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领主天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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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毅笑笑道：“其实很简单。咱们这次给他来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萧贵不解，萧毅便给他解释了一些这个典故的出处。

经他这么一解释。萧贵很快就míngbái过来，笑道：“大人，末将míngbái了。当天下人都zhīdào你这次亲自领兵对付李自成的shíhòu，你却出现了阿济格面前，不zhīdào他们会作何感想。”

萧毅哈哈一笑道：“我估计他们应该不会太欢迎我！”

两人大笑起来，很快便投入了具体的战略制定中去。

萧贵离开后，萧毅又将目光投向了沙盘，仔细思考着以后的布局。

王青嘉挎着腰刀在屋子外面来回的巡视着，忽然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过来。

来人身材高挑，头戴唐巾，身着道袍，一身男子打扮，但是肤色白皙娇嫩，柳眉杏眼，瑶鼻挺立，一看就zhīdào是女子所扮。

王青嘉只看了一眼，就zhīdào这位喜穿男装的是谁了，想当初他这个愣头青还曾经傻乎乎的将人家挡在了门外。

可是如今在萧毅身边待久了，自然也脑子灵光了。如今正向他走来的这位主可是王爷非常倚重的人，他可不敢再向以前这么莽撞了。

汪冰柔却是刚从江西回来，刚一回来就急着赶来见萧毅了。

汪冰柔在走的shíhòu，萧毅还只是一个侯爷，但是他去江西忙乎了一圈后再回来的shíhòu，人家yǐjīng成了王爷了。

萧毅当了王爷，依附他的汪家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谁都看得出来以后会是前途无限。

但是不zhīdào为shíme，在得知萧毅被的shíhòu，汪冰柔觉得zìjǐ心里一下子很是惆怅，一种说不出来的gǎnjiào堵在她的心间。

就连汪家的下人们都gǎnjiào到了大小姐这几日有些郁郁寡欢。

她一回到滁州，沐浴了一番后本来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又踟蹰半响还是又换上了男装。看着大小姐的怪异举动，伺候她的丫鬟们们却猜到了几分，偷偷的耳语起来。

她急着来见萧毅，当然是想在他前把江西的情况告诉他，让他好做安排。

但是不zhīdào为shíme她又有些怕见萧毅，她不zhīdàozìjǐ怎么会tūrán变得这么矛盾。

“王统领，烦请通报一声王爷，汪冰柔求见。”萧毅成了王爷，王青嘉自然就便成了王爷的侍卫统领。

王青嘉急忙欠身道：“汪小姐不必客气，王爷吩咐过rúguǒ你来了，无需通报，请！”

汪冰柔有些诧异，难道他zhīdàozìjǐ要来吗？难道他竟然派人监视zìjǐ的行踪吗？

汪冰柔绝对是个聪明的女子，但是聪明人也往往róngyì想得多。这么一想，心中便有些愤慨和委屈。

我为你辛辛苦苦在外忙碌，整日里小心翼翼。你却如此不信任于我。

本来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变成了一肚子的怨念，连带着脸色也冷了下来。

kěnéng汪冰柔zìjǐ都méiyǒu察觉到zìjǐ的失常。关心则乱，一件小小的事情就会让她心境大乱。

rúguǒ萧毅zhīdào的话，一定会大呼冤枉，同时感叹一下女人丰富的联想能力。

汪冰柔心中怨念，便快速走进房间，想着尽快说完江西的事情就早早回去，再也不想受这种委屈了。

萧毅埋首在书案上的一堆战报中，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一看，有些惊讶。不仅脱口而出：“汪公子。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江西吗？”

汪冰柔看他神情真诚，不似作伪，hǎoxiàng真的不zhīdàozìjǐ回来的消息。难道真的是zìjǐ想多了吗？

冰雪聪明的汪大小姐从来méiyǒu想过zìjǐ有一天会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而喜怒不定。当然，她肯定是不会承认的。最少目前如此。

汪冰柔脸上神色变幻。一shíjiān竟然忘了向萧毅行礼了。

萧毅也不以为忤。以为她是因为zìjǐ的身份变化而有些不适宜。绕过书案，走上前来到她身前两步外，端详了一下眼前的丽人后笑道：“许久不见。hǎoxiàng清减了一些。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我可不愿意被别人说是我亏待属下，尤其还是这么如花似玉的佳人。弄不好会被天下怜香惜玉的男人们口水所淹没的。”

汪冰柔本来一肚子的怨念，没想到却被他的一句清减了说的心中一酸，眼泪差点就溢出眼眶。顿时hǎoxiàng所有的委屈辛苦都值了yīyàng。

他看见zìjǐhǎoxiàng也很开心的样子，他méiyǒu一开口就问江西的事情，他竟然发现我清减了，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也会和我说笑？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汪冰柔心中忽然有些乱了，萧毅这些从来未有过的举动让她一下子芳心大乱，不知所以。

对于来自后世的萧毅来说和一个女孩子开玩笑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他刚刚封王，基地又在升级中，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心情自然大好。

忽然一下子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汪冰柔，而且还是这么一位聪明能干的美女属下，随口说笑两句也不觉得有shíme。

但是他也不想想，这年头能随便和女人开玩笑嘛，而且人家黄花大闺女。

再说了，你zìjǐ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王爷了，说话当然要有王爷的气度和样子，哪有随便和女下属开玩笑的。

但是偏偏萧毅就méiyǒu这些概念，总是不自觉的还是后世的一些观念和做法。

看着眼前的佳人神情变幻，似喜似嗔，眼圈泛红，眼泪似乎都在眼圈中打转，可把秦王殿下给吓了一跳，暗暗反思zìjǐ是不是刚才说错话了，唐突了佳人，把人家给惹哭了。

一拍大腿，忽然想到现在可是明朝啊，深受程朱理学毒害的明朝啊，zìjǐ一个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跟女孩子开玩笑呢！这下麻烦大了，萧毅心中暗暗叫苦。

“汪小姐，实在很抱歉，本王刚才言语无状，唐突了佳人，请小姐见谅！本王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的。”萧毅丝毫不在意zìjǐ的王爷威严，急忙道歉。这万一哄不好，传出去还说本王也良家少女，一世英名不就毁了嘛。

看着萧毅神情焦急，手忙脚乱的样子，汪冰柔这才意识到zìjǐ表情有问题，竟然把堂堂秦王殿下给吓的手足无措，不仅心中一乐，莞尔一笑，直如春花怒放，美不胜收。

那绝美的笑容，幽怨中带点窃喜的神情让萧毅不由得心中一荡，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不仅办事利索，而且也是一位难的的美女啊。

看着萧毅看着zìjǐ的眼神，汪冰柔脸上一红，但是不zhīdào为shíme心中却是极为受用。

“民女汪冰柔见过王爷千岁千千岁！”心胸一开，整个人也瞬间恢复了平日的聪明干练，这才想起来zìjǐ还méiyǒu行礼，急忙盈盈欲拜。

不等她拜倒，萧毅的一双手yǐjīng扶住了她。

汪冰柔俏脸绯红，心中澎湃如潮。萧毅结实有力的手臂方才扶上他的手臂时她fǎngfó一下子被火球击中一般，浑身忽然燥热无比，不由的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在萧毅眼里真真的是风情万种，让秦王殿下也不自觉的有些脸红，急忙移开眼神。

他这才想起来zìjǐ刚才应该是虚扶一把的，zìjǐ却太实在了。

“咳咳，汪公子，你把江西的事情给本王说说吧。”房间里响起来秦王殿下的声音，不过怎么听着有种心虚的gǎnjiào。

三百零七章钓鱼

汪冰柔介绍的汪家以及商情司在江西湖广等地发展渗透的情况让萧毅很是振奋，不仅对眼前这个一身男装的美丽女子更是刮目相看。

根据汪冰柔的说法，利用汪家多年的经商渠道以及其他徽商的暗中帮助，如今yǐjīng在江西，湖广等地开设了几十家粮庄。其中在李自成的如今占领的宁州也是开来一家全城最大的粮庄。

而且担心引起别人注意，每一家粮庄的名号都不yīyàng，在官府备案的东家都是另有其人，而汪冰柔只是在暗中操控”“。

由于有着基地源源不断的粮食做底气，各地的粮庄先是一开始先是利用设置粥棚来赈济那些因为战场而流离失所的灾民。利用赈灾打响了名声之后，再用低于市场价两成的价钱对外出售粮食。

超低的价格以及上好的稻米，生意一下子火爆起来、很多原来其他粮庄的顾客都纷纷倒戈，转到这边来了。

汪冰柔的动作自然引起来其他粮店的不满，他们联合起来派人前来大批量的收购粮食，想着彻底挤垮新的竞争对手。

但是汪冰柔因为萧毅的支持，根本不怵他们，要多少卖多少。结果自然是那些粮商都招架不住了，大量的资金流入了汪冰柔的手中，而却手里囤积了一大堆的粮食。

等到他们为了资金回笼忍痛降价出手的shíhòu，汪家粮庄又降价了，比他们的价格又低了一成。

那些粮商无奈之下。决定先囤积起来，暂不出手。

战乱时期，shíme最贵，自然是粮食了。汪冰柔的不计成本肆意降价，固然是恶性竞争，扰乱了市场行情。但是对他们自身来说也是巨大的损失。

这些粮商就是要等着看汪氏粮庄怎么收场，到底有多少粮食能供他们抛售。在他们看来，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的人绝对是疯了。

没想到他们望眼欲穿等来的却不是汪氏粮庄的倒闭，而是源源不断的粮食继续出售，而且价格依然保持在低于市场价的三成。

就在他们坐不住的shíhòu。tūrán有神秘人物找上门来以低于市场价的两成价格愿意全部购买他们的粮食。

这些粮商本来还有些犹豫。虽然此时出手能最大程度上的止损，但是他们还是有些犹豫，担心这是汪氏粮庄的圈套。但是在那人暗示其身份是宁州那位的shíhòu，粮商们再也不敢犹豫了。很快就同意了出售粮商。

这样的事情在湖广江西两地的各个稍有规模的城池都在上演。以至于最后发展到了江西、湖广两省粮食市场上八成以上的份额都掌握在了汪冰柔的手中。

这个shíhòu。要调的鱼儿们终于纷纷上钩了。

首先上钩的是各地的官府。这些官府开始在得到有人以超低价抛售粮食的shíhòu也是感到诧异。后来那些粮商找上衙门请求官府出面的shíhòu，dìfāng官打算开始调查的shíhòu，这shíhòu却无意中打听到了这些粮庄背后的东家都是徽商中赫赫有名的扬州汪家。

汪家虽然有名。但是这还不足以吓到这些dìfāng官。最关键的是他们打听到的消息是这汪家靠上了如今威震天下的秦国公。

这个消息不约而同的被各地官府都zhīdào了，他们急忙偃旗息鼓，任凭那些粮商zìjǐ去折腾。

后来，看着汪家的粮食价格不断降低，官府也是乐见其成。他们也要给当地的府库粮仓储存粮食，有这么低的价格，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捞钱的好机会。

同时，若是能借此卖秦国公一个面子，那更是好事一件。

官府的这条鱼并不是汪冰柔最想钓的。她最想调的是这两地那些手握重兵的大鱼们。

江西湖广两地手握重兵的有三位。一个是在南昌的何腾蛟。另外一个是在宁州的李自成。还有一个是如今占着荆州的李自成部将高一功部。

尤其是李自成的两部人马，被鞑子一路跟在屁股后面一路穷追猛打，损兵折将不说，最关键的也是缺衣少穿。再说了，他们走的shíhòu也是非常仓促，根本无法携带大量的粮草辎重南下。

这一路南来，基本都是靠抢劫搜刮沿路富户乡绅。虽然暂时填饱了肚子，但是却也再一次的把名声弄臭了。

李过他们如今占了荆州还好些，bìjìng也是大城大阜，虽然也很紧张，但是却还凑合能过一段shíjiān。

最可怜的是李自成，带着十几万人马，里面还有好几万的老弱妇孺，都是随军家属。这些人驻扎在宁州这么一个弹丸之地，人吃马嚼的，每天的消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军队要想吃饭，就只好抢掠当地百姓了。一shíjiān宁州城里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随时可见大顺士兵入户抢劫的，伴随的自然是奸淫掳掠等暴行。

李自成虽然深知这样会搞的zìjǐ民心尽失，但是也méiyǒu办法。军队若是吃不到饭很有kěnéng就会哗变，所以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李自成如此态度，下面的将领更是不管了。大顺军本来就是流寇出身，当年进了北京城都是这个样子，如今也只不过是干回了老本行而已。

唯有李自成的军师顾君恩是忧心忡忡，一再的劝谏李自成要他约束士兵的暴行，却没想到反而因此惹恼了李自成，竟然躲开了他。

李自成的想法很简单，他从来méiyǒu把宁州当成久留之地。他的目标是打下南京城。想起南京城的富庶，他就心里跟猫抓的似的。

要打南京，如今只有先拿下南昌。打下南昌不仅搬掉了南京的最大的屏障，而且还会补充大量的粮草辎重，大顺军也就能站住脚了。

因此对他来说，宁州城就是再残破那也是值得的。只要有军队，拿下百姓就是心中怨恨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此时的李自成浑然yǐjīng忘了，他zìjǐ当年就是一个穷老百姓，他手下的士兵大将也都是泥腿子出身。就是他们这群泥腿子搅得整个大明帝国天翻地覆，皇帝的祖坟被挖，北京城被他们攻破，连皇帝都被他们给逼死了。

忘本的人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李自成最终一定会尝到他zìjǐ酿造的苦果的。

李自成摩拳擦掌准备进攻南昌城。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可怜的顾君恩被李自成责令准备粮草。

一筹莫展的顾君恩愁的头发都快掉光的shíhòu，却得到了有人低价出售大量粮食的消息，顿时心中大喜，便急匆匆的找上门去了。

鱼终于开始咬钩了。

三百零八章以退为进

宁州城里原本也有几家粮店的，可是也在被大顺军给哄抢之后关门大吉了。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面前，不仅赚不到钱，反而有kěnéng会把命给搭上。

本来顾君恩还指望着跟这些粮商搞好guānxì，多少能弄到些粮食救急，可最终还是慢了一步。

汪冰柔在宁州开始的两家粮庄也遭到了大顺军士兵的哄抢。幸好店里的存量不是很多，所以损失也不是很严重”“。这次粮庄的伙计基本上全都是军统司商情科的人，所以对于大顺军士兵的野蛮行为都比较配合，所以还好méiyǒu出现人员伤亡。

汪冰柔分析之后，觉得李自成根本是在杀鸡取卵，如今宁州城内一片萧条，rúguǒ继续开店的话，不仅kěnéng会损失惨重，而且还有kěnéng引起大顺军的怀疑。

所以，她最终决定将粮庄迁到了距离宁州稍远yīdiǎn的武宁。

虽然如此，但是还是在宁州城里留下了一些探子。当李自成让顾君恩负责筹措粮食的当天晚上，汪冰柔就收到了消息。

而在第二天，顾君恩就很自然的得知了武宁有个粮商手中有大批粮食出售，而且价格还比市场价低了三成。

久旱逢甘霖，兴奋不已的顾君恩急忙将消息禀告给了李自成，得到允许后急匆匆的带着几个随从到了武宁。而得到消息的汪冰柔也比他更早一些到达了武宁。

顾君恩带着几名随从在街角看观察了半天。

粮庄有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四海粮庄。取生意通达四海之意。

前来买粮的百姓很多，而且争先恐后，生怕挤不上去。

要打仗的消息yǐjīng传得人尽皆知，百姓们zhīdào这仗一打起来就是物价飞涨，这个shíhòu不存点粮食，到shíhòu只有哭的份了。

顾君恩从一个买到粮食的百姓手中用两个铜板要来一把稻米细细一看，米粒饱满，色泽透亮，是上好的稻米，确实是好粮食。不是以次充好才卖低价的。

顾君恩整理了下衣冠。施施然的走进了四海粮庄。

店里的伙计都忙着卖粮食，也没人搭理他。

顾君恩拉住一位伙计道：“这位小哥，请知会一声你们掌柜的，就说在下有生意要和他谈。”

伙计撇了他一眼。指着店门外排队的人群呶呶嘴不屑道：“看见了没。外面这些全都是谈生意的。您要是想买粮。后面排队去，我还忙着呢！”

身后的侍卫一脸怒色，恨不得上来教训一番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伙计。却被顾君恩给用眼神喝退了。

“这位小兄弟，在下和他们却不yīyàng，是有一笔大生意想和你们掌柜的谈，若是因此耽误了，恐怕你也承担不起。”

那小伙计似乎是被顾君恩的话给震住了，想了一下后道：“既然如此，那你等着，我去跟掌柜的说说。”

伙计一溜烟的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厢房，敲敲门得到里面的应允后才敢走进。

“公子，那人来了，就在外面。”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伙计一下子变得神情恭谨肃穆。

汪冰柔手指在案上轻轻敲了几下后道：“先让罗掌柜跟他谈，我现在还不到出场的shíhòu，让罗掌柜探探他的口气。”

伙计恭声答应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片刻功夫后，顾君恩被请进了后院掌柜的放假。

罗掌柜是汪家的老人了，一张圆圆脸看起来很是福气，下巴上一缕胡须，身材微胖，看起来一团和气，但是一双小眼睛中偶尔透出的精光让人才gǎnjiào到这是一个非常精明的生意人。

待上茶之后，罗掌柜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君恩后才慢悠悠道：“老朽听说先生有笔大生意要谈？”

顾君恩点点头道：“正是，这笔生意绝对足够的大，就是不zhīdào罗掌柜能有nàme多的货。”

罗掌柜微微一笑道：“老朽敢问先生从何处来？若是来历不明的生意，就是再大，老朽也没胆子做啊！”

顾君恩眉头一蹙道：“难道罗掌柜做生意还挑人吗？”

罗掌柜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笑着道：“看先生这打扮气质，也像是个有见识学问的人。如今这天下兵荒马乱的，谁都zhīdào粮食是值钱货，救命的东西。老百姓也是手中有粮，心里不慌。我们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若是把粮食卖给了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一旦传出去，朝廷万一给定个资敌的罪名，那就shíme都méiyǒu了。先生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这话说到顾君恩也皱起了眉头，虽然这掌柜的小心的有点过头，但是也不能说人家说的不对。

但是他也不kěnéng把zìjǐ的真实身份说出来的，只好笑着道：“罗掌柜说的自然在理，考虑的周全也是人之常情。在下是从靖安而来。听说您这里有粮食出售，正好家里有一些闲钱，就想着来买些粮食屯起来。您应该也zhīdào，现在都在说着江西地面上又有打仗了，所以存些粮食也是为了心安。”

罗掌柜依然笑眯眯的道：“既然先生从靖安而来，那老朽就放心了。只是不zhīdào先生这次想要多少啊？”

顾君恩一看有戏，急忙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罗掌柜道：“五百石？确实不少。”

顾君恩摇摇头道：“是五万石。”

罗掌柜一听，脸色一变，顿时有些不悦道：“哼，五万石，先生可是在戏弄老朽！哪里有人会一下子买五万石粮食回去zìjǐ吃的。先生说是不说qīngchǔ，老朽是一粒米都不会卖给你的。”

顾君恩急忙解释道：“罗掌柜了。在下刚才的话确实有些不实之处。其实买这许多粮食，不仅仅也是为吃，主要是在下向趁着这乱子赚上一笔养家糊口而已，罗掌柜是生意人，这些话就不用说的太míngbái了吧。”

罗掌柜这才脸色转好，不过又蹙眉道：“既如此，这粮食倒是可以卖给先生，只是这五万石却是一个大数目，老朽也不敢做主，得去问问我们少东家。”

顾君恩急忙道：“不zhīdào贵店少东家如今何在？”

罗掌柜道：“先生可赶得巧了，正好我们少东家今日过来巡视，此时正在店里，老朽替你去问问。”

看着罗掌柜出去了，顾君恩也是舒了一口气。这粮食的事情有着落了，陛下对zìjǐ的态度应该也会好转吧。

片刻功夫后，罗掌柜回来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是nàme顺利。

顾君恩心里一沉，急忙问道：“如何？少东家可答应了？”

罗掌柜摇摇头道：“少东家说了，五万石着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目前我们在江西各地的分号粮食存量加起来也根本méiyǒunàme多。rúguǒ先生要的急的话，目前只能提供五千石。”

顾君恩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能有五千石也暂时能解燃眉之急。如今大顺军的粮食就剩下三天的粮食了。这五千石粮食若是能到手，还能暂时支撑一段shíjiān。等到南昌打下来，想必就能缓过神来了。

无奈之下，顾君恩只好答应下来。顾君恩先是付了五成的定金，剩余五成约定两日后他带人来取。

待顾君恩走后，罗掌柜进了少东家所在的厢房。

“公子，那人已走，约好两日后来运粮食。”罗掌柜此时的脸上笑眯眯的神情全部敛去，换上的是一副严肃恭敬的表情。

一身男装打扮的汪冰柔点点头道：“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到底是咱们汪家的老人。等这个事情成了之后，我会向父亲说起你的功劳的。rúguǒ干的话，恐怕秦国公那里都会记得你的好处的。”

罗掌柜心中一喜，若是能在秦国公那里混个耳熟，那说不定以后还能为儿孙谋个好差事。急忙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