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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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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个,我还没定下来要选哪个。。。。。。”品缘紧张的冒汗,本来就被蝶苒的才华横溢所害,这一犹豫,反倒成了众人的焦点。怕是人人都以为她仗着才情拿大吧。
  果然,宛郁悜凑过小脸道:“蝶苒姐姐,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呀?悜儿想,但凡蝶苒姐姐赋的诗都是极好的。先说给悜儿听听好不好?”
  众人纷纷盯着品缘,品缘尴尬地笑:“你们看我做什么?一炷香的时间,做不出来可是要受罚的!”
  “悜儿,你省省吧。你的蝶儿姐姐是什么样的人物,就你那脑袋瓜子别去自寻侮辱了!”宛郁情冷哼一声。看不惯品缘装腔作势的模样,她忍不住放出酸水。
  品缘涨红了脸,悜儿犹疑的看看宛郁情,又看看品缘,一时之间也分不明谁是谁非,便不再说话,指挥小丫鬟拿点心果子吃。
  品缘想选残荷》,可她脑中除了李商隐的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其他什么也没有了。嘀咕着首联、颈联、颔联、尾联,打算做首七律。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她的学业生涯,作伴的不是数字就是几何图形,语文课通常是她补眠用的。
  眼看着香灰一寸寸的掉落,真是心急如焚。
  灼华只有了半首,佯装起身思索并吃东西,他挪到品缘身边,悄声问道:“妹妹指点下我这望荷》?”
  品缘心内叫苦,她已经不是本尊了,还指点别人,谁能来指点她一下。支吾了几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灼华奇(提供下载…fsktxt)怪蝶苒妹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正巧这时,小姨娘宛琯的游船经过亭子,听见里面有嬉笑声,便吩咐船夫划来。
  这宛琯也出生于书香门第,亦有几分诗才。见众人作诗做的兴起,耐不住性子,扶着丫鬟屏翠也进了亭子,一眼瞧见灼华俯身对品缘说着什么。
  她击掌引起众人注意,笑道:“那边两人作弊呢,你们其他姐妹眼睛都被蒙上了不成?”
  众姐妹这才发现灼华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品缘那儿去了。
  宛郁情笑拧他的耳朵,把他揪回自己的座上,“眼错不见,你倒是聪明,跑去找诗状元去了!”
  灼华捂着耳朵,哎哟哟地呻吟。
  锦菱也笑道:“情姐姐,这次好好教训教训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众人搀扶着宛琯坐在主座上,宛琯笑意吟吟:“我不比夫人,你们不要拘泥才是。”
  大家皆称是。
  锦菱亲自为宛琯盏茶,并让雀儿重点了一枝香。
  “姨娘,现在只剩下残荷》及荷声》了,蝶苒妹妹也没有选。伦理,应该姨娘先请。”宛琯看向品缘,眼神说不出的别有深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想来蝶儿丫头的才华也不在乎名字。难易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说罢,便拈了残荷》。
  品缘无法,只得拿走了最后的荷声》。
  香慢慢的燃着,宛郁情想起一句,提笔写一句。灼华再也不敢造次,乖乖的把已成的半首写下,冥神苦想下面的。悜儿还小,涂鸦似的做了首,也不管好坏。锦菱却是早已完成,随意的吃点心喝茶。宛琯时不时看向品缘,惹得品缘心里直发毛。
  “香烬了。”屏翠宣布道。
  “先看我的,先看我的!”悜儿吵吵着。
  众姐妹以为她出了什么好的,都挤过去看。
  宛郁情首先笑出声:“这是什么!韵不成韵,律不成律,连字都错了!还好意思嚷我们来瞧!”
  悜儿紫胀面皮,强词夺理道:“我随手写的,这次不算。”说罢,劈手将宛郁情拿着的诗稿夺过来,几下揉成团,忿忿地扔进湖里。
  “瞧,小丫头恼了。你呀,就是再认真做个十首八首的也不过如此!”宛郁情继续嘲笑。
  “你……你!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要那才!”悜儿无话可驳,东扯葫芦西扯瓢。
  众人哄笑着,灼华见小妹妹真生气了,笑着去安慰。
  人群中,只有品缘笑得牵强,她明白今天这脸是丢定了!
  宛郁情趁着灼华去安慰悜儿的空档,猛地拿走他的诗稿,甩着笑道:“我们来瞧瞧大少爷做的怎么样?”
  灼华羞得脸通红,“情妹妹,你别嚷!我还没做完呢,只得半首!”
  “半首也不行!这香都燃尽了,即便半首啊,也得给我们瞧!”锦菱也过来凑趣。
  灼华向品缘求救,“妹妹,还不快帮我拦下她们?”
  品缘满腹心事,敷衍的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笑闹过灼华,众人又品读了宛琯的残荷》,称赞不已。
  宛琯谦虚的表示自己已经多年未作诗了,此诗拙劣云云,和众人推让一番。品缘下意识拿起锦菱的稿子,锦菱的字小而有力,隽秀中不是大家风范。锦菱选的是忆荷》,以七律做成。
  忆荷孟锦菱
  遥望涟漪拢青丝,花红叶绿菡萏时。
  空篱旧院人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故知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蝉鸣杳无期。①
  “好!”宛琯首先称赞起来。“不愧是锦菱,将那种忆的意境描绘的如此深沉。”
  “锦菱的诗,我真是甘拜下风。”宛郁情也夸道。
  “菱妹妹这首果然好诗。只不过‘杳无期’三字太过伤感。人生连见故知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未免寂寥。”灼华感伤道。
  “锦菱也是随便一作,未曾想的许多,让众位姐妹,姨娘见笑了。”
  宛琯道:“菱丫头这话太是过谦了。你的诗,怕也只有蝶儿丫头能一较高下了!蝶儿丫头,就剩你了!”
  悜儿奔到品缘案前,奇道:“蝶苒姐姐什么也没有写。”
  “哟~~看来必是极好的!不到最后都不肯拿出来示人呢。”宛琯挑眉笑道。
  “姨娘过谦了,其实我……”品缘掏出帕子擦汗珠,赔笑道。
  “妹妹快说出来让大伙评评,姐姐帮你记下。”锦菱端坐好,工整的铺上上好的白纸,灼华蹲在一边为其研磨。
  品缘没办法脱身,索性一咬牙道:“我压根没做什么诗!素日里在家,我只做女红,从不写这些诗啊,赋啊什么的!”
  大家面面相觑。
  灼华立刻反驳:“妹妹的才情是出了名的,平日根本不喜摆弄针线,我与妹妹从小长这么大!妹妹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做什么,我还能不知?”
  品缘瞪着灼华,“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名家作的诗,我是读过,可我根本不会写诗!”
  “哟~~蝶儿丫头是嫌我们这些人不配看你的诗作是么?”宛琯的语气阴阳怪气,惹品缘火气直冒,宛琯的不怀好意让品缘戒备起来。
  她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会写诗!”
  宛琯笑着抿茶,“这可奇了,蝶儿的名声都是华儿传播出去的!华儿,难不成你拿姨娘和各位姐妹们寻开心呢?”
  灼华面上挂不住,悄声问品缘:“蝶苒妹妹,你是怎么了?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可是,你来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为何要说这种负气话?!”
  “我没有说负气话,我真的不会写诗!”品缘急的跺脚,她明白这种话说出去肯定要起很大的波澜,慌张之下,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去遮掩。
  “华儿,你不要再说了!从我刚进亭子,我就注意到蝶儿丫头不待见我,总是绷着一张脸。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扰了你们的雅兴。罢了罢了,我走了!本指望拜读一下蝶儿丫头的诗作,可惜人不赏脸。那我还是不要在这里惹人厌了!”宛琯生气的扶丫鬟屏翠站起身,欲出亭子。
  “姨娘不要如此,蝶儿妹妹不是这个意思!”灼华连同宛郁情同时去拦。
  宛琯停下动作,望了品缘一眼,“那你蝶儿妹妹为何不肯作诗?必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叨扰了!”
  锦菱在一旁急道:“妹妹,你就不要再拿大了,作首诗罢了,何苦惹得姨娘不高兴!”
  品缘现在是有几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只好选择缄默。
  宛琯轻挑嘴角,索性不顾阻拦,来到亭子外的船边,佯装上船。
  “蝶儿妹妹,快向姨娘赔个不是。”灼华不住朝品缘使眼色,示意品缘过来拦下姨娘。
  品缘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宛琯身边,“姨娘,是我错了,您不要生气了。”
  “那你愿意作诗给姨娘看看了?”品缘忍不住了,吼道:“你到底想怎样?我真的不会作诗!!!”
  宛琯眼角闪过一丝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状态。品缘略一怔愣,没想宛琯顺势抓住品缘的胳膊推搡,边嚷嚷道:“蝶儿丫头,你这是做什么,你做什么?姨娘走还不行么,你别推姨娘啊,姨娘站不稳啊~~”
  众人发现不对,正要上前帮忙,只听“哗啦”一声,宛琯整个人摔进湖中。
  ①此诗是根据红楼梦》里第三十八回中海棠诗社菊花诗的第一首薛宝钗所做忆菊》改编。因为这里以莲花作为主要赋诗对象,相对的做了改动。

二十九 步步为营攻心计(六)
更新时间2011…4…27 20:00:26  字数:3102

 品缘不知所措的看着水中挣扎的小姨娘宛琯,她恨自己明明感觉出小姨娘的不怀好意,却没有想办法去避免,心思全部被那该死的作诗困住,活该出现这样的局面。闺阁小姐哪里见过这阵势,全部嘤嘤哭泣慌作一团。
  屏翠急忙递个眼色给船夫,船夫这才领命下去救人。
  虽然屏翠的那个眼神隐秘而小心,品缘可是全部接收到了。或许是几年的公关生涯锻炼了她,越是在混乱的时候,她的神思反倒越是清晰。
  摆明了是小姨娘害她,她只不明白,看不惯归看不惯,也没有必要费那么个心思对她,更何况她亦有身孕,一个不下心,可能孩子都不保。
  在船夫把湿哒哒的宛琯抱上船的功夫,品缘已经在脑海中过了无数个小姨娘会害她原因,又通通被自己舍弃。
  宛郁情注视品缘良久,见她不但没有愧色,反倒对姨娘的落水无动于衷,叹息人情淡漠的同时,不免言语苛刻:“我宛郁情长这么大,头一次看了这么出好戏!真不知你安的什么心!”
  品缘抬眼看她,宛郁情还之白眼。
  “你们快别闹了!姨娘捂着肚子叫疼呢!!!!”锦菱焦急地道。
  灼华忙命几个大丫鬟赶紧先乘船上岸找郎中,另呼喊品缘和宛郁情来帮忙扶姨娘上船回芳翔阁。
  船夫拼出力气摇橹。品缘后怕起来,万一姨娘有个好歹,自己可怎么说得清,只得在心里求菩萨保佑宛琯母子平安。
  可惜上天没有听见品缘的祈祷。
  船上岸后,灼华横抱起姨娘,朝芳翔阁快步走去。一路上,顺着水流下的还有殷红的鲜血。
  ……
  “宛郁大人……姨娘身子无碍,只是……只是……”
  徐郎中面有难色,不知怎么开口。
  宛郁浤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双目圆睁,凶狠地说:“只是什么?你说!”
  徐郎中抖索着,半天不成调的吐出一句话:“只是……小少爷可能保不住了……”
  床褥上一直注意着徐郎中的宛琯眼前一黑,轰然倒下。
  屏翠忙唤:“姨娘,姨娘!”
  宛郁浤甩开徐郎中,奔到床前握住宛琯的手,喑哑道:“琯儿,琯儿!!你醒醒!醒醒!”又转头瞪着瑟缩成一团的徐郎中,“快来看看琯儿!!!!”
  徐郎中吓得连滚带爬,差点把纱帐扯落。把了脉后,明显舒了一口气,“宛夫人伤心过度晕厥,并不妨事。待老夫开几味药将体内残留的污血排尽,再进补月余,便可大好了!也不会影响日后的喜信儿。只一点,可能以后阴天雨雪的,夫人周身会略感酸痛。”
  宛郁浤心疼的望着宛琯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再也发不出脾气,摆手让婆子把徐郎中带下去开药。
  偏厅里林氏并众位姨娘小姐,闻得郎中已去,忙忙进房探视。
  “老爷,宛妹妹怎么样了?”林氏立于宛郁浤背后,小心询问。
  宛郁浤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眉头紧锁:“大夫说琯儿没事。可是,孩子保不住了。”
  林氏念上天有眼,可算解决了心头大患,表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无比惋惜的神态:“家中男丁不多,本指着妹妹一举得男!可偏遭天妒!”
  宛郁浤误以为妻子是真心,也轻声叹息。
  林氏接着道:“好在妹妹年轻,以后子嗣必不会少的。现下,好好保养身子才是正经。”
  宛郁浤认同的点头,起身吩咐屏翠等丫鬟婆子要精心照料姨娘,若有一点差池,谁都别想活命!
  众人唬的忙应是。
  宛郁浤来到偏厅,和林氏坐在正座上,众人行礼后也纷纷入座。
  林氏道:“老爷平常这个时辰还未下朝,怎么就回来了?”
  宛郁浤摇头道:“天下太平,无事可奏,圣上最近又沉迷上个玩意。便急着退朝了。我刚从王大人府邸来,还未进家门,就听见出了这等事!!”
  “是为妻疏忽大意,宛妹妹近日一切安好,妻也就放松了照顾,是为妻的错!”林氏道。
  “这不关你事,我听琯儿身边屏翠说,出事的时候,琯儿正和她们小姊妹饮茶作诗。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水里?”
  宛郁情率先起身回禀:“父亲大人,情儿虽未看的真切,但临落水前,情儿听姨娘重复着问‘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后来还说了句‘你别推姨娘’之类的话!”
  品缘默默的闭上眼睛,她根本无法做解释,也做不出任何解释。
  “哦?”宛郁浤道:“你宛姨娘为何说这样的话,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姨娘和蝶苒姐姐互相拉扯着,不知道在做什么?”悜儿的奶声奶气犹如晴天霹雳。品缘了然,她这次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蝶儿,怎么回事?”宛郁浤碍于林氏在座,压着怒气闷声问道。
  品缘站起幅幅身,坦然道:“与外甥无关。”
  宛郁浤猛地拍桌,凌厉的目光射向品缘:“姨娘现在昏迷,蝶儿能如此冷漠?想来当时你和姨娘拉扯,必是有不当的地方!”
  品缘心寒,她已无法为自己开脱,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真的什么也没做。谁会猜疑小姨娘宛琯是故意的呢?她毕竟怀着身孕。
  “姨丈既然已经认定蝶苒有错,又何必再问?”她瞥看林氏,林氏面如死灰的默然。蝶苒与宛郁浤没有一点亲缘关系,可是她的外甥女。
  “萍君!!这就是你姐姐调教出来的好女儿?和长辈说话就这态度?!!!”宛郁浤已是气极。
  林氏为难的左右看,只得加重语气跟着训斥品缘:“蝶儿,姨娘这次遭了大罪,你姨丈只想知道真相。当时只有你一个人清楚整件事情,实话和姨丈说,你瞧你那是什么态度!!”
  品缘正色道:“此事与我无关!”
  宛郁浤深吸一口气,“来人哪!”
  丫鬟婆子垂首侍立:“老爷……”
  “立刻着人上家法!!”
  林氏惊恐地扯着夫君的衣袖,“老爷,不可以!不可以动家法!蝶儿,蝶儿丫头从小身子就弱,经不起家法!更何况,蝶儿是女儿家,大庭广众之下,你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你让她说实话!说实话!”宛郁浤声音抖得已经不成调。
  林氏看向品缘,品缘朝她凄然的笑笑,张张口。林氏清楚的分辨出品缘在说‘不是我。’她的心揪成一团,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原以为能天衣无缝的除掉宛琯腹中那块肉。没想到……
  “老爷……”几个小厮抬来红漆春凳,手持碗口宽的板子,不知如何是好。
  “打!给我打!”宛郁浤当真不念亲情,那几个字似乎包含了他所有的愤恨。
  婆子们见老爷怒气冲天,不敢怠慢,押着品缘趴到凳上,两名小厮颇为怜香惜玉的轻打。
  灼华本在书房里呆着,这种闺阁事情他不便出面。却听闻品缘处在风口浪尖,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忙忙赶到芳翔阁偏殿。一进门,就看见小厮们在杖责品缘。
  他急得跪在宛郁浤面前,“父亲,快别打了,蝶儿妹妹受不了的!”
  宛郁浤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林氏掩面抽泣,不忍看这一幕。
  灼华劝不住父亲,跪爬到品缘旁边,拉开两个小厮,见品缘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眼神涣散。他哭求:“父亲!这样下去,妹妹会被打死的!”
  宛郁浤嗤之以鼻,“小厮们根本没下劲打,她无非是装给你母亲看!”
  灼华第一次恨起父亲,几乎吼道:“父亲!妹妹身子弱是众所周知的!她没有装!她从不会弄虚作假!父亲这么说是在诋毁妹妹的人格!!”
  宛郁浤怒极反笑,指着灼华,“好好好,都反了,都反了!!来旺、来喜!给我拉开少爷,狠狠的打!”
  来旺傻眼,只得边推灼华边小声道:“少爷还是快让开吧!不然姑娘有的吃苦头!我们下人下手知轻重!”
  灼华不愿。宛郁浤亲自拿过板子,一下打在灼华抱着品缘的胳膊上。趁灼华本能的缩手,又狠命打了两三下,这才罢了。
  众姨娘、姐妹从头到尾看在眼里,一个个唬得失了神。紫鸢在门外守着,几次想冲进来阻拦,均被婆子挡着。宛郁浤这会丢开手,她终于携罂瑶、玉桂闯了进来,三人围着晕厥的品缘啜泣。
  宛郁浤出了气,也没了脾气,遂向三人摆手道,“把你们家姑娘抬回房好生调养吧!”
  “老爷,明明不是姑娘做的!就这样让姑娘受了委屈就算了吗?!”紫鸢为品缘打抱不平。玉桂深知其中厉害,忙拉紫鸢,摇头让她不要再说了。
  宛郁浤没想到区区一个婢女也敢教训他,老脸挂不住,重新凝成霜。“真是可以!我看素日里夫人待你们太宽厚了!你不是替你家姑娘不值么?我不惩罚你,我让你家姑娘为你承担惩罚!戴嬷嬷、秦嬷嬷,带孟姑娘进蜀人坊面壁思过!!”
  戴婆子应声是,领着秦嬷嬷半推半攘的将品缘抬往蜀人坊。
  紫鸢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后悔之余也无可奈何。
  玉桂不忍,带着哭腔对紫鸢道:“紫鸢妹妹,你害苦姑娘了!那蜀人坊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对不起,姑娘。这次,委屈你了!’紫鸢心内戚戚。

三十 步步为营攻心计(七)
更新时间2011…4…28 20:00:08  字数:2200

 首辅府的前身是某王爷的府邸,这个府邸有一处僻静的院子,终日见不到太阳,阴沉潮湿,既无法住人,也不能存储物品。当宛郁浤升任首辅一职后,圣上赏赐了这座庭院。宛郁浤特立独行的将这废弃的院子命名:蜀人坊。此后,它的主要功用就变成惩罚和关押犯了大错的婢女、小厮。其环境的恶劣,可见一般。
  而林氏以吃斋念佛自居,对下人很是仁慈,所以,几乎没有人进过蜀人坊。只是巡夜的婆子们经常会听见蜀人坊传出幽怨的鬼哭声,都传言那里曾经被冤死过王爷的一个弃妃。一传十,十传百,丫鬟们对蜀人坊敬而远之,谈虎色变。
  宛郁浤也是一时激动做出的决定,又不能收回。林氏哭哭啼啼的求夫君饶了蝶儿丫头。宛郁浤心烦意乱,却碍于脸面,不愿改口。
  偏厅内求情的求情,哭泣的哭泣,让他片刻也呆不下去,一甩袖,进入内室看宛琯。此时宛琯已转醒,怔怔的瞪大眼睛发呆。宛郁浤看的不忍,握着她冰凉瘦削的小手,喉头一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宛琯凄然的转头望着宛郁浤,那神情由于出血过多而惨白,细看之下,竟有些骇人。“老爷,昨天孩子踢了我一下,我当时还和他说了话呢。”
  宛郁浤不知说什么去安慰,只得嗯嗯啊啊支吾着。
  宛琯无神的眼珠默默流出两行清泪,毫无生气的唇干裂的褪了皮,一张一合。“可是,今天,今天他怎么就能这么走了?老爷,妾第一次做母亲,第一次怀着满腔的热情去迎接这个孩子……”
  “琯儿,你还年轻,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孩子……”宛郁浤叹息,他已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自然无法深刻体会宛琯的心,但是她憔悴的模样让他剜心般的疼。
  宛琯突然坐起来,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铺盖的锦被,豆蔻晕染的指甲嵌进掌中,流出殷红的血。
  “老爷的意思……我这个孩子,就算白死了?!”
  宛郁浤瞧宛琯着魔似的样子,不免惶然:“琯儿多虑了,为父定要为自己还未出世便遭毒手的儿子讨公道的!”
  宛琯面上略过一丝阴险,“老爷打算如何去讨公道?”
  “琯儿,你放心!我已对蝶儿家法伺候,并且罚她去蜀人坊面壁思过!”宛郁浤相信此番举动够诚意。
  没想,宛琯听到这些,只报以冷笑:“老爷,怕你冤枉了蝶儿丫头,反倒放过了她后面的人!”
  宛郁浤一惊,“琯儿,你这是何意?”
  宛琯继续道:“那蝶儿丫头入府仅半年有余,就算她不待见我这个姨娘,也犯不着害我!更何况,她在这府里根基不稳,杀老爷的子嗣,她又图的什么?”
  宛郁浤亦莫名,细想之下,也是这个理。
  “那不是蝶儿丫头推了你?还能是你不小心掉进河里的?”
  “老爷说笑了,妾身平常再大意,已有身孕怎么可能不注意?”
  “那琯儿的意思是……”
  “若我是蝉,那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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