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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侦察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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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太原会战之后，第九军伤亡过重，急需休整。对于高全提出的要跨战区调动一事，军长郭寄峤毫不客气的予以驳回。郭军座严厉地告诉高全：现在他的任务就是把手下的兵带好，争取最快的时间内把部队训练出战斗力，一支没有战斗力的部队，到哪里都是打不了胜仗的！
高全的请求被拒绝，心里实实在在的窝了一股火。可是郭寄峤说的也没错，全团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时候，只剩五百人，一半以上的人还都带着伤，新到的那五百人又全都是才入伍的新兵，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任何的军事训练。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这之前还都是只知道看天种地的农民。把这些人带到战场上，除了让他们被鬼子屠杀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他就算自己一个人，不顾一切的抛下部队跑去了南京，又能干什么？当个狙击手？杀死几十上百鬼子？或者刺杀几个中佐、大佐，甚至少将？对于十余万日军来说，又顶什么用？
心里有火没处发，就只有把多余的精力全都发泄到训练场上了。
高全带着说不清的怨气，全身心地投入了训练。那些才参军不久，或者根本就是被抓来的壮丁的新兵们可受老了罪了。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被军号声叫醒，整整一天，就在训练场上跟着他们那个疯子一样的团长玩着命的苦练，什么队列、折返跑、障碍跑、军体拳，刺杀、射击、投掷手榴弹，爬障碍、过独木桥、爬铁丝网，也不知道高全哪来的那么多点子，各种各样的花样层出不穷，一天的训练下来，新兵们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高全的命令“解散！”就是他们所听到的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了。
第一天，新兵们一听解散，立刻瘫倒在地上，动都不想动了，高全接着又是一句：“全体起立！五分钟之后食堂门口集合！”
好嘛，这些兵们本来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立刻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瞬间充满了力量，一个个一跃而起，像下山的猛虎一样，冲向食堂。
训练场上不听命令，没有完成训练任务的士兵们全都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曾经有一个新兵，由于对部队的训练不了解，再加上在家乡的时候，可能是有点小流氓地痞的意思，在高全命令大家围着操场跑三十圈的时候，这小子跑到十圈的时候，就借口崴了脚，赖到地下不肯起来了。高全到跟前查看了他的“伤势”之后，直接命令这小子单腿跳够剩下的二十圈，这家伙就用两条腿轮流着单腿跳，一直跳到小晌午。
对这样一个严厉的近乎变态的长官，士兵们怎么能不惧怕？食堂门口，高全再次下了让新兵们惊讶的命令：“吃饭时间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操场集合！”
一天的训练下来，新兵们浑身上下哪都疼，本以为晚上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解解乏，哪知道，半夜里又响起了集合号，高全这个变态竟然让大家大半夜的起来集合，紧急拉练。
训练是刻苦的，新兵们的进步也是真的明显。一周的训练下来，这些刚来时表情木讷的新兵们，现在脸上已经带出些许的杀气了，眼睛也比刚来时亮了许多，就连身上的肌肉，都比刚来的时候，显得结实匀称的多了。新兵们正在快速地向着成熟过度，部队的素质正在快速的提升着。
按照高全这样的训练方法练下去，几个月后这支部队，将会变成又一支雄师劲旅。
然而，世间难料的事实在太多。这天上午，高全正在训练场上操练的时候，钱四喜亲自陪着一个军部的参谋来找高全了，同行的还有另一名上校军官。
“高团长，现在我来宣布军座命令：兹任命，高全为国民革命军第九军新编独立团上校团长，二五六团团长之职，即刻解除。任命魏宗良上校担任二五六团团长。此令，立刻执行。”中校参谋表情严肃的宣读完命令之后，眼睛一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高团长，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如果没有的话，这就和魏团长办理交接，到新编独立团上任吧？”
消息来得太突然，高全彻底懵了。好在多年的侦察兵生涯，让他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只是几秒钟时间，他就知道这个命令已经是既成事实，不可更改的了。
“乔参谋，军座有没有说，让我从二五六团带些人过去？新编独立团我不熟，带几个人过去，也好尽快熟悉情况不是？”既然命令无法改变，那就只有尽量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好处了。高全可不舍得把王大柱、钱四喜这帮人扔给别人。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在没和魏团长交接之前，你还是二五六团的团长嘛，这种下级调动的事，高团长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过嘛，高团长也要注意影响，跟过去的人员，还是不要太多的好。”乔参谋这是害怕高全一下子领走好几百人，二五六团失去的老兵太多，那魏宗良团长今后不是不好办了吗？
“不多不多，我最多带五十个人走。”高全笑嘻嘻的回答着乔参谋的话。乔参谋一听也就五十个人，确实也不算太多，也就点头默许了。
乔参谋同意了，可在场的并不仅仅是乔参谋一个人呀，人家魏团长也在旁边站着呢，“高团长，兄弟初来乍到的，你这一下子领走五十个人，把二五六团里的精锐都带走了，兄弟今后可不好办呐。”你那边事好办了，人家二五六团可是不好办了。高全万一要是一下子把二五六团的营连排长们全都带走了，你让他魏宗良拿什么去带兵？
第二章新编独立团
魏宗良这话一说，高全还没发言，乔参谋的脸色就先沉了下来。他刚刚说了让高全不要带太多人过去，人家也同意就带五十个人，挺给自己面子的，自己这边也同意了，这个魏宗良现在说这个话，不是尽给自己办难看吗！
乔参谋当然想到高全万一要是把二五六团的军官全全带走的后果，不过他想的是，二五六团的军官都跟着高全走了，你魏宗良不是正好随意安排自己的人手嘛！怎么？就因为五十个人，就嫌人家带走的人多了？这魏宗良也太小家子气了！乔参谋心里恼了恼，最终还是把恼怒压了下去，换上一副笑脸看向高全，看他怎么说。
乔参谋的表情，高全全都看到了眼里，就知道这位乔参谋是不敢或者是不想得罪这位魏团长，也是，俩人都是一起来的，要是当着自己的面起了争执，面子上谁都不好看，另外看这位魏团长的做派，恐怕后台也小不了。
“那好吧，既然魏团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带四十人好了。”
这军队毕竟不是菜市场，两位团长也都不是菜贩子，退一步表示让步就可以了，魏宗良当然不能再计较了。于是，高全除了把当初他带过来的那帮人全都带走之外，又从团里选拔了一批优秀战斗人员。当然，连排长还是给魏团长留了一些，否则的话，就算魏宗良已经口头上答应了，心理恐怕也会记恨很长时间的。至于那几个营长，因为全是高全当之无愧的心腹大将，自然是要全部带走的。凑够四十个人，当成自己的小班底，在乔参谋的带领下去了位于沁水岸边的新编独立团的临时驻扎地。
新编独立团，说得好听是一个团的编制，其实全部人马加起来，也就才八百出头，连两个满编营都凑不够。
人数少还只是一个方面，进到军营里一看，王大柱、钱四喜等高全的心腹爱将一看，全都傻了眼。全团八百人站在空地上，分成两个界限明显的部分，一边虽然站的笔直，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队形，就这样胡乱的站到一起；另一边虽然是按照队列站的，真正站着的还真没几个，蹲着的，坐着的，掏耳朵的、挠痒痒的，干什么的都有，即便是站着的那帮人，也都是站的歪歪扭扭的。
营门口进来一大帮人，这些或坐或蹲着的，才慢慢悠悠的起身，队列在几分钟之后，总算是有了一点样子。而左边的那些本来就站得直直的一群人，站的更直了，看得出来他们是在努力的想站好队形，只是越努力，站的越像一堆闲汉。
整个兵营里面，总算是还有一个正规点的，在营门口有个戴着袖箍，挂着少尉肩章的值日官在问明进来这伙人的身份之后，一溜儿小跑的跑到空地上这两群人的最前面，大声喊道：“全体立正！”然后跑到高全面前，啪的一个敬礼，“请团长训话！”
刚才那群或坐或站的士兵，一听是团长驾到，那点懒散习气立刻一变，所有士兵都在最短的时间内站的笔直，队列虽说不上多整齐，可也列成一个真正的几百人的大方队了。左边的人群稍微骚动了一下，也静止了下来，他们现在已经站得很紧凑了，再往一起凑也不可能了，总不能大家真的人挤人，一点缝隙也不留吧？
好嘛，这就是我的独立团！高全抖擞精神，大步走到队伍前列，先举手敬了一个军礼，眼睛从左扫到右，所有被他看到的士兵，都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士兵们，新编独立团的弟兄们，我就是你们的团长，我的名字叫高全。现在请大家轮流报出自己的名字，从右到左，第一排完了、第二排，每个人把自己的名字大声报出来，好，现在开始！”
“孙元庆！”“郑兆兴！”“……！”
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把自己名字大声的喊了出来，高全身后那四十个人，也在王大柱的带领下，快步走到队列中间，跟着士兵们一起大声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日寇正在侵略我们的国家，屠杀我们的父母家人。不管你们以前都是干什么的，既然现在站在这里，就都是党国的军人。身为军人，在国家有了危难的时候，在人民有了危险的时候，就应该挺身而出，就应该报效国家，报效领袖，为国为民，和小鬼子战斗到底！”
高全发表了慷慨激昂的现场就职演讲，虽然不能说这样就把部队的士气军心调动起来了吧，最起码，也让这些人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你们既然来了我的团里，以后就是要和小鬼子干的，现在先提前打好预防针，防止有人以后看见小鬼子就腿发软，转身逃跑。
然后高全果断地把王大柱、钱四喜任命为新编独立团的一营长和二营长，张二孬担任三营长，剩下的人也各自安排好了自己的位置。总之是，各个位置上都安排上了自己人，就当着军部乔参谋的面，当着全团战士的面。那位值日官，被高全任命为宪兵队长，专门主抓军纪。看着这小子在这帮人中好像还有点威信，高全让他担任监察官，对稳定军心，应该还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的。
乔参谋就一直在旁边站着，笑眯眯的看者高全发布就职演讲，眼下抗日当然是主题，我们的军队在全国多处战场都和小鬼子展开了大战，数十万，上百万的军队在和鬼子殊死搏斗，成千上万上十万的战士在前线牺牲，小鬼子辱我中华太甚！高全此时讲的这个抗日主题，正与当前领袖精神一致。高全的就职演讲一结束，乔参谋就回军部复命了。
高全知道他是要把今天来宣读命令看到的一切都回去汇报的，不过在自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僭越、犯忌的地方之后，他也就不去想那些闲事了，他现在最急的就是想，怎么样把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搞上去。作为一个团级部队来说，八百人也太少了，高全还想到哪儿去弄到足够多的士兵，把自己这个团，变成一个满员，甚至是超编的团？
训练是必须的，像二五六团的那种训练，虽说是强度大了一点，对于随时都有可能开上前线的部队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的。钱四喜曾经问过高全：刚在一支部队混熟了，长官就又给咱们换一个地方，既然这样频繁的换来换去，还下那么大力气训练部队干嘛？不如随便混着，反正将来还会换部队。
高全的回答是：经过训练出来的部队，在战场上才能有战斗力，士兵们在和鬼子战斗的时候，才能有更多的保命机会。能救更多中国士兵的性命，能杀更多的小鬼子，能早日使我中华摆脱外辱，虽万死不敢辞。个人荣辱得失，和国家，和民族，和千千万万的士兵的生命比起来，微不足道，如果不如此，不足以救我中华，高全愿意终生如此！
第三章三十里外有山贼
新编独立团的各种设施，当然和二五六团是没法比的，高全只有自力更生，一边向上级讨要，一边自己动手解决。
现在的军部好像是对新编独立团比较照顾，高全要的东西，多少都能调拨一点，粮食、军饷、武器弹药，军装棉被，全都足额拨付。当然，要想可着性子狮子大张嘴，军部的那帮老爷们也不是傻子，所发下来的武器，刚好够个一千多人的普通团用，对独立团现在的这八百来人来说，是有很大的富裕，不过高全的志向显然不在于此。
他这边在和军部师部的老爷们淘东西，王大柱代替他开始就在训练场上操练部队，至于钱四喜，则是负责暗中搜集这附近几十里地甚至是上百里地之内的情报信息。
这天，高全刚刚从师部回来，就被钱四喜堵住了。由于今天师长终于把他五天前就已经上报的五门迫击炮给拨下来了，高全心情极好，看着钱四喜也是笑眯眯的，“四喜，有什么好事儿吗？”
高全平常很少主动对钱四喜笑的，他这一笑，让钱四喜心里就像三九天喝了一碗热混沌那么舒服，“团座，西边山里三十里，有一座金鸡岭，金鸡岭上有家山寨。寨主人称黄三炮，名声还算不错，祸害当地百姓的事情几乎没听说过。金鸡岭有山贼五百多人，是这一片最大的土匪山寨，附近好几座山头上的土匪都听黄三炮调遣，这家伙能间接影响的山贼估计能超过一千人。”高全让他打探这附近的情况，钱四喜是有了收获，来向高全汇报的。
“好，你派人去和他们接触接触，看看黄三炮对政府军是个什么意思，有没有招安的可能。”
原来高全让钱四喜去打听这里当地势力的意思，竟然是想要招安土匪！钱四喜倒是没有一丝惊讶，独立团里面总共才八百人，其中一大半是从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另外有三百来人是在忻口和太原北郊打散了的散兵游勇，这些人组合成一个团能有什么战斗力？更何况人数离一个满编团也差的太多了。
在当地招兵？高全倒是想，可这翼城本来就是一个小地方，独立团还在这离县城二十里之外的荒郊野外，平常想看见一个人都难，你让他到哪里去招兵？招不到兵，人手又不够，那就只能出歪招了。
荒山野岭之中，人口最集中的地方，除了县城村镇，那就只有土匪山寨了。山寨里的土匪山贼顽劣凶残，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算是战斗力强悍的一种体现吧？最起码，这些人敢杀人，敢拦路抢劫，就胆子上来说，就不是那些才从庄稼地里出来的农民能比的。高全这不是在给国家招公务员，需要品行良好的人才，他需要的是能上得战场，能和凶残狡猾的小鬼子战斗的战士，是能杀了人之后，眉毛都不皱一下的勇士，山贼显然更加能符合他的条件。虽然这样做可能会因此受到上司或者同僚的鄙夷，但是在上级不给他调拨人手，和在当地根本就招不到新兵的情况下，他也就只能把主意打到当地无辜的土匪们头上去了。
两天后，团部会议室。第九军新编独立团全体连以上军官全部在坐，高全全身戎装居中而坐。
眼睛往两边扫视了一遍之后，看着钱四喜点了一下头。钱四喜站起身子，先向大家点头致意之后，就把这段时间侦察到的情况和大家做了一个汇报。在座军官全都听得聚精会神，他们全都知道，今天这个会议是高全主持召开的，钱四喜说的也就代表高全的意思，大家想要知道，高全开这个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黄三炮拒绝我部的招安，并且把我们派去联络的侦查员给抽了一顿鞭子，赶下了山。”钱四喜没有添加任何个人评价的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语气中也不见有什么愤怒。在座的都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了，这是高全想要对金鸡岭动手了！
于是，下面在座的军官们，以王大柱为首，纷纷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言辞，对金鸡岭、黄三炮这种不顾大局、没有法律意识的土匪恶霸，就应该予以严惩！一营长王大柱当场表态，要率领他的一营全体出动，踏平金鸡岭，活捉黄三炮！三营长张二孬，以及刚坐下的钱四喜，也不甘示弱，全都表示愿意承担进攻金鸡岭的任务。
“好！就由王大柱率领一营主攻，三营派一个连从旁策应，团直属炮连担任掩护，攻打金鸡岭！”
王大柱的一营全是新兵，高全的目的就是要锻炼新兵。
金鸡岭地形险要，在半山腰上土匪们设立的有拦路山门。黄三炮自从拒绝了独立团的招安之后，就加强了山上的戒备，在头道山门这儿布置了一百名土匪把守。土匪们从山门上看见山下有大队官军活动，早早的就报告给了在负责头道山门的土匪头目。
小头目六耳爬到门楼上向下一看，心里禁不住就只打寒战，山下的官军一队队的荷枪实弹，顺着上山的台阶正在往上爬，钢盔在太阳底下直反光，看人数不得有好几百？
“站住！这是金鸡岭，禁止外人上山！再往上走，就要开炮啦！”心里害怕归害怕，六耳还是壮着胆子向山下喊了一嗓子。这小子由于两边耳朵上各长了三个小肉瘤，人送外号六耳，也是个杀人越货的狠角色，只是从没和这么多的官军打过交道，初一见到，难免心里打鼓。
正在沿着山道往上走的官军听见这声喊，果然停下了脚步。六耳心里美不滋的，听了我的话，官军都不敢往上走了，看来我六耳的话是越来越管用了呀！
“山贼们听着，马上打开寨门，立刻投降！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一到，我们就要开始进攻了！”
六耳正美着呢，山下居然传来这么一声吼叫，气得六耳恨不得立刻把下面那个打扰了他美妙心情的家伙给毙了！可这么多年的山贼生涯，让六耳深深地知道，有些人和势力是惹不得的，招惹上了，准没好果子吃！没奈何之下，只好强装笑脸继续和山下的官军答话：“请问你们是哪部分的？我们寨主黄三爷，和沁水县太爷的舅老爷外甥是拜把子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商量！”
第四章攻山
六耳和山下的官军套近乎，山下面却是没了回应，时间不大，就见有一伙儿官军从山道下面抬上来几个黑乎乎的铁柱子，斜斜的放倒了。
“是炮！”有识货的小土匪惊叫了起来。
见多识广的六耳当然也知道那是什么，眼看官军把炮都抬上来了，显然是不能善了。
“快！开炮，开炮！”既然官军想要开炮，那还不如自己这边先开炮！六耳立刻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金鸡岭的头道山门这儿确实是有门炮，不过这玩意儿的岁数可是有点大了，据说是当年义和团的一支残余部队逃避清兵追杀的时候，逃到金鸡岭，在这儿留下了这门炮。寨主黄三炮占领这座金鸡岭之后，不知道从哪儿把它找了出来，就架到头道山门这儿了。这祖宗放这儿之后，曾经放过一次，炸出去的大铁蛋把山下面一棵一人都搂不过来的大树给当场砸成了两截，威力奇大无比，是山寨上面防守的利器。今天为了对付官军，说不得，就要用上一回了！
山寨上的古董炮能不能打的响是个问题，最主要的是，这东西他准备的时间有点长。又得放火药，又得放铁蛋，还要点火，这东西想要放的响，所费的时间，可不是一点半点。
众所周知，辫子王朝在刚开始进关的时候，就在大明的火炮下吃了大亏，他们的太祖爷就是被大炮轰死的。后金王朝的当权者们一直都比较排斥火器，他们用的大炮除了明朝留下来的，就是后来购买白种人淘汰下来的，而义和团拥有的那玩意儿，则是朝廷淘汰下来的，放了几十上百年后，再在这儿用上，就有点夸张的过分了。
山下面抬炮上来的是独立团的炮连战士，高全刚刚从师部要回来的五门八零迫击炮没舍得用，打个土匪，用以前的六零炮就足够了。六零迫击炮威力小，自重也轻，倒是比较适合山区使用。士兵们把两门迫击炮架好之后，立刻发射！
“嗵！嗵！”两枚炮弹，一枚落到了寨门上，另外一枚直接越过寨门，在寨门里面爆炸了！此时寨门上的土匪炮兵们还在忙着称火药呢。
“轰隆！”又是两声爆炸，山下的官军又开了两炮，这两炮可比刚才那两炮准的多了，全部命中寨门！金鸡岭的头道寨门是全木结构的，用以后的话来说，那就是真材实料，环保无污染。只不过这个无污染的木质大门，在遇上第一枚炮弹的时候，就已经被炸得晃悠了好几下，大门上崩掉了好大一块木头，跟着又来了两发炮弹，这座纯木质的大门，就再也不能尽职尽责的护卫土匪们的周全了。
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在烟尘四起中，沉重的大木门倒塌了！大木门上面趴着的山贼土匪，连带那门古董级的大将军炮，也一起重重的摔了下去，同时摔下去的，还有头道门这一百多个土匪的头子，六耳。
大木头寨门高有五六米，宽得超过十米，这一倒下去，动静可不小，不光是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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