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侦察兵-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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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家伙这一出声，倒让牛岛满想不注意他都难了。咯血？什么狗屁咯血！还不是自己咬到了舌头，再加上咳嗽的猛了，这才把舌头上的血咳出来了几滴？说起来，自己之所以这么剧烈的咳嗽，还都是这家伙给灌得那杯清酒惹的祸！

越想越生气，越生气，看着旁边的司务长就越不顺眼。“八嘎！”牛岛将军劈手就给了这可恶的司务长一记大耳光，这一下，打出了感觉，正手反手，一连扇了五六个耳光，直到手掌隐隐作疼了，这才住手。

牛岛满光记着人家灌他清酒，害得他咳嗽了，却忘了，如果不是这杯清酒，说不准他牛岛将军现在已经被那块三文鱼给噎死了。

其实也不对，如果不是牛岛满记得有这一出，就凭这位胆敢对将军大人如此大不敬，牛岛将军早就掏枪把这个倒霉的曹长枪毙了！生性残暴的牛岛满，惩罚一个害他出丑的小小司务长，绝对不会只是打几个耳光这么简单的。

张嘴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由于剧烈咳嗽引起的紊乱心跳，牛岛满抬头看见旁边的通讯兵，这才想起来刚才那则引他犯了一系列错误的报告。

中**队又开始搞穿插了？牛岛满到底不愧是日军中的出色军官，在经受了刚才那一段痛苦经历之后，这才刚刚恢复，立刻就用他那清醒过来的头脑，想到了应对之策。

“命令，骑兵第二大队立刻向中**队出现的区域集合，搜索并歼灭这支中**队！命令，冈本镇臣派出有力部队，对那股穿插袭扰的中**队进行迅猛打击！命令，支队部及直属部队向前运动，和二十三联队连成一体。由辎重兵大队负责在前肃清敌人。立刻联系奈良支队向我支队靠拢！”

一连发出了数道命令，足以说明此时的牛岛将军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状态。

“嗨！”通讯兵大声答应着，转身跑了出去。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知道将军阁下刚才突然咳嗽并吐血发病，到底是吉是凶。却不知道，刚才他的那个报告，才是真的差点断送了牛岛支队。

穿插支队再次向鬼子阵营里进行穿插的时候，打头阵的仍旧是赵子铭和他的抗日决死军。只不过，在二零一旅休息的那短短半个小时，这个千人的部队，已经得到了彻底的改观。

步枪机枪不说，光是掷弹筒，高全就给他配足了五十支，几乎每二十人就有一架了。临时加入的老贼和他的一营，则被高全放到了断后的位置上。深入敌人内部，怎样安全摆脱才是重中之重。老贼和他的战士，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士，这工作没人比他们更合适的了。

上次从鬼子阵营中间穿过，就已经引起了鬼子们的警觉，如今再要穿插过去，难度比第一次，就要大了很多，最起码，现在鬼子是要警觉得多了，在前后军中间，鬼子的部队也要多了许多。

由于前面的二十三联队正在和一九五师激战，后面的五百师各部队也缠住了牛岛支队的直属部队，虽然高全带着他的穿插支队从鬼子前后军之间穿插过一回，鬼子短时间之内，却是仍旧没有足够的兵力把这中间的漏洞堵上。

穿插支队在进行穿插行动之处，仍旧是找到了鬼子前后军之间的一个空挡。

看着鬼子大队过去之后，后续部队暂时还看不见影子，高全带着他的穿插支队一头就扎了进去。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白天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周围的天空中却仍旧是有红光闪动，隐隐的炮声，凌乱的枪声依然响个不停，今天晚上仍旧是个不眠之夜。

前面出现了一片单层的建筑物，这里是个小村庄。看村子里灯光明亮的样子，这村子里必定有人居住。只是这里已经是中日两军交战的战场，普通百姓怎么可能会留在村子里？是鬼子！

第六十八章高喊口号冲锋

在穿插支队行军序列最前面的是侦察兵。高全编组穿插支队的时候，侦察营的两个连就被编进了支队，他就是要用这些侦察兵，好让自己在敌人中间也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有灯光的小村子，穿插支队立刻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高全带着这支穿插支队，在牛岛支队中间往来穿插，可不是来当过观光客的，他是想在鬼子中间寻找战机，打乱鬼子的部署，好寻机歼灭鬼子这支部队的。如今看见前面有可能藏的有鬼子部队，他又怎么能轻易放过？

孙元庆、柳七、老贼、赵子铭等人都围在高全身边，静静地等待着前面侦查员送来情报。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枪响过后，刚才还是安静的小村子忽然间枪声大作，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村子里面闪成了一片。

不好，有情况！高全一下跳了起来，军官们眼里全都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战斗要开始了！

“我先到前面去了！”赵子铭说完话，拔出枪就往前头跑了过去。他到这儿是来问高全下一步怎么打的问题的，前面有了状况，战斗随时都会开始，他这个先锋部队指挥官，不在部队怎么行？

老贼也回部队去了，战斗要是开打，后卫部队也要做好准备的。剩下的人全都待在高全身边，等待着高全下达战斗命令。孙元庆的特务营，就是穿插支队的中军，他的指挥地点就在高全身边。柳七就更不用说了，出来打仗，特务营长哪能离开师座的指挥呢？

“报告，前面村子里住着二十三联队的一个大队，我们的侦查员在撤离的时候被鬼子发现，损失了两个人。现在赵司令已经带着人上去了。”通讯兵向高全报告了前面发生的具体情况。

“好，部队压上去！”高全内心深处的好战因子，不比任何人的弱，听明白了敌人的虚实，迅速感觉到，这是一次打乱鬼子部队序列的好机会！鬼子一个大队被攻击，不管是牛岛满还是冈本镇臣，都不可能不派兵救援的。只要鬼子能不断地派来援兵，这里能乱成一团，外围的我军部队就有机会了。

赵子铭刚回到部队，就有战士抬过来两名侦查员，其中一人已经牺牲，白布单子把头都蒙住了，另外一个虽然没有蒙头，看上去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浑身血糊糊的，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

担架旁边跟着三位手拿冲锋枪的侦察兵，其中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赵司令，鬼子打过来了。”侦查员看着赵子铭一眼，有点犹豫的说了一句。侦查工作没做好，被鬼子发现了，有战友牺牲，现在鬼子又被自己等人引过来了，这侦察兵有点惭愧。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了几位，现在你们赶紧去找柳营长和师座报道吧。”赵子铭一抬手，旁边过来几名决死军战士，抬上担架，和这几个侦察兵一起往后头走了。

“准备战斗！”赵子铭大喝一声，随手从旁边的警卫员手里抢过那挺捷克式，“哗啦！”一下子弹上了膛，“跟我来！”喊了一声，大步向前走了过去。他身边这些战士，早就习惯了他的这种战斗方式，没人说话，更没人劝阻，一个个默默地拿出武器，跟在了赵司令的身后。

现在的二纵队，比昨天的时候要强得多了，这五十架掷弹筒一拿出来，乖乖，就像一个炮兵阵地一样。从村子里冲出来的鬼子，看上去有好几百号人的样子，一顿炮弹打过去，鬼子们就像冰雹侵袭了麦田一样，随着轰隆轰隆的爆炸声，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如果不是鬼子军官见机的快，及时的把鬼子撤了下去，赵子铭敢保证，等鬼子冲到跟前的时候，十之七八，都得倒在掷弹筒和机枪扫射之下。这倒和上午的时候，自己率部队那次冲锋有点类似了。

鬼子退了？退了的鬼子必定还会来！赵子铭把枪一摆，“冲！跟我冲过去杀鬼子！”

“冲啊！”“杀鬼子啊！”

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声，随即响了起来，无数的战士，手握钢枪冲向了前方的鬼子！

这种口号，非是在战场上，身临其境的人不能了解其中的含义。换个场合，单独拿出来，或许听上去有点怪。然而，到了真正的抗日战场上，这种口号却是真正能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

即便是生性懦弱的人，只要上了这个战场，只要听见了这种口号，只要是跟着喊出了这句口号，那么，他就不再是弱者，不再是个胆小怯懦的人，他也将会和千百个勇士一样，变成无所畏惧的勇士中的一员！

没人是天生的战士，正像没人是天生的屠夫一样，这些都是在人生的机遇中不断学习，不断成长的结果。战场上的勇士，同样是这样产生的。

赵子铭身为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当他抱着一挺机枪，冲在冲锋队伍最前面的时候，他身边的卫士，自然而然的就会随着他一同冲锋，并且会越跑越快，尽量的抢在他们的长官前面。这是身为警卫人员的职责，是他们必须要去做的。

长官带动他身边的卫士，带动他身边的军官战士，和他一起冲锋，一起喊口号。旁边的战士一看，部队都开始冲锋了，那咱也跟着冲吧！于是，也跟着喊口号，跟着开始了冲锋。冲锋的战士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庞大。除了赵子铭严令不许跟着一起冲锋的伙夫、医护兵、以及掷弹筒发射手，其余的战士全都加入了冲锋的行列，整个穿插支队前锋部队，抗日决死军全都冲了起来。

高全在后面听见前面的动静，轻轻摇了摇头，这个赵子铭呀，还真是个莽张飞！不过，听着那口号，还真是激动人心！高全往左右一看，金虎、小蔡，甚至连彪子两眼都放射出了狂热的光芒，唯一不动声色的，大概就只有柳七了。

算了，既然你们大家都这么想冲一冲，跑一跑，那我也不必拦着了，冲吧！高全拔出盒子炮，右手在空中轮了半个圆弧，“跟我冲！”喊完之后，拔脚就往前奔！

更大的声音响起来了，高全这一声喊，整个中军全都跟着他呐喊了起来。战士们高喊着，奋力朝前跑着，向着鬼子聚集的方向冲了上去。

第六十九章手快的赵子铭

高全一开始冲锋，整个穿插支队三千余人全都冲了起来，就连老贼的断后部队，也跟着往前跑。前面的大军都跑了，他的断后部队，总不能脱离主力，单独留到后头吧？

老贼的工作其实是最不好做的。赵子铭一心想着往前冲就可以了，虽然他们可能伤亡大点，虽然可能面临着一场硬仗，可他们不用操什么别的心呀，只管往前跑，冲上去战斗也就是了，反正后面还跟着高全的中军呢。

老贼的断后部队则不同，既要随着主力往前冲，不能被落下了，又得时刻防备着身后，防止他们往前跑的正欢，鬼子突然从屁股后头杀上来。要知道，这里可是鬼子前后军的结合部，这种情况可是随时都会出现的！

村子里的鬼子是二十三联队大佐联队长，冈本镇臣派过来的。牛岛旅团长从三文鱼的威胁中脱险之后，不是给三十三联队下了一个命令嘛。冈本大佐对于自己顶头上司的命令当然言听计从。虽然前线战斗非常激烈，覃异之一九五师攻击十分的猛烈，二十三联队随时都准备用上最后的预备队了，冈本大佐还是从战场上抽出了一个大队的兵力，到他的联队后面，去和旅团部保持联系了。

本来，按照冈本大佐的想法，一个大队，已经足够挡住中**队任何一支小规模的部队了。大佐不相信，在这样的一个小地方，还能再出现一支像一九五师这样的部队！说句心里话，到中国也有不少年头了，冈本镇臣还真没碰到过几支像一九五师这样能打的中**队！

在这次会战中，先是在新墙河，一九五师就阻击了他们一回。过了汨罗江，这个一九五师竟然还是阴魂不散的跟了过来，真是倒霉！除了倒霉，冈本大佐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别的词汇，来形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了。

由于是从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抽出了一个大队的兵力，虽然不是主力大队，却也要防着对方知悉之后趁机发难，冈本大佐抽调部队的时候，做得是小心翼翼，唯恐被对方发现。

覃异之那是什么人？战场上但凡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鬼子打着打着，忽然少了一个大队，虽然做得很隐秘，却仍旧被精明的覃异之察觉了。

覃师长发现了鬼子战场上的变化之后，虽然还不清楚冈本联队出了什么状况，可这种变化对己方有利，他总是会知道的！于是，在覃师长的指挥下，一九五师迅速对当面的日寇二十三联队发起了猛攻！本来势均力敌的战场形势，急转直下，迅速地朝着不利于日军的方向转移着。

就像本来保持平衡的天平上，就算是一边抽出了一根稻草的重量，这架天平也必定会发生倾斜一样。在一九五师和二十三联队的战场上发生了这种惊天动地的变化，冈本大佐真的很冤枉，他其实并没有从战场上抽多少人。

冈本镇臣又不是傻子，战场上是个什么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抽的人多了，会引起什么后果，他心里当然清楚。冈本大佐从战场上抽出的这个大队，其实只是一个打残了的大队，一个只有四百多名日军士兵的大队。

从新墙河开始算起，一直打到现在，二十三联队再能打，他也得死人！这个大队，就是一直顶在最前面，始终在和对手交战的一个大队。由于该大队伤亡过大，冈本大佐本来就是准备把他们换到二线阵地上休整的。

原本以为这样一支部队的缺席，根本就不会引起对手的注意的，因为就算是没有牛岛将军的那条命令，这个大队也是要撤下来的。既然都是要撤，那提前撤下来半个小时，撤退的距离稍微远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根本就不应该引人注意的部队撤出了战场，竟然就会被他的对手察觉，从而打了大佐阁下一个措手不及！冈本镇臣悔之莫及！

鬼子这样一个连续战斗了十几天，奔波了几百里，减员过半、疲劳之极的步兵大队，在遇到赵子铭这样一支斗志旺盛，人员众多的部队的时候，就已经招架不住了，更何况后头还跟着人数更多、战斗力更强大的高全的主力中军？

鬼子们刚开始面对赵子铭率领的抗日决死军的冲锋，其实还是打算用机枪和掷弹筒这样的优势火力组合，进行压制性打击的。只是当高全给抗日决死军配备了大量掷弹筒以后，鬼子的这种火力优势，就变得极其微弱了。失去了火力优势的鬼子，被人数上占据优势的抗日决死军快速的接近着。

二十三联队的鬼子，决不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这些鬼子还是很有一股丧心病狂的狠辣劲头的。眼看得用火力压制占不到便宜，鬼子们一狠心，干脆拿起步枪、端上刺刀，迎着快速接近的中**人就冲了上去！

好！高全从后面看着鬼子大队弃炮不用，开始端着刺刀要冲上来拼命，顿时两掌一拍，暗叫一声好！这伙鬼子的末日，从他们端上刺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确定了！

鬼子的拼刺技术确实不错，一个人往往能拼我们三五个战士。可这也只是理论上这样说的，当敌我两军真的达到三比一、五比一，甚至更大比例的时候，人数少的那一方想要在肉搏战中取得胜利，就和痴人说梦是一个意思了。

赵子铭的抗日决死军杀上去了，高全率领的中军大队也跟着杀入了战团！当一个鬼子身边平均围上了五六名我军战士的时候，鬼子就算是刺刀拼得再娴熟，疯劲儿再大，想要在这个战场上活下去，却也难了。

高全带着金虎彪子几个人满战场的转悠，听说这是个鬼子的大队，他就想找这个大队的少佐大队长比比刀法。对于亲手砍下鬼子佐级军官的脑袋，那一瞬间的快感，高全至今还是无法忘记的。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挥动过自己的大刀了？高全自己都记不清了。今天既然这样的机会在眼前出现了，他当然不会错过！

“报告，赵子铭司令亲手砍死了日军少佐大队长！”通讯兵忽然带来了这么一个让高全无比郁闷的消息，这个赵子铭，手咋这么快！

第七十章过把瘾

“闪开闪开，这个让我来！”

既然少佐没戏了，随便找个别的鬼子军官过过瘾吧！高全眼睛往四下里一扫，刚好看见离他二三十米外，有三个鬼子站成丁字形，周围最少围了十几名我军的战士。三个鬼子中还有一个是军官，高全一看，机不可失，赶紧大喊一声，提刀跑了过去。

高全这一声喊，金虎小蔡彪子这些人就全都明白了，师座这是嫌闷了，想要上去亲手过过瘾！

这些人都是干啥的，都是高全身边的警卫，也就是保护高全的！师座要上去和鬼子拼刺刀过瘾，这些人拦是不敢拦，在边上帮着照看下，总是应该的吧？于是，就看见高全提着刀在前边跑，他背后的那一群人，就像是看见了羊群的大灰狼一样，疯跳着跟着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地叫：“快让开，快让开！这几个鬼子是我们的！”

围着那三个鬼子的战士们，正在一边戏耍着这仨鬼子，一边满脸警惕的注视着鬼子们的动作。这三个鬼子手里还真有两下子，刚才有两个战士没沉住气，刚扑上去，就被鬼子给刺伤了。幸亏旁边的我军战士人多，掩护抢救及时，才没有造成致命伤。

现在一听那边那么多人一起喊，想要争抢这仨鬼子的所有权，战士们回头一看，乖乖，那边跑过来的几个人，怎么一人提一口大刀？等等，跑到中间的那人，怎么看着像是师座？

高全时常下基层和战士们谈心，和大家一起训练，师里面的官兵认识他的人可不少。

就算不认识高全，高全旁边的侦察营长柳七，总归是没人会不认识的，柳七光是从各旅往侦察营里选人，都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侦察营待遇好，提干快，逢年过节发的福利也多，只要是有上进心的，哪个会不认识柳大营长？谁不想被柳营座慧眼识真金，给发掘到侦察营去？

柳营长边喊边往这边跑，中间还有一个疑似师座的人，这些人谁还敢再围在这儿呀？人群“呼啦”一下往两边一分，就把中间的仨鬼子给露出来了。

高全嘿嘿一笑，抡大刀就跳进了场中。柳七拔脚就追，鬼子有三个，师座可就一个人，这一对三，万一要有个招呼不过来的，可怎么得了？柳七其实跑得够快了，只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噌！噌！噌！”衣袂破风的声音接连响起，三个人影从身边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柳七闪目光仔细一瞧，金虎、小蔡、彪子！侦察营长一阵苦笑，到底是做官之后锻炼少了，想当初他可是师座身边第一腿快的人来着！

场中的仨鬼子背靠背的站成三角，人群闪开一个大缺口，面朝这面的鬼子一看，机会来了！立刻招呼两个同伴就要从缺口里冲出去，哪知道三人才刚迈出去两步，前面就快步跑过来好几位手舞大刀的！鬼子们相互一对视，脸上全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第六师团没遇到过大刀队，却也早就听说过这种大刀的威名，如今终于轮到他们自己亲身领教了，这三个鬼子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进到场中的高全，却不去管鬼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是紧紧盯着面前的鬼子军官，两眼余光瞟着那两名鬼子兵。把大刀交到右手，伸左手食指，向鬼子军官勾了勾，眼神中满是兴奋和嗜血的光芒。

鬼子军官把战刀“唰”的竖了起来，旁边的鬼子兵挺刺刀刚想往上冲，斜刺里冲上来小蔡金虎一边一个，拦住了鬼子兵的去路。至于彪子，则只有在旁边警戒的资格了。没办法，比起这二位，他的级别，似乎还低了一点。

鬼子军官一看，事已至此，想要退缩，已是不能，当下把牙一咬、眼一瞪，鬼叫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气，双手捧刀，“唰！唰！”先是左右虚劈两刀，随后两手拔刀往身前一竖，快步向前扑了上去。

高全双手把大刀握紧，眼睛紧盯这鬼子军官的双眼。眼看对方接近到两步距离，高全把刀由下往上用力一撩，“当啷！”一声，磕开对方由上劈下的一刀，跟着抬左脚，“腾！”的一下，踹在鬼子腰胯之间，闪步斜移，刀随身转，抡刀砍向鬼子侧背！

那鬼子倒也是身手敏捷之辈，腰间受了高全一脚，强忍剧痛，趁势倒地一滚，竟然躲过了高全这斜向劈来的一刀。

高全一刀劈空，抬脚斜着跨出一步，双手握刀，趁着鬼子还没有站起之时，向着斜下方猛地一刺，“噗！”的一下，一刀就刺中了鬼子的肩胛！

说起来很慢。其实所有动作都是在两三秒钟之内完成的。高全先是磕开了鬼子由上至下砍下来的一刀，跟着就是一脚把鬼子踢了个滚，趁着鬼子还没站起来的时候，顺势在鬼子身上扎了一刀！

一刀中的，高全再不罗嗦，把寒光闪闪的大刀高高扬起，快速下落，“咔嚓！”一声响过，鬼子军官的人头“咕噜噜”滚落在地！鲜血狂喷中，刚才还是呼号酣战的鬼子军官，瞬间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金虎和小蔡跟随高全多年，都从高全那里学到过精湛的战场格斗技艺，一人对付一名鬼子兵，那是根本就不在话下。在高全刀劈了鬼子军官的同时，这两位师座的保镖，也一前一后的各自解决了对手。至于这几个人中杀性最重的彪子，则只有在后头干看着的份了。

高全并不是要把自己当成一名普通的战士的，就像小蔡他们猜测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