩然却日益忙了起来,再不见往日轻闲——几百家烟馆的供货,熟土生产的管理,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特警的训练。

解决了经费问题后,唐浩然自然便把招募“特警”的事情当成了头等大事,与招聘局员、禁烟员还需要面试、考试不同,“特警”招聘反倒简单些,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按照招特警的规矩,吸烟者自然淘汰,力不能举两担者亦是淘汰,虽说条件苛刻,但在5两厚饷的诱惑下,不单三镇流民纷纷应募,其中亦有不少良家子弟。不过只是几天功夫,800人的“特警”便已经招足了第一批400人。

人有了,训练自然要开始。

只是训练并没有像唐浩然想象的那么简单,虽说训练是由总督衙门亲兵营都司的张彪派来的十名亲兵,实际上也就是过去张之洞在广武军练出的下级军官负责,这些人倒不愧是广本军中的精锐,不过只用了十天的功夫,便将四百名原本如就牧场里的羊群一般,乱蓬蓬的站在那,连最起码的队列也列不好的“特警”,操练的也有了几分模样,至少会列队了。

可瞧着那在禁烟局院内曾经的校场似模似样的操习着“洋操”,穿着一身官衣的唐浩然却总是有一种错愕感。

“Squad–Fallin!”

恰在这时,其中一队的队官一声英语口令,再次让唐浩然心头一震。

英语!

没错,就是英语!这些人竟然用英语下达口令!这就是所谓的习洋操!

尽管已过十日,但唐浩然还是无法接受亲兵官们用英语下达口令的习惯,可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听到他们向士兵解释英语口令时,在他的错愕与不解中听到的张彪还得意洋洋的对他解释着,这是袭自淮军的规矩,兵用洋枪洋炮,操典亦用西式,这口令自然也袭用英语,即便是广武军是用德国教官操练,那口令用的也是英语,广武军的根子毕竟也是淮军出来的。

“Bequick!”

在队官的督促声中,唐浩然看到那队官一边喊着“Bequick!”一边用棍子敲打着那些穿着黑布棉袄号服的士兵。

可瞧着那些听到口令后,却依然迷迷糊糊、不明所以的大头兵,只是靠着队官用棍棒敲打,才能反应过来,唐浩然不由的长叹道。

“他,他们可是文盲!”

别说是这群人,即便是后世的高中生、大学生,用英语下军事口令,也不见得能比他们强多少,十天了,看似这些人都会列队,会走队列,可是——依然分不清口令。

“Bequick!Squad–Fallin!”

听着手拿木棍的队官在那竭力嘶吼着,唐浩然终于再也受不了,十天,照这样下去,就是让这群文盲学会最基本的军事口令,没有三个月都不行。

“魏长利!”

冲着一旁的总训官,唐浩然大喊一声。

“sir!总办大人!”

又是一声英语,还是中不中洋不产的英语,听着校场上传来的阵阵英语口令声,唐浩然甚至有一种崩溃感,TM这是英国佬的部队是不是!

“别给我说英语,让他们都他娘的给我集合,”

心底涌着一团火的唐浩然大吼道,已经无法适应这种英语口令的他,已经决定彻底推翻所谓的“洋操用洋话的”的规矩,虽说自己没当过兵,可从高中到大学,再怎么着也接受过军训不是!

“特么,连站都站不好!站直了,像我这样,挺胸、收腹,抬头,以右端为排头,向右……看齐……是右,不是左!特么……”

亲自上阵的唐浩然,手中提着棍,一边大骂着,一边稍不顺眼,便照腿抽上去,别说是那些刚招来的“特警”,甚至就连同总督衙门亲兵营派来的操官,也照打不误。那帮子人竟然和新招的特警一样,离了英语口令,竟然也玩不转。

“立正!稍息,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左转……”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瞧着眼前这刚刚能站好方队的“特警”,唐浩然的内心满是前所未有的悲凉。

他终于知道,几年后的甲午战争,清军会一败再败,全副西洋武器的淮军,现代化对于他们,只是学会了怎样装药放枪以及几个操令的英文单词。这就是所谓的“洋操”!

从淮军开到上海,洋枪队隶属淮军起,淮军洋枪队化,用起了洋枪洋炮以及全套西式操典,连立正稍息向右转的口令都袭用英语。可又练出了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近代化吗?

所谓的近代化,就是会开枪、会说几句英语口令?这都几十年了,连最基本的军事口令都没本土化,就那满朝上下还大谈练兵,真特么的……

“等会儿我喊左时,大伙就迈左脚,同时把右手向前伸。我喊右时,就迈右边的那只脚,抬左那只手,以此类推!听明白没有!”

嗓子都吼哑了的唐浩然大声喝吼道,。

“左右左!”

站在排前,唐浩然发着口号原地走着,他并没有按“一二一”去示范,而是用更简单的办法,通过“左右左”的言语提醒去告诉他们如何齐步走,在示范五六次后,看着位于前排的队官说道。

“看好了!左、右、左、左、右、左!就这样走,给你们一天时间,必须学会国语口令!学不会的,滚蛋!”

作为上官,唐浩然自然不需要顾忌那些丘八,虽说他们是张之洞从广东带来的亲兵,可那三分脾气上来的他那里还顾不得那么多,照这样练兵,能练出什么兵来。

整整一上午,唐浩然都在那里教着他们最简单的集合、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转、齐步走之类的口令,到了近晌午的时候,那十五名操官才算是基本明白了这些汉话口令的意思,勉强才唐浩然放松一些,再次把部队教给这十五名操官。

“左右左、左右左……”

瞧着校场内有模有样的喊着中式口令的“特警”,直到这时,坐在木制校台上的唐浩然端着茶杯润嗓时,瞧着校场中那些头裹黑色头巾身穿着黑色臃肿肥大的号衣,喊着中式口令的“特警”,又忍不住嘀咕着。

“洋操,洋操,都能用英语发口令,特么就不能仿洋式军装吗?这身军衣,也忒特么难看了……”

第40章笑一场(求推荐、求收藏)

一顶绿呢官轿由轿夫抬着在空荡荡的路上穿着,走在官轿后面的又是八名身佩洋枪的亲兵,最令人注目的是;官轿的左右各有两匹神采奕奕的骏马,马上坐着两名文士,还有同样身佩洋枪的亲兵,时近年节,这城外的官场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往来,只是偶尔有送柴的、送米的驴车穿行。这一众官兵浩浩荡荡的沿着官路行走着。

“子然……”

坐于轿中,张之洞的眉头蹙着,不时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之所以会在亲自前往禁烟局,不过只是一时感慨,而现在,他却有些犹豫了,以及几次都欲返回总督衙门,即便是拜访,也应该是唐子然亲往总督衙门吧!

“不过只是去查看禁烟局罢了!”

张之洞在心里暗语道,但眉头却依然没有散开。

“左右左、左右左……”

轿子还未进禁烟局,张之洞便听到局内传出的整齐的喝声,这喝声与洋操声相似,但却是汉话喊的。

“这是……”

心中满是疑惑的张之洞便命令轿夫停轿,从轿上下来时,禁烟局门外的护兵已经跑过来见礼了。

“这院内是怎么回事?”

透过敞开的禁烟局大门,张之洞能看到大门内校场上正在操练的数百兵丁,便问道跪于面前的护兵。

“回大人话,是正在训练的特警。”

“特警?”

先是一愣,好一会张之洞才想起这特警是什么,是禁烟局里用于查私烟的兵卒,那日他不单同意派府上亲兵操练特警,甚至还亲批500条长短洋枪予唐子然,。

“左右左……”

听着院内的喝令声,望着列队走着操场的“特警”,张之洞神情显得很是凝重,他不是没见过兵丁习洋操,毕竟打从淮军平息捻军之乱后,朝廷便发淮军于全国教习全国营兵、防军洋操,可往日里洋操都是喊着洋人令,怎么到了这……

“香涛兄,看来子然不仅有经济之长,还擅练兵啊!”

从马上跳下来的桑治平感慨一声,曾见过广武军操练的他,自然知道这特警的洋操口令出自何人。

“这汉话操令定是出于子然之手,李合肥练兵数十载,只知洋枪、洋操、洋令,可洋令别说那些瞎字不识的兵丁,便是寻常读书人,又有几人能懂?”

“嗯!”

望着院内正在操练的诸人,张之洞略点点头,恰在这时唐浩然已经行色匆匆的跑了过来。

“下官见过香帅!”

张之洞用手虚抬了一下,请唐浩然起身,徐徐走进禁烟局,径至走到校场,亲自查看这些人喊着汉话口令,便手指着那些已经走的有模有样的“特警”说道。

“子然,这操令出自你手?”

视线投在唐浩然身上,张之洞的心底却是一阵五味杂阵,

“回大人话,先前下官见府内亲兵用英语发口令,这些兵丁过去大字都不识,这英语口令自然听不懂,只能靠蒙、靠猜、靠操官用棍棒抽打,虽说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可大人,这般操练又有何意?徒费时日罢了,所以下官寻思着,洋操不见得非要用英语口令,英语能发口令,汉语自然也能发口令,所以刚才在下官便把这口令都改成了汉语!”

唐浩然半躬腰站在张之洞身旁侧后汇报时,张之洞却瞧着那些随着队官口令练习洋操的兵丁,冲身边的亲兵营都司吩咐道。

“张彪,去喊来一个队官和一个兵丁,本官有话问他们!”

“卑职见过大人!”

见队官和兵丁跪在地上,张之洞略一点头。

“起来答话!这口令是谁教的?”

相比于那个兵丁见到总督大人后浑身颤抖如筛,出身总督衙门的孙逸扬虽看似平静,但手心里却同样捏着汉。

“回大人,是唐总办教的!”

“那你说说,这汉话口令与洋人口令有何不同!”

“大人,”

先抬头看了眼张彪在其点头后,孙逸扬才答道。

“洋操洋令,虽说是几十年的规矩,可便是卑职当年亦是练了三四个月,方才记得操令,其实那会洋操早都会了,只是记不住洋令,这汉话操令,听着明白,大家伙都能听懂,操练起来也容易……”

孙逸扬的话让张之洞略点下头,又看了眼那个浑身颤抖的兵丁问道。

“那你来说说,这操令和洋令有何不同!”

“大,大人是问俺!”

“就是你!”

孙逸扬在一旁说道。

“大,大人,草民练了十、十日都听着迷糊,直,直到方,方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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