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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州风云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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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其他人么?”石道人的眉头一皱,眼中寒光一闪。想了想,他忽然笑了笑,一点头,淡淡说:“也好,贫道也就先去见见那位与众不同的唐门老四。你们在后面跟上吧。”

说完这一句,石道人就从马上凭空跳起,直达四丈多高。而当他上升之势刚尽,背后的一抹寒光就刚飞到他脚下,他单足轻点稳稳站在上面,随即寒光一动,一阵刺耳之极的尖啸声响起,他整个人已站在这寒光朝前飞速而去,转眼间就只剩一个小点了。

“御剑飞天!这便是御剑飞天!黄山剑仙果然是剑仙啊。”激起的罡风刮起,直吹得下面的人头脸生痛。但也掩盖不住一片片的惊叫羡慕声。

第7章那一刀的风情(二)

当看见不远处那一大滩尸体的时候,唐公正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只是一具尸体,但是血肉肢体内脏却四散布满了方圆十多丈的地面,甚至还有半个脑袋一只脚飞出了好远,像是高楼上落下来的烂西瓜一样的碎得稀烂飞溅开来。尸体中央还有个小小的土坑。四周散落着一些木头之类的机关零件碎片。

唐公正并没勒马停下,只是顺便扫了几眼之后就问小夏:“夏兄弟可看得出什么来么?这人怎么能死成这样?”

这当然是高处落下才能摔成这样的。不过小夏想了想,也明白了唐公正的话里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得至少从三百丈高处跌落下来才能摔成这样。从那边的机关残骸来看,这人是坐着能飞的机关兽在空中被人击落。血迹都还未干透,就是不久之前的事,一些机关残骸上还有火烧的痕迹,看来是那些江湖客的夺宝盟派去探查前面的马车的,结果被人击落的。”

“果然如此。我也只是猜测,这些手段寻常江湖上不大能见到,倒不如夏兄弟在流字营中见识得多。”唐公正点点头,又问。“论道门术法,夏兄弟的见识更胜于我。那么加上之前那些江湖客的尸体,夏兄弟有什么看法?”

小夏想了想,回答:“看来至少有三位天火派的长老随行。”

江湖上有句老话说,尸体其实是会说话的。之前赶来的路上,那些江湖客的尸体虽然漆黑焦臭,有些几乎都分辨不出是木炭还是尸体,但他们同样的会说话,加上这一具摔得七零八落的尸体,有些东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符箓法术虽然看似千变万化,但是其中同样有迹可循。而且和武功相比,道法的威力大则大矣,毕竟是借助天地外力,运转变化之间的灵活就要稍有不如,性格和修行方式的不同,使用法术的习惯上也会有所差异。小夏的符箓法术虽然不精,但胜在庞杂,眼光也随之广博,就算对天火派的法术不是非常了解,也能看出烧死最开始那一批江湖客的是两个精善搏杀之道的,而这烧毁飞行机关兽的这一个能相隔数百丈之外也能控制着只烧机关不烧人,在控制运用上就要更精妙得多。而这三人的法术都无疑远超普通的天火派道士的水准,自然是天火派长老。

“至少三位长老……看来天火派的那位宗主对这外孙女很是看重啊。”唐公正淡淡哼了一声。

小夏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因为此番祭炼乃是抱着九死一生的觉悟,想在临死之前见见这唯一的骨血?”

“若真是尚有亲情牵挂,便不会刻意将之带入这个凶险之极的漩涡中来。”唐公正说,旋即又皱眉。“不过传言天火派的人都是一心修炼,不问世事的求道之人,这些人的心思和一般人全然不同,也不好猜测,看来也只有追上去问问再说了……”

“……我看说不定他们动口之前会先动手。”小夏笑了笑。

“……若要如此也是没法。我非得要问个清楚。若是因为阿笑在其中搞鬼的缘故,那我便一定要将他和筱燕姑娘带回去。”

小夏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唐公正一定会这样做,不管那些护送马车的天火派长老会不会动手,是三个长老还是三十个长老,唐公正都一定会。从看着他劈出那一刀,跟着他一起从白石城中越众而出的时候小夏就知道。

换做是其他时候,和其他人一起,明知道前方是至少三个一言不合甚至根本都不会说话就会动手的天火派长老,小夏说什么也不会就这样愣头愣脑地直接冲上去。流字营中的那两年的出生入死,江湖中的这将近二十年的风刀霜剑,早让他学会冷静,分析和自知之明,原本属于他这个年纪所特有的热血和意气早就已经磨砺得圆滑自如。但是刚才在唐公正的身边,看着他一刀破城开路,震慑满城江湖客,和他一起在无数双惊骇震撼的目光中飞驰而出,心中也忍不住意气风发热血涌动。

而最关键的,则还是那一刀中蕴含的意味。那一股宏大刚正,一往无前,宁折不弯却又丝毫没有血腥暴虐的意志,远比什么谈天喝酒更能让人明白一个人的本质,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会做什么事。只是旁观的这一刀,便远胜过数十年的刎颈之交。

陪着这样一个朋友,就算是犯犯险又如何了。

一阵马蹄声在后面隐隐响起,又迅速接近。两人扭头看过去,一个青衣青年正骑着一匹雪白雄峻的高头大马追来,这马无疑极其神骏,比两人从夺宝盟的人手上夺来的马快上不少,以明显的速度接近了过来。这人还未到,一声中气十足的话声就已先送到:“真武宗南宫宏,久闻唐家堡唐四哥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哦?是徐州南宫家的朋友么?”唐公正问。

这时候这青年也策马赶了上来,和唐公正小夏并驾而驱,笑了笑说:“只是真武宗的南宫宏罢了。此番听说这冀州有些热闹,便顺道来看看。刚才在白石城中听见唐四哥的一声大喝,再见到那一刀所留的痕迹,这才追来。不知唐四哥来这冀州何事?难道也是和那天火派的灵火有关么?”

“原本只是和南宫兄弟一样来看看热闹的,不过舍弟年少胡闹,混入了前面天火派的马车中,更连累了无辜少女,我便是去将他捉回来问个清楚。”唐公正并不掩饰。

“原来如此。”名叫南宫宏的青年点点头,想了想,又说。“既然唐四哥有急事,不如就骑我这匹千里云烟骢去吧。这马脾气虽然孤傲了些,但还算神骏,赶赶路总还成。只是之前兄弟在白石城中无缘亲眼得见唐四哥那惊才绝艳的一刀,引为憾事,还望唐四哥速速去将令弟带回之后不吝赐教。让兄弟以我真武宗九天摘星剑来领教领教四哥自创的玄阳刀法,亲手接接那破城而出,震慑群豪的一刀。”

刚开始他的话语神情还是平淡正常,但说到后面,一双眼中的精光已经是亮得怕人,恍如两把精光四射的长剑,声音中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烧。

“自当奉陪。久闻真武宗乃是天下内丹道之首,走的更是以武入道的路子,唐某也早已对贵派的剑法钦慕已久。”唐公正洒然一笑。“那便多谢南宫兄弟的马了。”

但是还来不及换马,空中传来一声长吟,一个巨大的阴影向着三人缓缓落下,居然是一只双翼展开足有三丈之阔的巨鹰,鹰背上坐着的是一个女子。这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容颜俏丽,装束和寻常人并不相同,头上满是银饰,手足颈间都套着仿佛骨质还是木质的珠子串成的链子,身披一间羽毛披风,加上她乘骑的这只巨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身份不低的云州女子。

果然,这女子眼光只是在三人身上一晃,就落在唐公正身上,一双漆黑的星眸异彩连闪,开口用音调古怪的云州腔说:“你就是刚才在城里劈出一刀的唐家阿哥么?我是白山侗的大姑白金凤。听说你们中原人里也有雄壮英武的汉子,我一直还不信,今天看到你我才知道了,比我们云州的少年还要英勇呢。阿爹一直说想和你们唐家堡联姻,要我和云雀嫁出去,我们一直都不愿意这才跑出来玩,明天我就回云州让阿爹到你们唐家堡去提亲!”

“啊?这……”这下连唐公正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揉了揉头苦笑。“多谢白姑娘看得起……”

“叫我金凤就是了!”

“……那多谢金凤姑娘了。只是此番我还有急事前去追赶前面的马车……”

“我和你一起去!阿信很有力气的,再驮两三个人也可以的。”鹰背上的云州女子想都不想就立刻接口道。

“……前方恐有凶险,天火派的人戒心深重,说不定一见面就会动手。若是伤到金凤姑娘坐下山灵就不好了。不如姑娘就在后面稍微等等,有什么等我去将舍弟接回来之后再说好么。”说都这里,唐公正看着这云州女子一笑。

“好啊!”叫白金凤的云州女子双掌一拍,欢喜之意溢于言表,然后又转头对着她自己斜上方空无一物的远处高声说:“悄悄跟在后面的那个人你听到了么?金凤马上就要嫁人了,你再一路跟着我可要叫阿信阿郎他们咬你。”

“……我每天清晨都送上一朵云烟百合到金凤姑娘窗前,都是特意选在朝阳初升之前一个时辰里才采下,等到姑娘开窗之时恰好能看到最美之时,姑娘在白石城呆了四十四天,我便一连送了四十四天……那些对姑娘出言不逊的江湖中人也是我替姑娘暗中点了穴道丢进粪坑里惩戒了的……这姓唐什么都没为姑娘做过,只是在城里莫名其妙地砍了一刀,姑娘怎的就要嫁给他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还请金凤姑娘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好么?”

随着这个略有些哀怨伤心的声音,一个身影在上方浮现出来,是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约莫二十多岁,居然就这样盘腿临空坐在虚空之中,身上的白衣随风激荡,似乎有一阵疾风一直旋绕在他身边。现身之后,他也根本不理会唐公正和小夏两人,只是对着南宫宏拱了拱手:“昆仑派何天。”

白金凤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金凤不喜欢扭扭捏捏的人。男子汉大丈夫想怎么样就直接说出来,那些花那么好看,为什么要把它们都折下来了?唐家阿哥这样威武的英雄,只要是女孩子都会喜欢了,难道还会喜欢你这样连面都不敢露,偷偷摸摸地跟在人家后面的人么?”

“……这……这……”空中的白衣青年脸色一阵青红不定,仔细一看其实他长得还是相当英俊的,只是有些消瘦,眉目低垂,显得阴沉阴柔,没有什么阳刚之气。“……但……但是我对金凤姑娘一见钟情,乃是一片真心的啊……”

“哈哈哈哈……唐家小哥如此豪杰的人物,正要去救自家兄弟,哪里受得了你们这些卿卿我我的小儿女姿态。”

一声低沉之极,好像人蒙在几十床被子里发出的声音,但却又轰轰隆隆地响亮异常,仔细一听居然是从地下发出来的。随之而来的就是地面微微颤抖,然后不远处逐渐隆起一个土包,这个土包逐渐胀大中也随着众人一起前行,在地上拉出一道痕迹。

“如此精熟的土遁术,是厚土门哪位长老?”唐公正开口低喝。

土包胀大裂开,露出一个肥胖秃顶的头颅来。最古怪的是这个头颅明明是从土里冒出来的,但是上面却没有一丁点的泥土,而且这头颅前面的土地也像流水一样地在他前面分开,又自动在他后面合拢。让这人看起来好像在土里以极快的速度在游泳一样。

“在下厚土门内门执事石中泥。”这个光头男子四十岁左右,满脸肥肉上一副憨厚之极的笑容。“之前在白石城城门底睡觉,被一刀轰隆声吓了个半死,特意赶来看看是哪位英雄有如此气概。原来是蜀州唐家堡的四少爷。唐家小哥那一刀果真了得。看来这里的人可都是被那一刀劈出来的呢。”

“不敢当。”唐公正对着这名字古怪的男子拱了拱手。“五行宗同出一门,不知这位大哥可替我去向天火宗的那几位带个话么?”

“可惜可惜,别说五行宗分裂已数百年,彼此间早就行同路人,说不定正因为同门而出戒心更重。而且我现在就算想去也去不了啊。”叫石中泥的胖子虽然是摇头,面容表情却依然一副兴高采烈的憨厚模样,好像那副笑容就是长在他脸上的。“我这土遁术用来钻山破土还成,长途赶路可及不得奔马持久,最多再用一炷香时间就得去睡觉才行喽。喂,上面那个昆仑派的小子,还不快散了法术下来陪我歇息歇息,难道非要等坚持不住一头掉下来么?人家姑娘可不会来救你。”

“……你……你……”空中那盘膝坐着的白衣青年脸色又是青红不接起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真如这石中泥所说快要坚持不住了。

小夏在一旁看得微微发笑,连一直以来的紧张感似乎都淡去了不少。这几人都不是夺宝盟那群寻常江湖客可比的,无论术法武功,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出身也各自不凡,尤其是真武宗和昆仑派的两个青年,无疑是派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不过看来似乎是和唐公正一样并没对那朱雀灵火有什么兴趣,只是潜伏在白石城中,多半也是抱着观望看戏的心态。而也真如那胖子所说的,这些人也真的是被那一刀给‘劈’出来的。

“多谢诸位看得起唐某,不过无论是何事,也请等唐某将舍弟带回之后再说。南宫兄,借你宝马一用,我与这位夏兄弟先走一步再说。”

正当唐公正就要和南宫宏换马的时候,两人突然一起回头朝来路望去。旋即,远处一小黑点带着刺耳的破风声迅速变大,只是几息之间就激射而至,越过众人在前方停住,悬浮在半空之中。

这是一个高冠长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道人,脚下踏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漂浮在半空中,就这样横横地挡在前方的去路之上,面色漠然,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面前几人。

第8章那一刀的风情(三)

“黄山剑仙?”

“石道人?”

唐公正勒马,小夏也勒马,其他几人也分别停了下来。他们就算没见过,也早就知道这白石夺宝盟的盟主是谁。

虽然这位黄山剑仙品性上实在算不得多高明,特别是这样四处携裹各路江湖中人成立什么夺宝联盟,简直有些不择手段的意思。但是若论真实武功修为,那也确实是天下间有名的大高手,连龙虎山也曾主动邀请他为客卿长老,可见一斑。可说这白石夺宝盟能将这么多各有居心的江湖中人集合拉拢到一起,也是因为他的威名所致。

“想不到唐家四少爷身边还有这许多朋友。”石道人的眼光从众人身上扫过,缓缓开口一一说道。“这位地上厚土门的朋友自是不用说了。这位云州姑娘居然驾驭得了这等已算是妖物的大雕,又佩戴着几只藏有妖灵的手镯,不知是哪一侗的侗主或者大姑?那边明明体力不济却还要强撑着以‘随风九万里’悬空的白衣朋友自然是昆仑派的,而这位青衣的朋友呼吸绵长有序,腰中长剑所配的位置却比寻常高了一寸,是真武宗的弟子吧……还有位小兄弟恕贫道眼拙,看不出来历,不过呼吸散乱浅薄,腰中符囊的灵气也是繁杂不堪,难见灵光,大概也没什么来历……不知诸位这急匆匆朝前赶路所为何事呢?”

被说的众人或是皱眉,或是一脸无动于衷,但也都明白这位黄石剑仙确实名不虚传,只是这样随意的一眼就已经看出了这里大部分人的身份。唯一没被看出的小夏却只有耸耸肩,苦笑了一下。

“这冀州草原又不是你五岳盟的私物,我们想在上面四处跑跑,难道还要向你石道长请示请示么?或者也要学那些三流货色入你那什么白石夺宝盟?”

其他人还没开口,南宫宏先就将话顶了过去。南宫世家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世家,并不比唐家堡差多少,真武宗更是一等一的名门大派,身具这两重身份,就算再平和的人也会带着点傲气,何况南宫宏的也正是有傲气的年纪。

‘噌’的一声轻响,一道白虹只是一眨眼就从石道人的后背上飞到了南宫宏的眼前,南宫宏的手也是一眨眼间就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抵了上去。只听一片密密麻麻的叮当声,南宫宏手中的长剑化作了一片光幕,只是瞬息之间就不知道和这一道白虹相交了多少次。

“……果然是真武宗的九天摘星剑,不过这位朋友的剑势起手运转之间的灵动跳脱又和真武宗的绵长圆润有所区别……难道是南宫家的灵闪九变么?原来还是出身南宫世家的朋友,难怪骑的还是这样一匹万金难得的好马,有几分傲气也是难免的了。不过剑道唯精,灵闪九变的剑意和九天摘星剑的全不一样,你既已练过其中一种便不应再换。难道还想将两者融而为一么?这想法倒是远大,不过难度未免更大,以这位朋友的天资来说似乎有好高骛远之嫌……”

石道人站在悬空的长剑上,一手抚须一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口中还能点评指摘。而那边的南宫宏额头上已微微见汗,那白虹好像化作了一道活过来的闪电,飞跃灵动无比,瞻之在前忽耶在后,如果不是他的剑法高超恐怕早就被刺得千疮百孔。但最重要的是他无论如何想要反击,石道人却还远远离他十多丈外,这高下已是立判。

骤然一声暴喝,南宫宏全力一剑猛地砸开身边的白虹之后飞身而起,一剑指天。

似乎是错觉,这明明是白天,但是小夏好像看到天空上有星光闪烁了一下。

升至顶点的南宫宏身形一转,居然全没管那可能从旁刺来的白虹,猛地合身扑下,剑在人先,剑光已经化作一片闪烁不定的星光朝着下方的石道人铺洒而去。

“好剑势。”石道人微微一惊,同样一句话也从一旁观看的唐公正口中说出。

石道人伸手一招,那道白虹就飞回到他手上,变回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然后他举剑向天,迎向南宫宏铺洒下的漫天星光。

一声难听之极的巨响,好像几百把刀剑一同被折断扭曲。四溢的剑气纷洒而下,石道人身下和周围的地面好像成了一锅被猛火煮沸的开水,上下翻腾四处飞溅,但是石道人本人却依然站在那柄半空中的剑上,连晃都没有晃动一下。

南宫宏已经跌落在地,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面色一片潮红之后就变得煞白,手中长剑已经只剩个剑柄。

“此招不错。居然真的将灵闪九变和九天摘星剑的剑招剑意都融而为一,接引九天星光,取星光闪烁不定之意又有恒久永存之长,可称之为‘天星闪’。”石道人缓缓点头,面带和善慈祥的微笑,仿佛一位提携后进的前辈高人,就只等着后辈下跪感激痛哭流涕了。不过叹了口气,他又接上一句。“剑招不错,可惜剑差了些,南宫小友回去之后还是买把好剑吧,良马虽然神骏威风,但却保不了命啊。”

南宫宏脸上的血色胀了又退退了又胀,却还是没有开口回击。看来刚才这一拼之下他确实是败得没话好说,甚至石道人还是手下留了情的。

其他几人脸上都微微有惊骇之色,甚至唐公正也不例外。南宫宏的剑法并不弱,融合真武宗南宫世家两家之长的最后一剑更是踏入了先天境界,接引天地之意,堪比天下间任何一派的剑法宗师,但在石道人手下却走不过一招。而石道人还是御剑站在半空之上,连动都没动上一下,这份功力,剑法,气度确实惊人,不愧是扬名天下数十年的大高手。

石道人手抚长须,面色淡然,刚才和南宫宏的对剑好像只是随手点拨后辈的小事而已,眼光从众人面上一扫而过,最后还是落在唐公正身上,再问了一次刚才问过的问题:“不知唐四少和这几位朋友一起急匆匆朝前赶路所为何事呢?”

“石道长请放心,我对那什么朱雀灵火是没有半点意思的。”

唐公正依然没有半丝掩饰。这位白石夺宝盟的盟主御剑追来,多半也是不放心前面这几人,但是他确实也对那朱雀灵火没有兴趣,便坦坦诚诚地直言相告:“这一路急赶,只是因为舍弟不懂事,跑入了前面那辆天火派的马车之中,还连累了一名无辜少女。我这是要去将他追回来。”

石道人皱眉道:“不过出城之时你们还只有两人,那这其他几位朋友却巴巴地从后跟来,难道不是事先约好的么?”

“呵呵呵呵,原来黄山剑仙还是不放心啊。”半截埋在土里的石中泥这时候却拍手大笑:“你此番确实也是多虑了。我们这几人可都是被那一刀给劈出来的。我老石本来在城门下睡觉,结果被一声巨响吓得屁滚尿流,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这才追上来看看到底是哪方的好汉有如此气势。真武宗的小子是想着来讨教的,那边那位云州姑娘却是被这一刀给劈得芳心大动,专门过来定亲的。那个昆仑派的小子却是云州姑娘的吊靴鬼。唐家小哥豪杰爽快,自是不会骗人。如今我老石也要回去睡觉了。”

“原来如此么……”石道人微微一沉吟,转而说:“那不如四少就稍微等等,贫道手下就在后面不远处。我们一同上路,也好齐心合力对付天火派那几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唐某所为的只是兄弟间的私事,实无必要和他人混作一起。”唐公正面容一整,声音也略微凝重了几分。“还有唐某也急着赶路,还请道长让上一让。”

“若是不让,唐四少是否也打算像那白石城中一样,一刀开路了?”

石道人笑了笑,虽然眼中有一抹藏不住的精光闪过,但面上依旧是满脸的那种长辈特有的和善慈祥,摇摇头说:“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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