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御天下-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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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深海虎鲨发出一声咆哮，漆黑的天空中荡开了一圈圈浪花，深蓝色的水凭空而起，深蓝色的水柱从它口中喷出，与此同时，巨大的火人做了一个投掷动作，而后猛地一拳打向郭襄。

“嗷呜！”

“吱吱！”

这时候，魔狼黑子和风后疾风也同时行动了，它们不顾一切地冲向郭襄。

而独角兽白宝，突然‘嘶’一声，蹦跶着跑到了凌战身下，凌战火云豹火云脚踏一朵火云挡在了他们前面，凌战骑着独角兽，斜握着白露，“白宝，我们也上！”

这一刻，无数道影子冲向郭襄，有远程的水火充当先手，黑子和疾风殿后，凌战白宝和火云最后殿后。

郭襄的脸上多了一抹凝重，“神说！天、地、日、月、水、土，要有光！”

嘭！

巨大的光束突然从天而降，在漆黑的天际显得异常耀眼，整个光束将郭襄包裹了起来，她身上的青色的长袍在这一刻化成一点点星光消散，光束之中的她，双手向后摆，长发无风自动，凹凸有致的身躯微微向上挺，她就好像是一个圣洁的女神，一丝不挂地沐浴在日光里，显得那么耀眼。

“扑腾！”

突然，她的背后张开了一对白色的翅膀，翅膀长约两米，相对而言，她的身体显得小了很多。

“光之翼！”

在这片混沌区域的外面，宗主和弥山等人傲立于凌战常去的巨石之上，弥山满脸担忧地说道：“没想到这个女娃竟然使用了聚气成翼。”

“哎！”宗主叹了口气后，沉默不语。

而在巨石的上空之上，黄潇湘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战斗，双手紧紧地拽着衣裙，同时紧咬着嘴唇一语不发。

药田里的弟子，也都不断朝边上聚集，其中就有范鑫陈成和春晓。

“武尊和武极决斗，这似乎没有悬念。”

“不可胡说！”

……

万兽天宗的弟子们，小心翼翼地讨论着，但是更多得人则是满脸希翼或者满脸凝重地看着不远处的战斗。

决斗，不死不休？

没有人会傻到用武尊的实力去和一个武极巅峰决斗，也没有人会用一个武极巅峰实力的巅峰状态去迎战一个小小的武尊。

这一刻，这些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却同时发生了。

光束中，郭襄还在不断进化，她那双加白的光翼渐渐长出了洁白的羽毛，就好像白鸽的翅膀，而她的身上，也慢慢凝聚出了一身洁白的长袍，就好像雪一样洁白无瑕。

而凌战所发动的无数到攻击冲到了光柱世上，光柱出现了一丝丝裂痕，裂痕不断蔓延。

“咔嚓！”

突然之间，一点零散的碎片掉落，接着，整个光束破裂了！

“受死吧！”凌战咆哮着冲向郭襄，独角兽四蹄快速交替，速度之快，而其余七个也在这一刻，和凌战并驾齐驱，同时冲向郭襄。

此刻的郭襄，双翼不断蒲扇着，她就好像是一个天使，全身洁白一片，甚至连头发都白了，头顶之上，有了一个圆形的球体漂浮着，就好像是一轮缩小版的太阳，照得她整个给人一种圣洁的气息。

第678章天使降临

“神说！”郭襄的羽翼渐渐收拢，头顶的缩小版太阳慢慢飘到了她的双手中央，她用神俯视世人的眼光，冷冷地看着前方，平静地说道：“天上有光，普照大地，万物复苏，要有人，要有兽，要有妖，要有魔，要有魂！”

“神说！”

“物竞天择，种族间要平衡，人、兽、妖、魔、魂，互相约束，开万物，分四季！”

她就好像是神！

眼光充满了漠然，带着一丝愚弄般的笑容，语气之中，有轻浮，有玩弄，有蔑视。

字字箴言，句句逼人！

这一刻，凌战和八小几乎同时倒飞而出，混沌空间形成了无数空间黑洞，一个巨大的黑洞，瞬间脱颖而出，吞噬了一切黑暗，刹那间，大地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依旧艳阳高照，狗尾巴草也依旧随风摇曳，山谷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而远方，凌战和八小重重地撞到了悬崖上，深深地陷进去，形成了一个个深坑。

“凌战！”

“小师弟！”

“哥！”

“小师叔！”

“偶像！”

……

这一刻，悬崖上方，无数道呐喊声响成一片，唯一还算冷静的，唯有万兽天宗的几位武极高人。

“这才是武极巅峰的真正实力吗？”宗主喃喃地说道。

弥山紧握成拳头，一语不发，冷冷地看着半空中的郭襄。

“我杀了你！”

首当其冲的人，反倒是凌雪，她飘然而上，泪水一滴滴地从她脸庞滑落，义无反顾地冲向郭襄。

“夫君！”冯雪宁内流满面，跳下了悬崖，她不知道她将要面对什么，会看到一些什么，她只知道，她是凌战的妻子，即使还没有拜过堂。

“武极郭襄！”宗主对着半空中大声说道：“我，万兽天宗宗主！”

“还有我，弥山武极！”弥山附和道。

“我们二人，正式向你发出决战请求！”两人同时说道。

其他几位武极沉默着，因为早在他们听说凌战要和郭襄决斗的时候，几人就已经商量好了，万兽天宗乃是南荒域第三大宗，可以忍受屈辱，但是绝不能委屈与强权，可以维护尊严，但不能茫然。

郭襄蔑视着下方，慢慢深处了右手，她就是神！在神的面前，一切皆为蝼蚁，除了……黄潇湘。

“你知道吗？”黄潇湘突兀地出现在了郭襄前面，随手一张，一面冰镜突然凝结而出，将这边和悬崖那边分割成了两瓣，这道无形的冰面，阻挡了飞过来的凌雪，也阻挡了木空。

“直到刚才，我才明白！”黄潇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是与此同时，两滴泪水却从她的眼角滑落而下，“原来你是对的！一直以来，你都是对的！”

郭襄冷冷地看着黄潇湘，一语不发，她猜不透现在得黄潇湘到底想做什么。

黄潇湘右手慢慢抬起，五尺白绫从袖口慢慢飘了出来，她哭笑着说道：“从迷雾岛被大火吞噬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我成为了一个随风摇曳的孤舟，我身边，除了孤独，就只剩下毫无希望的明天，我需要数着日子，看着那毫无希望的明天，慢慢地变老，慢慢地完成我这个毫无意义的人生。”

“你是对的！”

“何安他就是一个毫无信义可言的小人，他擅长欺骗，喜欢说谎，他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依靠，他只会带给我毫无可能的希望，想办法一次次地逃避甚至摆脱他对我的承诺。”

“你是对的！”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你看透了何安，比我更了解何安，你甚至都能够在听到他要结婚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去杀了冯雪宁。”

“这些，你都是对的。”

黄潇湘慢慢将五尺白绫用双手围绕在自己的腰间，慢慢抬起头，泪眼迷糊却又嘴角带着笑容地看着郭襄说道：“可是你又知道吗？何安对于我来说，不只是一个希望的起点，一个梦想的重点，他不能成为我的依靠，但是他却可以给我一个不用迷失的方向！他就好像是一颗大树，而我，只需要做他的影子，我不用想每天我也该怎么过，也该去哪儿，也该吃什么，也该做什么，我只需要想就是如何不然他甩开我跑掉，只需要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我的人生就不会过得很空虚，就不会过得很没有明天。”

“你知道吗？你扼杀了我的明天，埋葬了我的所有希望，破碎了我的仅存的梦想。”

“可笑的是，我太傻了，傻到直到现在才明白，你的追求和你的执着，为什么就不能成就我的追求和执着呢？”

黄潇湘慢慢张开了双手，仰面朝上，微微闭上双眼，“绽放吧！白莲！”

刹那间，洋洋洒洒的大雪凌空飘落，鹅毛般的大雪，毫无先兆地飘散下来，给春天增添了一抹异样的白。

“愚蠢的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郭襄冷冷地问道。

“当然。”黄潇湘笑着说道：“我不能阻止你杀他，因为他的确该死，但是我却能在你杀他之后，杀了你替他报仇，这或许是我今生唯一一个有可能实现的愿望，也是我此生唯一一个可以追求的目标了吧。”

郭襄沉默了，和凌战一战，虽然凌战败了，但毫无疑问，她的耗损也十分严重，常人看不出来，但是武极却能够看得出来，她虽然是完败了凌战，但是她体内的武气，却依旧接近枯竭了，事实上，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在她净化的过程中，凌战可以击破她的光柱，更没有想到，她居然需要释放神之裁决才将凌战击败了，要知道，凌战只是一个武尊啊！而她却是武极巅峰，这么巨大的实力差距，竟然还让她如此狼狈。

现在，如果黄潇湘要杀她，兼职是不费吹灰之力。

“跑吧！”黄潇湘突然说道：“我会给你一天的时间逃跑，一天之后，我会去追杀你，不惜一切代价！”

话音刚落，天上的雪花突然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无数雪花朝着黄潇湘不断靠拢，大量的雪花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对长约两米的冰翼，就好像冰凤凰的翅膀一样，菱角分明，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发亮。

“哼！”郭襄冷哼一声，张开双翼，展翅高飞，然而只飞出了不到十米，身后的羽翼突然消散，她就好像是坠落的陨石一样下坠。

一个没有任何武气的武极巅峰，有多脆弱？

脆弱到可以摔死！

郭襄还不想死，她还想回琅琊画廊复命，然而此时她却认清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她必死无疑，即使是黄潇湘不杀她，万兽天宗的任何一个人也都可以将她杀了，甚至她还活不到那个时候。

摔死！

很可怕吗？

不！

并不可怕！

因为她已经完成了她此次前来南荒域的所有目的，死亡对于她来说，最多也就是让她重生而已。被摔地的武极巅峰，传出去也许没人会相信吧，但事实往往却就是如此简单。

眼看着大地慢慢道来，郭襄慢慢闭上了双眼。

人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力量？还是为了身边的亲人？亦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要自己过得好？辛辛苦苦每一天，是一辈子，快快乐乐每一天，也同样是一辈子。

郭襄觉得自己的一生真的很失败，直到死亡来临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这一生，还真的是没什么可回忆的。

“放心，现在你还不能死。”正在郭襄快要坠落到地上的时候，黄潇湘突然出现，一把抓住了她，“因为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你要是这么快就死了，我的人生唯一的目标，不也没有了吗？”

黄潇湘将郭襄扔到了地上，“跑吧！”

郭襄冷冷地看了黄潇湘一眼，她总算明白了，黄潇湘不折磨掉她的最有一丝尊严，绝不会罢休，黄潇湘的目的是要让她毫无颜面地死亡，可是即便她想到了这一切，她还是不得不跑，因为她这一辈子还什么都没做，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如果真的这样，她怎能甘心？

然而，不甘心的又何止是她？

凌雪不断捶打着那一面她永远都不可能打碎的冰面，泪水交织，天知道她有多不甘心。

至于万兽天宗的几位武极，挑战书要双方答应才能生效，此时的他们，并不想多得罪一名武极巅峰，然而凌战死了，万兽天宗最杰出的后辈就这么消失了，他们又如何甘心？

唯一欣慰的人，恐怕就只有冯雪宁了，因为她是第一个想到要来找凌战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找到凌战的人。

而在她找到了凌战之后，所有的光亮消失了，周围漆黑一片。

这是一个密封的空间，这个空间似乎是一个球体，也视乎是一个正方体，管它呢！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找到凌战了。

这个空间里面，有水声，冯雪宁架着凌战辨别着水声，努力走了一段路后，周围慢慢变得敞亮起来，一个颓废的老人正站在她面前。

“你是什么人？”冯雪宁满脸警惕，她下意识地护住了凌战。

“放心吧女娃。”老人笑着说道：“我不会伤害你们，我还会帮你们，一个小小的武尊，竟然可以和一个武极巅峰战成那样，我上官雄的眼光，果然不差。”

不错，此人正是上官雄。

他挥了挥手，整个空间似乎好像动荡了一下，接着，周围变得异常明亮，冯雪宁急忙看了看四周。

这是一个空旷的草坪，草坪前面，有一条小河，小河的源头是一个大型的瀑布，水流声不绝于耳，而在小河的对面，是一片绿茵茵的竹林。

“这是偶然发现的，用来养伤，再好不过了。”上官雄笑着说道。

冯雪宁怔了怔，但随即，急忙扶住凌战跪在地上，“前辈，求求你，救救我相公。”

“放心吧，他没事，只是昏迷了而已。”上官雄说道：“郭襄那丫头，并没有下死手，而且神之裁决，用来净化灵魂还行，杀人就不行了，那丫头估计也是第一次使用，还不知道效果。”

第679章练神诀

“光的领域，只有驱逐邪恶，没有铸造邪恶。”上官雄淡淡地说道：“神蔑视万物不假，但是神却不会没法直接破坏万物，换而言之，郭襄的伪神状态，根本不可能杀死人。”

这些冯雪宁都听不懂，她只是问道：“那我相公他？”

“他没事，他的灵魂受到了光的洗涤，这是好事，净化灵魂，有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找个幽静的环境，别让他饿死就行了。”上官雄指了指四周，“这里就不错，至于食物，这是我带你过来照顾他的主要目的。”

冯雪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没什么主见，但是她能感觉到上官雄对凌战没有敌意。

“小丫头，做我的徒弟，如何？”上官雄突然说道。

“啊？”冯雪宁微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天资比凌战要高很多，而且还是罕见的木系，巧合的事，我也是木系，在凌战修养的这段时间，拜我为师，如何？”上官雄平静地看着冯雪宁。

冯雪宁有些手足无措，她看向凌战，凌战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显然没法帮到她，“这……我……我不知道。”

“恩。”上官雄点了点头，“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催生一些食物出来，凌战没有食物吃，身体不能得到即时的营养补充，很有可能饿死。你会做饭吗？”

“会！”冯雪宁这次倒是爽快。

上官雄摊开右手，他的手中有一枚桃树的种子，“水果汁就不错，你试着将这枚桃树催生出来，然后让果子成熟。”

“啊？”冯雪宁再次手足无措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办呀！

也许是看出了冯雪宁的慌乱，上官雄将桃树种子放到地上，“你需要将它种到地上，然后用武气灌输进它的体内，不能多，不能少，促进它生长，直至开花结果。多了，它会发育过剩，只有叶子，没有果子，少了，它会发育不良，早死。”

接着，上官雄随手拿出了一个储物戒，“这里面有很多桃核，你可以慢慢尝试。我还要去感悟天地法则，没事的话，别来打扰我。”

说完后，上官雄走到了一边的草地上盘膝而坐，几乎瞬间就和大自然连为一体，就好像是一根木桩一样，就那么放在那里，毫不起眼。

冯雪宁看了看凌战，满脸焦急，但是她害怕凌战饿肚子，所以急忙开始了她的修炼之路。她总不能看着自己的相公饿死吧？

凌战他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奇特的空间领域，这个领域里有一束光，而光中，有一个郭襄张开翅膀的影子，他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但好在，光中的郭襄始终都没有动，就那么向后甩开手臂，仰面朝上，双翼也张开，全身赤裸着一动不动。

这个空间似乎很大，又似乎很小，凌战曾经尝试过好离开这里，可是无论他走了多久，怎么走，到最后，都会走到这束光附近，这束光视乎没有什么杀伤力，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

郭襄很没，即使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凌战不得不承认是，她的确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最可恶的是，她竟然就那么一丝不挂地在他眼前一动不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十分诱人。

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一个赤身美女的时候，都无法阻挡身体的本能，即便这个女人是来杀他的人，可只要她一动不动，甚至让人有种想要坏坏地折磨她的冲动。这股原始冲动，让凌战几度差点沦陷。

好在，他有练神诀！

每次他把持不住的时候，都会使用练神诀，而每一次，使用练神诀，都能够得到奇效，反复眼前的郭襄，带给他的不是原始的欲望，而是一种心灵的净化，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彰显她的美丽，但却同样可以一遍遍洗涤他内心的邪恶，从始到终，凌战都没有触碰过她一下。

只是，长期面对一个女人，难免会日久生情，即便她一语不发，即便她没有任何动作，但是看得时间久了，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他和她两人似的，这种特有的环境很微妙，想要把持住，就更难了。

神之裁决，真正的目的，是要让人在一个几乎绝望的环境里面，看着一个永远遥不可及的光芒，由一点点希望，逐渐变成绝望，以至于达到无欲无求万物皆为空的境界，这才是神之裁决最可怕的地方，它可以洗涤任何人的内心，让任何一个罪恶深重的人，在这个空间里面变成一个毫无邪恶的空门中人，不一定会从这里离开，但是对于一个遁入空门的人来说，离开于不离开，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郭襄的神之裁决，的确有可怕之处。

只是，凌战有练神诀！而郭襄的神之裁决，就是建立在‘神’的基础上，而凌战的练神诀，对于‘神’来说，拥有着炼化的作用。遁入空门？怎么可能？

凌战发现，他在这里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断运行练神诀，而时间久了，他发现一个微妙的变化，那就是光束慢慢变得暗淡了，虽然这很微妙，几乎不容易察觉，但是他却依旧留意到了。

“或许，只要这束光消失了，我就能够离开这里了。”凌战觉得这个想法是他唯一一个可以离开的办法，所以更加勤快地修炼练神诀。

偶尔，他也会有无聊得时候，这就好比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孩子，看书久了，也会觉得无聊一样。每当这个时候，凌战都会将自己的以前练过的一些武功身法，甚至是魅惑术、真实幻境、无极摄元手、心眼等等，都会拿出来温习一遍。

学的东西多了，就很容易使用最厉害最直接的方法，但是那些曾经学过，看似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也许有朝一日，有着逆转乾坤的能力。

冯雪宁并不是一个不安分的女子，相反，她太安分了，她每天要做的就是，催长桃树，可是她又不忍心让桃树就那么枯萎，所以还得维持桃树的寿命，这是一个十分费力不讨好的活，桃树结果的次数多了，就会只开花不结果，聪明的人会为桃树剪掉一些枝桠，可惜冯雪宁显然不会这些。

所以她的工作量，一天比一天大，草地上的桃树也一天比一天多，闲暇之余，她也会去找一些其他的种子过来，她搭建了一个小巧的房子，可以为凌战遮风避雨，可是天知道，她的小手受了多少折磨，所以她宁愿刮风下雨的时候，用一把自制的雨伞去给上官雄遮风避雨，也不愿再花费力气给上官雄造一顶房子。

上官雄好像真的和大自然连为一体了，甚至还会有小鸟降落到他的头上拉屎，而冯雪宁的功课也多了一份，那就是帮上官雄清理身上的杂草还有不干净的东西，她怕打扰到上官雄的修行，所以动作都很轻。

刮风、下雨、下雪、烈日，春去秋来，连冯雪宁自己都不知道多久，她知道，她苦心经营的桃树林里出现了一些枯木，她只知道，桃树林里，多了一颗十分健壮的桃树，这颗桃树不是她第一课培养成功的桃树，但绝对是最健壮的一颗，无论春晓秋冬，它总不会让冯雪宁失望，总能开花结出果实，总能让冯雪宁吃到鲜美的桃子。

当然，冯雪宁将河对岸的竹林也下了不少功夫，偶尔，她也会采摘一些竹笋回来，偶尔，她也会下河尝试着抓鱼，偶尔，她也会想吃肉，但也只是偶尔而已，大部分时间，她更愿意吃桃。

寒暑交替不可怕，日夜交替也不可怕，冯雪宁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偶尔，她也会跟凌战说话，即使是自言自语，也总是好的，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比她更惨的妻子，但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爱自己丈夫的妻子，肯定不必她爱得少，她坚信，凌战会醒来，也许就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

人总要没事找事做，冯雪宁学会了养花，学会了培养草，学会了和花草树木交流，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在这里，并不孤单，能够陪她说话的人很多。其中，陪她最多的，就是桃树林里那粗大的桃树。

它说：“如果我有机会修炼成人形，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

她说：“谢谢你！祝你成功。”

它们问她：“那两个人类，是你的伙伴吗？”

她说：“不是伙伴，一个是我相公，一个是前辈！”

“相公是什么？”

“前辈是什么？”

冯雪宁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发自内心地说道：“相公，就是需要用生命来爱护的人，而前辈，就是值得尊敬的人。”

它们听不懂她的话，她也没法解释太多，她只知道，每天都会陪周围的花草树木说话，说说她和凌战之间的点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