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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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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觉有些诧异的唐浩然快步迎上去,本来是想握手,结果丁韪良张开双臂,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接着,丁韪良退后一步,仔细打量唐浩然。

“让我仔细看看,自从我来到中国,就从没有看到这么有精神的亚裔人了……”

唐浩然刚要谦逊几句,丁韪良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

“你知道么?这些清国人的体质是虚弱的,是毫无精神的的,而像你这样充满活力与精神的年青人,在清国是极为罕见的,等你了解了这个国家之同任,你就会赞同我的意见的……”

丁韪良很健谈,或者说,很啰嗦,甚至非常直白,在某种程度上,他甚至没有把面前的唐浩然当成中国人,而是把这个“自幼生长在美国的家伙”,当成一个美国教育出来的“杰出青年”,在他看来,很快,这个年青人便会成为全世界最知名学者,他是一个美国人,而不是肖国人。

直到在正堂坐下之后,唐浩然才有空说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尊敬的先生,今天冒昧前来打扰,是想询问一下有关同文馆的事情……”

“要茶还是咖啡?”

丁韪良问唐浩然,还没等他回答,又接着说。

“还是茶吧,前两天,恭王爷特意吩咐人给我送来的福建今年刚采的龙井。”

像是炫耀一般,丁韪良于是吩咐仆人上茶。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唐浩然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哦,对了,同文馆的事情!怎么说呢……你是知道的,我是同文馆的总教习,所以,对于同文馆的一切都极为了解,中国的官场总是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在任何独立的事情中,都夹杂着勾心斗角、利益分配、裙带关系……比如同文馆,也是其一,那里同样也是一个官场,而不是学校,不要以为能教会他们什么?希望他们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吗?不,我的朋友,二十一年前,出任同文馆总教习的时候,我也怀揣着同样的希望,可差不多二十年前,我就放弃了希望,我说的是实话,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之所以进入同文馆,不过只是为了谋求官职,而在清国的官场看来,于同文馆内学习,只需要掌握外语,便是其才可用的象征,我的朋友,这就是同文馆,希望他们了解这个世界,那无疑是对牛弹琴……”

从丁韪良那一大堆话中,唐浩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对中国人的轻蔑于歧视,尤其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更是让唐浩然的心底涌起一团怒意。

“尊敬的先生,您说的对牛弹琴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任何希望,清国所谓的精英们,对外国以及现代文明的了解,甚至远不如奥斯曼帝国,这个国家就现在来看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丁韪良的言语间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对于他来说,中国的衰落更有利于美国以及欧洲国家的利益,看到唐浩然神情变化,才意识他同样也是清国人,但旋即却说道。

“我的孩子,怎么啦?你是在同情他们吗?不,我的孩子,等到你真正了解这个国家之后,你就会知道回到这里完全是一个错误,你应该留在美国……”

长期的传教士生活和白发苍苍的容颜,使得丁韪良的言语与神情总是透着一股亲和力。可是在唐浩然的眼中,看似满脸慈祥的丁韪良,却完全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彻头彻尾的殖民主义者。

丁韪良很耐心向唐浩然的传递着他对这个国家的失望,并为唐浩然竟然选择回到清国表示同情和担忧,完全没有注意到唐浩然压抑在心底的怒火。

强忍着怒火听完丁韪良的话后,唐浩然看着对方只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我从没后悔回到自己的祖国!只有踏在这片土地上,我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心灵归宿!”

“可怜的孩子,上帝会保佑你的。”

唐浩然的回答,让丁韪良一愣,尽管唐浩然的面貌提醒着他,对方是清国人,可在丁韪良的眼中,他却是一个美国人。

“我想,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的,我的孩子。”

“不!”

用力的摇摇头,唐浩然盯着丁韪良说道。

“我从不信基督,更不会是你的牧羊,相信我,有一天,你会为中国展现的力量而惊讶,到时,你一定会后悔今天所说过的话!”

第2章心思(求收藏、求推荐)

“该死的美国佬!”

离开丁府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丁韪良,唐浩然的心里便会涌起一股怒火,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根本就不了解中国,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造成这一切。

“早晚有一天,非得让你看看先睡后醒的中国,会给世界带来什么样的惊讶!”

在回家的路上,心底藏着一股怒火的唐浩然依然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街边那些穿着棉衣的同胞时,望着那一张张看似祥和,但实则麻木的脸庞,他的眉头紧锁着。

如何改变这个国家呢?

这个国家绝不仅仅只是靠工厂便能改变的!

也许是心情烦躁的关系,在路上唐浩然买了些熟食,甚至还特意买了只烤鸭,又买了一坛酒,想要借酒消愁,或许现在只有酒精能够安慰他的心灵了,然后慢慢地在人潮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家是位于炭儿胡同的一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这是来到京城后置办的,这也是唐浩然在这个时代置办的第一处房产,价格并不贵——600两,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而这会谭嗣同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见唐浩然回来了,便笑着招呼道。

“怎么样,子然,同那丁大人谈的如何。”

“别提了,那家伙,典型的洋鬼子嘴脸,真不知道当初朝里的那些人,是不是瞎了眼了,竟然选了这么一个家伙当总教习。”

如果说,先前对于丁韪良的了解,只是局限于历史资料的话,而初一接触后唐浩然现在觉得那个老头儿根本就是连肠子都是黑的。

“哦?”

谭嗣同一愣,诧异的问道。

“那你不会和那家伙吵起来了吧?”

虽说那丁大人,是个洋鬼子,可若是一上来,便同上官发生冲突,总归是不智。

“吵,我倒是想!”

心里憋着火的唐浩然提着烤鸭与熟食走进院子。

“心里堵得慌,回来的路上,瞧着卖烤鸭和熟食的,便买了点!复生,你陪我好好喝两杯!”唐浩然邀请道,去拜访丁韪良的经历,让他着实的堵得慌,这会自然想着喝上两杯,一醉解千愁。

虽然院子是前两天才“接手”的,可在唐浩然心里,那就是一个“家”。踏进院门的一刹那,有一种回到家的安全感,尤其是云儿走过来后,更是让他生出家的感觉。

“少爷,您回来了!”

云儿接过少爷的熟食和酒坛,然后便进屋把包在纸上的熟食放到盘子里,然后唐浩然便进屋脱下长衫,换上了一身短棉衣,也就是这苦力的打扮的短棉衣,他勉强能习惯,可那肥大而且没有腰带的棉裤却怎么都无法习惯。

可现在没办法,只能凑和着。穿着一深裆的棉裤,像是两只面口袋套在身上,腰间用一布带扎住,然后随便穿着双布棉着鞋。唐浩然便走出了层,而云儿已经把烤鸭、猪头肉之类的熟食放到了桌上,而她本人则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子然,那位丁大人说了什么?”

待唐浩然坐下后,谭嗣同感觉到唐浩然的心情或许同拜访丁韪良有关。

“复生,你坐。”

唐浩然端起酒坛为谭嗣同倒了一碗酒。然后闷闷的敬了他一下,19世纪的烧酒坊里烧出的烈酒,口感极为灼烈,或许后世知名的二锅头正是缘自于此,入喉的辛辣,让唐浩然皱了下眉头,待酒入肚后,他才开口说道。

“还能说什么,那位丁大人,”

冷冷一笑,唐浩然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说了出来。相比于唐浩然的愤怒,谭嗣同却似没有任何反应似的,只是默默的喝着闷酒。

“复生,你说这种人,岂不就是完全一副帝国主义列强的嘴脸,当时我真有一种把茶倒在他脸上的冲动,就这种人居然还是同文馆的总教习,而且还当了二十一年的总教习!真不知道,当初选他的人是不是瞎了眼。”

冷嘲着满清的用人不当,唐浩然又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闷声不吭的谭嗣同问道。

“复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抬起头看着唐浩然,谭嗣同笑着问道。

“难不成,你在国外的时候,那些洋人,都是一副高看咱们的样子?”

谭嗣同的反问让唐浩然一哑,高看?可能吗?

他的沉默谭嗣同看在眼里,喝了口酒,然后朝天空看了一眼,又继续说道。

“这些洋鬼子轻我国人又岂是一天两天,即便是如恭王他们,在洋人面前不也是客客气气的,咱们大清国,也就是李中堂,能在洋人面前能撑起来场子,至于其它人,见着洋人甚至连话都说不好,这样外人又谈何看得起国人。”

说着,他也不客气,端起酒碗就喝了一大口。

“自己都不争气,谈什么让他人瞧得起!”

谭嗣同的话,让唐浩然为之一哑,确实,近代外国人轻视中国人并不是没有理由的,科技落后、国民愚昧、官府暴敛成性,他们有太多的理由去轻视这个国家,而无数仁人志士之所以前仆后继的试图改变这一切,不正是缘于外国人的歧视与轻蔑吗?

对于一个民族而言,耻感,同样也是一种进步,至少现在外国人的轻蔑与歧视,能让国民从“天朝上国”的美梦中醒来,事实上,那个梦,直到甲午之后方才被打醒,而直到庚子之后,梦才彻底醒来。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唐浩然和谭嗣同谈了很多,既有一时的感慨,同样亦有西洋各国的现状,尽管唐浩然知道谭嗣同在历史上的“反清”立场,但却知道,现在他不过只是刚刚冒出一个苗头,真正彻底的倒向反清,是甲午之后的事情,现在的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正处于心灵的挣扎之中。

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一点点的促进着嫩苗的成长,让那根苗长成一棵苍天大树。怀端着这种心理,在谈及西洋各国时,免不得谈起西洋各国的民族觉醒,从德意志民族觉醒到“青年意大利”运动,再到巴尔干各民族试图摆脱土耳其奴役,建立独立民族国家的历次起义,在唐浩然的话中,从1848年开始席卷整个欧洲的革命,锐变成了各个民族谋求进步、强大的政治运动,从民族解放到民族统一,一个个新鲜的词汇被一一灌输给谭嗣同,而相应的两人同样也谈论了中国的时局。

不这样两人坐在院中谈着,从中午,一直谈到了傍晚,直到月牙儿上来的时候,满院里变得凉气逼人时,一坛烈酒已经被两人喝完了,而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似乎有所悟亦有所感的谭嗣同喝得醉醺醺,到最后甚至只能让家仆扶着歪歪斜斜回到厢房内住下来。

待谭嗣同回屋后,云儿把碗筷收拾了,唐浩然却坐在院子中,望着夜空的灿烂星河,开始打算今后的生活:

明天,自己就要到同文馆授课了,在那里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呢?

今天是光绪十六年正月二十三,西历是1890年2月12日,如果没有记错的的话,影响中国近代百年国运的甲午战争会在四年后,也就是1894年的7月25日,以日军偷袭打响丰岛海战作为开始。

四年,一共只有四年零五个月!

老天只给了自己四年零五个月的时间,这四年零五个月,自己又能干什么呢?之所以来京城,既是为了寻求外放的机会,同样也是为了直正接触到这个时代的中国政治中枢。

如果能够外放的话,那么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但,以自己不过二十几岁的年龄,满清朝廷可能会放自己为一省巡抚吗?

难道自己就甘心呆在同文馆中,做一个教习吗?

尽管不甘心,但是想到教习,想到明天就要去给同文馆的学生上课,唐浩然便想到,要准备教案,教案得自己动手编写才行,教他们语言?自己不过也就是英语六级罢了,还是教点其它的新鲜的东西再说。

对了,还可以动手再写几篇文章,赚点稿费是一说,没准可以帮自己再扬扬名!

第3章小事

整整一夜,唐浩然一直被种种思绪所困扰着,一方面是时间越来越紧张,而另一方面,又愁于明天的课堂上,应该讲授什么,最后又想到了写几篇文章为自己扬名,于是他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在脑海中整理过去看过的资料写下了《泰西纵横术:普鲁士篇》,更为为详尽的文字去描写了普鲁士崛起过程实施的种种外交战略。

这篇文章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唐浩然并不清楚,但他知道,相比于国内的那些精通“之乎则也”的“夫子”们,他更“精通西洋”,这是他唯一的长处,既然是自己的长处,那么就以已之长,攻彼之知吧。

现在那“精通西洋”或许是自己唯一的优势了。

待在书桌前趴了一夜的唐浩然写完《泰西纵横术》之后,天色已经放白了,空中甚至可以听到老北京那特有的鸽哨声,听着那掠过天空的鸽哨声,唐浩然的唇角微微一扬,今天,自己就将真正涉足晚清的官场,就像那个丁韪良说的那样——同文馆同样也是官场,或许对丁韪良那个人没有任何好感,但唐浩然却知道他说的是实施,就像百年后的中国大学一样,同样也是官场,由学而仕的官员并不在少数。

同文馆对自己而言,不过只是一块垫脚石罢了!成为一番伟业的垫脚石,

感慨中,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让唐浩然一愣,是云儿在咳嗽,这是怎么了?因为糊着窗纸的关系,待唐浩然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便看到厨房门已经是一片烟云笼罩的模样,难不成失火了?

“云儿!”

快步走到厨房门口,唐浩然便被烟雾呛的连咳几声,隔着烟雾能看到云儿正在炉边,似乎在引炉子。

“少,少……咳……少爷,您……咳,快出去,烟……呛……”

云儿不时发出的咳嗽,让唐浩然连忙一把将她拉出厨房,那白腻的脸蛋上还能看到几道灰迹,明亮的眸子更是被呛的满是血丝。

“少,少爷,对不起,都怪我,这次引炉子的柴火买的有点湿!”

云儿连忙解释着,这柴火是谭少爷的仆人买回来的,谁曾想太潮了,引炉子时烟自然多而且呛人。

瞧着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云儿,搁自己那个时代像云儿这样十五六岁正值花季的女孩,正受父母宠爱之中,以她的相貌搁在后世也是一仙级的美女,那里需要遭这个罪,唐浩然便一把被夺过她手中的柴火说到。

“你别弄,我来升火,瞧你呛”

“少,少爷,这怎么行,这……这烟这就散了……”

云儿一听,顿时便急了,那有丫环让主子去升火的。

“我先把火升了,一会等火升好了,烧点茶!”

唐浩然将云儿一挡,故意板着脸说道。

“让你歇着就歇着,你等着,我升火,一会你坐饭烧茶。”

见少爷恼了,云儿那里还敢坚持,只得怯怯的瞧着少爷笨手笨脚的引炉子,这会她倒是后悔起来,为什么不让人在厨房里支个灶,若不然,那里用得着引炉子,在后悔之余心里却又暗自窃喜起来。

刚刚起床,依还带着些宿醉的头痛的谭嗣同,瞧见这一幕却是微微一笑,住在唐家,他自然看出唐浩然待这小丫环的不同,那有离开别人府上,还把别人家的丫环要走的,云儿这个丫环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就是眼睛太大了,就像洋人似的。

若非住在唐家的关系,他甚至可能会误会这丫环是其暖床的丫环,可现在来看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可若非如此,又岂会帮丫环做事情?或许是唐浩然待人不同吧。

原本对这些事情便没什么兴趣的谭嗣同,倒是坐在板凳上,瞧着平素从未干过活的唐浩然在厨房那给炉子引着火。

一把柴火塞进炉膛中,待柴火烧起来之后,唐浩然便拿着熟铁炉钳夹起煤球来,这所谓的煤球绝对是“球”——装在木盒子里的几十个拳头大小的煤球,虽说过去没引过炉子,可这几天瞧着云儿引炉子,自然也知道怎么引的,待火烧旺之后,唐浩然便把煤球丢进炉膛,挑了几下,把火挑旺后,然后又丢了两块柴火。

因为柴有些湿的关系,一时间整个厨房时再次烟熏火燎起来。

“这成天引火,能不麻烦吗?”

瞧着墙角箱子里的煤球,呛了两口烟的唐浩然,在走出厨房的时候忍不住抱怨起来。

“少,少爷,这京城就这样,家户里头都是烧煤球,不像武昌,柴火多、也便宜!”

少爷的抱怨让云儿急忙解释起来,早知道真应该支个灶,柴贵也就是那几文钱的事儿。

唐浩然却在直接伸手拿起一块煤球,拳头大小的煤球像是用煤粉制成的,和后世煤球,嗯蜂窝煤完全不同,这绝对是“球”,实心的“煤球”,至少蜂窝煤不用每天引炉子吧,三块煤球便够用一天了。

拿着煤球的唐浩然打量了半天,估摸着差不多有将近一斤重才又问。

“这玩意咱们家一做一顿饭要几个?”

“连烧水带做饭,一天要七八个煤球!”

瞟了一眼,谭嗣同在一旁边随口说道。

“咱们这宅子里人少,若是搁旁人家,那怕只有五六口人一天也要十二三个煤球,”

“……”

唐浩然顿时无语了,一天十五六斤煤啊?若是换成蜂窝煤的话,差不多能省一半的煤。

“京城里都烧这个?”

“打从前朝起,老百姓和宫里头便是烧煤,至于柴火,也就是拿来引火的!煤球早晨引着了,能闷上一天的火不说,还能温热水,平常用着方便,若是来人了,打开炉门不过一壶茶的功夫,便能烧一壶开水,若是用灶的话,可没这么方便。”

这倒是实话,若是说在这个时代感觉什么最不方便,第一个就数喝茶,除非是茶馆、饭馆在家里根本就没有现成的开水,大户人家会用炭炉,弄一个只能烧一壶水的铜壶烧茶,随用随烧可小户人家,却只有做饭的时候,顺便烧点开水,装在凉壶里。

“复生兄,你是说,这煤炉,每天早晨升火,然后闷一天火?”

可不是,难怪平常自己没看过云儿升火,还以为这烧了煤,省得像在武昌时那样,成天烧柴火那,弄了半天,这也不见得比烧柴火轻松多少。

盯着手中的煤球,煤球、蜂窝煤……唐浩然的脑海中反复思索着这两个词,如果自己弄出蜂窝煤的话,不也就省得云儿每天升火那般费事了?

不仅能让云儿不用再受烟熏火燎的罪,甚至还能挣一笔银子。

想到银子,唐浩然的眼前便是一亮,就像宋玉新说那样,京官想外放地方,一是要靠人脉,二是靠银子,可归根到底,需要银子,有了银子,便什么都有了。至于离开武昌时,桑治平送的那五万两,看似不少,可若是谋官,那差的可不是一星两点的。

这时谭嗣同走过去,看着似若有所思的唐浩然问道。

“子然,你在想什么?”

“这煤球是怎么做的?”

“团的呗,用煤渗土和水,团成球,再收收水,放到铁重筛子里头,煤行里的工匠再不停摇动大铁筛子,煤自然也就变成球了。”

多年游历的关系,谭嗣同倒也算是见多识广,也曾见过的煤行里的工徒是怎么做煤球的,不过那是因为好奇,好奇他们为什么有把煤球做的那么圆。

看样子,这煤球倒也和后世的煤球差不多,抬头看着谭嗣同,唐浩然问道,

“咱们这附近,有没有铁匠铺,我想让铁匠给我打点东西。”

“打东西,什么东西?”

“唐少爷,咱们这西边的巷口就有家铁匠铺!”

谭嗣同的家仆在一旁说着,唐浩然一听,便走进了屋拿起在汉口租界买的铅笔,先回忆了下煤球机的构造,对于煤球机他并不陌生,直到他读中学的时候,每年的冬天,父亲所在的农研所都会按人头分煤,干部八百斤,工人五百斤煤,每到那个时节,农研所里到处是打煤球的“战场”,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煤球机,有时候唐浩然自己也会在父亲感觉累的时候,打上几十个煤球或者帮忙洗洗煤球机。

不过就是一个厚实的圆铁桶,里面有四五排圆钢筋,还有一个垫片,结构可以说给为简单,不过只是片刻功夫,唐浩然便画好煤球机,至于煤球炉,唐浩然倒是不担心,在炉子买回来的时候,他便看过,那炉子是烧出来两层陶制,外面箍了圈铁皮,炉膛也是圆的,除了炉口大点,炉膛浅点,和后世的煤球炉也差不多大,稍微改造一下便能直接使用。

画了图纸后,唐浩然便走到厨房,拿着木棍比划了一下炉膛的尺寸,然后在纸上写了下来。

“就照这个这个尺寸、模样让铁匠打出来。”

说完,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元来。

“这是两块银元,不够你再同云儿这拿。”

“子然,这是……”

瞧着纸上画着东西,谭嗣同有些不解的问道,而唐浩然却瞧着脸上还带着烟灰的云儿笑说道。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先把家治好,还谈什么治国平天下,有了这玩意,往后云儿就不用再每天起个大早给炉子升火了!”

可不是,自己既然有超越这个时代百年的见识,不先把改造一下身边的环境,提高一下生活质量,还谈什么办大事!更何况,这还能挣着银子。

第4章同文馆(上)求收藏、求推荐!

光绪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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