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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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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政,届时他们把那戏念歪了,不知会捅出多大的娄子,到最后都会怪到新政的头上来。

“台湾孤悬海外,远离大陆,若以台湾试行新政,派一精通洋务、新政的大员前往主持,数年必可显其效,他日若是推行全国,地方添阻,自可以台湾为鉴办其办事不利之罪!”

话时翁同龢的内心只是一阵激荡,以新政为名目,令权重归中央,行以新政、收以权威!

“翁师傅说的有理”

点头赞同之余,光绪却又有点犹疑道。

“可老佛爷那儿……”

见皇上仍然有所犹豫,翁同龢连忙说道:

“皇上,这是为了国朝的千秋大业啊!折子里都写得明明白白的,这新政并不改祖宗之制,这铁路、电话、电报、轮船,这些年也都办了,专门学堂那也是办了,至于那些落榜的举子,屡者不弟者,能进专门学堂,将来那可不也是为皇上、为朝廷效力……说到底,这唐子然的新政,其实和洋务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若是说区别那,我看也就是那个仿西洋制练新兵,虽说完全使用西式的军制、训练以及装备,一切依照德国军制,可臣瞧着,那和祖宗的章程没有多大的差别……”

“可,这办洋务也好、建专门学堂也罢,既然是练兵都要银子!老佛爷那边万寿在即……”

“这银钱,确实头痛,不过在私下里,唐浩然许诺,若是中枢授其于全权,于台湾操办洋务,许台湾之税五年不缴中枢,唐子然算过了,五年内,以台湾本省之财力,便可建台湾南北铁路,兴台湾之洋务、练就陆师一镇、水师一师。臣观唐浩然说的极是有把握,其也不是一个浮夸之人,……”

此时翁同龢倒是为唐浩然做起保来,他这会的话说的倒是满,可实际上却早已想好了便是将来有所差池,那不过也是举荐不当罢了,到时候,把唐浩然推出来便行了,实在不行,拿他的脑袋平息他人之怒罢了,他唐浩然不是李鸿章,靠着剿发、剿捻练出几十万雄兵,持掌数省之力,且又有洋人为持,他唐浩然有什么,所有的一切不都是皇上给的,即便是练的兵,那不过也是皇家的鹰犬罢了。

“人才啊,这唐浩然确实是个人才……”

光绪点头赞叹着,无论是《日本变政考》亦或是那部《盛世危言》,皆说到了他的心里去了,尤其是那句“编练新建陆水师,以为北洋之援”,说好听了是以为北洋援,往深里去探究,却是钳制北洋陆水师的筹码。

如果这国朝有人能钳制北洋,那李鸿章与后党又何惧之有?想通这一点后,光绪猛的转身回头看着翁同龢问道。

“事情都安排好了么?”

现在,他问的自然是台湾试行新政的事,到时候台湾试行新政,到时候定会有臣工反对,能不能顺利推行,还要靠翁师傅。

翁同龢恭敬合起马蹄袖行礼道。

“皇上,一切都妥,只有折子一上朝议,自然可以通过,只是,只是到时臣恐有人会以唐浩然岁青为由,这几日,已经有人称其是“少年轻狂”,其必定会以此为由阻其任台湾巡抚,若换用他人,臣恐届时台湾新政半途而废。”

“年青……”

翁同龢不提还摆,他这么一说,却如同一根刺般刺在光绪的心里,那些后党的大臣们可不就在背后说他是“少不更事”吗?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找着个人才,他们还想要说三道四的,实在是可恶至极。

“年青又能如何,甘罗十二岁可为相,唐浩然又岂不能为台湾之抚,再则,台湾不过是化外之地,区区三百万民,若是真算起来,不过就是一府道,若非其悬于海外,且洋人窥视已久,又岂会行以建省,搁几年前,不就是台湾道吗?我大清国,难道就没有二十四岁出任知府者?”

翁同龢轻轻一笑,连连赞同道。

“还是皇上看的清,台湾建省不过只是他日海防之权罢了,否则以区区三百万民,断无建省之理,我大清立国近三百年,人杰倍出,自然出过二十岁的知府!”

翁同龢岂不知自己先前的那句话刺到了皇上的心头,而他之所以说出那句话,实际上也就是为了让皇上站到唐浩然那边,现在他倒不是为了唐浩然,而是为了将来的大计,至于唐浩然不过只是一块垫脚石罢了。

“等朝议之后,我再说话儿吧……一点儿小事,就去烦渎老佛爷,也不是孝养的道理儿……”光绪点点头,看着翁同龢说道。

“你看看,怎么赏这唐浩然的好?”

翁同龢连忙正色说道。

“恩出于上,臣子怎敢饶舌。不过老臣愚见,唐浩然先得张之洞举荐,后入同文馆,为正三品的官,又湖北有劳绩于先,现在实授道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不若待皇上与其见上一见,也让其知道他所得皆恩自于上,届时,他自然会对皇上感恩戴德……”

第38章北洋大臣(求推荐)

在官船即将抵京的时候,坐在船舱中的李鸿章却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心里反复思索着最近一段时间京中之事。

现在京城里什么事最热闹,恐怕当数办新政,自打从皇上把唐子然那部《盛世危言》刊送于地方督抚起,众人便猜出了皇上的心思——皇上要办新政。

皇上要办、这翁常熟也要办,可办的目的是什么?无外乎借新政之名行以敛权,这敛的不仅仅是朝廷的权,怕他翁常熟惦记的还有疆臣的权。

这事怎么办?

这办新政是皇上一门心思的热劲,虽说太后那边明知道皇上的心思,可毕竟不能让外臣看笑话,这意味着太后至少不会在明面上反对,若是在明面上反对,只需稍有表示,怕醇王那边就主动劝翁常熟放弃这个心思了。

可太后那边到底是什么心思?

想到自皇上亲政以后,太后的“退让”只使得李鸿章琢磨不透太后的心思,便是先帝那会,论心机手腕,怕也赶不上太后,现在于这风头上,太后召见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这事难办啊!”

李鸿章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就他本意而言,他自然希望这大清国能行以新政。

李鸿章做了几十年的官,什么人的阅历都比不上他深,揣摩入微,平素虽不肯冒昧,可做了几十年的糊裱匠,东糊一块、西补一块,不是他不得其法,而是因为有些事情他不能去做,现在有人愿意去做,他自然乐意看那人去做,他比谁都清楚,这大清国早就到了非变不可的地步了,甚至在他看来,变法和维新,是清国最后的机会了,能改变一下,总比坐在这儿等死好。

可这事是那么好办的吗?

唐浩然这个人,他倒是知政之人,现在按其于书中之间,推行新政当先于一地试行,待试行有所成之后,去其弊择其利再推行全国,这倒不失稳妥老成,若是有朝廷支持,没准还真能办成了。

可若是他办成了,又岂能为自己所用?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方才把其挖至京城,正待熬鹰的时候,却被翁常熟拉了过去,李鸿章又岂能心甘,更何况他焉不知盛宣怀这段日子在庆王那里使的花招,若非如此,庆王那边又岂会不顾及自己的面子。

再者就李鸿章的私心来说,他自然希望由自己主持大清国的新政,而不是由那位所谓的两朝帝师去主持,那种人能办成什么事情?

可若是唐浩然于一地办成了新政,岂不就全成了翁同龢的功劳?进而令其尽享新政之名,从而于未来得掌新政?

李鸿章的眉头微锁,虽是精明如他,这会却也陷入了左右为难间,一方面,他心知大清国需要不是他过去那般左右糊裱,撑出个样子来,这时局需要大清国办新政,而另一方面,他却又无意让翁同龢之流主持新政,那群歪和尚能把那经完全给念歪了。

而之所以支持唐浩然,甚至为其请权,与其说是为唐浩然,倒不是说是为自己,这段时间,自从一众言官请行新政后,连地方上的心思亦开始浮动起来,张之洞也动了同样的心思,现在他张南皮倒是轻松,唐浩然虽说离开了湖北,可却给他留下了一年近三百万两银子的禁烟局,再加上海军衙门的两百万两专款,湖北一年能弄出六七百万两办新政。

府中的幕僚们亦倡言直隶筹办新政,以免新政之名尽为他人所得,可这新政就是那么容易办的吗?

“新政不容易办!”

贤良寺内,张佩纶看着李鸿章静静的吐出一句话来。

“正是因为不容易办,所以才要让他人去办!”

张佩纶的话让李鸿章深以为然的点着头,别说是现在,早在二十年前,他便考虑过办新政之事,可考虑了几十年却依然只是一个想法罢了。

而之所以考虑了几十年依未能成,就因为开办新政的阻力,别说是新政,即便是最简单的土地重新造册,每每提及亦遭这样那样的阻力以至未能成,原本以为做了大官,便能办大事,可官做到他这个地步,顾虑只会越来越多。

“他唐浩然去办,反倒于咱们有利,无论是他试行田亩地税也好,亦或是开办新式学堂也罢,纵是现在京中清流在翁常熟的运作下,虽是一致,力主操办新政,可归根到底,那些清流之中大多数却完不知洋务之重,待到唐浩然于试行新政后,稍有差池清流诸人必定群起而攻之,届时即便是翁常熟亦很难护之,而以唐浩然浅薄资历,出任一省巡抚,原就有人不满,这新政……”

摇着头,张佩伦无奈的苦笑下。

“荃帅可记得当年左季高举办电报之事?”

李鸿章如何不记得电报一事,当年他与左宗棠,都是继曾国藩之后朝中重臣。他们的意见,甚至可以影响到朝廷中枢的具体决策,可谓是地方督抚大员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而当年垂帘的慈禧似有意若无意地搞政治平衡,故而两个人并不相得。

当年在盛宣怀为自己暗暗筹划,意图建立电报线路时,胡雪岩也向左宗棠提出了极其相似的方案,当时胡雪岩探知盛宣怀的举动后,抓住左宗棠正从军机大臣、总理衙门行走转任两江总督、南洋通商大臣的良好时机,向左提出应该抢先设立电报,压一压李鸿章的风头,还进一步细说了电报的政治、经济意义,认为如果开设电报,定能形成源源不断的新财源。

一可以做点实事开创财源,二可以顺便打击一下老对手,这样的好事哪个不肯做?左宗棠立刻具折上奏,备言设办电报、自强兴国之利,希望朝廷能允许他在两江境内架设电报线路,开展电报业务。

李鸿章得知后自然大怒,被人抢了头功的盛宣怀也是一肚皮无名火,但他冷静下来一想,便转怒为喜,并为李鸿章讲出一番道理来,以为,左宗棠这次上书,表面上是先拔头筹,夺了李鸿章的面子。但实际上,当时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场,对于电报这种新发明都是持否定态度的。不少王公大臣和各地督抚都认为电报将会“惊民扰众,变乱风俗”,在大清国官场气氛中,敢为天下先的先驱往往变成先烈。

左宗棠跳出来这么一大声疾呼,守旧派肯定会大加攻讦,短时间内必不能成事,盛宣怀于是为李鸿章谋划:不妨就让左宗棠去当这个先锋,趟这浑水,等到左宗棠和守旧派斗得两败俱伤、师老兵疲之际,我们再拿出更可行的方案收拾局面。前人种树,后人摘果,岂不快哉。

左宗棠和反对者在朝堂之上各执一词,争执不下,而太后则被这些人吵得烦了,索性各打五十大板,将电报一事搁置不议。左宗棠一场辛苦毫无所获,怏怏地奔赴两江上任。

思极往日之旧事,李鸿章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

“幼樵所言极是,那以你之见,今日当如何?”

“荃帅,其实这事也简单,既然他翁同和敢为天下先,就让他为去,等到诸清流因台湾新政自相残时,翁同和自顾不暇时,咱们再和过去一样,一举把这新政夺过来,”

作为李鸿章的女婿,深得李鸿章信任的张佩纶,谈得自然要比旁人要深的得多。

“就像咱们现在对待他张南皮一般,捧他,他不是想夺知洋务的名声嘛,咱们就捧他,他办铁厂也好、纱厂也罢,咱们就可劲的捧他,这捧的越高,将来摔的自然也就越历害,这台湾的新政也是,翁常熟既然敢为人先,别的不说,单就是这份气魄,咱们都得捧着他,把他捧得高高的,等到了关键的时候,再把板子一抽,我就不信摔不死他!”

张佩纶的一声冷言,不仅未让李鸿章感觉不适,反倒是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

“摔死也好,摔不死也罢,到时候……”

不死也得掉层皮下来!

想到自“甲申易枢”以来,翁同和以及一众清流对自己的百般打压,李鸿章心底那阵莫名的魇气便涌上心头。

“到时候,不单新仇旧恨能消,没准……”

张佩纶的声音微微一压,盯着李鸿章说到。

“还有机会能让恭王他们重新出山……”

张佩纶的话让李鸿章的眉头一跳,只轻应一声,自甲申年太后借口对法国战事不利为由突然发布懿旨,将以恭亲王奕訢为首的军机处大臣全班罢免,这国朝便一日不如一日,以醇王一班为首的新军区不过是一些不谙国际事务、不懂国内政情的官僚,新军机处的特点是对太后惟命是从。

恭王既倒,使得深受恭王倚畀的李鸿章略感孤立,为了能保住自己的权力版图,唯有不断扩充淮系北洋实力,积极投身于洋务运动便是其中的措施之一,以洋务新政作为巩固权力和地位做法,顿时引起帝师翁同龢的不满,加之往日旧怨,使得双方明争暗斗多年,甚至可以说,是现在帝后党争的根源。

他们以为自己是后党之人,可若非帝党一味相攻,自己又岂会投靠醇王,趟这池子浑水!恭王,若是恭王能重新出山的话……念及往日与恭王等人的合作,李鸿章如何能不怀念过往。

“易中枢以驽马,代芦服以柴胡。”

张佩纶冷嘲着军机处诸人的庸懦,然后继续说道。

“这些年,若不是靠着水陆师撑着底子,再加上帝党诸人夺权的心思,没准,太后早都把心思动到咱们身上了,若是不早作打算,这大清国的朝廷只怕真容不下咱们!”

张佩纶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借“新政”为名,于将来对帝党清流施以致命一击,再假清流反手击以醇王,最终为恭王复出造势。

“荃帅,这次,咱们不单要支持他唐浩然办新政,还应该捧着他……”

沉吟中,李鸿章默默的端着茶杯,整个人完全陷入思索之中,张佩纶说的确实有道理,若是恭王等人能重新出山,自己的日子便能好过许多,亦可轻易借北洋水陆师张目,可问题是……

“幼樵,可现在太后那边……”

太后那边还没什么动静,这才是李鸿章最担心的地方,在这大清国没有几个人能猜出太后的心思,在办新政这件事上,最关键的地方,岂是皇上支持与否,根子在太后身上,至于皇上那边,和太后比起来,还差远了。

“这……”

沉吟片刻,张佩纶的眉头微微一拧,。

“若是说太后没表态的话,便是不说醇王,便是庆王那边估计都会上折子反对了吧,可现在他们两位却都没说什么,没准太后那边已经许下了……”

“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地方!”

稍加思索着,李鸿章道出了自己忧心所在。

“自从唐子然的那本《盛世危言》出来了,翁常熟一众门生,便不断为其造势,那一篇篇折子,表面是办新政,可实际上,却是为皇上特旨召见唐子然铺路,可现在太后却突然内旨差我进京,这事里便透出了古怪来!”

作了几十年的官,李鸿章早就就把这朝中之事研究了通透,尤其是那位太后,从同治那会全力任用湘淮,进而平定发匪,再到后来以淮代湘,那个太后虽说读书不说,可手腕和心机,便是他亦不能不谨慎应对。

现在这时候,把自己召进京,只恐怕……这事远没有表面那般简单。

“太后,太后该不会是准备驳了这事吧!”

张佩纶的语气显得有些紧张,若是如此,那所有的打算可就前功尽弃了,甚至搁另一边——盛杏荪那边也不好交待,虽说他是李鸿章的女婿不假,可这些年府中利益早就是盘根错节,他又岂能坐视外人冒然闯进来?所以,在唐浩然这件事上,他与盛宣怀的利益是一致的,不过盛宣怀看的只是眼前之利,他谋的却是将来的大利。

“不。”

断然摇头,李鸿章朝着窗外看了眼。

“太后断不会为此事驳斥皇上,让外臣看笑话……”

可太后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第37章太后的决定(求推荐)

“这唐子然真了不起啊!”

不过是刚进衙门,续昌便大声嚷着:

“现如今这举国上下的,有几个不知道他唐子然的大名,过去张之洞为他扬名,现在好了,就连皇上也为他扬名了,难不成咱大清国当真个要学洋人嘛!”

“话不是这么说!”

好不容易来了趟总理衙门的庆王却随口说道:

“这变法,古来有之,若是没有商鞅变法,又岂有秦国之强。”

“可变法别变着变成,变成汉人的天下了,把咱们旗人踢到一边去了。”

“那……”

庆王出口的声音极重,但一下子就泄了气,拖曳出长长的尾音。他本想顶一句。

“那你就不变吧!等洋鬼子再打上门来的时候,再由你去顶着?”

这是一时气愤的想法,不待话到口边,就知道不能这么说,硬生生截断,才有此怪异的声调。

“王爷!”

孙毓汶则在一旁边开口了。

“其实,我瞧着这新政若是找一地试行的话,倒也不错,毕竟,当初世宗皇帝那会,不也变法过嘛?没有世宗皇帝的变法,岂有咱大清的百年盛世!”

庆王听着孙毓汶的话,只是不住的点着头,月前,盛宣怀找着他的时候,他还要寻思着怎么把他唐浩然放出去,放到什么地方,他人青年浅的,怎么放都不合适,外放一省巡抚,容易嘛?甚至都寻思着实在不行,外放到新疆得了,反正到那也要同俄国的打交道,自然能派上用场,后来甚至还寻思着,若是外放新疆还有人反对,就找个由头,把袁世凯调回来,让唐浩然去朝鲜,那地方也算是外放吧。

正在犯难的时候,唐浩然的那本《盛世危言》一出,加上清流众党的对新政的吹捧,顿时便解了庆王的难,台湾,嗯,这倒也是个好去处,在这满朝文武的眼里头,那台湾甚至还不如新疆,台湾那可是正宗的化外之地,就连刘铭传那种军旅出身的,在台湾不过任上几年,便也躺到了榻上,再说,那地方孤悬海外的,试行新政,便是出了乱子,朝廷也好收拾,无非就是摘了唐浩然的顶戴,到时候没准还能再卖个人情给李鸿章。

当即便说道。

“可不就是这个理嘛,当初世宗爷在河南那也是试行的。那台湾是化外之地,而且癔气横行的,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变法新政的,刘铭传不也行过嘛,不过就是不得章法罢了,咱们瞧瞧那个号称知洋第一的唐浩然怎么个变法,不定,还真能变出什么好事来!”

“祖宗之法非守住不可!”

续昌很快地答说,也难怪,作为旗人,他最不愿待见的便是那些靠着办洋务的疆臣,一个个的全不拿朝廷当回事,可朝廷偏偏还靠着他们。现如今倒好,又有一位嘴上毛还没扎齐的要变什么法,行什么新政。

“祖宗之法?”

一旁的廖寿恒也极快地接口,不无嘲讽的说道:

“祖宗那会可没有洋鬼子打上门来,若是咱大清国再不寻思着变变,若是洋鬼子打上门来,到时候,拿什么去挡他们?当初法国人若是派上几万大军来,咱们拿什么挡他们!”

“当初是当初,”

续昌很有把握地说。

“咱现在不有北洋嘛!还洋人都觉得咱北洋办的不错,到时候必能堵住。”

庆王笑笑不作声。这付之一笑,是极轻蔑的表示,续昌心里当然很不舒服。可是,他还不敢惹庆王,可他显然忘记了,那北洋,也是他瞧不起的疆臣办的。

“反正这事吧,现在也就是个风头,咱们且先等着。”

略停一下,庆王用极为平静的口气说道。

“等着皇上和太后那边有什么想法,咱们做臣子的是给皇上分忧的,再说了,这地方上,可都有人支持试办新政了,这洋人狼子野心的,这几年还顾着前几年那一仗,可回头保不齐是什么模样!”

庆王的一句话,使得续昌大感刺心,便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

“庆王,你也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那洋鬼子,也是人,要是咱们倾国之兵打,还能打不过他们,还非得办什么新政!我瞧着,这办新政,就是要把祖宗成法办没了!”

庆王觉得他的话硬得刺耳,未免不悦,于是又搬一顶大帽子。

“那边还有懿旨呢?”

“有懿旨也……。”

续昌突然把话截住。

虽只半句,未说完出来的几个字,从语气上亦可以猜想得到,是“不行”或者“不管用”。庆王悚然而惊,心里在想,续昌要公然抗旨了!这人哪……哎。

就在这时候,却突然听到门外有了通传。

“懿旨到!”

虽说皇上从去年便亲政了,慈禧也住进了宁寿宫,可实际上,谁都能看明白,太后住进宁寿宫,便意味着其还要管着朝政,不过只是不再明管了,可总会用招见醇王、庆王的名义,插手朝政,在朝中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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