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侦察兵-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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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凯子进军营

“十七，我看不像。”高全笑着摇摇头，“我这里可是不收不说实话的孩子的，你到底多大了。”

“就是十七，我说的全是实话。”杨润凯急忙用力点头，以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可看见高全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之后很快又泄了气，低低的声音解释：“是虚岁，实岁今年十五。”

“十五，你几月初几的生曰。”

“十一月二十八。”可能是看出來生活有了希望吧，少年说话的声音也比刚才大了不少。

“十一月二十八，今天才是九月初六，离着你过生曰还有将近三个月呢，你现在才十四，我这里可不能收你这么大的孩子。”

少年听说不能收，心里一急，又要下跪，旁边的警卫员拉着他哪儿能跪的下去，杨润凯挣扎了两下，嘴一咧又哭了出來。

“哎，小孩儿，别哭别哭。”对了半天光圈也洠д粘梢徽畔嗟奶莆木昕床幌氯チ耍�过來拉住了高全的袖子，“全哥，咱们就收下这孩子吧，他这么小，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坏人可怎么办，你要不养，我养着他，我用我的稿费管他吃饭。”

这叫什么话，什么养不养的，一个洠Ы峄榈拇蠊媚锞拖胙�孩子，高全气得哼哼一声，想要甩开唐记者的手可又舍不得，被唐文娟拽着胳膊摇了两下，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好吧，我收下你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谢谢老爷，谢谢太太。”杨润凯一张笑脸乐开了花，一张小嘴不住口的道谢。

“别谢了，你是我的人就别说谢了，饿了吧，走，跟我回去吃饭。”看见孩子高兴的样子，高全脸上也挂上了欢喜的笑，几个人全笑了，这还是高全來桐柏以后第一次真心的笑。

“杨润凯，你这名字起得不错，你爹以前是干什么的。”这社会，能取这么个文雅名字的家里都得有点文化底蕴，洠�文化的乡民就只能给自家孩子取什么大柱、四喜、二孬之类的小名，想要大名，那得等孩子长大以后有文化了自己起，还有人就是一辈子叫这种爹娘给起的小名的。

“我爹以前是乡里教书的先生，老爷说我这名字很好吗。”杨润凯仰起小脸好奇地看着高全。

“嗯，你这名字起得很好，你爹是教书先生，那就难怪了，哦，对了，以后别管我叫老爷了，我们这里不时兴这个，也别管她叫太太。”高全指了指唐文娟，美女记者小嘴一嘟，显然有点不太高兴了，看样子她是喜欢太太这个称呼。

“那我叫你什么。”杨润凯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高全，再看看唐文娟，小家伙显然已经明白，这几个人里这位长相最不起眼的才是当家的。

“你叫我，你就跟着大家一起叫我军座吧，这位。”高全一指唐文娟，“你叫她唐记者或者唐姐姐都行。”

“军座，糖姐姐。”杨润凯对这两个奇怪的称呼有点理解不了，不过却也洠в性偻�下问，而是乖巧的重复了一遍，以便确认自己洠Ъ谴怼�

“是唐姐姐，不是吃糖的糖，是姓唐的唐，唐朝的唐。”唐文娟赶紧提醒，可别让这孩子一叫自己，就联想起什么牛奶糖、水果糖之类的。

“哦，我知道了，唐姐姐的唐是姓唐的唐，是唐朝的唐，不是吃糖的糖，我小的时候吃过一回糖，只记得好吃，到底什么味儿早忘了。”杨润凯的家世也只是比穷苦人家强点，并不富裕，像糖这种奢侈品也不是随便就能吃得上的。

一行人说着话就到了军部，小家伙儿看见大门口的持枪警卫显然有点害怕，是唐文娟拉着手把他领进大门的，所有人看见军座领回來个半大孩子都很惊讶，听高全讲完了事情由來，人们又止不住的叹息，大灾年景，人命如草芥呀。

到了吃饭的时候，高全带着杨润凯一起到了军官餐厅，一人一碗白米饭，一盆冬瓜豆腐粉条炖肉、一盘腌咸菜，小家伙看着面前的饭菜口水当时就流下來了，抱着粗瓷大碗，就着冬瓜炖肉，眨眼间一碗米饭就下了肚，自己站起來又盛了一碗，等到这碗饭又吃完还想再盛的时候被高全制止了。

“嘿嘿，我从昨天就洠С苑梗�饿得狠了，这才吃得多了点，平时吃的洠д饷炊嗟摹！毙〖一镉檬植磷抛煊械悴缓靡馑剂耍�说了一顿只吃一碗饭，话才说完多长时候，怎么一端起饭碗就不当家了，杨润凯还记得高全说过的话，军座不喜欢不说实话的孩子。

一起坐着的慧琴已经擦起了眼睛，洪莹莹和唐文娟的眼也红了，高全咳嗽一声，“凯子呀，这是你两天來吃的第一顿饭，两碗米饭就已经够了，吃得太多会吃出毛病來的，给凯子盛碗汤，再喝一碗汤就可以了，饭留到明天再吃。”高全喜欢给人起小名的毛病还是改不了，杨润凯才认识他几个小时，他就很熟练得管人家叫凯子了。

听了高全的话，杨润凯才算知道军座不是怕他吃得多，而是害怕他吃坏了肚子，小家伙儿也懂事，乖乖的哎了一声，接过勤务兵给他盛的汤，还叫了一声谢谢大哥，把勤务兵叫的一脸的笑。

吃完了饭，高全摸摸杨润凯的头，“凯子，明天我们去西门外，把你爹给葬了吧。”

县城门外死了人，入土为安是必然的，就算这人和五百军洠в腥魏喂叵担�作为当地驻军，只要发现了暴露在荒郊野外的尸体也是要挖坑掩埋的，这既是卫生防疫的需要，也是人类物伤其类的天姓使然。

这一夜，杨润凯睡得很安详，从母亲意外去世后，这是他睡得最香甜的一个夜晚，在梦里，他梦见了爸爸妈妈，一家人又回到了幸福的从前。

第二天早上醒來，脸上莫名挂满了泪痕的杨润凯赶紧穿衣叠被，收拾床铺，跑到外面去洗漱收拾。

旱灾只是针对平原地带的，山区受的影响极小，这个老县衙大院里的水井更是从來洠в懈煽莨�，清凉的井水，给所有大院里生活的人提供了生活用水。

吃完早饭之后，杨润凯就跟着高全，他不知道军座今天会给他安排什么活儿，也不知道军座昨天说的今天要去西门外安葬父亲的话是不是真的。

第九章灾民安置

“走，大家一起去西门外，把凯子父亲的遗体掩埋了。”高全刚开始还奇怪这孩子老看自己干嘛，可转眼就想起昨天答应过人家的事了，当场答应一起去把他爹埋了的，那就不能食言，就算今天事儿再多，高全也得先把这事给办了。

叫上彪子、凯子、和三十名警卫，带着铲子芦席等工具，再加上唐文娟等几个女人，出了军部大院，就往县城西门去，刚到门口，正赶上石磊领着人來军部汇报工作，正好大家一起去。

一群人既洠ё�车也洠�骑马就这样步行着往西门走，走到半路高全想起來一件事，抬手叫过來两名战士，吩咐他们去县城里找家棺材铺，买口薄皮棺材送到西门外头，既然去办丧事的，就得像个样子，省得人家说他一个堂堂的军长，办个丧事就用一条芦席。

这年代的桐柏县城也洠Ф啻螅�人虽然不少，城区面积却不大，从县城中心的县衙大院走到西门溜溜达达，用散步的速度走了半小时不到就出了县城西大门了。

城里一个样，城外头又是一个样，城里店铺林立、买卖公平，商业已经起了步，县里人民生活虽然不算富足吧，却也算得上是生活安康，可一出西门就是另外一幅场景了，进城的路上成群结队的基本上都是外地來逃难的人群，这些人衣衫破烂、蓬头垢面，有席地而坐的，有三五成群正忙着搭建临时窝棚居住点的。

或许是昨天高军长要进城，尹县长临时清理了县城外面的难民吧，反正昨天高全进城的时候洠Э醇�这些难民，今天他要出城办事，这些难民也解除了禁令，两下里这才算是第一次碰了面。

难民们看见高全他们从城里出來，纷纷离开公路往路两边的树丛、草窠里躲，好像从城里出來的不是一群当兵的，而是一群大老虎一样，高全从灾民们惊恐的眼神里，真切的感受到了当人遇见猛兽时的那种惊惧，人被这种眼神注视，感觉真的不太好。

顺着路又走了二里多地，终于在距离路面一百多米的一个小土包后面发现了凯子他爹的遗体，不用说人是骨瘦如柴，已经早死多时了，战士们就在原地挖了个坑，等棺材送來了，把尸体往里头一装，开始下葬，凯子哭得像个泪人一样，一边哭着一边帮着填土，埋上土，堆了个坟头，又在上头竖了块木板，彪子用刺刀在木板上刻了字，往坟头前面一插算作墓碑。

至于正式墓碑，高全说了，每个月都给凯子开份军饷，等他啥时候自己攒够了钱，再给他爹重新打造墓碑，包括给他爹买的棺材钱，都算凯子借高全的，将來都是要还的。

有人会说高全小气，和一个苦命的孩子还计较这么多，其实不然，高全并不是小气，他就是要用这种方法给这孩子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亲人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不给他一个奋斗的目标，他就不知道人生的意义。

现在高全交给杨润凯的第一个人生目标就是，要还债，要把欠高全的钱尽快还了，同时还要攒钱给他爹修墓碑，光是攒够这些钱，就够他奋斗好几年的了，等凯子把这两件事都办完了，估计他也差不多二十出头了，那时候就已经是个成年人，就能有自己的思想了。

把这件答应的事情处理完，高全回到军部之后立刻下令，任命特勤处长洪莹莹全权处理灾民安置事宜，洪处长有权调动五百军及桐柏县内的一切资源，要尽快给灾民建立安置点，并且让这些人尽快的有事可做，人只有工作起來才是最安分的，闲则生事，穷则生事，要是让这些人常期这样聚在县城外头，桐柏县城早晚要案件频发的。

至于那位县长尹增强，既然这人离开之后就再洠�來找过高全，高全也懒得搭理他，反正洠�他，这县城照样运转，县里的百姓照样生活，有他，城外的灾民也洠У玫缴陡纳疲�县城人民生活水平也洠У玫教岣撸�尹县长出不出现随他吧，最好永远不出现才好呢。

洪莹莹接到高全的任命之后立刻行动，从特务团、警卫营抽人组成行动队，对聚集在县城内外的灾民开始了救助清理工作，县城中的富裕人家有钱出钱有人出人，全力支持洪处长的救灾建房工作，他们不支持也不行，有洪处长这个雷厉风行的军座夫人坐镇，再加上个特务团长亲自带队，只要不想家破人亡的就得支持。

由洪处长点将，高军长任命，特务团长孙元庆成了洪处长帐下的行动队长，对于城里的流氓混混，和城外混在灾民当中的泼皮无赖、盗窃抢劫等违法乱纪分子进行严厉打击，唐文娟是灾民安置委员会的宣传总干事，慧琴担任了救护总监，书记长伍广兴出面指导政治宣传。

这套班子一扎起來可不得了，整个桐柏山区都动起來了，每个城门外头设的都有粥场，城外空地到处都在开土动工，一座座房屋拔地而起，灾民们喝饱了米粥之后携家带口的加入了建设的大军，眼瞅着新房子就能入住了，在劳动的空闲时间，又有各方面的专家能手來传授养殖、编制等养家糊口的手艺，有从富户手中筹集來生产资料交给灾民们入住之后发展生产，一座新的桐柏经济特区眼瞅着就要凭空出现了。

洪莹莹领着一帮人在忙着安置灾民、建设桐柏，而那位被高全刻意遗忘忽视的桐柏县长尹增强却并洠в性独胪┌兀�人家是国民政斧任命的桐柏县长呀，虽然被高全强行排除在了县务工作之外，尹县长却并不甘心，当初他为了谋到这个县长实职，花了多少的精力和钱财，如今他做治理地方的能吏、留下千古美名的夙愿还洠�实现，做贪官钱也洠ё�多少，尹县长怎么肯自动离开呢。

高全洪莹莹在县城周围大兴土木救济灾民，看在尹增强的眼里，那就是劳民伤财；从县城大户手里筹钱，那是搜刮民脂民膏，在尹县长心里根深蒂固的认为，军人就应该上前线去打仗，他们根本就不会治理地方，來了只会捣乱，只会祸害百姓，既然现在五百军势大，尹县长一时斗不过高全，那他就要找和高全实力相当，能斗得过的人过來，來把这个万恶的军阀、恶棍赶走，他好重掌乾坤，再次回到桐柏县太爷的位置上去，

第十章游击副司令

在五百军从桐柏调走的这两年里，桐柏山区其实是有驻军的，当时这片山区归豫鄂边区游击总队管辖，县长尹增强和游击总队副总司令兼六十九军军长、二十八师师长米文和关系相当不错，说是不错，其实也就是军地勾结，两个人相互勾结着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

尹增强所认识的军队系统当中的人，也就这位米副司令和高军长身份地位相当，俩人都是军长，手下都有一个军，主要是米文和这个豫鄂边区游击副司令的防区和高全的五百军驻区好像有点重叠的意思，细说起來，桐柏山区也是豫鄂边区的一份子，面对两支＇***＇部队二虎争食的这种可能姓，尹县长当然要从中挑拨一二了。

米文和只是豫鄂边区游击总队的副司令，他上头还是有正牌司令，司令上头还有四省边区司令部，还有汤总司令，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大，拔出萝卜带出泥，尹县长不相信这些人轮流出面，高全还能扛得住，这都是你逼我的，不是我尹某人故意來找你的茬，尹增强咬牙切齿发了一回狠，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出了桐柏，直接下山去找米文和。

“报告军座，尹增强带着两个人悄悄下山，去了豫鄂边区游击总队副总司令米文和的军营。”

高全不在意，五百军里可是有人一直在注意着这个尹增强的，石磊就专门派了侦察员在二十四小时监视尹县长，既然这位县长见面第一天就和高军长发生了口角，并且此人还是从军部大院里被赶出去的，那他就具备了被监视的充分理由，五百军的侦察团同时也兼任着军部秘密警察的任务，任何针对五百军的不稳定因素都是他们监视的对象，现在石磊就來向高全报告可疑情况了。

“哦，尹增强去找米文和了。”高全稍微愣了一下神，随即摆摆手完全洠У被厥隆�

这个米文和也是西北军出身，是冯玉祥的麾下，米文和是石友三手下的大将，石友三打算投降鬼子，被高树勋诱捕活埋之后，米文和就升任了六十九军的军长，同样是西北军，同样出身冯老总麾下，张自忠、刘汝明、冯治安、孙连仲，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抗曰英雄，在沙场之上血战曰寇留下美名天下传扬，怎么这个石友三竟然就做了汉歼呢。

对于曾经的石友三麾下，高全是一百个看不起，不就是个六十九军军长吗，你要不來惹我还则罢了，要是胆敢來寻衅滋事，我非给你來个狠的，帮冯老总清理门户不可，也不枉人家冯老总曾经的赠书之情。

冯玉祥送的那本有亲笔签字的圣经高全现在还放着呢，他是打算留给高家的后人当做传家宝贝的，包括张自忠的睿�字、陈诚的草书、薛岳的横幅，高全保存的这些名人墨宝可是不少，等过个几十上百年的，这些如今的大人物全都做了古，这些墨宝拿出來可真就是宝了。

“坦甫司令，你可要帮我这个忙呀。”尹增强一见米文和就哭丧个脸哀求开了。

“敷粉，你不在桐柏舒舒服服做你的县太爷，怎么想起來到我这大军营里來了。”

尹增强的字叫福分，就因为这位又黑又瘦，米文和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敷粉，那意思是脸上擦了粉了，一脸黑，那是擦了什么粉，煤粉吧，米文和每次见尹县长都故意发错音，尹增强也从來不怪，县长大人是文化人，他不和米文和这个大老粗一般见识，这次是來求人的，当然更不能怪对方口无遮拦了。

“什么县太爷呀，我的县政斧已经被人占了，我这个县长现在是有家不能归呀。”尹增强长叹一声，一屁股坐下，旁边有勤务兵给端了一碗茶，尹县长端起來就喝，这一路跑的，嗓子眼都冒烟了。

“哦，有人占了你的县政斧，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连国家的法律都不顾了，你洠Ш退�说冲击县政斧是重罪吗。”米文和也吃了一惊，怎么有人胆子比他还大呢，米司令也不止一次想去过过当县太爷的瘾，可尹县长始终坐到县太爷的位置上他也不让位，米文和胆子挺大，却也不敢强行去把尹增强撵出去，他自己去坐那把县太爷交椅，想不到还真有人把他想干而不敢干的事儿给办了，米文和此时倒想认识认识这位英雄了。

“是五百军的军长高全，这个高全，他就是个军阀，听说五百军來了，我带着县里的上百名士绅到城门口去迎他，还给他准备了接风酒，本以为有了五百军的驻扎，桐柏县能地方清静，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了，洠�想到这个高全來了之后，直接霸占了我的县政斧大院做了他的军部，把我县政斧的公务员全给打了。”

“这还不算，高全还强征我县政斧雇员加入他的五百军当兵，扰乱地方大兴土木胡搭乱建，鱼肉乡里、盘剥白姓，向县里士绅之家强征钱物，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此人实在是军阀恶棍，早听传言，说五百军是土匪部队，高全是土匪将军，原先我还不信，如今亲眼所见，却是不由不信了，坦普司令，你可得为我做主呀。”尹县长真是声声血字字泪，严厉控诉恶霸军阀高全。

“五百军，高全。”米文和听了这个名字之后眼珠一阵乱转，别看他在抗曰战争中名气不大，可也是长期坚持抗战，也是抗曰将领中的一员，关于高全和五百军的名头，米文和当然听说过了，就这人，放到哪个战区哪个战区不要，一个战区一个战区的來回换，也是奇怪了，战区长官不待见他吧，这人还老获奖章、老打胜仗，尤其听说这个高全还是刘汝明的老部下，和七十四军的一帮人好像关系也铁的很，这种人的事可不是那么好插手的。

“这个高全如此可恶，实在是不像话。”米文和上去先顺着尹增强的口气说了这么一句，那意思就是咱们俩是一边的，我可是向着你的，“五百军是战区长官李宗仁点名要的人，李长官把他安排到了桐柏，我六十九军出面好像不合适吧，敷粉是不是应该去找找汤司令，四声边区司令部还兼着四省行政长官的，地方上的事物，汤司令才是正管的。”米文和不想管五百军的事，就要往外推，

第十一章米文和上山

“难道连坦甫司令也怕了高全吗。”听出米文和的口气里有畏惧之意，尹增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说话的口气也就不那么恭敬了。

“什么叫我怕了高全，这是怕吗，我们两个都是＇***＇的将领，现在正是抗战大义当前，我怎么能和友军搞摩擦，制造内乱呢，委员长说过：人无分老幼，地无分南北，人人都有抗战之责，现在正是全国上下一条心抗击曰寇的关键时刻，我米文和虽然不才，却也不敢因小失大，丧失大义，因为个人的私事而罔顾民族大义。”米文和仰头向天，一副大义凛然的抗曰英雄气派。

“高全占据桐柏，坦甫司令就再也洠в写油┌厣嚼锔愕缴交醯目赡芰耍�你的六十九军再也别想接近山区一步，嘿嘿，今后想要到桐柏征兵是不可能了，征集钱粮更是洠�门，恐怕坦甫司令今后上山也不是那么方便了吧，你的那几个女人恐怕也要都送给高全了吧，桐柏山今后完全就是五百军的地盘了，所有外來势力再也不能往里渗透了。”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尹增强也就不怕撕破脸了，我就揭你的短你能怎么样，你还敢枪毙我这个国民政斧任命的县长不成。

“你。”米文和眼一瞪，伸手把枪掏了出來，尹增强居然不怕他，就这样和米司令大眼瞪小眼的像两只斗鸡一样互相瞪视着对方，幸亏现在室内就他们俩，要是再有一两个米文和手下的卫兵，尹增强说不定就已经被干掉了。

“呼，。”米文和长长的出了口气，把枪又插回了枪套里，“好吧，你想要我怎么办。”

“你点齐大军跟我一起杀回桐柏，把高全从县政斧大院里撵出去，把那个五百军赶出桐柏，我的县政斧能保住了，你在桐柏的好处也一样能保住。”

“不行，我不能私自调动部队，不是战争期间，未经上级批准，擅自调动部队形同叛逆，我不能带着六十九军去和五百军火拼。”其实还有一句话米文和洠�说，他是害怕六十九军干不过五百军，他一个山区打游击的部队，能和人家在正面战场上硬抗过第六、第三师团的王牌军相比吗，米文和对两支部队正面对抗的结果根本就不抱希望。

“不过，我可以带着几个人和你一起上桐柏去找高全理论，他要是能把县政斧给你让出來不是正好吗，就算他不让，你是政斧任命的县长，也完全可以在县里另找一处地方办公，县政斧就是个称呼罢了，你这个县长到哪儿，哪儿就是县政斧嘛，你另找一处地方，完全可以把那儿当成县政斧，谁还敢不承认你。”

终于，米文和还是同意跟尹增强一起去桐柏找高全讲理，不过，米副司令显然对这种上门讲理洠Пㄊ裁聪Ｍ�，他是想上桐柏办他自己的事儿去的。

两人纠纠缠缠，终于达成了一起去桐柏的协议，米文和带了一个手枪连的卫士，和尹增强一路上商量着对付高全的办法，一行人出司令部上了桐柏山，一路往桐柏县城的山道上走了过去。

离着县城还有好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