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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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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到最后不还是打他的脸吗?既然与其让唐子然助其成事,倒不如断他一臂。

“中堂不是明天要递牌子见太后吗,你好好琢磨琢磨一下,该给像唐子然这样的大才委派个差使,至于什么差使合适,明天就当面向太后提出来,太后是一向看重你的话,想来是不会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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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慈禧(求推荐、求收藏)

一顶簇新的墨绿呢大轿,停在紫禁城东侧的景运门边,李鸿章身着正一品官服,神色端凝地从轿中走出来。他顺手从左边袖袋里掏了一块金光闪亮的大怀表出来看了看,时针正好指在七时上。这是一块瑞士表,乃驻英法公使侍郎曾纪泽所赠。这块怀表他已经用了十年了,随时随地都带着,而且养成了每隔一会儿便掏出来看看的习惯。

看着怀表,李鸿章便想到这回国后,便被醇亲王“困”于同文馆,郁不得志的后辈,便是一声长叹。

“哎,苦了纪泽了!”

这时景运门已经打开,几个刀枪晃晃的侍卫分立两旁。深受慈禧宠爱总管太监李莲英,早已恭候在门边,见李鸿章已走出轿门,忙哈着腰迎上。因为李莲英的地位非比寻常,许多大臣都对他礼让有加。有的是想走他的门子,求一条升官捷径;有的并非想巴结,只是防他在太后面前说对自己不利的话,故而也不得不对他假以辞色。李莲英在宫中久了,见的王公大臣多了,这些衮衮诸公究竟有多大能耐,他也心中有数了。大清朝中的这些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说句实在话,李莲英对其中很多人都看不起,真正令他从心眼里生发敬佩之情的还不多,而在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中,便有眼前的这位李大人。在李莲英的眼里,李鸿章才是真正有着治国安邦定天下的文武全才,就连他的那种气宇,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若不是他,这国朝不定成了什么样子。

“老相国,这么晚了还要进宫来,您真辛苦!”

这样的话,李莲英平时对那些王公大臣也常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平日说的只是客套,今晚这一句,才是从心里说出的。

“国家多事,不能不辛苦点。李总管,近来身体好吗?”

深知为官之道的李鸿章虽内心里瞧不起太监,可是眼前这位却是太后身边的宠奴,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托老相国的福,还好。”

李莲英感激这位他所崇敬的人物的关心,遂走近李鸿章的身旁,伸出一只手来搀扶着李鸿章。

“天色黑了,老相国慢慢走。”

李莲英以一种近于平时对慈禧说话的口吻关照着李鸿章。同时,又对着附近的一群太监高声命令。

“把灯笼点得亮亮的,为老相国引路!”

于是八盏大红宫灯一齐点燃。六盏在前面开路,两盏在后面护卫,中间,李莲英亲自搀扶着李鸿章,跨过景运门,向着宁寿宫走去。去年皇上大婚亲政后,归政后的太后,按照惯例应该住在慈宁宫——慈宁宫是专供先皇们的遗孀们居住的地方。从孝庄皇太后开始,慈宁宫就一直是历代皇太后、太妃和太嫔们了却残生之所。可太后不想去慈宁宫,她看中的是宁寿宫;宁寿宫有它自己独特的权力隐喻,此宫始建于康熙年间,后乾隆皇帝对其进行了改造,目的是打造一个自己归政之后的养老之地。

自乾隆之后一百余年,宁寿宫始终无人居住。原因无它,这里是太上皇、而且是不交权的太上皇的居所。一百多年来,没有人有这样的资格入住宁寿宫,太后选中宁寿宫显然是选中了它背后这种明晰的权力隐喻。老太后到了必须归政的时刻,但老太后不愿意交出她的权力,她以入住宁寿宫这种政治隐语,向大清国的大小臣僚宣布,她就是此时此刻大清国的太上皇,她要仿效乾隆皇帝归政但不交权的先例。

对此,大家都是心知肚名,太后不愿意交权、皇上又已亲政,无法调和的矛盾所造就的结果,就是这大清国陷入帝党与后党之间的党争之中。

从翁同龢去年进言大办洋务为国之第一要务,再到与醇亲王一同支持张之洞出任湖广总督,支持其兴修铁路、兴办洋务,表面上看似是与李鸿章个人矛盾,但是归根到底,却还是帝党与后党之间的党争,以至于户部上书停止南北洋采购洋枪、兵舰,无一不是常后之争的结果,对此李鸿章心知肚名,不论是早年间太后的栽培和重用,亦或是与翁同龢的不和,使得他不可避免的深陷这一矛盾,而且早就被视为“后党地方第一人”,自然的才会有他今日之行。

李莲英搀扶着李鸿章走的这条路,正是紫禁城里前廷后院的分界之路。往左边中和殿方向望去,是一片令人生悸的黑寂;往右边乾清门方向看去,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点星火。穿过这道黑暗的分界地,来到位于紫禁城东北部的宁寿宫,这里的灯光明显地亮多了。当李鸿章跨过衍祺门,进人养性殿前院时,眼前一阵目眩,此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跟在李莲英的后面,李鸿章一直走进暖阁,在门帘外站定。

一会儿,李莲英掀开帘子,对门外的李鸿章说:

“老相国,太后叫您老进去。”

李鸿章迈进门槛,肃立站定,然后跪下,摘掉饰有大红珊瑚顶插着双眼花翎孔雀毛的帽子,将它放在一旁,毕恭毕敬磕了一个响头。再站起,左手捧着这顶帽子,向前迈进几步,来到太后身边,又跪下,将帽子放在手边的地砖上,用带着浓厚庐州口音的官腔喊道:

“臣李鸿章叩见太后,祝太后万寿无疆!”

“起来吧!”

慈禧轻轻地说了一句,又对着站在门边的李莲英吩咐道。

“给李中堂搬一张凳子来。”

“谢太后厚恩,臣不敢坐。”

李鸿章并没有因慈禧的格外眷顾感动得热血奔涌,对此,他早已经习惯了。李莲英很快亲自搬来一张精致的梓木方形小凳,放在李鸿章的旁边。李鸿章还是不敢起身。

“李鸿章,你是年近七十的四朝老臣,今夜又不是平时的叫起,说话的时间可以长一些,你就坐着慢慢说吧!”

对此早已经习惯的李鸿章,被太后这么一劝,便站起身来,将双眼花翎大红珊瑚帽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然后大大方方地在梓木方凳上坐了下来。

“李鸿章,你是要跟我说点水师的事儿吧,你说吧!也就是你们,知道吾家事便是国事,还记得哀家!”

慈禧这般说看似委屈,实则是在告诉李鸿章,户部那些人办的事,她知道了,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去给他撑腰的,

“臣是要向太后禀报另一件事。”

太后话里的意思,李鸿章岂能没听明白,心知太后无意,至少现在无意为水师撑腰,因为原因很简单——翁同龢讲到点子上了,户部没钱,若是给了水师,那园子也就不用修了,那颐和园可是太后用来作为颐养天年的地方,虽说太后压根就没有颐养天年的心思,可修个园子,不单是要做的文章,平日里也能到新园子里散散心不是。

明白了太后想法,李鸿章自然不会给太后找不痛快,更何况,他今天来这,确实不是为了给北洋海军要银子,那银子还需要徐徐图之。

还是李鸿章聪明,见其没给自己添为难,慈禧便满意的点点头。

“哦,那是什么事,李鸿章,你说吧!”

“这不,总督朝鲜的袁世凯从汉城打电报到天津,说驻朝日使易人,朝鲜官府所推“防谷令”禁止谷物输出禁令,已由商事化为外事,日使更动言相威。”

“这东洋人可真是的,不就是些米谷吗?犯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天天盼望着这国局能清静些,也能享上两天清福,可谁料想,就没有那天是安生的,内事倒是不怕,忧的就是这外事,三十年前随先帝北狩的经历,早在慈禧心里留下了阴影,自然不愿意外事徒生是非,便直接打断李鸿章的话。

“回太后,东洋这些大办洋务,人丁自农村流入城市做工,东洋米价日高,其厂主以至于粮商皆愿购价廉朝鲜米,供工人为食,所以日人极看重此事。”

李鸿章与洋人打了多年的交道,深知洋人的脾性,这东洋人处处学着西洋人,那做派倒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这东洋人这些年处处学着西洋人自然少有教化,所以才会在这点小事上大动干戈。”

他不想触慈禧的兴头,只能顺着她的话回答。

其实,慈禧的头脑很清醒,她也知道这和东洋人有没有教化没关系,可她喜欢听这话,至少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舒服,这天朝上国的体面还在。

“袁世凯有没有说,东洋人提出了些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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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差遣(求推荐、求收藏)

“袁世凯的电报里说了几条。”

袁世凯的电报就放在李鸿章的袖袋里,但他既不能拿出来,要慈禧自个儿看,也不能自己照着电报去念。他的记性极好,虽年老而不减当年,电报的内容早已全部记在他的心中。更何况有些事情需要汇报,有些事情不需要汇报,就像袁世凯再提废王一事一般,那便不需要报的,报于太后,那不是给太后找事吗?

“一是朝鲜废止《防谷令》,二是不能限制日本在朝鲜的通商权利,三是朝鲜赔偿日本米商损失,主要是这么几条。”

慈禧听后没有做声,心里在不时的盘算着:废止《防谷令》,让他们去朝鲜随便做生意,也不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日本人在朝鲜做什么,不去管它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若是论进朝鲜,这日本人可比大清国还早那,现在无非就是再次重申罢了。难就难在赔款上,朝廷现在缺的就是银子,虽说这银子表面上是要朝鲜赔的,可这些年国政操持下来,慈禧却知道朝鲜那地方国瘠民贫的,打从朝鲜开港起,朝廷便前后借给他们几百万两银子了,到最后,这银子还是得朝廷赔给他们。

再说,事是是朝鲜人自己个挑起的,到头来还要我们赔银子,这口气也咽不下呀!

慈禧沉吟半晌后,决定先听听李鸿章的意见。

“李鸿章,你说说看,日本人这几个条件,咱们哪些可以接受,哪些不能接受?”

老于官场的李鸿章,对于慈禧的这个问话并不感到奇怪。年轻的时候,他的官职低,常常在禀报时遇到上司的询问,经过一两次尴尬后,他有了经验:禀报之前自己先深思熟虑,在脑中准备几种不同的看法,到时视情况而说出其中的一种。因为此,李鸿章能常常得到上司的称赞,故而官运亨通。中老年后,官职高了,他又常常搬来别人的这个伎俩,一是从下级的回答中受到启发,二是借此考察属员。

关于朝鲜《防谷令》这件事引起来的一系列的朝鲜外务危机,他早有自己的看法,昨天听了恭王的意见后,心中更有把握了,于是底气甚足地回答:

“回禀太后,依臣之见,这朝鲜是咱们大清最后的藩属国,咱大清国的天朝上国的面子紧要着,所以,务必要把这件事给了下来,事了了下来,这朝鲜的危机便可解除,国家便可早日安生,朝廷的面子也给维持住,太后您也可以早一天宽心。”

“是呀,你是常办外务的人,事还是不要生出来的好。”慈禧感叹着。

“太后英明!”

李鸿章立即恭维道。

“臣打了大半辈子的仗,办了大半辈子的军务,从中悟出这样一个道理:国家一定要备战,战争不可不防备,这是第一;第二,仗能不打就不打,能用外交解决,就用外交解决。”

“这话说得在理儿。”

慈禧点头,表示赞许,如若当年先帝爷那会,有李鸿章在朝,先帝又岂北狩避暑山庄。

“所以,臣以为日本人开出的这些条件,可以慢慢的同他们谈,一边同他们谈,一边再同朝鲜那边谈,一切都好商量。”

“赔款一事要好好谈。”

慈禧打断李鸿章的话。

“朝廷银钱短缺,最好不赔,能少赔就少赔。毕竟,说到底,这银子还是咱们拿!”

“是,太后所言极是!朝廷用度短缺,自当尽量少赔!”

恭维着李鸿章又补充一句。

“说到朝廷银钱短缺,臣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是什么事?说来听听!”

“前阵子不都说着,湖广总督张香涛找着一个财神,还有人戏称其是湖北的“盛杏荪”,杏荪听人这般一说,便立即服了软,说他岂能与湖广财神相比,他这一月筹的银子,顶他几年筹的银子来。”

“你说的是那个写《泰西策》的唐子然吧”

慈禧浅浅地笑了笑说:

“这个唐子然倒是有几分才干,平白靠着一个法子,就给张之洞寻了那么条财路来,若是天下臣工都像他一般,这朝廷银钱又岂会短缺,也不至于修个园子,还有人说三道四的。”

太后的话,让李鸿章心里吃一惊,顿时庆幸起先前没提水师的事,若不然啊……

“可不是嘛!”

应声附和着,李鸿章正了正腰板,一脸端谨地说道。

“太后,臣奉太后之命办了二十多年的洋务,为朝廷的军队买了许多西洋的枪炮,为北洋南洋购置了不少铁甲船只,比起先前打长毛捻子时来,咱们的兵是够使了,但若跟洋人比起来还差得太远。真的若是与洋人交起仗来,我们沾光的把握极少。依臣之见,咱们大清要赶上洋人,至少得有三十年到五十年的功夫。在这三五十年的时间里,我们要力求避免与洋人打仗,以求发展。过去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以‘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话教育臣民,后来终于报了大仇。咱们要有勾践的这种眼光和毅力。只是洋人比当年的吴王夫差要强上百倍,所以,臣以为,今天咱们大清的力量对付洋人,二十年还不够,要有三十年五十年的准备。唐子然的《泰西策》中,也曾言那普鲁士用了六七十年的功夫才打法国人。”

慈禧读书不多,但“卧薪尝胆”这个典故还是知道的,她也很佩服越王勾践。李鸿章这番话,她深以为然的点头赞同道。

“确实是这个理,所以,外事不可轻启,这朝鲜的差事一定要办好了。”

李鸿章忙答道。

“臣一定不负太后的期望,把朝鲜的差事办好,既然保全咱大清面子,也不至横行事端来。”

“我知道你李鸿章从不是浮浪的人。”

慈禧把左手无名指上长长的金指套压了压说道,

“这东洋人样样和西洋人学着,早都忘记了根本,和他们谈着也要提防着。”

“太后英明!洋人诡诈,得多防着点,这防备确是不能松劲,咱们得先陆水师操练好了,才能有备无患,可说到根上,这朝鲜的事情,还在朝鲜自己,就像咱们这边和日本人谈着,可那边,朝鲜自己却又要举洋债,向英国、美国、俄国举债,这不是硬把自己往泥坑里前拉吗?所以袁世凯希望朝鲜再借给款子给朝鲜,省得把洋人都招到朝鲜去了。”

“朝鲜那地方地瘠民贫的,搁过去,咱们还能帮衬些,可,李鸿章,现在朝廷也是银钱短缺的,恐怕筹不出款子吧!”

心知终于把话绕到题上的李鸿章又继续说下去。

“可不是,要说张之洞后生可畏,太后擢升他为湖广总督,足见太后历练他的的苦心。这张之洞到了武昌任上,便用了唐浩然,一举破了银钱短缺的困局,臣以为,这个唐浩然,也是年少有才之人,若加以历练,日后可望为国家用之大才。”

“嗯,确实,前阵子,不还有人议要把唐浩然调到廷中嘛?”

慈禧点点头赞同道。

“若是廷中有这样会生财的人,想来这银钱也不至短缺了!后来这事怎么停了?”

“太后英明。”

李鸿章做出一副实心荐贤的神态。

“不过臣以为,翁中堂说的对,这唐浩然毕竟久居西洋,未受教化,若是不经一番历练调入廷中恐有伤才之患,所以为国惜才计,还是不能调往中枢廷中。”

“这样安排也好,倒也是为国惜才。”

慈禧轻轻颔首。

“刚才你说唐浩然若加以历练,日后可望大用,莫不是你有什么打算?”

“臣觉得虽说以唐浩然未受教化,虽不宜调往中枢廷中,可现如今这外事却是国事要务,唐浩然既然久居外洋,且又得洋人欣赏,若是调往总理衙门,想来也可为朝廷出力,到时候,磨练几年,想来也可堪一用了。”

“这样安排也好。”

心知李鸿章之所以提到唐浩然,是为了挖张之洞墙角的慈禧轻轻颔首,那张之洞可是清流帝党。再则在她看来,张之洞与李鸿章相比自然是樗栎庸材,普天之下,能有几棵李鸿章这样的擎天大树呢!既然他想要人,那就许了他吧,免得薄了他的面子,不就是一个通西学的人嘛,横竖也都是为了朝廷办事。

“既然如果,那就这么办吧,回头和总理衙门那边说一声,我看就由总理衙门要人便成了,毕竟总理衙门也需要像唐浩然那样精通西洋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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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无奈之局(求推荐、求收藏)

刚出正月十五,便下了一场冷雨,下到中间便转成了雪,绛红的浓云阴沉沉地压在武昌城上,白盐似的雪粒打得人脸上生疼,呼啸的北风吹了一夜,天气骤然间变得寒冷许多。

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了网络、电影甚至小说,唐浩然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躺在床上睡一夜,一睁眼见窗外通明,还以为起迟了,便连忙穿起衣赏来。他这边不过只是一动,不过片刻功夫,那边云儿便连忙起来,手忙脚乱在厨房里烧起水来,同时将牙粉什么的准备好,一边轻声说。

“少爷,外头的下了半夜的雪,雪色映得天发亮。其实时辰还早呢!那边宋先生还没起来呢!”

云儿口中的宋先生,指的是宋玉新,打从其入了唐浩然的“幕”,自然也就搬到了唐家,不再回家建于老家老宅的“陋室”了。

“哦,又下雪了?”

唐浩然惊喜得目光一跳,他喜欢雪,尤其是在这个时代,雪可以周围的环境更为干洁,当然更重要的是可以压去街上的尿骚味。

如果说对于这个时代的城市,最大的感慨是什么,恐怕就是武昌城内道路两侧专门留有土坑,供人解决“燃眉之急”。城内到处可见背对人群“方便”的男子,以至于整个武昌城都成了厕所,臭气熏天。那晴日里扑面而来的骚臭味,也正因如此,唐浩然才更加喜欢下雪——雪可以掩盖一切,可以让他更从容的欣赏这个时空武昌城。

“昨晚看那样子,雪落地就化了,还以为下不起来了呢。”

唐浩然嘴上说着,双手舒展了一下,到门前拉开了门。一股寒风立刻裹着雪卷进门来,弄得他脸上脖子上都是雪。

“少爷,天寒!”

云儿的话却让唐浩然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雪景可真不错!”

说着便要出了门。刚刚起来的宋玉新一见,连忙披穿着衣服跟在他的身后。

这场出了年的雪,下的着实不小。步出家门,街道、房屋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虽是清晨却可以看到巷子里有一些孩子在那里打雪仗,唐浩然踏雪在路上走磁卡,而宋玉新则跟在他的身后。

“杰启!”

走着走着,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望着街那些有些残旧的中式古建筑,唐浩然突然开口说道。

“看样子,这禁烟局的位子,我是做不久了!”

“嗯!”

先是一怔,宋玉新点点头。

“是坐不久了!”

深知官场的宋玉新知道,自己这位东主的性格太过耿直了,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为官者想要的是什么,就像现在,那位制台大人想的是稳,要的是不能前功尽弃。

之所以会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唐浩然知道,现在府上已经有几个人表现出跃跃欲试之意,现在张之洞虽说还在犹豫中,可这犹豫的背后却是他决定放弃自己,不,不是放弃自己,而是放弃禁烟。

相比于禁烟,他们每一个人,所看到的只是禁烟带来的利益,相应的,他们自然也就乐得止步于当前,尽管明知道包商制的漏洞,其宁可视而不见,因为这样至少不会引起什么乱子,两权相较取其轻,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默默的走着,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当唐浩然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却已经到了江畔,站在高堤风地里望着长江,西北风把袍子下摆掀起,辫梢也被撩得老高,唐浩然不禁长叹一声。

“杰启,若是离了禁烟局,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给你谋个差事!”

无论如何总归是一场宾主,总该为他做些什么,反正,这年头人都是这样。

宋玉新一听,便陪笑道。

“子然,说真的,过去我连做梦都寻思着,能不能谋个差事,想着,想着,便成了这副猥琐模样……”

宋玉新的自嘲,让唐浩然不由一乐。

“什么这副模样?”

用手遥指江堤远处,宋玉新说道:

“子然,你看!”

顺着他指的地方望去,顿时脸色沉了下来,不过百多米远的地方散落着一排低矮的用苇子扎着的茅屋,从这里看到去,可以看到几个妇女抱着孩子坐在破旧的四下漏风的茅屋里,衣衫破烂男人们有气无力地坐在那,隐隐还传来孩子的哭声。

这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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