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侦察兵-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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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四喜、张二孬的部队中，现在基本上都是以，前后几次招收的绿林好汉们为骨干，那几位团长也都是当初实力出众的几个山头上的寨主。而二零一旅的两位主力团长，则都是正牌的**军官，全都有能拿得出手的身份，高全就是要把二零一旅打造成一支彻头彻尾的正规军。

有了高全的政策性加实质性支持，二零一旅的战斗力能差得了吗？对面的鬼子充其量也不过两个多中队，王大柱手底下有几千精兵，岂能把那几百鬼子放到眼里？

“开炮！先让鬼子尝尝我军的炮弹！”王大柱豪迈的一挥手，先就决定了给对面的鬼子们送上一份厚礼。

二零一旅的大炮，可不是侦察连缴获的那三架掷弹筒可以比拟的。旅里面的炮兵连配备的有三门战防炮，再加上师部炮兵营配属过来的那个炮兵连所带的三门榴弹炮，有这六门重炮，再加上十几门迫击炮，确实够对面鬼子们喝一壶的了。

大炮的轰鸣声响彻天际，浓烟、火光、巨响、震动，这一系列的声与光的组合，交织成一曲死亡的奏鸣曲。随着火光的闪烁，在一蓬蓬被炸飞的泥石土块中，偶见有鬼子四肢不全的在空中做着各种高难度的转体翻腾。

鬼子的中队里面是没有重炮的，步兵炮一般都配备到大队里面，这边虽然来了两个中队，鬼子的炮兵中队却是还没有上来，鬼子们所有的炮火加起来，也就只有那近二十架掷弹筒。

这些轻型火炮，怎么能抵挡得住我军气势如虹的重炮轰击？在我二零一旅的重炮面前，鬼子们掷弹筒的招架，显得是那么的势单力薄，刚才还是精准无比的掷弹筒，现在似乎也失去了准头。打了半天，连我军炮位的边都没摸到，鬼子的掷弹筒，倒是被我们的大炮，给干掉了好几副。

“冲啊！”

大炮轰击刚刚结束，王建堂就向他的部队发出了进攻命令。另一边，刘星的五零三团也同时向鬼子们发起了冲锋。城门这儿的阵地有特务营的部队在镇守，二零一旅的战士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向前冲锋了！

鬼子们刚刚被我军的一**炮轰得乱了营，还没缓过神儿的时候，我二零一旅的两个主力团，就从左右两边冲上来了！鬼子们想要再组织火力攻击，却是已经晚了！有个别反应快的机枪手，刚刚操纵着机枪打了没几枪，就被我军的狙击手给一枪一个的干掉了。二零一旅既然是五百师的主力旅，部队里面能不配备狙击手吗？那些游荡在战场各个方向的狙击手们，轻而易举的就把鬼子们可能的反击给瓦解了。

由于高全一直以来对狙击手，这个兵种发展的重视，在五百师所遇到的攻坚战斗中，几乎很少有战士们，大批的倒在鬼子们的机枪火力点下的情况出现，更加没有爆破组抱着炸药包，舍生忘死的冲上去炸敌人的机枪这种镜头出现。

凡是遇到难对付的机枪火力点，不管是机枪阵地也好，还是地堡暗堡也罢，只要是有敌人的机枪挡住了我军的进攻路线，给我们的战士造成了伤亡，就必然会有狙击手们适时地出现，给我军战士打通冲锋的道路。

胡江就是二零一旅中狙击手的一员，他也是曾经**正规军中的一员，在鸡公山山上打游击的时候加入了五百师。由于他的枪法出众，被慧眼识英才的旅座王大柱一眼看中，专门调到侦察营去培训了三个月，出来之后就拥有了一杆带着瞄准镜的专业狙击步枪，成了二零一旅狙击手中的一员。

狙击手在战斗中一般都没有固定的位置，当上级没有要求他们必须拿下哪个要点，或者干掉某个固定目标的时候，他们就跟在大部队边上随意寻找目标，发现哪儿有什么疑难杂症了，出来解决一下。

现在胡江就趴在离城门二百多米的一座二层楼的楼顶上，透过瞄准镜，仔细地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这个位置真是不错，这是他进了城之后，一眼就发现的一个最佳潜伏位置。别看这个楼不高，从这里却可以俯视城门附近的全部战场。趴到这儿，胡江已经干掉了三架掷弹筒、一挺重机枪了。鬼子们却是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子弹是从哪儿打来的。

我军两个团，像钳子一样，从两边向鬼子发起强行攻击。鬼子们根本就挡不住我军数千战士发动的强大攻势。在我军战士们雨点一般泼过来的子弹打击下，鬼子们丢下一地尸体，掉头就跑。在光荣的死亡还是耻辱的后退之间，英勇的大日本天皇的武士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好几百鬼子，虽然在我军的严厉打击下，已经死去了不少，可活下来的仍旧有一两百。这一两百鬼子也不是全都聪明机敏的知道撤退就是生路，总有个别人自认为自己的命比别人的大、运气比别人的好，不知道撤下来求活命，而是在那里疯狂的做着最后的抵抗，妄想成为日本国民的英雄。

五零四团的战士们向前狂奔着。前面的鬼子死的死、逃的逃，已经再也没有一个人在持枪抵抗了，只要跑过去，就能占领鬼子刚才的阵地了！

眼看在有十几米就要踩上鬼子们的死尸了，突然，一阵激烈的枪声响了起来，鬼子的尸体中间一架机枪，猛的喷射出了火蛇！

第六十三章城市巷战

就在我军战士向前冲锋的时候，鬼子的尸体中间一架机枪忽然响了！

战士们全都在往前冲，没有任何防备，无遮无挡。这机枪一响，根本不用瞄准，就有我们的战士中弹倒下。机枪扫射，就不是对着一个人，在几秒钟之内，就有数名战士中弹伤亡！后面的战士发现不对，立即卧倒，用手中的步枪向前面机枪发射的方向还击。

鬼子的机枪是藏在尸体堆里的。不知道刚才我军的炮弹是怎么炸得，这里的鬼子尸体竟然摞成了一堆。那挺机枪就是藏在尸体堆后头，枪口都是从尸体中间伸出来的。卧倒的战士，除了看见一堆鬼子的尸体，以及从尸体缝里面冒出的火星和子弹发射时的枪响声之外，竟是连枪口都看不见！

看不见枪口，那就更加看不见鬼子的机枪射手了，战士们打过去的子弹，自然全都打在了那些已经死去了的鬼子身上。鬼子的那个机枪射手，竟然用他同伴的尸体，做了掩体！

胡江趴在二楼的房顶上，把下面的一切看了个真而且真。这个鬼子机枪射手，刚开始的时候是装成一具尸体，躺到众多尸体堆里的。我军的炮击一结束，这家伙就活过来了，现在这货正爬到同伴尸体堆里，把机枪塞到众多尸体中间，用同伴的身体掩护着他，再向我军战士射击。如果不是胡江的位置正好，还真难发现这么个家伙。

胡江根本就不想去说鬼子什么卑鄙无耻，不无耻，他们还叫鬼子吗？战场上，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鬼子们卑鄙，那我们就比鬼子更卑鄙好了！这是师座在狙击手训练班毕业的时候，讲过的原话。胡江一直不太明白，现在总算是有点理解其中的含义了。

瞄准镜中的十字，稳稳地照准了鬼子的脑袋，一扣扳机，枪身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再从瞄准镜里观察过去，那抱着机枪的鬼子已经爬到地上不动弹了。一枪爆头！这是一个狙击手的最佳的射击方法。

鬼子的机枪哑火了，我军的战士再次开始了冲锋。胡江嘴角露出一丝笑模样，眼睛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了。他打算，等我军战士从他所在的这座房子下面跑过之后，再寻找新的藏身点。

二零一旅两个主力团上来发起一次冲锋，就把城门这块的鬼子给打退了。鬼子们丢下百余具尸体，向城中撤了下去。既然已经开始了冲锋，这两位团长又岂能轻易停下前进的脚步？“冲啊！”随着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数千名我军战士在后面追着鬼子冲进了信阳城。

二零一旅这边进城之后，高全和五百师师部也进了信阳南门。

“报告，石磊前来报到！”石磊跟着柳七前来向他的师座报道。

“石头，这次打得不错！首先攻进信阳，你的侦察连立下首功！怎么样，战士们伤亡大吗？”看着面前这个满身灰尘，左手还缠着绷带的爱将，高全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激赏之意。

“谢师座夸奖！”在师座面前，石连长又恢复了小石头的模样。“都是战士们勇敢，才拿下了这座城门。部队伤亡比较大，这都怨我指挥无方，请师座责罚！”

“你是立了大功的，有什么可责罚的？战争吗，总是要死人的。战士们牺牲在抗击日寇的战场上，那就是为国为民牺牲的。一定要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名字，等战斗结束了，别忘了给他们每个人家里送过去一份抚恤金。”这是必须的。人家把丈夫儿子都交给了国家，为了国家和民族的独立，做出了重大牺牲，作为部队长官，必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是！”小石头举手敬礼，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友，脸上不免有点黯然。

这是一名战争时期的军事指挥员必然的成长经历，高全也不想去多劝什么，相信在今后的战斗中，小石头会更加的成熟。

“通讯营，通知后续五百旅，加快进城节奏。小蔡、金虎，咱们跟上前面大柱的部队。”现在仗已经打开了，五百师万余部队已经摆开，高全也就不再招呼柳七了，侦察营长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侦察营的业务太广泛了，老是把侦察营长留到自己身边也不是个事儿。

柳七小石头敬了个礼之后，就带着他们的警卫战士跑开了，进城之后，这两位明显更忙了。

孙元庆把特务营留下一个连看守城门，带着其余部队也和师部的大部队合在了一起，眼看着高全的率领的师部及其直属部队，现在也有超过两千人的规模了。王大柱领着他的部队追着鬼子下去了，高全带领着他的大队人马，就在信阳城里信马由缰似的，开始了四处闲逛。

说是闲逛，现在是什么形势？城里到处都在打枪，指不定从哪儿就会冲出来一股鬼子，和特务营、警卫连、骑兵营这些战士一场激战。警卫连的这些人，正在因为自己是师部警卫部队，捞不着仗打而心烦呢，遇到零星抵抗的鬼子，自然是遇到就猛下家伙！就连特务营的战士，都被挤到了一边，谁叫他们来得早，已经摊上过一次战斗了呢？

城中的鬼子人数本就不多，在城门这儿一场恶战，损失了不少人手，剩下的大部队正在被王大柱的部队围攻，城中到处散落的都是小股鬼子，这些鬼子或在大街小巷中到处乱跑，或在民居房中负隅顽抗。高全带领着师部直属队，是一条大街一条大街的搜索，和鬼子们进行逐楼逐屋的城市巷战。

后面跟进的钱四喜率领手下部队进了城之后，和高全一样，清扫起了城市的街道，一条街、一栋楼的慢慢往前肃清。鬼子大部队不过只有一个大队，有王大柱的二零一旅已经足够了，他就算是强挤过去，也不见得能插的上手，还不如和师座学习，在城里头干点实在事儿呢。

高全和钱四喜在城里面肃清残敌，王大柱带领着他的部队，一路追击鬼子，就追到了鬼子在城中的驻军司令部附近。

信阳城里的日军司令部，就是野勘一郎少将的第二十九旅团旅团部。鬼子在信阳城里的部队主力，以及他们的旅团长野勘一郎少将就在这个司令部的大院里。

第六十四章野勘求援

野勘一郎在城门那儿的战斗打响之后，当时就知道了。城里面的日军大队长，既然把部队派到城门那儿去了，当然是要向他的将军阁下汇报了。

听说有中**队已经攻进了信阳，要说野勘一郎不害怕，那肯定不是真的。鬼子们就是这样，越是身份低下的小兵，越是讲究什么武士道精神，越是悍不畏死。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鬼子，其实还是很在乎自己的生命，处理事情的时候，也是很圆滑的。

在知道了信阳城里发生战斗的第一时间，野勘将军就命令城里的那位少佐大队长，把他的部队全部调到司令部的院子里来。他的这个司令部，可是有着很高很厚实的围墙的，大院里的防卫能力，也比日军那简陋的兵营，要强得多。即便是最终真的不敌了，他这里还有这座四层的办公大楼，可以据楼死守，为援军的到来，再争取一段时间的。

至于援军，野勘将军肯定也是四处呼叫了。除了应山之外，罗山、潢川、桐柏、随县、宣化，总之，只要是信阳周围的，又是有日军驻扎的地方，全都被野勘少将发去了紧急求援的电报，限令这些地方的日军，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信阳城里头，救他野勘将军的大驾。

这些还都是零散部队，真正归属将军阁下直辖的，位于柳林的那位伊藤信义大佐，则被将军阁下下了最后通牒。如果那位伊藤大佐，在中**队击败他的守城军队之前，还没有赶到信阳城，将军阁下将会撤销伊藤大佐的联队长职务，并且上报大本营，让伊藤信义承受帝**法的审判！

开封的那个混成旅团，当然也被野勘将军发去了催促电报。虽说他们离得是有点远吧，可那是整整一个旅团哪，如果能够及时赶过来，当然是能够解了野勘将军的大难。虽说开封是离信阳有点远，不过，这两地之间是有铁路可通的。开封的那个旅团完全可以乘火车到郑州，再顺着京汉铁路一路南下，一两天的时间，也就能到信阳了。

伊藤大佐接到了野勘将军的最后通牒之后，再也不敢缩到柳林镇里当缩头乌龟了，这不仅是关系到仕途的问题，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是连老命都保不住的！

对于高全悄悄的把兵撤走这件事，伊藤大佐是很有意见的，你说你撤就撤呗，没事儿你打信阳干嘛？这不是尽给大佐阁下添堵嘛！

伊藤大佐心急火燎的集合了部队，杀出镇子，就想赶奔信阳城。城外头的独立旅，当然不能放他们轻易离开了，双方摆开阵势就在柳林镇外大战了一场。高全临走的时候，虽说是给张二孬留下了炮兵营和工兵营，可炮兵们也不能一刻不停地向柳林镇开炮呀？那得多少炮弹？他们哪消费得起？偶尔的打上一发，骚扰一下，让鬼子们过得不是那么舒服也就是了。

工兵营在镇子外头倒是挖了不少壕沟陷阱，可现在挖陷阱和在武胜关又不一样。那时候就是一条公路，只要在路上挖坑就可以了。现在呢？柳林镇到信阳就那么近一点，鬼子从哪个方向走都行，随便拐个弯，都能拐到信阳去，工兵营总不能围着柳林镇挖一圈护城河吧？就算他们想挖，也没那么多人力不是？

于是，伊藤大佐和他的部队顺顺利利的就出了镇子，在镇子外头的野地里，就和独立旅打了交手仗。

伊藤大佐这人其实还是很有几分本事的，上回吃了败仗，主要是双方实力相差太大，再加上高全以有心算无心，提前布置下了诸多杀招，招招应验，别说是伊藤信义了，就算换成冈村宁次来，照样没辙。

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独立旅四千来人，伊藤大佐手头也有将近四千人，双方兵力对比几乎是一比一了。日军的训练程度和武器装备、士兵单兵素质，以及武器装备情况，普遍都比我军要高出一两个档次，在这种情况下，张二孬这仗还怎么可能打得赢？这场仗，在还没打之前，就已经注定是必输的结局了。

不过，独立旅的将士们，面对全面占据优势的小鬼子们，还是进行了英勇的抵抗。炮兵营打光了所有的炮弹，独立旅的战士们也给了鬼子以大量的杀伤，当然，部队自身也伤亡的不轻。

战斗进行了三个小时之后，张二孬给高全发电报，说明了现在两军交战的情况。战斗发生之后，他就给高全发报说过了，此时再说，就有一点诉苦的意思了。可他也没办法，部队都已经损失快三分之一了，作为部队的指挥官来说，不向上级领导汇报，那也是失职！

高全一看张二孬的电报，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打鬼子当然是好事，可把自己手头的部队全填进去，就不是他的本意了。不顾一切的抗日，他当然也想，可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高全每次都是把保存实力摆在第一步，他的部队打光了，可是没有人给他补充的！就算是招兵，也没那么好招的。

高全给张二孬的回电是：让开道路，放敌过来，从后骚扰，尽量让敌人放缓脚步。最后又加上一句：保存实力为主。

张二孬跟随高全打仗多年，一看这封电报，当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心里大松一口气的张旅长，立刻命令自己的部队把路让开，放鬼子过去。

独立旅奉命在这里堵截鬼子，这命令是全旅官兵都知道的，并且大家也都在这儿打了这么长时候了，弟兄们也牺牲了那么多，现在明知道师座他们在信阳城里和鬼子死拼，自己还要放这帮鬼子过去！不光是张二孬觉得脸面无光，就连他手下的这些官兵们想不通的也大有人在。这不，张二孬的两个主力团长，黄三炮和常占奎这老哥俩，就联袂来找他们的旅座来了。

“旅座，咱们就这么撤了可是不仗义呀！师座他们在信阳打得正到关键时候，咱们把这帮鬼子一放过去，不是抄了师座的后路了吗？”黄三炮这个山大王，抗日热情空前高涨，对于撤兵，意见大了去了。

“就是，旅座。师座电报上那样说，那是怕咱爷们脸面上下不来，可咱自己不能不争这个脸面吧？旅座，带着大家伙儿再打打吧？”常占奎跟在边上紧帮腔。

第六十五章鬼子街垒

看着这两位团长在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热闹，张二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最终，还是当初的那一段侦察兵经历帮他稳住了神。

“咳，你们俩该干嘛干嘛去。师座的命令也想不执行？不想混了不是？快滚！”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策略，对待这俩老贼，就不能对他们和颜悦色，你越是对他们尊敬，这俩家伙就越来劲，还是给他们来上一手狠的，才能管用！

果然，这两位团长大人，一看旅座有翻脸的趋势，立刻变得嬉皮笑脸的，举手敬了军礼之后，两人灰溜溜的出去整顿部队去了。

张二孬挠了挠头，出了旅部，亲自到前面去指挥部队去了。这场仗既要拖住敌人，又不能让自家有什么损伤，这得好好布置布置。

伊藤大佐心里已经对中**队的埋伏陷阱有了防备，没办法，他的十八联队，基本上就是毁在这些陷阱里头的，想让他没防备也不行。日军从城里出来的时候，就没从镇子北面走，也没走镇南，直接出了镇子东面，然后绕了一个大弯，拐到了通往信阳的大路上。

镇子北面，是通往信阳的必经之路，中**队很可能挖了陷阱；镇子南面，是他当初败退进来的地方，也保不准会不会有陷阱，正经东面或者西面，说不定能没什么事儿！

伊藤大佐这回还真押对保了。镇子的南面和北面，张二孬还真都挖了陷阱，尤其是镇子北面的那条路上，更是制造了不少精妙的埋伏，哪知道狡猾的鬼子不上当，竟然躲过去了！张二孬失望之余，只好命令部队在后面跟踪追击。

独立旅在后面追击，正常情况下，伊藤大佐应该是派出一支支的断后部队，解决后路的麻烦的。哪知道，这回的伊藤大佐却是不管身后的骚扰有多猖獗，硬是一步也没停下他向信阳前进的脚步。

野勘将军给大佐下的命令实在是太让人为难了。中**队什么时候打败信阳的守城部队，将军就什么时候撤了他的职，并且军法审判他！他哪知道信阳城的那些守城部队能坚持多长时间呢？现在的伊藤信义，除了赶时间还是赶时间，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了！

任凭中**队一个旅在后面打黑枪黑炮，伊藤大佐在派出去一个小队掩护后路之外，带领着他的大军一刻不停地向着信阳城狂奔，他一定要在守军被击败之前，赶到信阳！

信阳城，城里面日军的那个守城大队以司令部大院为中心，布下了一圈防线，妄图阻击进攻的中**队。散落到城里面，来不及赶到大院附近的零散日军已经一个也指望不上了，那些人已经全被高全和钱四喜带着的人基本消灭光了，就算是有部分人暂时还在抵抗，也离彻底完蛋不远了。信阳城的安危，已经是只能依靠这些聚集在大院周围的这一千多日军了。

二零一旅上来就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一顿迫击炮，先把防守的日军轰炸的焦头烂额，接着就是整营整营的中**队向鬼子们发起了集团冲锋。离得太近，除了用迫击炮，重炮已经用不上了，这是在城市里面，重炮的威力也太大，一个弄不好，就很可能会把这一片城区，全都炸成废墟，这是中国自己的城市，战士们当然不能使用这种破坏力太大的武器。

鬼子们用他们掷弹筒拼命的还击，轻重机枪也在一刻不停的鸣响着。我们的重炮不能用，鬼子的重炮同样不好发挥威力。虽说鬼子不在乎城市的完整与否，可现在双方军队离得太近，鬼子的步兵炮用着也是不太方便。

鬼子在司令部周围的各个大小街道上，都用沙袋垒起了街垒，司令部的那栋四层大楼上也架起了几十挺机枪。这是日军的旅团部，别的不说，就是武器弹药足够多。

司令部北门外头有一个街垒火力最猛，那个大型街垒将近五十米长，街垒里面摆放了五挺重机枪，三架掷弹筒，一个街垒几乎就挡住了司令部的半边。

王建堂指挥部队攻了半个小时了，战士们牺牲了上百了，却仍旧拿那个街垒一点办法也没有。那街垒就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