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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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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加压力?”

绍仁杰先是一愣,而后想到了与俄国进行的谈判,不过只是商务谈判罢了,需要动员四五十万大军施加压力吗?

“应该不会,听说除了咱们之外,常备旅也补充了一个半团,而且还要抽调出半个团,说是要组建第三梯队,这分明是要大打出手的节奏,要不然,又何必动员这么多部队!”

尽管许多消息严加保密,但是消息总是会“泄露”出来,就像绍仁杰,作为旅长的他既可以通过一些渠道获得一些严加保密的消息。而每一个人都告诉他,这一次不仅仅只是一次简单的“动员演习”,而且他也感觉到这同样不是“演习”,过去的动员演习是不需要全员配发武器的,但是这一次演习却要求全员配发武器,而且打开武器仓库,而这不正是大打出手的迹象吗?

“大打出手……”

旅长的话让赵克武这位旅参谋长先是一愣,然后却又是跃跃欲试的说道。

“旅长,会不会是准备进关!我现在黄魂协会那边的人可是成天嚷着要挥师进关了,要是进关的话,那咱们可真就有事干了!……”

第185章津门忧(求月票)

转眼腊月过半,刚下了一场瑞雪,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地愈发显得厚实,虽说年关未至可此时的整个中国大地几乎每一座城市、市镇、村落,依然处于一片辞旧迎新的气氛之中。

在这风雪之中,在这二十世纪的第二个年头里,天气似乎比往年更冷上一些。在天津城里,那通亮的路灯下,风雪飘荡着,地上已经落着厚厚的一层雪,在那匝深的积雪中,穿着黑色毛呢大衣的巡警腰佩着洋刀,来回的于街头上巡逻着,维持着这座城市的治安。

多年来,天津已经从座古朴的中国城市锐变成为与天津租界相仿的现代城市,通亮的路灯、街头的巡警,甚至还有那刚刚实行起来的人行道,无不彰显着城市的变化。

在这个冬夜,在街道上,恐怕也只有这些尽忠职守的巡警还会在街头上,忍受着这冬夜的严寒,任劳任怨的沿着曾无数次走过的路径走动着。

偶尔的,他们会把视线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那里的路灯似乎比这里更亮一些,那边是北洋大臣行辕,在行辕门口,穿着土黄毛呢大衣的北洋兵荷枪立于岗亭中,相比于警察在这个冬夜里他们似乎更为难挨——一动不动的他们,只会更觉寒冷。

可是却没有谁会掉以轻心,万一让长官抓着偷懒,那可是要行军法的!

除夕的北洋大臣行辕显得极为安静,在这里甚至听不到什么鞭炮声,只是偶尔的会有一些人走动着,现在,都到了这个点了,自然不会再有人把电报往这里递了,各地拍来的贺岁的电报,该来的都来过了,就是登门拜年的门人,也不会在这个钟过来。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闲下来的时候,可是今个,府中的人们却诧异的发现,大人今年似乎没有闲着,只是在匆匆的用完晚饭后,又一次进了他的书房之中,

“快到除夕了吧!”

盘腿坐在床上火炕里的一直沉思着的老人突然抬头问了句,此人正是被称为“当世奸雄的李鸿章”的李鸿章,这位为大清国收拾了一辈子烂摊子的北洋大臣,在十年前,终于走向了另一条道路,从大清国的忠臣变成了“奸臣”。

可就是这个“奸臣”却依然维持着大清国的“体面”,若是没有李鸿章的苦心维持,恐怕早在十年前,这大清国就已经京破国亡了,现在,再不济,这大清国还是在这的,大清国的朝廷还在京城,皇上、太后都还在紫禁城中。

甚至就在几个小时前,李鸿章还收着皇上和太后发生的旨意,除了贺年之外,当然也会叮嘱李鸿章好好的调理身体,众所周知,已经七十有九的他,或许被人称为之“当世奸雄”,可谁都知道,大清国不能没有这根定海神针。

“是的,荃帅!还差十三天。”

在一旁的张佩纶则紧紧的恭应着,作为李鸿章的女婿,他同样也是其最信任的幕僚之一,也就只有他时常在入夜后陪侍在其身边。

“这今年的年景不错,想来百姓能过个好年……哎!”

话未尽,李鸿章便长一声,沉住话来,撑着身子,起了床。

“荃帅,外头风寒,莫要着了寒气……”

未待张佩纶说完,已下床的李鸿章便披衣推来了房门,走了出去,张佩纶只得忙在一旁跟着,他知道,今天荃帅为何会这般模样,是心忧所至,现在,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来到了院内,看着黑洞洞的夜里,这飘着雪的冬夜里诡异的寂静,让李鸿章只觉内心沉重无比。

就在几个小时前,前来拜年的赫德,带来了一个让他至今仍处于极度震惊中的消息——英国已经东北驻伦敦代表签订了同盟条约,更准确的来说,是《英国——东北地区的通商航海补充条款》,也正因如此,从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李鸿章才会显得有些失神,或者说神魂不定。

在过去的两年之中,英国因为在非洲进行英布战争,国力受到很大消耗,已无力单独对付俄国。因此早已经放弃“孤立主义”的英国才会开始在东亚物色伙伴,以期确保和扩大在东方的权益。

一开始,英国首先想拉拢北洋,但多年来持以“以夷制夷”的李鸿章,自然让英国大失所望。继而其甚至想做美国的工作,又因其势力距远东过远而作罢。这样,英国人的视线便转向了实力同样强大,且又与俄国人于亚洲扩张充矛盾的东北身上,最终基于“在远东只有东北最可靠”的认识,英国一反旧时支持北洋常态,决定与东北接近。

那时东北正面临俄国的强大压力。而且国际关系错综复杂,需要妥善处理。在唐子然的努力下,如唐昭仪等人行动下,通过外交开创对东北有利的国际条件,采取了最后一着棋,即跟英国结成同盟。

现在,面对俄国向东南亚展开的野心,终于在新年到来的时候,东北拿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同盟条约,而这个消息,李鸿章并不是从英国公使或者东北方面得知的,而是从赫德,通过“友谊”途径得知的。

“两国中的一国与第三国交战中如有别国参战,同盟国则应进行联合作战……幼樵,唐子然苦心经营十年,终于得逞了!”

是了,终于得逞了!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唐子然了,对外,即使是其于俄国人发生战争,他也无须担心关内了,英国人会帮助他看管好后方,对内,在其统一关内的时候,其也无须担心俄国的进攻,英国人同样会给予其保护。

苦心经营十年!

唐子然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不过只是短短几个小时,李鸿章却像是老了几岁似的,就连那从未曾弯下的脊梁这会也无力的弯了下来,现在的他,已经看到了未来,看到了磨刀霍霍的东北大军,既将挥师入关的一幕。

“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他唐子然了!”

苦叹一口气,李鸿章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十年,在过去的十年中,执掌北洋的他同样苦心经营着,在过去的十年中,他做的事情比前三十年做的还要多。取得的成功,自然也远非前三十年所能相比。

唐山的机车厂以及钢铁厂、大沽口的大沽造船厂、德县的北洋兵工厂,还有青岛的海军船坞,芦汉铁路,津镇铁路再加上胶济铁路,这一座座工厂、一条条铁路,无不是见证着过去十年间的进步,可是相比于东北,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何止是一点啊!

差得太多了,其实,从一开始,人家就把北洋甩在身后了,只不过,自己一直都装做视而不见,不是装作看不见,而是……哎,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现如今,他唐浩然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挥师入关南下了!待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恐怕就是黄袍加身了!

更何况,还有天命……天命!

想到这两个字,李鸿章的面上顿时显露出一副五味杂阵之色。

光绪十八年,当时满清朝廷刚在“壬辰之战”中惨败,“朝廷”甚至不得不“屈辱”的认可“九督议政”,甚至就连挑起“壬辰之战”的驻朝统监唐浩然亦位列为九督之一,对于这个“乱臣贼子”朝野上下自然充满了仇视情绪,而在许多读书人的眼中,那以“洋学代之国学”的唐浩然无疑是“祸乱之源”的“当世之贼”,舆论变得对东北非常不利。面对关内舆论对自身的不利,东北当局自然是倍感焦虑。

针对当时远东和内地的复杂形势,原本肩负“同化朝日,融汇中华”的“东亚同文会”开始肩负起了新的责任——对关内的舆论鼓动,其认为最妥当的办法就是缓和与内地紧张的关系,并逐渐培养亲近东北之心,在“匡正中华”的前提下影响内地舆论。

也正是从那时起,在充足的经费支持下,“东亚同文会”这一建于朝鲜旨在同化朝鲜人,后又鼓吹“东亚同文同种”的“同华机构”,开始了对内的工作,在短短数年间,借助内地新政之机,其于内地收购创办数十家报纸,以影响左右内地舆论。

也正是从那时起,内地才开始一点点的受到影响,而其中所受影响最大的恐怕就是“昭昭天命”。

“匡复中华之昭昭天命!”

一句简单的话语,在某种程度上,显露着某种程度上的野心。“九督议政”之后,尽管在关内各督幕僚以及舆论之中皆有种种言论,在舆论吹嘘着大一统的同时,同样出现了“代清”的苗头,但内地更多的却是从所谓的“五德终始说”说去言道着“满清”的“德尽”。

而相比关内东北无疑走的更远一些,如果说,关内的传统舆论依然传统的用所谓的“五德终始说”为自己张目的话,那么东亚同文会则直截了当的用“华夷之辩”作为基础,言道着华夏之族的“昭昭天命”。

与内地吹嘘着“五德终始”不同的是,受东亚同文会影响更深的东北的舆论更愿意相信“天命”,而东北的天命即是“匡复中华”,重现“华夷秩序”亦是东北的“昭昭天命”。

十二年前,无人在意这“昭昭天命”,而现在,这“昭昭天命”在内地同样也影响了很多人,十二年前,于世人眼中,唐浩然是“乱臣贼子”,而现在,又有几人视其为“乱臣贼子”,只待其挥师南下之时,恐怕立即就会有人鼓吹其“天命所归”了。

“荃帅……”

张佩纶满面苦涩的笑了笑,这笑容似乎有些牵强。

“至少,咱们还有一搏之力!他东北想一口把咱们北洋吃下去,即便是累不死他,也得撑死他!”

那笑容敛去时,张佩纶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狠意,是了,东北固然强大,且现在全无后顾之忧,可另一方面,过去这十年,北洋也没有闲着什么事情都没做。北洋也在准备着这一天,莫说别的,单就是北洋的十六镇新军,就足够他东北喝上一壶。

至于北洋水师,虽说现在规模不及东北海军,可再怎么着,也有那么五艘战斗舰摆在那,凭着成师二十年的积垫,即使是俄国,也不见得能在北洋舰队的手下讨着好了,若是当真打了起来,这胜负未尝可知。

是了,这或许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了!

张佩纶的话,并没有让李鸿章松下一口气来,反倒是让他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这十年,他之所以苦心维持着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甚至有时候不惜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

是为了李家的江山?

李家何时又有过江山?

是为了北洋,这北洋与中国孰轻孰重?

诸如此类的念头,在李鸿章的心底弥漫着,他默默的思索着,考虑着,最终,他还是把视线投向了走廊外,透过电灯的光亮看着那飘荡的雪花,他的心里却又一次想到当年第一次到关东所曾看过的一幕幕。

突然李鸿章打破了沉默,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轻语道。

“幼樵,你说这些年,他唐子然在东北都干了些什么?”

唐子然在东北干了些什么?李鸿章知道,同样也不知道,知道是因为报纸上、情报里,总会有许多关于东北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除了那或夸张或轻蔑的言语之外,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东北发生了什么。

“荃帅……”

未等张佩纶弄明白李鸿章的意思,李鸿章的下一句话,却是惊得其半晌说不出话来。

“幼樵,若是可以的话,我可真想去关东看看啊,我想去看看,这十年,他唐子然把东三省那片不毛之地变成了什么模样!想看看,这东北到底给了他什么底气!可……”

话声稍顿,李鸿章语带无奈的说道。

“就怕他不给咱们机会了啊,你瞧东北那边……几十万大军已经动了起来!”

第186章探究(求月票)

冬雪纷飞,在长春新城的人行道上,尽管沿街的住户、商户会把门前人行道上的积雪扫尽,但因为天空仍然下着雪的关系,这地面依然还是存着些许薄雪,不过相比他处的厚厚冰雪却也好了许多。

穿着厚呢绒大衣,头戴冬帽的武凌凯听着身后的整齐的脚步声,主动的让于路边,果然不出所料——排成排的十几名年岁各异的儿童,正列着队朝远处的电车站走去,在前方不远处,还有几名站在门前有儿童等待汇入队列。

对于这些儿童来说,似乎一切都是一种习惯,门前的等待、汇入队列甚至还有诸如不随地吐痰等行为,早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但实际上,这种习惯的养成是学校中一遍遍的教导,当然,即使是对于成人来说,警察的警棍和罚款同样也会改变他们的习惯。

习惯往往都是通过教育养成,作为一名记者,或许武凌凯对那些警察为维持公共卫生、秩序的暴力处罚行为,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警察的权威保证了法律的威信,在内地普遍存在的乡族械斗以及旧时东北移民间的械斗,更是消弥于无形,旧时械斗过程中,官方做的最多只是办理控制规模与预防民变角色。致使民众全不相信法制,也因此社会守法观念始终无法提升。这种现象,直到设省后,随着警察的强势介入才渐渐改善,可以说,东北社会的守法观念,完全得益于警察的威权。

当然,作为记者,武凌凯不是没有看到警察强势权力背后实质上的“残酷”——建省伊始的剿匪时期,警察机动部队根据总督府制定的剿匪刑罚令,非但直接处决大量土菲,更是将许多怀疑通匪的人都当作土匪惩处,规模性的处决,有时数百人结合在一起,于城边集体处死。这种触目惊心的惩处,也有强烈的震慑作用,使新旧移民不敢再有违背警察权威或者转作土匪的想法。

在过去的十年间,当局将刚从西方学来的法律应用在东三省,代替了传统的《大清律》。直到现在,刑事警察的权威,在东北几乎是绝对的。东北施行的刑罚,虽然看似有些严酷,警察的权力使得他们随时拘捕所谓的“违法分子”。但在另一方面法官基本上是清廉的,而且有法可据,不可任意地仗势欺人。法律严峻,却值得信赖,三省百姓以至朝鲜的百姓真正认识了公权力的权威。

即便是对警察严酷颇有微词的武凌凯,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正是警察的权威保障了东北行政的顺利施行以及现在东北社会的安定,非但旧时移民械斗消弥无形,即使是街头好勇斗狠的地痞流氓也极为罕见——他们同样畏惧警察的权威,当然他们真正畏惧的恐怕还是动辄十年起步的煤矿苦役。

走到路口的时候,武凌凯恰好碰到两名巡警,穿着冬装的巡警显得有些臃肿,但在错肩而过的时候,武凌凯却意外的看到那两名巡警与平素不太一样,平素别插于腰带右侧的警棍这会扣于左侧,而右侧却多了黑色的枪套。

手枪!

警察配手枪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实际上警察使用的9毫米沈造转轮手枪还是名牌货,弹巢由侧边打开的转轮手枪,非但受东北军警的欢迎,同样也受到民间的欢迎,甚至武凌凯自己也买了一只——尽管在东北并不禁枪,甚至根据相尖的法律规定;年满16岁以上的三省公民都能合法拥有枪支,但任何人购枪都必须征得当地警察局局长的同意,由其开具持枪证之后才能购买,而开具持枪证并非是警察局长的义务,这使得只有少数人可以获得持枪证——对于许多新移民来说,无论是治安或者法律上的问题,都使得他们不可能持枪。

不过,武凌凯倒是对巡警腰间的9毫米左轮手枪究竟是军队淘汰的旧枪,还是警察局购置的新枪,没有多少兴趣,他之所以会觉得的意外,却是因为过去巡警几乎从不配枪,只有那引起骑着自行车或骑马的巡警才会配枪,而这种在市镇巡逻的“巡脚”往往不配枪,但今天他们为什么全配枪?

显然,那两名巡警能够感觉到武凌凯视线中的好奇,面对好奇的眼神,他们甚至显得有些得意,若非是有装备条令的限制,恐怕他们都恨不得把枪套装在腰前,以便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腰间的转轮枪,这可不是他们自己添置的,而是局里配发的武器。

警察们的得意,或许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得到,甚至即使是一些驻东北的各国领事官员也不会注意到这一细节,但对于武凌凯而言,他却敏锐的意识到这一变化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对于记者而言,这秘密就是一个大新闻。

“编辑,我敢说,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一进报社,武凌凯便冲进编辑的办公室里大声嚷喊起来。

“来的路上,我碰到的巡警都带着枪,我问了其它人,其它地方也是,昨天那巡脚都还只是拿棍,今天可都改拿枪了!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记者的敏感使得武凌凯意识到警察配枪背后的新闻。或许,东北有新闻管制,但并不意味着没有新闻、自由,至少那报纸一直都还有“监督”之责。

“警察原本就有枪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待武凌凯把话说完,抬起头来的方之镜扶了下眼镜,瞧着武凌凯似乎是在怪他有些大惊小怪,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难道他不知道这是作为记者的大忌吗?

“怎么会不奇怪,咱们东北的治安这些年一年好过一年,警察过去都不配枪,怎么现在配起枪来了?编辑,这背后肯定有新闻!”

武凌凯说的是到是实话,在城市中有巡警日夜巡逻,在乡下有壮丁团配合警察负责村落安全,加之对地痞流氓动辄课以沉重劳役的重罚,从而保证了东北的治安环境日趋良好,很多地方甚至多年未闻匪盗,如此一来,警察自然没有配枪的必要了。

“新闻?”

取下眼镜,用布擦了下,方之境的唇角微微一扬。

“我估计警察局那边肯定会说,这几年财政充裕,所以才会给警察配枪,好了,这不是大新闻!”

相比于武凌凯的敏感,方之镜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有钱了总会改善装备,就像报社一样,如果现在报纸能多发行几万份,没准,他也会添置一些新的设备,比如新晋刚刚推行的打字机。

“编辑,你给我两天的时间,我敢肯定这背后……”

总编的话并没有让武凌凯放弃,他依然相信配枪绝不仅仅只是改善装备那么简单。有时候,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往往会隐藏出很多大新闻。

“好了,子南,你还是先把眼前的新闻抓好再说……”

武凌凯的坚持并没有任何作用,至少对于总编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可编辑的阻止并没能阻接他对背后大新闻的渴望,在随后的几天中,武凌凯一边忙着报社里分配的采访,一边还尽可能的去探究警察配枪背后的大新闻,而随着调查的深处,他却发现自己似乎直在触及到一个大秘密。

这是秘密会是什么?

每每想到那个秘密,武凌凯就会感觉呼吸有些急促,尽管随着调查的深入,使得他意识到也许自己应该收手,但是记者的好奇心,却趋使着他一步步的查下去,一步步的触及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

“男儿肩负家国任,从容往赴沙场行。短衣匹马出乡关,喇叭铜鼓民欢送。沙场之上临大敌,战袍滴滴胡儿血。祈战死,自问生平博荣声,头颅一掷为国轻……”

歌声于饭店中激荡着,数百名相貌显得有些稚嫩的军官生们,于饭店中不顾一切的嘶吼着,以至于饭店的掌柜伙计无不是神情紧张的瞧着这些军官生,生怕这些喝醉的军官生会起了酒性,把他的饭店给砸了。

不过这显然属于多余的,无论是军官生亦或是军人,畏惧军法以及宪兵更甚于百姓畏惧法律和警察,他们至多也就是在这酒醉之后放声高歌,而不会如泼皮一般打砸。

耳边传来的歌声让一路查到陆军学校的武凌凯略微一愣,他从楼上看去,可以看到那些年青的军官们生似乎都喝醉了,他们或是站着,或是坐着,用他们那沙哑的嗓子高唱着,恰在这时,原本激昂的歌声却又变得有些低沉。

“阿娘牵衣向儿语,吾儿为国勿恋汝。爱妻结发劝夫行,慷慨送夫往一程。沙场冲杀陷敌阵,战死荣声万里扬。祈战死,军不凯旋归何颜,切勿偷生把国误……”

传入耳中的“祈战死歌”让武凌凯的神情微变,他没有当过兵,但并不意味着他不能理解这些军人歌词中的悲壮,尽管他们似乎都醉了,虽说他们的歌声有些沙哑,甚至可以说走调,但是却难掩其间透出悲壮与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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