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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列强时代-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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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更是在信中隐晦了表达了歉意,对于吴可受到他的波及而被调离两江的事儿,他感觉十分不好意思。虽没拍着胸口表示以后有事尽管找他,但信中这样的意思却是表现的十分明显,吴可看了心中多少有些欣慰。

既然知晓了自己的突然调动岗位,是受了城门之火的波及,吴可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静等继任者赶来交接政务便打算立即启程赶赴两广就任。

而接下来,朝廷一连串的人事调整,却让他明白朝堂之上的争斗,可不想他心中所想那般简单。

原闽浙总督张亮基平调云贵总督,即日上任不得延误。

浙江巡抚左宗棠署理闽浙总督,还领了个兵部尚书的虚衔,终于再进一步成了大清官场金字塔最顶层那十来位成员之一。

与此同时,朝廷实授曾国藩为两江总督,以钦差大臣督办江南军务。

继任者这就出来了,原来是一直赖在江西战场不肯离开的湘军统帅曾国藩!

这事自然在两江官场因起好一番轩然大波,一时官场上流言四起谣言更是漫天飞舞。

曾国藩和他手下的湘军,其实很不受两江官场待见的。

吴可尽管执政时期手段强硬,阻了不少文武官员的财路,但怎么说都是两江官场出身,一面要求严格另一方面对待两江文武官员也算宽和,只要不触及到吴某人的底线有些事情真的很好商量。

可是曾国藩就完全不同,这厮不仅出身湖广而且资历深厚,在太平军还没崛起之前便已做到兵部侍郎高位,这些年率三湘子弟与太平军连番激战,不仅威望大涨手头更是有一套成熟体系。

吴可就任两江总督两年多时间以来,除了军务上独断专行之外,民生和涉外事务上很是倚重一干两江要员。

不管是‘以工代赈’的利民举措,还是海州港口修建这样的大型基础工程,还有调高烟土税收这样不得‘民心’的政策,基本上都是依赖于两江原由的官僚体系执行。

尽管吴某人态度十分强硬,在这些民政举措实行期间,也没少跟两江官僚体系产生纠纷甚至摩擦,但吴某人甚守官场规矩没有引来外界势力插手其中。

可曾国藩则不同,这厮虽然最近几年一直在江西和淮南游荡,可跟两江官僚体系真不搭界,也没什么说得过去的来往关系。

这位要是做上两江总督的位子,所做的第一件事不用多说,肯定是将几处关键位置换成湘军里的心腹干将。

单单这一点,便让平静无波的两江官场掀起阵阵汹涌暗潮,一些坐在关键位置上的官员更是忧心不已,生怕僧国藩一上位便拿他们开刀。

这些官员此时才真正明白吴大总督的好处,可惜事已至此再心有不甘也是无法,只能期待曾国番上位之后不要大动干戈才好。

当然这些已经不是吴可关心的事儿了,正月二十五这日,他等来了两江总督继任者曾国番……

第544章湘军在江西(一)

江西赣州通往广东韶关的官道上,一支三万人规模的清军部队,正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缓缓前行。

南国的春天来得特快,这不刚刚二月下旬,道路两旁便满是绿色,和煦的春风轻柔吹拂,让行军中的清军战士浑身舒畅恨不得倒下睡个大懒觉。

此乃新任两广总督吴可,所率赴任逼兵马。

从正月下旬出发,三万精锐清军横穿整个江西,路上蟊贼太平军势力无比胆战心惊,不敢对这支过路清军部队有丝毫挑衅之意。

人的名树的影,吴可全凭赫赫战功立下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太平军在吴可和麾下乡勇队手下,吃过多少亏损失了多少精锐人马?

吴可‘剿匪总督’的名头也不是开玩笑的,每每就任一地首先做的便是清剿当地土匪山贼势力,手段狠厉行动间更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江西太平军残余势力,经过与湘军多年来的拉锯战,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只能在乡下地方苦苦挣扎,之前所占州县城池全部落入清军之手。

因为连年战乱,整个江西的秩序都一片海军乱,到处都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山贼势力,凡是地势险要的山就飘扬着名头甚响的绿营旗帜。

可以说,自从湘军入赣作战以来,除了逐一收复陷于太平军之手的州县城池,对于江西秩序的破坏当负首要责任。

别以为曾国藩是什么好人,湘军上下也没啥好鸟。

因为军费大部都需自筹,湘军又不像乡勇队有诸般产业支撑,财政缺口之大可想而知。

也因此湘军军纪良莠不齐,给江西的地方秩序带来极大不安。

江西地处长江中游,又是安徽、浙江、福建、广东、湖南和湖北六省交界之地。这对建都天京的太平天国来说,是必守的门户,而对肩负镇压太平天国起义的湘军来说,又是扼敌致死的咽喉,江西是双方必争的战略要地。

曾国藩有过一次比较详尽的叙述,那是在1855年初湖口之战后,太平军乘胜直捣武汉三镇,上游空虚,咸丰帝急令曾国藩率军上援,谨小慎微的曾国藩居然婉言申辩,拒不奉旨。

他那是就提出了“其难有三端,一则浔郡为长江腰膂,陆军未能轻撤;一则内湖水师乘春涨可以由湖口出江,所虑在既出以后,孤悬无依;一则金口水陆诸军饷项缺乏,若再添师前往,更无可支援,恐饷匮而有意外之虞,臣实乏良策,惟有坚扼中段保全此军。”

曾国藩的不奉旨,无非怕失去长江中段的地利,无法保全他的水师陆军。在江南作战,十分重视水师的作用,保有江西,便能充分利用鄱阳湖,成为水师的巢穴,这一着是很恶毒的。

他在一封家信中曾经直言不讳地表示:“余办内湖水师,即以鄱阳湖为巢穴,进而切断转战湖北的太平军与其首都天京的联系,间或出江剿贼,亦不过三分之一,与贼鏖战。

剿上游则在九江、武穴、田家镇处游弋,不出湖口二百里之外,利则交战,不利则退回鄱阳湖巢穴之内。剿下游则在彭泽、望江、安庆等处游七,亦不出湖口二百里之内,利则交战,不利别亦退回鄱阳湖巢穴之内。如此办理,上游武穴之贼与下游金陵之贼,中间江路被我兵梗阻一段,其势不能常通,亦足以制贼之命。”

既要将鄱阳湖作为水师的巢穴,自然必须保有江西;而控制了鄱阳湖也就控制了长江中段,湘军水师才能纵横内湖外江,可进可退。

一旦羽翼丰满,时机成熟,它便可以顺流而下,为剿灭太平军事业发挥最后一击的作用。地处长江中游的江西,被曾国藩称为“长江腰膂”的九江,自然成为他必争的战略要地了。

而湘军的银饷主要是自筹,这使得江西与六省交界的地理位置显得分外重要。筹措银饷是曾国藩最感头痛的事,他常对湘军将领说:“今之办贼,不难于添兵而难于筹饷。”

曾国藩兢兢业业地“惟当力保广、饶以通苏、杭之饷道,先剿抚、建以固闽、浙之藩篱。”又亟亟乎要求“上海抽厘金拨解臣首专济楚军之用。”

这些,都说明江苏、浙江、上海是在江西战场的湘军的军饷重要来源之一。

而广东呢?

甚至在曾国薄起军前夕,就专赖广东的饷银以便动身,他曾专函当时的湖广总督吴文镕说:“惟口粮一事万难为续,目下专望广东九万金来,为起程之资。”

而湘军到江西以后,广东仍然是湘军饷银重要来源之一,曾国藩在给李元度的信中说过:“四、五月,饷项竭蹶,每日只能合百文,待六月广东饷到,再行逐一补足,每日加赏米一升,盐三钱,将来不复扣还。”

富饶的江苏、浙江、广东的财力,商贾云集的上海厘金,以及收入冠于全国的粤海关税款,是湘军饷银来源的后盾,有了饷银才能使这支地主武装发挥它的战斗力。这些地区与江西不是毗邻,便是有道可通,保有江西,自然便于筹饷。

而江西本身,就是湘军与太平军筹集军饷、军粮的重要基地。

曾国藩承认:“吾在江西,各绅士为我劝捐八、九十万”之多,所以他说:“筹饷以江西为本。”

关于军粮,江西物产丰富,尤其盛产大米,更引起双方的重视。曾国藩认为“江西物力尚厚,供我水陆两军口粮,大约足支八个月”。

太平天国方面也是如此,1854年东王、北王、翼王三人向天王上书称:“弟等细思安微、江西米粮广有,宜令镇守佐将在彼晓谕良民,照旧交粮纳税。”

除此以外,湖南是湘军的老巢,湘军虽然出省作战,但是,其兵勇的补充仍然要回湖南招募。

如在江西作战时,曾国藩还是“委副将朱品隆……等回湖南续招乡男四千人赴抚州训练以备攻剿”。

周风山、曾国荃也曾经分别从湖南招募乡勇,这些事情都是屡见不鲜的。江西与湖南毗邻接壤,湘军占得江西,自然便于补充兵源。

综合上述,无论从战略位置、粮调筹措以及兵源补给等方面,占有江西都是至关紧要的,无怪乎湘军与太平军都在江西战场投下了精兵良将,展开了历时五年的激烈的争夺战。

敌对双方在一个战场上反复搏斗五年,确实是个不短的时间,整个江西也在这样的拉锯战中打成一片废墟。

从咸丰四年十二月至咸丰五年十月(即公元1855年1月至11月)为止,是太平军楔入江西战场,阻止湘军凌厉攻势的时期。

咸丰四年秋,太平军占领的湖南、湖北重镇岳州、武昌,先后被湘军攻陷;十月,秦日纲率领的大军又在田家镇半壁山为湘军所败,湘军乘胜水陆并进顺江东下,声势逼人。

石达开临危受命,督师九江,咸丰四年十二月先后取得湖口、九江大捷,使湘军水师丧失战船、民船共七、八十艘。当时湘军水军的整个兵力,也不过拥有战船“凡大小二百四十,辎重炮船百二十,辎重民船百”,不能说没有伤及元气。

太平军在这战役中,将湘军水师“一分为两截,出现了外江无小舟,内湖无大船”的局面。留在外江的水师“实觉无以自立”,不得已上驶金口,内湖水师又担忧“不便宿食,不能扎营,……无得力将领统之,……外与九江隔绝,内又与江省远离,银两子药俱无所出。”

湘军的锐气受挫,石达开有效地阻截了湘军水陆大军顺江东下的攻势,扭转了危局。

曾国藩没有就此退却,下定决心惨淡经营江西。仅仅过去一个月,也就是咸丰五年正月,曾国藩由九江抵南昌,又是下令让内湖水师的营官“抚辑众心”,又是“设局制造炮位子药,专,供楚炮船之用”,又是“派员卉回湘,增募水勇”,又是拨船、造船,甚至“设立船厂添造各船”,于是“内湖水师自成一军矣”。

在曾国藩亲自坐镇南昌竭力整顿下,又过了两个月,“今水陆各军在江西境内者,伤者平复,劳者休息,羸弱者遣汰添挟,仍可恢复去秋壮盛之气。”

接着,曾国藩对今后的战略部署作了一番具体分析,他在《统筹全局摺》中说:“以湖北、安徽、江西三省全局论之,陆路须有劲兵四枝,水路须有劲兵两校,乃足以资剿办。”

水路以及陆路四支又分东、西两路、曾国藩认为“江南自九江以上兴国、通山、祟阳、武宁等属,皆土匪勾结粤贼之渊,是为西一路,自湖口以下,由东流建德、饶、池、徽、宁四府,皆逆匪觊觎浙江之要途,是为东一路。……南岸以东一路为重要,而西路次之。”

根据这一战略思想,曾国藩的强兵悍将都布置在部阳湖东、西两岸。他在西路以塔齐布一军五千人屯浔郡,伺隙攻城,妄图牵制坚守九江及小池口一带的石达开的主力军,使之不敢全数上争武汉,基本上还是守势。

第545章湘军在江西(二)

曾国藩在东路采取的是进攻性措施,他在军事会议上表示:“所谓东路者,为江浙转饷之路,关系大局非轻,吾等分派罗泽南带湘勇三千人,由江西省城绕出湖东,攻剿饶州之贼,又与抚臣陈启迈合募平江勇四千人,同剿东路。”

曾国藩在东路派出了悍将罗泽南,投入兵力七千多人,可以说是下了大赌注的。湘军在江西战场似乎要重整旗鼓,力争控制全局了。

石达开却抓住空隙来了次奔袭,打乱了湘军的部署。正当罗译南等次第陷饶州、乐平、景德镇诸地,准备扑向祈门、徽州等城镇时,石达开抓住曾国藩逗留江西,上游空虚的机会,率军直取武汉重镇,并把矛头指向通往湖南的祟阳、通城等走廊。

咸丰帝下旨急调曾国藩上援武汉,曾遭到婉辞拒绝,倒是罗泽南认识到局面对己不利,他向曾国藩分析吴楚形势,“调方今欲图江、皖,必先复武昌;欲图武昌,必失清岳鄂之交。”势在必救,曾国藩才派遣罗泽南率军驰援。

石达开取得武汉大捷后,乘胜进军岳鄂之交的通山、崇阳、蒲圻等地,可惜韦俊部在羊楼司遭到罗泽南湘军的狙击,未能直掏湘军老巢。

然而,石达开毕竟调动了湘军在江西的兵力,取得了战场的主动权。

曾国藩自称他起初在江西战场上,“所以长驱千里,势如破竹者,陆路有塔齐布、罗泽南,水路有杨载福、彭玉麟诸人。”

这四员湘军悍将,塔齐布因屡攻九江城不下,已气死在军中;罗泽南、杨载福都到湖北了;只剩下一个彭玉麟在江西临江;湘军在江西战场落得个兵单将弱的挨打局面,遏得曾国藩不得不采取守势,他自述“不宜数数进攻,以顿兵损威,仍当俟江汉上游攻剿有效,以取建瓴之势。”

因此“九江、湖口陆营,数月无大战事。”

在这段时期内,太平军不仅扭转了危局,也在江西战场站稳了脚跟,前后为时将近一年。

从咸丰五年十月到咸丰六年二月(公元1855年11月到1856年4月),太平军在江西战场展开全面攻势,湘军陷入困守待毙的窘境。

当石达开在岳鄂交界处受阻后,立即乘虚回军,反攻江西,在当地义军配合下,连克新吕、安福、分宜、万载等县,展开全面反击。

当时朝廷惊呼:“于是赣水以西乱民响应,众至十余万,瑞、临、袁同时告警。”江西战场的形势急骤向有利于太平军方面发展。

曾国藩仓促采取应急措施:“其一,江西水军单薄,抽调战船驶赴省河防其东渡,其一,拟调罗泽南一军回驻通城,牵制逆贼后路,亦可兼顾楚省;其一,拟留遮克敦布一军防守东北四府,庶钱粮有可徵之处,奏报有可通之路。”

结果仍然无济于事,到咸丰六年二月底,“综计是时,贼陷江西府城八州,县邑五十有奇。屡分党南扑赣州,东扰广信,文报往来,饷需转运,仅广饶一路可通,亦时有贼踪焉。”曾国藩悲叹自己是“臣久困一隅,兵单将寡。”

他蜷跼南昌,为了苟延残命,只得与太平军拼命争夺临江府,力求保全樟树镇。这是因为江西的地理形势,“全省以赣水为中路之经,……一水中分,而两岸州县之多寡,地形之大小,盖略相等。其袁州、临江二府之河称曰袁江,至樟树镇而汇于赣河。樟树镇者西近瑞、临,东按抚、建,两岸之关键,省城之咽喉”。

曾国藩要苟全性命于南昌,自然认为江西战场“实以樟树镇为最要”。因此,他忍痛撤九江之围,将周凤山的陆军调赴临江前线,又令彭玉麟率领内湖水师逆赣江而上,也“扎驻该镇”。

江西巡抚“文俊又调周尊彝,林葆等之陆军,刘于浔之水师,随同驻扎,用全力扼守樟树镇,以保东岸,以卫省垣。”

石达开指挥太平军还在扩大战果,他分兵遣将攻下了瑞州、哀州、临江、吉安等江西诸重镇,自己亲扎大营于临江,与樟树镇近在咫尺,使曾国藩如芒刺在背,日夜不安。

他在一道奏摺中,对石达开的这一战略部署极感恐惧,说他经过“细心察看,石贼久居临江,为上下适中之地,凶悍之贼必萃于此。南别窥伺赣州、南安,以通两粤之余匪;北则居守武宁、新昌,以通九江之归路;全势注于江西,意图尽披枝叶,困我省会,凶谋诡计,实可痛恨。”

太平军与湘军军在江西战场全面展开搏斗后,优势已在太平军这一边,斗争的焦点又移到夺取省城的咽喉之地樟树镇上。

为时不久,太平军更占尽了优势。咸丰六年二月十八日,周凤山在樟树镇大败,“营垒全陷,并勇溃回南昌,省城人心大震,夺门奔走者不可禁御,或相践以死。”

樟树镇丢失,南昌门户大开,曾国藩困守孤城,甚至“闻春风之怒号,则寸心欲碎;见贼船之上驶,则绕屋彷徨。”

何况湖北的道路久塞,现在又与湖南隔绝,此时此刻,他感到“道途梦梗,呼救无从,中宵念此,魂梦屡惊。”自认为是“军兴以来,各省所未见”的败局。

当时江西战场上的湘军,确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即以兵力而洛论,“在内惟李元度一军,在外惟罗泽南、刘长佑二军。”

而李元度一军被拖在抚州战场;从湖南赶来的刘长佑部又被太平军拦截在萍乡;那个罗泽南早于二月初八日被太平军击毙在武昌城外的洪山,由于音讯隔绝,曾国藩还在恳求咸丰帝急调罗泽南率军回“救岌岌将殆之江西”。

可以说,在江西战场上,湘军连反击力量都没有。尽管曾国藩急如星火地向四方求援,也无法挽回颓势。

可惜,正当曾国藩陷入绝境,南昌指日可破,太平军占有江西全省在望的时刻,咸丰六年二月底(公元1856年4月3日),石达开接到东调参加第一次破江南大营会战的命令,在紧要关头离开了江西,遂使曾国藩死里逃生,湘军也摆脱了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这一阶段是太平军控制江西战场全局时期,历时约为半年。

从咸丰六年二月到十二月(公元1856年4月至1857年),江西战场又有了新的变化。

石达开虽然离开了,但是太平军并没有放弃江西。

当是时,“吉、袁、临、瑞、抚、建等府之贼,浚濠坚守,近省各县亦另有老贼踞守城池”,可见是在坚守阵地以待时机。

曾国藩惊魂甫定,也不敢冒进,强调“兵家以攻坚为最忌,再三谕各营将领,勿徒事仰攻以损精锐,”

因此“数月以来,无大战事。”。曾国藩借此机会积极扩充兵力,加强训练,以便反扑。

八月,曾国荃在长沙招募湘勇千五百人;周凤山既抵长沙,募勇千七百人。曾国藩则在南昌“收集陆军,裁并训练,每日巡视操场,既而出居营盘”;还“作陆师得胜歌,水师得胜歌,以致军土,于战守技艺、结营布阵诸法,曲尽其理,兵勇咸传诵之。”

又是扩军,又是训练,湘军的士气开始恢复,战斗力增强了。

朝廷的各路援军,还在陆续向江西开赶,咸丰六年的三月底至四月初,湖南援军刘长佑终于“克复萍乡”,萧启江又“克万载”;六月,福建援赣的兵勇在建昌的已达二千六百多人,“湖北援师已克新昌、上高,两湖声息可通;广东援师已入守赣州,当可保全要郡。”

曾国藩认为战局已有转机,他当时表示:“先是,贼踪四布,赣、吉、袁、瑞声息久不达南昌,至是,音间渐通。贼至江西以来,水师扼剿屡胜,贼不得逞,乃于吉、袁、瑞、临各处造成战船,制攻具,乘夏水涨盛时,齐举以趋南昌,于瑞河口、临河口、塘头堎、生米司皆为营垒。”

太平军与湘军已形成相峙局面,距离石达开离开江西仅仅两个月,这局面一直维持到当年七、八月间——太平天国“天京内讧”发生以前。

“天京内讧”使得天国领袖们无暇顾及长江上游,江西形势终于剧变。湘军在江西战场上全面出击,结果是“南昌、哀州两郡全境肃清,九江、南康、瑞、临、吉安各属邑收复过半,贼势益衰。”

两军对峙阶段前后历时十个月,以太平军失利结束了。

从咸丰六年十二月算起,到咸丰九年六月为止(公元1857年1月至1859年7月),是湘军大举反仆,太平军在江西战场艰苦奋战的时期。

此时的湘军已在相峙阶段完成伺机反扑的准备,因此一开始就凶焰颇盛,如湖北援军攻占瑞昌、德安;湖南援军夺了新喻、永宁,连西安将军福兴也奉旨领兵抵达南昌,曾国藩奔走在南昌、瑞州两地指挥,踌躇满志,准备由他手里来收拾江西残局了。

第546章羡慕嫉妒恨

不料事出意外,就在咸丰七年三月初一,曾国藩因父丧奉旨丁忧回籍。湘军在杨载福、彭玉麟、胡林翼等统辖、调度下,并未减弱反扑的势头。

就在这年的秋冬,“九月初八日,官军水陆齐举,克湖口县城,破梅家洲贼垒,内湖外江水师始合”,湘军水师“遂与定海镇之红单相接,……肃清江面之势成矣。”

长江流域自此完全为湘军所控制,自然影响到江西全境的形势,所以咸丰帝在曾国藩的奏稿上朱批:“江西军务渐有起色,即楚南亦就肃清,汝可暂守礼庐。”

咸丰帝感到不让曾国藩来过问军事,也可以稳操胜券了。

至曾国藩再度被起用,那是由于浙江战场的吃紧。石达开在咸丰七年五月被迫离开天京,十月由安徽进入江西,咸丰八年三月又由玉山东向浙江,“连陷城邑”。

于是,湖南巡抚骆秉章在五月底向咸丰帝“具疏奏称,现在援浙江各军将领,均前侍郎曾国藩所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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