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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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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放心,袁大人是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失望?

我不是怕他让他失望,我是怕他不可相信啊!

心里这般寻思着,可在嘴边却变成了另一番话。

“本官又岂不知袁兄绝不会令人失望,此事若是事成,袁兄与我必可名列青史,袁兄之功功在千秋!正因如此,本官才会……”

听着唐浩然的叹息,生怕其改变主意的唐绍仪连忙说道。

“大人可知,这碧蹄馆除去是使朝第一馆外,与我中国倒还有另一番渊源!”

借着碧蹄馆转移唐浩然注意力的唐绍仪接着说道。

“大人可知道,二百九十七年前,正是与这名不见经传的碧蹄馆,咱们和日本人在这里打了一场大战!”

唐绍仪的话顿时引起了唐浩然的兴趣,这地方难道是中日古战场?

“少川,你说的是万历年间的朝鲜之役吧!”

“正是此役,大人!若是大人有兴趣,咱们不妨到馆外看看!”

两人来到馆外,唐绍仪一边走,一边向唐浩然讲述着二百九十七年前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那场激战。

“……碧蹄馆之战,李将军所率明军以少退多,粉碎了日军在万历朝鲜之役中唯一一次歼灭成建制明军的机会,重创日军士气,为日后逼迫日军放弃王京,攻克汉城奠定了基础……”

凝视着碧蹄馆的百余白色帐蓬,唐浩然似乎产生一种幻觉,二百九十七年前的铁马金戈声似又一次浮现于眼前,而万历壬辰之役中,大明派李如松率兵救之;明军克平壤、复开城、血战碧蹄;可谓功在三韩。至于于眼前这碧蹄馆之地爆发的那场血战,明军又以寡击众、以弱克强,置身古战场上,立足丘顶静心倾听;似乎还能嗅到远方传来万马奔腾的声息。想象着当年;金戈铁马仰天长啸;壮士悲歌血染沙场;

见唐浩然整个人似渲染于历史之中,唐绍仪又试问道。

“大人,属下倒是知道有一个地方,在下想你一定会愿意去的,若非现在天色已暗,在下倒愿意引大人过去,待明日之事安顿之后,在下陪你去看看如何?”

“什么好去处?”

被他的话声从于古战场的感怀中拉了回来的唐浩然,随口笑问道,话说朝鲜这地方,真没什么好去处,无论是乡村亦或是城市皆是恶臭薰天,令人作呕,有什么好玩的,真亏那高丽棒子还有脸吹着什么韩国山美水美。

现如今这朝鲜山上大都无树,汉江水色浑浊,从仁川往汉城,全都是水土严重流失的模样,甚至唐浩然都寻思着,待主持朝鲜新政后,非得发动官府百姓于山植树不可,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好去处?

嗯,汉城附近似乎有几处温泉吧!

这勉强也算是个景,若是洗温泉的时候有几个漂亮的朝鲜侍女于一旁侍候着,到还值得一往……

“承恩祠,”

与唐浩然想象的“温汤美人”不同,唐绍仪道出了三字来。

“承恩祠?”

唐浩然好奇的重复道。

“就是朝鲜官府于前朝万历年间为感激明军击退倭寇之恩筹资所建,据说祠后还埋着数千前朝将士遗骨!”

听到这里有为明军修建的“承恩祠”,唐浩然顿时来了兴致,连连说道。

“朝鲜还有这地方?那咱们可得去看看。”

若是真有“承恩祠”,可一定要去拜祭一下,毕竟,埋骨于此的明军是自己的同胞,而且明日的大事……嗯,若是英灵在天的话,希望他们保佑自己吧!

“先前与汉城的时候,我曾听朝方外务衙门的官员说,“承恩祠”就在汉城附近,若是骑马的话,来回估计得两个钟头,今天这天色……”

瞧着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唐浩然点点头说道。

“天色确实晚了点,嗯……”

沉吟良久,唐浩然望着山丘外于幕色中起伏的山岭,默默的说道。

“待到明日事毕了之后,咱们一定要过去一趟!”

明日……但愿祠中所供的大明将士保佑一切顺利吧!

碧蹄馆驿站中的唐浩然向着前朝的将士魂灵祈祷的时候,在城内的南别宫,这自明朝几数百年间历代使朝华臣下榻之处,现在却是驻朝大员驻辕之地,通亮的电灯将南别宫映的通亮,橘色的灯光下,穿着号衣的淮军卫兵来回巡视着。

在这大臣驻辕的南别宫,却不见朝方仆役,便是一仆一佣亦是来自于国内,数年前宫内朝方仆役泄密后,在迫令朝方斩杀宫内的数十名太监宫女后,为驻朝大臣的袁世凯便从国内招来仆佣,此事倒也见证明了袁世凯于朝鲜专横跋扈。

但也就是靠着这专横跋扈,使得朝鲜正出王与后“两殿”之外,这汉城又有了“相问南别”的说法,这朝鲜的政令要先问过袁世凯后,方才不至引起麻烦,也正因如此,有些朝鲜官吏才会把门拜到南别,从而获得晋升,而以驻朝大臣之名总理朝鲜的袁世凯也乐意以推荐“事大派”的方式插手朝鲜政事。

也恰因如此,这南别宫大多数时候,每当夜幕降临时,但会热闹非常,于宴会上袁世凯与朝内外“事大”者联络感情,谈论国事,而今日,这南别宫却显得有些冷清——新任驻朝大臣已经人到碧蹄馆,只待明日朝鲜王与百官郊迎之后,两位大臣即会于南别宫交接,换句话来说,人走茶凉。

虽是人走茶凉,但袁世凯毕竟还有些余威,就像今日邀来的闵泳翊,这位闵妃外戚虽知袁世凯明日将离朝鲜,可却依然不得不来这南别宫与袁世凯畅饮。

其实闵泳翊与袁世凯,在早些年倒是极为亲近,当时袁世凯以帮办军务之身为朝鲜训练新军,而其与闵泳翊正是那会认识的,两人关系当年因逮捕“大院君”极为亲近,不过却又因后来袁世凯送“大院君”回朝而日趋恶劣,现在作为朝鲜的兼司仆所管辖的正是当年两人一同训练的那营步队;也正因其位置显重才得已成为是闵妃党的领袖人物。

“子相,你我兄弟相识近十年,这几年,虽有些许误会,然兄职所在,于诸事不得不为之,还望子相老弟体谅!”

说话的功夫,袁世凯又敬了一杯酒,酒是正宗的京师带来的二锅头,论其酒烈远甚于朝鲜烧酒,不过只是一个钟头的功夫,这闵泳翊便已经喝下了至少二斤烈酒,虽说其酒量颇佳,但也搁不住袁世凯这般劲,早已有八分醉意的他,虽明知自己不能再喝了,但袁世凯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且又先干为敬,他又岂能不给面子,连忙硬着舌头说道。

“慰亭兄之苦处,小弟岂能不知,今日兄不再任这大臣一职,再无公事相绊,你我二人倒也能相许兄弟之谊,亦为快事……”

舌头已经硬了的闵泳翊勉强着将一碗酒喝进肚子里,那人已经醉的不成了样子,可袁世凯却依是不饶的用其拒绝不了的借口,又连敬了数碗,不过片刻功夫,其便完全醉倒于桌案上。

“子相兄、子相兄……”

接连拍着闵泳翊的肩膀,见其都没有一丝反应,小心取下他的私章之后,袁世凯便对门外的佣人吩咐道。

“去,告诉闵大人的随员,今天闵大人与我把酒言欢,让他们进来,让伙房备上些酒菜,莫要让慢怠了他们!”

在做出这个吩咐时,袁世凯朝着北方看了一眼,嘴唇微微一扬。

“唐子然,我这边可都办好了,你那边可就看你的了!”

第13章背华之罪(求收藏、求推荐)

慕华馆是朝鲜王朝时期迎接中国明朝和清朝敕使的国宾馆,位于朝鲜都城汉城敦义门外,紧邻迎恩门,为举行郊迎等礼仪的场所。慕华馆与其旁的迎恩门作为朝鲜王朝“郊迎”中国敕使的场所,堪称是朝鲜“事大”的象征性建筑物。

慕华馆也是中国使臣进入汉城的第一站,首先的功能就是郊迎。当使臣抵达碧蹄馆时,朝鲜国王、世子以及百官就已经在慕华馆与迎恩门前恭候使臣莅临。使臣在慕华馆接风洗尘以后,便进入城中了。使臣离开时,也在慕华馆举行饯别仪式。

数百年来,明清两清的敕使正是经慕华馆,入汉城,南别宫),作为驻朝总理大臣的唐浩然,虽无敕使之名,但依然依着规矩先往慕华馆,而朝鲜亦需要根据“使来;必须百官郊迎其书”的规矩,国王、世子以及百官亲迎。

如历史上任何一次华使来朝,昨天朝鲜官府便劳动民役打扫沿途村庄,并用黄土垫道,并派衙役巡视,清晨时分,汉城敦义门打开之后,朝鲜王的王驾以及百官侍卫便沿着刚刚垫平的道路前往慕华馆。

郊迎十里,这是迎接敕使的规矩。

在王驾上的李熙偶尔会朝左右看去,周围的侍卫持旗,旌旗猎猎好不壮观,在那猎猎旌旗间,他的心底却是一阵五味杂阵之感,尽管在内心渴望自立,无意再行“事大”,可于国中“事大”数百年,朝鲜以小国而事大,早已成为朝鲜之习惯及风俗,又岂能一日而改。

想到那专横跋扈的袁世凯即将离开朝鲜,李熙的心底的抵触,多少淡去了一些,只是不知道那唐子然是何等人物?

其当真是好相与的读书人?

想到自唐浩然沿途与迎宾官的礼让,李熙倒是希望那人真如君子一般,最好如史书上那些谦谦有礼的敕使一般,若是如此,朝鲜又岂不能自立?

心下这般思索的时候,一旁骑于马上的闵泳翊那摇晃着全是副随时可能从马上摔下的模样,却让李熙心底一恼,作为朝中的兼司仆,他竟然于昨日喝的烂醉如泥,如此这般若是落入唐子然之眼,岂不让他轻视朝鲜?

轻视吧!

轻视也好,这样他就会放松警惕,自己便能继续谋求自立!

骑于矮马上的闵泳翊并不知道王上的想法,虽说清晨被袁世凯喊醒,可昨天喝的实在太多了,以至于他连上马都是靠着仆役扶上去的,这会虽说他有意坐稳,但浑身却没有一丝力气。

“这袁世凯可真是的……”

心里抱怨着,闵泳翊只觉浑身发软,若非抓住了马鞍只怕早已摔掉下马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往着慕华馆走去的时候,朝鲜百姓跪立于路边,垂首不敢昂望,对于他们来说,迎接敕使是其得见天颜的机会,是一件足以向子孙炫耀的光耀之事。

在朝鲜王与百官前往慕华馆的时候,早已离开碧蹄馆的唐浩然一行,同样在往慕华馆的路上,感受着周围传来的敬意,穿着一身官袍的唐浩然骑于马上,他的神情肃穆,拉着马缰的手心似乎冒出了些许汗水。

“还有多远?”

一旁的商德全闻声后,连忙答道。

“大人,还有三里,估着朝鲜王应该已经到了慕华馆!”

此时的商德全看似平静,可那平静的内心却不住的敲着鼓,他时而把视线投向身后的卫队——五百人,这是现下大人随行带来的卫队,至于其它人,嗯……都留于碧蹄馆营地。

“一、二、一……”

在碧蹄馆下方的营地上,六七百名穿着西式军装的卫队官兵正在操练着,随着军官和军士口令声,练习着齐步走,这是最简单的一项,当兵要先学会走路。

不过在口令声中,这些卫兵总会出些差子,或是其中几人的步子没有跟上节奏,进而打乱了全排的步伐,以至于各排的队列完全不成样子,以至于朝鲜驿函瞧着那乱蓬蓬的模样,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

昨日看他们倒是威风凛凛,没想到今日一操练,便现出了原形来,弄了半天,这当真是一群样子货啊。

“叭……”

棍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痛,那剧痛让孙逸强吃痛的猛抽一口冷气。

“一、二、一,就是左右左……明白吗?左右左,先是左脚再是右脚,”

或许是因为这些士兵太不成气,以至于操练的军士手下一恼,朝着孙逸强的大腿,又是一棍,虽说那指粗的竹板瞧着不起眼,可抽在人身上却很是疼痛,不过只是两个来钟头,全排人差不多每人都挨了三四棍。

“别以为特么大人不在了,便能偷得着懒,告诉你们,这军饷不是那么容易吃的,于营中一天至少要操练十三个钟头,到晚上,若是不把你练的一躺到床上就像滩泥似的,老子就便是你们养的……”

军士骂骂咧咧着信誓旦旦表示不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听着长官的话,孙逸强甚至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选择了——应不应该从军。

先前在路上,他还以为那个军爷说的话,不过只是安慰话,可未曾想,昨个夜里在营中,军爷们告诉他们,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他们的面前——从军!

一个月包吃包住三两五钱的饷钱,着实不少,便是在码头上,他们累死累活的也挣不了那么多银子,可在码头上却胜在自在,那像在这,连学个走路都要挨上不知道多少棍。

“告诉你们,老子在大沽的时候,挨了几千棍才知道咋走的路,在行伍里头,就是把你身上的百姓气打碎了,扔进这炉子里练成了兵……”

嘴上嚷上,这人的眼睛一瞧,瞧着其中一人肩膀耷拉着,手中两尺长的竹棍便拖着啸声抽了上去。

“把胸挺直了!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当兵若是连这都做不到,还是什么兵……”

听着营地上传来的嚷喊声,李光泽、宋玉新两人无不是脸色沉着,他们时而踱着步子,时而紧张的往南看去,谁也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若是,若是……

不会的,不会的!

在心里念叨着,宋玉新现在倒是后悔起来,为何当初不再劝上一劝,这一着棋未免也忒……

“崇山兄,你说……”

“杰启老弟,若不咱们下局棋吧!”

虽说心里同样紧张,可李光泽却显得极为平静,取出怀表看了眼,

“瞧着钟点,估计大人也差不多到地方了!”

依如过去迎接清使入国一般,自沿途的一些村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用净土垫了道;路面还洒了水;有点皇帝出行时黄土垫道;净水泼街的隆重;但是这一切并不能掩盖朝鲜的贫穷和落后。路边一栋栋简陋的草屋,那草屋瞧起来亦是破败不堪,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坍塌的感觉。

就在唐浩然感叹着朝鲜的赤贫时,随着的朝鲜迎宾官手指着前方。

“天使大人,前面就是迎恩门,我国王上与百官已候多时……”

顺着朝鲜迎宾官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并不算高大的牌坊式的门楼,在一旁还有一栋宫殿式建筑,想来那便是慕华馆了。

“我等速速前去,莫要让王上久等了!”

话音一落,唐浩然便轻夹马身,马速快了些许,后面的卫队也加快了脚步,因为相隔里许的关系,敕使一行加快速度的一幕同样落在李熙的眼中,这一幕倒是让他的心底一松暗道。

“看来这唐大人,也是个知礼之人!”

过去敕使来朝,便是这一里之地,也会照着三里的慢慢走,以彰显他的“敕使”威风,而这唐浩然却全然不同,虽只是稍稍加快速度,不过就是快上几分钟,可瞧在朝鲜王与百官的眼中,却让他们颇是受用,心下顿时对唐浩然生出好感来。

待到离迎恩门尚有百米时,唐浩然一勒马缰,跳下马来,稍整理下衣冠便朝着朝鲜王走去,朝鲜王与百官亦迎出迎恩门约五十米。

依着袭自明朝的定规,在唐浩然距离尚有近丈时,李熙便深冲其鞠躬,同时出言问候。

“敕使一路舟车劳顿,多有辛苦!”

相比于李熙的恭顺,唐浩然的回礼则显得有些高高在上,只是搭手相鞠罢了。

“大清驻扎总理朝鲜事务大臣唐浩然见过王上!”

而这也恰说明了中国与朝鲜的关系,便是作为三品官的唐浩然于朝鲜,亦无须在朝鲜王先行全礼后回以全礼,地位高下因而自判。

在官方式见礼的同时,唐浩然又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李熙,这位便是所谓的“大韩帝国”的开国之君,眉宇间全没有一丝为人君者应有的气质,更谈不上什么所谓的“王霸之气”,甚至唐浩然心底还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的李熙似乎与光绪倒有几分神似,嗯,就是那种气质中软弱。

“使君之礼,小君不盛惶恐!”

李熙忍着内心的不快,再次依着祖规行礼时,唐浩然则往前数步,扶其双臂,这次倒是没让其行全礼。

“王上客气……”

在众人的注视中,在其身后东侧数百米外的半空闪过一道红亮的信号弹时,唐浩然的笑容却突然一敛,沉声道。

“又岂能掩王上背华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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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鸿门(求收藏、求推荐)

繁星高悬于夜空上,在夜色的笼罩下,一队士兵行走于水稻田中,此时的稻田半人深的水稻瞧着长势极为喜人。

这稻田间显得有些泥泞,扛着枪的战士拖着脚上沉重的泥巴往前行进着,没有人发出任何声响,尽管有着些许疑惑,但是四十余天的训练,还是让他们本能的选择了服从。

服从,不需要问题任何理由。

无论是为何半夜离营,亦或是将备用军装交给民夫,这些都没有任何理由,唯一的理由是军令命令他们这么做。

军令如山!

在泥泞的稻田中行走着的吴鼎元于脑海中反复思索着这四个字。

作为军人,他不能质疑军命,更不能去违背军令,尽管明知道这次行动的风险,能做就是服从军命,尽最大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抵达预备位置,待机发出信号。

至于是成功还是失败,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思索了。

这次自己是要把将来完押到唐大人身上了!

从接受这个任务开始,他便知道自己的前程全押到了唐大人的身上,容不得他有一丝退缩,只能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孔庆塘朝着远处看了一眼,深夜里的山,发着紫黑色。象是要下雨一般,空气显得着湿湿的,整个的天空,和远处紫黑色的山连成一片,只有在黑暗里站定了许久,把眼皮合拢得只留一条细缝的时候,才能够勉强地把天和山隐约地分辨出来。

作为第三营营长,他负责执行左翼的任务,此时他却感觉有些紧张,于脑海中反复思索着一个问题——能成功吗?

成功之后,朝廷又会如何?

诸多念头于心间浮动的时候,孙庆塘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投奔唐大人呢?中堂大人那边,表面上没有怪罪,可谁知道会不会……

长官在想什么,吴佩孚不知道,他只知道埋头往前走着,行走在前方作为部队前峰警戒的他率领着一个棚的部队,感觉到前方似乎有一个身影。

“有人!”

就在发现那个身影的瞬间,旁边的战友也看到了,吴佩孚便立即冲了过去,边冲连指挥道。

“王大个,从左边包抄,其它人跟我上!”

那惊慌的身影发现这些人追了过来,试图逃开可不过只逃了几十丈,便被人猛的扑倒在地。

“棚长,是个朝鲜百姓!”

将人抓住的王大个子冲着棚长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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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扣在地上的百姓张着嘴,说道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咋办?”

战友的问题让吴佩孚的眉头一皱,盯着那满面恐色的朝鲜百姓!

杀了他!

在心底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吴佩孚抽出刺刀,尖利的刺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所有人都看着他。

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能保住大家伙!

心有所用,手有所指,在片刻的犹豫与紧张之后,锋利的刺刀依然没入了朝鲜百姓的脖颈,血喷了出来!

“尸体扔田里头,走!”

在继续往前行军的时候,吴佩孚的眼睛忍不住朝着稻田看去,尽管表面上他看起来并不紧张,可他却知道自己的后背在冒着冷汗,甚至就连双手依然在不住的颤抖着。

又走了半个钟头,借着月光,众人已经能够看到慕华馆的影子,立于稻田间的孔庆塘这会才长松了口气,总算安全抵达了。

这事算是成了一半了!

“各队散开,以棚排为单位分散!”

等待是漫长的,在漫长的等待之中,趴于泥泞的稻田中的吴佩孚和身边的战友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有一丝动静,在大沽的训练之中,他们已经养成了保持军纪、服从命令的习惯,既然军令要求他们不得发出一丝声响,那便只能趴着。

太阳慢慢出来了,又过了几个小时,原本安静非常的慕华馆热闹了起来——朝鲜王以及百官的郊迎队已经到达了慕华馆,他们在等待着驻朝大臣的到来。

又过了一个钟头,从望远镜中,趴在坟头后方的孔庆塘隐约的看到了唐大人的行驾已经快到慕华馆了。

“等一会,再等一会……”

看着望远镜中唐大人与朝鲜王互相表礼时,孔庆塘紧张的在心里念叨着,就在这时,他看到对面升起了信号弹,那是吴鼎元率领的二连发出的信号弹!

“快,发信号!”

孔庆塘连忙对身边的通讯兵吩咐道,一发红色的信号弹拖着烟迹打到半空。

“又岂能掩王上背华之罪!”

唐浩然的声音不大,可传在李熙耳中,却让他浑身一颤,在他惊恐的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着这位唐大人时,那脸上全是一副惊慌不知所措的模样。

“天使大人,何出此言!”

见王上因唐大人的一句质问而惊慌失措时,以后方丈外站着的刑曹判书闵泳徽同样听到了这句话,他连忙上前一步,大声反问道,在朝鲜官府中,他是事大党的核心,同样也是朝中主要的亲中国代表,而作为闵妃于朝中最为重用的亲族,这时自然要站出来。

虽说有朝方的大臣站了出来,唐浩然却是紧紧的抓着李熙的手。

“开化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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